第四章:你所激化著的,我的殺意

   由於涼宮琉璃並非是戰鬥型的天使,所以在武力上遠遠不如其他的天使,雖然預測到危害的發生對冰川莉莉希雅還有艾莉絲進行保護,但還是讓她們被飛彈的爆炸威力給傷害到了。

   親眼目睹這個情況之後,剎那間龍威釋放出非常凌厲的威壓,憤怒到極點的情緒驅使下,亞當之痛快速地活性化,漆黑的輝芒從他的身上快速的蔓延開來彷彿要重現之前的狀態。

  「‧‧‧‧‧‧不可饒恕!」

   渾身纏繞著黑暗光輝的龍威用手抓住奧丁的脖子給提了起來,怒火就像是無法控制般燃燒。

   如此的遭遇讓奧丁不由得想起以往的慘痛遭遇,英挺的身軀就像是過於恐懼般發抖起來。

   眼見最重要的主人遭受到危害,菲特想要趕來救援,卻受到夏櫻的阻撓呈現對峙的狀態。

  「克制自己的憤怒情緒,龍威!」

   眼見情況不對,風蒼嵐斷然地喝斥說,總算讓龍威的意志清醒了一些,不讓亞當繼續甦醒過來。

   身為醫師的龍夜月也緊急地查探這兩位少女的傷勢,撕下自身的裙子進行包紮後,鬆了一口氣說:「只是頭部受創有輕微的腦震盪,血流了不少但是沒有生命的危險,我進行止血後過一下子應該就會意志清醒了過來。」

   確認艾莉絲還有冰川莉莉希雅沒有大礙,龍威也像是強烈憤恨的情緒平復了不少,鬆開手放下了奧丁。

  「哈哈哈‧‧‧‧‧‧真是難得啊!龍威也會對我產生強烈恨意嗎?我還以為你那聖人般自命清高的虛偽表情永遠不會變呢!」

   近乎瘋狂的奧丁滿是嘲諷的說。

   用力揮手後龍威進行質疑:「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不要把無辜的對象都給牽扯進來。」

  「到了這個地步還講這種漂亮話?真讓我噁心,還不如就跟幾年前一樣變成怪物來殺我,這還比較爽快。」

   有著冷冰冰的語氣奧丁說,言語中充滿了諷刺之意,菲特擋在他的面前保護這個主人,避免龍威暴起傷人,還有在場任何一位天使的襲擊。

  「給我適可而止吧!奧丁。」

   風蒼嵐怒氣沖沖的說:「要不然我可要‧‧‧‧‧‧」

  「要怎樣都無所謂,反正無法得到伊甸系統的控制權後,我也沒打算苟延殘喘繼續活在世上了,想殺的話蒼嵐就命令自己的天使動手,哈哈哈‧‧‧‧‧‧」

   在奧丁充滿瘋狂意味的笑聲中,聰明絕頂的風蒼嵐竟也拿他無計可施。

   很明顯地奧丁已經不想活了,而且還要拉著龍威一起去死,對方的心靈已經被扭曲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想要阻止奧丁的話,唯一的手段就是殺了他。

   可是再怎樣做了多少錯事,對於風蒼嵐而言奧丁也是友人的關係,他實在無法狠心痛下殺手。

  「真的‧‧‧‧‧‧非要用你的死亡來結束此事嗎?」

   輕啟櫻唇的鳳戀香說。

   在場的眾人之中,唯有這位絕色少女所講的話奧丁還能聽得出去,只因他由衷地愛慕這位女性。

   聞言後向來性格高傲的奧丁總算停止狂亂的笑聲露出了落寞的神情,自嘲的說:「打從一開始我就注定是失敗者,所有的野心還有夢想竟是如此可笑,怎麼樣努力都不可能贏過龍威,只因他是伊甸系統的主人,也是新世界的神。」

  「人生的意義並不只有這事而已。」

   對於鳳戀香的勸說,奧丁的口吻倏地轉冷說:「已經太遲了,就算是必敗的結局,我也要跟龍威之間分個勝負來。」

   這個時候他的語氣有十足的傲性,鳳戀香曉得就算是自己講的話也無法阻止奧丁了。

  「啟動奧丁神槍瞄準巴比倫塔,以破壞小行星最高功率的雷射炮擊模式。」

   接下來奧丁所講的話讓誰都不敢相信,就連向來對於他的吩咐都毫不猶豫執行的菲特,也忍不住滿是焦急的說:「要是讓神槍以雷射砲攻擊巴比倫塔,瞬間便會產生一億兩千萬噸TNT的爆炸威力,不只是造成地球的太陽能系統瞬間崩潰,爆炸的毀滅威力將會波及整個島嶼,而主人您也會‧‧‧‧‧‧」

  「發射!菲特!這是我以主人的身分所下達命令。」

   神情猙獰的奧丁以堅決的態度說,冷峻到一絲情感都沒有。

   確認了這位主人一心求死來向龍威發動最後挑戰的心意後,菲特也執行了這個命令,打算跟他一起葬身於此地。

   之前她有用奧丁神槍為伊甸系統填充所需能量,不過那是以無線電波的形式,這次將以高密度伽馬射線的電磁波從太空發射下來,將會產生數萬度的高溫焚燒一切存在。

  「不要啊!菲特!」

   在夏櫻的叫聲下,菲特的全身籠罩飛舞的璀璨電光,接著化為電氣訊號突破天際直朝宇宙而去,傳遞到繞地衛星的軌道。

   被雪莉露破壞控制室而陷入沉寂的奧丁神槍,接受到菲特所傳來的指令後再度全面啟動,從太陽能系統源源不絕的吸收能量,即將對眾人所在的島嶼位置進行雷射砲擊。

   百分之一百功率下,這個能量之強大足以撕天裂地帶來毀滅性的災害,不只是巴比倫塔會爆炸倒塌,島嶼上的所有人都面臨必死無疑的險境。

   這個島嶼的西南海域此刻也爆發了劇烈的戰鬥。

   率領南洋艦隊的龍寒霜終於趕到了這個島嶼海域,指揮十萬架武裝天使跟奧丁控制的北海艦隊爆發了激鬥,雙方呈現勢均力敵的態勢。

   不過等到環太平洋艦隊還有印度洋艦隊抵達之時,便能憑藉優勢的武力一口氣殲滅對方。

   忽然間在龍寒霜身旁的龍雪抬頭望向天空,憑藉自身的天使能力可以感受到極為遙遠太空所發生的異變。

  「奧丁神槍又啟動了,果然菲特才是擁有最高操控權,即使破壞控室一點意義都沒有。」

   龍雪講完後,龍寒霜冷冷的說:「無妨,亞當也差不多要完全覺醒了,他必然會阻止此事,我們的真正對手是他。」

   對於這話在場的威爾還有瑪麗亞都點頭贊成,有著肅然的神色。

   亞當的覺醒是拯救龍威性命的唯一機會,正是龍寒霜跟威爾幾年來一直等待的事情。

  「你真的是徹底瘋了!奧丁!」

   大怒之下風蒼嵐立即指示水仙出手,鳳戀香也毫不猶豫讓鳳百合行動,目標就是制伏奧丁。

   想讓奧丁停止神槍發射命令已經不可能,很明顯這個青年已經完全陷入失心瘋,那怕受到性命威脅也毫不在乎。

   因此鳳戀香的目的是以奧丁的生命來威脅菲特停止神槍發射,風蒼嵐的想法也是一模一樣。

   保護主人乃是天使最重要的存在意義,為了此事甚至導致自身毀滅都是不會有絲毫遲疑。

   因此只要鳳百合或者水仙抓到奧丁為人質,菲特就必然取消神槍的攻擊。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再度發生。

  「毀滅吧!所有的一切都毀滅最好了,伊甸系統就算我得不到但也休想落入龍威的‧‧‧‧‧‧」

   滿是瘋狂意味的大笑聲忽然中斷,有著錯愕的眼神奧丁看著自身的胸膛忽然慘遭撕裂開來,暗紅的鮮血如湧泉般四處噴發飛濺。

   露出笑意的翡翠說:「主人嘉獎你完成了最後一個步驟,謝謝!永別了。」

   誰都沒有看到翡翠跟瑪瑙這兩位來歷不明的天使何時出現,彷彿穿越空間似的極為怪異。

   相較於這小女孩那天真無邪的笑臉,她的行為卻是冷酷無情,隨著話語的結束奧丁的身體四分五裂開來,血肉肢體胡亂地散落在血泊之中,整個場景血腥到了極點。

   哪怕意志堅毅的龍夜月等人都感到相當不舒服,即使奧丁有千百個理由要以死贖罪,不過死得如此悽慘也未免有些難受。

   似乎不相信自己忽然喪命,奧丁的頭顱睜大眼睛看著神無月星夜,眸瞳的輝忙即將消失之前腦海裡傳來了聲音。

  「感謝你所做的一切,如此一來為了保護最重視的人,龍威再如何不願意也非得覺醒成`亞當'不可。」

   並非是神無月星夜開口說話,而是他借助瑪瑙的能力將自身意念傳達到奧丁的腦袋中。

  「要不是有奧丁的話,憑我獨力實在很難讓亞當再度出現,這份濃厚的感激之情絕無虛假,真是謝謝了,只要有亞當的話嶄新的完美世界就會成真,我的唯一願望就能實現。」

   至始至終奧丁都以為神無月星夜都跟自己相同,就是要掌握伊甸系統成為全人類的神,因此才會不遺餘力幫忙。

   可是現在看來他錯的離譜。

   毫無疑問神無月星夜的真正目的,就是讓亞當復活可以重新出現,至於那唯一的願望‧‧‧‧‧‧

   死去的奧丁其想法就此徹底中斷。

  「不、不要啊!主人!!!!!!」

   伴隨著菲特那彷彿撕裂靈魂的淒厲哭喊聲,這位天使忽然間像是木偶般失去了一切的行動能力,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妳們為什麼要殺了奧丁!?剛剛不是還幫助他嗎?」

   怒氣沖沖的風蒼嵐叫說,除了親眼目睹友人慘死的震驚外,還有完全搞不清楚這兩位天使想法的極度錯愕。

   蠻不在乎般翡翠講:「命令神槍攻擊後奧丁的最後用途就是當場死去,所以主人才會命令我殺了他。」

  「亞當大人就要復活了。」

   瑪瑙毫無感情的講完後,隨即和翡翠又從原地消失。

   比起擔心這兩位神出鬼沒的天使又採取什麼樣可怕行動,現在風蒼嵐跟鳳戀香有著更為恐懼的事情。

   拍了拍菲特的秀容確認對方真的失去意識後,龍空月用漠然的語氣開口問:「玲!如果天使的主人死去,那天使會怎麼樣?也是一起死亡嗎?」

  「不,天使當然不會死亡,只是回復到天使之眠中再也不會活動了,依照父親大人的設計,天使必須要有人類作為主人才會有本身的意識進而行動。」

   明快的態度龍玲做出回答。

   有了龍玲跟龍空月的對話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天空,此時此刻數十公里外的衛星軌道上,有著小行星破壞武器即將發射。

  「菲特已經沒有意識跟行動能力了,我們也不可能以奧丁來威脅。」

   滿是焦慮的語氣水仙這樣講,如今唯一阻止奧丁神槍發射的手段徹底失效,不可能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解決。

   像是下達決心似的龍威說:「我能夠阻止。」

   即使少年沒有把話講明,不過誰都知道他要怎麼做,那就是覺醒成亞當。

  「我不答應!」

   快要哭出來的龍夜月緊緊抱住龍威,彷彿他隨時都會化為泡沫般消失,就連涼宮琉璃以及鳳戀香也緊緊抓住他的手。

   風蒼嵐跟龍空月也是一臉擔心的神色。

  「真的很不好意思這樣講,但之前都是我誤會了。」

   有著輕鬆的笑容龍威繼續說:「我不是什麼虛假的存在或者複製人,確確實實是龍威,也就是`亞當',讓你們這樣擔心十分過意不去,不過沒事了,真不曉得要如何道歉,想起剛才的行為都要羞愧到沒臉見人。」

   確實這些話是發自龍威的內心,沒有絲毫的勉強跟痛苦。

   就如少年所言一樣,他就是龍威也是亞當,只是龍威一直以來都誤會自己的存在。

   那麼就算龍威解放亞當之痛,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需要繼續阻止,更何況這是唯一解救世界毀滅危機的方法。

  「我‧‧‧‧‧‧已經不明白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向來堅強的絕色少女露出了無比悲傷的樣子,講:「但一定有什麼非常重要的理由,否則神名叔叔不會講當你成為亞當之時,他就是你的敵人。」

   十幾天前鳳戀香曾經在母親長眠的墳墓祭拜的時候,遇到了消失多年的龍神名。

   為何會突然失蹤的理由龍神名絕口未提,只表明了當龍威做出六年前相同選擇的時候,身為父親的他就是否定少年存在意義的敵人。

   當時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鳳戀香一點都不理解,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

  「假如亞當就是龍龍的真實存在,說實在我也沒有道理來阻止,畢竟有太多的事情一點都不明白。」

   話鋒一轉後龍空月說:「不過我覺得龍龍應該要多加思考才行,不應該這麼匆促做出結論。」

   為難的樣子出現在芙蓉的臉上,她本來是完全聽從龍玲的吩咐,想讓亞當重新出現在世上,不過身為主人的龍空月都勸阻後,小女孩認真的說:「我也覺得父親大人再考慮一下比較好。」

  「已經沒有時間了。」

   輕嘆一口氣後,龍威一點都沒有改變想法。

   用著強硬的態度鳳百合講:「不管龍威哥哥想繼續維持目前的人類身分,還是成為掌管全世界命運的神,這都應該是自己的意志來決定,絕對不是被外力給強迫。」

  「當然要這樣才對。」

   沒有遲疑的風蒼嵐給予肯定。

   不等龍威是不是接受,鳳百合就立刻採取行動,只見這位天使颳起強風猶如彗星劃破天空般急遽飛翔,往著無垠的蒼穹而去。

  「百合!」

   情急之下絕色少女叫了出來,遠遠傳來鳳百合凜冽的聲音說:「戀香姊姊不用擔心,威脅妳跟龍威哥哥的奧丁神槍就由我來破壞。」

   十倍音速下鳳百合很快就來到了衛星軌道,只見巨大雷射炮的槍口綻放出無比刺眼的電光,正是即將發射的前兆。

   但就在鳳百合打算摧毀神槍之時,密集的衛星飛彈跟浮游砲台進行猛烈的攻擊,耀眼的爆炸火光瞬間燃亮了虛空。

   控制室遭到破壞後,原本奧丁神槍的防衛系統停止下來,可是在菲特的命令之下又再度恢復。

   以強大的戰鬥能力而言鳳百合跟雪莉露難分高下,確實可以摧毀奧丁神槍沒錯,問題是已經沒有時間,再快也要十幾分鐘才能突破防衛設施,可是到了那時衛星雷射炮必然早就無情地毀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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