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惘的循環之日
看見艾莉絲淚光閃閃地離去之後龍威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隨即便清醒過來焦急的想要追上去。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手卻被一旁絕色少女給抓住。
鳳戀香平靜的說:「為什麼要追上去?」
「因為艾莉絲哭了啊!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坐視不理。」
「但‧‧‧‧‧‧你不是選擇我了嗎?既然做出抉擇就必須承擔隨之而來的痛苦,那怕是再怎麼懊悔也無法改變了,就算追上去了又如何呢?」
對於鳳戀香的一再勸說,龍威情緒非常焦躁不安的回說:「我明白,戀香所講的話我都能理解,但是這並不代表我能接受。」
龍威知道鳳戀香對自己所說的話完全正確,只要做出決定之後就要有面臨結果的覺悟,可是要他眼睜睜地看著艾莉絲哭泣就是沒辦法。
掙脫絕色少女那柔弱的小手之後,他往著艾莉絲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可是就算把人追到了,因為自己的抉擇而受傷的心又該怎麼撫平痛苦?
自己對艾莉絲所造成的傷害就像是覆水難收般,已經不能挽回了。
不曉得該如何是好的龍威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就在這瞬間週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只是鳳戀香憑空消失不見,就連鳳百合或是其他來參加舞會的學生也都彷彿人間蒸發似的,龍威完全處在寂靜無聲的世界之中。
「看來哥哥對這次所選擇的未來不怎麼滿意嘛!」
不知何時出現的龍玲凝視著龍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
「我‧‧‧‧‧‧」
「那麼就讓哥哥再做出一次抉擇吧!反正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可以任意操控的遊戲,希望你這次能玩得愉快不要後悔。」
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妹妹,龍威無法理解的問說:「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龍玲卻只是靜靜地笑著沒有回答,之後他突然覺得眼皮非常地沉重被迫閉上了眼睛,喪失自我意識進入了沉睡之鄉。
「唔!真的很重‧‧‧‧‧‧」
被甜蜜夢境所包圍的龍威在睡眠之中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很沉重,這個感覺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
這個物體的觸感嬌嫩又滑順,軟綿綿地抱起來十分地溫暖舒適,而且淡淡的甜美香味聞起來更是讓人覺得身心舒暢。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會是大型的玩偶嗎?
可是總覺得不像啊!光是撫摸時那柔嫩的滑膩感覺絕非任何毛皮能比的上。
雖然眼皮重到就算想要張開一點都像是不可能的任務,不過龍威還是勉強地睜開眼睛想要知道什麼物品壓在自己的身上。
此刻此刻他的視線看到了一名美麗絕倫的少女趴睡在自身的胸口。
原來是玲呀!
發現不明物體的真面目是自己的妹妹之後龍威總算安心下來,便想要繼續夢周公去,可是腦海突然閃過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她該不會又是裸睡吧?
想到這個後龍威就像是被電到般全身不由自主地激動了起來,睡意全消馬上起身。
被這慌亂行為給驚動到的龍玲也清醒了過來,用不滿的嬌嗔聲音問說:「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哥哥一大早就慌慌張張的樣子?」
講完之後她還打了個哈欠並且伸伸柳腰,充滿著嬌豔可愛的女性魅力。
龍威目不轉睛看著她,總算龍玲有穿著衣服不是處在赤身裸體的狀態,這樣終於可以放心了‧‧‧‧‧‧才怪!
玲身上所穿的衣服只有薄薄的一件純白睡衣,而且還是全部縷空的蕾絲花樣的形式,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雪白的嫩膚全都若隱若現看得清清楚楚,這種香豔的場景反而更加地引人遐思。
「為為為為為什麼玲又沒有好好地穿著衣服?」
對於少年那無法置信的叫喊,龍玲嘟起櫻唇說:「咦!?有啊!我不是好好地穿著睡衣嗎?」
「這種火辣的情趣睡衣也太超過常理了吧?再怎樣也不是高中女生應該選擇的樣式。」
「哥哥真小心眼,身為男人還計較那麼多一點都不大方。」
「就是因為是男人所以才會在意,至少顧及一下我的感受,拜託了!」
龍玲露出甜美的笑容說:「哥哥真色,又想到那些不純潔的事情去了,不過這樣的你玲不討厭就是了。」
「‧‧‧‧‧‧」
事到如今龍威真的已經無話可說,總覺得彷彿進入了雞同鴨講的困境之中。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那我們繼續一起睡吧!」
「等、等一下,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就糟糕了。」
對於龍威的抗拒龍玲才不會理會,皎潔如玉的雙臂環繞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蛋趴在少年的胸前,露出安心的神色來彷彿這裡是世上最可靠的地方。
不曉得該拿這位嬌蠻可愛妹妹如何是好的龍威只能苦笑,突然間腦海閃過一絲不祥的念頭。
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吃早餐的時候,按照往常的慣例鳳家的女僕會來敲門確認自己是否起床。
如果來的人是夏詩爾、水澄或是織音這些相識的學姊還好,看到這副場景後頂多只是被她們取笑一下而已。
但如果是別人的話‧‧‧‧‧‧
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容易發生,此乃墨菲定律的不二法則,此時此刻少年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叩叩!龍威哥哥!是該起床的時候了,戀香姊姊正在餐桌上等你。」
門板上傳來了輕敲的聲音,然而在龍威耳裡無疑是鬼哭神嚎的索命預告,來的人竟然是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為什麼今天好死不死會是百合啊!?
由於遲遲等不到回應,感到奇怪的鳳百合便直接推門而入,兩人相擁的親熱樣子立即映入她的眼簾之中,隨即臉色就被寒冰給籠罩一般讓人看了之後不免坐立難安。
少年硬著頭皮說:「早安!」
如果只是一起睡的話或許鳳百合勉強還能忍受,將自己的不滿情緒給盡力壓抑住,但看見龍玲身上那過於香豔刺激的睡衣之後終於還是爆發了。
「等我一下!」
鳳百合滿臉通紅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後,便隨即轉身離去。
然而龍威並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感到欣喜之意,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脊椎竄升到腦海中。
依照她那毫不容許絲毫污穢的潔癖個性絕不可能對自己的行為視而不見,該不會‧‧‧‧‧‧
「百合小姐,妳為什麼一大早要拿著已經出竅的愛刀?」
不出龍威的意料之外,過沒多久走廊就傳來了夏詩爾的驚叫聲。
「只是想教訓不知羞恥的龍威哥哥而已,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水澄還有織音快去請夏櫻小姐過來。」
接著之後的情形就不用多說了,整個房間的情形只能用亂一個字來形容。
「‧‧‧‧‧‧為什麼我一大早就非得受到臉上到處貼著紗布的遭遇?」
位於餐廳室的龍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麼說,而坐在一旁的夏櫻默默地為他處理傷口。
剛才若不是她及時趕到制止陷入暴走狀態鳳百合的話,恐怕少年不是貼著紗布而是要綑著繃帶才行了。
「那是因為龍威哥哥一點都不潔身自愛,就算是兄妹也不應該和玲做出那種不知羞恥的行為來。」
身為加害著的鳳百合冷淡的說,看來她似乎是餘怒未消的樣子。
龍玲不服氣的說:「只不過是睡覺而已那是百合太容易大驚小怪了,和哥哥一起睡本來就是身為妹妹的特權。」
聽到她理所當然地這麼說以後,鳳百合突然泛起了異樣的心思。
按照玲這種講法的話,自己不是也可以和龍威哥哥‧‧‧‧‧‧
「百合怎麼臉突然紅了起來,難不成‧‧‧‧‧‧妳也想和哥哥一起睡?」
彷彿能得知鳳百合內心的想法似的,龍玲輕輕地笑了出來。
「才、才不是這樣。」
「哦!真的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嗎?否則神情為何如此慌慌張張?」
完全招架不住龍玲的鳳百合,只能求助似的對鳳戀香說:「戀香姊姊也講講他們嘛!要不然玲之後一定會更加地得寸進尺。」
「畢竟這是人家兄妹之間的家務事,身為外人的我也不方便說些什麼。」
鳳戀香淡淡的說,彷彿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龍威卻從絕色少女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無言的壓力,如同是在暗示著自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沒辦法的情況之下,他只好說:「玲!我們已經不是像以前一樣是小孩子了,就算是兄妹也不能睡在一起。」
「我不要,而且要是接下來哥哥打算和戀香姊結婚的話,之後就再也不能這樣做了,所以要趁現在還可以的時候盡量享受。」
龍玲撒嬌的說,並且緊緊地摟著少年的手臂。
對於龍玲這樣的講法鳳戀香忍不住露出笑意來,說:「這麼講似乎也對!」
「戀香姊姊!妳怎麼可以贊同玲的說法?」
「那芙蓉也要和父親大人一起睡。」
整個餐桌的氣氛開始熱鬧了起來,惟獨夏櫻顯得有些落寞的樣子。
之後假如龍威如玲所講的一樣選擇和鳳戀香在一起的話,那麼少年的身邊還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嗎?
就算對象不是鳳戀香而是別人的話,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樣子,龍威關心的說:「怎麼了?」
「不,沒什麼!」
夏櫻將自己的心事給埋藏起來,用溫暖的笑容說。
「呼呼!吾友打算今晚的後夜祭舞會和誰一起去呢?」
中午女僕咖啡廳的營業時間結束之後,龍威和幾位好友正在努力地打掃清理整間教室,森嵐寺忽然冷不妨地這麼說。
「這個嘛‧‧‧‧‧‧」
森嵐寺不懷好意的說:「可別跟我講你都還沒決定好。」
「的確是這樣沒錯,反正又沒人邀請我大概是不會去了。」
想了一下後龍威這麼回說。
風蒼嵐也接著問說:「那只要有人邀請的話,你是不是就會去了?」
「或許吧!」
「那麼就決定好了,哥哥要和玲一起去。」
龍玲十分高興的講,然而少年卻毫不留情地潑她冷水說:「才不要。」
「咦咦!?為什麼?」
「這種舞會場合哪有人帶自己的妹妹一起去,到了那時我們一定會成為眾人的笑柄,妳還是去找別的中意的男生去吧!」
「不要,玲就是要和哥哥一起去嘛!」
然而不管龍玲如何地死纏爛打,龍威就是不肯鬆口答應。
聽到這些對話之後艾莉絲突然燃起了一絲的希望,如果自己鼓起勇氣開口邀請的話那麼龍威是否會答應呢?
可是現在閒雜人等這麼多金髮少女不禁又猶豫了起來,臉皮薄到不行的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眾人面前開口邀請,陷入了為難的處境之中。
完全藏不住心事的艾莉絲其想法早就被關曉薇察覺到,她立即對風蒼嵐以及森嵐寺打出暗號,催促著這兩人趕緊行動。
心領神會的森嵐寺馬上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說:「啊!我突然想起新聞社還有幾篇關於學園祭的報導還沒弄好,不好意思先走了。」
「我也有一些重要的工作要做,暫時離開一下。」
雖然以自己的個性並不喜歡多管閒事,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但是礙於關曉薇的面子風蒼嵐只好這樣說。
接著就像是傳染一般所有人都忽然想起自己尚有急事,紛紛地接二連三地說聲抱歉後離去,過沒多久整間教室空蕩蕩地只剩下龍威和艾莉絲兩人。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明顯了?」
離開教室之後森嵐寺忍不住這麼問說。
關曉薇倒是胸有成竹般回說:「反正以龍威那種呆頭鵝的遲鈍性格大概也不會察覺到哪裡不對勁,我只擔心在這種情況下艾莉絲還是無法將自己的心意給講出來,那就白白地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反正就盡天事聽人命吧!不過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玲居然會乖乖地配合我們的行動,我還以為妳會堅持不肯離開。」
對於風蒼嵐的疑惑龍玲無所謂的說:「不論哥哥選擇了那個對象一起參加後夜祭的舞會都沒關係,我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妹妹。」
「咦!真沒想到整天黏著龍威不放的玲會講出這麼大方的話來,我還以為妳會因為嫉妒而從中作梗。」
關曉薇略顯驚訝的回說。
然後龍玲接下來的話差點沒讓眾人聽了之後昏倒。
「因為就算哥哥有了喜歡的對象,最終還是會回到我的身邊,因為比起戀愛這種容易冷卻的感情而言,兄妹愛才是真正永恆不變的真情。」
龍玲自信滿滿地這麼宣告著。
風蒼嵐微微苦笑著說:「算了,這種發言本來就才符合玲的個性,看來妳的戀兄情節是根深蒂固無法改變了。」
「幸好吾友不是那種妹妹控,要不然我真的難以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禁忌的事情。」
森嵐寺也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
「哼!那是你們太容易大驚小怪了,不過雖然我不會故意妨礙艾莉絲對哥哥的告白,不過‧‧‧‧‧‧這樣妳真的認為好嗎?」
龍玲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夏櫻講的。
被問到之後夏櫻有些慌亂的說:「當、當然是樂觀其成,畢竟艾莉絲這麼喜歡龍威同學,身為朋友我們本來就應該助她一臂之力。」
「是這樣就好,希望之後可不要因此感到後悔呢!」
看著龍玲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夏櫻只覺得深藏在心裡對少年的感情似乎都被她給察覺了。
由於眾人都頗有默契地不約而同地找藉口離開,因此教室中就只有龍威和艾莉絲繼續進行打掃的工作。
少年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仍然努力地整理四周的環境。
然而艾莉絲卻緊張到不知該如何是好,一顆心開始砰砰地急速跳動怎樣都無法平靜下來,更別提開口邀請龍威參加後夜祭的舞會了。
時間就這樣緩緩地流逝過去。
不行!
好不容易曉蕾特地幫我製造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無論如何都不能白費她的這個心意。
暗地裡為自己打氣的艾莉絲,終於開口問說:「阿威!」
「有什麼事嗎?」
龍威看著金髮少女回說,由於自信不是很高尚未達到能夠直接邀約參加舞會的地步,於是她只好用旁敲側問的方式說:「班級教室清理打掃完畢之後,你有什麼計畫嗎?」
「唔!目前還沒有特定的事情要做,也許會直接回家吧!」
「是這樣啊!」
對話就這樣結束,艾莉絲一時之間不曉得該講些什麼只好陷入沉默之中。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她又再度鼓起勇氣問說:「阿威不打算找人參加後夜祭的舞會嗎?聽學長姊講那似乎是很有趣的樣子。」
「其實我對舞會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而且突然之間要找到對象願意當舞伴似乎也不太可能,總不能最後和玲一起去那樣真的會成為笑柄。」
龍威半開玩笑的說,從他的語氣可以聽的出來參加這場後夜祭狂歡派對的意願其實不是很高。
「那‧‧‧‧‧‧如果有人願意當阿威的舞伴呢?」
艾莉絲終於拋開顧慮以及心中的羞怯盯著龍威這樣問,這已經是她盡了最大努力的結果。
「這個嘛‧‧‧‧‧‧」
「我想邀請阿威一起參加今晚的後夜祭舞會,可以嗎?」
由於害怕再不講出來的話可能以後就沒機會了,艾莉絲打鐵趁熱的說,頓時龍威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才好。
是要接受!?
還是婉拒會比較好?
少年明白如果這個時候接受了艾莉絲邀請的話,無疑是承認願意接受她對自己的感情,但偏偏這是以往一直極力避免的事情。
可是龍威不曉得為何拒絕的言語始終無法說出口,心裡總覺的有種強烈預感自己非得接受邀約不可。
就在這時他發現艾莉絲的香肩微微顫抖著,彷彿在害怕著期望會落空,由此可知一定是鼓起非常大的勇氣才說出這些話來。
不忍讓她失望的龍威答應說:「我知道了,既然艾莉絲這麼想去後夜祭舞會的話,如果不嫌棄那我就當妳的舞伴好了。」
「咦!?真的嗎?」
金髮少女顯的有些難以置信不禁用反用的口吻說,同時眼眶開始溢出晶瑩的淚水來。
「為、為什麼要哭?」
這下反而讓龍威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明明自己都同意了邀請為何艾莉絲會有這種反應出來。
艾莉絲一邊用雪白的嫩指拭去碧綠眼睛的淚水,一邊說:「對不起嚇到阿威了,因為我真的太高興因此才會喜極而泣。其實我昨晚睡覺時有做了一個夢,在後夜祭的舞會上看到你和鳳學姊親熱地走在一起,醒來之後明明知道那只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卻忍不住哭得很傷心。就連剛剛我也一直在想現實會不會就跟那個夢境一樣所以會被拒絕,擔心到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鬆了一口氣的關係她第一次將自己的真實情感全都宣洩出來,毫不掩飾對少年的愛戀。
「‧‧‧‧‧‧應該說抱歉的人是我,對不起讓妳這麼不安。」
不知為何緣故龍威的內心突然湧起非常大的罪惡感,好像艾莉絲的夢境不是虛假而是自己真的有這樣做過,拿出手帕來溫柔地將淚光閃閃的水珠給擦掉。
「沒關係,因為阿威最後還是選擇了我。」
就在這時艾莉絲忍不住紅暈雙頰,她和少年都曉得以後的關係再也不會跟之前一樣曖昧不清了。
越想下去金髮少女就越覺得自己熱到腦袋快要暈了過去,彷彿頭頂都即將要冒出蒸氣來。
「我我我我我我們應該算是男女朋友了吧!」
雖然不像艾莉絲那樣羞紅了臉,不過龍威還是有些難為情的說:「嗯!是這樣沒錯!」
「那麼‧‧‧‧‧‧就算KISS也可以囉!」
艾莉絲將自己的一雙玉臂輕輕地摟住少年的脖子,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並主動地將櫻唇湊了過去。
兩人的嘴唇即將碰觸到的那一剎那,教室的門無預警地「砰!」的一聲被推了開來。
「喂!吾友外面有人找你,就是那些3L親衛隊,今天不曉得怎麼一回事個個殺氣騰騰‧‧‧‧‧‧」
森嵐寺將門推開走了進來這樣說,然而他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這麼碰巧遇見了如此尷尬的場景,一時之間不禁看傻了眼。
「別在乎我們,請盡管繼續。」
倒是一旁的風蒼嵐十分地冷靜,以平淡的口吻這麼說。
關曉薇不滿的說:「你在亂說些什麼啊!妨礙別人談戀愛的不識相傢伙可是會被馬踢,夏櫻幫我把森嵐寺給拖了出去。」
她一邊拉著風蒼嵐往外走一邊不禁有點懊悔,早知道兩人會進展如此迅速就不該這麼快回來。
雖然森嵐寺和風蒼嵐分別被關曉薇以及夏櫻拉著走出教室,不過龍玲卻留了下來興致盎然的說:「不是已經進行到最後的關頭嗎?那就繼續啊!」
不只有她一副想要看好戲的樣子,就連剛才離開教室的人也不時透過窗戶關察著裡面的情況發展。
發現艾莉絲的眼神注意到自己存在之後,眾人便紛紛地蹲下身體去從她的面前消失。
「你們這些傢伙太超過了!」
金髮少女那充滿羞怒的聲音響徹了整間教室,在這種眾目睽睽的情況之中當然接吻不可能繼續進行下去。
後來由於3L親衛隊找上門來,龍威不得不出面應付一下。
雖然他斬釘截鐵的說已經有了對象不會邀請鳳戀香去參加後夜祭的舞會,不過以韓飛鷹為首的眾多成員卻打死都不肯相信。
最後無奈之下少年又被迫接受了決鬥。
就在雙方即將交手的那一剎那,韓飛鷹彷彿如脫韁野馬般疾奔的聲勢十分地驚人,但卻不慎踢到石頭頓時整個身體失去平衡。
就在圍觀的人都認為他會跌跤摔出去的時候,韓飛鷹強行將右腳踢在身旁樹上硬生生地止住衝勢,並且豪邁大笑說:「哼哼!你以為我會跌個狗吃屎然後就可以輕易取勝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哈哈哈‧‧‧‧‧‧」
就在這個笑聲還沒有結束的時候,這棵樹由於兇猛的衝擊導致劇烈地搖晃起來,一根比成人手臂還粗的樹幹就因此忽然斷裂,並且非常湊巧地砸到韓飛鷹的頭上把他給打暈過去。
看著口吐白沫被慌慌張張3L親衛隊員們趕緊抬去急救的對手,龍威致上了默哀之意。
只能說他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逃過第一次的意外卻躲不過緊接而來的第二次劫難,不幸到彷彿被詛咒纏身似的。
之後龍威和艾莉絲等人回教室的時候,碰見了急缺人手幫忙的鳳百合所以被強行分派工作。
按照她的吩咐將紙箱搬進工具儲藏室的龍威,心裡突然出現了某種預感。
「你看到我的出現一點都不吃驚嗎?」
將大門關上後絕色少女巧笑嫣然的說。
預料成真的龍威一點都不覺得驚訝,說:「不知道什麼緣故我有預感戀香會出現,或許這就是第六感吧!」
「那麼‧‧‧‧‧‧你猜猜我有什麼事?」
「如果沒料錯的話應該是有關於後夜祭舞會。」
事到如今做出抉擇的自己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龍威下定決心後把接受艾莉絲邀約的事情全都講出來。
鳳戀香默默地聽著他講話,雖然神色依舊保持冷靜但是一開始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
講完之後龍威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既然已經選擇了那也沒辦法,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
絕色少女淡淡的說,彷彿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龍威充滿歉意的說:「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雖然很高興戀香對我的心意,可是‧‧‧‧‧‧」
纖細皎潔的手指輕按在少年的嘴唇上阻止他繼續講下去,鳳戀香用平靜的口吻說:「什麼話都不用解釋了,感情的事情終究是無法強求,我明白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段話的語氣滿是傷感之意,講完之後她就轉身離去。
看著美麗動人此刻卻彷彿被悲傷給籠罩住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龍威的心裡全都是非常愧疚的情感。
不過戀香是個非常堅強的人,應該很快就能忘記自己找尋新的對象了。
雖然知道這個想法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用來安慰罷了,但現在龍威也只能這樣想了。
接著後夜祭舞會的開幕時間很快就來到,在會場上發現龍威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艾莉絲嬌羞的說:「呆頭鵝!有什麼好看?」
「因為今晚的艾莉絲跟以前真的完全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這該怎麼講‧‧‧‧‧‧變的十分有女人魅力」
想了一下後龍威這麼回說。
她穿了一件鮮綠色的晚禮服,以漸層雪紡紗呈現獨特的華麗皺褶光影,加上斜肩不對稱的剪裁設計和立體手工衣花,掩飾了胸前過於單薄的曲線,呈現出視覺上豐富的變化。
同時整件衣服的色調看起來也和金髮少女翡翠般閃耀的眸瞳十分地搭配,晶瑩的肌膚泛著霜雪般的亮麗光澤,使得飄逸流暢的雪紡薄紗晚禮服充滿著誘惑的吸引力。
翠綠色生機盎然的眼眸搭配上嬌嫩無暇的俏麗臉蛋,給人一種生動的活潑氣質,並且艾莉絲還特地畫上薄薄的淡妝,整個人彷彿閃耀著魅惑的光輝。
聽見這個答案後艾莉絲假裝生氣的說:「什麼!?難不成阿威是指我以前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嗎?」
「不、不是這個意思,這該怎麼講才好‧‧‧‧‧‧」
眼見龍威不禁露出有些窘態的表情之後,艾莉絲噗哧一笑說:「算了,不怪你,其實就連我在鏡中看到自己身影的時候也忍不住嚇了一大跳,看來之後非得感謝蜜雪兒不可。」
「蜜雪兒!?是妳的妹妹幫忙挑選衣服和化妝的嗎?」
龍威知道艾莉絲有一個妹妹,很久以前見過一次面而已。
「是啊!要是沒有蜜雪兒的話我還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此時舞會的現場奏響了輕快動聽的交響樂,一對對的男女便開始翩翩起舞享受著這慶典的氣氛。
艾莉絲見狀後眼睛亮了起來,也拉著龍威步入舞池之中跳起舞來。
看著金髮少女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龍威終於覺得這次的選擇應該是沒錯才對放下心來。
咦!?
為什麼會是這次?
他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卻又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將這疑惑暫時地拋之腦後不去思考。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就過去了,舞會結束後龍威送艾莉絲回家去,但心中不曉得為何緣故總是有種鬱悶的感覺,於是又再度回到校園來。
其實少年明明知道讓自己感到憂心忡忡的事情是什麼,但卻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去面對。
戀香‧‧‧‧‧‧現在還好嗎?
身為學生會長的她並沒有在後夜祭的舞會上露面,而是神無月星夜代替絕色少女負責主持一切的事務。
在校園走來走去的龍威顯得和平常不一樣有些煩躁,最後還是下定決心來到學生會室的門口。
此時此刻少年終於明白自己錯了,鳳戀香絕非像自己所想像的那麼堅強,其實她也有非常脆弱的一面。
這時坐在學生會長座位上的鳳戀香正在凝視著自己的相片,美麗的眼眶滿是閃耀著淚光的水滴,無法停住如瀑布般滑過臉蛋的雪白嫩膚而掉落至地面。
「有人在外面嗎?」
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之後絕色少女急忙地拭去淚水,裝出平靜的樣子問說。
「是我‧‧‧‧‧‧」
龍威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投射在他那因為內疚而顯得鬱鬱不樂的神情上。
發現來的人是他之後絕色少女立即轉過身去,不想讓龍威看見自己此時此刻的樣子,淡淡的說:「有什麼事嗎?」
雖然她的口吻相當平和自然,可是龍威卻察覺到語氣微微顫抖著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遇到過,由此可知鳳戀香的內心一定受到非常大的衝擊。
「只是經過這裡想要看看戀香的情況而已。」
「那麼我一切很好,你可以走了。」
鳳戀香的聲音忽然冷冷的說,下達了逐客令。
裝做視而不見是很簡單的決定,也許現在馬上轉身離去對雙方而言是最好的選擇,可是龍威卻做不到,一邊走到她的身旁一邊略顯激動的說:「怎、怎麼可能沒事?明明戀香哭得這麼傷心難道要我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嗎!」
「不要靠過來!要不然我會‧‧‧‧‧‧」
然而龍威並不理會這猶如啜泣般的拒絕,來到了鳳戀香的面前。
這個時候絕色少女那如夢似幻的淒迷美目早已淚光盈盈,任誰看了都會有非常心痛的感覺。
就在此刻她終於無法再繼續維持那看似堅強的偽裝,嬌軀軟弱無力地倒在龍威的身上。
彷彿被理智強行克制的悲傷情感一但解放開來再也無法扼抑住,趴倒在心愛之人的胸膛裡放縱自己哭泣。
「對不起‧‧‧‧‧‧我本來早已決定不在你的面前哭泣‧‧‧‧‧‧不想讓龍威為我擔心‧‧‧‧‧‧因為要是看見此刻這麼軟弱的我‧‧‧‧‧‧太過溫柔的你一定會忍不住自責‧‧‧‧‧‧」
之前在工具儲藏室強忍不在他面前流出的淚水,終於拋開一切的顧慮盡情地流了下來。
鳳戀香倒向龍威的懷中發出微弱的啜泣聲,大量晶瑩剔透並閃爍著淚光讓人看了會感到十分不捨的水滴滑過臉頰,紛紛滴了下來因此沾溼了他的衣服。
少年什麼話都講不出來,只能緊緊抱著鳳戀香的身體成為她的倚靠。
自己明明不想傷害到任何人,不願讓別人因為本身的決擇而感到痛苦傷心,可是為什麼總不能順利地做到呢?
悔恨和自責的情緒像猛烈的瀑布般衝激他的心靈,使龍威因此痛苦之極,完全被失落以及懊悔給吞噬。
「看來哥哥又對這次的選擇感到後悔了呢!」
龍玲靜靜地出現他的身旁語帶同情的說,這時世界又再度處在黑暗之中,就連倚靠在龍威懷裡正在啜泣的絕色少女,也如泡沫消散般不見蹤影。
「我‧‧‧‧‧‧」
眼見他露出非常困惑的表情來,龍玲輕輕地笑說:「哥哥什麼都不講玲都能明白,既然討厭這個結局那就再換一個好了,因為在這個夢幻般的虛假世界中哥哥可以做出無數次的抉擇直到滿意為止。」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龍威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正想質問的時候龍玲那冰冷的滑膩小手放到他的眼睛上,跟之前一樣強烈的睡意再度襲來。
「那就請哥哥再度編織自己想要的未來吧!」
如勸誘般的溫柔口吻在少年的耳邊響起,隨即他就喪失意識了。
「哥哥!起床了!哥哥‧‧‧‧‧‧」
甜美柔軟的少女聲音不斷傳進正在沉睡龍威的腦海裡,迫使他不得不張開眼睛來,半夢半醒之中只見龍玲凝視著自己露出蜜糖般甜滋滋的笑容來。
像是確認般龍玲說:「醒來了嗎!」
「唔!再讓我睡個五分鐘‧‧‧‧‧‧不,三分鐘也行。」
「不行啦!每次哥哥都用這個方式來賴床,然後就一睡不醒了。」
對於少年那彷彿求饒般的拜託,龍玲毫不妥協地拒絕了。
自己的意圖顯然是早已被這個妹妹知道的一清二楚,龍威無可奈何的說:「看來這招已經不管用了,我起床就是了。」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之後他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起來,此時龍玲的模樣出現自己的視野裡完全看的一清二楚。
然而龍威卻無法相信此時此刻所看的景象,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尚未睡醒所以是作夢當中。
「哥哥怎麼一直看著玲看到幾乎是目不轉睛呢?就算玲真的非常可愛漂亮這樣做對女孩子而言也是一件很失禮的舉動,不過對象因為是哥哥所以玲可以特別允許喔!」
講完之後龍玲那雪嫩的臉蛋泛起淡淡的紅潮,更增添了幾許女性的魅力。
龍威有點難以置信的說:「不,可不可愛這件事先姑且不論,但是妳現在的穿著該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咦!?這套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問題也未免太大了‧‧‧‧‧‧」
揉了揉眼睛之後,龍威終於能夠確定不是自己看錯了。
龍玲穿著一件馬甲式的女僕服,上半身微傾著身體面向著少年,翹聳的香臀連接著修長纖細的美腿,大膽地將優美的曲線給顯露出來。
而且迷你裙更是短到十分誇張的地步,龍威望過去甚至可以窺見蕾絲內褲的邊緣,根本就是處在若隱若現的狀態彷彿是故意地讓春光外洩。
同時胸前的造型更是火辣大膽讓人眼睛一亮,深黑色的馬甲只將雪峰的下半部給包覆住而已,領口沿著挺立的雙峰中間開著一條長長的縫隙,露出深邃的乳溝和大片的嫩膚。
魅力十足的女僕服搭配上已經發育的性感身材,讓人看了之後不感到血脈賁張都很難。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或許龍威還能忍耐的住,不致於因為一大早就受到過度的衝擊而訝異到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
然而龍玲的衣服除了火辣大膽以外,香臀的位置還連接著一條毛茸茸的纖細尾巴,隨著身體的起伏而微微晃動著,叫人不注意也難。
就連她的頭上也帶著一對十分可愛的動物耳朵,簡直就是活色生香的貓耳女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眼見龍威不禁露出看到目瞪口呆的神色來,龍玲有些不好意思並且帶著期待的語氣說:「怎麼樣?哥哥覺得如何呢?」
「‧‧‧‧‧‧真的很漂亮可愛,不論是誰看見後都會如此稱讚。」
少年老實的將自己的感想給講出來,這讓龍玲的舉動開始更加地肆無忌憚了起來,用嫵媚的甜美笑容說:「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哥哥主人好好地疼愛玲這隻小貓吧!」
「妳再亂說些什麼啊?不要突然就撲到我的身上摟著不放啦!要是有人看見的話肯定會誤會的‧‧‧‧‧‧呀!玲妳剛才是不是用舌頭舔了我的耳朵?」
就在一片混亂之中傳來了敲門聲,站在門外的夏櫻疑惑的問說:「親愛的主人起床了嗎?發生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沒、沒什麼事‧‧‧‧‧‧呀呀!那裡太敏感了真的不行啦!」
由於遲遲等不到龍威來開門,加上又有意義不明的驚叫聲傳了過來,夏櫻終於無法繼續等待下去把門推開,想要一探究竟情形到底是如何。
只見龍威滿臉通紅地掙扎著身體表達抗拒的意思,而穿著貓耳女僕裝的龍玲卻趴在他的身上嬉鬧著,不是還伸出小巧的香舌舔拭著少年的耳朵。
「‧‧‧‧‧‧」
發現夏櫻睜大美麗的眸瞳無言地看著自己和龍玲,臉上滿是難以相信的震驚的神情,龍威急忙的說:「聽我解釋,不管妳是怎麼想但實情肯定和現在所猜測的臆想完全不一樣。」
「‧‧‧‧‧‧我明白了。」
夏櫻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彷彿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似的匆忙地轉身離去。
「妳到底明白些什麼?」
龍威有些欲哭無淚的吶喊著,原本想要解釋的一番說辭還沒講出口夏櫻就自行走了,她到底打些什麼主意完全讓人猜不透。
不過很快地少年就知道夏櫻明白的事情是什麼。
只見幾分鐘後她又再度出現在自己的門前,而且衣服也換過完全不是剛才的那一套。
夏櫻那成熟的惹火胴體也穿著紅色爆乳馬甲式的女僕服,有著一種誘人的風姿讓人不禁有無限的遐想。
傲似群芳擁有曼妙曲線的雪峰正隨著呼吸起伏而輕輕的抖動著,少到誇張的布料根本只能遮住一小部分而已,露出胸前大片雪白如凝般的嫩膚來。
蓬蓬紗短裙下是黑色及膝的絲襪,完全顯露出美腿那苗條玲瓏的外型。
她彷彿是光彩奪目的鮮豔寶石般散發著魅力的色彩,豔麗中帶著無限的性感誘感,宛如紅玫瑰般熱情搶眼似的,讓人因此不禁開始小鹿亂跳甚至是有種口乾舌躁的興奮感。
雖然夏櫻比不上龍玲的可愛淘氣,但多了一份成熟女性的美艷。
發現龍威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夏櫻靦腆的說:「親愛的主人!抱歉!倉促之間找不到貓耳朵和尾巴來裝飾,不過之後我會馬上去買回來的。」
「妳沒事穿成這樣是為什麼?」
「咦!?可是主人不是非常喜歡這種服裝嗎?所以才會一大早和穿著貓耳女僕服的玲玩的這麼開心,既然你有這種嗜好我想當然還是要配合一下。」
對於少年有氣無力的質問,夏櫻感到有些詫異的回說。
龍威終於了解她明白些什麼,但是這個誤會也未免太大了。
聽到夏櫻這麼講以後,始終黏著龍威不放的龍玲用撒嬌的口吻說:「不行,哥哥是只屬於玲一個人的,絕對不會把他的寵愛分給夏櫻。」
「可、可是這樣的話太狡猾了,我也想和主人親熱一下啊!」
夏櫻當然立即表達自己的看法抗議龍玲的專橫,同時嬌嫩的臉蛋也因為害羞而染上微紅的櫻色。
後來的情形就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兩個人不斷拉扯著少年的身體想要爭奪主控權。
直到龍威忍無可忍發出適可而止的斥喝聲後,夏櫻和龍玲只好乖乖地停止罷手這件事情才總算結束了。
雖然今天是學園祭的最後一天,但是龍威、夏櫻以及龍玲前往學園路上的時候四周的學生都處在興奮無比的狀態。
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所有人都在討論要和誰一起參加後夜祭的舞會。
「龍威同學會邀請誰參加舞會?」
彷彿是受到這熱烈氣氛影響似的,夏櫻開口詢問說。
少年還來不及回答龍玲馬上搶先說:「哥哥當然是和玲一起參加舞會,這是無庸置疑的事情。」
「這個可能性一點都沒有,絕對是‘零’,而且此零非彼玲。」
龍威斬釘截鐵的說,而且還用語帶雙關詞的方式。
「哥哥又在欺負玲了,真壞心!」
對於龍玲充滿委屈的抗議他乾脆充耳不聞,免得太過於嬌寵這個妹妹了。
「那‧‧‧‧‧‧如果不是玲的話,對象會是誰呢?」
對於一再地受到追問龍威感到奇怪的說:「怎麼了?夏櫻難不成對這個很有興趣嗎?」
「算是吧!」
夏櫻含糊其辭的回說。
由於十分罕見她難得這麼堅持一件事,龍威雖覺得不解不過還是嘆了一口氣說:「大概不會邀請任何人去參加後夜祭的舞會,我是這麼想的。」
「為什麼?」
「因為做出決定後‧‧‧‧‧‧總有人會傷心的,所以我在想會不會一開始就不要抉擇就好了。」
龍威用淡淡的語氣這麼說,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夏櫻完全能體會他的心情。
另一方面神無月星夜也正在經歷一個與眾不同的早晨。
處在淺睡中的他忽然感覺到有人往自己的床靠近,而且還故意像貓一樣踮起腳尖走路將音量壓至最低。
會是誰?
這棟屋子只剩下自己、翡翠和瑪瑙一起生活而已,如果是她們的話根本不可能會用這種方式來叫人起床。
假裝沒有察覺有人來到的神無月星夜繼續睡眠中,發出勻稱的呼吸聲,然而警覺性卻提到了最高點。
等到那人來到床邊已經非常靠近自己的時候,神無月星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對方的衣領,輕易地將身分不明的人壓倒在床上。
由於整個動作實在太快了只有幾秒的時間,來者還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就被俊美的青年給完全壓制住無法動彈。
「你是誰‧‧‧‧‧‧」
尚未知道對方容貌時神無月星夜就展開行動,然而取得絕對優勢之後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卻讓他話講一半就不由自主停住。
「真不好玩,沒想到星夜的警戒心會這麼強,想給你一個意外的起床驚喜卻失敗了。」
手腳都被壓住的黑髮少女像是不甘心般嘆氣的說,她的外貌雖然及不上鳳戀香那種絕色程度,不過也十分地漂亮算是少見的美人,而且仔細觀察的話隱隱約約和神無月星夜的容貌有些相似。
「怎、怎麼可能?舞衣不是應該在醫院才是‧‧‧‧‧‧」
哪怕是泰山崩於前也絕對面不改色的神無月星夜,如今卻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這名女子,就連語氣也彷彿在喃喃自語般無法相信此刻的事情。
「要叫我舞衣姊才是,就算只比星夜早出生一天這也是不能動搖的事實。還有醫生說我已經可以出院了,所以才想要偷偷地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反而被嚇一跳的人是我。」
神無月舞衣忍不住流露出惋惜的神色來,像是為自己剛才的行動失敗感到十分地可惜。
不過此時的神無月星夜完全沒聽她在講什麼,滿腦子混亂成一團連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
「喂!你到底要壓我到什麼時候?」
神無月舞衣似笑非笑的講,神無月星夜立即匆忙地起身說:「抱歉!」
雖然他還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能確認的一點就是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這是‧‧‧‧‧‧做夢嗎?
起身離開床上之後神無月舞衣打量著眼前的俊美青年,說:「才住院四年不見沒想到星夜已經比我高了不少,而且又這麼俊帥英挺一定擄獲了不少女性的芳心。難怪推倒我的時候動作如此迅速熟練,你該不會變成一個花花公子常常對女孩子這麼做吧?」
「才沒有‧‧‧‧‧‧」
不論對誰都能優雅瀟灑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神無月星夜,如今面對這名少女的取笑彷彿連話都不會講了。
「舞衣妳就不要欺負人了,星夜!真的很對不起!這孩子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你感到寂寞所以才會這麼做。」
「身為父親的我也勸過她用正常一點的方式,不過舞衣卻堅持要用突襲來給你一個驚喜,不好意思請星夜多多包涵囉!」
門外走來一對中年夫婦均臉帶笑意,神無月星夜看見這兩人時的驚訝更超過剛才舞衣那時,低聲的說:「伯父、伯母‧‧‧‧‧‧」
這個時候他眼中的迷惘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難以遏制的怒火,神無月星夜已經隱約猜到了背後的始作俑者會是誰了。
由於學園祭中午的時候便宣告結束,校園內各處都能看見學生們正在打掃整理環境。
不過慶典的熱鬧氣氛依舊十分地濃厚,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傍晚後夜祭的舞會到來。
「你們有看到阿威在哪裡嗎?」
由於四處都找尋不到龍威,想要提出舞會邀約的艾莉絲只好詢問可能知道他所在地的友人們。
「不久前曾經看到過吾友,現在人位於何方就不曉得了。」
「不曉得,妳要不要打他的手機聯絡一下?」
被金髮少女問到之後,森嵐寺和風蒼嵐都搖搖頭表示沒看見。
「問題就在阿威把手機給關掉根本打不通,那曉薇知道嗎?」
關曉薇想了一下之後也回答說不清楚。
連最有可能知道龍威去向的這些朋友都說愛莫能助,令艾莉絲不禁垂頭喪氣了起來。
她之所以會這麼心急如焚不是沒有原因,萬一在找到少年之前他就接受別人的邀請參加後夜祭舞會的話,那麼自己絕對會懊悔一輩子。
不只有艾莉絲正在打聽龍威的下落而已,就連另外幾位想要約他共度舞會時光的少女們也試圖尋找,不過卻徒勞無功。
此時的龍威正位於光之穹頂最高處的觀景台上,由於這裡相當的偏僻幾乎無人知道這個地方,他也是之前到處亂逛無意間才發現。
躺在石椅上的少年雖然知道手機正在響個不停,不過卻沒有接聽的意思。
「手機響了這麼久,不接嗎?」
從旁邊傳來的好奇聲音傳進龍威耳裡,轉頭一看發現對方是個留有烏黑亮麗長髮的漂亮女生,但容貌十分地陌生自己應該不認識這個人。
「我是神無月舞衣,你好!」
既然對方如此大方主動地向自己打招呼問好,為了避免失禮龍威立即起身準備自我介紹一下。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講出口,神無月舞衣就笑著說:「我知道你是龍威,所以用不著自報姓名了。」
「妳怎麼知道?」
嚇了一跳的龍威反問說。
「因為你是學園中頂頂大名號稱無人能及的終極推土機,豐功偉業多到我早已如雷貫耳了。」
「呃‧‧‧‧‧‧」
被人當面這樣講的龍威也只能微微苦笑了,看來果然印證了壞事傳千里的這句古諺。
眼見他的神情十分地無奈,神無月舞衣噗哧一笑說:「騙你的啦!雖然如今的你大概不記得了,但是很久以前小時候我、星夜、戀香以及蒼嵐,曾經和你見過幾次面一起玩遊戲。」
聽這樣一講後龍威才發覺她或許是和星夜有關係的人,因為兩人的姓氏都一樣,略帶歉意的說:「真的很抱歉,關於那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沒關係,因為每個人都有一些難以告知別人的苦衷,我相信你也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忘記。」
神無月舞衣搖搖頭說,彷彿一點都不會介意。
「因為好奇所以問一下,妳是星夜學長的什麼人?」
「關係算起來的話是他的堂姊,對了,電話真的不打算接嗎?」
對於神無月舞衣好心的提醒,龍威淡淡的說:「如果可以的話沒打算接,我是這麼想的。」
「是這樣啊!」
既然少年都這樣回答了神無月舞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似乎就算不用講明她也能體諒龍威正在猶豫徘徊中。
不再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的神無月舞衣走向欄杆,用清爽的口吻說:「你應該也覺得這裡的風景真好所以才會停留於此,不論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只要來到這個觀景台眺望遠方壯麗風景的話,彷彿一切的苦悶都會隨風消散。」
「深有同感,和這秀麗遼闊的大自然比較起來人其實就像螞蟻一樣渺小,只要這樣想的話讓人煩心的事情似乎也微不足道了。」
龍威贊同的回說。
「時間差不多我也該離開,那就不打擾你了。」
「不會。」
就當神無月舞衣走向出口階梯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又轉身過來臉色也凝重了許多。
感到不解的龍威問說:「怎麼了?」
「其實我之所以會來這裡最主要就是為了見你,有一件事情非得請龍威幫忙不可。」
「什麼事這麼慎重?」
神無月舞衣搖搖頭說:「現在並不是講出來的適當時機,等你不再猶豫困擾能做出自己的真正抉擇並且下定決心離開這裡時,我們會再見面的。」
「那是什麼意思?」
「覺得迷惘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不妨停下腳步,認真地思考一下自己真正的願望是什麼,到了那時應該就能穿越眼前那深不見底的迷霧了。」
對於龍威的發問神無月舞衣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用更難理解的話勸說著。
龍威不禁以略感疑惑的目光看著她的離去,感覺神無月舞衣似乎真的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想拜託自己。
可是最後的幾句話完全令人摸不著頭緒。
雖然兩人只是相處一下子而且交談幾句話而已,不過神無月舞衣那自然大方的談吐在龍威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隨著後夜祭舞會的開幕時間逐漸地逼近,整個學園的氣氛也越來越興奮沸騰了起來,昏暗的夜幕懸掛天際之後更顯得舞會現場的燈火通明,看起來就像是璀璨奪目的巨型寶石般正在釋放著光彩。
底下建築物內那優雅悅耳的交響樂傳進龍威的耳裡,令淺睡中的他因此被驚醒了過來。
由於夏季傍晚的涼風吹起來十分地清爽舒適,讓少年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之中。
不過尚未完全清醒過來的他只覺得有點奇怪,頭部下方所傳來的觸感一點都不像是硬梆梆的石椅,反而既柔軟又有絕佳的彈性,柔膩溫暖還帶有淡淡的香味簡直是最佳的枕頭。
「醒來了嗎?」
龍威抬頭一看只見夏櫻用淡淡的笑容說,水銀瀉地般月光的照射下晶瑩的嫩膚被渲染得更加皎潔燦爛,彷彿純潔天使似的絕美容貌上滿是關切之意。
這時龍威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是枕睡在夏櫻的大腿上。
大概是她發現少年後不忍吵醒正在熟睡中的自己,所以才會特地這樣做,難怪頭部的觸感如此的舒服。
嘆了一口氣後龍威佩服的說:「真沒想到都躲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了,還能被夏櫻給輕易找到。」
夏櫻柔情似水凝視著他說:「因為總覺得有一條無形的羈絆連接著我和龍威同學,不論你在何處我都能感應的到,這應該算是命運的紅線吧!」
「呃!所謂的命運紅線通常是來形容戀愛中的情侶才對。」
龍威聽到後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咦咦!?是、是這樣啊!不好意思請忘記我剛才的說話。」
看著因為慌亂因此白嫩臉蛋浮現薄薄紅潮更顯得嬌美豔麗的夏櫻,龍威用緬懷的口氣說:「沒關係,因為我也覺得無形中的確是有一條命運的線連接著我和夏櫻,自從在那個地下室無意間遇到妳並誤打誤撞喚醒之後,我的人生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變化。」
「這樣算是‧‧‧‧‧‧稱讚嗎?」
略顯不安的夏櫻小聲的問說。
「嗯!是稱讚沒錯,而且是最頂級的那種。」
「謝謝!我也很高興能遇到親愛的主人,這一定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看著因為受到自己的讚美而露出純真無暇笑容的夏櫻,龍威的心弦不禁也受到震動而有很深的感觸。
也許她甦醒後一開始的不通人事對自己造成了一些麻煩,但是曾幾何時少年已經習慣身旁有夏櫻的陪伴。
不論遭遇到何種天大的困難,只要有夏櫻在的話他似乎都有信心能迎刃解決順利地跨過難關。
夏櫻就像是無微不至的溫柔保護者,對自己又像是戀人般難以分離的甜蜜存在‧‧‧‧‧‧
咦!?
剛才思緒為什麼會出現了這麼不得了的東西?
看著剎那間臉紅耳赤的龍威,夏櫻感到不解的問說:「怎麼臉無緣無故突然紅成這樣?該不會是涼風吹太久感冒發燒了吧?」
「不、不是的,跟那沒有關係‧‧‧‧‧‧」
「不行,我要確認一下才可以。」
就像是理所當然般夏櫻將自己的額頭輕輕地碰觸他的臉蛋,又用柔若無骨的小手測試了一下皮膚的溫度,確認龍威真的沒有發燒後才終於放下心來,難以理解的說:「好奇怪,體溫並沒有異常的高啊!」
「‧‧‧‧‧‧」
少年當然不可能跟她說明真正的原因,因為這實在是令人覺得太尷尬了。
兩人靜靜地坐在石椅上享受夜晚的安寧時光,此時夏季的微風徐徐地吹過帶來了些許的涼意。
聽著下面宴會廳所傳來的悠揚交響樂聲,夏櫻不禁流露出十分嚮往舞會的羨慕神色來,這些表情的變化全都落在龍威的眼裡。
「想要參加後夜祭的舞會嗎?」
「說完全都不想和龍威同學一起參加肯定是騙人的,不過現在應該已經來不及了。」
夏櫻用深感惋惜的口吻回說。
「那可不一定喔!」
龍威用意味深長的笑容說,起身後來到夏櫻的面前並且伸出手來。
雖然有點疑惑不明白少年的用意,不過夏櫻還是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伴隨著從下方傳來的動人音樂龍威開始跳起了舞步,此時的夏櫻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露出既高興又欣喜的神色來,隨著少年的動作翩翩起舞。
沐浴在璀燦月光下的兩人在觀景台上跳起了華爾滋,享受著不受任何人打擾的甜蜜時光。
隨著舞曲結束後夏櫻將頭依偎在龍威的胸前,輕輕的說:「謝謝!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一定會記得今天如此美好的回憶。」
「應該是我對夏櫻道謝才對,就因為有妳的陪伴我才能不斷地前進。」
「親愛的主人,我對你‧‧‧‧‧‧」
也許覺得此刻言語已經多餘沒必要講出來,夏櫻閉上美瞳將玫瑰紅般的嬌嫩櫻唇緩緩地靠近少年。
龍威的心臟也開始如小鹿亂撞般急速地跳動起來,就像是再自然也不過似的兩人的嘴唇碰觸在一起。
從唇上所傳來的柔軟觸感甜蜜到彷彿讓人覺得身心都因此沉醉其中,只希望這一刻能一直持續下去。
「啊!阿威果然在這裡。」
伴隨著這個驚訝的女聲兩人急忙地分離開來,只見盛裝打扮的艾莉絲從入口處的樓梯出現。
見到龍威後金髮少女二話不說便拉著他往外走,似乎這是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龍威有些困惑的說:「等、等一下,有什麼事這麼急?」
「當然是跟我一起參加後夜祭的舞會,再不快點去的話都要結束了。」
艾莉絲不滿的回說。
「這樣講就不對了,如果要參加舞會的話龍威是要和戀香會長一起這才是正常的現象。」
出聲抗議的是隨之出現的鳳百合,她的身旁還有巧笑嫣然的鳳戀香。
絕色少女凝視著他頗有自信的說:「不如就讓龍威自己選擇吧!這樣一來我想應該就不會有所爭議了。」
「那‧‧‧‧‧‧阿威的選擇是誰?」
氣勢上完全不會輸給鳳戀香的艾莉絲冷冷的說。
瞬間龍威只覺得自己陷入了四面楚歌的難關中,恐怕不論選擇了哪位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
「稍等一下,如果要讓龍威學弟抉擇的話我家的琉璃也有資格參加才對。」
似乎是覺得瀰漫著火藥味的場面還不夠緊繃的樣子,此時此刻冰川莉莉希雅和涼宮琉璃也出現了。
看著臉色開始發白的少年,涼宮琉璃略帶歉意的說:「要是這樣會讓龍威學弟感到為難的話,我還是‧‧‧‧‧‧」
「這怎麼可以,總而言之今天學弟一定要給個答覆。」
眼見涼宮琉璃又萌生退意的樣子,莉莉希雅馬上強勢地打斷她的話並且對龍威步步進逼絲毫不肯放鬆。
「大家都太過份了,現在明明是我和主人相處的時間為何要來打擾?」
發覺如果繼續保持沉默不再出聲的話,龍威很有可能會被在場某一位少女給強行帶走的夏櫻終於忍不住抗議的說。
第一次如此堅持自己權益的夏櫻讓眾人都吃了一驚,但就算如此還是沒人願意主動放棄。
就當龍威被眾位美少女包圍陷入了進退維谷的時候,在後夜祭舞會上神無月星夜正在和一名對象跳著華爾滋。
只見在場的女學生們幾乎用羨慕到不行的目光望著那名幸運兒,因為被公認學園中最俊美的副會長從一開始就只和她跳舞,彷彿除了這名黑髮少女以外所以的女性都無法引起神無月星夜的興趣。
「真沒想到我會有和星夜一起共舞的時候,想當年你也只不過是個惹人疼愛的小男孩罷了,如今卻變成無數位少女心儀的白馬王子。」
神無月舞衣半開玩笑的說,然而語氣中卻流露出懷念的意思來。
沉默了一會之後神無月星夜盯著她說:「舞衣‧‧‧‧‧‧現在的妳和早上的伯父伯母都是玲所製造出來的幻覺嗎?」
「不是,此時此刻的我的確是你所認識的神無月舞衣,至於他們都是虛假的存在沒錯。」
講到後來神無月舞衣用悲傷的口吻敘述著。
「我想也是!」
俊美的青年簡短的說,語氣十分的平穩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是我這輩子惟一求你的事情了,住手吧!星夜!當年的事情你沒有任何的過錯,所以完全不必有什麼贖罪的念頭。」
神無月星夜冰冷的說:「這‧‧‧‧‧‧算是原諒我嗎?」
「就是這樣沒錯,如果這世上我是惟一擁有原諒你資格的人,就算做再多次我也願意。因為和伊甸系統合為一體的關係根本無法和外界聯繫,直到現在藉由侵入亞當因為迷惘而產生的夢境之中,我才有機會跟星夜說這句話。」
「我明白了。」
聽到這個答覆後神無月舞衣忍不住驚喜交加的說:「真的嗎?那麼你‧‧‧‧
‧‧」
「就算舞衣原諒了我,我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以當年就連龍神名都未能成功實現的伊甸計畫我一定會執行下去,以後不要再來見我了。」
神無月星夜斬釘截鐵的說,言語中全是決不會放棄的堅毅語氣。
「等一下,星夜聽我說!」
就當神無月舞衣還想講些什麼的時候,四周的景象開始崩潰彷彿鏡子的碎片般墬入了黑暗的深淵之中。
她馬上就曉得原因為何,肯定是龍威已經做出了抉擇所以這個由於迷惘而產生的夢境逐漸地消滅當中。
自己身為存在伊甸系統內的意識體,當然也要回歸到應有的地方。
雖然明白這個時刻必將到來,但卻太快了讓人措手不及。
看著被黑暗給強行拖入的黑髮少女,神無月星夜忍不住抓緊她的手想要抗拒雙方分離的樣子,最後咬了咬牙還是鬆了開來。
「再見了!舞衣!因為之後我們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所以最後我想跟妳說聲‧‧‧‧‧‧對不起!」
看著顯露出十分悲傷表情的神無月星夜,完全束手無策的神無月舞衣忍不住熱淚盈眶讓兩行透明水滴流過雪白的臉蛋。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選擇自己的徹底消滅連意識都不要存在,如此一來神無月星夜就不會折磨自己追求那微小的希望了。
可是現在的自己連這點卑微的權利卻都沒有。
另一方面位於光之穹頂上方的觀景台情況也混亂到了極點,原本互不相讓的美少女們因為龍夜月的忽然出現,使得氣氛更加地劍拔弩張。
「所以說龍龍就當我的舞伴不就好了,其他人就不用管她們了。」
毫不客氣地將少年摟入懷中的龍夜月,一副理所當然的這麼講。
已經頭痛至極的龍威不禁苦笑著說:「夜月姊找別人不就行了,憑那價值百億的美貌肯定想邀請妳跳舞的男性絕對能繞學園好幾圈。」
「但‧‧‧‧‧‧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不行嗎?」
龍夜月以前所未有的拜託態度輕聲軟語的說,令習慣她任性行為的少年差點沒被嚇到心臟停止。
她真的是那位我行我素的夜月姊嗎?
「考慮了那麼久阿威到底做出決定了沒?」
早已不耐煩的艾莉絲冷冷的質問說,眾位佳人就像是彼此擁有默契一般將龍威給團團包圍住,無言的魄力令人想逃的念頭都不得不被迫打消。
接著時光彷彿被凍結住似的停了下來,不知何時出現的龍玲嫣然笑說:「看來這次哥哥又選擇失敗了呢!」
「或許是這樣沒錯。」
龍威平靜的回說,跟之前兩次不一樣的是他的眼中沒有了彷徨以及迷惘。
「既然後悔了那麼就重新再來一次吧!只要哥哥願意的話直到滿意前不論要多少次都行。」
就當龍玲伸出手來碰到少年的時候,卻發現他並沒有依照慣例喪失意識。
龍威用堅定的口氣說:「不用了,剛才有人說過只要我能想起真正願望而且做出抉擇的話,就能不被眼前的景象給迷惑。這裡並不是我所應該待在的真實世界,繼續逃避下去的話只是懦弱的行為罷了。」
此刻他終於想起了一切。
在後夜祭的舞會即將舉辦的前一天龍威收到了許多的邀約,眾多的女性像是鳳戀香等都表明了希望能一起參加。
那個時候少年真的是十分地煩惱,個性向來優柔寡斷的他根本無法當面拒絕任何人,懷抱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困惑心情入睡了。
如果明天永遠不要到來的話‧‧‧‧‧‧
要是人生可以後悔並重新選擇那該有多好‧‧‧‧‧‧
想要逃避以及希望找出不傷害別人方法的複雜心態交織在一起,終於使得自己陷入了無法逃脫的循環迷宮之內。
「看來舞衣那個人實在是喜歡多管閒事,真是可惜害我還以為能和哥哥多相處一會。對了,這件衣服如果玲穿的話哥哥覺得如何?」
龍玲先是露出非常惋惜的神色來,接著拿出一件服裝在手上晃了晃。
仔細一看後龍威頓時嘴巴都快要合不起來,這件衣服除了兩條黑色吊帶連接著短到不行的熱褲之外,別無多餘的布料。
如果龍玲真的穿到身上的話,光是單憑想像那豔麗的半裸誘惑姿態就足以讓人鼻血流個不停。
看見少年面紅耳赤的表情後,龍玲的櫻唇逸出嫵媚的笑意說:「看來哥哥又想到色色的事情去了,真令我這個妹妹傷腦筋,不過不討厭就是了。」
「既然知道這樣就不要故意老是用這種服裝引誘我,算我求妳了。」
龍威沒好氣的說。
「不行,因為我希望哥哥只凝視著我,眼中只有玲一個人,所以就算要玲強忍羞恥穿著這麼大膽的衣服也無所謂。」
半開玩笑半帶認真龍玲如此的說。
少年有些訝異地看著她,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才好。
「時間也差不多了,不論是多麼讓人流連忘返的美夢也終有醒來的一刻。」
「看來這裡真的如猜測一樣是在我的夢境之中,那麼夏櫻她們也是我自行想像出來的存在嗎?」
對於龍威的疑問龍玲否定的說:「只有一半是正確的,這裡是伊甸系統所形成的虛擬世界,是人類意識可以永恆存在的地方,哥哥只不過是透過夢境連結上而已,當然夏櫻這些人也是。基本上哥哥剛才所體驗過的經歷並不是虛假,只要做出那樣抉擇的話就算未來有些誤差但大致上就會以那種形式實現。」
雖然她的話有些地方並不是完全明白,但少年曉得的是自己真的是有和其他幾位女性產生這樣的互動。
即使這裡不是真實的世界,但所體驗過的那些經驗卻是千真萬確。
「那麼就期待下次的見面了,看來哥哥還有訪客的樣子就先行告退,順便問一下哥哥希不希望玲穿剛才的那件吊帶衣服?」
對於龍玲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來如此問說,龍威立即斷然的回答:「絕對不希望!」
「真是令人傷腦筋口嫌體正直的哥哥,玲很喜歡喔!」
伴隨著那清脆悅耳的笑聲龍玲消散在虛空之中,只留下了哭笑不得的少年。
「由於所剩的時間不多了,請你一定要聽我的請求。」
龍威轉身過來後發現神無月舞衣用滿臉懇求的表情望著自己,而且還能隱隱約約地看見淚痕。
「只要我能做到的話,必定會盡力幫忙。」
雖然不清楚她到底要拜託自己什麼事,不過龍威還是答應了。
神無月舞衣自責的說:「請你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星夜,為了挽回那根本不屬於他的錯誤,星夜打算完成龍神名博士的伊甸計畫。但是這一樣來他一定會傷害到許多人,就連星夜自己也會因此付上根本無法承受的代價。」
「伊甸計畫‧‧‧‧‧‧那是什麼?」
「那就是製造出完美無缺的世界,所有人類最終夢想的初始之地,但是因為六年前的那場意外已經失敗了。但是得知這個計畫的星夜想要繼續執行下去,其實他根本不必為了我而這樣做啊!」
講到後來神無月舞衣已經泣不成聲了。
想要安慰對方卻又不知從何做起,龍威嘆了一口氣說:「雖然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不過我會盡力去做,不只是因為舞衣的拜託同時也是由於星夜學長是我十分尊敬的人。」
「那真的是太感謝了,無論如何星夜就拜託你了,務必‧‧‧‧‧‧」
神無月舞衣那略帶啜泣的聲音不斷地在龍威的耳邊迴響著,越來越小聲幾乎到聽不清楚的地步。
「龍威少爺!聽的到我的聲音嗎?龍威少爺!」
被人不斷搖晃的少年總算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之中只看見一個女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舞衣‧‧‧‧‧‧嗎?」
「不,我是夏詩爾!」
身為鳳家女僕長的夏詩爾,用優雅的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