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即將開始的後夜祭
「哥哥真的不打算參加後夜祭嗎?」
親暱地挽著少年手臂的龍玲用可惜的口吻這麼說,兩人正走在平時上學的路上,四周都是準備要前往相同場所的學生。
龍威的旁邊還有夏櫻以及艾莉絲,構成了和往常一樣的組合。
只不過艾莉絲用怨恨的眼神瞪著龍玲,像是不滿她挽著龍威手臂的舉動,焦躁不安的情緒一覽無遺。
可是金髮少女卻又不敢做出跟龍玲一樣的動作,沒有如此強大勇氣的她只能獨自生著悶氣罷了。
而夏櫻也是用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兩人,如果要是她這樣做的話龍威肯定會滿臉通紅地立即逃掉。
沒辦法,誰叫兩人是兄妹。
彷彿要誇耀自己的勝利一般龍玲更加地拉緊少年的手,幾乎到了兩人的身體都要緊靠在一起的地步。
龍威有些傷腦筋的說:「‧‧‧‧‧‧會不會靠太緊了?」
「才不會呢!而且挽著哥哥的手本來就是妹妹的特權,反正你現在又沒有可以這樣做的戀人。」
「但至少身體不要靠這麼近吧!要不然我會感到很困擾。」
「咦!?為什麼哥哥會有困擾的問題?」
龍玲露出甜美天真的笑容來,美色當前足以令任何男性為之神魂顛倒。
感覺到手臂上胸部那柔軟且彈性十足的沉甸甸觸感,再聯想到早上所看見雪白高挺的山峰,龍威只覺得臉熱到都會發燒起來,尷尬的回說:「總而言之靠太近我會有問題的,因此玲稍微拉開一些距離好嗎?」
「所以我才會問哥哥有什麼問題啊?」
看著龍玲那認真的神情龍威完全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才好,只能避重就輕的說:「會很糟糕‧‧‧‧‧‧就男性而言各種方面都是。」
「討厭!哥哥又聯想到色色的地方去了,不過這樣的哥哥我不討厭就是了。」
聽出少年語中隱藏的意思之後,龍玲的雪白臉蛋都紅了起來非常可愛,盡顯女性的嬌柔嫵媚。
因為對方臉紅彷彿受到自己言語調戲的龍威頓時陷入窘境,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把話接下去了。
然而艾莉絲已經看不下這樣的打情罵俏,拉住兩人的肩膀試圖把這對兄妹分開,用不滿的語氣說:「總之阿威已經講他感到非常困擾了,玲趕快離開啦!」
「這跟艾莉絲又沒關係,不要打擾我和哥哥的兩人世界。」
「什麼兩人世界!?妳好歹有些羞恥心行不行?夏櫻不要保持沉默也來說說這個戀兄情節到無可救藥的妹妹。」
被龍玲的話給氣到不行的艾莉絲,於是乾脆把夏櫻也拉入戰局之中。
被無端捲入風波的夏櫻左右為難地看著互不相讓的兩位少女,在這種險惡的情況下不論幫誰講話都一定會被另一方怨恨。
至於身為引起風暴導火線的當事者龍威早就脫身躲到旁邊去,不是他不願意調解想看好戲,而是這時候介入的話一定會引火上身,最後成為龍玲和艾莉絲的箭靶。
這種莫名奇妙地苦頭他已經嚐到太多次了。
「早安!」
「嗨!早!」
就在這時風蒼嵐和森嵐寺從另一條叉路出現,看見龍威後互相問好。
目睹艾莉絲以及龍玲吵的不可開交的場景之後,森嵐寺露出五味雜成的神色說:「看來吾友的早晨依舊沒有變化和往常一樣精彩,話說這兩人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吵了起來?」
「森嵐寺你也來罵罵玲,她簡直是不可理喻,那有一個妹妹黏自己的哥哥這麼緊?」
眼見好友適時出現後在口舌之爭已經處於下風的艾莉絲,急忙地想找他來作為幫手。
森嵐寺聳聳肩無奈說:「玲一直黏著龍威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沒必要吵的這麼激烈吧!」
「森嵐寺講的沒錯,而且為什麼艾莉絲總是任意地來打擾我和哥哥的兩人世界?該不會‧‧‧‧‧‧因為妳暗戀哥哥所以在嫉妒吧?」
對於龍玲這犀利的反擊艾莉絲臉紅了起來並亂了分寸,雖然對於自己喜歡龍威的這件事在場的眾人都心知肚明,但公然講出來還是讓金髮少女感到害羞,慌張的說:「才、才不是這樣,我是以同班同學兼朋友的身分來關心,而且那有兄妹赤身裸體睡在一起,就算神能允許我也絕對不會答應。」
當這番話她一說出口之後,風蒼嵐和森嵐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少年。
「真是的,艾莉絲怎麼可以將這件事直接講出來呢!」
龍玲羞紅了臉蛋並低下頭來,彷彿是在默認這件事。
風蒼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實際上我不贊同兄妹之戀,而且這是法律和道德都不允許的事情,但要是你日後和玲私奔的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因為我們是朋友嘛!」
「哇靠!雖然吾友以終極推土機的稱號揚名整個學園,但沒想到你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能下手推倒,真的是讓人不曉得該佩服還是要鄙視。不過誰叫玲實在是太美麗可愛了,如果設身處地換成我是她哥哥的話恐怕也會忍不住誘惑,另外順便問一下你們兩位什麼時候要私奔?」
至於森嵐寺則是用羨慕中帶著嫉妒的語氣這麼說。
龍威沒好氣的說:「為什麼說著說著會扯到我和玲私奔的事情?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啊!」
「因為你們不是沒穿衣服‘睡’在一起,這就代表著已經跨越了那條禁忌之線了嘛!」
森嵐寺露出不懷好意的惡作劇笑容來。
「就是睡在一起而已別想的這麼齷齪,而且實際上只有玲沒穿衣服我有穿。」
就連風蒼嵐也取笑說:「那也沒什麼差別吧?」
明明是想要辯解自己的清白,但龍威總覺得越描越黑在這兩人的口中變成好像是件不得了的大事,無奈的講:「算我說不過你們,玲!聽好了,以後不管是什麼原因妳都要好好地穿上衣服,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這是我以哥哥的身分所下達的要求一定要遵守。」
「我明白了!」
龍玲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相較於她的垂頭喪氣艾莉絲簡直是高興到心花怒放臉上滿是勝利的神情。
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森嵐寺拿出自己的相機來,對眾人說:「雖然不抱期待不過還是姑且問一下好了,這個昨天在學園祭上引起一陣巨大轟動的神祕美少女因為話題性十足我原本想要做一個專輯報導,特地找了好久卻都得不到一點有關的蛛絲馬跡訊息,有人認識她嗎?」
相機上的照片是一名極為罕見擁有沉魚落雁姿色的美少女,匆匆忙忙地奔跑躲避人潮的包圍。飄逸的長髮閃耀著柔順的光澤,深遽而透著光采的眸瞳宛如一湖秋水般靜寂,滿臉憂鬱的神情更有一種嬌小惹人憐愛的感覺,全身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清麗氣質。
然而龍威看見後卻頓時臉色垮了下來,豈止認識甚至可以說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加了解這位‘神秘美少女’的人了。
因為這個讓學園轟動的美少女就是自己被迫男扮女裝後所造就出來的。
昨天的時候龍威真的是太過於勞累,一時大意在風蒼嵐擔任社長的現代視覺研究社房間裡小睡片刻,結果被那些女社員們捉弄換上女裝還戴上假髮,使得後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沒想到那時的醜態會在無意間被森嵐寺給拍了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少年希望那時的記憶能夠徹底地被抹消掉,因為這對自己心靈所造成的傷害實在太大了。
「啊!這不是‧‧‧‧‧‧」
看見這張照片的時候夏櫻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忽然想起龍威的慎重叮嚀急忙地住嘴不說
而做為罪魁禍首放縱社員捉弄少年的風蒼嵐早已笑彎了腰。
至於知情者的艾莉絲則是露出五味雜成的神色來,那個時候由於事態緊急無暇多看,現在仔細觀察後發現男扮女裝的龍威居然比自己看起來還更有女性的嫵媚魅力,說實在的少女的自尊心真的是大受打擊。
就連龍玲為了顧及龍威的感受避免雪上加霜,只好也是強忍著笑意,
森嵐寺驚喜交加的問說:「沒想到夏櫻知道這位神秘美少女是誰,能不能告訴我她的身分?哪怕只是稍微相關的訊息也行,還有蒼嵐你沒事為何笑到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我就是喜歡笑啊!噗哈!不行!我真的忍不下去快要笑死了,其實她是‧‧‧‧‧‧」
就當風蒼嵐準備脫口而出時龍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帶著警告的濃厚意味。
「她是?別賣關子快告訴我。」
風蒼嵐邊捧腹大笑邊回說:「你還是問龍威好了,他一定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真是的,怎麼大家的表情都這麼怪異?好像就只我一個人不知情被蒙在鼓裡似的,吾友快告訴我吧!」
對於森嵐寺的滿口抱怨,龍威用前所未見的凝重神色說:「現實是非常殘酷的,真相絕非跟童話一樣地美好。」
「啥!?我是問你這位黑髮美少女是誰,幹嘛忽然跟我講這些人生道理?」
「所以‧‧‧‧‧‧有些事情森嵐寺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講完這句話後龍威立即快步離去,留下滿頭霧水的森嵐寺。
龍威之所以不願意給森嵐寺知道神秘美少女真實身分當然是有原因,開什麼玩笑,如果讓他得知是自己男扮女裝真相的話,恐怕三小時之內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學園。
到了那時自己的外號就會從終極推土機立即轉變成喜歡穿女裝的變態,這是絕對不容許發生的事情。
雖然龍威非常討厭推土機這個沒節操的外號,但是和變態比起來他寧可忍受這個屈辱。
反正今天就是學園祭的最後一天,也就意味著最讓人期待的後夜祭就要開始了,相信身為舞會主辦者的森嵐寺再怎麼不甘心,也不可能有那時間精力去追查神秘少女的身分了。
從班級咖啡廳開始營業之後生意依舊火爆無比更勝之前,最大的原因是作為服務生的女僕們幾乎都姿色過人,當然夏櫻的超級美味料理也是功不可沒。
不過這自然苦了身為廚房雜工的龍威,客人使用完畢後的髒盤子怎麼洗都洗不完,也許當初不應該省錢要買個自動洗碗機會比較好。
所幸營業時間到了中午就結束,因為從下午後夜祭就即將要開始準備了。
和前夜祭每個人都可以參加的情況不同,後夜祭是專門為戀人們所舉辦,讓對彼此都有意思的學生們可以參加一場促進感情的盛大舞會。
而且進場的條件也很簡單只要找到一名舞伴就行了,至於是不是戀人學生會也不會真的去詢問,因為這不只麻煩也破壞了慶典的歡樂氣氛。
因此有不少學生會先隨便和一名對象共同進場,到了舞會的場所時再各自去找尋自己中意的人,這個現象十分的普遍。
看著正在努力和堆積如山盤子奮戰中的少年,夏櫻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問說:「龍威同學真的不打算參加後夜祭的舞會嗎?」
「大概是不會去了,反正又沒有人邀請我。」
龍威半開玩笑的回說。
「如果‧‧‧‧‧‧如果‧‧‧‧‧‧」
看著吞吞吐吐的夏櫻龍威不禁覺得奇怪問說:「嗯!有什麼事嗎?」
「不,沒什麼!」
夏櫻有些喪氣的說,最終她還是沒那信心跨過障礙邀請龍威和自己一起參加後夜祭的舞會。
因為‧‧‧‧‧‧就算開口了主人應該也不會答應,只是會讓他為難罷了。
「那麼如果玲開口邀請的話,哥哥就會答應和我一起參加舞會囉!」
不知何時出現的龍玲緊緊摟著龍威的手臂滿懷期待的說,身穿純白女僕裝的她只能用秀色可餐來形容。
龍威無可奈何的說:「我已經講過了再怎麼樣也不會和自己的妹妹參加那種舞會,要是傳出一些難聽的流言蜚語那就不好了。」
「哥哥幹嘛那麼在意別人的目光?就和玲一起參加舞會好不好嘛?」
龍玲不斷軟語哀求著,臉上滿是楚楚可憐的神色。
「不行就是不行。」
就算覺得不忍不過龍威最後還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嗚!哥哥就只會欺負玲!」
「假哭也是沒用的!」
看著泫然欲泣的龍玲少年不禁好氣又好笑的說。
就當龍玲絲毫不肯放棄對龍威繼續死纏爛打的時候,關曉薇走進廚房對他說:「有人外面找你,看樣子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咦!是誰要找阿威?難不成是女的?」
「該不會是戀香姊來約哥哥參加晚上的舞會吧?」
龍威還來不及講話的時候艾莉絲及龍玲就搶先一步開口問說,臉上均露出警戒的神色來。
看見兩人這副模樣後關曉薇搖搖頭回說:「不,事實上妳們都猜錯了,來者是三年級的男學生,如果龍威要出去和他見面的話最好把夏櫻也帶上,要不然可能會有危險。」
聽到這些話後龍威不禁和夏櫻對望,到底是誰來找自己?
謎底很快就揭曉了,看著眼前不知能不能算熟人的瘦高黑髮青年龍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韓學長找我有什麼事?」
依照慣例身為3L親衛隊隊長的韓飛鷹帶著一大群成員,虎視眈眈地將龍威以及夏櫻兩人給半包圍了起來,至於龍玲、艾莉絲和關曉薇則是由於少年的要求在不遠處觀看情勢的發展。
現在龍威終於明白為何關曉薇會要自己帶著夏櫻一起來,面對這麼多眼帶敵視之意的彪形大漢如果沒有她在的話,恐怕就算被生吞活剝也無反抗之力。
「哼哼!都到了這個地步學弟還是打算要裝傻到底嗎?就算你想扮豬吃老虎的意圖我也早就摸的一清二楚,廢話不多說來決鬥。」
冷笑幾聲後韓飛鷹把練習用的木劍扔至龍威的面前,並且擺好準備迎擊的架勢。
老實講少年真的不曉得該怎麼應付這個人,不但喜歡自言自語又總是一頭熱地要和自己決鬥,無奈的說:「我應該沒做出什麼非得要和學長決鬥的事情,沒錯吧!」
「的確是這樣。」
沒想到這次韓飛鷹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令龍威著實吃了一驚,不過接著他又說:「這次決鬥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考驗學弟是否有資格邀請學生會長鳳戀香參加後夜祭的舞會。只要你能夠憑實力打敗我的話那麼3L親衛隊就決不會反對這件事,反之學弟敗的話不用講也清楚該怎麼做。」
「哥哥才不會邀請戀香姊參加舞會,是和玲才對。」
龍玲氣鼓鼓的說。
「就算派自己可愛的妹妹放煙幕彈藉此想要擾亂也是沒用的,我飛鷹豈是那種會被美色所迷的人,是男子漢的話就正正當當地接受挑戰。當然這場決鬥其他隊員都不會插手,學弟也不可讓旁邊的女僕出來妨礙我們。」
看了夏櫻一眼後韓飛鷹彷彿心有餘悸的說,看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她秒殺的慘痛經歷仍然無法忘懷。
夏櫻不滿的說:「我當然不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不管,請你‧‧‧‧‧‧」
就當她準備要下逐客令的時候,龍威卻說:「真沒辦法,這場決鬥我答應了。」
「咦!?怎麼會?」
「沒關係,夏櫻先退下吧!」
雖然夏櫻有滿肚子的疑問想要問,但是把少年的意見當作最優先事項的她也只能乖乖地退到旁邊。
韓飛鷹滿意的說:「學弟這次總算比較像個男人了,就算彼此處於敵對的關係我也不得不稱讚一下。」
「不管這次的決鬥誰勝誰敗,韓學長能否答應以後不要和這些人再來糾纏我了。」
龍威語氣轉寒冷冷的說。
「當然沒問題,我們3L親衛隊豈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卑鄙團體,我講過的承諾大可放心。」
艾莉絲有些詫異地看著龍威,以她對少年個性的瞭解按照道理說應該是不會答應這種無聊的事情,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
同時她的心理又十分地茅盾,一方面希望龍威能大展雄風痛扁這位老是喜歡找麻煩的學長一頓,另一方面又對勝利之後感到憂慮。
萬一因此真的讓龍威去邀請鳳學姊參加舞會的話該怎麼辦?
「哥哥加油!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打的落花流水!」
相較於艾莉絲正處在自我矛盾中龍玲直接成為熱情的啦啦隊,而關曉薇則是抱持著事不關己的看好戲心態。
反正既然有夏櫻在那麼龍威會受傷的機會簡直是微乎其微,把這是作為餘興節目倒也不錯。
至於夏櫻就比較緊張了,全神貫注盯著龍威預防有什麼意外會發生。
一時之間全場的氣氛陷入高潮即將來到的熾熱之中。
韓飛鷹的神經達到緊繃的最高點,彷彿將自己的人生全都賭在這場決鬥的勝負之上,而作為被挑戰者的龍威倒是顯得氣定神閒。
因為少年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取勝。
龍威實在已經受夠了3L親衛隊的不斷騷擾,不管從哪個角度來想都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於是決定乾脆接受韓飛鷹的挑戰然後再輸掉,這樣一來這位學長以後就沒有再找自己決鬥的理由了。
「我來了,看招!」
就像是把全身驚人的氣勢都凝聚起來似的,伴隨著這聲大喝韓飛鷹持劍往龍威劈去,彷彿想要一招定勝負。
對於這個略有幾分氣蓋山河威勢的攻擊其實早在龍威的預料之中,他的想法是挺劍擋住這一擊後再假裝武器拿捏不住飛離手中,就能以自己輸了來結束這場鬧劇。
然而此時異變突起由於韓飛鷹太專注於眼前的龍威身上,完全沒注意到腳邊的東西,就這麼湊巧踢到一塊不算小的石頭結果導致身體失去平衡,以猛烈的驚人氣勢跌倒撞到一旁的大樹。
「隊長!」
「沒事吧!?不、不好了,他已經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3L親衛隊的成員紛紛趕緊上前扶起失去意識的韓飛鷹,急急忙忙地把人送到學校的醫護室去。
身為對手的龍威則是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離去,只能說人在倒楣時就算喝水也能嗆到,不過用這種方式結束這個鬧劇也算是可以接受。
此事終於結束後龍威和其他幾位少女走回自己的班級,途中在走廊上遇見了鳳百合。
看見她們後鳳百合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匆忙地說:「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面真是太好了,由於現在一方面要進行學園祭結束後的校區打掃,另一方面又要準備後夜祭舞會的事情,學生會的人手實在不夠,所以我以副會長的身分要求全部的人都來幫忙。」
聽到這個要求後夏櫻和艾莉絲猶豫了起來,身為學生會成員的關曉薇則是一口答應,不過龍玲卻抗議說:「咦咦!為什麼要找我們不找其他人?玲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啦!」
「現在沒那多餘的時間去找其他人了,戀香會長正在等我們過去,龍威先把這個箱子搬到一樓的工具儲藏室去,等一下也要來到學生會幫忙。」
對於龍玲的抱怨鳳百合採取充耳不聞的態度,把手上的箱子交給龍威後便強硬地把這幾位少女通通給帶走了。
反正自己現在確實很閒沒什麼事情要做,於是龍威倒也沒啥抱怨認命地抱著紙箱往儲藏室走去。
然而少年拉開工具房的大門進入找尋箱子的擺放位置時,背後的門卻無預警地發出移動聲響自動地關了起來,嚇了他一大跳。
「對不起!驚嚇到你了嗎?」
等龍威轉過頭來看時絕色少女帶著歉意的說,大門似乎就是她給拉上的。
龍威略帶苦笑的說:「是有被嚇一跳‧‧‧‧‧‧等一下,戀香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剛剛百合明明說妳在學生會室等我們過去。」
「那是謊言,不這麼做的話就無法讓玲或其他人離開你的身邊了,我有些事情必須和你獨處才能解決不想被她們給打擾。」
鳳戀香嫣然一笑回說,並且逐步地逼近龍威的身邊。
「‧‧‧‧‧‧是關於後夜祭舞會的事情嗎?」
察覺到不對勁的龍威不太確定地問說,鳳戀香之所以不惜要讓鳳百合支開龍玲她們創造兩人獨處的機會,想來想去就只有這件事比較可能。
「嗯!是這樣沒錯,你的舞伴應該還沒決定好,對吧?」
被問到之後龍威老實的說:「的確如此,不過我沒那打算參加後夜祭的舞會。」
「那麼‧‧‧‧‧‧如果我親自開口邀請龍威的話,你是否願意答應和我一起參加。」
鳳戀香凝視著龍威輕啟櫻唇問說,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到了幾乎要貼在一起的地步。
絕色少女靠得如此近的情況之下他的大腦滿是如蘭似花的淡雅香氣,幾乎要讓人意亂情迷。
「可是‧‧‧‧‧‧」
龍威不禁顯得有些苦惱動搖了起來,如果輕易同意她的邀請萬一讓艾莉絲知道的話,恐怕到時就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
「就算這麼親口要求了也不行嗎?難道比起我來你有更想要一起度過後夜祭的對象,例如是艾莉絲?還是夏櫻?或是玲及社團的學姊們?」
鳳戀香那長長地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夢幻般幽邃迷離的美瞳氤氳著薄霧,彷彿是在強忍著淚水不讓其流下來似的。
不忍看見她那悲傷神情的龍威,終究還是拋開故慮一口答應下來說:「我明白了,如果是戀香這麼強烈希望的話我就和妳一同去舞會吧!」
「真的嗎?既然答應了可就不能反悔,就算後悔了我也絕對不會放手讓你去找別的女孩子。」
得到龍威的承諾之後鳳戀香露出嫵媚甜蜜的笑容來緊緊挽著他的手,迫人的艷光像是太陽般閃耀明媚令人目眩神醉。
之前的楚楚動人的哀傷神色早就不知消失到哪裡去了。
就算龍威再怎麼單純也知道自己受騙了,剛才那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痛的難過表情分明就是鳳戀香的演技。
「唉!沒想到我居然被戀香的演技給騙了。」
「那個有一半是演出來的沒錯,但也有一半是真的。」
絕色少女輕輕地將自己倚靠在龍威的身上,以絕無虛假的口吻說:「如果你真的拒絕我的話,那麼就算當場哭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沒這麼嚴重吧?」
龍威有些慌亂的說。
「就是這麼嚴重,不過既然你都選擇了我‧‧‧‧‧‧那麼這就是獎勵。」
絕色少女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凝視著龍威,如玫瑰般嬌豔的嫩唇逸出一絲比漣漪更輕柔自然的笑意。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早就知道了。
就如預料的一樣鳳戀香吻上自己的嘴唇,即使兩人曾經接吻了好幾次,但柔軟且火熱的甜蜜觸感依舊讓人的大腦忍不住沉醉其中,想要此時此刻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熱吻結束之後鳳戀香那雪白的絕色臉蛋染上一層豔麗的紅霞,看起來更加地嬌美誘人。
「等一下我會派百合準備好你舞會上的服裝,記得要把五點以後的時間空下來她會來接你。」
龍威點頭回說:「我知道了。」
「我還有一些學生會的事情要忙,那就先離開。」
看著鳳戀香離開之後龍威輕摸著自己的嘴唇,剛才接吻的甜美感覺彷彿依舊殘留在上面,急速跳動的心臟一時半刻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躂躂!」
就在此刻工具儲藏室的另一側架子傳來了走路的聲音,少年一驚之下想也不想地問說:「有人在嗎?」
「沒有!所以請不要在意繼續談情說愛吧!」
一名非常熟悉的女聲半帶嘲諷半帶戲謔的說,龍威光是聽到這個語調就知道對方是誰了,不禁苦笑著說:「冰川學姊,偷聽別人的談話可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舉動。」
「這怎麼會是在偷聽?我們可是比學弟還要早上一些來到這裡擺放東西,是你和學生會長濃情蜜意的對話強迫我和琉璃聽才對呢!」
冰川莉莉希雅從旁邊架子通道走了出來,十分理直氣壯的回說。
「真的很抱歉,看見學弟進來後原本是想要開口叫你,不過緊接著學生會長也跟著進來了,忍不住莉莉希雅的慫恿想要聽你們講些什麼所以就沒出聲,不過‧‧‧‧‧‧或許還是不要聽會比較好。」
涼宮琉璃淡淡的說,語氣中不知為何緣故滿是落寞的感覺。
由於儲藏室的工具架直達天花板,加上她們又比龍威早一步進來,如果沒有繞過架子到另一側通道察看的話,的確無法發現有人在。
聽到涼宮琉璃道歉之後少年急忙的說:「我不是要責備學姊們,只是那些對話讓別人聽見會覺得尷尬而已。」
「既然我們都聽到了,那麼學弟該用什麼酬勞封嘴呢!如果不滿意的話也許我會受不了誘惑把這個消息賣給新聞社。」
冰川莉莉希雅略帶笑意的說,在龍威的眼中簡直可以媲美惡魔的微笑。
懷抱著要被大敲一筆代價已經覺悟的少年,也只能無奈的說:「只要力能所及請盡管開口,但還是拜託稍微手下留情一下。」
「看在同一個社團的情分上當然不會做的太超過,這件事也很簡單啦!就是我和琉璃都很想去後夜祭的舞會上參觀看看,只可惜直到現在都還找不到滿意的對象可以一起去,相信學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雖然莉莉希雅一副講的很輕鬆的樣子,但可苦了龍威。
如果是還沒在答應鳳戀香的邀約之前,或許龍威會為了盡快擺脫冰川莉莉希雅的捉弄而勉強同意,避開節外生枝的情形發生,但現在已經不能這樣做。
眼見少年露出十分苦惱的表情來,涼宮琉璃忽然說:「剛才莉莉希雅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不用那麼認真,其實我們兩人都對後夜祭的舞會沒什麼興趣,祝你玩得愉快。」
「等、等一下,這怎麼可以?」
冰川莉莉希雅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結果涼宮琉璃露出極為罕見的堅決態度把她給拉走了。
看著兩人的離去龍威總算鬆了一口氣,同時對涼宮琉璃的解圍心懷感激。
和涼宮琉璃走在走廊上的莉莉希雅不滿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如果不用些強硬的辦法跟過去的話,說不定那兩人在舞會上會因此一口氣感情加深,到了那時就算妳後悔也來不及了。」
「如果這是龍威學弟所選擇結果的話,那我也會坦然地接受。」
涼宮琉璃用淡然的語氣回說。
「拜託!所謂的戀愛簡單來講就是要用盡一切的手段打擊潛在的情敵,盡可能地排除所有的對手,像琉璃這種總是為那傢伙著想默默地在一旁守護的方式根本不可能會成功。」
對於莉莉希雅的牢騷涼宮琉璃沉靜了一會之後,說「‧‧‧‧‧‧也許是這樣沒錯,但我就是不想看見他為難的樣子。」
既然她都這樣講了深知友人固執個性的莉莉希雅,最終也只能無奈地放棄勸說乾脆閉起嘴來。
發現龍威回到學生會後龍玲馬上纏了過來,像是發現什麼不對勁地方般到處聞個不停,並且露出狐疑的神色來。
「怎麼了嗎?」
「之前哥哥是不是有跟女生碰面,要不然身上不會有這麼香的味道。」
對於龍玲的質疑少年大感頭疼,含糊其辭的說:「到儲藏室的時候是有湊巧遇到幾位熟悉的人,稍為地聊了一下而已。」
對於他的回答龍玲顯得大為不信,追問說:「剛才的時候該不會哥哥已經和某人約好了要一起去後夜祭舞會,所以才會那麼慢回來?」
「這是真的嗎?阿威!」
艾莉絲此時終於再也沉不住氣,加入詢問的行列之中。
「不是妳們所想的一樣,沒有那回事。」
龍威硬著頭皮否決,同時也說了謊。
「既然他都這樣講了就應該相信,玲和艾莉絲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雖然敏銳地察覺到龍威的臉色彷彿有難言之隱似的,不過夏櫻還是選擇信任幫他講話。
「我明白了,如果阿威都這樣講那我願意相信。」
艾莉絲凝視著他說,那毫無懷疑的直率眼神讓說了謊的龍威感到有點愧疚,心中不禁猶豫著要不要把實話講出來。
最後他還是沒勇氣這麼做。
到了和鳳戀香約定好的五點鳳百合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向龍威打了個手勢示意準備要脫身離去。
然而龍威卻搖搖頭表示沒辦法,總是被玲纏著不放的自己根本找不到空檔可比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
「只剩下這些東西還沒有整理完畢而已,趕緊收拾好把物品歸放原位就可以走人了。」
不知是無意還是已經發現到什麼似的,夏櫻半哄半騙的把龍玲從龍威的身邊帶離開來,並且把一個紙箱硬塞在她的手上。
「艾莉絲麻煩一起來幫忙,可以嗎?」
就連艾莉絲也被夏櫻這麼拜託,礙於情面只好說:「沒問題!」
就當夏櫻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龍玲以及艾莉絲準備搬運東西時,經過龍威的身邊她輕輕地說:「如果有重要的事要做請不用顧慮盡快去吧」
「‧‧‧‧‧‧謝謝!」
少年用有些抱歉並且夾帶著誠摯感謝之意的語氣回說,夏櫻雖然表面上什麼都不問但或許早就對一切瞭若指掌,所以才會用這麼迂迴的方式幫助自己。
等到三位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從走廊離去後,龍威馬上就被鳳百合匆匆忙忙地帶走。
「這樣真的好嗎?」
走在夏櫻旁邊的龍玲,突然以艾莉絲察覺不到的音量問說。
「如果這是龍威同學所期望並且做出抉擇的事情,那我願意什麼都不過問。」
「即使這最後會使自己的心受傷?就算哥哥只是用謊言來欺瞞難道也能繼續堅信不疑?」
被龍玲用如此尖銳的言語質問之後,夏櫻淡淡的說:「只要是主人對我所講的話,哪怕是謊言我也會相信到底。」
「雖然講的很漂亮,但也許夏櫻姊只是在逃避而已。」
龍玲輕輕一笑說。
「逃避!?這是什麼意思?」
「與其要求哥哥做出選擇最後成為被拋棄的那一方,那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懷抱著任何期望,絕望總是伴隨著希望而來,不是嗎?」
夏櫻什麼話都沒有回答,神情依舊保持冷靜但內心卻像被風吹拂的湖水般搖動生波,久久無法平息下來。
自己會不會就真的就跟龍玲所講的一樣,只是選了逃避這條最輕鬆的抉擇?
但‧‧‧‧‧‧就算事實如此,無論如何本來就沒有資格要求身為主人的龍威回應自己的情感。
夏櫻落寞地這麼想著。
龍威被鳳百合帶進某間專屬於鳳戀香使用的試衣室之後,出乎意料之外的見到了好久不曾碰面的伊莉莎和其助手娜美。
這兩人是專門為絕色少女制做衣服的服裝設計師,自從三月龍寒霜的結婚事件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略為吃驚的龍威好奇地問說:「伊莉莎!娜美!很久沒見面了妳們今天怎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小少爺還記得我們啊!不過現在所剩的時間不多想要閒話家常的話以後有空再說。」
伊莉莎爽朗的回說,龍威還來不及問她們目的的時候兩人早已將他給拖進房間之內,毫不避諱男女之別二話不說就開始脫少年的衣服。
對她們的強硬做法龍威實在是感到非常困窘和尷尬,但從之前的經驗便曉得就算出言抗議伊莉莎也絕不會停手,最後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
「嗯!這樣看起來應該差不多了。」
穿好黑色燕尾服之後伊莉莎把龍威帶至一面幾乎跟人一樣高的鏡子前面,鏡中所映出那稍嫌纖細的身形穿上裁剪合身的燕尾服看起來帥氣挺拔,就連髮型也被細心的整理好,為原本就非常俊秀的容貌增添了不少的光彩,簡直都快要認不出是自己了。
由於燕尾服採用最高級材質因而讓衣服的線條呈現筆直流暢,使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身姿就自然地挺立起來,就連身高看起來彷彿也比實際上高了一些,流露出成熟內斂的感覺出來。
「只不過是參加個學園的舞會而已,真的有必要這麼盛裝打扮嗎?」
看著鏡中彷彿煥然一新的自己,少年微微地苦笑著說。
伊莉莎爽然的回說:「當然有這需要,你可是戀香今晚惟一的舞伴耶!如果不努力精心改頭換面的話可是會讓她丟臉,你也不想要那樣吧!」
龍威不得不承認她講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畢竟自己的舞伴可是那位以美貌聞名擁有傾城傾國之姿的絕色少女,不打扮一下恐怕也說不過去。
「對了,戀香人在哪裡?」
對於龍威的疑問鳳百合回說:「小姐早就換好衣服在隔壁的房間等待,我馬上帶她過來。」
當身穿潔白晚禮服的絕色少女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龍威一時之間不禁看到屏氣凝神就連稱讚的話都忘了要說。
純白禮服的整體線條柔順簡單,並用花樣繁複的蕾絲做為千變萬化的視覺感受,綴上優雅的各色水晶為衣服增添了色彩以及無與倫比的奢華感。
鳳戀香水嫩嬌柔充滿亮澤感的雪膚完全不輸給潔白禮服,不論是有如鮮豔盛開花朵般不帶任何瑕疵的絕美容貌或是透明若水氤氳著柔情的雙眸,都是美到無可挑剔,無須做作彷彿自然而然所散發出來的高貴典雅氣質,更讓人不由得為之傾慕拜倒在石榴裙之下。
「‧‧‧‧‧‧好看嗎?」
眼見龍威愣愣地都不出聲,鳳戀香輕輕地一笑問說,頓時百媚橫生更增添了如夢似幻的女性魅力。
少年此時被問到之後才大夢初醒般回復了心神,由衷的讚美說:「真的很漂亮,簡直讓我都不曉得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了。」
鳳戀香故做不信問說:「該不會只是在哄我開心的吧?」
「不是的,這些話絕無誇大沒有虛假的成分在。」
「謝謝!比起任何人來我只想聽你這樣說,所以才會一穿好就過來了。」
被龍威這樣稱讚之後鳳戀香就像是感到些微不好意思似的,露出靦腆的甜蜜笑容來,嬌豔欲滴的粉唇散發著玫瑰般的誘惑。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體會到隱藏在其中的濃濃愛意。
伊莉莎眼帶笑意看著這兩人,問說:「你們什麼時候打算要結婚啊!」
「別取笑我們了。」
突然被這麼問之後,龍威感到受窘的回說。
「這可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小少爺也許會認為這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但再過一兩年就都從高中畢業了,到了那時戀香肯定會比現在更加地美豔動人。如果以為有婚約就掉以輕心沒有危機感的話,說不定戀香會被某人給追走了,那時候就算後悔也來不及。」
伊莉莎一本正經的說,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想撮合兩人在一起。
「不會有那種情況發生,因為我的眼中只有龍威的存在,不過我常常在他的眼中看到別的女性呢!」
鳳戀香雖用淡淡的語氣說,但龍威能感受到那微微的嫉妒之意,彷彿就像針刺在皮膚上有著隱隱的作痛感。
伊莉莎小聲的說:「沒想到小少爺的異性關係這麼好,不過擁有這麼俊俏的臉蛋這也難怪,不過花心風流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千萬別讓戀香知道以免她吃醋生怒,女人嫉妒起來可是很可怕。」
「‧‧‧‧‧‧謝謝妳的好意勸說。」
此時此刻的少年除了苦笑之外也只能這麼回說了。
「舞會舉辦的時間也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們應該要往那裡出發。」
鳳百合確認一下時間後提醒眾人。
鳳戀香點頭說:「已經到這時候那我們就走吧!伊莉莎!娜美!感謝妳們今天百忙之中還特地過來幫忙。」
「不會不會,我們才要感謝說總是受到戀香的青睞選擇自己精心設計製作的衣服來打扮,下次還有需求的話請盡管叫我們來。」
和伊莉莎等人道別之後,龍威便和鳳戀香出發前往後夜祭舞會所在的場地,當然鳳百合也隨側在一旁。
雖然這裡到前往舞會所在地光之穹頂只有幾分鐘的路程而已,但是現在因為正式開始的時間即將來到大批的學生都趕往那裡,沿途上滿滿地都是人潮,使得龍威這幾人不得不放慢腳步前進。
毫無疑問盛裝出現的鳳戀香立即成為眾人的關心焦點,宛如晨星般耀眼讓人只能注意她的存在無法轉移開目光。
當然龍威的受矚目程度也不會比絕色少女少到哪裡去,任誰看見這兩人同時出現的情形,都能知道在後夜祭舞會前所有學生都在猜測的問題答案終於水落石出了。
舞會上學生會長鳳戀香所選擇的舞伴,肯定就是龍威沒錯。
這個答案眾人或多或少都已經心知肚明,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
只是嫉妒及怨恨的視線依舊不見減少反而有更加猛烈的趨勢,怒火中燒的男學生們紛紛用仇視的目光盯在龍威的身上。
如果銳利的眼神能夠實質化的話,那少年早就萬箭穿心了。
由於有鳳百合在一旁隨側保護,龍威和鳳戀香十分地順利穿過洶湧的人潮來到會場的門口。
「‧‧‧‧‧‧騙子!」
這時冰冷的聲音傳到龍威的耳裡,令他的表情彷彿在剎那間僵硬起來。
只見站在會場入口處的艾莉絲其臉色如同籠罩上一層寒霜似的,冷冷地凝視著龍威讓他不敢和這充滿質疑的視線相接觸。
艾莉絲忽然開始大顆的珠淚紛紛地奪眶而出,就連那生機盎然的翡翠綠眸也染上濃厚的水霧喪失之前的耀眼光彩,啜泣的說:「明明說不會和任何人來後夜祭的舞會,但最後還是和鳳學姊親熱地走在一起,那時對我所講的話原來全都是虛假的謊言,阿威是大騙子!」
講完之後她就沒有任何遲疑立即轉身離去,彷彿是想要盡快逃開這塊令自己傷心無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