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春綺夢

初晨的陽光,拔開初春的寒。


長春堂的門前,出現了為數不少的人群。此群人正是從大地盟歸來的。主要都是四大家的人,武鬥門的門徒、遠揚鏢局的人、白羊族、野馬族和蛇神部落的士兵已經差人率領回各自的門派和部族了,太陰教的教徒也在龍城的時候與他們的兩個聖女分別了,玉蛇門合併了地獄門且以地獄門為主。


前來長春堂的,都是各門派的高層人物,除了一個雲雪例外……


「終於回到家了!」華小波第一個歡呼,「我可以和我的春水姐姐,嘿嘿……」


他正說,春水就跑了出來,大呼「小波」,華小波一扭屁股、腿一蹬,就衝了過去,摟住春水表演起嘴和嘴的遊戲……


四狗經過他背後時,提腳踢了他的屁股,道:「別他媽的肉麻,每次看到你們兩個,我都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冒起。」


「四狗師傅,你別眼紅啊!」


「我呸!我四狗的女人,比你多得多,要眼紅也是你自己,我會眼紅你?老子除非是生了紅眼病的那一天,否則都不可能。」四狗大罵,望見旁邊的趙子青,又說道:「子青,我們也表演一下吧?把這小子給壓下去!」


趙子青怒叱道:「壓你個頭!」


四狗嘿嘿一笑,摟過另一邊的蘭花,就照著蘭花已紅的臉「啵」了下去,然後放開蘭花,以最快的速度逃入了長春堂的大門……


華小波放開春水,大嘆道:「似乎還是四狗師傅厲害,我追他去,讓他教我新招兒。」


獨孤明笑道:「這小子似乎還嫌他的女人不夠。」


趙子威道:「喂,孤獨明,你該叫希平做妹夫還是師弟?我這一路上問你這問題,怎麼不見你回答?」


「憑什麼要我回答你?你充其量也就是我的妹夫,我怎麼說也大過你,有權不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你說話的時候應該尊重我一下,別老是直呼我的名字,至少也得像小波一樣,叫我獨孤老大!」


「獨孤老大?我操,夠噁心的。」


「子威,你敢這樣對我哥說話?」只見長春堂裡又跑出一眾女子,獨孤琴當先衝著趙子威喝叱,趙子威正想說話,獨孤琴已經衝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耳朵,同時道:「快跟我進來,我好好地教訓你。」


趙子威道:「別,別這樣,這是四狗特有的待遇,而且是子青才應該有的粗魯舉動,妳別這樣,多難看啊!」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被獨孤琴拉扯著耳朵進去了。


趙子豪笑著對剛出來的華小倩道:「還好妳沒有這樣對我。」


華小倩看著希平,道:「你活著就好。」轉身就跑到趙子豪旁邊,扭住他的手臂,吼道:「沒什麼兩樣的,對待你們兩兄弟,必須一樣,公平起見。」


「哈哈……」眾人大笑。


希平和獨孤明相視一眼,希平道:「還好我的女人都跟去龍城了,這一路上我盡力地安慰她們,沒有受到她們的特別歡迎儀式!老兄,你的女人似乎還在想著如何歡迎你!」


獨孤明笑道:「無妨,我乃斯文之人,哪怕一個粗魯的女人,跟了我也會變得斯文而有氣質,且更有我的浪漫……」


「這樣啊!我看不見得吧?」


希平瞄瞄眼,獨孤明隨眼望去,卻見當前一個盡顯怒嗔之色的白靈,獨孤明心頭大驚,心想:這個最難對付……



當天晚上,盛宴之後,各人回房休息。


長春堂的房屋是超多的,因此,又增設了許多待客房。希平沒有回到原來的院子,而是搬到長春堂的後院,一個叫「華馨」的大院。他進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院子除了沐浴間和茅廁之外,就只有一個龐大的建築物,裡面可容兩百多人,而進入一看,大間的前三分之一放著各類傢具,後三分之二以一個大屏風與前部分隔開,轉入屏風,竟然是豪華的地毯,地毯上放著不知多少床被褥,難道這就是他的床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就這一張「地床」,可以滾百人不止。他想,岳父想得真周到,卻不料華小曼道:「哥,這床還不錯吧?」


希平道:「非常好。」


「是冷姐姐設計的,她在很早以前就說,你的女人一定不只我們,所以你回來的時候一定還會帶回來許多女人的,因此,早早就準備好了。」


希平料不到是冷如冰的主意,扭頭看看冷如冰,道:「妳的主意?」


冷如冰臉緋紅,道:「她們……她們也有份的。」


咦,冷如冰怎麼會如此的溫柔逗人?


希平和眾女進入裡間,也就是那一張鋪地大床,眾女坐在溫暖的地毯上,沒人敢第一個躺下去,希平趁著一點酒意,邪笑著把眾女各個細看了一番:雷鳳、冷如冰、華小曼、風愛雨、杜思思、獨孤棋、獨孤詩、春蝶、華蕾、野玫瑰、白蓮、菲兒、藕兒、白姿、白芷、羅美美、小雀、杜鵑、水仙、水潔秋、阿蜜依、歐陽婷婷、裡玉、明玉、洛幽兒、洛葉、洛露、施柔雲、尤醉、唐思、菲沙、夢姬、朱莉娜、芬蒂、穆秋、周美靜、楊婷、林欣、米紅燕、藍屏、王棉棉、魯嬈、東芝、婷侍、蓉兒、絲嫫、依敏、家玲、雨紗、紅胭、付顏、徐紅霞、徐白露。


已經被公認為希平的女人的冷晶瑩和原娜,都因自己女兒的緣故沒有到來,冷晶瑩其實很想來的,只是想想還是等等,而原娜雖在途中與希平大幹了幾回,卻因原真之故,沒有在今晚到來。


獨孤雪之事和梁麗瓊之事並沒有公開,她們也得顧及女兒的面子。


而萬妙和妙緣,更不可能公開了。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何兩師徒會賴著不回萬妙庵,而且萬妙神尼竟然還把庵主之位讓出去了,現在也不是什麼萬妙神尼了,更奇怪的是,她們兩個竟然學起獨孤雪一樣,養起了頭髮來了,嘖嘖,難道想還俗?


至於小月也因為和希平的關係暫時未到,夢香自是不會放下面子自動跟隨的……


希平料不到自己會有這麼多女人,如今團聚一床,才知道原來自己除了打架和唱歌之外,泡妞的能力也是無人能及的,應該算是天才!


然而他突然想起他最初的六個女人,想起了已經香消玉殞的雲蝶、水蝶、雨蝶、綠蝶、紅蝶……


他的眼神一黯,眾女注意到了,冷如冰道:「你想起五蝶?」


「嗯,妳是怎麼知道的?」


冷如冰柔聲道:「從你雙眼中的悲傷……」


雷鳳道:「她們若知道你能在今晚想到她們,應該會很高興的。」


「姐姐們一定會快樂的。」春蝶淚眼泛泛。


希平嘆道:「我在爆碎的一剎那,似乎遇見了她們。」


「什麼?」


「我也不明白……」


雷鳳道:「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今晚你什麼也不要想,只陪我們好嗎?」


希平又看了眾女一眼,大喝道:「女皇既有命,小僕當以命赴之!嘿嘿,待會弄得妳們死去活來!」


白蓮道:「誰怕誰?但是,對我們這些懷孕的,你要溫柔些,且剛剛懷孕的那些或準備生的,你更不應該……」


希平道:「我怎麼知道哪個快生了?」


「你不會算嗎?」


「我最怕算數了,不算,無論如何,今晚我個個都要,哈哈。」


雷鳳看了看蓉兒、東芝和婷侍,道:「希平,你和皇上是什麼關係?他竟然答應把這三個小女孩給你?」


希平道:「我都說了,我救過他的命,我要的女人,他都會給的。」


唐思道:「你別太得意,若皇兄知道你所做的事,看他會對你怎麼樣!」


眾女問道:「他做過什麼事了?」


唐思把他在皇宮裡的荒淫之事敘了,眾女大驚,然而一會之後也坦然。


菲沙驚道:「他既然能夠把三百多個女人搞昏,那我們這些人,對他來說,豈不是小事一樁?果然是絕代性愛機器啊!」


白姿道:「他在野馬族還睡了七百多個處女哩,那些野馬族的女人個個都高大如牛的。」


希平抗議道:「妳怎麼可以這麼說?是她們睡我的,在皇宮也是,都是她們睡我的,我還沒向她們要補償呢!盡冤枉好人!」


「你是好人?」眾人驚呼。


嘿,嘿嘿,希平開始傻笑。


白姿道:「你怎麼找了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


希平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了。


白姿道:「我沒怪你,只是奇怪為何世上會有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且還是你的女人之一?我已經和欣兒認了姐妹,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希平鬆了一口氣,道:「這樣不好嗎?就像我有兩對雙胞胎一樣,嘿嘿,不過,白露和紅霞那裡是不相同的,妳和林欣那裡倒是很相同,哈哈……」


徐白露罵道:「這……你也拿來比較?」


「有什麼好害羞的?今晚都脫光了,大家比比給我看。」


眾女笑罵,希平又道:「小啞巴、小鳥兒,妳們過來幫為夫寬衣,我要大戰沙場了,不,是大戰肉場!」


施柔雲和杜鵑爬了過來,一人在他一旁,幫他除衣,希平又道:「小啞巴,今晚妳第一個好不好?」


施柔雲紅著臉說道:「不,我讓愛雨,她喜歡睡覺哩,柔雲喜歡在旁邊看的。」


愛雨道:「柔雲,我大著肚子,我不行的,我還是不來了,等我生了孩子之後,我再要他補回來,現在我要以孩子為重。」


希平笑道:「愛雨兒,妳以後別教柔雲說粗話,我喜歡柔雲小啞巴的樣子。」


愛雨道:「我已經不教了,老教她都不會,罵不了人,說話也少,而且教她的時候,她一句話就把我頂回去,我才不願意教了。我要睡了,你們別吵醒我,我可是會罵人的,嘻嘻!」


說罷,她第一個躺了下去,雷鳳跟著也在旁邊躺好,把她抱入懷裡。


冷如冰道:「希平,剛懷孕的或是快生的,你若要,需溫柔些!」


「還有,把你那東西縮短縮小,你這怪胎!」華蕾也警告希平。


施柔雲幽幽地道:「我們那時以為你死了,比我大哥死的時候,我更傷心……大哥,他為什麼會變成女人呢?」


此時,希平的衣物已經盡除,便摟過她,吻去她的淚,道:「我曾經向妳們發過誓,無論如何,我會活著的,我會守在妳們身旁,讓妳們替我生孩子!」


「你沒對我發過這誓!」施柔雲輕聲道。


希平一愣,立即把她壓到地床上,道:「我要堵住妳的嘴!」


下一刻,他的巨根就沒入施柔雲早已經濕潤的迷穴。


水潔秋和歐陽婷婷爬了過來,在旁邊道:「柔雲,要不要我們幫忙?」


施柔雲雙手推開希平的嘴,趁空道:「要啊!」


不料她又被希平吻住,說不出話來了,水潔秋和歐陽婷婷立即寬衣,而其他諸女也跟著寬衣,那些懷孕已久的準備睡覺的諸女,也被她們幫著把衣服褪去了,在睡夢中,她們似乎感受到一種熟悉的,但又是陌生的溫柔的侵襲……


此夜,希平力戰全場,刺入小啞巴的靈魂深處、搗入小鳥兒的夢巢、鑽入水仙的洞穴、慰藉春蝶的春潮、撕破獨孤詩的狹道、揉碎白芷的羞意、轟擊水潔秋的鯨肉、入歐陽婷婷之領域、占裡玉明玉之堡壘、揮洛葉而起狂風、飲洛露而品甘香、霸公主而強攻菲沙、入夢姬卻不饒尤醉、召芬蒂並呼朱莉娜、壓絲嫫還破雨紗、親家玲又塗紅胭、方付顏又欺蓉兒、往東芝射小雀、戲美美逗美靜、又是穆秋獻魯嬈、婷侍在旁合楊婷、楊婷之上王棉棉、棉邊生花林子欣、卻見白姿同樣眠、不是姐妹似姐妹、兩女並驅似神仙、阿蜜依來竟帶幽、懷幽生勁挖白蓮、白蓮之間菲是藕、紅燕過處見藍屏、華蕾一聲拚命響、又落雷鳳入愛雨、雙嬌並頭出、一棋搞定玫瑰濕、滴落寒春幾見冰、破冰而入盡溫柔,床第之聲響徹夜,不知今夜幾人睡?



或者也真沒幾人睡得著,如華小波、獨孤明、趙子威、趙子豪、四狗這些人也是幾乎累得半死,然而到達後半夜,他們躺在床上之時,仔細一聽,仍舊聽到來自希平那個方向的迷之聲音,雖然他們已經故意離開他而住得遠,卻不料還是能聽見的,都在心裡暗罵希平太張揚了——是啊!怎麼也得給他們一些面子吧?


雷龍因碧柔懷孕,早已經不敢碰碧柔了,只是盡心盡意地呵護。


黃大海也很早就停止了和杜萌萌的戰爭,其時他們也聽到了希平那邊的聲響。


杜萌萌說:「大海你不怪我嗎?」


黃大海笑笑,「我能怪妳什麼?」


杜萌萌又說:「那你是怪大哥?」


黃大海嘆說:「誰也不怪的,我只有感謝,妳那麼好,大哥還把妳讓給我……其實,在我心中,大哥並沒有碰過妳,大哥那時也許只是一個冰雕,妳的破身,我權當是被一根冰柱所破。」


杜萌萌打鬧著說:「你好壞!」


黃大海笑了起來,說:「小心,別壞了我們的小寶寶……」


除此之外,一些女人,在當晚,也是不能入睡的。


不知為何,長春堂的安排,獨孤雪、冷晶瑩、王玉芬住一間,萬妙師徒合住,夢香和抱月也不分開,原娜母女相睡,五朵金花和野馬族三大護法一起,小月和雪兒睡,而歐陽婷婷的四個女婢也是住一屋,更加奇怪的是,這些女人所住的院子,就在希平的院子隔壁,這可有得她們受的了。


五朵金花和三大護法都怪原真壞事,萬妙師徒在商談著如何把她們之事公開,小月哄雪兒睡而她自己卻睡不著,四個女婢在商量著是不是應該接受四狗他們的追求,獨孤雪三女也在商量著以後該怎麼辦……如此,一眾女人沒得好睡。



翌日,希平起來,竟然已經是黃昏了,屋裡的眾女,有一半還在睡,施柔雲見他起來,便拿著他的衣服過來替他著衣,水潔秋也過來幫忙。


著好衣,希平道:「妳們陪我出去走走吧!」


兩女道:「不了,我們很累的,昨晚你弄死我們了,好像我們是敵人一樣。」


「妳們本來就是我的敵人嘛!哈哈。」


希平大笑著走出屋,卻見到小月抱著雪兒在院門前。


希平走了出來,抱過雪兒,摟住小月,道:「昨晚沒睡嗎?」


雪兒道:「爸爸,很難睡著耶,為何爸爸和阿姨們在一起的時候,都特別的吵人呢?」


希平笑笑,道:「這樣啊!那以後雪兒睡得遠一點,就聽不見了。」


雪兒嘟著嘴兒道:「不,雪兒不要離爸爸很遠,雪兒還要和爸爸睡覺,爸爸已經很久沒抱雪兒睡覺覺了,雪兒會生氣的。」


希平驚道:「生氣?」


「嗯,不理你,還要哭鼻子。」


「哦?爸爸好怕雪兒不理我,也怕雪兒哭鼻子的。」


雪兒裝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道:「那就讓雪兒和爸爸睡在一起。」


「雪兒已經長大了……」


「為什麼阿姨們都能跟爸爸睡,雪兒長大了就不能?這不公平,她們太自私了,雪兒的爸爸,當然跟雪兒睡了。」


希平突然覺得說不過這小女孩,於是便轉而對小月道:「等一下我和爹娘說一聲,今晚妳過來吧!」


小月道:「嗯……可是,雪兒呢?」


「這個……交給她們處理,妳帶雪兒進入和她們商量一下,好嗎?」


小月點點頭,希平突然側首吻了她的嘴唇,她驚愕一下,然後甜蜜地笑著。


雪兒嚷道:「爸爸,我也要親親,雪兒也要親親!」


希平親了她的臉,她不幹,非要親嘴,希平只得又親了她小小的嘴兒,她才高興地任由小月抱著她進入屋裡找媽媽去了……



希平轉了個角,在相鄰的莊院門前停了下來,想了想,走入莊院,卻不知往哪間房裡走,恰巧此時,夢香和抱月、原真和五朵金花從各自的房裡出來。希平走到抱月面前,摟抱住抱月,另一手便想去摟夢香,夢香躲開了。


希平道:「不讓我抱嗎?」


夢香道:「你是我什麼人?」


希平大叫道:「啊!妳這女人又開始臭屁了?」他轉眼看了看原真她們,道:「妳娘呢?」


原真不答,原妍道:「族長和三大護法出去了。」


希平朝她勾勾手指,原妍看了看原真,見原真不說什麼,便走到希平面前,希平摟抱住她,她竟比希平高許多。


希平道:「今晚妳到我房裡來好嗎?」


「公主不准!」


希平笑道:「她不准?這一路上她都不准的,妳們幾個不也偷偷和我好了?妳和原靈那裡好奇怪,怎麼我那東西一碰到,就會引我入門的?」


原妍一羞,道:「公主的也會是這樣的,我們練的功法,是千古奇功,只對一個男人好的。」


「我記得以前妳說過不跟我的,為何現在卻很喜歡我?」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很早就喜歡你的,可是你太壞了,而且人家自知除了開拓者之外,是不能給別的男人什麼的,所以才說硬話。其實,在野馬族的時候,人家已經心動了。所以,後來洛天和浪無心要逗我,我都很討厭的。」


「我逗妳時,妳討厭嗎?」


希平笑了起來,道:「表面上裝作討厭,其實心裡很喜歡的。」


夢香扳著臉孔道:「抱月,妳該出來了吧!妳也讓他抱了很久了。」


「媽的,以為我死了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為了替我報仇,連命都不顧了,現在卻裝作不理我?」


希平叫罵著,放開原妍和抱月,衝前一摟,雙手把夢香摟在懷裡——她本可以躲開的,卻沒有閃躲。


接著,希平俯首便死吻住她的嘴,好一會才從她的嘴唇離開,笑道:「滋味如何?」


夢香那雙如夢似的美眸白了他一眼,怨嗔道:「恨死你!」


希平摟緊了她,道:「妳和抱月一起嫁給我好不好?」


夢香埋首在他懷裡,輕咬住他的胸衣,幽然道:「嗯……可人家還是要恨你,恨足你一輩子的。」


「妳呢?」希平突然轉首,對原真言語道。


原真全身一震,道:「什麼?」


希平嘆道:「難道妳所深愛著的人不是我?」


原真雙眼凝視著他,終於道:「除非你現在立即愛我,補償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冷落。」


「什麼?妳說我冷落妳?是妳這女人不理我的……」他見原真臉紅,於是轉口道:「好的,我立即強姦妳,妳曾說過不怕我強姦的,我倒是要看看妳怕不怕。香香、抱抱,妳們也逃脫不了。」


原荷突然道:「我們去準備一下,把我們屋子裡的被褥全部拿下來,鋪在地板上,這樣就可以了。」


希平道:「我說過要讓妳們加入嗎?」


原荷等女一愣,希平立即笑道:「逗妳們的啦,去吧!即使我昨晚大殺四方,今日我還是能久戰不竭。」


五女進她們的屋去準備了,希平才道:「妳們沒意見吧?」


幹,先斬後奏,有意見也沒用了。


夢香道:「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希平道:「妳也不是沒試過,在大宅門的時候,不是也和她們一起的嗎?難道妳懷疑我的能力,不能同時滿足妳們幾個?」


抱月道:「昨晚你都和四五十個……」


她不說了,希平才道:「我們進去吧!她們應該準備好了。」


希平說罷,摟過抱月,忽聽背後有人道:「黃希平,你想撇下我們不管嗎?」


回首卻見冷晶瑩和原娜以及原秋、原玲、原英。


原真驚道:「娘,妳們?」


原娜道:「他是我們的小情人,要歡好,自然應該留我們一份的,哪怕妳們是他的妻子,也得允許我們。」


原真看看夢香,夢香夢眠似地柔聲道:「都是失眠之人……」


眾人知道夢香應允了,於是相跟著走入原荷等女的房間——因為這間房是這個院子裡最大的。



進入房,五女果然已經準備好,把傢具搬空,在屋子深處鋪了一地的被毯。


希平笑道:「妳們辦這種事的效率倒是一流。」


五女笑得很尷尬……


希平道:「從誰先開始?」


他說話的時候雙眼邪邪地盯著懷裡的夢香,夢香使勁掙扎,叫道:「誰先提議的,就從誰先開始。」


諸女又望向原真,原娜道:「女兒,大膽些,讓她們瞧瞧我原娜的女兒的本色。」


原真卻難得地露出羞色,冷晶瑩道:「原娜,妳我生出的女兒都不大像我們啊!」


希平走向原真,「那就從真真開始吧!」


原真聽到「真真」,心頭大震,她想起,希平已經很久沒這麼稱呼她了,如今這「真真」令她不自覺地流出委屈的淚。


希平舉手拭她的淚,道:「為何以前一直拒絕我,還要一直騙我,說妳已經有男人了?」


「因為我想忘記你……」


「妳忘記得了嗎?」


「假如我能夠忘記,我此刻不會站在你面前流淚……」


希平嘆道:「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妳喜歡我,但諸多的事,讓妳我無法真正地相聚,此刻,真心願給我?」


「我這一生,只能給你。」


「那是因為妳所練的功法,如果沒有那種功法,妳是否還會說這句話呢?」


原真沉吟,垂下頭,臉紅著,輕聲道:「沒有那種功法,我心裡想著的人也只是你一個,我之所以那麼地想忘記你,是因為,我無時無刻地想著你。」


「寬衣躺下來好嗎?妳太高了!」


希平這話雖然是對原真說的,但其他眾女比原真的手腳還快,幾乎在同一時間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後躺在被子裡。當然也有例外的,就是夢香和抱月,兩女只是脫了外衣,卻沒脫去內衣,冷晶瑩和原娜就搶著去替兩女脫,夢香似乎有些生氣,但是,也終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個時候,如果拒絕,那是大煞風景的——她靈魂深處,忽然很怕希平生氣。


原真自是依言除去了全身的衣物,赤裸地站在希平面前,希平只勉強到達她的肩膀,雙眼正對著她胸前兩堆雪一般白的肉球,那是無比碩大的。他垂下頭來,看往原真的下體,雖然他曾經進入過那裡,也曾摸索過,更曾親吻過,只是他仍然覺得很陌生,那裡一片烏黑的草,像極了野馬的草原,令人感到狂野與寬闊。


「替我寬衣吧!我已經不大習慣自己脫衣了。」


原真依言,彎俯下來,默默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希平的手卻趁機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撫捏,弄得她無心替他除衣,待她把他的衣物盡除,她已經春潮氾濫了。


她不明白,以前浪無心也撫摸過她的,只是,她卻完全沒有感覺,而希平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立即動情。或許這是自然鎖陰真經的緣故,在她的身體與第一男人的身體進行觸碰之時,都會動情,而當初希平觸碰她之時,她也是暗裡情湧的,只是當初她不在意,若是她在意,她是否在很早以前就會想到希平是開拓者、是那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個能夠進入她身體的男人呢?


她看到希平的男根,那男根已經勃起了,雖然很大,但卻不嚇人,她卻想起那次他拉她的手去觸碰他的男根時,在被窩裡摸到的絕不是現在這個樣的,那時候粗得令她震驚,她那時哭了,是因為被嚇到,也是因為無緣於希平……


「你……你的……怎麼和那次的不同?」


「哪次?」希平糊塗了。


「就是那次,在大地盟,你拉我的手去……去抓……那時我覺得很粗長的……」她斷斷續續,終於把話說完。


希平恍然,原娜已經代答道:「女兒,他那東西很奇怪的,能大能小能短能長,能進入小女孩的身體,也能把為娘的身體撐破……」


其他眾女也出言附和,原真才驚道:「你還是人嗎?」


希平笑道:「我是野獸,一頭飢餓的,欲撕扯少女的野獸。」


他說話之時,胯間物事忽地向前突伸,變粗變長的傢伙昂然挺在他的雙腿之間。那根東西粗過原真的手臂,原真驚得雙腿發軟,上身下跌,希平雙手急時托住她的腰,因她的雙腿微曲,胯間空門大露,希平頂胯向前,男根頂在她的陰門,而圍繞她生命的鎖陰真勁碰觸到熟悉的男根的脈搏和氣息,緊閉的陰門大開,加之她的一坐之力以及希平的往前突挺之勢,男根瞬間沒入她巨大的肉穴裡。


「好痛……」原真慘呼一聲,冷汗現於她的美額之上,她雙手環著希平的頸項,顫著聲音道:「你縮小一點,我快受不了……我很痛,要撕裂了。」


希平道:「感到它的熟悉了吧!」


「嗯,開拓者……」


「躺下來吧!妳真的很高,妳們野馬族的女人都這麼高……要不妳就趴著,我像騎野馬一般……」


原真果然漸漸地坐躺下去,希平依勢壓了下去,扭頭看見夢香,便道:「香香,待會,我也以這麼粗長進入妳那裡,妳說好不好?」


夢香美絕天下的臉粉紅之極,嗔罵道:「我不是野馬族的女人,如果你要我死,你就……」


希平笑道:「我怎麼捨得讓妳死?但是,我給妳的,也是妳所能承受的最大尺寸……喝!」


剛好原真躺好,希平的陽根略縮小了一點,盡全力插入,原真悶哼一聲,道:「為何我的氣息會和你的氣息連在一起的?」


原妍道:「公主,因為我們練了鎖陰真經,我們的氣息認他的氣息為一體,所以才會這樣的,這是族長說的。」


「我感到你心裡所想,我好喜歡,你竟然也是真的……喜歡我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妳?」


「啊……嗯……輕些……」


原妍道:「公主,他很奇怪,他進入我們的時候,我們的心都能與他的心連結在一起的。」


夢香想到他初次進入她之時,他心裡所懷著的「懲罰」的心態,她就覺得恨,於是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老子是神,哈哈!」希平得意地大笑,在原真奇特的肉體上衝刺著,「香香,待會妳就知道老子的厲害,我要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早就試過了……」


夢香嘟嘟嘴,露出別人不曾見過的孩子氣,然而抱月和希平都知道,這已經不是夢香第一次表露伊的孩子氣與女孩特有的嬌嗔了。在以前的很多次,夢香都有這種神情。她和冷如冰一樣,都是對著希平的時候才會有感情波動,而她更進一步,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把自己完全放開,露出她作為女性的特有嬌柔和孩子氣……


「香香,過來看看我和真真是怎麼歡愛的。」


「我不!」


夢香鑽入被窩裡,希平狂笑,於是繼續專心對付原真。


野馬開處大典之時,原真所得到的感覺只是一剎那間的,此種持續不斷的衝刺,她還是第一次領略到,漸漸地迷醉在這小男人奪天地的強壯衝擊裡。


其他諸女期待著,如同期待一匹馳騁在草原上的公性野馬……



希平從房裡出來,眾女已經被他弄得覺睡過去了,出得門,方知夜色已經籠罩了大地,卻見燈光下,院子裡呆立著幾個女人──萬妙師徒、獨孤雪、王玉芬。


四女見他突然開門而出,避之不及,獨孤雪乾脆道:「你到我們房裡來!」


希平便又跟隨她們進入了獨孤雪的閨房,四女同坐床沿,希平見王玉芬在此,不敢輕舉妄動,就搬來一張椅子在床前坐,等著她們發話。


室內靜了一會,獨孤雪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師徒三人?」


「什麼?」王玉芬驚叫。


獨孤雪道:「我現在也不瞞妳,妳雖然知道我肚裡的孩子是他的,但妳應該不知道我師傅和師妹的肚子裡也有他的孩子,這就是她們留在長春堂的緣故。」


「黃希平……你竟然……」


希平搔搔頭,道:「岳母,不要大驚小叫,別叫太大聲,會有人聽見的。」


王玉芬道:「你怕人知道,為何還做出此等事?」


妙緣幾乎要哭出來了,淚光照著燈光,希平憐愛之心驟起,站起身,摟她過來,她掙扎道:「你放開我,你怕人知道,為何當初要騙我們?」


「我騙妳們?」


「你騙我,說我還俗,留頭髮,你就會要我的,可是,你現在竟然怕別人知道,嗚嗚!」


她越說越哭得厲害,希平沒轍,只好安慰道:「我是為妳們著想啊!妳們是尼姑。」


「已經不是了,我和師傅都不是了,我們不做尼姑了,都留頭髮。你還不把我們的事告訴她們,我們就要大肚子了,師姐大肚子,別人還以為是杜門主留下的,可是我們大著肚子,怎麼辦?」


希平道:「好吧!今晚我就跟她們說,好不好?」


「真的?」


「我不會騙妳的。」是啊!天才哪會騙尼姑?


妙緣似乎清楚他的心裡所想,便道:「你偏愛騙尼姑。」


希平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嘴。


王玉芬叱道:「黃希平,你——」她醒覺自己的反應有點反常,站了起來又坐下去,緩聲道:「別在我面前做此等事。」


若是在平時,希平早就反駁了,不過,杜清風剛逝世,他也就沒說什麼。結束和妙緣的吻,這小尼姑就埋首在他懷裡喘息,其他諸事已經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倒是萬妙道:「黃希平,你確定你今天會和你那些妻子說明白嗎?」


「說是說得明白,不知她們是否能理解。」


萬妙擔心道:「那該怎麼辦?」


希平笑道:「妳放心吧!妳們兩個沒問題的,問題是……」他轉眼看獨孤雪,道:「思思那裡,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獨孤雪道:「終是要面對的……你總要說的。你以前說過,一切你承擔的,我什麼也不對思思說,你自己說去。」


「妳……妳怎麼能把帳都賴到我頭上?」


王玉芬道:「活該!」


希平跳了起來,指著王玉芬,正想大罵,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王玉芬道:「你想說什麼?」


希平想了想,俯首壓向她,她仰首向後,希平道:「我有個秘密要告訴妳。」


王玉芬不動了,希平湊嘴到她耳邊細聲道:「岳父死的時候,讓我照顧她的三個妻子,我不知道岳父為何要如此說,聽他的語氣,好像對不起妳們三個。可是,他至多對不起冷晶瑩和獨孤雪,怎麼會對不起妳了?」


王玉芬臉很紅了,幸好有燈光掩飾,她嬌喘道:「你退開一點……」


她知道杜清風是有可能說出這種話的,因為杜清風曾經就建議讓她找一個強壯的男人,也因此提議了這個女婿,才使她每對著這個名義上的女婿的時候,有著特別的感觸,而令她心裡波動的是,冷晶瑩和獨孤雪都和這個女婿明裡暗裡有一腿,何況她這個名義上的岳母?


希平站直身,王玉芬才感到壓迫大減,她道:「他沒有對不起我的,還有,你別把他的話當真。」


希平道:「不管怎麼說,妳是我的岳母,我都會照顧妳的,但……是很正常的照顧——」


「胡說,誰要你照顧了?」王玉芬反射性地道。


獨孤雪道:「玉芬……」


「不要妳說,我絕不會像妳和冷晶瑩!」


王玉芬的語氣極不屑,獨孤雪臉色大變。


希平聽得她如此罵獨孤雪,心裡大不是滋味,且想到杜清風的交代,也管不了許多了,反正他什麼事沒做過?他當即把王玉芬摟了過來,雖說王玉芬也是武功中的高手,可是她的掙扎和捶打都不濟於事,而旁邊三女也不相幫,希平摟得她結實,她才知道這個野蠻女婿的蠻力是無限強的——強壯的擁抱,以及粗魯的吻,全部施加在她身上,她想奮力掙扎,可是她在捶打的時候卻不經意地撤去了所有的內勁,待希平吻過之後,放開她,她已經無力站立,只是軟坐在床沿,呆呆地仰看著希平。


久久,王玉芬才道:「你……你……嗚嗚……」最終哭了出來。


希平轉身走了出去,妙緣跟著去反鎖了門。


獨孤雪安慰王玉芬道:「妳別哭了……」


她也沒有什麼話好安慰的,王玉芬哭了一陣,道:「我很生氣!」


「啊?」


「我生自己的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聽到他說要正常地照顧我,我就憤怒……我……我對不起清風……或者我真的也喜歡他了……」


這次輪到其他三女發愣了,久而久之,暗室裡傳出聲聲幽嘆。



希平出得院來,本想進入華馨院,可想到獨孤雪之事,心裡頭有點煩,就無目的地在長春堂走著,見到黃大海,覺得有些尷尬,他這段時日,每見到黃大海,都覺得對不起他這個弟弟。


黃大海快走了幾步,叫道:「大哥。」


「嗯。」希平木訥地答道。


黃大海道:「大哥,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希平嘆道:「你說吧!」


「大哥以前很放得開的,為何現在這樣?我很不喜歡大哥在面對著我的時候,覺得對不起我。我很不喜歡大哥心裡有任何負擔……這樣不像大哥你!我知道,萌萌之事,讓你在面對我時,感到愧疚。可是,大哥,那事不能怪你,而且,我在要萌萌之前,就已經說過,不追究這些事的。如果我當初計較這些,我就不會要萌萌了。」


「無論怎麼樣,萌萌在我心裡都是純潔的,無論她愛的是大哥還是我,她都是我最愛的。我有很多機會能夠獲得很多的女人,也知道自己有這個條件,但是,我卻堅決只有她。不是因為怕她傷心,而是我的心真的只容納她。我本是個對女人對愛情很遲鈍的男人,也不會把心思花在這些之上,因此,一個女人,也已足夠把我的心充塞了。」


「我不像大哥,大哥能夠同時容納許多女人,也有本領能夠使每個女人都身心快樂,我是不能的,所以,大哥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反對。萌萌之事,我也感到意外,但也只是意外而已,其實,就萌萌這事,除了意外,真的沒什麼。況且,萌萌她本身也並不恨你,能夠讓萌萌幸福,是我終生所追求的。其他的,我給女人的,並不多,或者我本是個不大喜歡在女人方面下功夫的男人,在這方面,我是很懶的。」


「我和萌萌都不曾怪過大哥,我希望大哥在面對我們之時,也像以往一樣坦然,就像以往一樣,當作不知這事,否則,我也很難坦然面對大哥你的。」


黃大海說罷,長嘆一聲。


希平也跟著長嘆,然後道:「大海,我從來不覺得對不起誰,可我真的覺得對不起你,我多壞,我都無所謂,我殺人、強姦……我都不覺得什麼,可是,萌萌,她怎麼就是我……而萌萌的丈夫又怎麼就是你呢?我也想坦然地面對你們,可是,真的,很難。」


黃大海痛苦地道:「大哥,我知道這些……可是,我們究竟是兩兄弟,總是要面對的,難道大哥覺得我們不是兩兄弟嗎?」


「正因為是兄弟,所以才會……」


「大哥,有你這句話,已經夠了。」黃大海打斷希平的話,道:「大哥,你永遠都是我敬重的人,從小如此,直到我們都老時,我還是敬重你。大哥,請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因為我的心,從來不計較萌萌在我之前不是處女之事。因為我知道,那時,萌萌其實還不是我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以及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我該責備的,也不是我該介意的。大哥的女人裡,不也是有許多不是處女的嗎?大哥都能接受她們,為何我不能接受萌萌呢?假如連這點都不能接受,我又憑什麼給萌萌幸福,憑什麼擁有她?」


希平慘淡一笑,道:「大海,給大哥一點時間吧!也許時間能沖淡些東西。」


黃大海輕聲應道:「嗯……大哥,小月之事,你打算怎麼辦?」


「我……無論別人怎麼說,小月都是我妻子。」


「謝謝大哥,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大哥。」


希平想起王玉芬之事,便道:「大海,有件事跟你說說。」


他接著把杜清風死前所托,以及他和杜清風三個女人之間的糾纏說了出來,黃大海聽了也大吃一驚。


末了,希平道:「你說怎辦?」


黃大海沉吟半晌,還是沒主張,只得道:「這事,大哥看著辦,我沒主意。」


希平道:「這很難辦,獨孤雪和冷晶瑩好辦一些,就是王玉芬這個岳母好像不喜歡我,而且如果我真的……嘿,真的要了她,她是萌萌的親母,到時……咳,全亂套了。」


「大哥,本來就已經亂套了,哈哈,既然師傅有言交代,你就替師傅完成他的遺願吧!」黃大海轉身離開,忽又回頭,露出一副搞笑的神態,小聲道:「大哥,忘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師傅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所以師傅才會覺得對不起師母的,這事你不要和別人說,自己心裡明白就得了。我回去陪萌萌了,懷孕的女人都特別情緒化,我現在才明白這點,晚上是不能回得太遲的。」


希平看著他離去,嘆道:「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大海!」



希平回到華馨院,意外地看見梁麗瓊也在他的眾妻裡面。


羅美美搶先道:「我把你和我娘之事說了,我覺得既然你和娘已經有了那種事,娘沒有了你會很痛苦的,所以請求她們接納我娘。」


「她們就答應了?」


雷鳳道:「人家作女兒的都看得開,我們為何看不開?」


羅美美母女羞得無地自容,雷鳳又道:「提起這事,我記得還有晶瑩阿姨……」


這次輪到冷如冰不好意思了,希平走到杜思思身邊,坐了下來,摟住她,只聽風愛雨道:「哥,你今天是不是去鄰院了?」


「啊!妳昨晚睡夠了,今天去偷聽?」


「哼,你這大色魔,所到之處,造出的聲音,還用別人專門去偷聽嗎?」華小曼嗔道,摟著風愛雨嬌笑。


白蓮道:「其實原娜她們,為希平的事也很拚命,我覺得沒必要排斥她們。」


「我們沒有排斥她們呀!是她們自己不願意放下架子的,她們不來,難道要我們求她們?」眾女如是說。


尤醉道:「原娜她們倒沒什麼,就是那個夢香,可能很難對付。」


歐陽婷婷道:「夢香又怎麼了?她也不見得真美我們多少,潔秋,妳說是吧?」


水潔秋笑道:「哪天讓她脫光,咱們比比看?」


洛幽兒道:「潔秋,妳怎麼這麼壞了?」


水潔秋嗔道:「姑姑,妳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啊!」


希平笑道:「原娜原真她們,明天都會過來的,夢香也會。其實,妳們這裡也有很多人知道,香香到了某種時候,也是很可愛的……」


眾女之中,有與夢香同時睡在一起的,當然知道希平所說沒錯。


「只是,有一個問題,很難解決。」希平裝作很苦悶的樣子。


「什麼問題?」


希平摟緊思思,道:「這事,得徵得思思的同意。」


眾女看往杜思思,而有些女人是清楚希平和獨孤雪之桃花事件的,可也默不作聲。


杜思思道:「什麼事啊?你不說,人家怎麼同意你?」


希平尷尬地道:「就是……咳,就是妳母親……」


「我娘怎麼了?」杜思思緊張地道。


希平咬了咬牙,狠下心道:「妳娘肚裡的孩子是我的。」


眾女大驚,都默不作聲,杜思思垂著臉,希平緊張地注視著她,她突然抬頭,嫵媚地一笑,道:「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了。」


希平驚道:「妳已經知道了?」


「嗯,就連我爹說要你照顧我後娘之事,我也知道了。」


希平道:「是不是冰冰說的?」


杜思思點點頭,道:「嗯。」


希平突然覺得冷如冰太偉大了,於是趁機道:「還有萬妙和妙緣?」


「什麼?!」



幾天之後,住在鄰院的女人幾乎全部搬到了華馨院裡,而希平竟然把雪兒抱到千葉蓓的懷抱,讓千葉蓓陪雪兒睡覺,千葉蓓對此沒有多少意見,可是雪兒堅持要在華馨院的鄰院住,說這樣離爸爸比較近,於是千葉蓓與何氏姐妹便帶著雪兒到華馨院的鄰院住下來,可是住下來的第一晚,她們就後悔了,因為她們當晚幾乎沒得好睡……


太陰教的四個女婢也在這幾天裡,終於接受了四個男人的癡情——或說死纏爛打的白癡感情——藍玉迷上了獨孤明,華小波也上了綠玉.趙子威從中要了黃玉,而四狗當然也享用了紫玉。


令人意外的是布魯斯果然找到了長春堂,要希平教他打架,希平說這裡的人打架都很厲害,可布魯斯不相信。之後,四狗一掌就擊碎一顆巨石,布魯斯驚為天人,而華小波逃跑的功夫令布魯斯更是喜歡,於是要兩人教,兩人開始不幹,他就說邀請他們和他的波斯美女共渡春宵,兩人立即答應,趙子威和獨孤明也搶著要教布魯斯功夫,布魯斯自然意外地歡喜,於是領四男和他的那些波斯女人胡混了一晚。第二天四人累得不想起床,硬被布魯斯拉了起來,他們只得勉強教了他幾招,他才放過他們,然後拜別希平,說回去打遍波斯無敵手,以後來中原再帶一群美麗的波斯處女給主人等話。希平很相信他,因為布魯斯這人的確值得他相信,布魯斯離開時,他只跟布魯斯說了一句話:「打架除了不怕死之外,還要無所不用,才能永遠勝利。」


更令人意外的是,洛花和洛雨竟然投奔長春堂來,而且找的是趙子威和四狗,於是兩人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趙子威就在洛花身上威了一陣,而洛雨自然撿到了四狗這條落水狗了。洛氏姐妹相聚,自然也別有一番光景,大家都在聚談,花雨兩女聽得希平很強悍,就很後悔當初第一時間不纏上希平,洛葉罵兩女得寸進尺。


之後,四狗被風自來拉回去處理丐幫之事,而趙氏兄弟也率領他們的女人回神刀門,天風雙嬌送別了她們的老父,獨孤明暫回武鬥門,雷龍陪碧柔回家生孩子,順便率領大風等環山村的弟兄回去,黃大海也要回去坐鎮碧綠劍莊,希平則繼續留在長春堂。大風走時,讓希平一定回環山村看看,他說他的妻子們生了幾個小孩了,要得到希平的祝福,期待他們長大後也像希平一樣能打、一樣的好運氣,希平一口答應了。


黃洋和春燕時常在希平耳邊嘮叨,讓希平到明月峰上看看夢情和林嘯天,並且說準備讓他改回姓林,就叫林希平。然而希平說,會去看他們的,但姓就不改了,他姓黃,是黃洋和春燕的大兒子。為此,黃洋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鬧著「不改好,不改好啊」,被春燕壓了一記五指山,可他還是很開心,在夢裡還說這年一定有抱不完的孫子、孫女……


事情還沒結束,華初開就趕他那不成器的華小子出去經營藥店生意,說要歷練歷練,華小波只得帶著他的妻子們情不願心不甘地離開了長春堂。黃洋問起希平以後做什麼?希平說,老爹,你別忘了,你以前教我的東西,雖然我不喜歡,可是經營藥店,我還是不比小波差勁的。華初開一個勁說有錢途,希平又說等我玩累了再看看吧!華初開又失落了好一陣。


於是,年輕一輩的,就只剩希平留在長春堂了,當然還有他的一大群大大小小的妻妾,黃洋和春燕也就哪裡都不去了,守著她們為黃家添孫增子的。春燕變得很嘮叨,整日在希平耳邊叫希平別太粗暴,還一個勁地要隔離希平和他懷孕的妻子……


一切比較平靜時,是在半個月後。


此日,希平從妻子的玉臂裡脫離出來,無所事事的,走出院子,卻聽得雪兒呼喚,便見美艷絕倫的,看似純潔無比的千葉蓓陪在雪兒身旁。


希平笑道:「雪兒怎麼每天都起得這麼早啊?」


雪兒樂道:「爸爸,我已經習慣阿姨們的叫聲了,每天聽著阿姨們的叫聲入睡,睡得很甜哩!」


她扯開小腿跑了過來,希平俯身下去抱起她,然後看了看千葉蓓,道:「妳的眼睛為何紅腫紅腫的?」


雪兒道:「千葉阿姨每晚都失眠哩,她沒有雪兒乖,雪兒能睡著,她睡不著。雪兒早睡就要早起,每天吵著她起來,她不得好睡,就有紅眼圈兒了。」


她似乎很得意能夠令千葉蓓生出了眼圈兒……


希平感到一絲抱歉,道:「其實妳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受罪的,妳堂堂玉蛇門門主,現在又是地獄門的門主……」


「師弟——」何喜的歡呼打斷了他的話,她和她的妹妹何歡也從屋裡出來了。


希平一聽她喚他作師弟,便全身不舒服,而且那呼喚的聲調有點太那個——好像喚自己的小情人似的。


何歡也道:「師弟,你不進來我們屋裡坐坐嗎?」


希平欲拒絕,雪兒已經道:「是啊!爸爸,你到雪兒房裡來吧!」


原來雪兒和三女是住一間屋子裡的,希平自然不忍拒絕雪兒,便道:「好吧!」


五人走入屋裡,此時日頭正中。


希平抱著雪兒尋地方坐,雪兒硬要希平坐她的床,而屋裡只有兩張床,一張是何氏兩姐妹睡,一張則是雪兒和千葉蓓的。


方坐定,雪兒又道:「爸爸,快脫鞋!」


「脫鞋幹什麼?」


「雪兒要爸爸陪睡覺覺啦!」雪兒說著,就想彎下去幫希平脫鞋。


希平大驚,怕她跌到床下,說道:「好啦,我自己脫。」


脫了鞋,希平只好依雪兒所言,平躺在床上,雪兒便趴睡在他的胸膛,嘴裡道:「爸爸的胸膛就是和阿姨的不同,又寬又硬,千葉阿姨的卻很軟,很多肉……」


和何氏姐妹坐在一起的千葉蓓的臉都紅透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神態窘極了。


「為什麼啊?」希平問出嘴就發覺問錯了。


雪兒已經回答道:「因為阿姨胸膛有奶,爸爸沒奶……」


哈、哈哈……希平心裡發笑,又不敢笑出來。


千葉蓓叱道:「雪兒,妳若再亂說,阿姨就不疼妳了。」


雪兒委屈地道:「可是……就是這樣的嘛!雪兒沒有說謊,雪兒是誠實的孩子,爸爸若不信,可以讓阿姨脫了衣服看看,證明雪兒沒亂說的。」


千葉蓓羞惱的紅霞無法褪,希平側臉看了,見她那與夢香等女有著同等絕美姿色的臉的異常變化,越發覺得她的美麗不可多得,更兼她的那雙本是刻著純潔底的眼眸換成了一種羞澀之色,他心裡的玩意也跟雪兒的一樣濃了,於是道:「雪兒,不用怕她,爸爸是她的師叔,比她大一輩,她得聽爸爸的話的,就像雪兒聽爸爸的話一樣。」


「黃希平——」


千葉蓓憤怒地站立,正想繼續喝叱,卻又聽得雪兒道:「那就是說,千葉阿姨其實是千葉姐姐了?可她為何總讓我叫她做阿姨呢?其實她也沒大雪兒多少,雪兒過幾年也能長她那麼大的……」


希平卻料不到他一句玩笑話,使得千葉蓓如此生氣——他是真感覺到她的怒氣的,他道:「雪兒,我們還是出去吧!我抱妳出去玩好不好?」


雪兒卻閉眼伏在他的胸膛,呢喃道:「爸爸,再睡一會。」


她很快就睡著了,千葉蓓似乎瞭解她的睡眠,走過去把她從希平身上抱開,抱到何氏姐妹的床上,道:「師傅,妳們照看一下雪兒。」


兩姐妹不明白她要幹什麼,她走到希平面前,道:「別再躺著我的床,起來,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黃希平,你為何以我的師叔自居?你是我師叔嗎?」出得院子,千葉蓓便興師問罪。


希平搔搔頭,道:「妳的兩個師傅叫我做師弟,我當然……」


「沒有當然,你永遠不會是我師叔,哪怕師傅們怎麼認為,我都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師叔。」


「為什麼?難道像我這樣的天才做妳的師叔很丟妳的臉嗎?」


「你也不想想你唱歌時的德性……」


「喲,瞧不出妳看起來如此純真,說話卻一點也不純真。我唱歌怎了?」


捅到他的得意處,他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就說這段日子因為華小波和四狗的離開,沒有人陪他唱歌表演,他悶得發慌,正沒處可發,此時千葉蓓一說,豈不是把他往死裡捅?


他狠狠地道:「我要回環山村,我要找齊他們唱歌。」


千葉蓓道:「我在跟你說話,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和自己說話!不,我在對天發誓,對天發誓,知道嗎?」


千葉蓓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傢伙把我們師徒三人擺在這裡不聞不問已經很久了,說吧!你準備怎麼對待我們?」


這句話把天才問住了──啥,難不成她們還別有所圖?應該不會啊!怎麼說,他和她們也是有淵源的,雖說美麗的女人都有野心,但也不至於衝著他來吧?


他傻呆地道:「我不明白。」


千葉蓓凝視著他,道:「你曾經說美麗的女人都很有野心,我想也許是對的,可是,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麼嗎?」


希平搖搖頭,他怎麼可能知道千葉蓓的野心,他又不是千葉蓓腦子裡的惡性腫瘤。


「雲雪說我沒有野心,其實我有野心的。」


希平只是禮貌性地嗯了一下。


千葉蓓繼續道:「我的野心就是你……」


「啊?」希平驚跳起來。


「我喜歡你,從我回首的剎那,看見你抱著施柔雲坐在那匹健壯的黑馬之時,我就喜歡你……我不知道我會喜歡你的,我從來沒喜歡過一個男人……我現在的野心只是你,所以我留在你的身邊,懂嗎,笨蛋?還要我叫你做師叔嗎?」


「為……為何妳突然說這些?」


千葉蓓幽然道:「雲雪曾說,如果我心裡很苦而又找不到理由,就找你,她你能給我答案。我這段日子,心裡真的很苦,卻又真的找不到苦的理由,只在腦子搜索到你的影子,全都是你的影子……」


說著,她憂怨的雙眼忽然恢復她原本的純淨,這雙眼睛令希平聯想到小月和抱月,他的心莫名地抽痛,顫音道:「喜歡……烏龍嗎?」


「喜歡。」


「我抱妳坐上烏龍的背,帶妳到城外的平原走走,如何?」


「嗯。」


「如果我要在烏龍的背上佔有妳,妳是否還認同我的這個決定呢?妳曾經在奔馳中回眸,看見馬上的我,我如今想在馬背上征占妳純潔的堡壘,聯結我們奔馳中的情緣,如果可以,便與我共騎奔揚!」


「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你可以佔有我……只是,不能做我的師叔……因為我不是要一個師叔,我是要一個男人,一個我愛的男人……」



夕陽之下,希平騎著烏龍回來。


馬背上,他緊摟著千葉蓓,伊已熟睡,眉目之間流露無限春意。


希平想到剛才與她的纏綿瘋狂,就在長春堂門前又側首吻了吻她白嫩的頸項。


馬兒已經踏入長春堂,希平道:「已經到家了,我抱妳到大床上睡去!烏龍,你自找你的地方休息吧!」


烏龍跪蹲下來,希平抱著千葉蓓離開了馬背,進入了長春堂,從而進入了他的無數個無盡綺麗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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