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美人毒計

希平從昨天回來,被眾人拷問了一頓,然後就摟著眾女回去睡了。整個上半夜的翻雲覆雨之後,他就睡過去了,不知睡得有多香,可很不幸地,他又一次被華小波吵醒,其時,已經日上三竿。


「姐夫,天風雙嬌好像出事了。」華小波擺出吵醒他的理由,否則會被他敲頭的,小心為「上」。


希平道:「什麼好像?你說話明確點,到底有沒有出事?」


「是這樣的,天風雙嬌好像中了淫毒,被綁起來擺在床上了。」


「我幹,華小波,你他媽的別用『好像』這詞,聽著讓人不爽!走,我們過去看看。」


華小波跟在他的旁邊,道:「姐夫,好像所有人都過去了,就只剩你在睡大覺。」


又是好像?希平火了,側踹了一腳,華小波護著胯間小弟弟輕鬆地躲開。希平一踢不中,也懶得踢了。


兩人急急忙忙地到達天風雙嬌的房門前,果然有一大堆人圍在這裡了,其中有些並非武林四大家的人。


浪無心見到希平到來,就喊道:「黃希平,你表演的機會又來了。」


「哇,浪公子,你說表演機會,這麼多人在這裡,難道是想聽我演唱?」


我呸呸……眾人大不屑之!


獨孤詩道:「哥,不是演唱,是雙嬌她們好像被人下了淫藥,現在都不知怎麼樣了。」


希平大笑道:「下了淫藥,有什麼好緊張的?找幾個男人和她們相好一回,不就解決了?」


他想到以前解開小月身中的淫藥時,真是簡單之極。說這句話時,不禁看了看小月,卻見她的臉微微地紅了,或許也是想起她與希平的第一次吧?


希平突然想到有好幾天沒陪小月了,心中多少有些歉意。他朝她擠了一個會意的笑容,看到小月那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無限地可愛。


「你說得倒輕鬆!」剛從雙嬌屋裡出來的華小倩責道,她的背後跟著徐飄然。


希平看見華小倩,立即轉看其他地方,這女人在場的時候,總令他感到尷尬──好像是他的初次,卻偏偏是趙子豪的妻子,他實在不好處理。


華小倩走到他身前,道:「怎麼,不敢看我?我會吃了你?」


喲喲,她竟然敢說這種話?希平聽了心裡想:妳他媽的早早就吃了我,還敢這麼囂張?我多麼寶貴的童貞啊!竟然在出世不久就被這女人吃了。


趙子豪道:「小倩,保持形象要緊。」


華小波也道:「是呀!大姐,記得保持形象。」


希平轉過臉來,尷尬地道:「嘿嘿,妳……有什麼話直說吧!」


華小倩看著徐飄然,道:「徐伯,還是你來說好了。那種事,我不大好說。」


徐飄然彷彿又老了八歲,臉面無色,垂頭喪氣,嘆息幾聲,道:「不知是哪個缺德的,在今早對我的兩個女兒下了淫藥,而聽小倩說,這種淫藥沒有解藥的,必須……必須找一個男人來……唉,找男人和她們歡好,才能救她們!再過幾個時辰就無法施救了,我死了兒子,就只有這兩個女兒了,所以……希望你們中有人願意救救我的兩個女兒。」


「我願意……」


「我也願意……」


「讓我來,讓我來……」


哇,一群男聲高呼,都他媽的想救天風雙嬌,果然個個是英雄,個個都想救美,這世間真是好人多啊!好的男人更是多了!


在場的女人都覺得嘔吐了:好噁心,一群色狼!


徐飄然無奈地感激道:「謝謝大家!」到了這種時候,他還能說什麼?


希平不理眾人,徑直往天風雙嬌的閨房裡走。


徐飄然擋住了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道:「我進去看看。」


徐飄然斷然道:「不行,我絕不能讓你接近我女兒。」


希平盯著他,道:「你這老傢伙,是不是吃了石頭了?」


徐飄然怒道:「我就是吃了石頭,今天誰救我的女兒,也不要你來救,別以為這世間只有你一個男人,滾,我女兒不要你來救!」


「我很想一腳踹你到茅坑裡!」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別妄想碰我女兒。」


希平眼中射出一抹痛苦之色,緩緩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道:「好吧!老頭,讓你的兩個女兒恨你一輩子,老子也不管了。」


四狗突然道:「希平不管,我也不管了。希平,等等我,咱們一起唱歌,咱四狗知道你心裡不好受,讓我的幫眾來捧我們的場好了。」


獨孤明對趙子威道:「我們去萬花樓吧?」


趙子威想了想,道:「還是留下來看看吧!也許會有轉機。」


獨孤明道:「這次我聽你的。」


華小倩看了看這些躍躍欲試的男人們,感到胃酸有點過多了,忍了忍,道:「你們之中,誰能連續……嗯,連續幹十五個時辰的?」


哇,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很多男人在心裡叫喊了,十五個時辰?開什麼玩笑,十五分鐘還差不多!


「為什麼要十五個時辰?沒有男人能在這事兒上堅持這麼久!」有人反問道。


華小倩解釋道:「因為要解開她們的淫毒,必須得六個時辰以上方能讓淫毒全部排除,而中了淫毒的女人比平常的女人厲害許多倍,因此,必須要有能夠堅持十五個時辰以上的男人才能解除她們身上的淫毒,也就是說,平時能堅持十五個時辰的男人,到了她們身上,就只能堅持六七個時辰。」


「那看來要集上千個男人的努力了。」有人嘆息道。


「不,只能是一個男人,或者兩個,多了也沒用。」華小倩決然道。


「怎麼說?」


「她們所中的淫毒很奇怪,說多了你們也不懂,簡單地說,就是當她們的處女膜被撕破,她們身上的淫藥就會侵入男人的陽根,從而把某部分的藥性轉移到這個男人的身上,而這種藥性是她身上不可缺的一部分,要解她們身上的淫毒,必須讓這種藥性在歡愛中時刻與她們體內的另一部分藥性交流,否則的話,第一個男人不行了,第二個男人跟她們歡愛,則兩人都立即暴亡。」


「哇呀!妳是不是在騙我們?」


「別以為我們是傻子,世上哪有這種淫藥的?」


華小倩不耐煩地道:「那你們儘管去試試!」


「第一個會不會死?」有人關注到了這問題。


華小倩道:「都沾上淫毒,如果不與她們一同把淫毒解開,誰還有命在?」


「那算了,我不試了,世上女人多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也不試了……」


一群男人又打退堂鼓了,浪無心突然走了出來,道:「我只能救其中一個。」


華小倩看著浪無心,道:「你能堅持七個時辰以上?」


「不能。」浪無心很老實地道:「我只能堅持三四個時辰。」


華小倩道:「你很強,但是,三四個時辰不頂用。」


「我是仙緣谷的弟子,我自然也有辦法讓她們早些洩身,因此,我覺得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就可以了。」


徐飄然見是仙緣谷的浪無心,又是如此俊美,心裡生了希望,道:「小倩,就讓他來試試吧!救一個算一個。」


浪無心道:「還有另一個,我想請洛天來幫忙。」


「洛天?」眾人驚道。


徐飄然沉吟了片刻,道:「也成。」


立即有大地盟的人去請洛天了,呵呵,此種事辦起來效率真是絕高。


華小倩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事前告知。這種淫藥裡還暗藏著另一種毒,對這種毒我不清楚,但是,如果你們不能堅持到她們清醒,亦即淫性洩完,則你們不被她們的淫毒反侵入體,也會被這種毒毒死,更有可能的是,這種毒就在你們與她們交歡時就會發作,讓你們當場暴斃。這樣,你還肯定要捨身救她們嗎?」


徐飄然驚道:「小倩,怎麼會這樣的?」


華小倩道:「徐伯,就是這樣了,雙嬌她們本來能救的希望就等於零,也不知誰這麼狠毒。」


徐飄然突然大哭起來……


浪無心一直沉默,不發一言。


很快的,回去召喚洛天的人跑了回來,丟給大家一句話:少盟主說他堅持不了那麼久。


浪無心一聽到此句話,臉有些紅了,轉身就離開,看來是不準備提槍上馬了,一干男人搖搖頭,走了許多。


「大姐,我們還是讓姐夫來吧!」華小波發言道。


華小倩罵道:「什麼!你讓子豪來?他是什麼貨色,我不知道?」


趙子豪尷尬地道:「小波,我不行。」


華小波道:「姐,我不是說這大姐夫,我是說二姐夫,也就是希平。」


華小倩聽了,終於放心,轉眼瞧了瞧希平的女人,問道:「他行?」


希平的眾女齊點點頭,野玫瑰道:「怕只怕另一種毒,可能會把他毒死。」


如果冷如冰在這裡,一定不會擔心此項,因為她知道希平幾乎是萬毒不侵之體。


華小倩的眼睛都瞪大了,再次問道:「你們敢確定他能堅持十五個時辰?」


「三十個時辰他都行。」眾女齊聲應道。


華小倩定了定神,對徐飄然道:「徐伯,你看如何?」


徐飄然停止嚎啕,想了好久才道:「他肯嗎?另一種毒可能會要了他的命的,像他那麼自私的人──」


「哇,你別說我姐夫自私,他還沒你自私!」華小波第一個聽不下去了。


「我會在裡面照看著,只要他能夠堅持,我想應該可以一試。不過,也有可能他們三個都會因此而死,唉!」


趙子豪嚅嚅地道:「小倩,妳說,妳在裡面照看著?」


華小倩道:「你如果覺得有問題,也可以站在我身旁看著。他要救天風雙嬌,因為在此過程中,有許多東西需要我指導的。」


趙子豪再次尷尬地道:「那就算了,我不能陪妳……那種事,傳出去,不好聽。妳是大夫沒什麼,我……若往裡面一站,就沒臉面見人了。」


「連這些事你都怕?」華小倩啐道。


趙子豪很不自然地道:「妳還是別為難我,我又不是長春堂的人。」


「好吧!隨你!」華小倩放過她的丈夫,又對徐飄然道:「徐伯,這事,還得勞駕你一番,因為剛才是你把他趕跑的,我們可能請不來。再說了,這是不要命的事,你自己去,也顯得誠意些,畢竟若是他答應了,也有可能與你的兩個女兒同赴黃泉!」


徐飄然道:「這……唉,我試試吧!」


為了兩個女兒,他把老臉也擱到一邊去了,唉,為人父母者啊!



「希平,我們去哪裡?」四狗問道。


「我想去找洛雄幹架,你們不是說他也來嘉陵鎮了嗎?」


四狗猶豫道:「幹架呀?似乎不大好吧!無緣無故找上他們,別人會說我們無理取鬧的。」


希平認真地問道:「會嗎?」


「當然會了。」


希平道:「找個理由就成了,找個理由去和他幹架。四狗,快點想想,什麼理由好呢?」


四狗知道希平為了天風雙嬌的事,心裡很不好受,如今正想發洩,所以拉他一起去惹大地盟也是情有可原,但他知道如此並非好事,於是勸道:「希平,不如我們到他們的門前開演唱會吧!我叫上我那兩百人給你撐場面。」


「好像少了華小波……」


四狗道:「沒華小波,我們以前不是一樣唱?」


「好!」希平大叫了起來,道:「我們這就到他門前去唱,可是,要不要收費呢?我不大想免費唱給他們聽!」


四狗道:「這好辦,我那群幫眾就討錢的能手,來一個,就收一個的,不給就死纏爛打,這是他們的拿手本事,你放一百個心!聽我們的歌,哪能不給錢呢?又不是自己人!」


希平聽了,扯住四狗的肩,大喊道:「快快,立即過去,想到能用我的歌喉掙錢,我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兩人就往北陵莊前門奔跑,途中,四狗糾集了一百多個乞丐……



「到了,到了!四狗,快叫他們排好隊,一半站著準備收錢,一半坐著專門負責拍手叫好!」希平在北陵莊門前嚷嚷道。


四狗這個「有文化」的幫主立即進行指揮,比手劃腳道:「你們聽到沒有?快快,我們的超級組合又準備為你們表演了。」


一群乞丐舉著打狗棍,捧著爛碗,吵鬧道:「幫主萬歲,黃公子萬歲,我們要看幫主敲打爛碗的雄姿,我們要聽黃公子最夠勁的歌聲!」


兩人感激涕零,道:「謝謝,謝謝各位兄弟,大家是自己人,所以不收你們的錢,但是,待會凡是經過這裡的人,你們就去收錢,如果不給的,就扯住他們的衣服不放,清楚沒有?」


「清楚了,討錢是我們的職業,我們很講職業道德,一定會盡職的。」


希平大是開心,道:「很好!四狗,我們立即開始,今天的收入一定不錯。」


四狗也傻笑道:「那是,那是。」



「希平和四狗到哪裡去了?」


很多人回答道:「正在唱歌,聽聽,這好像從很遠地方傳來的卻又震耳的爛叫,就是黃希平唱出來的。」


「可他在哪裡唱呢?」


剛剛回去通知洛天的那個大地盟武士道:「在我們北陵莊門前。我剛才過來之時,他還沒有唱歌,可我就被那群乞丐圍著搶了身上的錢,我是不想給他們的,可看到那黃希平走了過來,我就只好把全部的錢都拿出來了!」可憐呀!本來是想去窯子裡混一下的,竟然讓流氓把嫖妓的經費搶了?


華小波驚道:「他們為何要搶你的錢?」


「他們說,今天凡是經過那裡的人都是他們的顧客,所以必須付錢,否則當賴帳處理。你們知道,那黃希平的拳頭很硬的……」


「哇,今天的演唱有錢收呀?我也去,我也去!」華小波聽了,立即以逃跑的速度離開眾人,衝鋒陷陣去了!


華小倩心想:這傢伙還有心情唱歌?真爛,比他小時候的哭聲還爛!


她哪裡知道,希平高興或痛苦的時候,不是想找人打架,就是盡情地發揮他的歌唱天賦!


此時隱隱約約地聽到希平在唱:呀哈洛狗雄出來喲,你聽了老子的歌不出來交費,老子就進入搶你口袋,打你腦袋。呀哈徐老頭這老驢,竟然擋我在外面,我幹我幹,幹幹幹……


歌,也能這麼唱?幾乎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尤醉道:「他又在鬧事了,都是你徐飄然惹的禍。」


徐飄然道:「尤醉,我沒找妳,妳別惹我,我忍妳忍到極點了。」


尤醉不屑地道:「那你儘管放馬過來,我還不懼你那什麼『碎雲掌』!」


華小倩道:「你們別吵了,還是把他拉回來,救人要緊。」


獨孤詩擔心道:「可是,他唱歌的時候很難拉回來的。」


「有我在,他敢不回來?」華小倩雙眉一挑,率先邁步。



「吵死了,吵死了!」洛雄正在房裡與他的金髮美女獨處,卻聽到了希平那熟悉的經典歌聲,什麼情調都被打破了。


夢姬用較生硬的中原話道:「那個可怕的歌聲又響起了。」


「黃希平!」洛雄咬牙切齒地道:「這傢伙,真是什麼時候都這麼討厭。」


他推開門就出去,夢姬也跟在他的身後,她聽了幾次這可惡的歌聲,也想跟著洛雄出去看看唱歌的人到底有多可惡。


洛雄剛出來,就看見洛天迎面走來,他道:「兒子,這是怎麼回事?」


洛天道:「那黃希平又發神經了。他和四狗在我們門前大擺陣仗,凡是經過的人都強迫收費,有些武林人士聽不下去,出去理論,可就被他們捉著,把身上的錢都沒收了,有些反抗的,被打得頭破血流,現在沒人敢出去了,而且我也下令讓他們先忍一會。」


洛雄道:「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救天風雙嬌嗎?」


洛天道:「徐飄然不准他碰天風雙嬌。」


「怎麼變成這樣了?」


洛天道:「我也料不到徐飄然回到了四大武林世家的陣營裡,還這麼恨黃希平。」


「天兒,我們出去,把他趕回去,讓他死在天風雙嬌的肚皮上。這種人活在世上,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更何況活在我的眼皮底下?」



「給不給錢?」希平正抓住一個從北陵莊跑出來的武士,在他耳邊吼道,隨即又對著那武士的耳朵唱了起來,「呀哈……」


武士堅定地道:「我不給,我不怕你的歌聲,我的耳朵向來不好使,對什麼聲音都不敏感。」


四狗和希平同時大驚:這傢伙竟然是輕微耳聾?怪不得敢跑出來了,原來是對他們的演唱充耳不聞之輩。但是,不管聽得到還是聽不到,一樣要付錢的!


希平又停止唱歌,吼道:「你到底給不給?」


「你說什麼?」那武士彷彿不明白地道。


希平的巨頭猛的擂在他的臉上,他哇哇痛叫,希平道:「兄弟們,把他的衣服剝了,看他還敢不敢裝聾?」


一群穿著爛衣的乞丐蜂擁而上,那武士大叫道:「不要,我給,我給!」


四狗猛的一敲爛碗,喝道:「兄弟們,收他的門票!」


希平擺平了這個,立馬又開始大唱起來,卻見從北陵莊裡面出來一大群人,少說也有百來個吧!他心想:這次發達了!


「黃希平,你似乎唱得很開心?」洛天笑著說道。


他竟然不生氣?奇了。


希平看了看他的笑臉,道:「洛天,你是否和我一起唱?」


「我也想,可是我沒有音樂天賦。」


「那和我幹架吧?」


「你手上的傷好的可真快啊!」


希平不爽了,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是想揭我傷疤?別以為砍了我一劍就很了不起,我這人每次打架都會受一點輕傷,傷好了繼續打,有種我們再打過?」


洛天笑道:「我不打,我是來聽你唱歌的。」


「聽我唱歌?」希平一愣,忽地心花大開,喊道:「洛天,你他媽的真是帥!快點給錢來,聽歌要收費的。以前免費唱給你們聽,你們不聽,偏是收費的時候特意來聽。以後我就每唱一次都要收費,哈哈!」


「兄弟們,退一點,讓些空位給新的聽眾。」四狗嚷嚷道。


那群乞丐便往後退,讓出一片空地,但一見北陵莊的人出來,就有一半的乞丐走上去收錢。


洛天道:「慢著,我們可以給錢,但是,我們只買你的一首歌,你唱完之後,就回去,如何?」


希平道:「這怎麼行?你這麼好心給錢來聽歌,我要多唱幾首給你們聽了。」


「那恕我們不能給你錢!」洛天威脅道。


希平看了看那群不敢輕舉妄動的乞丐,他們似乎也知道北陵莊的這群人是惹不起的,只是站著等待施捨,不敢來強的。他想:四狗的手下似乎是怕了,真是一群孬種。


他也笑道:「好吧!我虧本些,免費奉送我的金曲,咦呀嗨──」


「姐夫,等等我,我也加入!」華小波的聲音傳來。


四狗立即道:「哪位兄弟拿個爛碗給我的爛徒弟?」


立即有人遞上爛碗給剛閃過來的華小波,他接了爛碗,又道:「把你手中的打狗棍給我,我敲一曲風騷入骨的曲子給你們聽,絕對有發情母狗的韻味。」


「華公子太棒了……」乞丐們跟著起哄。


希平喊道:「小波,準備好沒有?」


華小波大聲應道:「姐夫,已經準備就緒!」


「好,奏樂!咦呀嗨嚕──」


「黃希平,你還在唱你的爛歌?跟我回去!」卻是華小倩的聲音打斷了歌神之聲,只見她衝過來就扯著華小波的耳朵,罵道:「叫你跟他鬧!」


「姐,姐,別扯,別扯,好痛喲!」華小波慘叫連天。


華小倩道:「你還敢不敢?」


華小波低聲下氣道:「姐,我不敢了。」


希平看見華小倩頭就大,不知為何,他就是感到難以面對他的這個「初次」,他道:「天風雙嬌好了?」


華小倩罵道:「等你這混蛋回去救!」


「我?」希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妳不知道我在開演唱會嗎?」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華小倩吼道。


眾人心想:對自己的妹夫也不用這樣吧?


而希平的反應更是絕,垂著臉,無奈地道:「除非,除非徐老頭陪我唱一首歌!」


徐飄然臉變白,道:「你說,讓我陪你唱歌?」


希平道:「嗯,這是為了讓你風光一下。你瞧瞧,我在這裡唱歌,多少人捧場,還有錢收,你來了,我發你一份工錢。」


徐飄然哭喪著臉道:「我陪你唱,你就回去救我女兒?」


「當然,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好吧!唱什麼歌?」


希平道:「你沒有歌唱天賦,人又老了氣不足,我絕不會讓你唱壞了我的歌神招牌的。你就學著小波和四狗敲爛碗好了,現在一時找不到鐵桶鐵盤之類,以後再教你踏鐵桶。」


「以後還要啊?」徐飄然痛苦地道。


「這是必然的,我們是合作伙伴,自然長期合作下去嘛!你說,我們是不是合作伙伴?如果不是,我就不回去。」


徐飄然為了兩個女兒的性命,明知他這是威脅,也只好答應道:「我們是合作伙伴,就長期合作下去吧──」這「吧」字他拉得很長音,就像一串很難止息的痛苦之喟嘆。


掌聲突然響起來,洛天帶頭道:「歡迎四大武林世家的樂隊,為大家演唱最後一曲,大家鼓掌!」


於是,掌聲如雷。


希平卻在得意地環顧四周之時,第一次看到洛雄身旁的金髮美女,幾感驚奇,又見她不鼓掌,就走了過去。


到了金髮美女面前,「哈,妳為什麼不鼓掌?妳這頭髮是怎麼了?是不是弄了蛋黃上去?讓我摸摸看!」他果然舉手去摸,卻被洛雄拍開了他的手,他罵道:「喂,洛狗熊,你幹嘛拍我手?是不是想幹架?」


洛雄道:「別碰她!」


「喲,我碰她,干你鳥事?沒事別亂碰我的玉手,肉麻,變態!」希平說著,又舉手上去,嘿嘿,不摸到美女的蛋黃髮,誓不罷休!


這是無賴加流氓本色,夢姬見他又要來這個動作,不自覺地往後退。


洛天擋在希平面前,道:「黃希平,她是我後娘。」


希平一驚,叫道:「喲,洛天,你說她是你後娘?她看起來好像比你年輕,怎麼成了你後娘了?」


他看看洛天,又看看洛天背後的夢姬,再轉臉看著洛天旁邊的洛雄,以一種鄙視的語調喃喃道:「無恥,色狼,老色狼!」


洛天道:「你……」


洛雄道:「天兒,任他說,他在說他自己。」


「黃希平,還不過來唱你的歌,唱完就回去救人,別人娶小妾關你什麼事?」華小倩罵道。


希平轉身,邊走邊道:「妳以為我是種馬?」


「你本來就是種馬!」


這不是華小倩說的,很多人都說了,男男女女都齊聲如此說,他想不承認也得承認。


於是,種馬的歌聲又響起,其中夾雜著沒有節奏的敲碗聲,那是因為徐飄然沒有經過特級的音樂訓練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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