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愛仙緣

希平帶著施柔雲和水仙在龍城遊逛。他沒有直接回瘋人院,水潔秋和原真的態度令他無法接受,不久前她們雖仍然說不會從他的,但也沒有像剛才那樣令他難堪。天才的臉皮雖厚,然而,那心也是有些脆弱的,所以他就覺得有點傷心了。真的有些傷心呢!就在街上走走再回去。


可是這龍城也沒什麼讓他見了開心起來的事物,逛了一圈龍城,也看不見有賣冰糖葫蘆的,這哄孩子開心的好東東也沒有,何況是哄黃天才?


施柔雲是很少言語的,希平不言語,她也就不言語了,水仙也不是很多言的女孩,有時她想說幾句話,只是看見希平一副洩氣的樣子,張嘴幾次也還是沒有語言。


三人就如此沒目的地走著,希平不知他要在龍城裡找什麼。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也不是他想停留的地方,只是因了許多事,他才來到這裡。話說回來了,這裡架打得不暢,唱歌又有個洛幽兒要打爛他的嘴,還有個鳥勁呀?


在不知要找什麼的情況下,竟然找到了野馬族六女,當希平和原真相遇在街頭,他很想轉身就走,只是當他看見那個高大的女人那雙充滿挑戰性的雙眼,他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他黃希平並非華小波,很多情況下,不選擇逃跑作為自己的天職。


他牽著兩女的手走到原真的面前,在那一瞬間,恢復了他的無賴式的笑容,道:「公主,妳不陪洛天?還是被他踢出來了?」


原真這一趟出來,也料不到會再遇希平,這對她來說有點突然,她俯視著面前的男人,這是她曾愛著的,或許現在仍舊是她所愛著的,只是她當著他的面當著眾人,選擇了這龍城的天之驕子洛天,她在傷了他的心的快感中有著莫名的愧疚,她道:「洛天是絕不會踢我出來的,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希平仰視著她,緩緩地道:「妳來中原找到的就是他?」


「是的,我這一路上,遇到過許多男人,最後覺得他是最適合我的,他有著強大的力量和強大的野心,我跟隨著他會很快樂,因為野馬族的女人也是強者,跟隨強者能夠令我有種存在感。除了這點,我找不到生活的樂趣,你卻不能帶給我這種樂趣,因為你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哪怕我曾經多愛你或我現在仍然愛你,若說回到你的身邊,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解釋當初為何悄悄地離開我。野馬族的女人的確是可以隨便選擇男人,只是你應該知道,我是野馬族的叛徒,我既然已經選擇洛天便不會再選擇你,在這點上,我和我母親不同,因為我母親對男人從來沒有愛,而我原真,愛了你,你卻不告而別──」


希平道:「妳確定妳母親對男人沒有愛嗎?」


原真道:「一個有著許多男人的女人,她到底愛其中哪個男人呢?女人不像你們男人,你們可以同時愛著占有著許多女人,但女人,即使能夠同時與許多男人保持著肉體的關係,她也是做不到對男人的占有的,哪怕野馬族的女皇也不行。而說到愛,則更好笑,一個女人狹小的胸脯怎麼能夠容得下幾個男人呢?我母親絕不會對男人產生愛情,除非她像她的女兒一樣,想占有一個男人,她卻從來不想占有任何男人,只想讓男人和她上床,不管是誰,只要是強壯的男人就行了。在中原,這是會被罵的,在野馬族,這很正常。」


希平道:「或許妳應該回野馬族一趟,問問她的攝魂大法還在不在。」


原真一驚,立即想到雷龍這六個寵男,道:「你說你破了我母親的大法?」


希平忽然輕鬆地笑道:「她呼我作她的小情人,妳懂了吧?」


原真沉默了一會,望著遠方,道:「我母親或許正思念著你,而你卻在這裡摟著其他的女人,或許這就是野馬族世代警告女子不要愛上男人的原因。」


希平道:「妳吃醋,還是替妳母親鳴不平?」


「兩者都有。」原真很誠實地回答。


希平忽地笑道:「真真,我突然不恨妳了,想問妳個事,妳們野馬族不會反對母女共有一個男人吧?」


「我們野馬族從不論這些──」她突地停頓,盯著希平,叱道:「黃希平,你打什麼主意?」


希平大笑道:「我黃希平並不是一個很容易認輸的人,不論是打架還是唱歌,抑或是與人爭奪某種東西,我都很堅持著要贏的原則。」


原真六女驚異地盯著他:這無賴又開始吹牛了。


希平繼續道:「真真,什麼時候我回野馬族看望我的情人的時候,我會帶著她的女兒回去的,妳相信嗎?」


原真傲然道:「絕不可能。」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小啞巴、水仙,我們回瘋人院,我現在又有心情唱歌了。」


水仙道:「你──現在快到晚上了,不要唱歌了好嗎?」


希平牽著兩女的手走過六女,道:「那妳陪我做其他事?」


水仙道:「什麼事?」


「晚上所特有的存在,一種甜蜜的遊戲,它有一個男女都喜歡的名字:作愛。」


希平這鄉巴佬很有詩意地說著被人世稱之為骯髒的行為──他在這方面能著哩,絕不會有半分臉紅,哪怕是在大街之上,他也能以他唱歌時的高聲說出來。


此時三人已經走遠,原真六女轉首看著他們遠去,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


原芒嘆道:「公主,他說族長愛上了他,會是真的嗎?」


原真反問道:「那妳呢?」


原芒大膽地道:「在野馬族的時候,我就很是喜歡他了。」


原真道:「妳既然喜歡他,為何還能不停地與別的男人上床?」


原芒細聲道:「公主,這在野馬族是很正常的。」


原丹道:「不一定要有愛才有性的,我們不停地與男人上床,也許是為了找尋偉大的開拓者留給我們初次的那種無與倫比的感覺。然而,很可惜,我們從未找到,哪怕是洛天和浪無心這種強悍的男人也比不上我們野馬族的開拓者的百分之一。」


原荷道:「若真要說愛──在野馬族這是一種罪過,其實我心裡時常想著的是那陌生而又熟悉的開拓者,只是作為神聖的開拓者,凡是野馬族的女人都知道,那是一具冰凍的男性的偉大雕塑,只能回味和想像,是不能及的。」


原芒道:「公主,妳愛著黃希平的時候,是否也懷念開拓者?」


原真嘆道:「愛與不愛,對於我們來說,又有何實際作用呢?倒不如在中原留下我們野馬族的女人的強悍,所以,跟著洛天,是我的最終選擇。」


原靈那靈氣逼人的臉龐現出一抹沉思,道:「荷姐,妳說開拓者是一具冰雕,為何那時我覺得他是有體溫的?」


「這我也想不明白,他的身體的其他部位明明是沒有溫度的,可是他的那根東西進去我的身體之時,我也感覺到了微弱的熱度。」原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原真道:「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


原妍道:「可是,沒有開拓者,我們怎麼辦?」


原真道:「妳們兩個是否後悔了?當初是妳們纏著讓我教妳們《自然鎖陰真經》的,我可沒強迫妳們。」


原靈道:「公主,我們沒有後悔,只是心中有著一個很渺茫的希望罷了。我們並不像公主在開拓者之前已有所愛,我們不但獻身給開拓者,連心也獻上了。」


原真道:「或許吧!無論開拓者給我多麼久遠的回憶,我的心是獻給了一個小男人小無賴,哪怕跟隨洛天,也是為了找尋存在的意義,並非是愛。我們野馬族的女人,敢作敢當,我愛著黃希平,在妳們面前我絕不否認這個事實。因此,這是我痛苦的根源,相信妳們會懂。」


五朵金花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原真道:「我們回大地盟去。我現在已經決定跟隨洛天,妳們以後也不能和別的男人亂搞了,這裡是中原,不是野馬族,妳們要性,只能找洛天,聽到沒?」


原妍嗔道:「公主,我和靈姐沒有亂搞哩!」


原真道:「我又沒有說妳們,妳們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希平和施柔雲、水仙進入屋裡。


「哥,你真的把水仙帶回來了?」杜鵑雀躍著跑過來和水仙相擁在一起,「水仙,我就知道妳是逃脫不了他的魔爪的。」


希平大叫道:「呀呀!小鳥兒,妳怎麼說我的性感的手掌是魔爪?」


杜鵑嬌嗔道:「因為你那雙手就是壞。」


野玫瑰笑道:「壞的叫人喜歡哩,是不是啊蕾姐姐?」


華蕾躺在床上,聽到玫瑰此言,忙背轉身去,不看眾人,只是道:「妳們自己也清楚,何必問我?」


「喲!蕾蕾,怎麼我一回來,妳就用屁股對著我?」希平走到床前,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照著她的小嘴就是一吻,然後道:「吃過晚飯啦?」


華蕾出奇地柔順,道:「嗯,吃了,你還沒吃吧?」


希平道:「我今日幾乎被氣飽了,不過現在又餓了。我的真真雖是表現得很絕情,但心裡還是很在意我的。」


他沒頭沒腦地說著,華蕾聽不懂,於是問道:「真真是誰?」


「我的另外的女人──」


「你這小混蛋,到底還有多少女人我不知道的?」華蕾又翻轉身去,給了希平一個性感的屁股。


希平一笑,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下,然後坐在她的床沿上,朝野玫瑰道:「玫瑰,妳讓人弄些飯菜到這裡來,我們三個在這裡就餐好了。」


野玫瑰出去,施柔雲也要跟著出去。


希平忙道:「小啞巴,妳去哪裡?」


施柔雲道:「大嫂不在這裡,柔雲回房去。」


希平道:「妳不吃飯啦?」


「回去有吃的。」


「可是我記得妳說今晚要和我睡覺的耶──」


「我沒有!」施柔雲嚴重抗議,轉身就找希平理論,野玫瑰笑笑,自己出去了。


希平懷疑道:「怎麼會沒有呢?」


施柔雲道:「那是你和水仙說的,與我無關,你下次別找我陪你出街,羞死人了!」說罷,她又轉身跑了出去,屋裡響起希平的得意的笑。


水仙卻是紅著一天的臉似的。


獨孤詩從床上坐起來,道:「哥,杜莊主讓你過去。」


杜鵑也道:「是呀!我都忘記這事了,他讓你回來後立即找他的。」


「什麼急事?」希平喃喃著,走到杜鵑和水仙兩女身前,道:「水仙,她們都吃了飯沐了浴,妳也去把這些事辦了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希平出了去,直接走到杜清風的寢室門前,敲響門,王玉芬出來開門,他進去就道:「岳父,找你女婿有何事?是不是想叫我幫你打架?」


杜清風道:「你一天不打架會死嗎?」


希平想了想,道:「應該不會的,只是不習慣罷了,不然唱歌也行啦!」


杜清風笑道:「你除了這兩項,便沒別的愛好了嗎?」


希平道:「女人。」


杜清風笑罵道:「這個是男人都有,算什麼愛好?」


希平無奈地道:「那就沒有了。」


「唉!真的不放心你在龍城亂來,明天我要和你爹他們回去了,留你們這些年輕人在龍城。在這裡受人白眼讓我們忍受不了,你們這群人臉皮比我們厚些,應該沒問題的。」


希平叫道:「哇,岳父,你說出這樣的話,不怕雷劈?」


杜清風笑道:「有點怕,還好現在不打雷不下雨的,下雨打雷的時候我不說不就行了?」


希平笑笑,然後正經地道:「岳父,你們真的要離開?」


杜清風道:「也許我們應該回去準備一下,這個世道快變了,這是我來龍城後的感覺。」


「就明天?」


「是的,天亮我們就走,你有什麼話要對你的妻子說的,我幫你轉告她們。」


希平道:「你跟她們說,我在這裡很煩,想回去陪她們。」


王玉芬突然插言道:「你會煩?」


希平答道:「妳們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王玉芬氣得就想發飆,杜清風已道:「玉芬,不要為難希平──好吧!我替你轉告她們。」


「她們生孩子之時,我一定會陪在她們身邊的,你說這是我對她們的承諾,一個無賴的絕對承諾。」


希平說著,已經走出杜清風的寢室。他來時以為杜清風會有什麼事,原來竟是要回去了,還裝作神秘兮兮的樣子,有點小題大作了。看來人老了,總是喜歡搞些莫名其妙的名堂。


希平回到自己的房間,飯菜已經送過來了,水仙在吃著,見他回來就不吃了,由杜鵑帶去沐浴,他就坐下來自個兒吃著,飽了之後也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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