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異情誘惑

希平不料自己在失意之時會遇見黛妮。


這個女人自從來到丐幫就和四狗分居了,獨自要了一個房間。四狗心中雖不爽,但他找不出原因,況且要應付的女人很多,還要跟隨風自來習武,他已經顧不及感情的事了。


有些時候,黛妮出現在他的生命,讓他覺得是上天特意安排給的,不然他四狗為何能夠得此天仙般的異國美女的青睞?


他很滿足,然而也很遺憾,一直以來,他都隱約覺得黛妮的心不在他身上,似乎離他很遙遠,對他表現出來的好,彷彿也只有一些技巧性的東西。


四狗是個懶惰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後來也就不想了。


黛妮的出現是個突然,或說緣來,那麼緣去時應該也很突然的,一切,隨緣吧!


希平當然不會瞭解四狗的苦惱,也不知四狗和黛妮之間的糾纏,他只是奇怪為什麼黛妮要獨自居住?


他見到黛妮的時候,她似乎正在等人,他禮貌性地道:「黛妮,夜了,不回房休息嗎?」


黛妮卻道:「我在等你。」


希平一愣:她等我幹什麼?


黛妮道:「有些話想和你一個人說說,你能到我房裡坐坐嗎?」


希平坦然笑道:「有何不可?」


黛妮輕淡一笑,右手舉到前額攏了攏頭髮,然後轉身輕踱蓮步,希平被她撩人的美態吸引,神色恍忽地跟著她走到她的獨間。


她忽然轉身道:「是不是每個女人叫你回她的房間,你都樂意遵從?」


希平又是一愣,道:「也要看看那女人長得怎麼樣嘛!」


黛妮道:「若是美女呢?」


希平笑道:「男人有選擇美女的義務,也有放棄醜女的權利,我是男人,當然選擇履行義務了。」


黛妮嫵媚地笑了:「進來吧!男人!」


她的手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希平跟了進去,坐好了,朝對面的黛妮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不能停留太久,我怕別人誤會。妳知道我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別人也知道,所以和妳這樣一個美女在這樣一個夜晚相處這樣一個房間,很難讓人不往壞處想,說吧!什麼事?」


黛妮雙手托著下巴,凝視著他,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嗎?」


希平背靠著椅子,深吸一口氣,道:「妳雖是我兄弟的女人,但我和妳並不熟。我清楚地記得,妳是在羅府之後,才注意到我這個人的存在的。妳說的不錯,沒事也可以叫我過來,不過我既然來了,妳又沒事和我說,我就得走了。」


他剛站起來,黛妮就道:「慢著,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音樂。」


希平的勁全部回來了,驚喜道:「音樂?!」


黛妮肯定地道:「是的,也就是唱歌。」


希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像個農民大叔一樣拍著大腿,興奮地道:「嗨,黛妮,妳怎麼不早說?我最喜歡唱歌了,但是妳,也喜歡嗎?妳似乎只跳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舞,至於唱歌嘛!我也同樣聽不懂,我覺得妳唱的歌應該丟到垃圾堆去,最好改唱我的歌。」


黛妮道:「我們國家是有名的歌舞王國,我喜歡跳舞,當然也愛唱歌了。」


希平立即炫耀道:「既然如此,我就教妳一些唱歌的基本功夫,讓妳以後也像我一樣風光。」


他想起這段時日在丐幫的受寵,就真的以為自己是歌神了,對此,他一點懷疑也沒有──誰會懷疑自己的能力呢?何況他是黃希平?


黛妮露出一個嬌艷的笑容,雙手抓住希平放在桌上的大手,嬌聲道:「那你教我吧!」


希平由於興奮過度,也不太留意黛妮的越軌舉動和狀態,只顧著學黃婆賣瓜也:「唱歌不但要有技巧,而且必須要有天賦。首先就是天賦,技巧可以慢慢學習,天賦卻是學不來的,像我這種既有著一流天賦又有著一流技巧的歌神,世上除了我還是我。天賦方面是與生俱來的,說了妳也不會懂,即使妳懂了,妳也沒這個天賦,我就只和妳說說技巧。第一,唱歌一定要大聲;第二,唱歌必須有感情;第三,唱歌絕對要有創意。」


黛妮睜大雙眼,盯著他,聽他說完,卻是莫名其妙了,道:「我不明白。」


希平不嫌麻煩地道:「我解釋給妳聽,所謂的唱歌大聲,就是妳必須把別人的聲音全部壓下去才顯得妳高人一等。有感情就是……唉!打個比方,妳唱到快樂的歌時,妳就笑,唱悲傷之曲時,不妨流幾滴眼淚。」


黛妮搖頭:「不明白。」


希平道:「很簡單,妳唱了表達快樂的歌詞,妳就大笑幾聲,然後再接唱下一句,唱了一句又再笑幾聲,這樣人家才會知道妳唱的是快樂之歌,妳將為他們帶來笑的祝福和歡樂;如果是悲傷的調子,妳唱了一句之後就要哭,若實在哭不出來──這種情況經常發生的──妳就以手掩面弄一些口水在眼角,這樣聽眾看到妳哭又見了妳的『眼淚』,他們才會產生共鳴,妳得到的掌聲自然也多。明白了嗎?」


黛妮依舊搖頭:「還是不明白。」


「我操!」希平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雙手抱胸看著她,他就想不明白這女人為何會如此笨?怪不得唱歌跳舞都那麼不入流了,也許這就是美麗與智慧不能並存,或說明了胸大無腦、頭髮長智謀短吧?


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談創意這個更深奧的問題了,說了也是白說,沒勁!他憤慨地道:「像妳這種沒天賦的人,和妳談技巧,妳也運用不上。唉!知音難尋啊!」


黛妮那雙充滿著妖冶魅力的眼眸盯著面前這個俊美入邪的男人,她不明白為什麼上天會如此戲弄人,給他無可挑剔的外表,卻給了他爛草一樣的內在,也不知他的腦袋裡裝著什麼!


這段日子,她不停地觀察他,他的腦袋似乎只裝著孩童的無知,行動上就是個十足無賴和淫棍,怎麼看他也不算是個人物!然而他的確是個人物,他無疑是四大武林世家的真正頭領,他本身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測。


他是個具有絕對魅力的男人,身邊有著成群的美女妻子,從他的女人的雙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春意,她瞭解到他在某方面也是極強悍的,至少不會比四狗差。


她曾私底下問過她那十一個姐妹,若讓她們重新選擇,她們會選擇誰?答案就是黃希平。


這個男人是個怪物,平時被尤醉拳來腳去的,根本無還手之力,可是她在羅府親眼目睹他打敗了東洋武士。她知道陽龍君是東洋人,因為陽龍君使用的是忍者的武學,而所使的刀也是東洋所特有的武士刀。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希平爆怒的瞬間,絕不是英雄氣概,而是一種令人震懾的魔魄,令人恐懼的剎那!


是的,任何時候他都不是英雄,但有時候他比最偉大的英雄還要令女人心動。當然,和他在一起,你不會有什麼壓力,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可笑的小丑,就如同現在,他比小丑還要可笑,也同樣可愛。


黛妮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希平可愛,只是她很喜歡和他相處一起,真的,出自內心的喜歡。


她和四狗,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如果當初拿著烈陽真刀的是面前這個男人,那麼她應該成為他的女人了。


她道:「你覺得我跳舞如何?」


「不好看!」希平說得很乾脆,他似乎並不懂得男人應該給女人留點情面:「我的思思跳脫衣舞才好看。」


「哦,是嗎?」黛妮暗嘆他的膚淺,把她的藝術和脫衣舞相比較,不知是侮辱她,還是他本身的無知了,她幽然道:「那我也跳脫衣舞好嗎?」


希平凝視著黛妮,她的臉上綻放著一種情動的微笑,她的眼中是挑逗性的嫵媚,她的心呢?


他忽然站了起來,他的舉動令黛妮驚詫。


黛妮急道:「你又要走了?」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竟連一個色狼也不能吸引?


「不!」希平道:「我要再點幾盞燈,那樣才能夠看清楚一些。」


黛妮心下一鬆,在心中另生起一絲鄙夷:還以為這條色狼雖好色,對于兄弟應該會講些義氣,原來她錯了,四狗也錯了。


希平燃多了三盞油燈,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回首看著已經坐到床上的黛妮,發覺她已經陷入深思。


他道:「我已經為我的眼睛準備了足夠的光明,美人兒,妳的脫衣舞呢?別讓我等太久,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會等女人的。」


黛妮被他的言語打斷思緒,朝他盈盈一笑,雙手就準備脫衣,卻又聽得希平道:「不行,脫衣舞哪能坐在妳那張小床跳?黛妮,妳到床前跳給我看,這樣距離會近點,我也能夠看清楚些。」


黛妮依言下得床來,赤腳站在床前,燈光下金色的腳鐲閃爍,她的手輕攏了下頭髮。那是一頭如黑瀑似的披肩幽髮,也許是因為剛沐浴的緣故,沒有像往常一樣紮起來,隨意地垂落滑平,髮已經乾了。


希平走過去,俯首吻了她,然後輕吹一口氣,她兩鬢的頭髮就向後飛揚。


他道:「妳如果後悔,現在可以趕我走。」


「我倒是聽出你有些後悔,或者是害怕。」黛妮挑釁性地道。


希平放開她,走回她面前的椅子上坐好了,面對著她,仰首微笑道:「我連撕女人的衣服都不怕,還怕看女人脫衣嗎?如果我不看,我才後悔哩!妳可以跳了,要跳得精彩些,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別是我這種具有一流品味的觀眾。」


黛妮眉頭一皺:還一流品味呢!三流也算不上。


她的身體開始輕舞起來,優雅而有韻味,手上和腳上的鐲子發出輕盈的迷人聲響,每一個舞姿都散發著美的吸引力,對於一個懂得欣賞舞蹈藝術的人來說,也許已經為她的舞姿而傾倒了。


可惜在她面前的唯一觀眾卻是獨一無二的誓要把藝術踩到垃圾堆裡的歌神黃希平,他還沒看上幾秒鐘就不耐煩地道:「黛妮,妳這是幹什麼?彎來晃去的不累嗎?怎就不見妳脫衣服?不脫衣服,還跳個屁脫衣舞呀?」


黛妮一愣,想不到此人不是一般的急色,本來想醞釀一番情調的她,不得不把衣服拋落,整條靈蛇般的嬌體上只剩下一條褻褲。


希平大驚:原來這女人沒有穿肚兜,剛才我為什麼沒有注意?看來是近段日子在歌壇上春風得意,忘了細看女人了,今晚非得好好看。


如此一想,他的眼睛更是不停地在黛妮身上遊走,他的下體也開始堅挺如鐵,他注意到黛妮的肚臍上有一個小金圈,在她那平滑的小腹上特別的顯眼,雙乳半圓,不大,但堅挺,腿是特修長的那一種,膚色在燈光下閃爍著紅橙色的光彩。


他想:媽的,四狗這女人真的不錯,與老子的冰冰以及美美不分上下,怪不得四狗難以馴服她。


黛妮的雙手撫著胸前,兩隻手指在乳頭上輕輕一捏、一拉、一放,乳房便在胸前顫動不停。


她朝色迷迷的希平拋了一記媚眼,極盡妖冶地一笑,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希平,我的身體好不好?」


「棒極了!」希平的口水,在他說話的一瞬間,幾乎要掉下來了──幸好他吞到了胃裡。


黛妮看得心中暗咒:正宗色狼。


希平癡癡地看了許久,不滿足地道:「黛妮,妳胯間那塊討厭的布實在有損妳的美麗,把它脫了!」


黛妮笑道:「嗯,人家這就脫。」


希平一直看著黛妮把褻褲脫去,然後她把那褻褲丟向他的臉,他伸手一接,立即又丟到一邊──媽的,別擋著老子的視線!


黛妮的三角地帶很是茂密,希平根本看不到什麼,除了黑夜似的黑色草原。


希平嚥了嚥口水,道:「黛妮,擺幾個藝術性的姿勢。」


黛妮靈動的舞步繞著他跳了一圈舞,然後在他面前單腳獨立地面,一腳上提到她的肩上。希平一看,大是激動,從椅子上跌落地板。


黛妮接著轉身,俯首下去,跪趴在地上,豐滿性感的臀部幾乎貼在希平的臉上。希平眼睜得圓大,急忙吞了兩次口水,舉手伸過去在她的花蒂上輕輕一捏,她的嬌軀一顫,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她就連忙站了起來爬到床上,面對著希平側睡著,撩起上邊的腳,彷彿橫著的用肉色寫成的「大」字,她的手兒就在自己的私處輕弄著,還不時地發出一種任何發情的動物都能明白的呢喃。


伊性感地呻吟道:「希平,人家在等你的恩寵哩,過來吧!男人,蓬門已為你開!」


希平撲到她身上,一陣狂吻,突然停止,但兩隻手指卻依然在她的蜜洞裡抽動著,道:「為什麼要勾引我?」


黛妮像個蕩婦似的嬌笑道:「因為人家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妳!」希平突然離開她迷人的肉體,在她的胸脯上重重地抓了一把,下了床轉身就走,邊走邊道:「妳的脫衣舞很好看,謝謝妳免費請我欣賞,我現在要回去看我那些大肚美女了。如果以後妳心血來潮要跳脫衣舞了,別忘了請我做觀眾!老實說,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觀眾。哈哈,黛妮,妳下邊已經發生水災,我想四狗會願意捨命替妳救災,妳不妨去向他求救。」


黛妮看著希平把門關上,她心中也不知是羞還是怒,她剛才的確被希平弄得情動,下體早就濕潤了,好幾次她的手都伸到他的褲襠裡,抓住了他的陽根,卻無法把他的陽根從他的褲襠裡掏出來。


她本以為這個男人會受不了她的肉體的誘惑,哪知他在這種緊要關頭,竟然說走就走,一點留戀也沒有。


他到底是色狼,還是君子?


她突然感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希平出了黛妮的房間,走後不久,從另一頭跳出兩個人影,兩人對望一眼,往相反的方面走了。


途中,其中一人道:「獨孤老兄,我都說姐夫不會趁虛而入的,我姐夫怎麼會對四狗的美女真的那個呢?」


獨孤明道:「小波,我也沒說希平會那樣做呀!」


華小波道:「嗯,你是沒說。」


獨孤明道:「希平也真能忍,都那種時候了,還能臨陣逃脫,實在不是他的本色,由此我可以放心了。」


華小波開心地道:「是呀!我看姐夫現在不怎麼招惹別的女人了,當然也就對抱月不感興趣,那麼,我華小波的時代就來臨了。」


獨孤明道:「什麼你華小波時代?沒有希平和你競爭,還有我獨孤明,咱們兄弟歸兄弟,泡妞這事兒,各憑本事,公平競爭。噢,抱月,妳是我獨孤明心頭那一輪千秋之月!」


華小波拍拍獨孤明的肩膀,笑道:「這當然,我的時代裡沒有了獨孤老兄,豈不是變得很乏味?唉!說實話,只要不是姐夫,誰做我的競爭對手,我都不怕。所以我才建議跟蹤姐夫,以便確定他對抱月的真正心意,如今看來他已經不與我們爭了。」


獨孤明嘆道:「你說得也是,我也怕做他的情敵,我所有的情話在他的面前顯得很無奈。如果他要追抱月,我就只敢在旁邊大喊加油了。」


華小波道:「其實姐夫的絕招就是他從不按理出牌,做人做事完全不講道理,當然也沒有道德。我華小波不怕像你像浪無心這種情場風流公子,就怕姐夫不講道理。」


「嗯,你說得太中肯了。」獨孤明極是贊同:「小波,我們明天就去放膽追求抱月吧?」


華小波立即道:「老兄,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或是一齊上?」


獨孤明思考了一會,道:「我們輪流上,用車輪戰術。一齊上很亂的,可能會給別人有機可乘,我們不能給別人有鑽空的時間,明天你上,後天我上,如此輪流重複,看誰的魅力大,誰先取得抱月的身心。」


華小波拍馬屁道::「獨孤大哥,好點子,我們就這麼辦。明天我們一齊上,我先去向抱月施展魅力,我走後,你接著去對她背詩,以後我們就每人一天,輪番征戰情場,看誰能奪帥,如何?」


獨孤明舉起手掌,和華小波伸過來的手掌拍在一起!


同是色道中人,一拍即合。


掌聲響後,獨孤明道:「小波,現在我們去哪裡?」


華小波腦筋一轉,道:「我們去和明月峰的美女姐姐多多親近。」


獨孤明擔心道:「可是這些天,我們都去過好多次了,她們都對我們愛理不理的,很沒趣。」


華小波道:「獨孤老兄,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叫我泡你老妹獨孤詩,你不是也叫我死纏爛打嗎?現在你倒忘得一乾二淨了。」


獨孤明道:「那種方法適合你嘛!我是個講究風度的男人,怎能對女人死纏爛打?實在是有損我翩翩公子的完美形象。」


華小波洩氣道:「想搞女人,還要風度,真是服了你。」


獨孤明辯白道:「搞女人也要搞出風度來,這才是我獨孤明的真本領。」


華小波道:「算了,今晚也晚了點,美女們怕早就睡了,我們還是回去搞老婆好了。」


獨孤明突然感嘆道:「小波,我現在覺得對付她們實在有夠累的,有時候真想跑到外面打上一段光棍日子。」


華小波道:「我也是很累,有時候想找姐夫幫忙。」


獨孤明笑罵道:「沒用的男人。」


華小波道:「反正她們絕不會拒絕姐夫,或者只有歡喜。獨孤老兄,不如我們也允許她們去勾引姐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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