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晨夜交際

希平抱著杜鵑回到他的房間,房裡只有三張空床,獨孤明、華小波和四狗早已跑過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他把杜鵑放在自己床上,正想脫鞋上床,杜鵑就醒來了,看見希平坐在她的身旁,她大吃一驚,立即又醒覺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的房間了。


她訝然道:「這裡是誰的房間?是你把我抱過來的?」她掙扎著起來,就要下床,卻發現沒有鞋穿。


希平把她按倒在床上,道:「乖乖躺著。」


杜鵑一邊呼喊一邊掙扎,希平翻身壓住她,並且用嘴堵住她的不安分的紅唇,讓她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希平吻得她喘不過氣,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香唇,道:「妳若再叫,我就親到妳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杜鵑怯怯地看著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喊叫,只是輕言道:「你要幹什麼?讓我回去,好嗎?杜鵑還小,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很怕你。」


希平笑得曖昧,道:「妳是因為怕我,才在夢裡喊我的?」


杜鵑一臉愕然,遲遲才道:「我?在夢裡喊你?」


希平肯定地道:「還喊得蠻親熱哩!」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杜鵑的嫩臉開始紅了,爭辯道:「你騙人!我怎麼可能在夢裡喊你?我和你又不是很熟,你肯定是聽錯了。」


希平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然後再把她抱到他的胸膛上,隨手扯來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不容置辯地道:「就算是我聽錯了,今晚妳也得留在這裡過夜,妳沒有選擇的餘地。噢,妳說妳還小,到底幾歲了?」


杜鵑誠實地道:「就快十四歲了。」


希平全身一顫,道:「什麼?妳才十三歲?妳的身體比三十歲的女人還成熟哩,妳不是騙我的吧?」


杜鵑惱道:「不信就算了,懶得和你這大色魔說,我要睡覺了,你別傷害我!」她果然伏在希平胸膛就準備再次入夢,看來她並不怕希平趁機佔有她。


希平推了推她,道:「十三歲的小姑娘,妳還是回去睡吧!我有種犯罪感,妳睡在我身上,讓我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


杜鵑不答言。


希平又搖了搖她,再道:「妳到底聽見沒有?」


杜鵑頭也不抬,只是在他耳邊道:「聽到了,你吵什麼?人家要睡了。」就是嘛!有肉床可以睡,比木床舒服多了,不睡上一覺,怎麼對得起自己?


希平又皺眉了,道:「我叫妳回去睡!」


杜鵑嗔道:「我沒鞋穿,怎麼走路?」


這樣的理由也能成立,果然是十三歲──真幼稚!


希平終於覺悟了,道:「妳是賴在這裡不走了?」


杜鵑氣道:「什麼我賴?是你自己把我抱過來的,你就得抱我過去。」頓了一下,又對目瞪口呆的希平道:「你剛才親了人家,那是人家第一次和男人親嘴,我聽小姐說過,我和水仙只能與洛天少爺親嘴的,你親了人家,回去之後,小姐一定會大發脾氣的。」


希平捏著她的鼻子,失笑道:「傻瓜,妳不告訴她,不就行了?」


杜鵑卻道:「我不想對小姐說謊。」


希平不耐煩地道:「隨便妳,反正今晚妳別睡在這裡。」


杜鵑抬起臉來,一臉憤怒,扯著希平的衣領,吼道:「你這混蛋,是你自己抱我過來的,現在又無緣無故想把我轟出去,你以為你是誰?有種你就把我丟出去,反正你有的是力氣,大公牛!」


希平無奈地嘆道:「小妹妹,別吵了!老子早知妳這麼煩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把妳抱過來了。妳為什麼要醒過來?一覺睡到天亮不是很好嗎?」說罷,他閉上雙眼準備入睡。


杜鵑壓在他的軀體上,看了他好一會,嘴一噘,兩手同時在他那兩條強壯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聽得他悶哼出聲,她立刻把臉埋在了他的頸項,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希平睜開眼,在她性感的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又閉上眼睛,道:「明天之後不要纏我。」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睡夢中的希平和杜鵑吵醒,希平把壓在他身上的杜鵑抱到一旁,道:「誰這麼早就過來敲門?」


門外傳來水潔秋的怒吼聲:「黃希平,你這條大公狗,什麼事你都敢做,快給我開門,姑奶奶饒不了你!」


杜鵑揉了揉眼,驚道:「是小姐!」


希平瞪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嗎?」


他掀開被子,穿好鞋下床就走出去開門,冷不防被等在門外的水潔秋甩了一巴掌,臉上立即現出五個手指印。


水潔秋冷著臉盯著希平,道:「黃希平,你真是色膽包天!連杜鵑你也敢碰,你真不是人!說,你對杜鵑如何了?」


希平朝她身後的白姿和水仙看了一眼,又回眼冷冷地看著水潔秋,突然雙手抓住她的衣領,怒道:「妳居然敢打我?我非得教訓妳一頓。媽的,老子臉火辣辣的痛!」


他把水潔秋提到另一張床前,把她丟落床上,然後把她仰躺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面對著床板,他一手壓在她的背上,一手在她豐滿的臀部使勁地拍打著,喝喊道:「小騷包,敢打老子?妳是欠揍了!」


水潔秋痛得呱呱大叫,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她所有的掙扎都無效,這條公狗的力氣比大象的力氣還要大,只要一隻手加在她的背上就如同一座山壓住她一樣,使她無法翻身,只能是沒規律地亂揮亂動著她的四肢,卻又無法打中他,即使有時打中了,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根本不能對他構成任何傷害。


水仙哀求道:「你不要打小姐了。」


白姿也道:「希……唔,你放了師妹,好嗎?」


希平回頭凝視著白姿,道:「妳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喊嗎?除非妳肯主動吻我,我就放開她。我記得,妳還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我。」


水潔秋忍住痛,道:「師姐,不要吻他!」扭臉又對希平道:「你這混蛋,除了會用暴力和威脅這兩種手段之外,你還能幹什麼?我水潔秋是絕不會向你屈服的,你要打就打,別以為我怕你!今天我一定要幫杜鵑討回個公道,竟敢把我表哥的女人抱過來睡!我非殺了你不可!有種放開我,我們來個公平決鬥,哼!哎喲,黃希平,你幹嘛又增加力氣了?我的屁股都被你打腫了,我不幹了,你這個不講理的野蠻人。」


杜鵑赤著腳走過來,道:「黃希平,你別這樣打小姐了,她會很疼的。」


希平轉臉就對她喝道:「妳給我閉嘴!昨晚讓妳回去睡,妳偏要賴著不走,害老子一大早起來就被這個臭三八甩了一巴掌。」


杜鵑低首無言,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白姿細聲道:「我答應你,你放開師妹吧?」


希平回看著她,許久,依言放開按在水潔秋背上的手,轉身對白姿道:「該是實踐妳的諾言的時候了。」


白姿看著面前這個強壯俊美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跳加速臉泛紅暈,不管如何,她都得承認這個男人的長相是一流的,就連浪無心也不及他的俊美,更不及他一半的強壯,她直感到這個男人的魅力是很少有女人能夠抵抗的,當初她是怎麼樣抗拒他的呢?


這一點,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雖然她與他有過多次的親密接觸,然而以前都是他主動甚至強迫的,如今卻要她主動吻他,她該怎麼辦?真的要吻他嗎?


希平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嘆道:「不願意就算了,妳的心從來就不曾屬於我,若非當初為了救妳,我也不會碰妳,如果浪無心對妳不好,妳就回白羊族去吧!那裡是妳的家,有妳的親人,在那片草原上或許妳能夠忘記一切,最好把我也忘了,因為我給妳的回憶都是不愉快的,忘記了會對妳有好處。」


白次愣住了。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竟然要她忘了他?他難道不知道他對她的傷害有多深嗎?那種刻骨銘心的傷害,她怎麼能夠忘記?她要恨足他一輩子!


是的,恨!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心痛呢?她應該憤怒才對的。這個混蛋,竟然說不想碰她,難道當初只是為了救她才佔有她的嗎?不,絕不會是這樣的,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她明明清晰地感覺到他心中對她的愛憐之意,這是浪無心從來沒有給過她的感受。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他不知道這也是對她的傷害嗎?而且比以前的傷害還要深還要痛,這混蛋拋棄了她還不夠,還要叫她忘了他,他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


但是,她為什麼要在意這個天下第一負心人呢?她不是決定跟他一刀兩斷了嗎?哼,一刀兩斷!他竟要和她一刀兩斷?她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她反而覺得傷痛?


白姿如此胡思亂想著,連眼淚也流出來了,她都不知不覺。


希平輕嘆,舉手替她擦拭眼淚。


她嬌軀一顫,來不及思考就投入他的懷裡,又突然掙扎出來,仰首盯著希平,道:「你為什麼把我抱到你懷裡?」


希平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地道:「妳問妳自己吧!」


白姿的臉紅了起來,看了看房裡其他三女,又轉臉對希平道:「你,你低頭一下,好嗎?」


希平詫異地道:「幹什麼?」


白姿嗔道:「你站那麼直,我怎麼吻你?」


希平恍然大悟,但還是道:「妳不是不願意嗎?」


白姿沒好氣地道:「誰說我願意了?但我白姿既然說出口就要做得到,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不講義的人。」


希平臉色一沉,道:「那就算了,不是心甘情願的吻,不要也罷。」


白姿惱道:「當初我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你為什麼強要?你這混蛋!」她伸舉雙手摟住希平的脖子,硬是把他拉下來,然後踮起來腳尖就吻上了他的雙唇。


希平的雙手也在同時把她抱起來,和她熱烈纏綿相吻。


忽然聽得門外傳來許多腳步聲,又聽得浪無心道:「黃希平,你在對我的女人做什麼?」


從房外進來了一大堆人,四狗、雷龍、黃大海等人也統統都到了。


一吻結束,希平放開白姿,冷冷地道:「浪無心,我對姿兒做了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白姿尷尬地站在兩人中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水潔秋插言道:「心哥,是他強迫師姐的。」


浪無心道:「哦,是嗎?真好笑!黃希平,你是不服氣我從你身邊奪走姿兒,想重新把她從我手中奪回去,是嗎?我告訴你,姿兒心中只愛我浪無心一個人,即使我拱手相讓把她還給你,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不能更改的,何況她的肚子裡有了我的種?你省省吧!師妹,到師兄身邊來。」


白姿朝浪無心看看,又往希平看看,終於嘆息一聲,低首走到浪無心的身後。


水潔秋躺在床上向浪無心求救道:「心哥,這混蛋三更半夜跑到我們房裡把杜鵑抱到他房裡,我過來找他理論,他還打疼了人家,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氣。」


浪無心表現得也淡然,問道:「黃希平,你對杜鵑做了什麼?」


希平粗魯地道:「干你屁事呀!你管得也太多了,你再囉嗦,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


水潔秋嚷道:「你毀了杜鵑的貞操,還理直氣壯?你簡直是個不知羞恥的禽獸,你有種就坦白你強行侵佔了杜鵑,像個男子漢一樣敢做敢當!」


希平朝她吼道:「妳吵什麼?妳難道沒看出她還是清白之身嗎?老子若真的做了,她現在還能有力氣站在妳眼前嗎?真是蠢女人!」


白姿聽得臉一紅,想起每次被他佔有後,那種全身乏力使不出一點勁的感覺,特別是第一次,她四五天之後才恢復正常。


水潔秋一愣,朝杜鵑道:「他真的沒有侵佔妳?」


杜鵑紅著臉點了點頭。


水潔秋又道:「那整整一晚,妳和他到底在做什麼?」


杜鵑無言以答。


希平叫苦道:「我被她壓了一整晚,我還沒找她算帳,妳倒是一大早來替她強出頭了。」


杜鵑一聽,叫喊道:「是你自己把我抱到你身上的。」


希平立即回道:「妳再多嘴,以後別想我寵妳!」


水潔秋哂道:「你別臭美!誰要你寵了?杜鵑和水仙是要和我一起嫁給表哥的,以後自然有我表哥寵愛她,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這條公狗!」


希平瞪了她一眼,怒道:「妳是不是又欠揍了?」


水潔秋不懼地道:「你敢?」


希平冷笑,忽然喝道:「雷龍、大海,你們幫我把這些不速之客統統趕出房外去!」


一聲令下,武林四大家的精英瘋子立刻拔武器出來。


黃大海對浪無心道:「浪公子,對不起,我大哥讓你們先出去。」


浪無心冷然道:「好,你們這群瘋子,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我警告你們,若他敢動潔秋一根汗毛,我們仙緣谷和大地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浪無心說罷就轉身走出房外,他的女人自然也跟隨著出去了。


雷龍等人也走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了,房裡只剩下希平和水潔秋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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