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羊之戰

這是草原上最大的院落,欄柵圍住了兩百多個帳篷,周圍還有許許多多帳篷林立。


正是族長白羊的府第。


在白羊族裡,族長是世襲的,無論其人先前叫什麼名字,只要一接任族長,就改稱為白羊。


夜色漸濃。


此時的白羊府,守衛森嚴,高大強壯的白羊武士把整個白羊府圍個水洩不通,連老鼠要進入裡面偷食一點吃剩的羊雜碎,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能獲得通過。


這是白羊的兒子白熊的難忘之夜,白熊正準備像某個時代的許多明星一樣進行秘密婚禮,哪能給人打擾了?


凡事過了蜜月期再說!


白羊府裡一個特大的帳篷中,白熊捏著白姿滑嫩的臉蛋,道:「親愛的姿兒,我愛死妳了,為了得到妳,我白熊不惜一切。」


白姿正被豎立著綁在帳篷中間的大木柱上,這根木柱起碼要三個大人才能合抱,可見有夠大的。


白熊繼續輕薄道:「美麗的姿兒,過了今晚妳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白熊得不到妳的心,也要得到妳的身體。其實中原人有什麼好的?那小子不過是長得好看些,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妳嫁給他哪會幸福?我白熊讓妳領略作為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妳將感激我進入妳的生命。來吧!女人,像個蕩婦一樣迎接我,我將帶給妳最興奮的狂叫!」


白姿冷笑道:「白熊,想要我狂叫,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白熊的手滑到她的光潔頸項,輕輕地撫摸著,道:「嗯,手感挺好,果然不愧是青春處女的肌膚,好久沒有嘗過處女的滋味了。妳真的不怕我侵佔妳?」


白姿狠瞪了他一眼,道:「女人從來不怕男人侵佔!我就當給一條野狗在身上作賤一通,回頭洗個澡就完事了。想要我作你的女人,這輩子你都妄想!」


「絲」的一聲,白熊扯著白姿衣領的手狠狠地往下一拉,撕下一塊碎布,他把碎布放在鼻尖狂臭不止,忽道:「妳是否真的愛上那個中原男人了?」


白姿不屑地道:「我白姿這輩子還沒有愛過任何一個男人,你以為你們男人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們女人當寶貝一樣癡迷嗎?哈,真好笑!」


白熊狂笑道:「看來我要為天下男人出口氣,讓妳瞭解男人的可愛和可怕!嗨,既然妳不怕被男人強暴,我也不怕強暴女人,咱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捱,妳情我願,痛痛快快地幹個你死我活!」


白熊從腰上抽出一把短刀,白姿身上的衣服被一片片地割碎而紛紛落地,頃刻,成了半裸美人,光潔滑嫩的上身迷人之極,被粗繩勒住的胸脯顯得特別的挺立可愛,白熊忍不住湊嘴去輕輕地含著她那鮮紅的乳頭,白姿不自覺地輕吟出聲。


白熊抬頭得意地道:「怎麼?這麼快就動情了?我還以為妳至少能堅持到我插入妳的那一刻才會叫出來呢!原來只是碰一下妳的奶頭就可以讓妳喜歡,看妳還敢嘴硬?你們女人除了嘴硬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是軟的,特別是妳胯下那裡永遠都是柔軟的,永遠都在等待著我們男人的堅硬的插入,哈哈!女人,待會我要妳求我進入妳的身體!」


白姿嘲笑道:「你好像以為自己是救世主?」


白熊的手指劃過她的紅唇,笑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白姿懶得理他,閉上了雙眼,彷彿等待真正救世主的來臨。


白熊發覺自己其實很喜歡和她鬥嘴,此時見她對他不理不睬,實在無趣,正想脫掉自己的褲子直接進入正題的時候,從帳外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此女的身材高挑如雷鳳,容貌比雷鳳還要秀美兩三分,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時常流露著挑戰一切的眼神。


少女道:「大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原來此女是與白姿並稱白羊族二大美女的白蓮,白熊之妹。


白熊回頭,道:「我還有退路嗎?男子漢大丈夫,一不作二不休。」


白蓮道:「爹今早去了巫師那裡,按以往的經驗,一般要三日才回來,但我怕他聽到風聲,會連夜趕回來。畢竟,爹是一族之長,他不會允許你胡作非為,蓮兒也覺得大哥做得過份了。況且,白活父子不是好惹的,可能因此引發族中的戰爭,大哥你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呀!作為一個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大哥,我覺得大哥太沒有英雄氣概了。男人要得到一個女人,並不是從使用暴力和佔有她的身體開始的,應該像個英雄一樣用他的獨特魅力和高尚品格以及溫柔的感情去征服他所愛的女人的心靈,然後才進而征服她的肉體。要不然,即使你侵佔了她的身體,獲得了一次的滿足,也不能一輩子擁有她的身體,而她的心靈,則你永遠也得不到,哪怕是短短的一秒!」


白熊深思了一會,道:「也許妳是對的,但戲既然開始了,總得演下去,即使那是悲劇!」


白蓮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無奈,道:「好吧!你看著辦,我走了。」


白熊看著妹妹走了出去,轉頭對白姿道:「對不起,讓妳等久了,剩下的時間是我們的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他三下兩下就剝光自己的衣服,大喝道:「賤婦,把眼睛睜開,看看老子到底夠不夠格讓妳狂叫!」


白姿微睜雙眼,看了一下赤裸的白熊,沒興趣地道:「不過如此。」


白熊不怒反笑道:「呀哈,想不到妳的胃口還挺大的,好吧!就讓妳嘗嘗『不過如此』的滋味,讓妳知道女人最大的幸福是男人的強壯!我敢打賭,妳嘗過之後,定然捨不得離開我。媽的,老子偏偏要先征服妳的肉體,再征服妳的芳心,妳等著向我的胯下臣服吧!女人!」


白熊的巨手摸向白姿的臉龐,然後順著頸項滑下去,當他的手到達白姿堅挺的胸脯時,外面一片混亂,聽得白活的聲音傳進來道:「白熊,放了我女兒,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白姿猛然道:「爹,女兒在這裡!」


白熊狂笑道:「妳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看妳爹是否能夠從三千多精兵中突圍出來救妳。哈哈,美人兒,咱們一邊叫一邊做事,讓妳爹也聽聽妳的叫床聲。」他的大手在白姿身上迅速動作起來。



外面對峙的兩群人馬,本來就是劍拔弩張!


此時,白活一聽得女兒的喊叫,喝喊道:「女兒,爹來救妳了!」


他當先策馬奔出,直衝往白姿聲音傳出處,希平和白死以及其他家將立即跟隨而上。


混戰開始!


馬蹄聲、喝喊聲、兵器交擊聲、兵器刺入砍在人體的聲音、慘叫聲混雜,使這本是平靜的夜在剎那間變得紛亂嘈雜。


希平的鐵棍狂掃兩旁,中者橫飛,擋者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眾人因有他在前開道,緊隨在他身後兩旁,殺敵而至。


白熊的武士見希平如此神勇,心中驚懼,生出不敢對抗之心。


在黑夜的火光中,希平眼射邪芒,體格雄壯如戰神,他胯下的座騎神駿如天駒,手中一根粗而長的鐵棍殺敵如秋風掃落葉,所過之處,兵器橫飛,人馬翻騰,慘叫連連。


希平正得意之時,忽覺得左側寒氣透體,顯然是有高手從左側殺至,且迅猛無比,避無可避!


他的兩腳猛的一夾馬腹,策馬突衝,以圖躲避這意外的襲擊。


刀劍交擊聲在他後面響起,同時聽到白死道:「黃兄,你去救姿兒,這個偷襲你的女人交給白某人。」


原來從希平左側舉劍殺至的是白蓮。


白蓮嬌喝道:「白死,你還不讓開,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白死道:「虧我白死對妳情深義重,妳卻和妳大哥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白蓮道:「什麼傷天害理?我大哥是因為愛姿姐才這樣做的,這叫為愛瘋狂。」


白死哂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妳大哥一樣為妳瘋狂?」


白蓮怒道:「你找死!」


她一劍削過來,白死揮刀格擋,兩人在黑夜裡重新交手。


激戰中,希平憑著鐵棍的優勢以及烏龍馬的速度,很快突出重重阻擋,衝至白熊和白姿所在的大帳篷,鐵棍一陣狂掃,把武士震往兩邊,鐵棍直捅進帳篷,由下往上一挑,把帳篷撕開一道長長的裂縫,策馬騰飛而入。


帳篷裡的白熊剛好把白姿脫得精光,正提槍欲刺,槍臨洞口時,聽得帳篷裂開之聲,扭臉一看,媽喲,那中原小子像魔王一樣策馬飛撲過來,手中的大鐵棍正朝他當頭擊落。


他驚魂未定,反射性地飄掠躲閃到一旁,剛站定,那鐵棍又強猛的當胸橫掃過來,他欲躲已是來不及,清楚這一擊威力無窮,格擋不得,只好倒飛而退,破帳而出,同時喝道:「小子,等老子穿了衣服再來收拾你。」


希平躍下馬,從地上撿起白熊那把短刀,割斷綁著白姿的繩子,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他轉身躍上馬,回頭看見白姿還呆站在著,喝道:「妳還站著不動?」


白姿臉紅道:「我的衣服爛了。」


希平大叫倒霉,手中的鐵棍一動,從地上挑起來一張被子,左手接住,遞給她,道:「披上!」


白姿剛披上薄被,希平便伸出左手,攔腰一抄,把她提到馬背上,胸貼胸地摟坐在馬背上。


希平猛喝道:「抱緊!」雙腳一夾馬腹,破帳而出,衝入混戰的人群裡,投入戰鬥。


一棍在手,萬人莫敵。


希平策馬衝至離白蓮和白死交戰的不遠處,手中的鐵棍一挑,挑在白蓮的長劍上,把她的長劍震飛半空。


白死哪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左手一抄,把白蓮從她的馬背抱到自己的馬背上,迅速地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不得。


「統統給我住手!」黑夜裡響起一個雄厚威嚴的聲音。


混戰中的雙方不自覺地停手,因為他們聽出這是他們的族長白羊的喝叫。


小月策馬來到希平身邊,看著他懷裡的白姿。


希平道:「月兒,沒傷著吧?」


白死懷中的白蓮喊道:「死白死、壞白死、爛白死,還不放開本姑娘?」


「哎喲」驚叫,白蓮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白死急忙把她摟抱住,笑道:「妳看,我一放開手,妳就要摔下去了。」


白蓮道:「摔死也不要你抱!」


已經穿上戰衣的白熊剛好從帳裡走出來,喝道:「白死,放開我妹,有種跟我白熊打,欺負女人算什麼好漢?」


人群裡一個高大肥胖的五十多歲男人道:「你又是什麼好漢?竟幹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丟了祖宗的臉!」


白熊面如死灰道:「爹,孩兒只是奪取所愛,並沒有幹出對不起祖宗之事。」


白羊喝罵道:「混蛋,錯了便錯了,要像個男子漢般承擔你的過錯,莫叫族人笑話你呀!熊兒!」


白熊跪倒在地,道:「爹!」


看來這小子還是個孝子,在老父面前如此的順從。


白羊朝白活拱手道:「白活老弟,年輕人不懂規矩,觸犯了你,為兄代他向你陪罪了。」


說罷,他就欲跪下來,白活忙從馬上躍過去,雙手托住他肥胖的身體,道:「族長,你別這樣,老小子受不起呀!既然這事不是你包庇的,我也就放心了,你還是我尊敬的族長白羊。唉,年輕人總是太過衝動了!」


白羊長嘆一聲,轉頭朝已經站起來的白熊喝道:「還不向你大叔陪罪?」


白熊沒依從他父親所言行事,顯然極不願向白活低頭屈服。


白活已經救回白姿,且身份高貴的族長都向他陪禮道歉了,他的氣也就消得差不多,知道該息事寧人了,打破僵局道:「族長,算了,年輕人脾性強點也不是壞事,他也是因為太愛我家姿兒才會一時糊塗,敢愛敢恨,不愧是白羊族的好漢!」他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勉強,但也只能這樣安慰白羊了。


白熊聽了也要臉紅,只是在火光中辨不清。


白羊尷尬地咳了咳,道:「老弟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呀!」


白活看看他那凸凸的肥肚,笑道:「哪裡,哪裡!」你的才是能撐船哩,起碼能同時撐三艘大木船。


白羊朝白死道:「賢侄,可以放開我女兒了吧?你若要娶我女兒,我自然也歡喜,但是得讓她心甘情願嫁給你,可不要學我家的混球一樣哦!」


白死大感尷尬,解開白蓮的穴道,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白蓮重擊了一拳,捧腹慘叫出聲。


白蓮飄身下馬,嬌笑道:「看你還敢不敢戲弄我,哼!」忽然掉頭對希平道:「你是誰?竟敢偷襲我白蓮,我會記住你的!」


希平露出一個無賴式的笑,道:「千萬不要,我會以為妳愛上了我哩!」


白蓮甜甜地一笑,道:「你放心,我只對英雄人物感興趣,對於你這個小白臉加無恥之徒,我半分興趣也沒有。我要記著的,是任何時候都要給你一劍,讓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希平笑道:「有性格,我喜歡。」


白活道:「族長,不打擾了。」


白羊道:「不進來坐坐喝杯水酒嗎?」


白活道:「改天吧!」


白羊笑道:「那麼,改天我再請老弟來喝酒。」忽然壓低聲音在白活耳邊道:「我想看看老弟是否雄風依舊,我那七個騷婆娘也好久沒得老弟的恩寵了。」


白活興奮道:「當然、當然,有機會我定然到府上和族長共謀一醉,族長你若有空,也請到我的小帳篷裡暢飲幾杯。」


白羊呵呵大笑,道:「一定,一定。」


兩人加起來雖已有一百多歲,然而一談到酒和女人,興奮如當年青春強壯時,甚至尤勝之。


白活道:「族長,今晚多有得罪,小弟向你道歉了!兄弟們,我們回去。」忽然又掉頭朝白熊道:「白熊,你若想娶我的女兒,就憑你的真本事。」


白羊看著白活帶領著一群隊人馬消失在黑夜裡,對兒子喝罵道:「你也太讓我失望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幹出此等事?難道你帳內的十五個女人還不夠你受用嗎?你是我白羊的兒子,以後還要繼承族長之位的,你這樣做,以後怎麼在白羊族立足?還好這次傷亡不大,事情也就算過去了。唉,你們兩兄弟,一個丟盡我的臉,一個又跑到中原去不知幹什麼,真是家族的悲哀。」


白蓮道:「爹,其實大哥只不過是想得到姿姐而已嘛!」


白羊道:「妳也是,平時像個野丫頭一樣,把草原上的青年耍得團團轉,妳就不能像妳其他姐妹一樣安安分分地嫁了嗎?真傷腦筋!」


白蓮朝他吐吐舌頭。


白羊只有苦笑。


同時感到一種幸福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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