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折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这名少女正是黄缨。


当日她收拾行装下山追耿照,为赤炼堂的岗哨所阻,料不到耿照早与阿傻易容改扮,在老胡的掩护下轻过险关,自此小虾米泅入大海,展开连场奇遇。


黄缨在山下的王化四镇一家客栈挨着一家打听,毫无所获,又不肯折回,想起耿照是龙口村出身,说不定会先回家一趟,于是越走越远,抵达赤水古渡附近的浮仙镇时,横疏影给的零花也差不多使尽了,灵机一动,欲寻镇中的庵堂落脚。


水月停轩除了「四大剑门」的江湖身份,亦是十方丛林佛脉之一。东海信奉大乘的寺院不多,彼此互通声息,断肠湖亦常有托钵行脚的比丘尼挂单,许缁衣一应供给素斋修室,分文不取。水月弟子出外时,凭剑上的印记即可于各地庵堂暂借食宿,即承此惠。


岂料繁荣熙攘的浮仙镇,竟无一处大乘尼庵,东海本地的佛庙收起香油钱来,可比开店做生意的客栈凶狠百倍,休提那些个荤腥不忌的恶僧,贼眼没离开过她雄伟傲人的胸脯,恨不得张口吞了。黄缨四处碰壁,险被强拉进一间富丽堂皇的俗庙里,终于绝了白吃白喝的念头,将佩剑典当换钱,找了间既乾净又便宜的小客店住下。


掌杓的大娘对她十分和善,说她生得像自己的远房甥女,把自吃的插肉面分一半给她还不收钱,两人就着豆焰边吃边聊,投契得不得了。黄缨三言两语摸清大娘的脾胃,索性乱扯一通,专捡她爱听的说,什么自己是打乡下来啦、自幼父母双亡啦,来浮仙镇投亲不遇,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得大娘叹息垂泪,又给她煮了碗鱼汤,好替她光滑白嫩、透着红晕的圆脸蛋「补一补」。


黄缨吃得肚饱眼皮松,美美地睡了顿好觉,醒来才发现置身甲板,身下给江水浸透,周身捆得粽儿也似。船上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女子,屁股贴脸腿顶胳膊的,横了一地。


「阿缨啊,你醒得最早,足见身板儿好,与别个不同。反正你也是孤苦无依,不如入得教门,习成一身武艺,将来再出谷来给嬷嬷帮手,好不?」大娘边撑橹边对她说,口吻一般的温婉可亲,与昨夜吃面之时浑无二致。


大娘与信口胡诌的小黄缨不同,说的句句属实,是真觉得这丫头像许久未见的外甥女,只隐瞒一事未提——这客店本是天罗香赤阳分舵的暗桩,除了打探消息,也物色孤身行旅的女子补充新血,小至女婴女童、大至妇人老妪,但看教门所需,无所不拐。


黄缨本领低微,过往在水月门下贪闲度日,亦是无所不用其极,失了防身用的长剑,连阅人无数的赤阳主事也没瞧出她会武,只觉此女身强体健肤光胜雪,便以外四部的标准,也算「根骨甚佳」了,稍加调教,假以时日亦是尤物,遂将她送进冷鑪谷。


黄缨自知没本事逃出去,索性绝了念头,在慧字部待了大半个月,凭着精准的形势判断与装傻逗趣的功夫,居然混得有滋有味。适逢天宫人手吃紧,新任的慧字部织罗使为求表现,赶紧送了批处女入宫执役,黄缨摇身一变,又纳入内四部的辖下;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如今天罗香内部之混乱,最终让黄缨混上个迎香副使来做做,未必是没谱的事。


「貂猪又不是猪,没见识!」


她瞇着眼抿着笑,简单说了自己是怎么被掳进谷里,这儿又是什么地方。也是她口齿便给脑子机灵,三言两语交代完,听得耿照佩服不已,苦笑道:「下山后的事,我几天都说不完,可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嘴巴。」


黄缨脸一红,「啪!」轻打他手背,嗔道:「好啊,一阵子不见,嘴变得这样坏。」耿照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我佩服你,怎地嘴坏了?」黄缨红着小脸,一本正经盯着他瞧半天,「噗哧」一声,耸肩道:「哎唷,合着真是冤枉了你,原来你……


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哪个意思啊?」耿照如坠五里雾。


黄缨也不同他说,遥指榻上横陈的玉体,坏笑道:「你叫什么撞天屈?实打实地强奸人家,要不是我撞破好事,没准后头还有更坏的。」


耿照无可置辩,讷讷地抓耳挠腮。


「我也不知怎么了,一醒来就这样啦。我记得——」印象渐渐廓清,喃喃道:


「在溪边。那个灰袍人……我们都受了伤。还有那帮公人服色的打柴汉子……是了!红……二掌院呢?她人在哪儿?」


黄缨吃了一惊。


「红姐也来了?没见到啊。是不是你记错了?」


耿照表情凝肃,一迳摇头。「我不知道。只记得昏迷前,我和她是一道的。」黄缨心中五味杂陈,本想问「这段时间你们都在一块儿么」,转念想:「管她呢,现下他是和我一块。」心怀顿宽,嘻嘻笑道:「不要紧,我四处打听打听。若红姐也在冷鑪谷,总能找到的。」


耿照想想也没别的法子,握住她又软又滑的小手,诚恳道:「遇着你真是太好啦,好在你平平安安的,一根头发也没少。我请潜行都的诸位姐姐到处打听你的行踪,始终放心不下。」


黄缨小脸烘热,虽不知什么是潜行都,可没漏了「诸位姐姐」四字,一脸的坏笑:「那还不摆一桌谢我?忒多姐姐,美死你啦。」也未抽回小手,就这么任他握着。


耿照叹道:「有什么美的?眼下正需姐姐时,身边一个也没有!有潜行都的姑娘们在,逃离此间也多些把握。」


黄缨摇头道:「没这么容易。」将禁道之事说了。「……若无姥姥的手谕,谁也出不去。听说禁道里住着吃人的黑寡妇,每年都有不晓事的蠢丫想偷偷出谷,最后都祭了那些母蜘蛛的五脏庙。有你这般壮丁加菜,人家怕要乐歪啦。」


耿照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算不准论法大会后究竟过了多少时日,无法判断蚕娘将雪艳青送回否,抱臂沉吟:「天罗香雪门主与蚳姥姥也在谷中么?容不容易见得?



「按说都在这座主殿里,不过浴房的姐妹说了,门主与姥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你时自会出现,除非是极为亲近之人,等闲并不易见。那还是在从前,现而今这两位已失踪多时,八部教使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要不是忌惮一个姓明的大敌随时可能杀将进来,早就窝里反啦。」说着轻叹一声:


「我都不知这些蠢人在想什么。冷鑪谷住得好、吃得好,连干活儿都轻松,日子多舒心啊!教她们在断肠湖待上一年半载,才知眼下的好。斗得你死我活的,有什么意思?」


耿照一凛:「她说的是明姑娘。」料想以明栈雪的身份,昔年距门主大位不过一步之遥,能与现今的门主雪艳青一般、于冷鑪谷来去自如,似也非是奇事。看来欲离此地,不出一近一远、一里一外二法:若雪艳青已回,找她讨血河荡的人情,以此姝直肠直肚的坦荡脾性,出谷应是不难,这是近的;远的就只能等明姑娘杀来,届时里应外合,亦能脱出。只是无论采取何计,多少要对不起另一厢,他既不愿雪艳青被杀个措手不及、冷鑪谷尸横遍地,更不愿明栈雪因此受到损伤,沉吟了半晌,却想不出第三条万全策。


黄缨不知他心中计较,只不想见他眉头蹙紧,轻轻挣开握持,两只小手捏他面颊,笑道:「现下发怵嫌晚啦,被你摆平的盈姑娘可不是小狗小猫,堂堂章字部教使,说风就是雨的人物。干下这等事,便杀她灭口,冷鑪谷还不翻两番?」


耿照急欲辩解,可惜面皮被拉如松狮犬般,哇啦半天,字句全搅在口里。黄缨「嗯嗯嗯」地听了,连连点头:「你要负责到底么?果然是好样的。待她醒了,立马押着拜堂,就不算强奸啦,是个现成的蜘蛛姑爷。」


「……肥野汁噜忽爷!」(没有蜘蛛姑爷!)


「听来挺好吃的。」黄缨眉花眼笑:「喜宴要这道菜么?我记下啦,一会儿给你……骚腻蛮日日(烧一盘试试)——」原来耿照冷不防捏住了她的鼻子。两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双双捧腹弯腰。


「小……小声点!」


黄缨抱着雪白的小肚皮满地打跌,不忘踢他一脚,上气不接下气道:「哎唷!当心……当心惊动了其他人,逮你个强奸教使的现行!哎唷喂呀,笑……笑死姑奶奶了……」


耿照憋笑憋得满头大汗,咬牙道:「你比我还大声!说甚——」见她酥沃的巨乳颠如掀浪,映得满眼花白,乳上沁着细小晶莹的汗珠,雪肌下透出淡淡青络,说不出的诱人,射后凋萎的雄性象征突然勃挺起来,硬得隐隐生疼,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身无片缕,这等惊人的变化自逃不过黄缨一双妙目。她收了笑声,只余咻咻细喘;错愕不过一霎,旋又恢复成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咬唇瞅着男儿撑出腿间的昂扬巨龙,像在研究什么新鲜物事似的,片刻才道:「你……想强奸我么?」


耿照胸中「轰」的一响,血气上冲,直欲鼓破耳膜,慌乱之间,又隐有一丝背德似的淫猥快感。这奇异的怦然令他口乾舌燥,身子本能挪近少女,岂料一动丹田痛如刀割,神智一霎清醒,勉力摇头道:「我们……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不会那样的。你别……别害怕。」


黄缨半点也不像害怕的模样,「嗯」了一声,分不清是放心抑或失望,蓦地咬唇一笑,低声问:「你同她那样……很舒坦么?」耿照大窘。


这样的话题和同侪联床夜谈,都不免脸红心跳,何况是赤身露体,听着一名仅着轻纱、近乎全裸的青春少女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狰狞的怒龙已翘硬着弹动了几下。黄缨似不意外,吃吃笑起来,忽伸手拿住巨物,软滑的小手捋着惊人的滚烫粗长,肌肤上传来的异样反差令耿照忍不住「噫」的一声,长长吸了口气,舒服地瞇起眼,已然不及避开。


与郁小娥、雷冥杳,乃至明姑娘和宝宝锦儿等俱都不同,这样的举动在黄缨做来,与其说挑逗,更像是「挑衅」,与偷偷伸脚绊人一跤、故意吃掉对方偷藏的糕点之类的恶作剧没两样,只是其中并无歹意,单纯想看看「你会怎样」罢了。


耿照没法生她的气,甚至连严正地斥责「你别这样」都觉得有些过了,犯不着打坏朋友间的义气,只嘟囔着「好啦别玩啦」,百般无奈。黄缨抓着他的把柄坏笑道:


「一定美得紧,你们这些臭男人才忒欢喜。喂!你老实说,是用手舒服呢,还是用女人那儿舒服?」


耿照脸一红。


「不太一样。」


「废话!谁不晓得不一样?」黄缨露出一脸狞笑,纤长的五指又掐又捋的,突然发起狠来,弄得他仰头吐气,呲牙咧嘴。「世上有什么比人的手更灵巧?要多大劲有多大劲,有什么搾不出的?弄进身子里有甚好玩,你说呀你说呀。」


「唔唔……哈、哈……不一样……」耿照奋力拮抗着杵茎上强烈的摩擦快感,唯恐少女产生误解,将来闺阁有失,定要与她说分明。「女子那儿……唔、啊……不只是紧,还又湿……又热……又轻又软……唔唔……」


黄缨灵机一动,朝胀成紫酱色的膨大龙首唾了几口,和着香津一并握入掌中,不再一味使劲,反藉着液润擦刮滑动,套弄得滋滋作响,浆腻的挤水声分外淫靡。「…


…这样呢?」


「还、还有女子的胴体……也是美不可言。做……做那档事时,见腰腿臀乳之美,更令人难以克制……」


黄缨冷笑不止,百忙中分出一只左手,掌缘贴着肋间向上托,捞起堆雪似的大把腴肉,原本沉甸甸的乳瓜被她托成了一只昂然翘起的肥美玉笋,小手却陷于乳坠中看不真切,只余满满酥白直欲汩爆轻纱,像极了揉酥的羊乳袋子;半液半固的酪浆把薄薄的囊袋撑满胀圆,温腻的乳质甚至沁出糸眼,玉脂般的覆满表面,又黏又润——掌中的男儿雄物立时有了反应,黄缨只觉怒龙又胀大分许,不禁得意起来,一边揉着硕大浑圆的酥胸,一边套得杵茎唧唧有声,乜眼笑道:「是不是这样?还有别的么?」


耿照双手后撑,美得熊腰弹颤,一跳一跳地挺动着下身;大口吐息之余,居然还能有话:「除……啊嘶————除、除了形象之美,女……女子的呻吟喘息亦如天籁一般,此间妙处……哈、哈……非……非是口手能比……」


黄缨心想:叫两声还不容易么?说段单口相声都行!正欲发声,忽觉不对,她一边捉着男人的命根,一边揉自个儿的大奶,现下居然还要直起脖子叫上一通,有比这更蠢的么?思之无名火起,「啪!」响亮亮地搧了龙杵一记,嗔道:


「不玩啦,丑也丑死了。你想骗得我乖乖躺下,让你……让你弄进身子里,我才不上当呢,哼!」说着雪白的小脸胀得通红,说是嗔怪恚怒,更像三分兴奋、三分害羞,另有三分却是暧昧混沌难以言喻,总之就不像在生气。


耿照吃痛不过,双手捂着两腿夹紧,弯如熟虾也似,直是冤到了姥姥家。黄缨所指自是栽赃,他全没那个意思,然而抬眸瞥见少女雪润丰盈的大腿,以及肌肤薄处的淡淡酥红,忽觉若能「弄进她身子里」,滋味定妙不可言……回神一凛,既赧且愧,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瞧,深呼吸几口,低道:「男人这儿……不能打的,要命得紧。」


黄缨当他是装腔作势,见男儿面庞苍白,才不禁变色,乳瓜隔着薄纱贴紧他的手臂,急道:「对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疼得厉害么?我、我给你揉揉——」都快哭了出来。


耿照嗅着她身上的肌肤温泽,感受臂间那难以形容的绵软巨硕,若非身子虚乏余痛隐隐,几乎把持不住,没敢再让她碰触要害,抢先握住她细小的柔荑,温言抚慰:


「无妨,歇会儿就好。那位盈姑娘没存好心,她与我做……做这等事,原是为了采阳补阴。若非我曾学过这门心法,现下趴着动不了的,恐怕就是我啦。」略将采补的道理解释了给她听。


自来冷鑪谷,黄缨最欢喜的不是吃好睡好干活轻松,而是外四部对男女情事毫无遮掩、开诚布公的习气,大大满足了小黄缨对这码事的强烈好奇,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天罗香一如其他武林门派,入室未有三年,等闲不授技艺,但腹婴功的根本即养女子之阴,入门时媚术武功并未分流,十分粗浅,六个月内未被淘汰之人,便能得授。黄缨来的时日尚短,却与各处旧人相善,道听途说七拼八凑的,倒也非一无所知。


听他交代完,沉吟不过一霎,旋即颖悟:


「内四部教使是守贞的,听说要寻阳炁充足的男子,以贞操换取功力提升,成为顶尖的高手。她定是试过你的阳精,要拿你当大补丸,谁知道你个奸盗之徒兼通左道,也懂她那门小九九,这下子强盗遇着贼爷爷,大水冲倒了龙王庙,就成这样啦。」


说着摊开掌心,绯樱色的水渍光润润的,如湿墨渲染,有浓有淡,自是从龙杵上所得。


耿照哭笑不得。「听来我怎就这么坏?」


黄缨噗哧一声,本欲说笑,忽然蹙眉,喃喃道:「姥姥近一旬没现身了,谷内无有貂猪补充,各部教使都有些坐不住啦。盈幼玉把你从外四部弄来,消息早已走漏,就算杀她灭口,旁人也要满屋子的搜你这头新貂猪,藏在哪里,迟早都要露馅儿,这可是大麻烦。」


耿照听她又提灭口,心中不喜,说一次还能当是玩笑,听她一本正经的口吻,还是考虑过了并不可行,否则便要动手了似的,皱眉道:「我吸了她一小部分的阴功,已足惩戒。你别说的像黑道之流,轻易便取人性命。」


黄缨轻吐猫舌,嘻嘻道:「是是是,耿大侠的教训,小女子一定牢记在心。可惜你这惩戒似乎太轻了些,要不一家伙将她吸得扁扁的,多拿些利息也好。」耿照被她逗笑了,想想自己未免太过严肃,感激她轻轻放下、毫不萦怀的好脾气,和声道:「她的功力不合我用。那股阴劲在丹田里刀攒也似,实在是不舒服,这种利钱拿得多了,怕要弄死自己。」


「不能化为己用么?」黄缨口气有些着紧。「她们吸元阳也是据为己有,你武功高她这么多,怎地不能用?」


耿照摇头。「非属同源,不是说吸纳就能吸纳的。我知道的双修之法,是在女子的丹田内种下一枚阳丹,用以转化入体的男子元阳,使双方互蒙其利。这位盈姑娘所用的道理,似与此相仿,亦是在男子体内留下一点阴劲,渐渐转化阳炁,待水到渠成时,才一鼓作气吸尽。


「受了阴丹的男子,初时可能觉得丹田凭空多一股阴力,随着时间过去,甚至隐隐与原本的内力结合,运使益发得心应手,殊不知是祸端。待阴阳两股劲力混为一元,这些个天罗香的教使逆运阴丹心诀时,你猜这股内力是听谁的使唤,往哪里去得?



黄缨打了个冷颤,喃喃道:「与虎谋皮、引狼入室,说的就是这种事了。那些男人自以为占了便宜,怎知连命都要搭进去。」


耿照肃然道:「我虽涉『天罗采心诀』,毕竟不同碧火功,能于昏迷间自行发动,料想她无意强取内力,而是打算趁阳精离体、男子阳炁最弱时,将阴丹送入丹田。



黄缨拍手笑道:「怎知遇上修练过自家绝学的江洋大盗,领粥的打劫粥棚,稀哩呼噜吐给你一家伙,蚀到家啦。」耿照挠头苦笑:「怎听起来我就这么坏啊。」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忽露出一抹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神情,低声道:「现下,我知道将你藏哪儿啦。不过得同你借样东西。」


耿照孑然一身,连衣裳都没有,料她不会「借」头发指甲这么正常的东西,双手急忙忙捂住要害。「不行!这没商量。你打什么歪主意?」


「哪还由得你!」黄缨狞笑着伸出十指,一步步逼近:「你叫啊你叫啊,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就乖乖从了吧!」


「代使,代使……」


盈幼玉被唤醒时,只觉腿心里热辣辣痛着,摇摇头略凝起恍惚的神识,才想起自己已非完璧,应是那貂猪之物太过硕大,破瓜时留下的创裂所致——她马上就明白自己错了。少年那婴臂粗的巨物完完全全插在她初经人事的嫩膣中,她骑马似的跨在他腰上,弯翘的怒龙连根部都不见,柔腻饱满的浅琥珀色耻丘就压在男儿茂密的乌茸之上,结合得紧密无间,彷彿本就是相连的一体。


稍一动就清晰起来的痛感,提醒她此非梦境而是现实,虽然跟记忆中残留的片段似有出入,怎么都凑不起来。还有身后这温软酥腻的触感……


女人对香气自来敏感,盈幼玉于此又远胜常人,一下就把这肌肤香泽与那呼喊「代使」的声音联系起来,脑海浮现一张憨傻的白皙圆脸。「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怎么进来的?」


圆脸巨乳妹慌乱起来,支着她背门、如软枕一般的乳峰左晃右摇起伏如浪,段差之巨,颠得她又晕起来。「代使饶命!代使饶命!」乱动一阵忽然停住,静默片刻,那巨乳妹才怯生生道:「代……代使,我想下床去同代使磕头求饶,但我下去就没人扶着代使了。我……我是当下还是不当下?」


盈幼玉险些没气晕过去,本想反手掴她两记,无奈一扭膣里便疼,几欲迸泪,唯恐在这村姑面前失态,咬牙道:「不、不必了。就这样罢,你别……别乱动。」


「是、是!我不动,我不动。」歇了半天,似才想起代使正等自己回话,嚅嗫道:「是代使放……放我进来的。」


「胡说……啊……」


盈幼玉气得挺腰,膣里又痛又痠又麻,又隐有些美人,威严的斥喝却以娇腻的鼻音作结,闻之令人怦然。她吁吁细喘着,没敢轻举妄动,巨乳妹竟当作没听见似的,兀自叨絮着说下去:


「我怕貂猪不乾净,本带了胰子布巾来给代使二洗……一到门前,听屋里乒乒乓乓一阵,似是闹腾得欢……谁知道门突然打开,代使和貂猪都没穿衣裳,在比武呢!


家生都打烂啦。」盈幼玉举目四望,果然几翻灯倾,乱得像是炸了锅,连她宝爱的玉具都摔在地上,硬生生断成两截。


练功房的门扉开了一边,粗大的横闩扔在地上,的确是从里头打开的模样,并无自外头破坏的痕迹。


巨乳妹说话颠三倒四,盈幼玉还是努力从话里拼凑出来龙去脉:交媾之间,貂猪突然醒来,挣扎想要逃出——横闩便是在此时被取下——她在昏迷前奋力将他制服,又把恰巧踅至廊前的巨乳妹唤入……


「……然后呢?」盈幼玉揉着额角,试图从脑海唤起一丝印象。


「没有然后啦。」巨乳妹光听说话的声音口气便蠢得吓人,令她不由蹙眉:「代使睡着啦,我不敢动,他也没动。」


盈幼玉伸手捏开少年颔骨,看看他舌上颜色,又检查了眼白,看不出用药的痕迹,暗忖:「郁小娥若常汲取这廝的元阳,自是用药将他变得痴傻,要容易控制得多。


」天罗香老于用毒,外四部尤擅迷魂药,郁小娥在私藏的貂猪身上施用独门迷药,似也非是奇事。


她渐渐习惯身子里胀满的异物,冷不防一扬手,「啪!」结结实实掴他一记,少年吃痛,巨阳倏地一撑,盈幼玉「呜」的一声缩颈轻颤;好不容易喘过气,见他面无表情,她再提掌也不知闪躲,心中叹息:「果然是傻的。没想我的……却给了个傻子。」不知该悲哀抑或失笑。


天宫用的貂猪,一向不许外四部胡乱施药,该用什么方子、怎样的体格年纪施用剂量若干……都有严格规定,盖因外四部愚鲁莽撞,药坏了少年不打紧,却发生过取精种丹后、男子发狂伤人之事。盈幼玉猜想自己运气不好,竟碰上一回,也可能郁小娥城府深沈,投药以为防范,不欲旁人分霑雨露。


她忍着不适提运内息,发现折损了小部分功力,忙按男儿腰腹一用劲,这才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纯阴内力,不禁骇异:「怎地忒短的时间里,已结成如此阴丹?」急命令那村姑道:


「把门关上!」指着掉落地面的烛台:「给我护法。我若喊你动手,你便照准他面门敲落,毋须留力。」黄缨依言拾起鎏金烛台,活动臂膀,甜笑道:「代使放心,我在家乡常舂米,再来几颗也不妨,一样打得稀烂!」


盈幼玉急于验证,没工夫理她,忙逆运心诀,只觉抵着花心的杵尖一颤,一缕阴息抽丝般逆流入体,原本空虚的丹田又渐充盈。她专心行功约盏茶工夫,所失已悉数取回,隐有增益,不仅如此,丹田内还有一股暖洋洋的异感,顿觉神清气爽,整个人彷彿焕然一新,喜不自胜。


——郁小娥这蠢物,全然用错门道,白白浪费这绝佳的鼎炉!


比起那补人的阳精,这种与阴丹自然相合、能自行增益的体质才是真正的稀世奇珍!在其他男子身上,须耗尽其生命精元方能转换而得的滋阴补月之质,这名痴呆少年却可以轻易供应。若能反覆施行,她将无止境地提升内力,直到能驾驭《天罗经》内所有绝学为止——这将彻底改变天罗香。困扰历代教门菁英、「内力配不上招式」的难题,终要在她盈幼玉手上获得解决。这是……这是连姥姥都做不到的事!


盈幼玉几乎兴奋得叫起来,欢喜不过一霎,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急问黄缨:「我昏迷了多久?」黄缨腹里暗笑,装作扳手指数数儿的模样,吊足了她的胃口,才嚅嗫道:「有、有半个时辰了罢?我记不清啦。」


(糟糕!)


盈幼玉面色微变。她种的阴丹,只有自己才能吸出,即使孟庭殊、夏星陈依样画葫芦,也无法于丹田结成第二枚。故姥姥派去「收割」绿林高手的教使,须得一以贯之,否则便失去意义。


她将耿照丹田里的阴丹吸回,此际男儿腹中空空如也,宛若无主祭肉,落入旁人口中,这只鼎炉就算是拱手让出了。在藏起之前,最保险的便是再扎扎实实种一枚阴丹,一个萝蔔一个坑,最多就是鱼死网破,决计便宜不了谁。


盈幼玉想不起先前是怎么让他泄的身,却无多余的时间浪费,支使黄缨搬几凳顶住门板,自己咬牙缓缓摇动小屁股,也不管巨乳妹在一旁观视,欲将少年先据为己有。


她不知道的是:耿、黄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翘硬的龙杵,重又塞进她乾涩的膣户里,弄得黄缨满头大汗,频频埋怨「你太大了啦」、「再缩小些」


。但凡雄性象征受到肯定,只会令男子更兴奋而已,这点耿照倒是比他的共犯还要辛苦得多;末了就着黄缨的津唾向上一顶,总算全根尽没,盈幼玉呜咽一声身子发颤,渐渐苏醒过来。


旧创之上又添新伤,动起来可比先前更难受。盈幼玉忍痛弄了几下,居然还痛过了先前的印象,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眼角。谁知巨乳妹极不识趣,趴着凑近榻缘,奇道:「咦,代使,你湿了耶。」


「胡说!我、我哪有哭——」却见巨乳妹伸出剥葱似的幼嫩指尖,探入她腹底的刚毛之中,摁着阴户顶端的小荳荳细细挑动,一股酥麻的异感如蛇一般自脊柱下方直窜至顶,浑身不由一悚,昂着细颈呜呜轻颤,宛若餍足的猫儿。


「别!别……啊……别碰我……呀!呜呜……」


「没碰没碰!我看着貂猪,别让他弄痛了您。」巨乳妹非常讲义气。


盈幼玉平生最恨他人触摸,但巨乳妹落手处暧昧不明,说摸貂猪也使得,重点是:这蛇窜蚁走似的酥麻分外美人,膣里撑满的巨阳折腾得盈幼玉苦不堪言,反倒突显出小荳荳遇袭的舒爽,实难割舍。


她直着臂儿双拳撮紧,死摁着男儿下腹,似要推拒又像阻挡,始终没把动作做完,彷彿这样已足以向自己交代。


比起男人的身体,黄缨对女人可瞭解得多。就凭盈幼玉这点微末道行,一摸腿心便漏了底,黄缨灵巧的指尖宛若蠕动的毛虫,不住在挺凸的阴蒂打圈圈,盈幼玉呜咽着扭动身子,撑扩至极的膣口在滑动间渐渐漏出水声,粗亮的毛茎沾上点点淫蜜,如甩着露珠的马鞭草。


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


盈幼玉正半睁迷濛星眸,享受蒂儿上的快感,忽觉一抹凉滑异感自股侧袭来,既轻且重、既麻痒又勾人,宛若蛇走。她「啊」的一声缩臀欲避,不意触动腿心痛处,臀肌为之一束。


那逼人的湿凉沿着绷圆的臀线蜿蜒迆逦,肆虐过股缝、腰下等,一路搔着脊柱往上爬,盈幼玉头皮发麻,连叫都叫唤不出,「呜呜」地颤抖半晌,才发现榻缘早不见了巨乳妹,只余一条雪酥酥的藕臂自身后探入股心,蹂躏着敏感的小蒂儿;黄缨绵软硕大的乳瓜正顶着她的臀瓣,整个上半身推着她的腰腿往前倾,敢情那又湿又凉、破壳儿小蛇似的灵巧异物,竟是她的丁香小舌。


盈幼玉连他人之手都碰不得,哪想得到她竟以口相就?舌尖的湿濡与唇瓣的柔软凉滑弄得她魂飞天外,不自觉地扭起小屁股来,痛楚却远低于前度,进出之间膣里渐渐品出巨阳擦刮的爽利滋味,咬唇道:「怎……怎会这样的?好……好舒服!呜呜……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缨腹里暗笑:「那是你资材好啊,天生的婊子!」嘴上断不能如此奚落,笑道:「我给代使推屁股。好使力了,啥事都顺心!」


须知女上男下的姿势,交合最是扞格。黄缨推她身子前倾,膣管与怒龙之昂翘同向,出入抵触大大减少,自是乐多于苦。盈幼玉只觉这巨乳妹直是不可思议,双手彷彿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被她一摸,连交媾这种毫无乐趣的苦差,都突然变得妙不可言,便想斥她逾越驱赶下榻,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黄缨体态虽盈,手脚一点儿也不笨拙,指尖舌尖两头分心,犹有余裕,连沃乳雪肌也是大杀器,贴着盈幼玉的背门一滑,二姝都是肤质细腻、几无毛孔的身子,这下竟不见迟滞,黄缨乘势溜上乌檀云榻,环住盈幼玉的身子,对腿心的攻势丝毫没落下,另一只手却握她坚挺的玉峰,将幼细的乳蒂夹在指间,以指节硬处轻轻箝住。


盈幼玉美得魂飞天外,早已忘乎所以,身下的耿照可清醒得紧。


黄缨出的馊主意,简单说就是「擒贼擒王」。只消收服盈幼玉,该把「貂猪」藏哪儿,就是盈姑娘要伤脑筋的问题了。以她堂堂一部教使的身份,自比浴房丫头或貂房的活动阳具有办法。


「况且,」黄缨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他。「你身上的伤,靠双修采补才好得快,不是么?我瞧这儿的人都是这样做的。普天之下,只有采天罗香的补你不会睡不着觉,她们采死的男人能堆成一座山啦。咱们这叫『劫富济贫』,乃是大大的侠义之举。」


耿照哭笑不得。「你有把握再……再做一回,便能让她帮咱们?」


「靠你自然不行。你强奸她几回,不过报仇时多断成几截罢了,她一有机会还不讨回来?」黄缨眉开眼笑。「这事,你得靠我。」


黄缨揉着盈幼玉既挺又软的乳峰,边啮着她昂直的鹅颈,轻吻滑腻的颈背与肩胛,喃喃道:「代使,您的奶子真是好看极啦,这般挺,又细软得紧,像还没压出水的鲜豆腐,轻轻一刮,便能片下满满的一匙。」指腹顺饱满的乳房下缘一勾,果然又弹又颤,掌里大半只翘乳都晃起来。


盈幼玉闭着眼看不见自己,耳蜗里磁颤颤地回响着巨乳妹的迷濛低语,半边身子都麻了,连睁眼的力气也无,感官却为她的话语所引导,比亲见还要清晰,轻吟道:「果……果然……啊……好晃呢。」


黄缨越过她细薄的美人肩,直视榻上的耿照,捧起盈幼玉的翘乳恣意蹂躏,笑道:「任谁见了代使,都想揉一揉的。」耿照心念一动,想起与黄缨闲聊的那些旖旎艳事,蓦地省悟:


「她是揉给我看的!」见她红着小脸露出一丝坏笑,「弄进她身子里」的心思复又燃起,杵径陡地胀大分许,又烫又硬,盈幼玉忍不住惊叫,颤声道:「又……又变大了!怎会……怎会这样的……好硬……好硬!呜……」


黄缨咬着樱唇双目放光,彷彿在想像男儿那粗长的巨物,是如何在身子持续膨胀,硬烫如烧红的烙铁一般,扣住盈幼玉阴蒂的指尖更霸道、更激烈地向上猛提,盈幼玉连喘息亦不可得,纤腰一扳,臀股像被指尖勾起似的,整个人几乎趴上耿照胸膛,随着她疯狂的揉捻奋力摇动!


「啊啊啊啊啊啊————!」


耿照盯着黄缨的脸庞,暴胀的怒龙向上戳顶,想像少女丰盈的身子里,是不是也这般紧窄刮人……浮上黄缨雪靥的两团娇红鼓舞了他,彷彿在身上摇动的非是麦肌弹手、美腿修长的细致女郎,而是她身后的雪润少女——「……呀!」


高潮轰至,盈幼玉惊促一唤,旋即无声,颓然倒于男儿的雄躯,耿照也逼近临界,黄缨的一双小手忽然自盈幼玉乳下穿出,按于耿照胸膛。


他再也忍耐不住,挺起半身回过双臂,紧紧抓住黄缨丰满的雪臀,掐得她低低呻吟一声,搂住男儿脖颈;便在三人交叠、难分彼此的瞬间,滚烫的阳精二度注满了盈幼玉狭小的膣管。


她生平头一次被两人一前一后、浑无罅隙地夹在中间,肌肤相贴,挤滑着大把汗水,却不觉讨厌,反有种莫名的安心之感,维持着这样的姿态遁入空明,重新结丹,与他体内的阳炁搬运周天,像是浸入了暖洋洋的温水,说不出的舒泰。


直到激烈的拍门声将她吵醒。


「幼玉,开门!」夏星陈自来藏不住心思,声音里的怒气直要迸入门隙:


「你再不开门,别怪我不顾情面啦!快开门!」咆哮声中还夹杂着劝和,盈幼玉听出是自己的侍女。她吩咐了她们守住长廊两端的楼梯,谁也不让进的。


身后的巨乳妹惊醒,慌慌张张地滚下云榻,右手末三指却勾着她的掌缘,嚅嗫道:「怎……怎么办,代使?我……我要不要去开门?」盈幼玉直觉便想甩开,手掌却未扬起,迟疑一霎,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才缩回,淡道:


「找地方躲好。没我的吩咐,死都不许出来。」见那巨乳妹拔腿欲跑,忽然想到:「是了,你……你叫什么?」巨乳妹愣了愣,嘻嘻笑道:「我叫阿缨,代使叫我阿缨就好。」


盈幼玉忍俊不住,心想:「这有什么不一样?」终究没说出口,只低声道:


「要命的,就快躲起来!」一撑云榻俐落下床,落地时腿心热辣辣一疼,似提醒她适才的激烈与荒唐。


「砰」的一声,两扇门扉倒撞开来,被巨乳妹插回去的门闩从中分裂,如当斧锯,「匡匡」两响,落在盈幼玉赤足旁。夏星陈与孟庭殊并肩而入,手里分拉一条灿亮的丝线,烛映下不住反射耀目虹晕。


那是在本门的至宝「天罗丝」上沾金刚砂制成,她二人从门缝间将丝线穿入穿出,齐齐施力,才将坚实的门闩「锯」成了两截。此物各部教使皆有,但用于主殿里的教使修室,恐怕是破题以来的头一遭。


夏星陈见云榻上赤身露体的精壮少年,怒火更炽,信手将天罗丝一放,柳眉倒竖:「盈幼玉!你口口声声说要团结四部,一齐对付郁小娥,却私藏貂猪,不顾众姐妹阴功反噬,你……你还有什么话说?」孟庭殊好整以暇地收卷天罗丝,见夏星陈欲上前理论,伸手挽住,一抬下颔道:「没甚好说的。比起咱们,盈代使现下怕要同郁小娥更近乎了。」


夏星陈垂眸望去,发现盈幼玉腿间一片狼籍,新藕色的大腿内侧还沾着片片猩红,一缕白浆从微隙的玉蛤口卜卜流出,看来无比淫靡。


「幼玉!你这是……这却又为了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盈幼玉是姥姥最宠爱的教使,前程远大、傲视群伦,怎会学郁小娥那自甘堕落的贱婢,把处子元阴浪费在貂猪身上?莫非她与那貂猪……也有不可告人的情意?


连随后抢入的两名侍女都目瞪口呆,作梦也想不到一向敬爱的盈姑娘居然与外四部看齐,做出这等令人失望的勾当来。


「盈幼玉……」孟庭殊看她的眼神似有三分悲悯、三分惋惜,更多的却是嘲弄与轻鄙,微微叹息着,摇头笑道:「『狗急跳墙』,说的也就是这样了。你做这等蠢事前,怎不与我等商量?」


盈幼玉冷笑。


「商量什么?你们全给郁小娥吓破了胆,夹着尾巴逃出定字部,说一句『丧家之犬』,怕还客气了些。我没有和这种对象商量的习惯。」


「你————!」孟庭殊杏眸一烈,居然抢先动手。


她长年被盈幼玉压在头顶,不管怎么努力,永远是坐二望三,总得不到师长最关爱的眼神,积怨已深。


与大剌剌的夏星陈不同,她一见盈幼玉的模样,便知她用了阴丹心诀。此法虽能使功体倍增,头几次施行时却是以自身功力为籽为渠,来灌溉男儿丹田,此际盈幼玉非但不比平日,怕连六成功力都未必有,正是乘虚取之的好机会。


她自夏星陈身畔掠出,食指迳取盈幼玉胸口,看似单刀直入,却隐有五六手后着,无论盈幼玉如何格挡,终不免落入陷阱之中。盈幼玉竟不闪不避,在指尖将按上玉乳的瞬间,反手拿孟庭殊的腕子。


硬碰硬对功力不足的盈幼玉来说,不啻是下下之选,孟庭殊本担心她仗着招式精妙,多少有些周旋,见她居然舍弃拆解,心中大喜:「教你输得心服!」蓦地腕上一股奇异阳劲透体而入,全身内力顿滞,盈幼玉反掌一甩,「砰!」将她摔上了云榻。


孟庭殊差点撞晕过去,盈幼玉嫌恶地甩开她的腕子,长腿勾起地上半湿的大袖衫,连衣带踵砸在她胸上!孟庭殊「哇」的一声眥目吐气,连话都说不出,张着樱桃小口奋力吞息,宛若离水金鱼。


盈幼玉单腿将她压制在榻上,腿心妙处大开,纤毫毕现。孟庭殊艰难转头,见她浅润肥美的玉蛤沾满晶亮水渍,细小的洞口像是经历过什么极其巨大的物事,一时竟难全闭,开歙间散发出兰腐般的腥麝气味,刺鼻却不难闻;流到大腿的精液已然化水,玉蛤里仍不住淌出浓稠的白浆,不知被射了多少进去。


盈幼玉带着一抹诡笑俯视她,忽然伸指在阴唇间抹了一下,勾起一缕欲坠不坠的浓白,缓缓移到她闭合不起的小嘴上,全甩进了孟庭殊口里。孟庭殊恶心欲死,无奈胸口受制呕之不出,唯恐那浓厚的浆水流入气管,喉头「骨碌」一搐,汩泪咽入腹中。


「幼玉!」夏星陈目瞪口呆,回神不禁哇哇大叫:「你、你怎能这样?好欺侮人!」


盈幼玉冷笑不止,玉腿一收,只见孟庭殊翻下云榻,单手按着腹间,面上表情十分怪异;目光瞟向床上的貂猪,腰腿微微一动,盈幼玉抢先横臂,朝她昂起了姣好的下颔,既是示警,也是示威。


「庭殊你怎么了?你们……你们看起来好怪……」夏星陈都傻了,交替着望向二人,冷不防被孟庭殊叉开颔颊,以指尖勾了嘴角残精,迳送她口里。夏星陈顿足欲呕,忽瞪大眼睛,「骨碌」一声咽下去,喃喃道:「这阳精好……好补人!是那貂猪?



盈幼玉不置可否,淡然道:「你吃的,是我已汲去阳炁的精水。」


夏、孟二姝面面相觑,终究是孟庭殊反应更快,恍然道:「你适才剋制我功体的纯阳内息——」盈幼玉点头:「便是自精中所得。」夏孟两人交换目光,须极力克制才不致失声欢呼。孟庭殊一瞥门边二婢兀自摸不着头绪,扬声道:「还愣着做甚?快关门!你家代使不怕人看么?」


二婢如梦初醒,赶紧掩上门扉;回头孟庭殊倏忽欺至,「格格」两声,已将二人的喉间软骨捏碎!


—(欲知后事,下折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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