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折:圣愚不肖,鱼烂而亡

横疏影闻言剧震,两只酥盈盈的沃乳一晃,弹起抛落之间,下缘坠得饱满,半球浑圆沉甸,坚挺傲人:然乳间每一轻撞又如水漾,完美的弧线颤成了眩目雪浪,余波所及,连尖润的乳蒂亦于一片白晰中载浮载沉,仿佛非是乳肉所承托,而是两团浇融煮化的鲜奶酪。


在横疏影的眼里,世间一切,不过是「价值」之一物的流动与平衡:倾世容颜,若无绝顶的琴技舞艺增辅,终不免沦为男子的廉价玩物,而她在流影城的权力地位,则是以聪明才智,以及独孤天威对她的感激与愧咎换来——前者是报答她当年用尽心机,堪堪将他一家老小抢出平望都,后者则是因为他已不能再给她一个保障晚年的子嗣,只好以权柄来补偿。


横疏影偕独孤天威一家出奔东海时,已怀有两月的身孕,可惜道中亡命、舟车辛苦,又屡屡受到刺客追兵惊扰,不小心将孩子流掉了,颠沛流离间难以调养,竟致不孕。


独孤天威的性命,可说是以她的才智、胆识、人脉与后半生的幸福换来,即使元配陶氏对这名堪称尤物的宠妾不怎么待见,也无法忽视她对独孤一家的恩情,十余年来忍气吞声,于城中的僻院深居简出,任由姬妾执掌大权、取代自己的地位,连离世都是悄静静的,波澜不惊。


横疏影心中对她不无同情,却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陶氏的隐居与自己的活跃,都是付出代价所换来的结果。陶氏保住了性命、名分与嫡子,或许就该她寂寞梧桐,冷落清秋,就像横疏影尽管痛恨独孤天威的荒唐,却总是认份地为他收拾残局一样。


这世界远比想像中更公平。


尽管残忍,却异常地公平。一切仅是价值的平衡与流动而已,别无其他。但耿照的存在,动摇了她一直以来的信念。


最初的献身,她到底是权谋算计不惜代价,抑或一时寂寞?在他离开流影城的这段时间里横疏影不断问自己,却益发空洞不明,似乎思念已渗入她赖以立身的清明,转化成为赤裸裸的热切渴望。


想起少年黝黑结实的身躯,以及野兽般的冲撞,久旷的少妇情不自禁回味着与他缠绵的旖旎,回过神时,纤长的玉指已探入裙裳,忘情地挖着湿热窄小的蜜缝,樱瓣似的小巧花唇充血胀红,微微翻开,被丰沛的浆液濡得晶亮……


若非他的巨硕,她从不知道自己兀自细小,一如破瓜。


独孤天威自来东海,便鲜少与她温存了,宁可镇日与大批歌姬舞伶厮混,也不愿与她独处。横疏影这才惊觉:原来感激与愧疚是如此的沉重而坚固,一旦形成块垒,轻易能将矢言相守的两人一分为二。


她的才智预见长此以往,情分将消磨得点滴不剩,却不知该如何挽救。当烛泪流尽、长夜坐醒,恍然大悟的年轻女郎终于认清现实,转而令独孤天威依赖她的治事手腕,死了心似地投入流影城的经营,以换取一处立足。


从没有人像耿照这样,不想从她身上掠取、不为什么目的,只想给予。


他能给她什么?他不过是个孩子!横疏影不由失笑似才这么想着,耿照已然走出她的视界,这会儿,偷女人都偷上栖凤馆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偷」之一字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横疏影忽意识到这名被偷的女子原来是自己,芳心一荡,花径里晕陶陶地一阵酥麻,竟又漏出一小注的温腻花浆来。


耿照与她贴面相拥,下体一润,也不怎么用力,杵尖挤蹭着一啄,「剥」一声滑入两片酥脂间,小小的蜜缝如封似闭,却又湿得像是陷入泥淖,稍一触便难自拔,玉蛤里隐含吸啜之力。


心知玉人动情,再不犹豫,将她放倒在绵软锦榻,昂起的雄壮巨物裹着荔浆,唧一声直捣蜜壶!


「呀——!」


横疏影昂颈拱腰,娇躯一僵,已被爱郎填得满满的。


细小的身子在他黝黑如铁的臂膀间不住轻颤,宛若受伤的小动物。


她傲人的巨乳微微摊倒,厚度仍如小山,玉盘似的乳丘竟比她晕红的小脸还大得多,随主人的痉挛不住剧颤,丘顶两粒膨大的樱桃忽而打圈、忽而起伏,时不时被细软的乳肉吞没,让人产生「在乳汁中忽现忽隐」的错觉。


耿照龙杵坚硬如鐡,横疏影屈膝抬脚,压平的玉趾高高指天,摇头呻吟:「啊、啊、啊……好……好硬!」平坦的小腹剧烈抽搐,狰狞的阳物一昂,小穴里仿佛插着一只肌肉贲起的结实小臂,正顶着她的娇躯,缓缓弯肘举起。


她被插得睁大杏眼,似难置信,却无法停住檀口中喷泄而出的放荡呻吟:「啊啊啊啊……好大……插……插死人了!怎……怎能这么……啊、啊……这么硬……啊啊啊啊!」粉颈昂起,柔软的腰肢一弓,毫无预警地大颤起来。


耿照抄起姊姊的膝弯压至乳上,细雪般的腴肉自她膝腿、自他指掌间漫溢而出,压得横疏影整个上半身满满的都是雪白喷香的乳肉,每一动都能掀出一阵叠潮翻涌,映得满目酥白。


他重重压着,死命抽插,单调如机械的动作急遽累积快感。


横疏影颤如海啸里的一叶扁舟,雪乳随冲撞抛甩失形,宛若碎浪,口中已无法吐出具有意义的字眼,忽急忽慢的「啊啊啊啊……啊、啊……」娇吟却无比销魂。


这次,她无法再有足够的理智阻止他射精。两人以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尽情需索彼此,双双攀上高峰。耿照在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儿里用力喷射,阳精挟着强劲的喷射力道,如颗粒般撞碎在充血肿胀的膣壁深处。


横疏影在他身下激烈扭动,咬牙无声尖叫着,竟尔晕死过去。


激烈的交欢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横疏影毕竟较他年长许多,又无碧火功的根基,这——厥竟睡了半个时辰,才悠悠醒转,闭目道:「姊姊都……死过一回啦。便再不能醒,也无遗憾了。怎能……怎能这般美人?」幽幽-叹,娇慵的噪音如抹蜜胥,令人血脉贲张。


她昏厥期间,耿照为她把过脉,确定脉象平稳、非是受了什么损伤,而是快感太甚难以抵受,这才放下心,为她拭净汗水爱液,细细回味了姊姊的绝艳曲线与润泽香肌,尤其是那对大如熟瓜、偏又细绵黏手的雪乳,替她盖上薄被。


品香之余,他不忘运起碧火神功,-边调息回复,一边将浑厚真气从她周身肌肤毛孔徐徐送入,掐握双峰时,手指陷入沙雪似的乳肉,两只大拇指轻抵她胸口「膻中穴」,以真气为她推血过宫,余指则老实不客气地享受绝妙的乳肌绸感,掌中嫩肉如将凝未凝的新鲜酪浆,滋味美不可言。


横疏影平日养尊处优,颇重调养,得碧火真气助行血脉,要不多时便清醒过来,只觉神清气爽,竟不疲累,身子里兀自残留着一丝热辣辣的满胀刮疼,余韵不绝,炎得蜜穴里汩汩出汁,花心松动。这般满足的感觉从未有过,比全身浸入适温的热水香汤更加舒爽,方知身为女人何其有幸,才得品尝如此快美。


两人相拥而卧,她虽不舍这片刻温馨,仍把握时间问了别后种种。这段时间她间或由流影城及姑射的情报网得到零星消息,却难窥全貌,见他功力大进,不由好奇起来。


耿照对她推心置腹,连与明栈雪双修、拯救宝宝锦儿等香艳情事亦和盘托出,说着说着心头一紧:「我口口声声说爱姊姊,却与这么多的姑娘好过。怎……怎生对得起她?」歉然道:「姊!是我不好。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别恼我。」双臂收紧,唯恐玉人气恼,便要舍自己而去。横疏影对小情郎的个性知之甚深,轻摇螓首,微笑道:「你有什么不好的?若见得那位明姑娘,我还要好生感谢她呢,把我的小丈夫调教得武艺超群,连皇后娘娘的行馆也敢硬闯。」


耿照被她的俏皮逗笑了,不想姊姊如此大度,眷爱更澳,搂着她道:「姊,能娶你为妻,我这一生便不枉啦。」


横疏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咬着红艳的唇珠,笑得不怀好意。


「是么?我听说流影城的耿典卫已然娶妻,妻子是一位国色天香、红衣雪肤的绝艳丽人,贤伉臞於越浦驿馆甫——现身,便即震摄全场,端的男儿英武、女子俊悄,好一双如玉璧人,连素来挑剔的镇东将军都不禁为之倾倒,青眼有加呀!」耿照魂飞魄散,虎背上沁出冷汗,只差没跳将起来,结巴道:「这……不是……唉,我……」横疏影以指尖轻刮他胸膛,哼笑几声,不发-语。


耿照居高临下,难以全窥佳人神情,但见汗湿的浏海覆着白晰秀额,玉人眼帘低垂,两片排扇似的浓睫动也不动,衬与胸膛上刺痒的指甲尖儿,当真杀气赚腾,比之岳宸风的赤乌角刀亦不遑多让。


正不知如何解释,忽听一声噗哧,横疏影缩颈掩口,抬起一双狡黠的妩媚杏眼,抿唇娇笑:「傻弟弟!姊姊逗你玩的。大丈夫三妻四妾直如常事,有什么好着恼的?谈你多娶几个,姊姊与霁儿丫头教你折腾死啦。」笑了一会儿,又道:「听你一说,这位符家妹子也是苦命人,性子颇义烈,教人好生相敬。我瞧她又是真心欢喜你,若不嫌弃姊姊是伶人嬖妾,低三下四的出身,我也想多添个聪明貌的好妹子。」


耿照只觉胸口满满的哽着什么,温热难禁,心绪为之震动:「姊姊如此宝爱我,也不恼我四处留情、辜负了她,不但与服侍她的霁儿姊妹相称,现在连宝宝锦儿也接受。我……我何德何能,竟有如此娇妻!」一时说不出话来。却听怀中横疏影」柔声道:「但她是游尸门之人,虽说七玄中不全是歹人,但行走江湖,难免有黑白正邪分,此事无关善恶,不过立场罢了。符家妹子若愿抛弃门户囿见,与你同上朱城三,姊姊自是无那欢迎。只是她出身七玄,做不得你的正妻,否则于你前途有碍,这点是必须先说在前头的。」


耿照对什么立场门户不甚在意,在他心中只有善恶之别,资宝锦儿的三位师傅心非坏人,这样就够了,耸肩一笑:「在我心里,只有姊姊才能做我的正妻,别个儿我都不要。」


「嘴贫!」横疏影伸出纤指,轻点了他额头一记。


片刻忍不住摇头,妩媚的笑容却转成了苦笑。


「我在心里当你是丈夫,这辈子都是你的人,只爱你-个,却做不得你的妻子。


霁儿丫头可以为你生下子嗣,传宗接代,但她出身寒微,也不是合适的人选。」


见耿照面色微沉,知这话他不爱听,欲缓和气氛,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咬着唇珠耸肩一笑:「在姊姊心里,倒是有个人挺合适。」


果然耿照浓眉一轩,霎时扭捏起来,强笑道:「哪有什么人选?姊姊又来捉弄我啦。」


横疏影抬眸与他对望片刻,直看到他转开视线,才叹息道:「我说你啊,还想怎么伤染家妹子的心?连姊姊远在中途,都听说流影城的耿典卫有个貌美如花的红衣娇妻,她人就在越浦,能装作不知道么?下次见面,你想好怎么解释了没耿照神色黯然,兀自嘴硬,摇头道:「我与二掌院本没什么,有甚好解释的?姊多心啦。」横疏影凝视片刻,想起他武艺、历练均成长了许多,男儿本好颜面,虽己虽与他亲密无间,却不好逼迫太甚,反教他自阻言路,遂将话题转开。


「是了,慕容柔发公文向主上要人,主上暴跳如雷。此番见你,有什么裁示?」


耿照把醍醐楼之事简略说了。横疏影闻言凛起:「主上要你继续待在慕容身边?」耿照鲜少见她如此严肃,不觉微诧。「有什么不对么?」


横疏影沉吟不语,半晌摇头,轻道:「就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才觉不对。」见耿照失笑,轻轻挣开他的臂围,正色道:「你听过主上的浑号么?最有名的那个。」


她一起身,原本摊圆的两团厚厚乳丘,又坠成瓜实般的浑圆半球,份量之沉,将锁骨下的乳肌拉得一片斜平,滑腻的肌广表面泛起粒粒娇悚,更衬得肤质之细,较雪粉更加精致。


硕大的乳瓜加倍突显出上臂的细直、蜂腰的圆窄,背脊曲线滑润如水,明明只是并腿斜坐,却有说不出的妩媚优雅。


耿照好不容易抑下将她扑倒的欲望,暗吞了口馋涎,乖顺点头:「知道。都管叫『东海第一大傻瓜』。」这话平常不能随便说,但横疏影是他最亲近信任的女子,几乎不假思索便出了口。


横疏影淡淡一笑。


「若十五年前在平望都,有谁敢说镯孤天威是傻瓜,恐怕要被人当猷子看。」她信手掠了掠汗湿的发鬌,浑不着意的姿态妍丽难言,藕臂微抬,雪乳不住晃摇,尖翘的嫣红蓓蕾令人目眩神驰,难以把持。


「你记得不贺云上楼前挂的牌匾么?那龙飞凤舞般的墨字便是他亲手所题,能有这般笔力之人决计不是傻瓜。十五年前,独孤天威可是名满京城的佳公子,琴、棋、书、画无-不精,骑射武事固非其所长,但在学问上堪称独孤皇族第一人。若非为了避祸,他不用装得这般傻。」


此说虽谬,仔细一想,却不难找到蛛丝马迹:独孤天威与今上名为叔侄,实则情若兄弟,如此深厚的情谊,便是当年在御书房侍读时培养出来的。若独孤天威不学无术,先帝岂能命他陪太子读书习字?


「避祸」一说是耿照第二次听她提起,被挑起了好奇心,脱口道:「姊姊,主上当年出京,避的到底是什么祸?」横疏影淡然道:「自然是杀身之祸。」耿照听得一愕。「谁……谁要杀他?」


独孤天威虽非高袓景皇帝(太祖、太宗两兄弟之父,由太祖独孤弋开国后追崇)独孤执明一系,但自小被独孤弋带在身边,独孤阀西进之初,犹是孩童的独孤天威几乎每役必与,甚得太袓喜爱。


他在不觉云上楼对黄缨吹嘘亲与博罗山大战云云,并非无的放矢。被时人以「东军」呼之的独孤阀大军设营黄泥沟,独孤弋不顾帐下两大智囊的劝阻,轻骑袭取博罗山的蟠龙关要塞,果然中计被围,一人一骑、仗着绝世武功杀将出来,仅以身免。


若非年方十五、勇冠三军的幼弟独孤寂率一支敢死队接应,只怕东胜洲的历史便要改写:日后一统央土的太祖武皇帝独孤弋出师未捷,为逞-时血气,极其荒谬地死在西进途中的第一道关卡之前。


说书人爱极了这个有英雄、险关、千里突围的精彩段子,对照后来独孤寂恃宠而骄,三度造反失败,被太祖武皇帝罚至白城山埋皇剑冢看守历代帝陵的戏剧性变化,更是令人热血沸腾,不胜唏嘘。


说部中以镯孤寂当年曾在博罗山奋不顾身营救太祖,一命换一命,可抵一死,天下未平,是他扯下黄旗,簇拥着独孤弋坐上龙椅,「功在从龙」,亦抵一死,「一母所生、同衾共乳」,兄弟情深,又抵一死。是故这位年纪轻轻便以武名威雳天下的冠军侯三度造反,又三度被太袓弭平,犹能不死,成了终生被软禁在白城山后峰的「帝陵祀者」此样的说法自是牵强附会,其中谬处近乎胡扯。


独孤寂生母乃独孤执明小妾,怕比独孤执明那英武过人、早早便崭露头角的长子独孤弋还小着几岁。


独孤弋、独孤寂兄弟相差十五有余,岂能是一母所生?至于在烧毁的白玉京外,策动将士拥立独孤弋的主谋,一般咸信是萧、陶两大智囊,以及独孤弋最信任的二弟独孤容,也就是后来功封定王的太宗孝明帝。


尽管深受说书人喜爱,实际上博罗山一役是东军初期的重大挫败。在武登庸的「北军」尚未来投、后来名将辈出的武装流民集团「中兴军」还在央土四处流窜的当时,蟠龙关失利几乎动摇了东军根本。独孤天威所在的黄泥沟大营虽非前线,也决计不是可以太平歌舞的后方。


独孤天威少年随太袓武皇帝披甲上阵,太宗时又至东宫侍读,元配夫人陶氏乃陶元峥的亲侄女,岳丈陶元岫官拜吏部尚书,三位大舅子不是留任京官,便是出镇大州……遍数太宗一朝,没有比陶氏一族更庞大的官僚集团,其势力盘根错节,遍及京城内外,说句「只手遮天」亦不为过。


如此背景,还有谁敢杀他?


谁又能逼得他抛弃身家仓皇出京,名为赴任,实则亡命东海?


宫廷秘辛、皇室恩怨、朝野政争……这些对耿照来说都太过遥远,跟多数的百姓一样,他是从说书戏文里认识这些名字的,无法一眼看穿隐于传奇后的事实真相。然而独孤天威的遭遇委实太过,以致答案的选项少得可怜,几乎是呼之欲出。连几能「只手遮天」的陶氏都保不住独孤天威,要杀他的,恐怕也就只有「天」了。


横疏影与他心意相通,见耿照猛然抬头,面露赞许:「很好。你这趟下山不只习得绝世武功,心思也变周密啦。你想的没错:要杀主上的人,便是先帝孝明。」


谁想杀并不难猜,难的是缘何要杀?莫非独孤天威与那独孤寂一般,也曾露出觊觎大位的不臣之心?


「倘若如此,事情倒也好办。先帝不比太祖武皇帝……不,该说是太祖武皇帝的胸襟宽广得直不似人,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能容忍同一个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三度造反?便是血脉相连的手足兄弟,也未免太纵容了。」横疏影摇头叹息:「主上当年若有一丝反迹,早被杀了,不用大费周章,玩什么明升暗贬、千里追杀的手段。」


耿照越听越糊涂。


「没能杀,便是不该杀。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杀?」横疏影笑而不答,拉起薄被围住白晰丰满的双峰,掠了掠发鬓。「白马王朝前身,是世代镇守东海的独孤氏一族。他们发迹于碧蟾朝,掌管东境门户百余年,势力庞大,人称『独孤阀』,与西山韩阀并称东洲两大武家,果然经历了异族入侵、王权崩溃、群雄混战等重重考验后,最后有资格问鼎天下的,也便是这两家。若非人丁旺盛,岂有这般荣景?


「但你看今曰,天下五道之间,有哪一国哪一方的名侯高爵姓独孤?有哪一道哪一郡的大吏姓独孤?京华九门之内,有哪位风雅骚人、养士公子姓独孤?」


耿照一怔,想起除了主上独孤天威、被禁在白城山思过的「帝陵祀者」独孤寂,再没听过独孤皇族内出过什么知名人物。央土大战之后,尚有五绝庄的冠军将军上官处仁、墨州的长镇侯郭定等名将留下来,朝廷赐以金银封以食邑,让他们安养天年,为何人丁兴旺的独孤一族,开国三十年来反渐趋无闻?


「因为唯一比名将凋零更快的,就是独孤皇室。」横疏影口气淡漠,仿佛说的是柴米油盐之类的家常。耿照稍加思索,才意识到其中的血腥肃杀,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姊姊的意思,是指先帝爷刻意翦除同姓的独孤氏宗族?」


「我可没这么说。」说着微一冷笑,或许连她自己也未察觉。


「独孤容是圣人,宵旰勤劳、事必躬亲,不好声色、俭扑自律,连谥号都是无可挑剔的『孝明二字,怎么会逼害同姓宗族?他平生连一名降卒都没杀过,更别说是屠戮功臣,翦除宗室。这些伤天害理的事都是手下人做的,与他太宗孝明皇帝一点关系也没有。」


横疏影直呼独孤容的名讳而不称庙号谥号,可见鄙夷。


在今日之前,耿照一直以为太宗乃是古今少有的圣君,谁知揭去了弹评说唱的粉饰面目,说书人口中的英雄帝王不过是存私欲、亦犯过,多有不可告人之事的凡夫俗子而已。


只有一处,耿照越想越觉难解。


「自古帝王猜忌功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小时候听人说书,经常讲到这样的段子。」他皱眉沉吟,小心斟酌用字。「但……太宗皇帝对宗室的猜忌,似乎还甚于功臣?」


如五绝庄之没落,并非朝廷迫害,而是岳宸风鸠占鹃巢所致,且不论后来横生的变化,至少上官处仁等在世之时,朝廷对他们是足够宽容优礼的,要土地给土地,要钱帛给钱帛,许他们自辟庄园,占地为王,不受朝廷派官的管辖。由此观之,太宗消灭宗族之明快,似乎还强过了这些百战沙场的虎狼。


横疏影双目一亮,明艳的小脸如春花绽放,笑着反问:「皇帝要杀功臣,这是为了什么?」


「……怕他们造反?」耿照不敢肯定。


横疏影不置可否,继续笑问:「那皇帝要杀宗室,又是为何?」「怕他们也造反?」话一出口,耿照便知蹊跷。太宗翦除宗室甚于功臣,显然在他心中,宗室的威胁还大过了功臣。问题在于:这样的印象是从何而来?


慕容柔积极针对这些封侯致仕的地方土霸主,是太宗驾崩之后的事。今昔对照,不难发现太宗所重,根本不是什么防微杜渐、绝患未然,他所针对的从头到尾便只是宗室而已。


这真是太奇怪了。手足相残,难道不需要有什么好理由么?


独孤寂曾三度造反,除了第一次率五百名金吾卫于禁中起事,因无人料及,算得是震动朝野,后两次叛军人数虽多,始终在朝廷的监控之下,反不成气候两军对垒叫阵,说穿了不过是兄弟吵架,老么同大哥呕气,骂不过瘾,太袓武皇帝解下披风、脱掉铠甲,赤手空拳上前打一架。独孤寂的武功俱是兄长所授,岂是号称「天下无敌」的独孤弋对手?被揍得鼻青脸肿,倒落黄沙,平叛军乘势挥戈,摧枯拉朽,「造反」云云就此落幕。


独孤寂自己是屡获赦免,参与叛乱的千余名中下级军官就没这么好运了。


牵连者均处以极刑不说,重要的幕僚至少屠灭三族,无论中央或地方军都深自警惕,还发生过将领言涉忌讳、被亲兵绑了进京,以免连坐的情事。更别提独孤皇族纷纷请解兵权,一时蔚为风尚。


在当时朝野一片自清的气氛之下,如何能得到「宗室比宿将更具威胁」的结论?


最有力的反证,便是直到太宗驾崩为止,都未动手铲除独孤寂。唯一实际发动叛乱的皇族宗室,一直在白城山后的古皇陵中活得好好的,远在京城里所发生的灭亲惨事,决计不是他年轻时儿戏般的荒唐之举所致。


太宗孝明帝是绝顶聪明之人,是往前或往后一百年都罕有匹敌的治世英主,他心中如此深沉的恐惧绝非空穴来风。可能性就只剩下一个。


他确切知道,独孤皇族中有一个叛变成功之人。


那人成功除去了太祖武皇帝,如今便坐在龙廷宝座之上。连神功盖世,宛若龙神降生的太祖武皇帝不免遭到至亲暗算,何况是自己?不行,为防谋篡再度发生,便只剩下一个字。


杀!


把所有姓独孤的、有资格坐上大位的俊才通通杀光,太宗的龙椅才能安稳。否则难保下场不会和他的皇帝兄长一样,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亲人手里……


耿照脑中空白一片,仿佛被天雷所击,所有思绪于一瞬间灰飞烟灭。关于此事,横疏影没有多说一言半语,她只是导引他,重新走一遍当年自己的思路。从爱郎无比震惊的神情,她确信他已明白这件足以动摇白马王朝的秘密。


十几年来,她与独孤天威不曾讨论过这件事,连「先帝」、「太祖」、「突然驾崩」等都成了禁语,人前人后均不再提及,到后来,他们甚至走出了彼此的生活,以「形同陌路」的姿态将那段共同经历过的患难日子彻底抹去,以防这个惊天之秘毁掉得来不易的侥幸余生。


如果可以,她希望耿照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


但要掌握独孤天威与慕容柔之间的微妙关系,就没办法跳过这一部分。


「主上并不愚笨,倘若装成笨蛋,那便是『居心叵测』、『另有图谋』,慕容柔逮住机会,必定罗织借口,完成主子交付的任务——我曾经以为独孤容一死,慕容柔便会放松、甚至放弃这道旨意,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慕容柔不是一般的忠犬,他狡猾奸诈、矢志不移,所持已逾越人臣,是头不折不扣的疯犬。」横疏影低道:「所以主上别无选择,若非装傻,便是装疯。一个被吓破了胆、好不容易保住一命的人,濒临疯瘫的边缘,会是什么样子?主上花了许多心思揣摩,刚开始也许只是做戏,扮得久了,不仅是身边周围的人,最后连他也相信自己疯了。


「这些年来我们都在猜想,主上是真的疯了,还是做戏?我是这样,或许慕容也是。」


她收起沉湎往事的口吻,杏眸凝光,望着身前的小情郎。「慕容柔将你调入镇东将军府,决计不只是利用你的高明武功,来替代岳宸风而已。


「你出身本城,又号称是武登庸的传人,而妖刀一事牵涉东海七玄……这些,都是慕容柔亟欲拔除的对象。若由你身上着手,运气好的话这枚楔子打将下去,不定能剖开三条硬桩,彻底除去他长年的心头大患。


「你要留神,慕容柔所说的每句话、让你做的每件事,都可能别有用心,定要想清楚了才能行动。你不能信他,也不能信主上,我不在你身边,不能为你二解破他们的心计,你要靠自己找出路,临危死生不过一线,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姊姊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他本想问刀皇蓑衣笠帽,忘弃红尘,何以也是一患,随即醒悟:武登庸是北军统帅、金貔遗族,泛舟江湖并不能让朝廷对他稍稍放心,一日不见此人的首级,这事便不能算完。或许刀皇谢封隐遁,便是看透了这一点罢?


「姊姊放心,我理会得。」耿照收起旖旎心思,郑重点头,忽觉有趣:「我原以为姊姊会让我离慕容柔远远的,以免我蠢笨得紧,误中了陷阱。如姊姊与慕容将军这般心思,我是一辈子赶不上了,让我待在他身边,姊姊能放心么?」「把你圈在温室,不是真爱你。雏鹰幼狮,不能以鸡犬看待。」横疏影一咬唇珠,垂颈入怀,雪腻的乳肌绵厚温香,满满堆在他胸前。耿照只贺胸口微湿,似溅上几点温渍,正欲将玉人拥起,横疏影却紧搂不放,犹如执拗的小女孩。


耿照到二更时分才离开栖凤馆,姊弟俩浓情缱绻、难舍难分,床笫间极尽香艳,「我在你那么点儿大的时候便识得你啦,把你当成是我那缘浅的小弟,每当思念难禁,又或觉得自己扛不住了,便到长生园去看看你,喘口气儿,是你让姊姊捱过这飘泊异乡的十来年,我何尝不愿意让你待在流影城里,就在姊姊眼皮子底下,平平凡凡、平平安安度日?


「可你注定要做大事的,不能阻却你的成长。姊姊每天忍着担惊受怕,要跟自己说上几百遍几千遍的『如此我绝不后悔』,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外头阅荡,去受伤、去冒险,去磨砺出你的英雄气概……」


她的嗓音闷腻如夏雨,吐息呵暖了他的胸臆。听似微咽,又像是带有一丝骄傲满足的笑意:「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你知不知道,姊姊心里有多不舍?」


仿佛重会无期,不愿留下丁点遗憾。临别时横疏影神色有异,欲说还休,全被耿照瞧在眼里,柔声殷问。


她犹豫半晌,摇头笑道:「不妨,姊姊以后同你说。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三乘论法别出乱子,这点我们与慕容柔利害一致。皇后娘娘若在东海有什么差池,慕容柔、迟凤钧固是株连九族的死罪,流影城也脱不了干系。」「我瞧皇后此行种种安排,似有些蹊跷。」


横疏影抚着他的面颊,娇娇偎在他怀里,抬望小情人的眼神既骄傲又迷醉,满是欣喜。「我的好弟弟不是孩子,是伟丈夫啦,姊姊好欢喜。」嘻嘻一笑,闭目咬唇:「你瞧得一点儿也没错,皇后此行的确不为三乘论法,她指定修建这栋栖凤馆、众独召我前来……这些,都是为营造『凤驾在此』的假象。若我料得不错,她明日必会称病不出,继续拖延与慕容柔见面的时间,恐怕将拖到大会召开前为止。」


「这……又是为何?」耿照一阵错愕。耗费忒多人力物力,皇后娘娘不远千里驾临东海,不为三乘论法而来,还能是什么?


横疏影闭着眼睛含笑摇头,浓睫颤动、双颊微景,淘气的模样更增丽色。


无论她心中的判断是什么,显然非是须严肃以待的事。「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比起皇后娘娘的盘算,你应该更注意她的安全。越浦左近的江湖人多不多?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集结行动?」耿照摇头,忽然想起一事。


「据闻七玄近日之中将要集会,非但地点就在阿兰山附近,时间上也过于巧合。我担心与皇后娘娘或三乘论法有关。」


横疏影闻言一凛:「他……他连这个也知道!」心中五味杂陈,既欣喜于他的成长,又担心他涉入太深,一旦教古木鸢盯上,雏鹰纵有啸傲长空的潜质,却捱不到羽翼丰满、振翅高飞之时……古木鸢向她保证过流影城的安全,七玄大会的目标必不是袁皇后。


她定了定神,自知美态诱人,唯恐耿照一分心漏听了关窍,披衣坐起合襟掩胸。「这也是一条线索,亦要提防是他人声东击西之计,莫偏废了其他江湖势力的动静。赤炼堂总舵就在越浦城郊不远,三川正是他们的地头,这帮水路强盗一向是慕容柔的走狗,你拿着镇东将军的虎符,谁也不敢动你。要彻查越浦内外各路人马,掌握消息动静,没有比赤炼堂更合适的。」


耿照只贺奇怪:「皇后娘娘在阿兰山,理当派出大军封山保护,与越浦城中的江湖人有什么关系?」想起将军求见皇后被拒,也是立即派兵封锁越浦,仔细盘查进出人等,恍如戒严,反倒是派来阿兰山协防的兵马被拒于山下,似也不甚在意。


横疏影与慕容柔都是当世一等一的精细人物,两人不约而同做了一样的判断,其中必有蹊跷。


「皇后与我并无深交,召我前来,不过匆匆几句,问得云山雾罩,不着边际。我料她不会轻易放我回越浦,要借我口,教人明白『皇后娘娘便在栖凤馆中』。至于娘娘本尊,怕已不在此间啦。」「皇后她……去哪儿?」


「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儿了。」横疏影笑容一敛,肃然开口:「她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毫发无伤地现身大会。三乘论法之后,只消将她平安送出白城山以西,天大的事再与我们无关。为此,你该见一见金吾卫的任逐流,探探他的底细,掂掂他的斤两,以防不时之需。」


耿照溜下栖凤馆,施展轻功出得山坳,依旧是无声无息,犹如流光云影。


他退回廿五间园,果然荠儿已沐浴清爽,睡褛下换了一件簇新的嫩绿肚兜儿,窝在被筒里等他。


耿照摆布得横疏影几度泄身,其威正烈,一掀薄被,捉小鸡似的将小雯儿按在榻上,挤得她一双细直嫩腿大大分开,龙杵长驱直入,插得小丫头浪叫不止,咬着手指都停不住羞人的呻吟,与黏腻的「唧唧」声回荡于小小的绣房中,更加春意盎然。


雯儿性格温顺,从来便是个循规蹈矩、洁身自好的乖巧姑娘,孰料品尝过男歃女爱的滋味之后,这一个月里身子飞快长成,小巧的鸽乳吹气般膨大坚挺,胀成沉甸甸的白晰乳桃,尖红腹圆,既绵软又弹手,性欲更是无比旺盛。


耿照只觉身下的小丫头活像是一尾离水甜虾,才挨几下,竟自行拱腰迎凑,嫩膣里带着一股热辣辣的火劲,一时兴起,箍着她的小腰一翻身,雯儿正自快活着,不过短短「呀」一声,旋又坐落,让龙杵贯得小穴儿满满的,红嫩的脚心向上蜷起,女上男下的骑将起来,滑顺得无一丝凝滞,似连快感也不曾中断。


两人一阵激烈肉搏,骑在爱郎腹间的少女直如鞍上猿翻,小腰杻个不休,窄小的蜜穴死命吐出乳浆,两片肥厚花唇仍被爱郎狠插至红肿外翻,雯儿却仿佛不知疼痛,耿照略一松手,见她白煮蛋似的两团嫩股兀自挺动,腰腿动作虽生涩,奋不顾身的狠劲却令人爱怜。


耻丘上的茂密阴毛被花浆打湿,卷曲的毛尖既似婴儿壮发,又像覆了层稀乳,玉蛤在抽插间不住刮出酥酪似的细块浓浆,一圈一圈积在阴茎根部,望之淫艳,衬与雯儿闭目摇臀、忘情细喘的清纯模样,更令耿照淫兴大发。


他索性躺定不动,仅以掌心支撑她的小手,快美至极的小丫头摇木马似的抬臀放落,仗着青春肉体弹性绝佳,不自觉地奋力驰骋。


「啊、啊……相、相公!霁儿好……好奇怪……呜呜呜呜……」她发出诱人的娇腻呻吟,小脸胀红、拼命摇头,忽然一阵呜咽,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我……我怎么会这么……这么淫荡……羞、羞死人了……雯儿不……不是不要脸的女子……呜呜呜……啊、啊……相公不要……不要讨厌雯儿……」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小屁股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霁儿发育快极,小小的心思却跟不上成熟欲滴、性欲勃发的胴体,平日与二总管偷着磨墨也就罢了,谁知在相公面前竟也如此放荡,全然管不住自己,身不由己发出这般羞人淫声,做出种种痴态,唯恐耿郎从此看轻自己,偏又难抵春情,一边求欢、一边急得掉泪。


耿照只觉她可爱极了,忍着笑让她按住他结实的小腹继续扭腰,双手迳摘桃儿般的一对悬乳,一本正经道:「相公怎会讨厌霁儿?我的霁儿最是贞烈规矩,最得相公欢心啦!


他不说还好,霁儿一听得「贞烈」二字,如受千夫所指,又羞又愧,简直无地自容,放声大哭道:「我不……霁儿不好,不知羞耻……呜呜呜呜……」虽说如此,白嫩的屁股蛋摇得更厉害,奋力套弄,直把粗硬的龙杵当成了滑杆,浆汁稠浓的小小膣管滋滋有声,比用小嘴吸啜葫芦糖还淫靡响亮。


耿照差点被她箍得喷薄而出,咬牙昂首,深呼吸几口才抑住泄意,无暇回话。霁儿不见他搭腔,认定相公真有嫌弃之意,益发哭得哀婉,不敢睁眼看他,暗自伤怜:「我……我果然是淫贱的女人!相公不要我了……呜呜……」抽泣间膣内紧缩更甚,犹如一只小手含恨掐握,不死不休。


耿照对这稚嫩娇憨的小丫鬟全没提防,不想一月没见,原本青涩的身子竟成了这般刮骨尤物,丝毫不逊姊姊,差点被杀得丢盔弃甲,一泄如注。


龙杵给娇韧的肉壁重夹几下,疼、麻、爽、利纷至还来,双手反映压力,不自觉掐紧那一对皮薄汁多的白嫩乳桃。指腹入肉,笋似的酥嫩乳尖自指缝溢出,掌里仿佛捏爆一枚熟烂浆果,汨得满手汁滑,一愕之间,乳房又回复成浑圆弹手的形状,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霁儿乳上吃痛,膣内顿时抽搐起来,身下一温,花浆远较前度稀薄,泌量却增加数倍不止,宛若小尿了一回,只是她天生淫水稠腻,纵使量大,也不像寻常女子泄身或失禁,淅淅沥沥流得一榻。


耿照缓过一口气来,扶着她的小屁股继续挺耸。霁儿像被上紧了机簧,屁股不自觉又抛甩起来。「傻丫头!嫁为人妇,对外自当三贞九烈,但对自己的相公,却要越淫冶放荡、越曲意承歃,才算是合宜守分。」耿照边享用她弹性骄人的俏臀,一边故作正经道:「你若对相公也端着架子,不肯尽心服侍,那才叫做『不守妇道』。哪家的贞节烈女与相公欢好之时,不是淫荡媚人,不顾羞耻的?若非如此,怎能生得出儿女来?所以对相公越是淫荡,霁儿才算贞烈。」


霁儿摇得失神,小脑袋瓜里晕陶陶的,听着却觉首尾相接,竟似颇有道理,喃喃道:「越……啊、啊……霁儿越是淫荡,便越贞烈?」耿照笑道:「是啊,霁儿想不想做贞烈的妻子?」


霁儿想也不想猛点头:「……想!」耿照用力顶两下,挑得她身子微弓、轻轻。一抖,嘴里喷啧叹息:「这样不行啊,霁儿好像……不怎么喜欢同相公好哩。」霁儿姑娘不让人说闲的。做二总管的丫鬟是,做典卫大人的侍妾也是。「霁……霁儿喜欢!」她按着相公的腹肌大摇起来,仿佛要以此明志:「霁儿好、好好喜欢同相公好!呜呜呜……啊……啊啊」


「你只是嘴上说说,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耿照满脸遗憾:「你瞧姊姊同我好的时候,叫得可淫荡了,是不是?」


霁儿想想也是。——总管这么高贵优雅的人儿,哪一回不是叫得欲仙欲死,听得人脸红心跳的?还会说「从后边来」、「弄死我了」之类的大胆言语,令她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她可真傻。忒简单的道理,怎会半天也想不明白?


为了给自己和相公一个交代,霁儿忍羞道:「相……相公!你、你从后边来……啊、啊」


耿照本想再逗逗她,陡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叫,不觉微愣,心想:「女上男下,却要如何『从后边来』?」掐着她脱缰野马似的小屁股摆弄半天,干脆摸进紧凑的屁股缝里,指尖沾着汗水爱液,轻轻摁入小巧粉嫩的肛菊。


霁儿娇喘着尖叫一声,神智忽醒,气得回过双臂,一手揪住那不走正路的家伙、一手捣着后庭,大声抗议:「不……不是那边!」见耿照一脸无辜,又羞又恼,鼓着娇红的腮帮子,气呼呼道:「哎哟,笨死啦!我……我自己来!」


支起膝盖,剥一声将龙杵退了出来,转身反跨在他腰上,粉嫩汗湿的屁股蛋正对着耿照,自抓怒龙塞进蜜缝,呜咽着一坐到底,颤着吐了口长气,又按着他的膝腿摇晃起来。


这角度十分特别,阳物的弯翘恰与膣腔相扞格,又插得极深,刨刮感格外强烈,泌润稍有不足便觉疼痛。


霁儿源源不绝、浓稠如蜜膏的爱液在此时发挥了作用,才动得几动,出入便十分滑顺,阳物以前所未有的角度嵌入穴中,连撑挤顶撞的部位都不尽柏同,撑过了初时的害怕不适,益发套得狂野奔放。


她本想好生唤些淫冶的字眼,显示自己也是谨守妇道的女子,不料这「倒骑驴」的交合姿势委赏刮人,三两下便重新接起了峰峦起伏的快感波段,层层堆叠,来得更加强烈。


「喔、喔……好……好大!相公……相公好硬、好硬啊!啊、啊……顶……顶到了……啊、啊……里边好酸……呜……呜呜……呀、呀……霁……霁儿…霁儿……啊……啊」


耿照见她雪白的小屁股被插得泛起娇红,两瓣浑圆的臀弧间嵌着一根湿亮肉柱,玉蛤口的一小圈肉膜套着杵身上上下下,尽管少女摇得活像一匹发情的小母马,肉膜却箍束得有些艰辛,仿佛硬套了只小鞋,每一进出都在阴茎底部刮出一圈乳白沫子,气泡「滋滋」汩溢。


霁儿茂盛的毛发沾满乳浆,鬃刷般不住扫过他鼓胀的囊袋,绷得滑亮的表面布满青筋,敏感得无以复加。耿照已不想忍耐,按着她的腰眼向前一推,用膝盖将她大腿架起,用力狠顶起来!


「啊……啊啊!不、不行!这样……不行!会……会死掉……啊……啊啊……啊!」


少女青蛙似的夹在爱郎的膝掌间进退不得,无处可躲,被插得膝弯脱力,粉嫩的屁股肉颜如雪浪,两只小手揪紧榻被,叫得呼天抢地,任谁听了,都无法质疑她是何其「恪守妇道」。


「藓……霁儿要飞了、霁儿要飞啦……相公……呜……呜呜……霁儿不行啦……啊……啊啊!」耿照压着她一贯到底,勃挺的怒龙不断胀大喷发、胀大喷发,一跳一跳的像要挤裂窄小的蜜缝,滚烫的浓精射得她满满一膣,填满了细小的花房。


霁儿被烫得身子一搐,同时也攀上了高峰。


一股温润的液感挟着逼人的快美漫出身下,酥茫中霁儿想起——总管的盼咐,为求受孕,切不可让相公的阳精漏出,要尽量在身子里多停留些时候才好。


她拖着高潮正烈的娇疲身躯,勉强挪动小手捂住蜜缝,才发现相公的巨物一点也没见凋萎,仍是满满插着她,哪有半滴精水漏得出来?


那逼疯人似的温热尿感仿佛是从蛤珠附近喷出的,她也不知是什么,既非阳精外漏,便有机会怀上相公的孩子,不禁又羞又喜,又是满足,俯身片刻,晕晕迷迷得小脑袋瓜一恢复运转,忽想起还有句紧要的淫语没来得及说。


幸好她够机伶,没忘掉。馎儿干活儿一向是有板有眼,绝不偷斤减两的。「……相公,你弄……弄……弄死霁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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