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3—斷罪魔神王號令天下,亂世佈武
就在第十代龍騎士所主導聯合國家成立大會結束的隔天,斷罪魔神王也像是不甘示弱般,對效忠於己的所有魔族神明以及眾多附庸勢力發出召集令,舉辦了類似的誓師場面。
這個大會除了斷罪王國的全部魔神出席外,還包括了剛剛臣服在麾下的許多聖獸王國神祇,以白虎蜜雪這位獸族公主為首。
同樣地這位魔界君主也對全亞特蘭提斯轉播現場即刻情況,頗有和第十代龍騎士一別苗頭的濃厚意味。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戰亂不止?為何慘不忍睹的血腥廝殺每天都在重複上演導致大量的生命死去?諸位真的明白原因嗎?」
剛開頭的時候罪就用一連串的質疑,任誰也不曉得這位魔界君主到底想要宣達什麼,連他的部屬也是個個感到莫名其妙。
依照魔族的毀滅本性而言,這個世界越是亂七八糟到毫無秩序的模樣,就越是感到開心才是。
何況凡是身為殘暴冷酷的魔神王就必然是對生命的大量死傷毫不在意,罪以往和麒麟族征戰的時候,數十億士兵瞬間就煙飛灰滅死個一乾二淨,也沒看到他惋惜什麼,徹底執行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真理。
怎麼今日斷罪魔神王開始悲天憫人了起來?
當然這樣的疑惑誰也不敢當面進行質疑,這群魔神連滿是敬意的神色也看不出絲毫的異狀,否則讓這位魔界君主感到不悅就準備收屍吧!
罪也不打算繼續賣關子下去,接著用寒霜般的冷冰冰語氣說:「那就是這世上有太多愚蠢無知之徒,不曉得自己弱到可悲還要反抗強者的統治,那麼朕所能給予他們的最後仁慈就是徹底殲滅。」
從斷罪魔神王這番話聽出不一樣意味來之後,在場的全部神明都立即精神振作起來,有著難以遏抑的亢奮。
「朕決意要號令天下亂世佈武,展現真正強大的力量來擊垮那些試圖興風作浪的可悲弱者,讓亞特蘭提斯重新恢復原有的平靜。凡是意圖阻擋在朕征服路途前方的所有一切愚昧存在,哪怕就像螻蟻一般卑微也絕不允許繼續活下去。」
這位魔神王意圖爭奪天下霸權的赤裸裸巨大野心表達出來後,眾多魔族神祇開始熱情地歡呼讚美,因為這便意味著自身將有機會在征伐的過程中,大大擴充領土、財富以及能夠奴役的種族。
「如今頑固不知變通的神族在懦弱無能皇帝芙蕾雅的領導下,早已失去問鼎世界的雄心壯志,不足為懼。龍皇昧於親情的關係,竟被自己弟弟那愚蠢可笑到極點的和平夢囈給迷惑,也無法再有不凡的作為。」
以譏諷的語氣嘲笑了神皇以及龍皇後,斷罪魔神王以激昂的口吻說:「那麼如今世上能夠承當亞特蘭提斯未來發展的重責大任,唯有吾等銳意進取消滅一切弱小無力存在的魔族,這正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真理。」
講到這裡的時候罪先是頓了一下,陡然間提高音調說:「那麼你們能忍受第十代龍騎士試圖讓強者和弱者一律平等的可怕暴行嗎?」
「不能!」
不知不覺間被斷罪魔神王演講給煽動狂熱情緒起來的眾多魔神,全都不約而同怒吼出這個聲音來。
「那麼你們能忍受第十代龍騎士以和平之名包裝自身的野心,將魔族血戰多年付出無數將士寶貴性命犧牲後即將徹底征服的六大強族聯盟,硬生生地奪了過去納為己有嗎?」
「不能!不能!不能!」
熾熱的憤怒情緒宛如海潮般席捲整個會場,每個魔神都在振臂高呼要打倒無恥的第十代龍騎士,絕不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在這個就像是快要全面暴動的場景中,最顯得尷尬的對象莫過於以白虎蜜雪為首的多位獸族神祇,即使礙於氣氛的關係不得不加入吶喊的行列中,然而最諷刺的是其實他們如今也只不過是斷罪魔神王征服的弱者。
「朕跟你們一樣已經不能繼續對於第十代龍騎士的卑劣行為沉默下去,一定要將其徹底消滅,親手制裁所犯下天理不容的無數罪孽,將榮耀賜予魔族。」
就在這位魔界君主的高聲疾呼中,會場內的所有神明也像是情緒沸騰到最高點般吶喊說:「將榮耀賜予魔族。」
「在此發布命令朕要對聯合國家全面宣戰,不戰到對手完完全全倒了下去的時候絕不罷手。」
用著堅決到底的口吻罪如此地說,將這時同仇敵愾的氣氛炒熱到最高潮。
「斷罪魔神王萬歲!斷罪魔神王萬歲!」
就在眾多部屬的熱情歡聲聲中罪從大會舞台上離去,讓諸位滿懷興奮情緒的魔神開始點兵調將,準備參與即將爆發和聯合國家的大戰。
麒麟星蘭亦步亦趨跟他的身後,靜待下一步動作的指示。
「真沒想到你這個好像臉部神經都早就癱瘓的冷漠性格,居然也能做出如此慷慨激昂的演講來,連我聽了之後都好像忍不住衝動般,想要去打倒罪口中萬惡的第十代龍騎士了。」
幻影魔神王這時候忽然出現在罪的面前,語帶調侃的說。
由於已經習慣莉莉希雅的神出鬼沒,所以麒麟姬對她悄然無聲的行動根本不會再感到極端訝異。
另外妖精姬口中所形容彷彿面癱的罪,就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吃驚神色,冷冷地說:「煽動部屬的情緒讓他們腦袋發熱到什麼都沒想就去送死,這本來就是身為王者必備的能力之一。」
「講話依舊是辛辣到視人命如草芥般冷酷無情,不過我倒是挺中意這一點。」
不吝嗇給予讚美之後,莉莉希雅笑著說:「那麼接下來呢?應該就是你要領兵出征和龍威來一決勝負了吧!」
「時機尚未到那個時候,和第十代龍騎士正式交戰之前,必須將戰場上那些多餘的廢物給清理掉,免得礙手礙腳,龍威肯定也是這個想法。」
斷罪魔神王用漠然的神色這樣回答,雖然在大會上一副義憤填膺到恨不得和第十代龍騎士分出生死,然而誰也沒料到他居然現在根本毫無此意。
「那麼星蘭妹妹的父親以及麒麟族,莫非也是罪口中要早早清理掉的廢物之一嗎?」
彷彿要試探斷罪魔神王是否會顧念重視對象感情似的,莉莉希雅提出這樣疑問來,看這位魔界君主有什麼不尋常反應。
罪冷冰冰的說:「當然,在我和龍威正面對決的戰場上,完全沒有那種頹廢到無藥可救的垃圾存在餘地,在這之前會先做好清掃。」
當事者的親生女兒就在現場,然而他的言語依舊不留情面,聞言後麒麟星蘭默然不語彷彿沒有任何感想似的。
斷罪魔神王即將和第十代龍騎士所展開的激烈交鋒中,會先將那些感到礙眼的眾多種族給先征服或是擊滅,避免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到緊要關頭的時候做些無意義的小動作進行干擾。
麒麟族自然也是在要對付的目標裡。
對於這一點麒麟星蘭再清楚也不過,所以就算要與親生父親為敵甚至在戰場上互相廝殺搏鬥,也已經有了不可動搖的決心。
如果她對於故國還有些留戀,或是對麒麟英傑懷抱著絲毫期待,當初就不可能毅然捨棄麒麟帝國的公主身分加入罪的麾下。
見到這個問題完全無法刺探出罪究竟是否有所謂的情感後,莉莉希雅也就明快地轉移話題,嫣然笑說:「果然欲成大事就要心狠手辣,那麼小女子就不打擾斷罪魔神王欲展開宏圖霸業的寶貴時間,繼續實驗紅蓮聖痕去了。」
隨即妖精姬就像是霧氣蒸發般從罪和麒麟星蘭的面前倏地消失身影,難以刺探行蹤下落,再次體驗到妖精幻夢迷惑神志的威力確實是深不可測。
見到對方離去之後,麒麟姬緊接著說:「接下來的行程預計是跟所有序號魔神將召開御前軍事會議,統合兵力分派征戰目標的任務,另外‧‧‧‧‧‧」
正當她想要對罪講某個重大消息的時候,這位魔界君主淡淡地說:「那件事情先擱置下來,我有要事出遠門一趟。」
「咦!?」
完全沒料到罪居然會這樣講,聽到之後麒麟星蘭為此而大大驚訝起來。
雖然明知罪不喜部屬過於囉嗦,但她還是忍不住問說:「有何要事能比軍事會議還要重要?」
「龍威已經得到了這個世界三分之一的強大力量了,那麼為了能夠與之抗衡而不落下風,我亦須要獲得能與真龍皇國不分上下足以匹敵的勢力才行。」
用著直率的口吻斷罪魔神王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下子麒麟星蘭可是越聽越迷糊,弄不清罪的真意到底為何。
明知這應該不是自己能力範圍內所能隨意插手的事情,然而感到擔憂的她還是說:「可是罪之前才講過現在不和大魔神王產生直接衝突,趁她還保持袖手旁觀態度的時候先行擴充勢力,準備好和第十代龍騎士的對決,難道忽然之間改變心意了嗎?」
當今世上共有三個超級大族,能與真龍皇國匹敵的存在就只有萬魔王國和天使帝國了。這個時候第十代龍騎士受到龍族的全力支持,假設罪試圖得到足以和對方旗鼓相當的勢力,唯有神族和魔族。
神族那邊現在想都不用想了,或許十年前的時候還能利用芙蕾雅對龍威存在深惡痛絕的關係,唆使她和罪站在同一陣營。
可是如今神皇對於第十代龍騎士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據傳龍威尚是真龍皇太子時雙方盡棄前嫌,建立起非常穩固的交情,此刻縱然沒有公開表明支持聯合國家,但也沒有採取敵對態勢便是最好的證據。
所以斷罪魔神王目前唯一有機會能掌控的超級大族就是魔族,身為魔界君主之一的他確實有能耐對夏詩爾發起挑戰,爭奪大魔神王至尊之位。
不過如此一來就跟罪之前所擬定好的計畫徹底違背,因此麒麟星蘭才會是充滿疑惑的樣子。
談論到此事的時候,罪淡淡的說:「計畫依舊不變,我也沒有充足的把握可以戰勝夏詩爾,最重要的是大魔神王寶座並不在目標之內。」
「可是‧‧‧‧‧‧」
即使麒麟姬再如何地蕙質蘭心也是徹底困惑起來,只是不等她追問下去,罪直接了當的說:「今後必須讓神族站在我的同一陣線才行,為此要親自到榮耀帝都去見芙蕾雅說服對方。」
這個答案宛如晴天霹靂般徹底震驚了麒麟星蘭,讓她不得不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來。
哪怕罪這時說要單挑夏詩爾奪取對方的魔界至尊寶座,麒麟星蘭也覺得比說服神皇來得正常許多,若是此言由別的神祇講出來,她必定認為這是開玩笑或者是癡人說夢話。
然而斷罪魔神王向來言出必行從未有失敗的時候,無論在旁人眼中如何荒謬絕倫的言語,他就是有辦法實踐,例如戰勝麒麟英傑或是殺敗貪婪魔神王都是最佳的明證。
麒麟星蘭對罪充滿信心沒錯,可是此刻連她也想不出如何讓芙蕾雅和龍威再次反目成仇的絕妙主意,好讓神族成為己方的盟友。
到此這位魔界君主也沒有繼續解釋下去,表示明日就會回來之後就從部下的面前消失蹤影,破開虛空離開自己的屬國往天界而去。
雖然頗感憂心忡忡不曉得罪此行究竟能否成功,但麒麟星蘭還是壓抑下自身的擔心,開始進行手頭上幾件尚未完成的工作。
身為最頂尖巔峰強者的罪速度之快可說是傲視當今,無需多久的時間便抵達了榮耀帝都。
只是他剛從時空風暴中現身,一股連天地都要為之深深顫慄的凌厲氣勢就徹底鎖住了斷罪魔神王,瀰漫著風雨欲來的緊張氣勢。
「魔界的君主到天界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受到神皇任命統率全體神軍的大天使長,顯露即將開戰的態勢用凜冽的口吻這樣講,想要得知對方忽然來此的真意。
蘇菲亞的神氣已經提升到巔峰絕倫的程度,只要罪的回答不能令她滿意,那麼讓全亞特蘭提斯眾所矚目的激鬥便會立即爆發。
魔族神祇的天賦本能就是毀滅萬物,甚至連自身的氣息都能徹底消去藉此來隱蔽行蹤,夏詩爾之所以能屢次欺近龍威的身邊處才被對方發現,就是憑靠著這方面的能力。
然而這手段對神族而言一點效用都沒有。
神與魔是處在最為極端的關係,雙方不論是存在的意義,還是天生就具備的能力而言都是截然不同,呈現互相激烈對抗的狀態而針鋒相對。
因此斷罪魔神王隱匿身形的能力再如何厲害,大天使長還是能輕易地感受到令自己本能上嫌惡的強大存在,此刻正逐漸逼近榮耀帝都。
於是她便搶先一步堵住對方,不讓斷罪魔神王繼續前進。
這位大天使長的神氣凌厲到連天地都快要承受不住般而崩壞,一般的神祇面臨這樣的狀況早就魂飛魄散到連講話的勇氣都沒有,然而罪若無其事的說:「有意求見路西斐爾陛下,還請米迦勒殿下通報一下。」
這位魔界君主如此講之後,大天使不由得猶豫起來。
神魔兩族歷來都是死敵關係沒錯,但就算如此如果沒有什麼非得開戰的重要理由,也不是每次一見面就要拼的你死我活決不能共存,否則兩個超級大族早就同歸於盡了。
以罪這時身為魔界君主之一的崇高地位足以叱吒風雲,假設真的沒有敵意的話,確實有資格要求和神皇見面。
不等蘇菲亞有所回應,楓就氣沖沖的搶先說:「不見,你剛剛才痛罵芙蕾雅姊姊軟弱無能,作出這樣無禮的行為後居然還想上門求見,當真以為我們神族懦弱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嗎?」
「前倨後恭!」
靜香也用不悅的神色作出這個嘲諷評論來。
既然蘇菲亞都前來攔截這位不速之客了,另外幾位的極輝天使自然也是一同來到此地看看狀況如何。
剛剛斷罪魔神王舉辦的誓師大會情形對全亞特蘭提斯實況轉播,天使帝國自然也是完整地收到相關的訊息。
受到如此嚴峻的批評後,罪用漠然的語氣回說:「那種言論只是用來凝聚同仇敵愾的向心力,好催眠部屬徹底激發士氣的口號。相信類似的辱罵言論諸位殿下在領軍出兵的時候,也決不會少罵過魔族的貪婪卑鄙邪惡無恥,難不成心胸狹窄到要如此斤斤計較嗎?」
這位魔界君主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馬上堵到讓楓以及靜香無話可講。
因為確實就如罪所言一樣,之前天使帝國為了和萬魔王國爭奪戰略要地奧地利控制權的時候,每次大軍誓師時痛罵魔界君主的口號幾乎是照三餐來舉辦,而且論起難聽程度比起對方指責芙蕾雅軟弱無能的言語,肯定是高上太多。
要是再繼續追究此事下去,反倒像是極輝四天使的心胸不夠豁達了。
就在這時水澄冷冷的說:「就算沒有這件事情,但此刻芙蕾雅陛下也沒有接受斷罪魔神王要求會面的理由在,請回吧!」
「我的看法也是一樣,交談到此結束。」
瞬間就下達決斷的蘇菲亞也是這樣講,同時凜然的氣勢如同滔天怒浪般掀起實在是威不可擋,擺明了要是罪不肯主動退去,那麼這位大天使長將不惜武力相向進行驅逐。
今日若是別的魔界君主求見神皇,那麼或許還可以有商量的餘地,但是芙蕾雅完全沒有理由接見斷罪魔神王。
只因對方是第十代龍騎士此生最大的仇敵。
然而罪完全不因緊張到一觸即發的態勢而改變主意退去,平靜的說:「理由自然是有,那麼我先說部分出來,再請諸位極輝殿下判斷是否足夠到可以和神皇陛下見面。」
「無需贅言,斷罪魔神王再不離開的話,那我也只能出手了。」
雖然沒有和罪正面交鋒過,但這位大天使長對於他的足智多謀傳言也是如雷貫耳般熟悉,早就有最高的警戒之意。
麒麟英傑的慘敗以及瑪門這位魔神王的斃命,兩大巔峰強者並非是本身的真正實力不如罪,相反地還高上許多可說是穩操勝算,然而最後全都落入陰謀詭計中輸到欲哭無淚。
所以主意拿定後蘇菲亞也如預告般全力以赴地發動攻勢,不給對方玩弄花樣的餘地,灼熱的燦亮神焰如同天罰般傾瀉而下朝著罪猛攻而去,正是自己最強的招式之一熾天之翼。
面對大天使長如此猛烈的攻勢罪也不敢輕忽大意,傳承自瑪門的奧義吞噬天地漩渦之海倏地生成,漆黑的浪潮高速旋轉進行正面對抗。
神族之炎和魔族之海纏鬥在一起,兩種威力達到極致的巔峰力量迸逆出毀天滅地的恐怖衝擊波來。
為了避免和魔神王之間的激鬥餘威波及到榮耀帝都造成大量死傷,正當蘇菲亞欲轉移戰場到虛空的時候,對方此時的言語卻讓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真的不想知道第十代龍騎士最後會是怎麼死嗎?」
明知自己絕對不可以受到這位狡猾多詐魔界君主言語上的引誘,可是大天使長卻不由得暫緩攻勢。
罪也沒利用這個機會忽然施展猛攻試圖重創強敵,接著說:「由於繼承了歷代先祖的宿命,因為龍威必然只有三種可能性會死去。第一是葬身在本源意志所降下紅蓮滅世的天罰中,慘遭烈炎熾火焚燒成灰燼,這也是九代龍騎士無一例外的最後結局。」
「那麼第二種又是什麼?」
受到蘇菲亞的質疑後,罪用冰冷的語氣說:「假設龍威當真戰勝龍騎士的應有宿命,成功駕馭紅蓮業火這個始源力量,那麼成為終極神祇的他事實上連萬物之母都奈何不了。到時自然由我這位以世界的極端惡意,還有慘遭歷代龍騎士殺戮的無數生靈所形成的詛咒,親手制裁龍威結束他的性命。」
斷罪魔神王斬釘截鐵的說,彷彿認定這是必須由自己來完成的無庸置疑使命般來看待。
不過關於第十代龍騎士第三種會死去的結局,這位魔界君主卻不再像剛才一樣明快地說出來,反而忽然陷入沉默中。
以極輝四天使的聰穎才智怎麼會看不出來罪語帶保留的原因為何,分明要用這作為要挾,直到達成跟芙蕾雅見面的目的後才肯說出來。
他顯露如此有把握的態勢,就是篤定對於第十代龍騎士安危問題備感關心的神皇,一定會因為這個理由答應自己的要求來見面。
只是斷罪魔神王為什麼如此堅持要和芙蕾雅當面談話,這點不論是蘇菲亞還是在場的另外三位極輝天使都難以明白。
既然看不透罪的行為究竟意義何在,水澄故意用不屑的語氣說:「最後一種自然是龍威產生厭世的情緒,主動離開亞特蘭提斯重新進入輪迴轉世,這還需要你跟我們講嗎?」
「沒錯!我們已經知道了答案,沒事的話就快快滾蛋。」
明瞭水澄正在用激將法的楓馬上也加入行列中,表現出嘲諷的意味。
擁有漫無止盡壽命的神明假若沒有死在與眾多強敵的險惡爭鬥中,最後通常也會產生了無生趣的想法,覺得日子總是一成不變的枯燥乏味,因此主動自裁碎裂生命泉源而死去。
這也是為什麼自亞特蘭提斯創世以來,除了那兩位絕大多數時間都在長眠的精靈真祖外,始源眾神中誰也沒有活到現在。
甚至歷史上要找出生命超過十萬年的神祇那也是相當屈指可數。
兩位極輝天使曉得第十代龍騎士就算有可能因為這個因素而自殺,然而也絕對不是罪尚未講出來的第三種結局。
如果他當真要以這種方式來試圖愚弄神皇,先別提神族全體盛怒之下是否能夠安然無恙地離開榮耀帝都,斷罪魔神王自以為是的玩弄小手段,如此的愚蠢之名必定流傳後世受盡嘲諷。
罪敢特地前來講出這些話來,也就是說龍威所面臨的第三種危機將會更比前兩種威脅更加致命。
然而那是什麼樣的可怕危險極輝四天使中誰也難以推論出,所以水澄和楓便故意要用激將法這樣的老套手段,看能不能讓心高氣傲的斷罪魔神王覺得自己受到嚴重侮辱後,便忍不住氣急敗壞地講出。
只可惜她們很快地就明白罪的冷漠性格已經到了寵辱不驚的地步,想要讓這位魔界君主產生情緒上的劇烈波動而暴跳如雷,那可能比正面交手擊敗對方還要困難上許多。
「原來如此,看來極輝四天使大概不怎麼關心第十代龍騎士必死無疑的最後一種結局是什麼,那算我白來一趟,告辭。」
冷淡的口吻講完後,之前哪怕和大天使長正面為敵交鋒都不肯離去的斷罪魔神王,此刻卻毫不遲疑地轉身就走。
「且慢,朕允諾斷罪魔神王要求會面的這件事情。」
此刻芙蕾雅清冷如霜的聲音從帝宮中傳了過來,聞言後罪也就停下腳步。
由於至高無上的皇帝都直接下達了指令,那麼極輝四天使也只能照辦。
「欲擒故縱!」
看見靜香牌子上所寫得批評後,這位魔界君主什麼樣的反應都沒有,神色如萬年雪般冷到了極致。
不只是她而已,蘇菲亞、楓和水澄自然也看得出來對方在玩什麼花樣,這個手段早就被用爛了。
可恨的是就是偏偏這麼有效。
第十代龍騎士此生中最有可能面臨的兩大致命危機,分別就是本源意志的第一天罰,另外就是和斷罪魔神王進行搏鬥廝殺。
這些事情也無須罪來進行指明,早已是天下皆知的訊息。
但第三種足以威脅到龍威生命的嚴重危機,極輝四天使無論如何推測一切狀況都想不出來,神皇想來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答應和罪進行會面。
這場鬥智的結果算是斷罪魔神王取得上風。
佔據優勢獲得主動權後罪絲毫沒有得意的樣子,跟在大天使長蘇菲亞的身後進入了榮耀帝宮,來到名為創世榮光的謁見廳。
芙蕾雅就在神皇寶座上,同時沙利葉、卡麥爾、梅塔特隆、聖德芬、亞必迭
以及巴拉基勒都在。
極為罕見有魔界君主前來拜訪,因此十位熾天使全員到齊,就跟第十代龍騎士到此的隆重陣仗一樣。
當然這些熾天使給予罪的視線滿是冰冷敵意,比起龍威上次來的時候絕對是猶有過之,因為第十代龍騎士至少沒受到極輝四天使的冷眼相待。
瑟雷斯‧沙利葉表面上和幾位同僚一起表現出怒目相視的神色,然而心中卻是忐忑不安到了極點,連他也不曉得這位魔神王來此打算做些什麼。
要是和魔界君主有所掛勾的事蹟曝露出來,他絕對是就此身敗名裂,就算僥倖保住生命,然而必然失去一切權勢地位,以罪大惡極的恥辱之名永遠關押在天牢之中直到死去。
到了那時就根本別提迎娶芙蕾雅把持天使帝國大權的目標了。
所以瑟雷斯巴不得斷罪魔神王快點講完話後盡速離開這裡,緊張到冷汗都差點浸濕衣服了。
「朕已經實現斷罪魔神王的請求,那麼也該把剛才未說完的話給講出。」
芙蕾雅輕啟櫻唇的說,全部的熾天使也開始屏氣凝神起來,誰都想知道第十代龍騎士究竟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致命危機。
「這沒問題,然而此事我只願跟神皇講而已。」
聽到斷罪魔神王提出這個限制後,熾天使集體難以遏抑的怒氣便像是火山爆發般頓時瀰漫著整個大廳。
毫無疑問罪打算和芙蕾雅單獨相處。
「無禮,我族陛下願意接見身為魔界君主的你已經是難得的破例善意,居然還敢進一步提出如此忝不知恥的要求來?」
梅塔特隆用怒到極點的口吻這樣講,神族征戰中最勇猛無懼總是擔任前鋒之職的他逼近到罪的身前,一副只要神皇命令下達便要擊殺眼前魔神王的態度。
除了他以外幾位熾天使也是怒意高漲的憤恨模樣,聯手起來的洶湧氣勢當真是有所向披靡之威。
但罪依舊不為所動。
「如果不願接受這個條件,那麼就出言告辭。」
斷罪魔神王斬釘截鐵地說。
「允許!」
見到罪如此堅持之後,芙蕾雅也就不加思索地答應。
這下子老成持重的卡麥爾可就徹底焦急了起來,急忙出言勸阻說:「誰都曉得魔界君主都是以卑劣陰險而聞名,要是這位魔神王心懷不軌,其實打算和芙蕾雅陛下一起離開此地單獨相處時發動襲擊,這可是不能忽視的巨大威脅。」
「諸位無須擔心,我依舊在這裡不會離開,只是希望神皇隔絕空間不讓任何人聽到我們的對話而已。」
即使斷罪魔神王這樣講,在場的所有熾天使也沒有誰會就此支持。
看見大天使長準備提出諫言反對的時候,罪搶先一步加重語氣說:「何況如今神皇已經開始掌握始源創之力,能耐之強毫無疑問更勝於巔峰強者,哪怕我有何狡猾毒辣的計謀,又怎麼可能造成太大威脅?」
此言一出再度大大震撼全場,然而幾位熾天使已經顧不得和這位魔界君主針鋒相對進行辯駁,全都用驚喜交加的目光看著神族皇帝。
至於極輝四天使早就不久前就知曉相關的訊息,所以未有詫異之色。
只是‧‧‧‧‧‧這件天大喜事芙蕾雅只跟親如姊妹的她們講過而已,對外守口如瓶連剩下幾位熾天使都未曾告訴,斷罪魔神王到底是如何得知?
相同的疑惑芙蕾雅也有,她確實是在數個月前成功領悟創之力藉此踏入終極境界中,只是無法維持太久馬上就衰退下來,跌落至原本的巔峰程度。
能夠取得這樣難得的巨大成就,確實是龍威所提供紅蓮聖痕帶來的非常可觀幫助,讓她可以更為精準操控自己的生命力。
但這件事情芙蕾雅只跟極輝四天使講過而已,為何素不相識的罪居然可以輕易地一語道破秘密?這可就十分地奇怪。
不過想起上次和龍威見面時他也是發現自己即將掌握始源之力的情形,神皇便就釋懷了。這位魔界君主和第十代龍騎士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罪能感受到創之力的存在。
看著卡麥爾和其他五位熾天使都顯示出充滿期待的目光後,於是芙蕾雅淡淡地說:「的確是這樣沒錯,然而朕尚未徹底掌握創之力難以施展出來,所以也就不願大肆鋪張宣揚。」
即使神皇坦承自身對於操控始源力量,目前還是尚力有未逮,比起精靈真祖之間還有一段差距存在,然而這幾位熾天使個個都是興奮若狂。
假以時日以芙蕾雅的絕頂資質以及最為優秀的實力,必能掌控創之力和始源眾神相提並論。就算不可能達到神族真祖一樣的程度,但至少也能和那三位曾經一統亞特蘭提斯的大帝互相媲美。
到了那時候天使帝國的無上榮光將再次普照整個世界,除了第十代龍騎士斷然不足為懼外,也能力壓龍魔兩族只能乖乖服軟,逼迫對方承諾不再干涉亞特蘭提斯的情勢發展。
大帝時期神族的號令一出,天下莫敢不從的輝煌盛況又要出現了。
由於以瑟雷斯為首的熾天使之中,誰也不曉得龍皇和大魔神王也都分別掌握了戰之力和滅之力,而且還比神皇快上將近兩千年,因此才能如此欣喜地描繪出這樣目標遠大的美好野心來。
「那麼我想諸位應該不至於繼續反對我與神皇單獨談話了。」
只是這時斷罪魔神王毫無起伏的冷漠聲音,宛如在這幾位熾天使的頭上狠狠地澆了一盆冷水般無比掃興。
要不是此刻這位魔界君主還在的話,他們必然聯合提出建議,請求芙蕾雅允諾公布此事好讓神族舉國同歡。
面對這位魔界君主的詢問,以蘇菲亞為首的十位熾天使都遲疑了起來,不曉得到底要不要讓神皇和他單獨相處。
然而芙蕾雅已經直接採取了行動。
由於實在非常迫切想要知道龍威到底會遇上什麼危機,決心下達後隨即神皇施展空間障蔽將自己和斷罪魔神王從此地隔離開來,徹底斷絕與外界之間的一切連繫,連巔峰神祇的意志都無法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入侵,這樣一來就符合對方所提出來的要求,不用擔心對話的內容外洩。
已經無法阻止此事發生後,水澄悄悄地對大天使長問說:「蘇菲亞能猜到斷罪魔神王打算跟芙蕾雅姊姊說什麼嗎?」
「真的不曉得,雖然他的外貌跟龍威簡直一模一樣,但是謀定後動的狡猾做法實在看不透到底正在策畫些什麼詭計。」
搖了搖頭後蘇菲亞嘆了一口氣說。
論起聰明才智龍威必然是跟罪難分上下,然而前者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來對待他人,從來不會玩弄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不過罪就如同那些無比奸詐的魔界君主一樣善於刺探目標的內心,以此掌握弱點,總是藉由對方想法深處難以抗拒的欲望來奪取優勢。
毫無疑問這位魔神王看透芙蕾雅將第十代龍騎士的安危視為頭等大事,想要用這個做為誘餌謀取什麼利益。
但大天使長也不太擔心什麼。
就算斷罪魔神王想要進行詭詐的手段,然而精明的芙蕾雅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受騙,何況對方的目標必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消滅第十代龍騎士。
只要謹記這一點,無論罪使出什麼花樣來試圖離間芙蕾雅和龍威之間的深厚情感,以這方法減少對付第十代龍騎士時必會受到的強力阻礙都是徒勞無功。
神族皇帝和身為魔界君主的罪單獨談話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只有一刻鐘而已就宣告結束,解除空間障蔽而重新現身在大廳眾人的眼前,可是極輝四天使馬上就曉得大事不妙。
芙蕾雅絕美的玉容蒼白到一絲血色都沒有,宛如面如死灰般,甚至坐在皇帝寶座上的嬌軀也微微顫抖起來。
如此失態的行為極輝四天使這輩子中僅僅只有看過兩次而已,就是她的父親死在第九代龍騎士手上的訊息傳來時,以及芙蕾雅親眼目睹摯愛的未婚夫和莉莉絲葬身於劇烈翻滾的紅蓮血焰中化為灰燼之刻。
楓大怒之下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罪的衣領,厲聲質疑說:「你這個包藏禍心的傢伙到底說了些什麼虛偽的謊言?沒有做出交代的話就不用想活著離開榮耀帝都了。」
「謊言!?那是滿口仁義道德的第十代龍騎士才會做的事情吧?我向來都是闡述事實而已。」
以無比冷漠的口吻講完後,罪又說:「若是神皇覺得我剛才所言有任何一字一句是捏造出來,不妨跟龍威當面詢問此事,到時就能明白誰才是真實相待毫無虛偽,只怕他沒有勇氣回答罷了。」
「既然你認為自己如此坦蕩誠實,那麼就將之前對芙蕾雅陛下所講得話再次重覆一次出來,若是不肯我只好領教聞名天下的斷罪魔神王有多麼厲害。」
身為大天使長的蘇菲亞也是俏麗的玉容含怒這麼說,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確實是氣到不行,並且一定會將自己的警告付諸實行和罪進行死鬥。
然而這位魔界君主沒有正面回應,反而對芙蕾雅問說:「可以嗎?神皇是否同意我把剛才所講得訊息在此公然宣布出來?」
「不可,若你膽敢向我以外的對象說出此事來,必將親手誅殺絕不寬待,哪怕是躲在魔界終生不離開也一樣。」
芙蕾雅忽然握緊玉手用最為堅決的口吻這樣講,冰冷的高壓氣勢如同海嘯怒浪般席捲而來,帶著讓人為之膽戰心驚的極端怒意。
事態突然演變到這種地步,不只是大天使長錯愕不已,就連剩下來的眾多熾天使也是被徹底搞糊塗起來。
「神皇已經下令了,我想加百列殿下應該可以放開我。」
就在楓尚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罪以若無其事的樣子輕鬆掙脫她那纖纖玉手的拉扯,自行往榮耀帝宮的出口走去準備離開。
「我討厭你!」
經過靜香的身旁時,這位極輝天使舉起牌子來寫出本身最直接的感想。
罪淡淡地說:「我受到討厭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不像龍威那樣可以用甜言蜜語來討人歡心,即使‧‧‧‧‧‧那只是滿口謊言罷了。」
做出這個回答之後斷罪魔神王便從榮耀帝都中消失身影,遁入時空風暴當真是走得毫不猶豫。
自始自終他都沒看瑟雷斯一眼,彷彿對方不是合作者只是無相關的存在。
見到自己的圖謀沒有曝露出來的巨大危險性後,這位熾天使總算可以暗自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同時腦筋也飛快地轉動,猜測起斷罪魔神王剛剛到底和神皇說了些什麼事情,可以讓芙蕾雅出現如此的異常表現。
哪怕罪跟神族皇帝坦言瑟雷斯跟自己有合作關係,對方寧願犯下罪無可赦的大錯也要和魔界君主同流合汙,準備一起對付第十代龍騎士的打算,這都不可能讓芙蕾雅震驚恐慌到宛如面如死灰。
難不成真的所言內容確實是龍威必死的劫難嗎?
然而這世上還有什麼會比本源意志的第一天罰,以及斷罪魔神王那如附骨之蛆般永遠擺脫不了強烈敵意更加厲害的危機,瑟雷斯可真的推測不出來。
類似的深深困惑在場幾位的熾天使同樣也有。
不過神皇並不打算讓他們有開口詢問的機會,立即以無庸置疑的口吻下達命令說:「除了極輝四天使以外的諸卿可以退下了,朕想要靜一靜。」
無論有再多的問題誰也說不出來,天使帝國中神皇的指示便是必須遵守的最高準則,若是膽敢公然違背,哪怕具有熾天使這樣崇高尊榮的身分,也是會馬上淪落到所有天使喊打喊殺如此罪大惡極的叛徒下場。
因此瑟雷斯和其他五位同僚只好乖乖地按照這個命令。
可是就在他們即將離開謁見廳的時候,神皇忽然又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關於今日斷罪魔神王來訪的訊息誰都不可以洩漏,違者必斬不赦。」
「必將遵守芙蕾雅陛下的旨令!」
六位熾天使以恭敬的神色做出回應來。
等到創世榮光的大廳只剩下四位情同姊妹的極輝天使時,芙蕾雅就像是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極端恐慌般,深深地彎腰下來並且用皎潔的雙手覆蓋住清麗絕倫的玉容,晶瑩的淚珠從指縫中無聲無息地冒出滑落到地面。
性子最急的楓當下就想追問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水澄卻拉住了她的香肩示意暫時不可。
很明顯地芙蕾雅現在正處於心情最為激盪痛苦之刻,如果這時候出言詢問相關事項的話,必然會加深她的負擔。
「先讓芙蕾雅姊姊靜靜吧!」
當靜香在牌子上寫下這個建議後,蘇菲亞也點頭表示贊成。
此刻神皇的腦海裡全都是斷罪魔神王所講得驚天秘聞,那是只有繼任龍騎士傳承宿命的對象以及他才會曉得的事情,開始回憶起不久前的經過。
「只要能夠掌握紅蓮灼焰這始源力量,並且消滅我這個由歷代龍騎士殺戮罪孽所形成的惡意詛咒,那麼龍威就可以能永遠安然無恙了,神皇該不會有如此天真的幻想吧?」
「初代龍騎士葬身於本源意志所降下紅蓮滅世天罰的焚燒中沒錯,可是在臨死前的時候他果斷地進行了此生的最後一戰,那就是挑戰守護萬物之母的神魔龍三位真祖,當然最後徹底慘敗。」
「龍威從來沒有講說過當聯合國家一統亞特蘭提斯帶來和平之後,他還想要做什麼對吧?那是因為第十代龍騎士將會繼承艾倫‧耶格爾的遺志,和三位史上最強的終極神祇進行對決,試圖戰勝對方得到控制本源意志的權力,重新變革宇宙的法則。」
「神皇當然可以認為我現在所說的內容都是一派胡言,初代龍騎士和神魔龍三位真祖的對戰影像也是憑空捏造出來,然而龍威在四神會戰尚未開始前,藉由龍騎士的九秘奧義共鳴突破巔峰期限來到終極境界之刻,那時所發生的異狀可不能當作沒這一回事了。」
當斷罪魔神王一口氣說到這裡的時候,就算芙蕾雅再如何想要否認,卻也不得不認同對方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