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黎明的誓約
隨即黑暗的輝芒像是潮水似的潰散,少年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樣子就跟之前完全相同沒有絲毫的差別。
「龍威!?」
又驚又喜的鳳戀香叫說,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有著類似強烈地喜悅情緒,莫非又發生什麼意外的變故,導致龍威並沒有消失嗎?
可是接下來所聽到的冰冷言語彷彿將所有人凍結住。
漠然的語氣少年回答:「龍威‧‧‧‧‧‧那只是我身為虛假人類時候的名字,我是`亞當'!」
乍看之下少年的外貌沒有任何變化,不過他的眼眸宛如寒雪般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再也沒有以往豐富的情感表現。
沖天而起的凌厲威壓撼動整個天地,擁有十二對漆黑羽翼的少年如今光是站著就足以讓世界為之深深畏懼,彷彿位於所有人類之上掌握著命運。
「哥哥!我等了好幾年終於實現願望。」
喜極而泣的龍玲衝入亞當的懷抱中,此時的她再也不是純白的幻影,而是擁有實體的存在。
伸出手的亞當輕輕撫摸龍玲的秀髮說:「讓玲擔心了,妳一直拼命努力我卻這麼久才覺醒。」
「沒關係,玲只要是為了哥哥不管什麼事情都會去做。」
龍玲再也沒有平日的孤傲,有著非常親暱的態度依偎在亞當的懷抱中。
有著警戒神色的水仙擋在風蒼嵐面前,數年前亞當失控暴走的恐怖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唯恐自己的主人受到威脅。
強行壓抑住內心噴發出來的激烈恐懼後,風蒼嵐有著遲疑的態度開口說:「龍威‧‧‧‧‧‧不,亞當!你‧‧‧‧‧‧」
到底要講什麼連身為天才的他都搞不清楚,縱然有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
「已經六年不見了,蒼嵐!」
毫無感情的亞當說:「真的很抱歉那時候我初次啟動伊甸系統覺醒成亞當,卻因為抵禦不住人類的集體惡意而狂亂,讓你遇到了那麼恐怖的遭遇,卻始終找不到機會道歉。」
「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也不用那麼在意。」
鬆了一口氣的風蒼嵐如此回答,感覺事情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
就算龍威再次覺醒成亞當,宛如失去了人類的一切的情感,可是他並沒有受到極度惡意的侵蝕而暴走,讓風蒼嵐大大放下心來。
緊接著亞當的眼神望向欲言又止的鳳戀香,說:「我知道戀香一定還有很多話想講,但是我有最重要的事情必須先做不可。」
「那是什麼事?」
十分詫異的絕色少女忍不住問說,不管是誰都有一樣的問題,亞當面無表情的回答:「我要徹底毀了這個世界,完成我身為亞當的責任,絕對不會重蹈六年前的失敗。」
平靜到沒有感情起伏的聲音,卻像是海嘯般襲來震撼在場的所有人,不管哪個人都是錯愕到神情呆滯,以為自己該不會是聽錯了。
唯獨神無月星夜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不管龍玲對人類到底懷有什麼樣的巨大仇恨,然而亞當並沒有違背自身該有的職責。
「為了絕對且唯一的神誕生於世界獻上禮讚。」
翡翠跟瑪瑙這兩個天使再度出現在此地,向來沉默寡言的瑪瑙這時候卻充滿喜悅的說,宛如天籟般的美妙音樂擴散開來進行歌頌。
黎明時刻太陽從遠方地平線緩緩升起,璀璨的光輝灑滿大地,沐浴在晨光的亞當毫不遲疑地說:「我以亞當之名宣示,必將完成這個誓約。」
這個聲音就像是下達命令般,環繞地球的太陽能發電系統全力運作,將整個世界不分白天黑夜都籠罩在刺眼光輝之中。
數十億人們都難以置信眼前的景象,感覺就像是陷入夢境似的虛幻,之後就什麼都感受不到。
「阿威為什麼要毀了這個世界?」
無法置信的艾莉絲只覺得腦海一片混亂,龍夜月也焦躁地問:「到底你要做什麼?」
對於她們的疑問亞當沒有回答,他就像是神祇似的漂浮在虛空中散發難以逼視的輝芒。
「哥哥!」
一心一意想毀滅世界的龍玲聽到亞當的宣誓後,反常地露出了相當悲傷的樣子,亞當淡淡的說:「我很感謝玲為我做的一切事情,但是我必須完成自己身為亞當的責任不可,無論那是再痛苦不過也一樣。」
「我拜託你住手,親愛的主人。」
一點都不明白這些對話的夏櫻衝上前去試圖阻止亞當,但這位天使連接近都辦不到被強橫的威壓給排斥。
「這是怎麼回事?」
「哇啊啊‧‧‧‧‧‧我的身體‧‧‧‧‧‧」
位在衛星軌道的最高評議會中幾名議員發出尖叫聲,他們的身體就像是泡沫化般潰散,最後化為光粒消失在空氣中。
有著狂喜態度的風天雲對這個異狀毫不在意,笑說:「伊甸再臨計畫終於完全實現了,這可是連神名都不敢執行的偉大創世。」
「稟告天雲大人,伊甸系統跟亞當陛下的同步值已經達到百分之一百,全世界的人類很快就會全部消失了。」
以機械化的聲音夏綠蒂如此地告知。
對此鳳翔的無比緊繃情緒總算稍稍放鬆下來,讓亞當再次覺醒的風險可說是無比巨大,很有可能就跟幾年前如龍玲策畫那樣,由於遭受到人類集體惡意的侵蝕下,亞當失去控制展開殘暴的殺戮。
所幸經過這些年的人類生活,亞當的心智成熟到足夠掌握全世界的命運,足以實施伊甸再臨計畫。
可是‧‧‧‧‧‧
用著沉穩的聲音鳳翔問:「為何我和你還未消失?」
聽到後風天雲的熾熱心情也冷卻下來,沉思說:「不可能,在亞當的力量下這個舊世界應該立即毀滅才對,否則新世界無法誕生,難道又有什麼無法預料的變數出現了嗎?」
「伊甸系統和亞當陛下的同步率開始下降,已經剩下百分之九十了,而且還在快速地減少。」
夏綠蒂稟告此事後,當機立斷的風天雲立刻和鳳翔搭乘軌道電梯前往地面。
至於島嶼附近海洋上的激烈戰鬥陷入完全沉默狀態,不管是南海艦隊的戰天使或者北海艦隊的女武神,全都跟數十億人類一樣化為光粒消散。
「就如神名預料的一樣,經過六年前的伊甸研究所災變後,身為人類的龍威跟位居神的亞當徹底分裂開來,彼此之間的意識互相抗拒,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沒有消失的原因,也是唯一能再次封印亞當的機會。」
冷冰冰的口吻龍寒霜做出判斷,威爾也難得收起玩笑不恭的態度,十分認真的講:「老爸肯定帶著`虛無'跟`奈落'這兩位始源天使開始行動,若是我們不能封印亞當使世界恢復原狀,他一定會殺了亞當。」
「就是為了阻止此事,我們這些年才一直努力,不是嗎?」
龍雪以身為龍家的大姊立場堅定的說,兄弟倆一起點頭露出毅然的氣勢,瑪麗亞也說:「我準備好了。」
有著決心的龍寒霜講:「這次一定要將亞當徹底封印住,將他放進準備好的複製體中以龍威的人類身分活下去。」
就在龍寒霜宣示之後,龍雪恢復成天使的型態顯現六翼翅膀,帶著他急速飛翔往伊甸研究所而去,瑪麗亞則是和威爾同行。
在亞當表達毀滅世界的堅決想法後,誰都不能明白他的真正意思,假如他又像六年前那樣殘忍殺戮的話還好理解,但就只是散發輝芒飄浮在空中,其餘的動作都沒有。
偏偏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亞當的身邊,空是焦急也是無計可施。
「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嗎?」
受到龍空月的訊問後,風蒼嵐也像是如夢初醒般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說:「應該可以,我有辦法聯繫上衛星查看監視畫面。」
就在風蒼嵐的雙手快速敲打鍵盤下,電腦螢幕顯示出福爾摩沙這城市的即時情形,縱然帶來恐怖的女武神部隊已經消失,街頭上的肅殺氣氛依舊濃厚,只有非常少數膽子大的人出來查看情形。
什麼異狀都沒有。
「那別的城市又是如何?」
龍空月再次提出要求來,龍夜月不解的說:「到底為什麼想看?」
「我不能理解毀滅世界究竟是什麼情況,不過亞當很明顯不是隨便講講,那只能看這個世界有什麼變化。」
相同的想法風蒼嵐也有,因此他才會照要求做,隨即畫面顯示出幾塊大陸上各個城市的情形。
瞬間眾人的眼前出現怪異的場景。
城市的摩天大樓跟洶湧的人潮快速地消失化為虛幻的光粒,不管是哪個地方都是相同的景象。
並非人類的社會在無聲無息不見,地球上的大自然和動植物也在迅速地破滅之中,由於事情實在太詭異了,彷彿在看電影特效般感受不到真實。
被冰冷寒意凍結靈魂的絕色少女以艱難的語氣問說:「你真的要徹底毀了這個世界嗎?」
「已經進行毀滅了,以我`亞當'之名。」
不含絲毫感情的亞當做出回答。
在場所有人很難相信這個事實,彷彿隨著亞當的一個意念下達,數不盡的生命和廣大世界就會像是沙雕被海水拍打般徹底消失,輕易到實在太可笑了。
然而監視畫面顯現出來的那些影像,明白地表示這就是現實。
有著悲傷的語氣涼宮琉璃講:「伊甸系統已經和這個星球完全融為一體,只要亞當的命令,隨時都能將全體人類跟整個世界都給抹殺。」
早在之前涼宮琉璃就預測出這樣的未來,只是她不敢相信罷了。
數年前亞當覺醒失敗,受到太多的人類惡意進行腐壞後導致失去控制,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掌握住自身的能力,毀滅世界僅僅一個想法就夠了。
這是鳳戀香第一次對少年做出滿是憤恨的質問:「為什麼要做出如此殘酷的行為來?」
「這個世界必須毀滅不可,這也是只有我能為戀香做到的事情。」
縱然此話中毫無感情,但鳳戀香的心弦卻被深深的觸動,一個奇異的想法忽然從內心深處孳生出來。
難不成亞當使用伊甸系統將世界給毀滅,就僅僅只是為了‧‧‧‧‧‧
一個寒冰長槍突兀地破空而來,所經之處就連大氣都倏忽凍結起來形成了凍雪紛飛的狀態,攻擊的目標就是亞當。
兩者接觸的那一剎那,奇寒的冰雪瘋狂地爆發出來,就像是要將此地化為死寂的凍結狀態。
瀕臨絕對零度的可怕低溫下,所有天使都急忙護衛自身的主人盡可能拉開了距離,並且竭力張開天使領域抵抗酷寒的威力。
可是這個攻擊對亞當一點威脅都有,他毫不費力就捏碎了雪冰長槍。
「主人和夜月姊姊,沒事吧?」
面對芙蓉的關心詢問,龍空月搖搖頭,看到了發動攻擊的對象時龍夜月忍不住叫了出來:「難不成妳是雪姊?」
此刻龍夜月完全有著極度的驚愕,只見龍家的長女龍雪擁有天使的雪白六翼飛在空中,就連原本的漆黑秀髮都轉變成純白,渾身環繞著冰霜般氣勢。
在她的身邊除了身為大哥的龍寒霜外,就連威爾和他的天使瑪麗亞都到了。
「我知道夜月跟空月一定有很多話要講,不過現在沒時間了,只有將亞當封印起來才能讓毀滅的世界恢復原狀,然而將他的意志放入準備好的複製人中讓龍威復活。」
一口氣下雪莉露將這些話對弟妹講完。
不含感情的亞當冷冷的說:「弒神之槍`絕對零度'已經對我沒用了,曾經使用過的武器不可能有威脅。」
「我跟大哥還有雪姊這些年可不是白白浪費時間等待亞當的出現,雖然這樣講很抱歉,畢竟你也是我們最重要的弟弟,不過為了龍龍,亞當必須再度沉睡以人類身分存在永遠不會醒來。」
以自信的口吻威爾講完後,斷喝一聲說:「出手吧!瑪麗亞!」
「遵命!我的主人!」
剎那間一個極強的光源出現在瑪麗亞的手中,不管是人類還是天使都沒辦法逼視。
「琉璃!!!!!」
恢復視力的冰川莉莉莉雅發出了宛如芳心碎裂的悲鳴聲,猶如光輝凝聚而成的一柄長槍刺穿了涼宮琉璃的嬌軀,不管是哪個天使都沒有看到詳細的事態發展是如何,因為攻擊實在太快了。
在瑪麗亞還未發動攻擊的時候,擁有預知能力的涼宮琉璃就搶先擋在亞當的面前,下一秒她就慘遭光輝長槍的刺穿。
「達到光速的弒神之槍‧‧‧‧‧‧有意思。」
漠然的口吻亞當如此的說,絲毫沒有產生動搖,涼宮琉璃完全不顧自身的性命垂危,緊緊抱住了少年的身體。
「我完成了約定‧‧‧‧‧‧從必將來臨的災厄中守護了你。」
蘊含無限深情的清麗美眸凝視著少年,隨即涼宮琉璃就化為無數的光粒從世上徹底消失。
親眼目睹這件事情的發生,亞當仍然是毫無神情變化
「琉璃!不要啊!」
相較於冰川莉莉希雅幾乎昏厥的極度悲痛,向來總是露出無所畏懼笑容的威爾則是怒火猛烈的燃燒。
「該死的告知天使,竟然妨礙了我們的計畫,快點再次用弒神之槍`輝光'進行攻擊。」
不等威爾滿是焦躁的催促,瑪麗亞也早就準備重新攻擊,倏忽臉色大變急忙擋在這位主人的身前。
就像是由燦輝光芒凝聚的長槍貫穿了瑪麗亞還有威爾,事情快到任誰都是無比驚愕的狀態。
就連夏櫻或鳳百合等天使,也只看到亞當的手一抬,隨即威爾跟他的天使就被弒神之槍給貫穿。
假如這個武器當真如亞當所言達到光速,那就意味著只要發動攻擊,在地球上不管彼此距離多遠都會瞬間遭到擊穿。
「威爾!」
此事發生之時,龍夜月和龍空月這對姊弟都驚叫出來,唯獨龍寒霜以及雪麗露的神色依舊未有變化。
「真是傷腦筋啊‧‧‧‧‧‧明明在寒霜大哥跟雪姊面前誇口講一定能夠拯救龍龍這孩子,可是卻‧‧‧‧‧‧」
十分遺憾的口吻還沒把話講完,威爾就瑪麗亞這位天使也都消失了。
亞當不只是對涼宮琉璃為了保護自己而死完全無動於衷,現在更是親手殺害了身為親人的威爾,手段之冷酷根本是令人無法置信。
冷冰冰的語氣亞當說:「即使我已經掌握了身為神的所有能力,不過由於意志分裂的緣故,終究無法單憑意念抹殺自己所重視的對象,因此必須動手來直接消滅你們了。」
也不見亞當有絲毫發動攻擊的跡象,許多強光豪輝的長槍就射擊出來。
頓時此地有不同的強大天使力量紛紛爆發出來,水藍、灼焰、幻空、青嵐以及冰寒形成了各自的天使領域,不約而同抵抗著光輝長槍的攻勢。
假如這些天使沒有見過剛才的事情,此刻早就被弒神之槍刺穿身體,在亞當話還沒有說完時候,便將自身的天使力量提到最高來保護自己最重視的對象。
在夏櫻的焰火飛騰之下,沒有天使的冰川莉莉希雅和龍夜月都平安無事,至於艾莉絲以及鳳戀香有鳳百合的保護。
可是龍空月卻被光之長槍給刺穿,只因芙蓉並沒有對抗亞當的攻擊,小女孩的嬌小軀體同樣遭到光槍深深刺入。
「空月!」
對於龍夜月的震驚呼喚,龍空月似乎坦然接受了死亡的來到。
有著不解的態度芙蓉說:「為什麼大家要這麼激烈抵抗?明明亞當大人就是為了把我們從痛苦中的世界徹底解放出來,所以才會賜給死亡,很快地就能在快樂的完美世界一起生活,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按照玲大人的吩咐。」
有著疑惑的小女孩跟龍空月同時消散在虛空中。
「為何主人要我擋下亞當大人的攻擊?從這充滿痛苦的世上消失不正是您的期望嗎?」
也有著困惑的翡翠也這樣問說,表情嚴肅的神無月星夜回答:「現在還不行,亞當似乎不太對勁。」
如神無月星夜預期般亞當出現之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消滅了全體人類,但直到現在世界還是沒有徹底毀滅,無比聰明的他總覺得亞當出了什麼問題,打算繼續留下來觀看情況。
「連自己的親人還有芙蓉都能無情殺害‧‧‧‧‧‧你真的瘋了嗎?就跟六年前一樣被人類的狂亂惡意給吞噬。」
對於風蒼嵐既極端傷心又痛苦的質疑,亞當冷冷的說:「就算是幾十億人類的可怕惡意全都襲來,也是絲毫不能影響我此時此刻的想法,我是憑藉著自身的意志來毀滅世界。」
「那又是什麼理由?你跟玲一樣痛恨著人類是不是?」
「不一樣。」
亞當斷然的否決後繼續講:「玲是為了保護我才想要毀滅人類,而我是必須完成身為`亞當'的職責所以這麼做。」
「亞當‧‧‧‧‧‧」
有著複雜神色的鳳戀香也打算加入對話之中,憑藉著芙蓉消失之前最後所講的話,她對於自身的推測越來越篤定,只剩下跟亞當求證便行了。
絕色少女還來不及進行詢問的時候,又有突發的事變產生。
「封印亞當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經跟六年前的狀況不同,現在的他完全覺醒擁有神的一切力量,即使沒有告知天使的妨礙,威爾的弒神之槍`輝光'也無法攻擊到他。」
一派輕鬆的態度龍神名出現在此地,身旁還跟隨誰都不認識的兩位美麗女性擁有六翼天使翅膀。
當下艾莉絲跟風蒼嵐不禁大有錯愕樣子,因為這兩位天使就是女僕天堂的紫羅蘭和神樂,彼此之間算是有一些交情。
向來處變不驚的龍寒霜卻是神色大變,就連剛剛威爾跟龍空月死去都沒有如此的焦慮,喊說:「住手!神名!還是有機會可以拯救龍威那孩子。」
「請再等待一下,一定想得出方法。」
就連雪莉露也是加入勸阻的行列
忽然間龍神名臉色嚴峻起來:「你們的所有努力全都失敗,不是嗎?按照六年前的約定不得繼續干擾我的作法。」
「神名叔叔!」
「神名!」
不等鳳戀香以及風蒼嵐詢問,龍神名堅定的口吻講:「我要殺了亞當,徹底終止伊甸再臨計畫,只要他的存在消失,伊甸系統就會恢復遭到毀滅的世界然後永遠無法使用。如果亞當繼續存在,他就一定會消滅這個世界,雖然這是翔跟天雲幾年來一直盼望的事情就是了,並且在幕後操控事情發展故意放任奧丁。」
在龍神名的話講完後,鳳翔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風天雲則是坐在輪椅上由夏綠蒂幫忙推行。
最敬愛的父親出現,鳳戀香不免心情紊亂了起來,風蒼嵐也是一樣,一方面慶幸家人平安無事,然而經由龍神名親口說出他們的行為又是感到無比矛盾。
「殺了亞當陛下‧‧‧‧‧‧真是可笑又狂妄。」
譏嘲的態度風天雲講:「神名就算是當今世上最頂尖的人類科學家,在全知全能的神面前只不過是螻蟻罷了。」
「我是否能做到此事,你跟翔就親眼見識吧!」
接下來龍神名對亞當問:「就算講了大概沒什麼意義,你能終止伊甸再臨計畫放棄毀滅世界嗎?」
「不可能。」
斬釘截鐵的態度亞當回答:「這是我身為`亞當'的存在意義,也是跟玲被創造出來的唯一理由,父親不就是憎恨現在的世界,所以不惜觸碰禁忌讓我跟玲誕生在世上嗎?」
「這是我不可原諒的大罪,事到如今已經不能挽回錯誤,不過我身為你這孩子的父親,至少這時候還有一件事能做,那就是殺了亞當讓你不會受到無止盡的痛苦折磨,這也是莉莉絲臨終之前交代的最後遺言。」
嘆了一口氣後,龍神名採取了行動。
聽到龍神名所言,鳳翔不禁回憶起當年跟莉莉絲分離的最後情形。
「救救這孩子!神名!不要讓他肩負起亞當的職責永遠被人類的罪孽給一直折磨。」
莉莉絲發出身為母親從內心的衷心盼望,之後她跟夏櫻就從鳳翔和龍神名以及風天雲的眼前消失,試圖用弒神之槍`絕對零度'來封印暴走的亞當。
這下子鳳翔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龍神名堅決反對伊甸再臨計畫,甚至不惜以消滅亞當的極端方式,放棄了拯救最心愛妻子的唯一方法。
只因這位好友是亞當的父親啊!
相較於鳳翔心中極為沉重的感慨,現場的氣氛早已化為無比的險惡,龍神名即將和亞當進行決戰。
「玲陛下也會擔心亞當陛下的安危嗎?真是不可思議。」
察覺到龍玲的異常嚴肅神色後,風天雲不免詫異的問說。
有著冰冷的神色龍玲回說:「我也沒想到龍神名以區區的人類身分,居然開發出那麼恐怖的武器,那可是稍有不慎就會瞬間將地球化為宇宙灰塵的威脅。」
此言一出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類跟天使,誰也沒想到以龍玲位居神的崇高地位會如此畏懼龍神名的攻擊。
十幾天前鳳翔的判斷出現在風天雲的腦海,當時鳳翔斷言龍神名之所以消失多年後終於再次現身,那就是因為開發出足以對抗掌握全人類命運亞當的弒神武器。
當時數萬架戰天使遭到一下子消滅便是證據。
不過風天雲還是對亞當有絕對信心。
「開戰!展開墮天之翼!」
自身的主人下達命令後,紫羅蘭的天使羽翼朝著無垠的蒼穹瘋狂地延伸下去形成環狀直達數百公里,幾乎覆蓋住這座島嶼。
有了伊甸系統近乎無止盡的提供能量,眾多粒子在天使羽翼中展開超高速移動逐漸逼近光速。
「這、這該不會是模擬大型強子對撞機!?」
不管哪方面科學知識都有天才之名的風蒼嵐,一眼就看出紫羅蘭製造出的天使領域,隨即神色被凍結住般驚恐。
難得有著深深挫敗感的龍寒霜講:「那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你肯定清楚,高能量粒子在幾近光速的猛烈對撞下,便能製造出根本不存在世上的反物質,無論亞當有如何地強大,他都沒辦法防禦。」
大部分的人跟天使都不能理解這些話的意思,唯獨風天雲、鳳翔還有神無月星夜一起神情大變,作夢都想不到龍神名真的開發出如此恐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