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神無月星夜跟神無月舞衣的日常生活
關押重刑犯的監獄會客室內,一對中年夫婦滿臉憔悴的模樣,當看到神無月舞衣出現時全都因此落淚。
「舞衣!媽媽對不起妳‧‧‧‧‧‧幸好舞衣終於從植物人狀態中恢復意識醒來,不然我就算死了也不能原諒自己。」
透過隔離玻璃望著母親哽咽的十分懊悔神情,神無月舞衣也忍不住眼眶濕熱起來說:「一切都過去了,雖然我不能原諒你們的所做所為還有對星夜造成的巨大傷害,可是等刑期結束後再一起生活吧!」
聽到女兒這樣說時,這對父母更是痛哭失聲。
「星夜!?」
難以置信般中年男子叫了出來,他的妻子也望向門口,就在兩人的視線下神無月星夜那英挺的身姿出現了。
「伯父!伯母!已經好幾年不見了。」
漠然的語氣神無月星夜這麼說,讓神無月舞衣的父親就像是崩潰般哭喊:「我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沒資格見你,滿腦子都是想要奪取神無月財閥好向那些輕蔑我的親戚們報仇,結果做出比他們還要醜惡許多的壞事,明明你和你的父親是整個家族內真心待我好的唯一對象,我卻不曉得珍惜進行傷害,當年應該直接判我死刑直接槍斃才對,我為什麼還可以活在這個世上啊啊啊?」
面對陷入無盡悔恨的父親,神無月舞衣也是因此感到傷心啜泣,像是芳心被撕裂開來般美眸盈滿了淚水。
極為平靜的神無月星夜回說:「比起死亡的懲罰,我認為伯父更應該活著進行贖罪,這點伯母也是一樣。」
聞言後中年男子和他的妻子全都趴在桌上不斷哭泣,強忍傷心的神無月舞衣出言勸慰說:「以後我還會常常來探望爸爸跟媽媽,再過幾年就可以刑滿出獄,這段時間要好好地保重身體。」
「我是絕對不可能再把伯父還有伯母當成家人。」
這時神無月星夜講:「過去的事情已經在我的內心留下無法癒合的傷害,不過要是出獄還想跟我以及舞衣住在一起,那是沒有問題,畢竟‧‧‧‧‧‧在我小的時候,你們確實是扶養我長大並且給予關懷的最重要對象。」
明白神無月星夜即使遭受卑鄙背叛卻不忘舊情時,犯下不可饒恕罪孽的夫婦倆更是無地自容到只能不斷流淚,在朦朧的淚光中看著他跟女兒離去結束了這次會面。
離開監獄接下來神無月星夜和神無月舞衣坐上自家專屬的豪華轎車往學園而去,途中神無月舞衣發現他一直維持沉默,柔聲說:「要是星夜覺得跟我爸媽見面那麼痛苦難受的話,以後我自己來監獄探視他們就好了。」
「不是的。」
搖了搖頭後神無月星夜講:「我已經不再像過去發生事情時候那樣痛苦到想死,對於伯父跟伯母的刻骨仇恨也早就消失,只是‧‧‧‧‧‧我不曉得該跟他們如何相處才好,或許這就是矛盾。」
為何會這樣講,神無月舞衣再清楚也不過,的確對於神無月星夜而言她的父母是斷然不可能原諒的憎恨對象,可是在神無月星夜小的時候也把他們當成是真正的雙親來敬愛。
「而且‧‧‧‧‧‧其實我也跟伯父伯母一樣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不只背叛了友情以及信任,更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惜用盡一切骯髒的手段,這樣的我才是更適合被關在監獄甚至處死才對。」
對於神無月星夜自嘲的語氣中有著濃厚的愧疚,神無月舞衣也是心痛如絞起來。
之前想要完成願望的神無月星夜參與許多惡事,奧丁做過的那些壞事中有一半的巨大罪孽要算在他的身上。
而且奧丁從未掩飾自身的可怕慾望,相反地神無月星夜卻隱藏目的並且背叛了風蒼嵐以及鳳戀香等友人的信任,甚至接近龍威的真正企圖就是要把他當成亞當復活的犧牲品,論起卑鄙更在奧丁之上。
「罪人都必遭到懲罰,我跟舞衣還能相處的時間大概所剩不多,很快地神就會降下制裁,這也是我應得的報應。」
理所當然般神無月星夜講完後,神無月舞衣立刻講:「龍威不會那麼做,他既善良又溫柔,一定會原諒星夜。」
「龍威確實是跟舞衣所講一樣,可是亞當的話‧‧‧‧‧‧」
神無月星夜沒有講出口的話神無月舞衣也明白,如果龍威是光的希望,那亞當就是漆黑的絕望,為了實現伊甸再臨計畫,他可以毫無感情就消滅整個世界進行重新創造,代表他斷然沒有什麼溫情,以亞當的性格來講會怎麼處置神無月星夜實在不曉得。
縱然神無月舞衣的芳心內全是焦慮不安的情緒,但也完全是無計可施。
毫無疑問如今亞當已經是君臨這個世界最至高無上的神,不管他要對神無月星夜降下什樣樣的冷酷制裁,那都是斷然不可能改變的命運。
唯一的指望就只有龍威了。
下定決心的神無月舞衣打算無論要付出什麼樣高昂的代價,她都要懇求龍威願意原諒神無月星夜,如此一來應該還有希望。
發現神無月舞衣的俏麗容顏全是憂慮後,神無月星夜握住她的玉手用篤定的語氣講:「我是罪有應得,舞衣不用感到悲痛,何況就算神給予的懲罰再如何嚴厲,我都會竭盡全力去通過試煉,絕對不會再放棄希望了。」
感受到他的毅然決心時,神無月舞衣也立刻說:「我也會一起幫忙。」
「舞衣,這‧‧‧‧‧‧」
不等神無月星夜進行拒絕,神無月舞衣打斷話柔聲說:「我已經不願意再跟過去一樣,只能無力地看著星夜飽受折磨卻什麼事都做不到,何況你犯下的那些不可饒恕罪孽全都是我的父母所造成,我身為女兒卻沒有阻止也必須負起相關的責任。」
神無月舞衣這麼堅持,那神無月星夜也放棄繼續反對,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獨自承擔神的一切懲罰,也不願讓最重視的對象受到絲毫的苦難,然而既然無法改變神無月舞衣的想法,萬般無奈地神無月星夜也只能接受了。
「其實主人沒什麼好擔心。」
突然間翡翠出現在這個豪華汽車內,瑪瑙也是一起來到。
對此神無月星夜一點都不感到任何訝異,翡翠身為天使的能力就是操控空間可以隨意移動,不論哪個地方都能毫無徵兆地出現或者消失。
十分輕鬆的語氣翡翠接著講:「關於主人犯下罪孽必須受到的懲罰,亞當大人早就決定好,不過你要是覺得難以承擔,龍龍大人也說可以選擇放棄。」
「因此這件事都是由主人來決定。」
瑪瑙有著附和的口吻說。
頗為詫異的神無月星夜問:「妳們都知道了嗎?」
「是啊!我跟瑪瑙從昨天一直幫忙玲大人工作,所以就曉得亞當大人對主人的處置。」
顯示驕傲態度的翡翠進行回答,瑪瑙淡淡地說:「與其說是工作,倒不如形容翡翠跟玲大人玩得高興才正確。」
「真是的,我除了玩也有工作好不好,瑪瑙怎麼可以質疑我這個姊姊?」
被翡翠給指責後,瑪瑙回說:「那改成翡翠幾乎都在玩,不過有幫玲大人做點事。」
「可惡,我要展現姊姊的威嚴讓瑪瑙認錯。」
正當年幼的兩個天使不亦樂乎鬥嘴時候,神無月舞衣急忙問說:「神究竟打算如何處置星夜?」
「就是‧‧‧‧‧‧」
翡翠剛一張口就被瑪瑙給摀住嘴巴,身為妹妹的她說:「最好不要講。」
「玲大人是沒有禁止我們姊妹講出這個消息,不過還是由亞當大人跟主人宣布比較好。」
這兩個天使講完後,神無月舞衣也不再勉強下去,聽起來亞當的懲處似乎不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為瑪瑙跟翡翠身為神無月星夜的天使卻毫不擔心,而且龍威又是爛好人性格,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神無月星夜不免也是沉思,在腦海中推測究竟亞當打算如何處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