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一章 失去三年的代價


  第二天一大早,直至日上三杆,希拉才從昏睡中醒來。當她掙扎著離開我的懷抱時,把喜歡賴床的我也弄醒了。


  替希拉清洗身上的汙物時,我慢慢地告訴她我是怎麼發現她的身份,從四年前拉古斯對我提出警告到以及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半點都沒有疏漏。


  我從後面抱著希拉,一手勾著她的纖腰,另一衹手卻握著桃子般飽滿的乳房。希拉默不作聲地聽我說完一切,自始至終,她都表現出驚人的冷靜。哪怕是當我說到那家雜貨店裏的人全被殺了滅口時,她也衹是微微地皺了下眉頭,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心理波動,心跳節奏一直都很平穩。


  希拉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偎在我的懷裏。熱水的浸泡,將她的皮膚燙成嬰兒般的粉紅色,幾滴水珠順著粉頸上流下來,穿過乳溝落入浴池中,不知道這是水珠還是汗珠。


  終於,希拉開口了,她的聲音低啞,冰冷,語氣就跟昨晚與那三個魔族間諜說話時一般。我知道這是另一個“她”,弗萊婭的本性。


  “看來我走不了了?”


  “對不起,我也不想殺死你的同胞……可是他們的身份暴露了,我衹有這麼做了!”


  希拉試著想掙脫我,我不從她的意願,反而用力地抓緊,我懇求道:


  “留下來吧,希拉……”


  她的聲音依然是那樣地冷漠而毫無情感,


  “你在和誰說話?”


  我為之氣結,微怒道:“做回弗萊婭難怪會比當希拉快樂嗎?”


  希拉低聲答道:“我不想害你,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小公主她很適合你!她是個善良美麗的女孩子,你很快會忘記我的。”


  我又好氣又想笑更想哭,前段時間希拉對我與小公主的交往採取積極的態度,竟是她意想天開地希望小公主來代替自己。這個傻姑娘……我想反駁她幾句,希拉回過頭來,沖著我微微一笑道:


  “你一定餓了,別在池子裏泡太久了,我去給你做早飯!”


  柔聲細語,過去希拉將愛賴床的我從拉起時,她也都是用這種口氣的。望著懷裏美妙動人的背影,我心裏再度百味交集。


  擦幹了身子,希拉穿上放在邊上浴袍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就飄進一股雞蛋煎熟後的芳香。


  我雙手併攏,從水裏鞠起一抔水,儘管我將雙手努力地併攏,可是仍然有水從雙掌的接合處滲出來,簾珠般地灑入池中。


  “死鬼,昨晚還沒有看夠啊?快吃吧,冷了味道就變了!”


  當希拉彎下腰,把盤子放到桌上時,衣襟向下敞開,一對誘人的雙峰暴露在我面前。因為剛洗過澡,峰巒間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看得我眼神一呆。


  兩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幾片黑麥麵包,一塊散發著誘人芳香的醬汁牛肉,再加上一碟翠綠色的生菜沙拉,一杯開胃的甜酒。望著希拉精心為我準備的早餐,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的感受溢滿心中,讓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在心裏說道:“這才是家的感覺……我不會讓這一切變成最後的早餐的!”


  希拉身上僅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頭髮用一塊白毛巾包了盤在頭頂,兩個半球形的乳房在寬鬆浴袍下時隱時現,看得我眼睛發亮。


  “我去為你再削個水果!”


  目光幾度接觸交融後,希拉抵擋不住,轉身想跑,卻被我一把抓住,強行拉到懷裏坐下。


  “一起吃吧!”


  我用切下一小塊煎蛋,叉子叉了送到希拉嘴邊。


  “我沒餓……”


  希拉想拒絕,我攬著她腰肢左手朝她的肚臍眼上用力一壓,小腹中頓時發出羞人咕嚕聲。


  我笑了,命令道:“撒謊?哼,罰你把這些東西全吃光!”


  沐浴後的我身上同樣衹有一件浴袍以及一條貼身的短褲,和同樣衣裳單薄的希拉肢體交纏,馬上起了男性本能的反應。


  “啊,你幹嘛!”


  “我的弟弟餓了……”


  “壞蛋!唔……別這樣,衣服才剛換的……啊!”


  “嘻嘻,這下舒服多了,又熱又緊又濕又暖和,邊做邊吃,很有情調啊!”


  “快把你的髒東西拿出來,昨晚還沒弄夠嗎?”


  “你昨天吃過飯,難道今天就不用吃了?弟弟雖然小,可是也有生命的啊,虐待他可不好啊!”


  “越說越噁心了,不理你啦……”


  我主動出擊,希拉拗不過我,衹好紅著臉任我胡作非為。晚起的早晨,遲做的早餐,很快樂,很浪漫,很輕鬆……


  揉揉抱抱,親親熱熱的過程中,桌子上的酒杯不慎被推到地上,摔得粉碎。


  “啊……我去拿個新的來!”


  我上面下面兩個地方吃得正舒服,哪容她藉口逃走,雙腳收緊,緊緊夾住她。


  “沒酒杯沒關係,你身上有一個最好的酒杯啊!”


  “哪里?”


  希拉不明所以,我笑著拉開浴袍上的腰帶,將希拉身上的衣服褪到手臂上。左手張至最大,按在胸前那兩團雪膩的美乳上,用力地向中間收攏。


  我指著深深的乳溝問希拉道:“這不是最好的酒杯嗎?”


  “死鬼,好噁心!”


  希拉沒氣好啐了我一口,可是我不由她反對,右手抓過桌子上的酒瓶往她的乳溝裏倒酒。


  “快點用手把你的小寶貝按緊,要是漏一滴出來,我就用酒倒滿你全身,然後再用我的舌頭舔乾淨。”


  雖然嘴上拒絕,但在行動上希拉還默許了我荒唐的胡鬧,她雙手捧著白嫩的香乳,手指按著底部,小心地擠出兩道深深的乳溝,讓我把酒倒乳溝裏。她的臉蛋紅彤彤的,仿佛又回到了與我初戀時含羞少女時代。


  “唔!好香啊!以後家裏都不准用酒瓶盛酒,就用這個吧!”


  希拉現在連耳根都紅透了,按著乳房的手微微顫抖。


  “快點啦,快漏出來了!”


  “美人美乳美酒!果然是絕世佳釀啊!”


  我並沒有馬上飲用這杯美酒,歪過脖子,伸長舌頭,狹促地在她胸前兩顆鮮豔蓓蕾上舔了兩口。因為緊張、害羞和我巧妙的拔弄,雙峰上的紅梅腫得像兩紅葡萄,嬌豔欲滴。


  “死色鬼,快點!要漏出來了!”


  敏感的胸脯被我刺激,手沒有按緊,一滴紅色酒滴從乳縫間滲漏出來,向下一直淌到肚臍眼裏。在希拉著急的催促聲中,我大逞唇、舌、手、根之欲,又吸又舔又摸又插,徹底俐落地將這杯美酒“飲”得乾乾淨淨。


  美酒飲盡,希拉放鬆地籲了一口氣,右手放到兩腿間,狠狠地拍了仍呆在她身體裏作怪的小弟弟一掌。


  “呼……達秀你這壞蛋……”


  我雙手抓著她的乳房,兩膀用力夾緊,我把臉貼在她的臉蛋上,我問她道


  “現在的你,快樂嗎?”


  “快樂……”


  希拉的聲音低如蚊吟,原本還很溫馨浪漫的氣氛,一下子又變得沉重起來。


  “那麼,留下來吧……”


  希拉沉默一會兒,眼裏射出令人心悸的柔情,低聲答我道:


  “給我點時間……”


  我沒有再逼希拉,衹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彼此的身體的更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香豔的早餐吃了很久,消滅了盤子裏的食物後,當希拉掙扎著站起來想要收拾時,在她身體裏悶了半天的“小弟弟”再也不肯安分守已,由於他強烈的抗議,我一把將希拉抱起來,按在飯桌上,,一把將早已拉脫到膝蓋上的小白內褲拉到腿跟,痛痛快快地又打了一發。因為希拉不肯答應留下,抱著小懲的心態,我自然毫不留情,轟得她狂泄不止。完事之後有意不讓希拉回到浴室裏淨身,逼著她穿回那件被弄得濕濘不堪的內褲,收拾桌上的餐具。


  當希拉站在水槽邊上刷盤子的時候,站在她身後的我看到兩道亮晶晶,黃澄澄的“濁流”順著小腿肚淌下流到腳跟,欲唸狂熾之下,再度撲了上去。這一回希拉是後庭花開,又一次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直至小克裏斯汀在外頭敲門,方才結束了這個荒唐的早晨。


  “昨晚你和希拉姐姐怎麼樣了……喔,好像情況還不錯!”


  我打開大門,一見面小克裏斯汀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我和希拉的關係進展,看到我身披浴袍,衣裳不整的模樣,聰明的他立刻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芝芝姐姐那邊,我已經安頓好了……大哥,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她們?”


  “不必了,這個秘密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進屋之後,小克裏斯汀和我商討起今後的對策。我告訴他我打算冒最大的風險,選擇所謂的下策,將希拉留在身邊,小克裏斯汀則很高興地表示說他會全力支持我的做法。


  她向小克裏斯汀致歉道:“實在不好意思,為了我,把你也牽扯進來。”


  希拉剛換了件衣服,因為先前連番荒唐,體力消耗過大,一副慵懶無力的模樣,臉上卻又帶著女子歡好後極度滿足的神采,愈發顯得嬌豔動人,看得小克裏斯汀兩眼發直。希拉被小克裏斯汀看得很不自在,她坐得也不安穩。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心裏暗笑,雖然希拉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出來見客,可是她的身體裏剛剛被我灌入大量的“液體”,現在正不斷地從裏面向外溢出來,剛換的內褲現在又濕透了吧……


  “什麼話嘛,我和大哥是兄弟嘛!再說姐姐你也是好人,我相信自己沒做錯的!”


  希拉這麼恭敬和對他說話,小克裏斯汀很不習慣,摸著頭髮,不好意思地傻笑起來。他替希拉開托道:


  “如果不是打仗,我對魔族是沒有半點偏見的。我的奶奶也是半個魔族,就連現在的皇帝陛下,他的祖母也是純粹的魔族。上上任的溫莎皇帝為了娶她,差點連帝位都不想要了。帝國建立前,人類和魔族混處了幾百年,幾百年的通婚,幾乎所有的人的身體裏,都混有魔族的血。要找出和魔族沒有關係的人類,實在很難啊!我爹在世的時候還就此事感歎過,他說人類和魔族誰也無法消滅誰,種族的融合是不可避免的,我們註定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


  小克裏斯汀的開導讓希拉一直緊皺的眉頭舒緩了少,她感激地伸過頭,小克裏斯汀臉上輕輕一吻。


  “謝謝你!”


  當著我的面的“大嫂”如此“親熱”,害羞的小克裏斯汀頓時有些不知所已,害羞中夾著一絲興奮。


  “嘿嘿,大哥,希拉姐姐吻我了!”


  “沒什麼,你是我弟弟,也是她弟弟,吻你一下沒什麼。”


  “別給小怡說哦,她很會吃醋的……”


  “那當然,大家都是男人嘛……”


  這時候小克裏斯汀害羞起來,他很不好意思地問我道:


  “大哥啊,剛才姐姐吻我時,感覺真不錯,能不能再讓她吻一次……”


  “小怡在哪里?喂,小怡呢!”


  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傢伙,我怎麼會對他客氣。見我們倆兄弟在胡鬧,希拉也跟著笑了起來,她主動地在小克裏斯汀另一邊的臉蛋上又吻了一口,然後手指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這下滿意了吧?衹是姐姐吻弟弟,你可想歪了哦!”


  “咳咳,很過分啊!難怪我總覺得今天我的頭髮有點綠啊!”


  我裝模作樣地自我嘲弄,大家一起笑起來,沉悶的氣氛暫時被拋到一邊去了。


  給碧姬的信,我托小克裏斯替我找人送出,昨晚差點和拉古斯鬧翻,我現在必定處處在他的監視之下。給碧姬的信事關重大,雖然在信裏我什麼也沒有說,但要是信被特務頭子扣下,沒有及時交到碧姬手中,少了她的助力,我就更加孤立無援了。


  小克裏斯汀來了之後,我換了件衣服就直接去統領處上班。昨晚舞會上那一幕,我和如月的關係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我對她說的那句話,可能真的說錯了,如何補救,對我來說這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再說今天阿蘭德新官上任,和他同級別的我不在場賴在家裏,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這裏就拜託你了!最近要我分身分心的地方太多了,在碧姬阿姨和波爾多回來之前,保護希拉的事就得靠你了!”


  臨出門前,我把保護希拉的事託付給小克裏斯汀。最近正是多事之秋,皇帝時常會找我,統領處的事一時也無法推託,我無法時刻跟在身邊保護希拉。我不在她身邊時,就衹能靠小克裏斯汀來保護她了。


  希拉站在門口送我,她一邊朝我招手,一邊說道:


  “中午還是回來吃吧!我在家裏等你!”


  對於我和找回過去的希拉來說,今天這個早晨,算是很好的開頭了。但我和生命中另一個很重要的女人,我與她的新開始卻重複宿命般地糟糕透頂。


  見到如月時,她正在統領處的會議廳裏主持會議。今天是阿蘭德新官上任的第一天,他的辦公地點和我僅有一墻之隔,以後我將與他的長期共事。阿蘭德接替如月的位置,如月在卸任前,把兩個統領處的中上級軍官和幕聊們召集在一起開會,可是這個我不能缺席的會議,我卻遲到了。


  明亮寬敞的會議廳,黃金獅鷲旗下,一身筆挺軍裝的阿蘭德正在進行傳統的新官上任演講,一手提拔他的如月同樣一身戎裝,靜靜坐在他的左手位上旁聽,阿蘭德的右手位空著一個位置,那是我的座位。


  作戰統領處和預備役統領處,兩個部分的中上層軍官黑壓壓地擠滿了整個會議廳。兩個部門的軍官分別占了半個會議廳。也不知是有意安排還是出於某種心態,兩個系統的軍官們分別聚在一起,中間隔了兩列座椅,形成一條互不侵犯的隔離帶。


  鮮明的對比之下,雙方軍官精神面貌上的差距一目了然。軍隊裏流行著一句話:預備役部隊的軍官不及現役部隊的一條狗。在現役部隊的眼中,他們有如二娘養的,在哪都低人一等。不過這一切都在如月接手這裏後發生了翻天徹地的變化。會議廳裏預備部隊的軍官,有三分之二都是年齡在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阿蘭德在臺上講話,所有軍官都像雕像般沉穩地、紋絲不動地端坐著,眼裏射出的餘光,仿佛能撞出千萬道閃電。他們就像初升的太陽,生機勃勃,潛力無邊。


  相比之下,我這邊的人馬雖然人數上相當,但氣勢明顯就差了一大截。因為未來的女皇坐在上頭,個個都將腰板挺得筆直,咬緊牙關“神采奕奕”地坐著,但多年來養尊處優形成的疲靡之氣,還時不是時地從一雙萎靡不振的眼睛中洩露出來。


  剛剛進門的我,第一眼就察覺到了雙方精神面貌上差距。我等阿蘭德說完話後,正想插口為自己的遲到說些什麼,坐在阿蘭德身邊的如月卻搶先給了我當頭一棒。


  “秀耐達伯爵,你遲到了!”


  冷漠的表情,更加冰冷的說話語氣,以及我最討厭的,像是在看下等人瞧我的眼神,這些已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東西,一下子全出現在我的面前。


  如月對我的態度一夜之間大變,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由於心中有愧,又不想再得罪她,我難得地低頭致歉道:


  “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看來這話一點也不錯!”


  如月話裏帶刺,不光是在罵我,也是在罵我的手下。過去她雖然身兼兩個副統領之職,但畢竟精力和時間有限,如月的心思都放在預備部那邊,而作戰部這邊則很少關心。她把會議安排在這裏,明顯是大有深意的。


  我心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才剛上任沒幾天,影響力沒這麼大吧?”


  我強咬牙關,把正要脫而出的辯解詞吞進肚裏,厚著臉皮,硬著頭皮不發一言。和預備部的年青軍官相比,我的手下幾乎都是五十歲以上的中年人,其中又有一半的人年齡在六十歲以上,日薄西山、暮氣沉沉這一自然規律是誰也無法抗拒的。


  不過如月並沒有因為我的忍讓而放過我,繼續威逼道:


  “帝國需要的一批朝氣膨勃的猛虎,而不是一頭愛睡懶覺的睡貓。”


  如月分明是在指桑駡槐說我,好在我臉皮夠厚,對當國家蛀蟲一事向來問心無愧。


  “猛虎?好像有一句老話,叫養虎為患……不過貓像虎而非虎,要比老虎可愛多了。”


  于我無賴味十足,卻又綿裏藏針的回答,如月不屑地冷哼道:


  “衹有庸人才會害怕猛虎!你忘記我是什麼人了嗎?”


  “哦!我差點忘記了!公主殿下您是龍戰士,龍怎麼可能會怕虎呢……唔,最近是多事之秋,家裏有事耽擱了……如果公主殿下認為我不稱職的話,我倒是十分樂意讓賢!論能力,你的表哥羅蘭德衹在我之上,他倒是很適合啊!”


  我本想再譏諷如月兩句,可是台下的奧維馬斯和臺上的阿蘭德都在悄悄地朝我施眼色,明白他們暗示的我並沒有改口,反而不請自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大咧咧地坐下,斜著眼睛瞄著如月,態度前所未有的囂張。我當眾嚷著要辭職,實在是很刷如月的面子,她的低著頭沒有看我,但臉上的黑氣是越來越深。


  “生氣吧,生氣吧!暴發吧,暴發吧,快快暴發吧!這樣我就有理由解甲回家,專心處理希拉的事了!”


  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唸叨著,雖然表面故作輕鬆,暗地裏卻做好了準備,以應付即將到來的雷霆之怒。一時之間,會議室裏的空氣緊張到了極點。昨晚我被如月當眾痛打的事早已傳遍全城,今天我們初次見面,又是充滿如此強烈的火藥味,全場近百多位軍官,無一例外地自發屏住呼吸,靜待好戲開鑼。


  如月的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身體的關節也隨之咯咯作響,那股令逆鱗顫抖的壓力的怒濤般地迎面撲來,正當我打算拔劍應對的時候,令人窒息的壓力卻突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差點讓你騙了!”


  如月鬆開捏緊的右拳,緊崩的表情轉緩,她抬起頭,沖我冷冷地一笑:“你這個整天睡懶覺、上班遲到的副統領能做多久,不是由你我決定的,決定權在父皇手上!不過,衹要有我在的一天,秀耐達侯爵,你就別再像過去和現在般無所事事地混日子!”


  如月頓了頓,目光掃過台下眾人,中指勾在拇指上輕彈了一下,再度板起面孔:“作戰處不是養老院,更不是棋牌室……卡羅,下午將我的辦公桌和檔櫃移到副統領室隔壁……阿蘭德,預備部的事就全拜託你了,別讓我和羅蘭德失望!會議到此為止,散會!”


  如月拿起放在座位上的軍帽,看也不看我一眼,帶著她的跟班,那個叫卡羅的年青軍官,徑直離去。


  “我才剛坐下就宣佈會議結束,這不是存心給我好看嗎?嗚……好像是我先惹事的……嗚,好象現在最狼狽的人是我……嗚,這次碰撞,好像我又輸了……”


  如月的這一手漂亮至極,她先退後進,避重就輕,不但沒有讓存心惹事的我陰謀得逞,更在不動“拳腳”中再次將我的氣焰壓下,難道她真的像義父說的那般,是我命裏的剋星嗎?


  會議廳裏的人很快就散光了,我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愁眉苦臉,失敗的挫折感、無能的無力感像毒蛇般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和如月為敵多年,雖然在武藝上我一直勝不過她,但在其他方面,比如說比說詭才、辯才,如月和我比是拍馬難及。但剛才我清楚地看了一個成熟、幹練的政治家的誕生,如月正全面超越我,不光衹是在武功方面……


  奧維馬斯有意拉在最後,當所有外人都走光之後,他來到我坐邊,拿起放在我面前那杯早已冷了的茶水,掀開蓋子咕咚咕咚一氣灌了下去。


  痛飲一番後,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氣,抹掉嘴角邊的水珠,壁虎沖我笑道:


  “好日子好像到頭了……我是否該考慮再回去當個雜貨店老闆?”


  “隨你便吧……你是我的夥伴,決定權在你!”


  “算啦!衹要你還在這個位上,我就陪你吧!”


  奧拉馬斯面帶微笑,友好地朝我伸出右掌,我握住奧給馬斯的手,借著他的力量站了起來。


  我悲歎道:“公主她成熟了,比起四年前,她老練多了!”


  “每個人都會長大,其實侯爵大人您也一樣……”


  壁虎明白我在說什麼,我認為他在安慰我,搖頭道:


  “不,和她相比,我覺得我還稍嫩了點……”


  “那是因為你比她少了三年半的時間!”


  “三年半?”


  變成植物人的這三年半時間裏,其他人都在學習、成長、成熟,而我卻在睡覺!這三年半的時間裏,如月變了,繆斯變了,小克裏斯汀也變了,周圍所有的人和物都在變化,進步,衹有我在原地踏步。雖然我擁有七世龍戰士近三百年的經歷,但成熟這東西,衹有親身的閱歷,長期的思考才能換取到的。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二章 壁虎的建議


  “奧維馬斯,下一步我該怎麼走?”


  “這是個很讓人頭痛的問題,我得仔細想想。”


  站在窗口,我靜看外頭的風景。幾分鐘前如月剛剛離去,她接到了卡蒙•韋爾一家死於非命的消息,現在正急著去現場查看個究竟。而我也把自己現在的處境、昨晚我與如月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向壁虎說了一遍,借此徵詢他的意見。希拉的事,父親的事,如月的事,我要在幾條戰線上作戰,處處都要動腦,實在心力憔悴,力不無從心。如何處理與如月的關係,我急需壁虎的建議。


  靜思了一會兒,奧維馬斯小聲地向我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大人,其實昨晚你和公主說的話,雖然過分了一點,不過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要如月做我情婦的事,此想法近乎瘋狂,而奧維馬斯居然認為此法可行,頓時讓我吃驚萬分。


  “理由?”


  我沒有回頭,窗外樹上的一個蜘蛛網吸引了我的目光。這是一張結在一株十余米高的馬尾松的樹杈上的網,剛才有一衹綠色的大甲蟲不小心撞到了蛛網上,獵物掙扎引發的抖動,驚醒了蟄伏的蜘蛛。


  奧維馬斯在我背後開始解釋他的建議。


  “第一:公主很強大,但畢竟也是個女人,也有精神和肉體上的需要……”


  “這個理由很老套,她想要男人的話是絕對不缺的……還有呢……”


  “第二:是大人您與她之間微妙的關係,其實她是很在意您的,您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這一點想必大人您心中有數!”


  “說得沒錯,不過這些都是舊東西了,這兩個理由都舊東西了,說點有新意的!”


  我仍然專心地看著蜘蛛和大甲蟲的搏鬥,蟄伏的蜘蛛開始對網中的獵物展開攻擊,他繞著獵物迅速地挪動著身體,拋出一圈又一圈透明的蛛絲,甲蟲在網上掙扎著,他的力氣很大,搖動的六條腿,不時將纏在腿上的束縛掙斷。蜘蛛費勁地將這條腿綁牢,那條腿又掙了出來,綁住了這條,先前抓住那條又松了,他總是不能將甲蟲完全制服。


  心有所想,我心裏暗道,我和如月關係,就像這甲蟲和蜘蛛一般,誰也無法制服誰。


  “第三條理由,我是從小公主身上聯想到的!”


  “小公主?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壁虎的話裏總算有了新東西。


  “大人你不覺得,長公主殿下和小公主,她們姐妹間的關係好得太過頭了點吧?”


  “確實有些古怪!帝國裏誰都知道小公主是如月的命根子,可是麗安娜皇后和如月間冷如冰點關係,同樣也是眾人皆知!很多人私下裏都在說……”


  “是啊,按理說她們倆不該是這麼好的!”


  壁虎適時地插話進來,不讓我說下去,如月母親意外死亡的原因,外界流傳有多種版本,最廣泛也最為眾人接受的那種就是她是死于麗安娜皇后之手。但皇宮裏的事情,我們倆還是不要放在嘴上談的好,彼此間心裏有數就行。


  “我的想法是,小公主在長公主的心中,扮演的正是替身的作用!”


  “替身?”


  說到替身這個詞,我突然想起了希拉,她想離開我時,也是找了小公主來代替自己的位置。


  “長公主殿下她胸懷大志,為此她犧牲了很多東西……”


  我收回了目光,正要轉身,卻發現壁虎正在我身邊,正饒有興趣和我一同觀看蜘蛛與大甲蟲的搏鬥。


  壁虎沖我笑了笑,接著道:


  “我父親的夢想是做個音樂家,可惜未能實現,所以他就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從小就教我擺弄樂器,不過很糟糕的是,我並沒有半點音樂天賦!但一直到我十八歲成人前,他還一直為此而做著無用的努力……長公主對小公主這麼好,她的心態也和我父親當年一樣吧,自己心中的缺憾,希望能在自己最親的人身上達成……”


  壁虎的話我是聽明白了。如月把小公主當成了自己,小公主其實是如月的影子。


  看著妹妹可以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樣玩耍、和男友約會,不受顧忌地大聲說笑,盡情地享受著少女青春美好的生活,得不到這一切的如月,在心理上也有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和充實感。心理上失意失落、空虛落寞的人,往往都會用這種方式來自我滿足。


  “不過長公主對小公主的態度,反過來也正說明了一件事,在如月的心中,她仍然非常渴望能享受到正常女孩的快樂,她也有正常的人需要,衹是這些都被個人的理性強行壓制了!”


  壁虎的口氣,似乎對我與如月的前景看好,不過我卻不大熱心,搖頭道:“那又怎麼樣?我太瞭解她了,如月絕對是個理智型的女人!這麼多年來,我還很少看到她情緒失控過!”


  此時蜘蛛和大甲蟲的戰鬥已經結束,脆弱的蜘蛛網至底承受不住大甲蟲體重,大甲蟲雖然掙不脫蛛網的束縛,但其體卻壓垮了蛛網,網破蟲逃,衹餘下失敗的蜘蛛孤零零地伏在破了的網上發呆。


  “很少並不等於沒有,當她出現情緒失控的時候,也就是大人您的機會了!”


  “你的意思是……”


  奧維馬斯的臉上浮出一種邪惡的微笑,他伸出右手,對著蛛網做出揣取的動作。


  “公主堅持要嫁給那個叫科克的傢伙,他根本配不上公主,而公主為什麼要有意嫁個根本不愛的人呢?我想她的想法是要讓自己能專心于國事和武道之中,從此不會再為情愛分心!可是他的那個所謂的丈夫,實在是個平庸至極的傢伙,儘管是自己的選擇,但她的心裏就真的這麼心甘情願嗎,想必也會有一些不情願吧?”


  我心頭一陣亂跳,奧維馬斯話背後的意思,我已漸漸聽出來了,為了我聽得更明白點,他索性將一切挑明瞭說。


  “越接近婚期,這種不情願、不甘心的想法在公主心中會越來越強烈!我想這時間將是她心靈最空虛、最失落的時候!如果大人這個時候出手,用點心,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我想您昨晚對她說過的話,要實現也不是很難的吧!”


  這衹膽大妄為的壁虎,竟然建議我在婚前喝了如月的頭啖湯。由他的建議我引申出許多東西,一旦我和如月有了這個開始,即使在她嫁作他人婦之後,我仍然可以長期和這個帝國最有權勢的女人保持著秘密的“關係”。正是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衹會令我和如月的“感情”更加緊密,好處自是不言而喻。


  “公主是非常之人,對她得用非常之法!呵呵,就像象那衹甲蟲,如果蜘蛛織下的網夠厚夠堅固,她也就不會逃走了!”


  不擇一切手段把如月弄上床,這就是壁虎對我的建議。


  雖然和如月的碰面非常不友好,但接下與阿蘭德的交流,一切進行得倒還順利。行事作風正統的阿蘭德,由於彼此間沒有利益衝突,雖然他不喜歡我與奧維馬斯的個性,但也沒有對我表現出特別的敵意。


  兩個新統領度過了半個平和的早上後,到了午飯時間,心裏有鬼的我匆匆地趕到賢者學院。就像我預想的那般那般,在特務頭子別有用心的建議下,如月命人將卡蒙一家的屍體送到這兒來,交予哥裏德爾一夥人驗屍,惟一的生還者也被送到這兒治療。


  今天賢者學院特別的熱鬧,如月對卡蒙的死相當重視,她不僅親自到場,更把喬西也請來參與調查此事。在賢者學院裏再次遇見二人時,表面上我裝出意外和二人相遇架勢,因為昨晚和先前不愉快的會面,所以我與她依然是冷面相對。至於喬西,大家關係不佳,彼此間打個招呼後也各走各的路,各行其是,到目前為止,此二人還沒有把卡蒙的死懷疑到我身上。


  至於卡蒙的兒子,由於父母雙亡,受刺激過度,癡癡呆呆,至今仍然神情不清,他的狀況也正合我意。當如月和喬西處理完一切離去後,在一邊裝作是看熱鬧的我別有深意地向哥裏德爾眨了眨眼睛,老怪物沖我輕搖了一下手指,故作調皮地眨了一下左眼,示意我不用擔心。


  我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安心的離去。我先找到住在學院裏的雪芝和羅莎,再次向她們解釋說有天大的事發生在希拉身上,我需要時間和精力專心處理此事,請她們暫時住在這兒別回家。很自然,這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樣的問題也無法避免地被二女再次提起。


  “是發生大事了!而且相當相當地棘手!但正因為事關重大,所以你們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


  雪芝和希拉是好友,告訴她本無妨,我亦相信雪芝不會做出對希拉不利的事,但思慮再三後,我還是決定對她保密。好在雪芝知情知趣,不但幫我壓住羅莎和妹妹好奇的追問,亦信誓旦旦地發誓說無論發生何事,都會和我與希拉站在一起,共渡難關,這讓我安心了不少。


  處理了她的事後,我又去找了哥裏德爾,剛剛對屍體進行了初步檢驗的哥裏德爾一見面就送來了一個好消息。


  “好小子,乾淨俐落,不留半點痕跡!我的朋友們都認為那三個人是死於煤氣中毒!那小孩子你放心好了,適當的藥物我已準備齊全,一切包在我身上。”


  “他們本來就是死於煤氣中毒……不提這個了,我想問的事是關於天滅的事!”


  卡蒙一家的事,我不想再多談,見問題解決了,我馬上把話題扯到真正的來意上。


  “從我修煉天滅到現在,已過了四年的時間。不知道叔叔你對這門禁招的研究,這四年來還在進行嗎?在上面可否有重大的突破?”


  天滅雖然是禁招且後遺症可怕,然而面對著發生在我和我家人身上愈來愈嚴重危機,我日益感覺到強大實力的重要性。


  哥裏德爾眯起眼睛,表情很得意:“怎麼了,才過了一個晚上,你變主意了?喔,我明白,昨晚小克裏斯那招將你人格還原的魔法,使你有了退路,所以又心動了?”


  我擔言道:“叔叔你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其實比四年前還要惡劣!我需要的力量!強大的力量,無敵的力量!”


  “不怕象你的先祖裏特般,再次入魔失去人性,最後人格分裂變成惡魔?”


  “實話對你說,你說的事我確實很害怕,但是我的確非常需要力量!叔叔,別再耍寶了,告訴我,有沒有可能,既可以使用天滅這無敵的力量,又不會失去理智?”


  哥裏德爾象看怪物似的,盯著我瞧了很久,一個笑容慢慢地在他的嘴角邊綻開。


  “親愛的達秀,既然你這麼想變強,那我就告訴你吧!又想使用天滅又想不失去理性,從理論上來說,是完全行得通的!”


  “啊!”


  “別高興得太早!但實際的操作難度,就跟走鋼絲一般!”


  給我希望又給我失望,讓人先笑再哭,哥裏德爾總是喜歡玩這一套。


  “負面情緒是天滅力量的源泉,而正面情緒卻是束縛其兇暴的鎖鏈!但是當你同時俱備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雙方恰好處於平衡,誰也不能壓過誰,這時你就可以在保持理智的狀態下打出逆世轟天拳!”


  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但哥裏德爾的眼睛卻在發光。


  “情緒的平衡?”


  “我說過,情緒的力量是最難控制的,難度之大甚至比戰勝創世神還要艱難!古往今來,大智大慧的強者智者出了無數個,但能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卻近乎沒有!而且,由於負面情緒受到正面情緒的壓制,這種情況下的天滅,也是不完美的!”


  說到這兒,哥裏德爾已斂起了臉上的微笑,他正容問我道:“所以從風險和收穫比值的角度來說,我並不建議你用這種方法修煉!在變身級數相當的情況下,你用這種不完美的逆世拳和轟天拳去與如月的霸拳碰撞,雖然公主的霸拳也是人格極度扭曲的產物,但比起你這半調子的玩意,我想她仍然要稍勝一籌!”


  哥裏德爾的說法讓我很不舒服,如月很厲害,但我並不怕她。隨著對這個女人越來越瞭解,我已意識到要打敗她,武力並不是最佳的手段,再說我現在最忌誨的人不是如月,而是手握帝國最高權力的皇帝。


  “那我再問一句,我用這種半調子的天滅和奧拉皇帝交手時,我的勝算又如何?”


  我的話已有了謀逆的味道,哥裏德爾的眼眶一下子瞪圓了,臉皮抖了一下,他歪歪嘴,以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在我耳邊哼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的勝算要比不會霸拳的皇帝高!”


  “很好!”


  我得到了想要的資料,正想離開時,哥裏德爾突然在我背後陰沉地笑了起來。


  “其實啊,我親愛的達秀,你如果真的想修煉天滅,沒必要用這種笨辦法!我有個極好的建議!你可以在需要時再臨時修煉,臨陣磨槍,事後由小克裏斯汀幫忙替你回復人性,再加上封龍針封印,不就成了?”


  我冷笑道:“說得倒輕鬆,太容易了吧?人的情緒最難操縱,臨時修煉?要是那時候我內心的負面情緒不夠強烈,無法自我掙斷束縛的鎖鏈,又當如何?”


  哥裏德爾不屑道:“破壞要比建設容易百倍,以暗黑龍一脈黑暗的個性,釋放心魔的手段實在太多了。”


  “什麼手段?”


  哥裏德爾陰沉地翻著白果眼,嘿然奸笑道:


  “我親愛的達秀,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笨啊?到了那個時候,如果你真的無法釋放心魔,衹需有意識地去做一些極度違備自我良知、道德準則的事,待事後良知回歸,出於對自我行為極端厭惡以及由此而生的負疚感,這種負面情緒輕易地就能崩斷心靈的鎖鏈,重醒喚醒心魔!”


  “違備自我良知、道德準則的事?”


  “憑你的聰明,難道不知道我是在說什麼嗎?”


  老怪物不光眼睛,連額頭都在發光,笑得愈來愈陰險……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三章 禦子的真相


  卡蒙一家的死亡事件,由於拉古斯和哥裏德爾聯手包弊,暫時地瞞過了如月和喬西。餘下來的三天時間裏,我在統領處請了假,把時間全部用來陪希拉。我陪著她逛街、遊玩、購物,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初戀時期。很自然,這三天對我們來說也是異常荒唐風流的三天,從歡好時希拉異常激烈的肢體動作中我覺察出,希拉仍然沒有放棄要離開我的想法。


  希拉的任務本是要替我懷孕生子,好把我的龍種偷回魔族去,可惜天不從人願,她的肚皮遲遲不見大起來。而她的“姐姐”,與我僅有數夕之緣的卡尤拉卻“意外”的懷上我的龍種,完成了納賽爾的計畫。早在三年前得知卡尤拉懷孕之後,納賽爾就命人暗通消息,要希拉儘快離開帝國。衹是為了照顧已變成植物人的我,她拒絕父親的命令留了下來。


  除了做愛以外,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最多的就是交談,談自己的過去,自己的童年,也談她的“姐姐”卡尤拉。


  “小時候我和姐姐常常為了一些小東西而爭鬥,想不到我遠遠地離開了她後,到頭來還是逃不過要和她搶東西的宿命。”


  回想起往事,希拉感慨萬分,一邊的我就很尷尬了。我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還生了仔,每提起這事時,我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醋意。


  “你也會臉紅啊!色鬼!”


  “年少荒唐,年少荒唐……原諒我吧,老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我連忙拼頭作躬,拼命地向希拉解釋道歉,說一切都是意外。說到卡尤拉,自然也要提到小尼諾,那個由路西法親自接生,擁有十二翼“聖嬰”。我最想知道的是,這個孩子到底有沒有繼承了我的龍力?他身上的龍魄是卡尤拉的還是我的?或者二者皆有?


  希拉告訴了我尼諾出生時的真相。


  “除了是被魔神親自接生以外,那孩子並沒有傳說中的十二翼,除了飯量大一點,長得快一點,其他方面和普通孩子沒有兩樣。那些神異的說法,一切衹是我父親對外宣傳的需要而已!”


  “什麼?”


  “一個多月前,我收到父親的密信,他專門提到了關於卡尤拉姐姐和那個孩子的事。”


  希拉告訴我,卡尤拉生產的那天,是魔族皇權風雲動盪的一天。卡尤拉腹中羊水已破,可是我們的寶貝小子卻賴在母親的肚子裏說什麼也不肯出來。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刻,魔族內部一些早已對卡尤拉不滿的貴族、元老們趁機發動宮廷政變。卡尤拉因為生產不能主事,她的強力助手,紫電龍赫克托爾又身在邊關,光靠納賽爾一人獨立難支。叛亂者們打著替前任皇帝斯羅復仇的旗號攻入皇宮,直接殺向卡尤拉的寢宮。


  就在千鈞一髮的關頭,傳說中的大魔神路西法突然現身皇宮,對著廝殺中的眾人展現神跡神威。在魔神面前,無論是叛亂者還是忠心于卡尤拉的守護者,全都無一例外地棄械跪下,一場腥風血雨就這麼輕易地被魔神消弭於無形之中。接著路西法直奔卡尤拉的寢宮,將所有無關人等全部驅出,數十秒後,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在皇宮中響起,我和卡尤拉的兒子尼諾就這麼誕生了。


  不過除了卡尤拉和路西法以外,並沒有人見過尼諾出生時的情景,希拉所說的“真相”,其實不過是納賽爾事後從卡尤拉口中聽到的,也不是真正的“眼見為實”。但不管怎麼說,尼諾由魔神路西法接生,路西法象奶爸一般成天抱著他,對其寵愛有加,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父親來信告訴我,路西法他非常喜歡你的寶貝兒子,而他還曾經將一泡童子尿撒到魔神的臉上……”


  我的小尼諾並不像宣傳的那般真的擁有十二翼,但能在魔神頭上撒尿,他也稱得上是空前絕後,史無前例的第一人。路西法這麼看中我的孩子,想必大有深意。雖然猜不到他心裏的真實用意,但這孩子將來的命運,我已不再擔心了——有魔神這麼硬的後臺做乾爹奶爸,我這個沒盡到父親責任的“便宜父親”還要怕什麼?


  我的手摸著希拉平坦的小腹,心裏卻想到了九凝翻開的那張塔羅牌——“那個大肚子的女人”,按九凝的批示,在想吞噬我的魔王出現,在那個那個高舉太陽的人出現前,是不會有新的女人懷上我的孩子的。


  “希拉,什麼時候也像你姐姐一樣,替我生個可愛的寶寶啊?”


  我雙手撫摸著希拉的從體又開始不安分起來,說到孩子,想起魔族“借種”的事,我心裏苦笑不已。魔族把龍戰士當成寶,我卻避之惟恐不及。外人衹想到龍戰士的強大,卻忘了他們為強大所付出的代價。如果可以選擇,我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會是這種被詛咒的生物。我衹希望我的孩子將來衹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平凡人,能像普通人一般過沒有負擔的幸福生活。暗黑龍一脈因我而滅絕?而滅絕就滅絕吧,把被詛咒的孩子生到這世上本就是非常殘忍的事情。


  三天后,假期結束,雪芝和羅莎回家,看到我與希拉和好如初,她們也非常地高興。惟一讓我稍感苦惱的就是,由於這三天和我無節制地歡好,疲憊不堪卻又被我滋潤得嬌豔欲滴的希拉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臥在床上一付慵懶無力的模樣。這場景讓羅莎大吃飛醋,直到我用風流男人最愛用的手段,方才擺平一切。


  就在這幾天,十二翼聖嬰,神之禦子的傳說,也通過民間途徑,由魔族傳到了帝國。尼諾出生的情景,經過人類豐富想像力的再度加工潤色之後,變得更加誇張,就差沒說我的寶貝兒子是創世神轉世了。神之禦子的傳說,也成帝國最熱門的話題,為此皇帝召集了幾位重要人物到皇宮小議室廳裏,私下裏討論此事。因如月的事我和皇帝的關係又搞僵了,但這個會議他居然沒有忘了我。


  喬西的意見:“謠言,謠傳,一切衹是魔族有意地宣傳造勢,不可信之。”


  而這幾年來風光無限的哥裏德爾,則以專家的口吻表達自己的看法:“身具十二翼?就連創世神都沒有十二翼,就算那孩子真是路西法和魔族女皇生的,怎麼可能會有十二翼?”


  而負責情報的拉古斯,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應該是以訛傳訛,魔族那邊衹是說這孩子生下來具有十二翼,不過傳到我們這裏,卻變成這孩子降生後在室內連走七步,左手指天,右手指地,高呼‘上天下地,唯我獨尊’……越說越離譜,實在太誇張了!建議陛下立刻下令,禁止民間再談論此事。”


  拉古斯意見馬上遭到如月的反對,如月的兩個得力助手,阿蘭德和羅蘭德,也在一邊幫腔反對。


  “事情已經鬧得這麼大了,禁口已來不及了。而且這種情況下再頒佈這種命令,衹會引起民間更多的胡亂聯想,讓謠言越傳越大。”


  “此事宜疏不宜堵!我也同意阿蘭德的看法。”


  不願太顯山露水的我此時的處境就有點尷尬了,畢竟我就是這個所謂的“神之禦子”的真正父親。再說幾年前帝國就一直有傳聞,說我和卡尤拉有染,這次若不是倒楣的魔神替我背了“黑鍋”,當了我兒子一回“便宜父親”,此事十有八九最後還是會牽扯到我頭上。


  在這種情況下,我惟有閉口裝傻,誰知道奧拉皇帝在聽取了如月的意見後,又把我扯了出來。


  “秀耐達侯爵,你的意見呢?”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我身上來,被這麼多道目光盯著,心虛的我渾身極不自在,我乾咳一聲,擺出沉思的模樣,借此掩蓋心中的緊張和臉上的不自然,裝模作樣靜想了一會兒道:


  “公主說得對,此事在民間已經傳開了,再用高壓手段壓制,效果也不會好。我的意見是,既然魔族喜歡吹牛,人們也愛聽這種東西,那我們索性反其道而行,不但不壓制,反而要幫他們的忙,把這個牛皮再吹大點……”


  說這話時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尼諾,我的寶貝兒子,你真是非常人啊!才出生就弄得整個世界雞狗跳,將來長大了,會是個什麼樣的怪物呢?


  如月點點頭道:“牛皮吹過了頭,自然就會破掉。過分的誇張,反而讓人們懷疑其合理性……謠傳破滅之後,因為心理作用,就算原來是對的東西,人們也不會相信了,比如說那孩子是由路西法接生這一事實!”


  黑鷹騎士團能人無數,“造謠”的事,自然由於拉古斯負責,關於神之禦子的事,就這麼定下了。接著皇帝拿出一封蓋著紅蠟戳印的加急文書放到桌上。


  “還有一件事,今天我剛剛收到姬娜送來的加急文書,魔族方面,大概會在兩個月後派出一個使節團,通過天之裂痕的狹道訪問我國。”


  如月替皇帝打開檔袋,把裏面用羊皮紙書寫的文書交給眾人傳閱。


  “這是他們先送來的和平文書,魔族已經決定和我們正式簽訂一個和平協定!”


  此言一出,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譁然,因為早在我蘇醒前半年,帝國和魔族方面就一直在暗地裏互相接觸,商討簽訂短期和平協議的事宜。雖然彼此心數都明白,一紙空文並不會有多大的約束力,不過四年前的兩場戰爭,雙方皆元氣大傷,現在都急需時間休生養息。


  我心裏一動,問如月道:


  “這支使節團由誰帶頭?”


  “根據魔族方面傳來的消息,據說主持這次和談的人就是在現在在魔族權傾一方的納賽爾親王!”


  兩天之後,正當我在統領處處理公務時,突然感到兩股熟悉的龍力正在迅速地接近風都城,碧玉龍的龍力,碧姬和波爾多一起回來了。等得望眼欲穿的我高興得丟手下中的公務去迎接他們,在風都城門口,我遇見了他們。


  “大哥,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波爾多,你居然留鬍子了?哈哈,還是小山羊鬍子!”


  “茉莉說這個樣子樣子比較成熟點,所以就……嘿嘿,帥吧?”


  “啊,阿姨,你終於回來了……你比幾年前更年青,更漂亮了!”


  “你這小鬼,連阿姨的豆腐也敢吃!”


  “茉莉也變漂亮了,來,讓大哥抱抱親親!”


  “臭大哥,睡了快了四年了,你本性還是沒有變啊!我媽的豆腐你可以隨便吃,茉莉的手可不能隨便亂碰!”


  “臭小子,說什麼話啊!”


  故人重逢,自然少不了熱情擁抱、激動的眼淚鼻涕以及玩鬧的打情罵俏。波爾多身上的肌肉比幾年前明顯要壯實了很多,顯然是碧姬這幾年嚴加管教的結果。我有些奇怪,給碧姬的信才寄出不過十餘天,碧姬怎麼快就趕回來了,細問一下方才知道,原來碧姬接到皇帝的信,為了如月的婚事而回來的,而我托小克裏斯汀寄她的信並沒有收到。


  我還來不及把希拉的事向碧姬說明,皇帝卻已派出專車接碧姬入宮。接下來的兩天,碧姬也是應酬多多,無瑕分身,直到第三天,我才找准機會,借著在阿姨家裏吃飯的時機,把一切都說明了。


  “大哥,你在說笑話吧?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的!”


  “我是那種愛亂開玩笑的人嗎?”


  “希拉她居然是魔族派來的間諜?我沒聽錯吧?天啊!”


  波爾多的反應就和小克裏斯汀得知真相時一樣,而碧姬卻表現得相當鎮靜。她一邊聽著我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一邊默不作聲地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地咽著酒。至於茉莉,事先我已請她到我家裏去陪雪芝她們,並不在這兒。


  等我說完了一切,碧姬皺著眉放下酒杯,問我道:“你知道你的選擇意味著什麼?”


  “我很清楚,非常清楚!”


  我當然明白一旦希拉身份暴露意味著什麼,我或許可以逃脫性命,但她絕對難逃一死。


  “從情感上來說,我支持你的做法!但理智上我反對這麼做!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希拉留下來的利弊,我當然清楚,波爾多對母親的意見很不滿,替我叫屈道:


  “媽媽,就算事情暴露了,有你出面求情,應當沒事吧?”


  “你懂什麼!”


  碧姬瞪了波爾多,喝了他一句,抬起頭面對我,語氣轉柔。


  “這件事涉及到帝國將來的命運,我並沒有把握能說服小奧!而且最糟的事情是,帝國內你的仇家甚多,你出了事,他們肯定要借此大作文章。這次你為了掩人耳目,又殺了這麼多人,更是罪加一等!”


  顯然碧姬也不贊成我把希拉留在身邊。我還想辯解,碧姬卻朝我擺擺手,示意我等她說完。


  “我說的這些衹是出於最壞的考慮,真正到了那一天,有我全力向皇帝求情,加上小克裏斯汀作保,或許可以保住希拉的性命。可是我走了之後呢?我已經完成了第七變,屬於你的時間要比屬於我的時間多得多!”


  碧姬把話說得很明白,她沒剩幾年的生命了,人走茶涼,她不可能保護我一輩子。


  “這次你能逃過一劫,全靠拉古斯的包蔽!可是一朝皇帝一朝臣,如月登基後,黑鷹騎士團萬一換了新的團長,這個秘密就更難保住了!把她留下來的壞處,你應很清楚,自己好好想想吧!”


  碧姬的警告其實我心裏非常清楚,然而在經過了數天的思考後,我最終仍然決定選擇最糟糕的下策。因為不願意忍受和愛人分離的痛苦,我寧可對面對那茫然未知的危險命運,也要把希拉留下來。在我的一再堅持下,碧姬被我說服了,她答應替我向拉古斯說情,讓特務頭子作出保證,不會偷偷地對希拉下毒手。


  事實證明,對我來說,這是個糟糕透頂且愚蠢至極的決定。


  回到風都後,除了處理我的事情外,碧姬剩餘的時間都和如月在一起,皇帝希望碧姬能夠勸阻如月不要嫁給科克,但這個想法最終失敗了。為了將來能專心于國事和武道,如月是鐵了心要嫁給一個自己沒有半點感情的人。


  “你們這些小鬼,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啊!”


  碧姬被我和如月的事弄得焦頭爛額,難得回風都城一次,誰知道竟遇上了這麼棘手的兩件事。


  “如月嫁豬嫁狗是她自己的選擇,倒是大哥的事情,你一定得處理好了,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你還敢說?這幾天你是不是又去找希美亞公爵的女兒了?”


  被碧姬訓斥,原本嘻皮笑臉的波爾多立刻沒了聲音。四年前和神龍一戰之後,碧姬把波爾多帶走,就是為了要他離卡瑪遠些,以免陷入希美亞爵那夥人的圈子裏,不過波爾多並不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


  看到我也在身邊,碧姬壓低了嗓音,鄭重地說道:


  “波爾多,我不是反對你和卡瑪來往,而是他父親那夥人我們惹不起!你知道嗎,如月的母親,前任的皇后,她的死得很蹊蹺!我一直懷疑她是被希美亞這夥人害死的,當年他們和麗安娜走得非常地近!”


  碧姬的話,既是說給波爾多聽的,也是說給我聽的。我再次大叫不妙,心想現在我不但和皇后關切系密切,還把她上了。我問碧姬道:


  “那陛下呢?他是怎麼看這事的?”


  “我把我的想法對他說過,他對我說沒有證據不要亂說,並不在意。”


  波爾多疑道:“怎麼會這樣?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這話問得好!”


  碧姬低聲道:“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以前我們幾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小奧是心機最深沉的一個!許多事情他其實都知道,但往往大多數時候他喜歡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其實卻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藏在心裏。所以,在他面前你們別太自作聰明了!”


  碧姬的臉色異常地嚴肅,連玩世不恭的波爾多都被嚇得噤了口。她一邊說話一邊別有深意看著我,目光很嚴厲,我知道她是在暗示什麼,點頭表示明白。父親當年搞的那些鬼把戲,奧拉皇帝可能早就知道了,希美亞公爵和麗安娜背後那些鬼把戲,想必他也早就心裏有數,甚至我和卡尤拉之間粘粘糊糊的關係,他也心知肚明。忍功了得的皇帝不是不做為,衹是在等待,等著適當的時機才進行秋後算賬。


  “達秀,拉古斯要我轉告你,這次是他最後一次幫你!你好自為之!別玩火,這是他一再要我轉告你的!其實這也是我的忠告!”


  碧姬的臉色十分地難看,眉頭緊鎖,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但我仍然抱著僥倖之心。七變的奧拉皇帝沒有幾天好活了,衹要能拖到他完蛋如月登基,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


  “不管用什麼手段,下藥也好強暴也罷,總之我一定要儘快把如月搞定!”


  在我心裏,把如月弄上床的決心是更堅定了。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四章 霸拳不再


  雖然我有意地避免和希美公爵接觸,但處理軍務上的事,總是少不了和掌管財政的他打交道。為了避嫌,每次和他見面時,我都有意地多帶上幾個部下,盡力地讓雙方的會面“公開化”。奧維馬斯曾經建議我“賣了他們”,把他們和老爸搞的那些鬼玩意向皇帝坦白招供,可是由於我上了麗安娜皇后,而麗安娜皇后又與他們關係密切,告發的話萬一將此事牽扯出來,給皇帝戴綠帽的我肯定完蛋大吉。


  “該死的,這樣一來,我不和這些傢伙成了一條繩上的蚱蜢了嗎?”


  我暗暗叫苦,衹恨自己後知後覺,現在雙方粘在一起,想劃清界線也來不及了。惟一能寄希望就是我和皇后的姦情完全是她本人春思難耐的個人行為,而不是希美亞公爵一夥人策劃的陰謀。


  希美亞公爵和希拉的事都令我煩惱透頂,而我與如月的關係,自從那天那場失敗的舞會之後,如月見到我都是冷眉冷眼,我們間除了公務上的往來,彼此間沒有再搭過半句話。雪芝和羅莎已搬回家裏住了,對於我和希拉之間的鬧出的風波,她們都很奇怪。由於我不讓問,她們也衹好壓在心裏。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這份疑惑也慢慢淡化了。


  在煩惱和束手無策中渡過了十餘天后,一天早上當我正在統領處辦理公務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傳來,如月正式和繆斯的表弟科克訂婚,婚禮就在一個月後舉行!


  “科克是誰,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聽說,他是赤甲龍繆斯的表弟!”


  “啊,我想起來了,上次舞會上我見過他,就是那個愣愣的,傻傻的傻大個!”


  “不會吧?就是那個怎麼看都像是近親結合的傢伙?公主那麼優秀的人,怎麼會嫁給這種人?”


  “誰知道呢?或許她是饑不擇食吧!”


  如月這位天之嬌女居然要嫁給科克這般平庸的人,頓時讓無數人跌破了眼鏡。這一事件在帝國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取代了“神之禦子的傳說”,成為眾人茶餘飯後新的談資。大家都想不通,如月如此優秀的女子,為何要嫁給一個平庸的人?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心裏更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問奧維馬斯:


  “如月和科克,你覺他們倆誰更可憐點?”


  壁虎沒有馬上答我,他拿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意味深長對我說道:


  “大人,是喝湯的時候了!”


  如月要嫁人的消息傳出來後,第一個受害者又是我。當天我就被皇帝找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駡。一向深沉內斂的奧拉皇帝,在這件事上終於也失去了理智。把我叫去,純粹是為了發洩心裏的不滿。發洩完了之後,仍舊怒氣衝衝的皇帝不給我半分爭辯的機會,命令鳳和龍兩個幻象騎士把我雙臂一架,象丟垃圾似地扔出了宮門。


  “秀耐達侯爵,沒摔痛你吧?不好意思,這是陛下的命令,我不得不這麼做。”


  堂堂一個副統領,臉朝地,被人象扔沙包般狠狠地摔在地上,場面自然是狼狽至極。我知道皇帝正在氣頭上,不敢再招惹他,硬著頭皮接受了這份污辱。


  “放心,我骨頭很硬,幾百年內還死不了。”


  我摸著額頭的小腫包從地上爬起來,鳳和龍嘴巴上很客氣,但下手卻向來不留情。二十年多年來,能被奧拉皇帝用這種方式“款待”的王公大臣,我是第四個,也算是恩寵有加了。我整整了衣服,撣掉身上的灰塵,剛想離開,第二個罵我的人馬上跟著出現。


  “哥哥,你好笨噢!”


  哭得兩眼紅腫的小公主氣衝衝跑過來找我算賬,一見面就是一頓粉拳。


  “姐姐要嫁人了!她要嫁給那個笨笨了!嗚,都是你害的!你還我姐姐!”


  小公主頭髮很亂,眼裏佈滿血絲,顯然昨晚並沒有睡好!她告訴我,那天那場舞會,如月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卻被我狠狠地傷透了心。


  “你姐姐人現在在哪兒?”


  “今天一大早姐姐就出去了,現在正在龍戰士陵園那裏。哥哥,你快點去找姐姐啊,勸勸她,不然她真的要嫁給那個笨笨了!”


  我立刻去找如月,原因很複雜,一半是為那碗湯,另一半卻是連我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原因。


  龍戰士陵園位於風都城外,雷茲的墓園是建得最雄偉壯觀的。雷茲的陵園位於一座小山上,按其生前身高比例放大二十倍的巨大雕像,數公里外就可以看見。就在雕像腳下,我找到了如月。


  如月就在靜立在雷茲的雕像前,一身白色的武士袍裙,額頭上紮了白色的發帶,一頭拖至腰間的長髮鬆散的披在肩上,僅在尾端用紅線紮在一起。


  感覺到我的到來,如月轉過身,冷冷地問我道:


  “你來幹什麼?”


  “啊,這個女人是如月嗎?”


  轉過身來,乍一看我還以認錯人了。


  儘管還是從那張冰冷俏麗的面孔,可是那雙無論遇到多大的危難都倔強不屈的眼神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憔悴。


  “我想……”


  我一時語塞,先前在肚子準備好的話,竟全部說不出口。


  “如果是為了我的婚事,那就快點走!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和無聊的人說無聊的話!”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一般,冷漠而毫無人情味。


  “這是你的事沒錯!可是再怎麼樣,你也別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那個科克,他根本配不上你!”


  “達克•秀耐達,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的事?”


  如月突然怒了起來,看到如月這個模樣,我心裏非常後悔,小公主說得沒錯,我真的是傷了她心了。本來如月已快變成一個正常的女人了,卻因為我的一句話,性格上全面倒退,重新變回從前那個不近人情的女暴龍。


  沖著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著,如月突然捏緊右拳,一拳轟向我的面門。事先毫無防備,拔劍和躲閃都來不及,我衹好舉手硬接住這一拳。


  拳掌交加間,我感到有些意外,這衹是很普通的一拳,雖然力量很強但絕對不是霸拳。


  我抓住如月的拳頭,沖著她吼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跟誰過不去,也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嘛!”


  右拳被我的手掌暫時扣牢,如月努力地收拳想掙脫,因為用勁過度,她的身上的關節格格作響。


  “誰說我跟自己過不去了?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達克•秀耐達,你是什麼東西?”


  見我抓得很牢一時無法掙脫,更快更狠更重的左拳跟著轟了過來,掙脫了我的鉗制。


  “如月的心情這麼激動,應當是霸拳才對啊!為什麼仍然衹是普通的一拳?”


  連擋兩擊,都不是如月最得意的霸拳,這讓我更加感到意外。


  “難道如月已失去了霸者之心,再也揮不出霸拳了?”


  連打了我兩拳,如月並沒有停手,反而變本加厲地對我連番發動攻擊,拳拳朝我的要害上招呼。


  “那天你污辱了我,現在又跑到我面前充情聖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過,凱薩琳豈是一個要向別人低頭乞愛的人?”


  每罵一句,如月就打我一拳,聲音越來越大,怒氣越來越大,殺傷力也越來越大。心裏有愧的我無話可說,衹守不攻,希望能等到如月冷靜下來。


  打了十幾拳都發不出霸拳,如月停下手來,她低著頭,看著那雙已化神奇為平凡的雙拳,身體不住地發抖,滿腔的怒意已為化為無限的傷感。


  “看到了吧!霸拳消失了,全是你害的!都是你這個混蛋害的!”


  哀怨衹持續了片刻,如月的臉上慢慢地浮出一絲冷笑。


  “桀桀……桀桀……對了,一切皆因你而起!達秀•秀耐達,衹要殺了你!殺了你,霸拳就會再次出現!”


  如月臉上泛著汗,眼睛發光,她邊說邊笑,越笑越大聲,最後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


  “去死吧,達克•秀耐達!”


  擎出殺神,變身,當頭一劍,毫不留情地直接砍向我的腦袋。沒有從前無敵的霸氣,卻多了道瘋狂的殺氣,要我命的殺氣。


  “這個女人瘋了!她真的想殺我!”


  當初哥裏德爾的警告,我曾以為不過是句戲言,想不到竟成現實。此情此景,說什麼都沒有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拔出逆鱗,變身,集中全部的精力去應對如月手中奪命的兇器。


  從小打到大,彼此間的武藝都已相當瞭解。暗黑龍的劍法,走的是奇、險、詭的殺者之道,而殺神在如月手中,行的卻是大開大合的皇者之風。瘋狂的暗黑龍就像傷的野獸,衹會更加危險,但瘋狂的黃金龍呢?


  交手不過數十餘招,答案馬上就出來了。


  畢竟雙方劍法的風格不相同,對暗黑龍有效的瘋狂,卻沒有讓如月變得更強。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力,如月的劍法一下子變得破綻百出。雖然她近乎同歸於盡的攻擊方式讓我難以把握住這些弱點,但當我有意地讓自己的劍法露出一些所謂的破綻時,如月就像頭被激怒的蠻牛,愚蠢且不顧一切地往陷阱裏跳。


  要勝如月,這一戰我有無數次的機會,可是我卻偏偏不能勝她。因為我知道,此時勝了勝了如月,衹會讓武藝大大退步的她在心理上更加難受。


  故意敗給她?現在她這個樣子,擺明瞭要毀滅我這個所謂的破綻,放水更是凶多吉少。


  勝不能勝,敗更不能敗,這種架還怎麼打?所以我衹好逃了。擋了如月數十劍後,趁著她力量用得太盡招式出現破綻,我以間不容髮的方式擺脫如月的糾纏,展開龍翼全力逃跑。擁有四翼的我飛行能力比如月強,很快就將她遠遠地甩在身後。


  “達克•秀耐達,你這個膽小鬼!混蛋!是男人的就別跑!讓我砍你一千刀!”


  “停下,別跑!你這混蛋……”


  (開玩笑,被一個瘋女人拿劍追著砍,傻瓜才會停下來。)


  我們的距離越拉越遠,如月無力無助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甩掉了如月的追殺,我並沒有離開,而是藏身在附近觀察她。追不上我,如月像發脾氣的孩子般,在陵園附近的樹林裏瘋狂地破壞著。一株株十余米的白樺樹被暴走的她用殺神硬生生地攔腰砍斷,大樹嗚咽著、哀啼著,帶著咯吱咯吱的聲音,慢慢地倒下,揚起漫天的沙塵,塵埃中時不時地飄出和我的名字聯繫在一起的叫駡聲。


  “我真是個低級至極的男人啊!”


  躲在一邊觀察動靜的我在心裏哀歎著。等如月發洩夠了,破壞夠了,靠在樹杆上喘氣的時候,我這才慢悠悠地重新出場。來見如月之前,我是吃在嘴裏(希拉),看在碗裏(小公主),還想在鍋裏(喝如月的頭啖湯)。此時此刻,趁如月心靈失落,“喝湯”的想法仍然沒有放棄。


  偷偷地走到如月身後,突然發力抱緊她,然後冒著被她痛打一頓的風險痛吻她,接下來鹹豬手襲胸。這片樹林環境不錯,接下來的事,自然就是圈圈叉叉的成人遊戲了。


  遺憾的是,我精心打造的安慰如月的好戲根本就沒有上演的機會,如月畢竟還是如月,很快她就從暫時的低潮中解脫出來。


  感覺到我重新我走近,閉目喘息的如月猛地眼睛,眸子裏精光一閃而沒,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看什麼看?想兜售你廉價的同情嗎?我還沒有淪落到要你來同情的地步!”


  不再與我多言,如月拾起掉在地上的殺神,不顧揚長而去。


  如月走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去找老怪物,問個明白。


  “嘿嘿,果然是這樣啊!鑽石雖硬,外力夠強的話,終究也能被粉碎!親愛的達秀,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好玩了!”


  “你這老傢伙,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劍都拔出來了,今天我差點死在她的手上!”


  “差點?看你現在活奔亂跳的,好像沒事吧?我最感興趣的事情是,今天這一戰如果你不敵,公主她會不會真的殺了你?”


  “這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心裏在想什麼,又有誰清楚?霸拳消失了,想不到我竟會是以這種方式破了霸拳……


  “不正常的東西總是很容易崩潰的!四年前拉法的死,你的那一吻,還有前幾天舞會的事,這些都是造成她力量崩潰的主要因素。我早就說過,公主強大的力量是她心靈極度扭曲的產物,扭曲的東西很強大,但同樣也很脆弱。”


  “但再怎麼樣,如月也沒必要這樣對待自己吧?即使沒有霸拳,在變身級別相當的情況下,她仍然是我們中的最終強者,更何況她手上還有那顆神龍王的龍之魄,還有那把殺龍神弓龍之歎息!她手上的本錢,雄厚得無人可比!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也學繆斯,變成武癡了?”


  一想到如月將要嫁給科克,我就特別憤憤不平。再怎麼樣,如月的頭啖湯也不能便宜了那個蠢貨。


  哥裏德爾聳聳肩,搖著腦袋道:“每個人追求的東西都不一樣?或許她追求的是所謂無敵和完美的快感吧?誰知道呢?每個人走的道路都不相同,不是本人,是很難完全理解的!我個人的看法是,如月這麼做,正是為了逼自己達到修煉霸拳所需的那種精神境界!重新樹立起那顆崩潰的霸者之心!”


  我嘲弄道:“如果雷茲知道自己的子孫是這樣修煉霸拳的話,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哥裏德爾在邊不冷不熱地加了一句:“別提雷茲了,如果你的先祖卡魯茲知道他的後人都是你和你爹這般無恥的下流胚,他又會怎麼想呢?”


  即使奧拉皇帝強烈反對,即使有碧姬出面,如月仍然“堅持”要嫁給科克。從那天一戰之後,我再沒有看見如月,聽說她回去後就把自己關在練功房裏靜修,或許她是有意地躲避我。接下來的一個月,儘管心裏極不願意,但皇帝還是命人為即將舉行的婚禮做準備。如月大婚是大事件,就連老赤甲龍也特地趕回風都參加婚禮,遠在迎風峽的迪卡尼奧也回來了。帝國新一代的七位龍戰士,因為如月的婚事,終於在風都聚齊了。


  如月這鍋湯還遠在天邊無法觸碰,但對於已吃到嘴裏的肉,我也是絞盡腦汁思考慮當如何應對。納塞爾即將來帝國簽訂和平協議。我想他來此的目的也是隨便想將希拉帶走。如何面對這位“岳父”大人,也是讓倍感我頭痛的難題。


  自從那天的舞會之後,我就一直噩運連連,黴運不斷。直至如月舉行婚禮前七天,衰神離我而去,我的好運氣終於來了。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五章 最強者的最弱


  婚期定下之後,如月就一直把自己關起來,閉關修煉,不再見任何人。皇宮裏傳出來消息,她打算要等到婚禮前的第七天才出關。要嫁人了卻自顧自躲起來修煉,如月的作法不僅違背了民間婚禮的習俗,情理上說也有些過分。不過她是如月,未來的女皇帝,誰又敢管她?而惟一能管得了她的奧拉皇帝也因極討厭那位未來的“女婿”,對此也是故作不知。至於男方的家屬,科克的父母倒有自知之明,明白這樁婚姻對自己的兒子未必是好事,所以他們處事很低調,可是老赤甲龍父子倆剃頭擔子卻一頭熱,上下左右四處打點,忙個不亦樂乎。


  婚禮前第七天傍晚,小公主突然來找我,她對我說如月失蹤了,要我去把她找回來。因為最近在和如月的事上我的表現實在太差,小公主對我也有點怨氣。加上其母和希美亞公爵的關係,我也有意地避著她,因而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沒有來往。


  我猜出小公主挑在這個時候找我必是有意為之,而如月也並非真的失蹤。因為憑著龍戰士的相互間特殊的感應,我察覺出如月本人仍然在風都城內,並能確定她大至的位置。我能做到,皇后更不缺人手,根本無需我幫忙。小公主衹是一心地在製造我和如月相處的機會,她對我們仍然抱有幻想。


  “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如果如月能有你一半的溫柔,我們也不至於弄到今天這個田地!”


  我心裏明白,我與如月的關係弄得這麼僵,彼此都有責任。她太好強,我骨頭太硬,誰都不肯退讓,加上雙方不同生活的背景:她是高傲的公主,我身邊有一堆的女人,我和她幾乎不可能走進殿堂的。


  儘管不能娶如月,但我仍然想喝了她的頭啖湯,給那個笨笨戴頂大綠帽。於是我順著小公主的意願,帶著她滿大街地尋找如月。憑著龍戰士間奇異的感應,在一家位於地下的酒吧裏,我找到了如月。


  這家名為“血天使”的酒吧,其實是同性戀的聚會場所。就像在帝國的大部分酒吧一般,他建在地下,而上層建築為旅店。因為有位好男風的皇帝作榜樣,帝國內的同性戀者也敢公開建立自己的聚會場所。我帶著小公主進門時,因為沒有會員證差點被擋在外頭。不過小公主俏麗可人的臉蛋和我口袋裏的金幣是最好的通行證,打通了外面的關節後,我們成功地進入酒吧。


  酒吧位於地下,光線昏暗,僅靠為數不多的幾盞燭臺提供光亮,無論是面積還是內部一設施與我四年前在黑月亮酒吧相差無幾。三色雞尾酒、燭光、爵士樂,是這裏最常有的東西。酒吧內早已聚了數十位顧客,占握了十幾餘桌子。剛剛進門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如月,她正獨自坐在吧台前,挨著一根燒了大半的白蠟燭,大口大口地灌悶酒。


  以如月的性格,除非有事,否則絕對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的,更不會在這酗酒。很顯然,如月這段時間重新修煉霸拳的計畫失敗了,苦悶的她衹好借酒消愁。令我更意外的是,給她調酒的那位調酒師,竟是四年前逼得我裸奔梅麗婭。


  梅麗婭無疑是酒吧裏最搶眼的人物,她照舊留著一頭搶眼的紅色捲髮,大波浪地披敬在肩頭上,秀麗的臉蛋,身著一套橙色的低胸吊帶裙,完美地襯托出其爆乳高挑的身材。四年不見,其火山的個性仍然不變,嘴角掛著嫵媚的微笑,眼波四處流轉,時不時流露出勾人魂魄的挑逗。


  她的顧客,與她僅有一個櫃檯之隔的“冰山”,她的風采完全被“火山”壓住了。如月今天頭上戴著頂白色氊帽,有意地沿壓得帽沿,遮住容顏,加上衣著是保守灰黃色,人更是無精打采,在熾熱的火山面前,冰山頓時黯然失色。


  小公主認出了如月的背影,開口剛想喊,卻被我掩住口拉到一邊,我們悄悄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你姐姐現在心情不好,先看看再說!”


  梅麗婭和如月都沒有發覺我們進來,由狩魔獵人轉職為調酒女郎的梅麗婭,把幾種不同的酒倒銀色調酒器中,調出一杯三層三色的美酒。由她純熟的手法我看出,她做這一行應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杯酒的名字叫星晨的回憶,紅色代表夢幻,黃色代表……喂,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嘗都不嘗就灌下去了!”


  調酒師最無法容忍的事,就是自己精心調製的美酒卻被一個不知酒味的酒徒以牛飲的方式灌入腹中,不幸的是,梅麗婭今天遇上的就最糟的顧客。


  如月面前的櫃檯上擺放著好幾個空了的酒杯,她在這兒已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管梅麗婭調出的美酒有多大來頭,她一律不管,抓起就喝。儘管梅麗婭不斷地挑起話頭,可如月衹顧低著頭喝悶酒,始終不作一答,對比之下,火山卻滔滔不絕,大放厥詞。


  “這世界真是不公平,男人家裏可以三妻四妾,外頭還養了一堆的女人,竟還敢無恥地美其名曰風流,而女人呢?我們女人若是同時和兩個男人來往,就成了淫蕩下賤了?這是什麼屁道理?”


  “男人?男人算什麼東西,男人唯一的用處就是配種,為人類傳宗接代用!再強的男人,還不是從我們女人的肚子裏生出來的。”


  “琳啊,那頭該死的色龍一直被你壓得抬不起頭來,你無敵的力量一直是我們女人的驕傲!怎麼像你這種人,也會為情所困,為無聊的男人而煩惱呢?”


  從第一代的碧玉龍,完成“萬人斬”偉業的前輩,到我那位好色下流的老爹,最後又扯到我身上,古往今來所有好色濫情的男人,都沒有逃避被她指責的噩運。她說這個世界都是因為男人無聊的野心,才會變得動盪不安,如果男人全部被消滅,和平大圓滿的世界立刻就會出現。


  梅麗婭一邊調製雞尾酒,一邊大肆宣揚女權主義,時不時地還親熱地把右手搭在如月的肩膀上。


  酒吧裏此時已有不少的客人,被她指責為危害世界和平的男性不少。梅麗婭旁若無人地大肆宣揚女權至上,男人廢材,馬上有人跳出來反駁。


  “如果這世上真的沒有男人,那你們女人怎麼可以生孩子?世界不就滅亡了?”


  “聽說世上有一種魔水,女人喝了就會懷孕!如果真有這種東西存在的話,你們這些廢材男人就可以光榮地退場了。”


  “別衹顧說男人啊!如果消滅了女人,那世上的爭端,不一樣可以減少不少嗎?我認為建立一個大圓滿的人,衹有男人沒有女人的世界,才是最重要的!”——某位玻璃同好者如是說。


  “可是你們男人,就算喝了魔水,也不能懷孕的!所以不能產子的廢材男人,還是早點消失了的好!”


  “嗚……可怕的女強人!你的變態程度和如月公主可有一比了!”


  抗議者哀啼一聲,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坐回原位。聽到他把如月比作變態的女人,我不禁莞爾。


  “哥哥,這裏是什麼地方?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怎麼這麼說姐姐?”


  聽到有人公開說其姐的壞話,小公主非常地不高興。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坐在我們附近的那些“男人”“女人”,不是陰陽怪氣,就是妖裏妖氣,總之看上去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嗚……我明白了,原來這些人都和爸爸一樣啊!姐姐怎麼會到這麼一個噁心的地方來?”


  隨著年齡的增長,小公主也逐漸明白父親當年荒唐的行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意識自己現在正呆在非正常人的聚會場所裏,小公主本能地把身體往椅子裏縮了縮。


  “冷了嗎?來,坐到哥哥身邊來,有哥哥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


  “哥,別這樣,姐姐會看到的!”


  在半推半就下,小公主離開座位,和我擠在同一張椅子上。這是同性戀酒吧,不受道德束縛,也是人們放鬆的地方。周圍的“男男”和“女女”們都肆無忌憚地擁抱、接吻,甚至撫摸彼此的身體,我們行為與她們相比反而顯得保守了。


  小公主偎在我懷裏,嗅著她頭髮的芳香,感受著少女獨有的青春與活力,我又有些心猿意馬,一雙手很不老實地在小公主身上四處亂摸。


  “哥,別這樣!要是姐姐看到了就壞了!我可不想姐姐誤會了。”


  “你整天就想著姐姐,怎麼不為自己多想想?”


  “姐姐的快樂就是麗的快樂!衹要姐姐能幸福,要麗做什麼犧牲我都願意。”


  惡毒的母親卻有個心地善良的女兒,她們姐妹間的關係實在是很讓人羡慕。對比之下,卡尤拉和斯羅的關係,就很讓人感歎了。


  “哥哥,別拋棄姐姐,其實姐姐她很可憐的!拉法哥哥不在了,她現在很孤獨……”


  拋棄,這話很有意思,我和如月幾乎談不上開始,又何來拋棄?


  不過我不想就此事上多扯,舊話重提,問道:


  “那你自己呢?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將來?要是哥哥真的娶了你姐姐,那以後你怎麼辦?”


  “沒關係,麗可以做哥哥的地下情人,我們一起偷情,唔……”


  小公主的天真讓我失笑,但她的善良和寬容,卻更讓我心動。我不讓小公主再說下去,頭一低,用我的唇封住了她的唇。


  就在這時,坐在櫃檯前喝悶酒的如月,頭一歪,趴在了櫃檯上。


  “醉了嗎?我早就說過,星辰的回憶和藍色妖姬混著,很容易醉的!”


  梅麗婭嬌笑著摘下手中的白紗手套,隨手扔在櫃上。她繞過櫃檯,扶起昏睡不醒的如月,邊上兩個女侍識機地打開櫃後的小門。


  “姐姐,唔……”


  這一切都被小公主看在眼裏,她正想叫,卻被我再度封唇。喬西說過梅麗婭喜歡的是女人,我當然猜得出這個女同性戀者接下來想幹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梅麗婭替我打前陣,今天晚上,嘿嘿……


  等小門合上,梅麗婭和如月的身消失後,我這才放開小公主,快步走到櫃檯前,我拿起如月喝過的酒杯,放在鼻子邊上嗅了嗅。


  “果然是這樣,酒裏滲了幻龍香!難怪如月的直覺下降了,連我在旁邊也沒有感應到!”


  意識到事情敗露,兩個女侍者臉色大變,我不等她們做出反應,掏出副統領的證件,在她們眼前晃了晃。


  “沒你們的事!繼續做自己的事,再多事的話就送你們去菲爾路七十六號!”


  軍務副統領衹能管軍事不能抓人,但證件上的印章嚇唬幾個平民百姓已綽綽有餘了。掃除了這些障礙後,我打開小門,帶著小公主追梅麗婭而去。


  雖然遲了一步,但梅麗婭抱著一個人,走路的速度並不快,我和小公主與她不過拉了兩層樓梯的距離。這家酒吧是同性戀者的聚會場所,自然少不了給客人“辦事”用的包間。跟蹤梅麗婭時,一路上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透過薄薄的門板,時不時地飄進我和小公主的耳朵裏。


  “哥……”


  聽著這些莫名其妙的怪聲,小公主緊張地挽著我的手臂,拼命地往身上靠,而我自然也當仁不讓地挽住少女的纖腰,給她以心靈上的安全感。


  梅麗婭抱著昏睡不醒的如月,直奔頂樓。頂樓衹有一間臥室,梅麗婭進了屋之後,合上了門。一分鐘後,尾隨而至我來到門邊。


  “姐姐不會有事吧?”


  “噓!”


  我作出噤聲的動作,運足耳力,仔細聆聽屋內的動靜。


  “公主,你知道嗎?這一天我足足等了四年!”


  “早在四年前遇見你的時候,你無雙的美貌和強大的力量,就像磁石一般,深深地吸引了我的心。”


  “你知道嗎?你身上最迷人的地方,不是你的臉,你的胸,而是你這雙無敵的拳頭!她是那麼地強大,令人顫抖。”


  如果如月現在還有意識的話,聽見一個女人“癡情”地向她傾斥衷腸,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感覺。我是個男人,在外頭聽見一個美女向另一個美女表白時,那種感覺,實在是怪異至極。


  尤其當我聽見梅麗婭自我陶醉地唸道:“每當我看見你擺動這雙拳頭時,拳風過處,揮灑出金色的光芒,撕裂星空!那時我就生出被貫穿身體,欲火如潮的快感,你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最有力的錘擊,一下接一下,有力且準確地撞擊著我身體裏的興奮點和敏感點,把我帶上無限的高潮!那時起我就恨不得與你融為一體……”


  如此這般肉麻的話從梅裏婭口裏吐時,在外頭偷聽的我再也忍不住,卟哧一聲大笑出來。


  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哥哥,你幹嘛莫明其妙地發笑啊?”


  隔著扇門,不會武功的小公主聽不見梅麗婭的喃喃自語,奇怪地看著我。就在這時,屋裏傳來一聲怒喝:“什麼人?”


  我和小公主在外頭的聲響終於驚動了正在衷心表白的狩魔獵人,知道不能再等的我立刻撞開大門,直闖入內。


  房間的裏除了一張大床外空蕩蕩的,天花板上垂下兩條繩索,床上更是擺滿了各種性具,皮繩皮鞭偽陽具,死鬼老爹的那些收藏品,這兒都可以看到。


  我砸開房門時,恰好看見梅麗婭正緊抱著如月,兩個女人的臉緊貼在一起。如月並非完全不省人事,口鼻間不時發出令人心動的嚶嚀聲。幻龍草的藥力令她的腦海裏幻覺無數,精神脫離現實,迷失在虛幻的世界中。


  扭頭看了一眼,發覺進來的人是我,梅麗婭抱緊如月,把唇印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一口,這才不慌不忙地側對著我站起來。


  小公主看到這個情景,又羞又怒:“你這個變態的女人在做什麼?快放開我姐姐!哥哥,快把她趕走啊!”


  而我此時卻懊惱不已,想當初我拼著被如月打斷幾根骨頭,撞破了頭才吻了她一口,而這個瘋女人卻靠下藥就輕易地達到目的。這麼妙的主意,當初我怎麼沒有想到?


  梅麗婭穿的是露背吊裙,完美後背全部露在外面。第一次從側面看她,我這才發覺,原來梅麗婭最美麗的地方不是她的臉蛋,而是她的身體曲線。長期刻苦的鍛煉,她的身上沒有半分多餘的脂肪,絕美的背部曲線,渾圓的豐臀,平滑的小腹,筆直豐滿的玉腿,形成近乎完美的身體曲線。


  我的闖入令她做出應戰的姿態,當她本能地繃緊身體的肌肉,雙臂和小腹上突起結實的肌肉疙瘩後,新增加的凹凸起伏不但沒有破壞原先流暢的曲線美感,反而又為這本就近乎完美的軀體增添幾分陽剛之氣。我衹得口乾舌燥,差點連今天是來幹什麼都忘記了。


  而被梅麗婭迷倒的如月靜臥在床上,身上外套已被除去,僅餘下一件貼身的白紗褻衣及一件極性感的白色蕾絲內褲,因為被梅麗婭擋住了視線,我僅看到露在外頭一雙光潔的長腿。發覺我的眼神很不老實,梅麗婭怒哼一聲,腳趾勾起邊上的被單,把如月半裸的身體蓋住。


  我這時才完全回過神,乾咳一聲道:“啊,我們又見面了,梅麗婭,不,應是阿卡莎小姐!”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先禮後兵,可是被我壞了好事的梅麗婭卻不吃這套,一開口就是惡言相向。


  “裸奔男,你居然還沒有死啊?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又來搶我的女人了!”


  裸奔男三個字勾起我的舊痛,眼前的兩個女人,都曾害得我裸奔。舊仇未報,新恨又起,我們倆的目光立刻在空氣中碰撞出激烈火花,彼此都看出對方心中的怒意。


  我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


  梅麗婭跳下床,手往床下一撈,取出藏在床下的銀鞭。她的手輕輕一抖,軟鞭頓時繃得有如長槍般筆直。


  “要打架嗎?也好,裸奔男,我早就想和你認真地較量一下了!拔出你的劍來!”


  她舉鞭子遙指著我,目光卻停留在我身後的小公主身上,兇狠的眼睛又開始發光發亮。小公主受不了她邪惡的眼神,嚇得縮在了我身後。梅麗婭指了指床上的大公主,又指了指我背後的小公主,嬌笑道:“


  “今天這一戰,你勝了的話,我的琳還你!你輸了的話,不但琳是我的,就連你身後的那個可愛的小妹妹也歸我!”


  “我的琳?好噁心的叫法啊!你倒挺會異想天開的!勝我?就憑你?”


  剛剛用藥迷倒了如月,現在居然又打起了小公主的主意。這個女人的膽子已不能用大來形容,簡直是瘋狂了。


  見我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梅麗婭眼珠子轉了一下,主動提議道:“你是男人,按照女士優先的原則,不過決鬥的方式該我來選!”


  “我不接受!”


  我直截了當地回答她道。硬打的話,梅麗婭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她想我按她的方式來決鬥。遺憾的是,我吃過這個女人的苦頭,明白她詭計多端,若她掌握主動權,弄不好我又會像上次中了她的詭計陰溝翻船。


  “真小氣,真沒風度!”


  幽怨的媚眼一個又一個地拋過來,不過卻被我無情地擋開。


  “小氣就小氣,沒風度就沒風度!誰叫我比你強!所以你沒有選擇決鬥方式的權力!要知道公平這個詞,衹有實力相當的時候才有意義!”


  今天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我不想再和梅麗婭多哆嗦,將小公主推出門外後,我拔劍、變身,接著就全力發動搶攻。對付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直接使用暴力,蠻不講理全力進攻是最好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六章 梅麗婭的武功


  “墮落天使變身?擁有墮落天使變身的人,眼睛都是紫色的!她的眼睛怎麼到現在還是天藍色的?”


  雙方都亮出變身時我才發覺,梅麗婭的變身能力竟是墮落天使,可是她眼睛的色澤卻不對。就像是金色的眼睛是龍戰士變身獨有的標記一般,所有擁有墮落天使變身的人,無論原來的眼睛是什麼色彩,變身之後眼珠全都化為紫色,非紫色眼珠的異種,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


  雖然略為驚異,不過新人類因為血統混亂,變身後的模樣千奇百怪,或許這是新的人類品種吧。我並沒因此緩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鞭子適宜遠攻而不擅近戰,而暗黑龍卻是最擅長近身肉搏戰。室內戰鬥的空間狹小,意識到地利不利的梅麗婭立刻撞破窗戶,將戰場引到外面廣闊的空中。


  “達克•秀耐達,你這個膽怯的裸奔之男,如果下面還生著鳥蛋的話,就出來到外面打!裸奔之男達秀•秀耐達,還是個男人的話,出來和我打呀!”


  我本來想就此罷手,畢竟喝如月這碗湯最重要。可是梅麗婭卻飄浮在破碎的窗前囂張無比地叫戰,一口一個裸奔之男,當眾揭我的逆鱗,令我火冒三丈,就連小公主也對她表現出強烈地厭惡。


  “哥哥,這個女人好噁心!我好討厭她!”


  “麗,照顧好你姐姐,我去幹掉這個魔女!”


  把如月交給小公主照顧,我跟著從窗戶跳出,我已決定出手不再留情。


  “去死吧!”


  剛剛追窗外,嘶啦一聲風響,梅麗婭手中的銀鞭在空中再次扭成“Z”字型,直抽我的面門。


  梅麗婭可以通過操縱氣元隨心所欲地改變鞭子的攻擊方向,這一招四年前她曾先後用在我與如月身上,當時我一時輕敵吃了小虧,而且如月卻用六元素無效空間輕易地破去。不再輕敵之後,我亦有對付此招的妙法:運用精神攻擊魔法,直接干擾對方對魔法元素的操縱能力。


  我迅速集中精神,施放自己的特色技:心靈風暴。


  昏睡數年,我肉體機能因為長期不運動而大大減弱,但身體復原後,我發覺自己在精神領域方面的造詣反而略有進步,現在發動精神攻擊所需的“冥想”的時間比過去要快了許多。這是和神龍王一戰,我唯一的“收穫”。


  精神受到干擾,不能專心地操縱風媒,靈動的一擊立刻變為死招,全力且快速揮劈的逆鱗切在失去靈動的鞭梢上,像削蘿蔔般輕易地斬去一截。為防夜長夢多,一出手我就是全力以赴,務必要儘快打跑這個美豔的“競爭者”。


  “同樣的把戲,第二次再用就行不通了!”


  一劍斬斷鞭梢,不等梅麗婭收回鞭子再組攻勢,我右手閃電般探出,抓住鞭子中段,用力往懷裏一扯。梅麗婭除非棄鞭,否則衹有被我拉近距離打近身肉搏一途。


  一招就處於下風,我原以為梅麗婭會主動棄鞭而逃,沒想到她不但不鬆手,反而借著我的力逼近我。近身之後,梅麗婭才拋掉長鞭,同時左手一翻,不知從哪里變出一把綠光閃閃的匕首,配合拳腳攻勢,全力向我攻來。


  “淬了毒的?”


  雖說世間衹有少數幾種毒藥會對我造傷害,但梅麗婭能弄到對龍戰士有效的幻龍香,天知道她手上的匕首上塗的是什麼東西,令我不無顧忌,小心應付。


  身上僅穿一件性感暴露的吊帶裙,進行激烈的近身格鬥,肯定難免會露毛走光。尤其是她總是不穿內褲,在戰鬥中揚起長腿對我進行側踢時,暴露在空氣中兩片貝殼一張一合,時不時地向我展現出裏面粉紅淫靡的世界。至於那豐滿的雙峰,在戰鬥中也因身劇烈地晃動而不時地從本就難以遮體的衣物中“跳”出來,成為另一件“致命的”武器。若不是屋裏有個比她更“吸引”我的如月,我倒不介意和這個性感迷人的獎金獵人進行如此香豔的近身搏鬥。不過因為如月的關係,我對她暫時沒了興趣,衹想快點打跑她。


  並不想真的傷害她,加上色心作怪,我並使出致命的殺招,全力搶攻的梅麗婭勉強和我對攻了十數招。然而十數招過後,我隨即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對啊,她的這套近身肉搏的匕首戰法,我怎麼看起來總覺得十分地眼熟?”


  “她的拳腳力量的運用中,包含著吸噬的力量,這分明是天魔功!而且這不是魔族的天魔功,而是經過我們秀耐達家族數代龍戰士改良後的天魔功!她怎麼會我家傳的武功?”


  “還有,這招配和風系魔法攻出的龍行天下,不正是先祖裏特的得意之作嗎?對了,她現在用的匕首近身戰鬥,根本就是從裏特先祖的近身肉搏招式中的變種,衹不過是拳頭變成匕首而已……”


  提到先祖裏特,我自然就會想起他那位紅杏出墻,曾經傾國傾城的妻子,我的那位天知道是第幾代的老祖母。意識到梅麗婭有可能和我的家族有某種特殊的聯繫時,我的出手就不能不慎重。我決定擒下此女,問個究竟。


  我收起逆鱗,運足全力,同樣使出裏特先祖傳下的拳腳功夫,用更強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更高的技巧與梅麗婭展開對攻。先祖裏特傳下來的殺傷力最強的拳腳功夫,我毫無保留地往梅麗婭身上傾泄,同時將護體的神龍不死身運至極限,最大限度地保護身體,就算是被淬的匕首劃中,衹要不是正面硬刺,劃中一兩下也是無法割破皮膚。


  大家使得都是同一流派的武功,梅麗婭遇上比她更強更快的我,頓時相形見絀,場面立刻呈現出一邊倒的格局。


  當我一掌切在梅麗婭的手背上,擊飛她手中的匕首時,我終於把忍半天的話吼了出來:


  “你的拳腳功夫是哪兒學來的?怎麼你用的全是我秀耐達家族的家傳絕技?”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哦!”


  “還在裝傻?那我就不客氣了!”


  武器被擊飛,梅麗婭大駭之下連忙收手,卻遲了一步,我右手制住她的手腕,左手一掌切在她的臂彎處,一下子將她的右臂弄至脫臼。交手數十招,我發覺她的武功全是先由先祖裏特的拳腳夫變化而來,卻沒有其他祖先的影子。歷代暗黑龍所創的武藝,裏特先祖的我是最熟悉的,因為我曾與他“一同戰鬥”過。


  “呀!”


  辣手摧花,梅麗婭發出一聲慘叫,左手本能擊出一拳解圍,卻被我再次制住,如法炮製,又廢去一臂。


  “說,你怎麼會我先祖裏特武功!你和波莉婭那賤人是什麼關係!”


  提到裏特,我立刻就想起了家族最大的恥辱,此時內心已殺機澎湃。


  “你去死!”


  雙臂被廢,梅麗婭痛得臉色蒼白,卻怒駡著不肯屈服,曲起長腿一個膝撞,攻向我的小腹。


  “你找死!”


  我快速後退避過這一擊,手一撈抓住她腳跟,鎖住,手裏放出封魔印,封住她身上的墮落天使變身。


  失去變身,梅麗婭的力量迅速削弱,但我得勢不饒人,正準備把她的右腿也禦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發覺梅麗婭可能和波爾婭有所聯繫時,我身上的殺機就特別的重,或許是先祖裏特的殘餘的意識在起作用吧。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一聲弓弦崩響,眼角的餘光發現一支冰凍箭從側面飛來,直取我的面門,逼得我不得不鬆手招架。


  “倫蒂爾,她怎麼在這裏?”


  擋開來箭,順著箭的來勢望去,我發現失蹤多年的倫蒂爾正站在對對街道的樓頂上,手裏握著一把藍色的長弓,她正剛把第二支箭搭上弓弦,箭尖再對準我。


  她沖著我喊道:“事情到此為止吧!看在我的面上,放過她吧!”


  此去失去的變身梅麗婭的身體已始下落,凹凸有致的身體在空中翻轉著,豐滿的肉體,雪白長腿,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看得路上的行人目瞪口呆。不過這麼高的地方跌下去,這個大美人肯定摔得半死。


  “糟了!”


  等我意識到這一點,趕過去搶救時,已經遲了半步,行人道也同時傳來一片驚呼聲。眼看梅麗婭就要摔成肉餅,慘劇即將發生前,這具在空中翻轉的曼妙軀體卻突然發生變化,先是輕微的關節脆響聲,接著裸露在吊帶裙外的皮膚表面迅速地覆蓋上了層黑色的長毛,身體的肌肉也隨即膨脹了許多。


  “獸化現象,半獸人變身!是狼人變身!這個女人居然擁有兩種變身!”


  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梅麗婭再度使出風系魔法,製造出一道小型龍捲風卷住自己,止住了快速墜落的身體,安全地落到地上。不僅如此,獸化之後,她單憑肌肉的力量,將被我松脫的手臂關節強行接駁。落地之後,梅麗婭的手腳並用往地上一撐,化去剩餘的衝擊力,然後迅速地撞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逃之沃沃。而倫蒂在又射了我一箭,阻止我追擊之後,身型也迅速地消失在對面的屋頂上。


  除去龍戰士外,新人類的變身分為半精靈、墮落天使和半獸人三種,前面兩種在變身前後,人類的樣貌都不會有太大的轉變。但第三種變身,半獸人變身出現時,人類的外形迅速獸化,不僅肌肉膨脹,體型變大,皮膚表面更會生出無數的黑色長毛,任你原先是位如何英俊絕倫的俊男或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變身後也衹會化為一頭奇醜無比,令人作嘔的怪獸。這一法則對梅麗婭也不例外,試想一下,一頭穿著吊帶裙,全身儘是肌肉棒子的“獸人”在街上跑,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我猶豫了一下,全衡利弊之後最終決定暫時放棄追擊梅麗婭。先祖裏特的舊恨,事過百年,波麗婭那個賤人想必早已作古,就算梅麗婭真是她和那姦夫的後人,那也衹是祖先的舊事,刻意去追究並沒有太大的意義。眼前的局面,對付如月才是最重要的,沒必要為了她再節外生枝。再說此女這次招惹了如月,皇帝和拉古斯得知後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借助帝國的力量,我將來要抓到她並不難。


  回到屋裏,小公主正在忙著替如月穿衣服,不過一向是別人的照顧的她做得並不好,我在外頭和梅麗婭打了半天,她在裏面忙乎了半天,卻僅僅在如月身上披了件外衣。


  “達秀哥哥……”


  看見回來,小公主的眼神怪怪,像是要說什麼,又像是要求我什麼。這時外頭人聲湧湧,我和梅麗婭大打出手,驚動了不少人,已經有好事者在門口附近探頭探腦,想看究竟。透過被梅麗婭打破的窗戶,我發現維持治安的皇家騎士的衛隊也正快速地向這兒趕來。


  “事情鬧大了!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這裏已經被人注意到了,此處不可久留。兩個公主共同出現在同性戀的聚會場所,消息要是傳出去,肯定是個大醜聞。我卷起床單,把神志不清的如月包進去,連頭也蒙上,打成個包扛在背上,然後拉著小公主的手從屋頂離開。


  右手提著“包裹”,背上背著小公主,我在街道兩旁連綿的屋頂上穿梭跳躍著,翻過這個街區後,我找了個較僻靜的角落回到地面,然後到街上攔了駕馬車,直奔賢者學院。


  “哥,為什麼要去學校而不回皇宮呢?”


  “你姐姐這個樣子,要是陛下看到了,肯定會生氣的!現在我們暫時不能回去,就到賢者學院過夜吧!”


  (回皇宮?怎麼能回去呢!發生了這種事,皇帝肯定會親過來查看,皇帝在場,叫我怎麼喝這碗湯啊?)


  被床單裹著的如月現在就半坐半倚地偎在小公主身上,身體上下被床單裹得嚴嚴實實,僅露出一個頭。除了幻龍香以外,梅麗婭在酒裏還下了好幾種烈性的春藥。現在藥性已開始發作了,昏迷中的如月雙頰粉紅,臉上透著誘人的光澤,坐在小公主身邊的我,可以清楚地聽見如月鼻孔裏發出的沉重而混濁的呼吸聲。


  小公主的新住處在一處樹林邊上,離教學樓和狎西們的研究室都很遠,一幢三層的小別墅,孤零零地立在夜色中。我抱著如月上了二樓的主臥室,將她平放到漂亮的櫻桃木床上。小公主接手做了下麵的事,解開包著如月的床單,將她在床上安置好,用放邊上的被子將如月半裸的身體蓋住。而我則識機地轉過身去,透過窗戶看屋外的風景。


  才剛剛入夜,月朗星稀,在稀疏的星空中,我又找到了代表我命運的那顆星星。它並不是北方最亮的星,在他身邊,一左一右,有兩顆更亮的星星包夾著她,令他的光芒黯然失色。這兩顆星星,一顆是義父指給我看的,代奧拉皇帝的星,另一顆……另一顆義父沒說過,不過我想應當是代表如月的吧?


  “你可以擁有你想要的一切,可是每樣都不能長期擁有!”


  這是義父給我的批命,回想自己人生近二十年來的經歷,他預言似乎一點也沒有錯。安達、希拉,我最愛的兩個女人,我都擁有過她們,可是現在呢?安達死了,希拉也幾乎要離開我。撇去她們不說,其他方面,比如說我最嚮往的平凡人的生活,我擁有過了,卻又馬上失去了。更不要說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了,早在少年時我就對她有極大的興趣,今晚我可以輕易得到她,可以盡情盡興地佔有這具強大而美麗的胴體。可是明晚呢?將來呢?


  “衹可曾經擁有,不能長期佔有……癡情不缺,獨缺長情!這就是我的命格吧?”


  我苦笑地回過頭,卻看見小公主開了房門,正躡手躡腳地踱著步子要離開,懷裏還抱著一大堆衣服。


  “我去弄點水來,好把姐姐弄醒!”


  看見我回頭,小公主沖我喊了一聲,然後不等我做出反應,迅速地合上了門。


  “弄點水來?弄點水來要把如月身上的衣服全帶走嗎?有必要把在這兒照看別墅的宮女全趕走嗎?”


  當樓下大門關閉的聲音、小公主呼喝宮女的聲音傳來時,她的這番用意我已全然明白了。


  “真是個好女孩,到現在還把我當成好人……愛上我,對你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啊!”


  我心裏歎了口氣,慢慢地走到床邊。我暗暗下了決心,不管將來怎麼樣,我都要和小公主保持距離,絕對不能再玩弄和傷害這個善良的女孩了。


  但對於如月……這個有鑽石般堅強意志的“鐵女人”,對她就沒必要這麼客氣了吧?與其便宜了那個蠢蛋,倒不如便宜我好了!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七章 挑戰


  站在床邊,當我用一種審視藝術品的眼光細細欣賞著如月半裸的身體時,我不得不佩服造物者的神奇傑作:這是具完美得近乎無可挑剔的絕美胴體!


  雙手無力的彎曲著放在小腹上,誘人的胸部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身體稍稍側臥,身體完全鬆馳,完美的身體曲線優美地暴露在空氣中。束著長髮的絲帶,事先已被小公主解開,秀麗的長髮猶如瀑布一般鋪灑在身下,仿若躺在一張金色錦緞上。


  我立在床邊,目光不停地觸摸著如月身體的每一個部份。


  “我這是怎麼了?我的心怎麼跳得這麼快?聯手都發起抖來了?”


  我慢慢地彎下腰,仔細地端詳床上這張剛毅而秀麗的俏臉,昏睡中的她,少了過度的剛強,卻多了份過去沒有的清純靈秀。嬌俏純潔的臉蛋上呈現的是女神的安詳與莊嚴。夢幻般迷人的秀靨白皙嬌嫩,櫻唇嬌豔豐潤。雪藕似的玉臂凝白嬌軟,細看之下如同冰玉般透明。堪堪一握的纖腰,結實平坦的小腹,像牙雕就般玉潔雙腿溫軟細膩、白璧無瑕的小腿、豐潤秀麗的足踝,每一處都是這麼地完美。


  “這個女人,就是和我鬥了近二十年的女人!我命中的宿敵……”


  我這才記起,兒時第一次發生夢中遺精的時候,出現在我夢中的女人,好像就是如月。我顫抖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放在如月的胸口,我的動作很輕,生怕因此而驚醒了婚睡中的她。


  “他媽的,我怎麼變得這麼膽怯了?她清醒時我都敢當面狼爪襲胸,現在她昏迷不醒任我擺佈,我怎麼反而退縮了?”


  用這個唸頭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我咬咬牙,雙手開始動作,如月上半身唯一剩下的遮羞物很快離體而去。


  “這就是如月的乳房了!”


  手指直接觸摸著如月身上最不可侵犯的部位,柔軟的觸感和潔白的肌膚令我心跳加速。我現在的心情就像是第一次破處的小處男一般,緊張,興奮,口乾舌燥。如月的乳房呈完美的球狀,美妙的圓弧,像兩座雪玉的山峰高高翹起,頂端是一圈淡紅的乳暈,中間是尖尖的紅點點。雖然不及卡尤拉或羅莎那般巨大得令人單手難以把握,但形狀上卻完美得無禦可擊。潔白細膩的肌膚滑如凝脂,給我一種溫潤的感覺,在我手指的輕觸下,柔滑的肌膚隨著指尖微微的起伏著。我顫抖的指著捏著兩顆粉紅色的乳頭用力搓了一下,感覺得到柔嫩表皮下硬核的存在。


  (“我終於真正地摸到如月的乳房了……媽的,今天我是怎麼了,連這種小處男的唸頭都冒出來了?”)


  我的雙手大肆玩弄著飽滿的乳肉,時不時地捏著那兩顆充滿彈性的乳頭向上提起。酥胸再度被襲,昏睡中的如月本能曲手護胸,卻無法驅走襲胸的“狼爪”。


  此時的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迅速地將身上的衣物脫個精光,爬到床上,摟著如月的臉痛吻起來。身體屢次遭到外來的侵犯,如月似乎清醒了一點,嘴裏嚶嚀著,雙手想將壓在身上的我推開,卻欲抗無力。如月牙關咬得很緊,我的舌頭在外面摸索了很久,始終不得其門而入,直到如月因呼吸困難牙根鬆開,我才撬開她的小嘴,舌頭長驅直入。


  “唔!”


  我瘋狂地緊擁、親吻著身下如月。淡淡的酒香、處女那馥鬱悠長的體香和清涼怡人的體溫不斷地刺激著我的中樞,激發起我體內無窮的獸性。我的雙手用力地在如月身揉搓著,嘴巴則不停地舔拭身下這位天之嬌女的上身,嘴唇,粉頸、耳珠、乳房,沒有一處放過,我用心感受著那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柔軟的雙唇和細膩的下頜。有時還報復兼作怪般地在那兩顆嬌嫩誘人的殷紅兩點上用牙齒輕輕地齧咬一下,令昏睡中的如月發出本能的顫抖和痙攣。我的手舌所到之處,白皙細嫩的肌膚都被塗上了一層粉紅色。


  如月的身體近乎完美無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雙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為了變得更強,如月付出代價相當大。因為長期練武,很小的時候她就用拳頭錘擊沙袋,本應是纖細蔥白的手指因過度的鍛煉而嚴重變形,指關節亦變得比一般的男人還要粗大。


  我心想,如果這雙手不整天打人,像羅莎般成天與琴鍵樂器作伴,肯定會是雙非常完美的手。


  “好醜陋的一雙手啊!像男人的一樣……”


  我痛惜地抓起如月的右手,不住地親吻著。


  “無敵的虛名真的這麼重要嗎?即使你能夠統一三族,雄霸天下,建立比雷茲還偉大的功業,那又如何?龍戰士七變之後,詛咒發作,你我都難逃一死!到時候你能睡的土地,也不過是棺材大的一片地方,為什麼不趁活著的時候好好地享受人生的樂趣呢。”


  如月的右手臂上生著一個呈月牙形,向下凹陷的胎記停了下來,如月公主的稱號,就是因這個略呈粉紅色的胎記而來。


  “如月?本應是一個溫柔女子的名字,不過你的性情和名字可是很不匹配哦。”


  手指撫摸著這個胎記時,我心裏更是百味交集。


  起初的一切,進行得相當順利,我靠坐在床頭,如月則半偎半躺地坐在我的兩條大腿之間,我雙手把玩著她的飽滿結實的雙峰,堅挺的下身隔著條內褲,不時地觸碰著她的臀部。除了那半透明的蕾絲內褲裏的洞天,如月全身上每一處美妙的地方都留下了我到過的痕跡。


  然而,抱著摸著吻著,擺弄著昏睡不醒的如月好一會兒後,起初因興奮而燃起的邪火,卻慢慢地失去了熱情。到了最後,我長歎一口氣,放開如月,盤腿坐了起來。


  我很矛盾,非常地矛盾。


  一方面我恨不得立刻“跨馬”上了如月,另一方面又不願意如月的破處就這麼草草了事。多年前和安達的第一次,就因為我神智不清糊裏糊塗行事,一直是我心裏的遺憾。


  我想征服如月,大加“鞭”韃,讓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哭泣求饒,以抱多年的“深仇大恨”——到現在我的下身還高高豎起,清楚表明我內心的欲望。


  可是正如哥裏德爾所說,我對如月的興趣,除了她美麗動人的身體外,主要還是建立在從小就產生的征服欲望上。我和如月從小打到大,雖然我一直都屢戰屢敗,未嘗一勝,但我們之間的戰鬥,幾乎都是發生在公平一戰的前提下。今天趁人之危盜了如月的紅丸,我總覺得似乎欠缺了點什麼。


  我摸著如月的臉,嘴裏喃喃道:“琳,我終於得到你了!你可能不知道,記得小時候,就是被你逼得裸奔的那次,那天晚上我在夢裏就夢見了你!我抱著你,就像現在這樣……”


  我低下頭,捧起如月的臉,對著她的唇又是一番痛吻,嘗夠了她香舌的滋味後,然後張開大大嘴,在如月鼻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吻你,咬你,你在我面前哭泣著,喊叫著,大叫達秀哥哥饒命……”


  這一下我咬的力道不輕,原本漂亮精緻的鼻子,立刻印上了兩排清晰的牙印,而昏睡中的如月也因為吃痛皺起了眉,鼻腔裏發出痛苦的哼聲。


  看著自己的傑作,我得意地抓過邊上的被子,重新替如月蓋上。


  “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做了十幾年的朋友和敵人,我也說不清自己對你的感覺……雖然你凶了點,人形暴龍一頭,估計也不會做家務,粗手粗腳,不過有時候你還是挺可愛的……我很想得到你,但絕不是在你這樣神智不清的情況下。”


  說著我把手按在如月的額頭上,輸入龍氣,打算幫她儘快地恢復神智。


  “我要佔有的,是個清醒的如月!等你完全清醒之後,我會打敗你,然後再征服你!不光是你的身體,還有你的心!我要你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女人!”


  正當我信誓旦旦地發誓時,面前突然寒光一閃,一直在處在昏睡狀態的睡美人突然睜開了明亮的眼睛,射向我的目光清澈而犀利,哪有半點被人迷倒的樣子。


  我恍然大悟,愕然道:“原來你根本就沒有被迷倒?”


  我現在渾身直冒冷汗:我剛剛把她扒光了,不能做的事幾乎都做了,就差沒有正式“上馬”了!最慘的是我以為她還在昏睡中,把心裏話全說了!慘!慘!慘!如月沒事,我可要有事了……


  黑眼圈,腫豬頭,我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七歲的時候就受過各種毒物的訓練,我的身體對幻龍香的抵抗力很強,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清醒了。”


  如月的臉上掛著紅暈,對於我先前齷齪的行為,她並沒有像從前一般憤怒,但臉上的表情冰冷似雪,看不出半分心中的想法。此時我才意識到自身一絲不掛,下體那根東西仍然很不雅觀地高高朝天豎著,連忙扯過床上的被子蓋住下身,如月的突然醒來,弄得我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如月到底是不平凡的女子,如今全身近乎一絲不掛,可她並沒有像普通的女人般表現出絲毫的羞澀。


  “趁她現在身上沒穿衣服,用龍氣結成龍鎧也需要時間,還是趕快溜了吧!”


  想到這,我厚起臉皮,難堪無比地抓起放在地上的衣服,遮住下身,搶在如月發難之前,邁開雙腿想要溜走。


  “慘了慘了,原來她早就醒了,那剛才我的自白,豈不是全被她聽見了。心裏話都讓她知道了,以後在她面前,我可真要抬不起頭來了……等等,剛才我摸她的奶吻她的唇時,她一直都有意識,那為什麼她不‘醒’過來把我趕走?。”


  當我跑到門邊,打開房門的時候,如月的聲音追了上來。


  “想溜嗎?怎麼了?剛才你對我做了這麼多事,說了那麼多噁心肉麻的話,現在說走就想走?有那麼容易嗎?”


  我伸向門手把的手停了下來,轉過身去。就在這時,房間傳來空氣撕裂的聲音,一道力量恰到好處的真空切擊中了掛在壁上的晶礦燈,房間裏燈光全無。


  在燈光熄滅前的一刹那,看見如月側臥在床上,左手托著臉,支起半個身子,清澈的鳳眸籠罩上一層水意,正狐媚無比地望著我。


  “怎麼會這樣?我眼花了嗎?”


  燈火熄滅,房間陷入昏暗之中,但並非伸手不見五指。今天是月圓之夜,月光由視窗灑入,恰好灑落在如月身上,仿若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婚紗,金色的長髮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如月用手捋了一上垂肩的長髮,雙眸就像兩顆寶石,在黑暗中閃爍著誘惑的光芒。


  “你有兩個選擇!”


  “一個就是像從前一樣,就這麼狼狽地裸奔回家……”


  “另一個選擇……”


  她的右手拉了拉被子,露出隱藏在下面一雙潔白的玉足。


  “過來舔我的腳趾吧!”


  我合上門,回到床邊,捧起了那雙玉足。如月的雙足同樣很完美,修長的雙足,晶瑩剔透、白璧無瑕的的皮膚。抓著她的腳掌時,我感覺手裏像是握著一對溫玉,溫軟細膩。神智已經完全清醒,當我的手掌觸摸到她的肌膚的一瞬間,雙腿痙攣般地抽了一下。我抬頭望了如月一眼,她靠在床頭,兩眼發亮,居傲地望著,雖然室內僅靠月光照明,光線昏暗,但我運足目力之後,我還是勉強可以看出,如月此時的表情非常地冷淡。


  “裝什麼裝啊!等下我操得你死去活來的時候,看你還這樣高傲!”


  我心中冷笑,右手順勢摸上了她的大腿。誰知這時如月腳一縮一蹬,狠狠地踢在我的胸口上,竟一腳將我踢下床。措不及防下我被踢了個四腳朝天,狠狠地摔在地上,還來不及呼痛,一衹腳掌已踩到我的臉上,並在不斷地加力。


  “我是要你的舔我的腳趾,沒聽明白嗎?”


  如月不是在說著玩的,腳上施加的力道非常大,逼得我不得不運勁全力抵抗,否則頭骨一定會被她踩碎的。


  我伸手用力抵住她的腳板,稍緩了口氣,咬牙道:


  “喜歡的話,我會舔你的腳趾,不過那得看我喜歡不喜歡。就算你將來你成為女皇,也沒有資格命我做這種事!我是想和你做愛,不過我是要做你的男人,而不是男寵!”


  如月裹著被子站在我面前,腳掌踩著我的臉,我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現在的如月和在皇陵時一樣,精神和思想都極不正常。


  “男人?我討厭這種無聊的動物!一提起這事,我就想起那天那場舞會,一想起那事,我就非常地生氣!”


  鋒利語氣,隨即而來的是一道更鋒利的殺氣,感應到臨近的危機,我急忙發力,翻到一邊,奮力掙脫了腳掌的壓制。


  啪啦一聲,隨即踏上的第二腳將硬木鋪就的地板踏得粉碎,濺起的木屑重重地打在我的臉上,刺刺地生痛。


  “下這麼重的腳,存心要我的命啊!她今天是玩真的啦!”


  我迅速地站起來,擺出架勢,做好全力應戰的準備。就在此時,如月拋掉了作為遮羞物的被子,毫不掩飾地將完美無瑕的胴體暴露在朦朧的月光下,敞開在我的面前。皎潔的月光在胴體上蒙上一層薄紗,完美的身體曲線與強健的肌肉結合為一體,力與美絕妙的配合,仿佛是傳說中的女戰神活了過來,在我面前心情展現其絕妙的英姿。


  “她在搞什麼鬼,勾引我嗎?”


  我看得目瞪口呆,剛剛軟化的下身在也立刻表達我心中的欲望,賣弄似地展現自己“強壯”的一面。


  如月開始變身,數體內溢出的龍氣在身表面結成亮金色的黃金龍之鎧,她雙手虛握,慢慢地舉過頭頂,“噌”的一聲輕響,殺神出現在她的雙手之間。


  為了自保,我也唯有跟著如月一同變身,拔劍。


  吸收了如月的龍氣,高舉過頭的殺神已不再是一塊毫不起眼的“凡鐵”,巨大劍身化為金色,在月光下散發著亮麗光芒。此時的殺神就像他的主人一般,危險而美麗。


  如月並沒有立刻揮劍相向,她緊閉著雙目,雙手高舉殺神,兩腳分開張成“八”字,表情平靜如水。


  “我的名字叫凱薩琳•法比爾,偉大的雷茲的後人,黃金龍龍戰士的第八代傳人。”


  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向親人吐露心聲,一串串的字元由面前那兩片的紅唇中吐出,平靜地送我的耳中。由天之驕女變為凡人的如月,在她身上我竟感覺不到一絲的殺氣,也沒有從前那令人難以仰視高傲,唯一的感覺就是淡然,一種輝煌過後的淡然。


  “如月她要幹什麼?打又不打,她臉上的表情怎麼這麼怪?”


  如月現在的狀態讓人無法捉摸,我靜默不言,以不變應萬變靜聽著她的心靈的自白。


  “沒有兒子,這一直是我父皇心中最大的遺憾,所以他一直都把我當作男孩子來培養。”


  “因為我是黃金龍的傳人,又因為我是女孩,所以周圍的人總是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我不喜歡這種歧視的眼神!所以我要做得比男孩子還要更好,我要讓那些用遺憾的眼光看我的人明白,當初小瞧我是多麼大的錯誤,我要他們都明白,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我如月不但可以做到,而且可以做得更好。”


  “我比所有人都努力!艱苦的付出讓我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四年前當我修成霸拳,打倒青牙龍之後,再沒有人會用那種眼神看我了!我亦相信,衹要我肯努力,這世間沒有我戰勝不了的事物。”


  “可是有一天,你,達克•秀耐達,一個好色的混蛋,懶惰的下流胚!你出現在我面前!你是一個混蛋中的混蛋……”


  如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混蛋中的混蛋”這五個字吐出雙唇,緊閉的雙眼也在這個時候睜開。殺氣,海嘯般地明亮的雙目中蜂湧而出,暴發,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逆鱗又開始顫抖起來,作為聆聽者的我不得不再度使出龍血化繭,以血喂劍,方能在如月面前站穩身體。


  鋒利得足以刺穿世間任何事物的目光橫掃了我一眼後,眼皮再度合上,如月的表情的又恢復先前的淡然,聲音平靜下來,而房間裏的氣氛也由白雪鎧鎧的寒冬瞬間變回到輕風撫柳的三月豔陽天。


  “達克•秀耐達,你知道嗎?你是一個混蛋,下流胚!不努力修行,亦不肯用心學習的你,卻由於上天的恩賜,有著我所沒有的軍事才能!”


  “這個叫達克•秀耐達的混蛋,在我的靈魂裏種下了心魔。這時我才發覺,世間還有我無法靠武力和修煉就能戰勝的東西……”


  “我無法戰勝這個心魔,結果我最得意的霸拳也消失了……”


  儘管說得一點沒錯,我真是個混蛋和色鬼,但被她這麼指著鼻子罵,臉皮十層厚的我仍然想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如月這段話說得很含蓄,但很顯她是在向我表明自己心中的想法。她隱晦地送來一個訊息,她愛上我了。我現在十分地後悔,那天那場舞會,我的話真的是太低級了。


  “令天的我很虛弱,很弱!可能是我人生中最虛弱的一天!”


  此時,如月的表情逐漸恢復常態,但眼睛仍然沒有睜開。她左手拍著殺神,淡淡道:


  “力量上,已達至五變巔峰接近六變的你要比我強;劍術上,自從煉成霸拳後,我在劍術上的造詣幾乎沒有進步;至於魔法,我們的戰鬥多半是近身肉搏,很難有施放魔法的時間和空間,而霸心崩潰的我,對六元素無效間的操縱能力也大大下降……”


  “不過我相信這亦是我人生最富有挑戰性的一天,雷茲的後人從來不畏懼命運和強者的挑戰!”


  “想做我的男人嗎?可以!但首先你要打敗我!”


  如月揮動殺神,在空氣中虛劈兩下,眼睛終於睜開了。


  “不過,風險是和收穫一樣大!如果你再像從前般無能地敗於在我的劍下,今晚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連處在最弱狀態的我都打不敗的你,也沒有資格再活在這個世上了!因為親手殺死你,也是我重獲霸心的一種方法。”


  在犀利的目光中,我看見兩團火焰在燃燒,那是以冷靜和理智為柴禾燃起的烈焰。毫無顧忌的把自己的心聲向我傾斥,如月是為了逼自己下決心,今晚我如果敗了的話,她肯定毫不留情地殺了我。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八章 初嘗一敗


  戰鬥在黑暗的臥室中進行,逆鱗與殺神不斷撞擊著,光與暗不斷地接替變換著。


  “達克。秀耐達,今天我是認真的,如果再敗,你必死無疑!我不會對廢物留情的!”


  “誰要你留情啊!我不但今天要打敗你,將來一輩子都會在你之上!”


  “別吹牛啊!我等下要用的這套劍法不是是任何一位祖先傳下來的,而是我四年前的無心之作,後來我修成霸拳後就放棄了。最近我閉關一個月,就是為了把他們重新完善……”


  “牛皮哄哄,小心吹破天哦!”


  “是不是牛皮,你馬上就會明白的。”


  失去了霸拳,但如月對她自己的劍術的保持著十成的自信心,數招過後,我感到自己情況有些不對勁。


  “什麼?每次衹用一種屬性的力量!她居然然把三頭黃金龍最得意的,六系齊出這一招牌完全放棄了!”


  交手不過十數招,我震驚萬分。在旁人看來,身具六種屬性的黃金龍使出不同屬性力量風格的劍法並沒有什麼出奇,但我心裏卻明白,因為她這所謂的無心之作,恰好把皇龍驚天訣的弱點給補上了!


  什麼叫完美的劍法?


  我曾這麼認為,如果能把迪卡尼奧的豪勇,繆斯的剛烈,喬西的速度,暗黑龍的詭異,碧玉龍的輕柔,滄海龍的百變,風火水土光暗,全部融為一體,大概就是世間最完美的劍招了。所以我很羡慕三頭黃金龍的龍戰士,他們身具六系屬性,同時操縱六種屬性不同的力量,要達至這一目標遠比其他人要容易得多,一劍揮出或一拳擊出,每次都六系齊發,堪稱完美無缺。


  幾乎所有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皇龍驚天訣被稱為人間最強的武功,三頭黃金龍也成為無敵的代名詞。


  可是我那天才且狂傲的先祖裏特卻不這麼認為。


  “皇龍驚天訣確實是門很可怕的武藝,利用六系力量相生相剋的原理,能讓一個力量為一百的人能發揮出一百五十甚至更強的威力!可惜的是,雷茲的子孫全是鼠目寸光的廢物,他們全被‘六系齊出’這個的花架子迷惑了眼睛,根本就不會正確地應用這門武藝。”


  “六系齊出,得等到完全悟透六系力量的終極奧義之後才能真正發揮其中的威力,否則衹是個無知的笑話。”


  “貪多匆得,博而不精,要破這種半調子的六系齊出,暗系的我衹針對其力量中暗的部分加以攻擊,就可以輕易地破去!”


  “若是我學會了這門武藝,我會將這六系的力量拆開來運用,每次出招衹用一種,以另一種方式達到六系齊出的效果,而不是愚蠢地一窩蜂而上,白白浪費寶貴的力量!”


  先祖裏特認為,光與暗,風與土,水與火,相生相剋,各有各的特點。交手對戰時,針對對手力量的特點和弱點,選擇恰當的力量克制就綽綽有餘!學藝不精時就奢談六系齊出,這種做法就像一個愚蠢的暴發戶,仗著有錢胡亂地浪費力量!


  “以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作戰效果,這才是力量運用的王道!”


  先祖裏特的這番見解,清楚地指出了皇龍驚天訣的缺點,後來他與希庇斯一戰,也證明了這一點。可惜天妒英材,因為不幸的命運,他的這番見識僅存於心中,並沒有傳給後人。直到我拿到了他腦子殘留下來的精神烙印,獲得了全部的知識和記憶之後,才認識到皇龍驚天訣並非真的完美無瑕。


  不過和享有“天才中的天才”之美譽的裏特先祖相比,我也衹是個資質一般的平庸者。他所說的“針對皇龍驚天訣中‘暗’的部分加以攻擊,就可以輕易地破去六系齊發”,在他看來“輕而易舉”的事情,要我做到卻是難比登天,否則當年我也不必發瘋般地要用撞頭戰術去對付如月的霸拳。


  如月使出的這套劍法,主動放棄了原先華麗無比的六系齊出。重劈的第一劍,用的是火系的力量,殺神表面燃起火焰,烈焰炙人,兇猛難擋。當我架住這一劍後,她瞬間轉換力量屬性,化火為冰,寒冷刺骨。力量屬性瞬間由一極跳到另一極,巨大的反差令我擋得非常難受彆扭。等我架住這劍後,她的屬性再變,化冰為風,周圍氣流亂竄,到處是空氣撕裂的尖嘯聲。


  如月所做的和先祖裏特所想的完全一致,應付起這種風格的劍法,我的感覺比遇上霸拳還要難受,因為如月的力量屬性不停地變化,我根本摸不清她的下一招要用什麼屬性的招式,開頭的十幾招,我被她變幻莫測的劍招弄得手忙腳亂,擋得不亦“樂”乎。如此隨意地轉換身體屬性,除神龍王這個怪物外,也衹有領悟魔法終極奧義的滄海龍和身具六屬性的三頭黃金龍可以做到。


  “真是沒天理了,最弱的狀態下都這麼厲害,恢復了巔峰狀態後那還得了?她的這身武藝是怎麼學來的啊,不用霸拳也強得這麼過份?”


  僅靠變換莫測的力量屬性並不能成為如月勝我的因素,畢竟已接近六變的我在力量上要比她強得多,恃強淩弱,雖然費點勁,但我相信最後我仍能獲勝。以守為守連擋數十招後,我逐漸適應了如月的這變化,此時身體已被如月逼墻角。


  “無處可退了,如果你敗的話,今天我一定殺了你!”


  如月冷哼一聲,殺神表面的色澤表面蒙上一層銀光,由暗的屬性變為光屬性,是喬西的三聖華斬。


  如月的三聖華斬用得很好,但比起專屬光屬性的喬西還差了一截,畢竟喬西衹是專修一門。但就是這招差了喬西截的三聖華斬,我仍然接得十分吃力,而原因……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出劍時身體的感覺總是有些不對勁。


  “見鬼了!就算是喬西使出的三聖華斬,我都不會擋得這麼吃力!她這明顯差了一截的劍法,怎麼對上時我總是有束手束腳的感覺?”


  力量上不能勝我,那衹有在招式上取勝了。令我奇怪不已的是,交手過程中,明明沒有六元素無效空間的壓制,但力不從心,有力難使的感覺卻仍然存在!我十成的武藝發揮不出七成,我甚至懷疑該不會是自己從前在她手上敗得太多了,以至造成心理障礙了。


  我被如月逼在角落裏,揮舞著逆鱗,死命地招架著殺神狂風暴雨般地砍擊,現在的局面簡直是慘不忍睹。已完全佔據上風的如月,將殺神的重量和體型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橫砍豎劈,大開大合的劍招配合變幻莫測的屬性,壓得我衹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逆鱗和殺神的每次相遇,我不光是手臂肌肉被震得發麻發痛,而逆鱗也痛苦地發出嗚咽聲,因為每次碰撞他都要崩掉一小塊。殺神的重量是逆鱗的三倍,硬碰硬吃虧大了。


  “媽的,我應當和我如月比快而不是比力!可是知道這點,為什麼我仍然會被她牽得鼻子走?無法讓戰鬥的形式按我想要的方式進行?”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明明各方面都比她強的我,為什麼會這麼被動?我的武功風格怎麼無法發揮出來,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公主的臥室面積不小,但給兩個龍戰士做為生死之戰的戰場還是不夠,逆鱗與殺神碰撞,產生的能量大肆破壞著房間裏的一切,被逐漸逼入死角的我,後背已快貼到墻壁上。


  快要將我斬於劍下,如月手上的劍毫不留情,眼裏散發出的殺氣烈焰般炙人,然而令我心悸不已的是,她身上的殺氣強烈卻又保持著可怕的恒定,既不增強也不減弱,仿若被冰雪凝固了的火焰,狂熱與冷靜並存。雖然揮不出霸拳,現在的如月依然可怕。


  “這種眼神讓我感到恐懼和害怕,可是我又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局面已不容我多想,見我再無迴旋的空間,如月全力以赴連出三劍,劍劍屬性不同,卻招招狠毒,存心要我的命。


  “準備受死吧!”


  她的第一劍注重狠辣,用的是火系的力量,暴烈剛猛,從上到下一記重劈,沒有迴旋空間的我十分不情願地舉起絕對不適合硬碰硬的逆鱗,硬架這一劍;接下來的一劍注重速度和角度,用的是暗系的力量,趁著我手臂發麻蓄力不足,刁鑽無比地從下向上斜挑,直刺我的小腹。


  先前的一劍,我雙臂震得發麻,逆鱗差點被擊飛,這就是快劍手和重劍手比拼的下場了。如月與我風格相同,刁鑽無比的第二劍刺得又毒又外辣,雙臂暫時脫力的我我拼盡全力,緊握逆鱗以劍柄下挫,勉強險險地嗑開這一劍。


  “這一劍……班門弄斧我也應付得這麼吃,太怪異了!”


  追上來的第三劍不快不慢,卻像牛皮糖一樣粘乎,用上了土系的力量,殺神貼上逆鱗後一股吸力傳來,連拉帶扯,又絞又纏,竟將逆鱗硬生生地從我手裏強行挑飛,噌的一聲釘到了頭上的天花板上。


  “最後一招了!達克•秀耐達,受死吧!”


  面對已赤手空拳的我,如月毫不留情,她的身體後退小半步,蓄足了力量後隨即發出最後一擊。又是先前用過的聖華斬,她是真的要殺我,光系的力量殺暗系的我效果比其他力量都好。


  “這個沒有人性的女人真的要殺我啊!啊,沒有人性?冰凍的火焰?這種眼神?我想起來了,這種眼神我‘見’過啊!就是第一代先祖卡魯茲的眼神啊!當年的他動手殺人時,眼神就和現在的如月簡直是一模一樣啊!等等,我明白了!”


  生死關頭的一瞬間,我的腦海裏迅速地閃過一個人的面孔,那是我的先祖卡魯茲,還有他那令人難忘的眼神。


  “明白了,真的明白了!間不容髮的劍招,是要用以命相搏的心態才能真正發揮出威力啊!這個老爹說了無數次的道理,他媽的我怎麼老是忘記啊!”


  “和我的戰鬥,如月每次都是當成了生死之戰來打,每戰皆全力以赴,而我卻視其為小孩子的遊戲,以遊戲心態作戰的我,焉能不敗?”


  “過去的戰鬥,剛才的戰鬥,我根本都是在胡打瞎打亂打,從未真正地認真對待過,我敗得好冤啊!”


  “我不會再犯錯了,和你拼命了!”


  生死關頭在心靈上作出突破,不再犯錯的我打出了和如月交惡多年來最漂亮的一擊:在狹小的空間內閃電側身,疾劈而下的殺神幾乎貼著我的鼻尖劃過,真正的劍不容發,令如月致命的一劍砍空了。


  我閃得夠險,如月變招的速度亦快得驚人,殺神豎劈至我腰間時她立刻轉翻手腕,變豎劈為攔腰橫斬。


  勝負就在這一刻分出。


  發現了自己的弱點所在,以“拼命”、“搏命”的心態戰鬥的我忘記生死,忘記眼前的人是如月,衹是把她當成最恨的敵人,終於真正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不但避開殺神全力向下的重劈,亦在那一瞬間猜到了如月的下一招,提前抬腿一個上踢封堵。腳尖踢中殺神時,如月恰好翻腕揮劍橫斬,原本是絕妙的變招成了自投死路的臭招。


  全力以赴的一腳,踢得殺神連握劍的雙手高高向上揚起,形勢驟然逆轉,先前占盡上風的如月頓時面前空門大開。


  “這一拳,是從你那兒偷師來的!”


  我全力揮出的右拳,趁勢狠狠地擊在如月的左眼眶上,挨了這記重拳的如月在悶哼聲中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回床上,半天爬不起來。


  一招逆轉,勝得漂亮,亦勝得極險。若剛才我判斷失誤,踢出去的這條腿就保不住了。這才是暗黑龍真正的武藝風格,刀尖上跳舞,敗得快亦勝得快,對敵對己都萬分危險,


  當我把燈重新點亮,觀看戰果時,面前的情景讓我目瞪口呆:身體已回復人類形態的如月捂著被重創的左眼眶,正悶哼著,極費力地想要爬起。因為回復人類形態,護住身體的黃金龍之鎧正在慢慢消退,看到我點亮了燈,她連忙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重新把身體裹住。


  因為這個動作,她捂住眼睛的手鬆開了……


  “唔,這是什麼?好大一個黑眼圈啊!腫成這個樣子,哎呀呀,辣手摧花,剛才出手真是太重了!


  我的這一記重拳,十成力量,將如月漂亮的臉蛋打至慘不忍睹,中拳的左眼好大的一片烏青。


  我用盡全部的精力,才辛苦萬分地把要衝口而出的狂笑忍住。


  “哈哈哈哈……剛才那一拳,竟把如月打成這個樣子!哈哈哈,實在太過癮了!哈哈哈哈,太爽啦!。”


  看著這神來一拳的戰果,我唯一的遺憾就是因為要顧及到如月的心情,不能縱聲大笑,我高興得差點連喝湯這麼重要的事都要忘記了。


  “唔,你這個混蛋!”


  剛剛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敗北,如月對我自然沒有好臉色。她把近乎赤裸的身體裹在被子裏,眯著一衹眼睛,冷冷地坐在床頭,表情麻木而滑稽。剛才我的那一拳,實在太重了,中拳的左眼眶現在已腫了起來,模樣真是慘不忍睹。


  “你放心,今天我衹是趁人之危,勝之不武,絕對不會把這事對外到處宣傳的……”


  連敗了十幾年,終於嘗到勝利滋味的我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表面上故作大度用聖光術替她療傷,但說話時眉毛色舞,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暗系的我雖然力量已到龍戰士第五變的巔峰,但因為受制自身暗屬性的影響,在回復魔法上的造詣仍然差得可以,我費了很長的時間,入門級別的聖光術才勉強把如月被打青的眼睛治好。


  我並沒有離開,而是跪在床邊,曲起手臂撐在床板上,手掌托著下巴,臉上掛著得意的壞笑,笑眯眯地看著眼圈邊上還殘留著淤青的冰山。我的姿態難看了點,不過剛才這戰我是勝利者,現在不論擺出什麼姿勢,都無損我的自尊。


  仗著勝利者贏得的特權,我把世間最齷齪的表情毫無顧忌地掛在臉上,嘴角邊更是有意地涎出一串口水。


  僵持了許久,脆弱的冰山在淫邪的目光的照射下終於開始崩潰,如月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喝問道: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你怎麼還不走?”


  “走?你好像忘記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了嗎?我勝了,總有資格做你的男人了吧?”


  如月臉一紅,再不敢和我對視,她輕哼一聲躺回床上,將裹在身上的被子拉緊,然後轉過臉翻過身把背對著我。


  “剛才是你這個混蛋勝了……我說話算話……你把我弄到這兒來,不就是想做那種事嗎?有膽量,不怕死的話,你就儘管來吧!”


  看不見如月的臉,但聽聲音完全是豁出去的語氣。


  我故作大方道:“你不願意,我絕對不強迫你!”


  “我不願意,你強迫得了嗎……”


  話說了一半,意到這話有語病,如月連忙收口,聲音嘎然而止。今天確實是如月最虛弱的日子,不光是武功,連思維都不如從前清晰,幾句話就被我弄得方寸大亂,


  “嘿嘿……你剛才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


  “你不要得寸進尺……唔……”


  抓著如月的語病趁勝追擊,當她再次使出從前慣用的蠻橫手段時,我把握時機,猛地撲到她身上,將她的身體翻過來,接著就是一個熱辣辣的熱吻。


  “混蛋……唔……色魔……下流胚……唔……”


  如月被我壓在身下強吻,她嗚咽著,叫駡著,掙扎著,最後全身鬆軟,任我偷香。可是當我以為她已經屈服,雙手伸進被子裏想進一步探索時,如月卻突然發力,隔著被子又是一記重腳,再度將我踢下了床。


  “反復無常,不可理遇的女人!”


  一個晚上連續兩次被同一個女人踢下床,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弄得我什麼興致也沒有了。我徹底絕了今晚把如月弄上床的希望,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拾起先前扔在地上的衣褲,看也不看床上的如月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當我走到房門上的時候,耳邊一陣風響,哚的一聲,殺神貼著我的面頰飛過,釘在門上。


  看著仍在顫抖不已的殺神,我冷冷道:


  “怎麼了?是不是剛才沒有打過癮,還要再來第二場?”


  背後半天沒有回音,我衹聽見如月床上下來,接著是衣櫥門被打開的聲音,當我忍不住回過頭時,如月已披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真絲睡袍,坐到了梳粧檯前。看到我回過頭去,她右手一揚,一個物體朝我飛來。我伸手接住,發現是一把漂亮的白玉梳子。


  如月用手梳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沖我微微一笑,垂首道:“我的頭髮亂了……替我梳個頭吧!”


  “女人啊女人,真是種弄不明白的生物!”


  多年後再度替如月梳頭,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月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捉摸了。先前還像雌獅般兇悍的如月,現在變得像羔羊般溫順,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對著梳粧檯細心地打扮起來,而剛才還被她拿劍狂砍的我,卻成了她的宮廷化妝師了。


  身上僅穿了一條貼身內褲的我,正在替如月妝,我替她梳頭,塗口紅,甚至還替她描眉。至於如月,她身上衹穿了一件睡袍,為小公主量身定做的睡袍穿在如月的身上,顯得窄小了許多,將她的腰肢束得緊緊的。睡袍上僅有兩枚扣子,站在她身後的我衹需低下頭,就可以通開的領口輕易看到內裏那渾圓完美的乳房。


  美景當前,我卻收起了全部的色心,專心地替如月描眉。如月的眉毛本就生得極為美麗,根本無需再做修飾。但坐到梳粧檯前,不再打架後,心事重重的我與她又無話可說,無事可做了。如月叫我替她化妝,我就替她化妝;我要替如月畫眉,她就讓我畫眉。


  “用什麼顏色的口紅?”


  “淺紫色的吧,我喜歡這種顏色!”


  “眉毛要不要修一下?”


  “可以!”


  透過破裂的鏡子看看四周,房間裏真是慘不忍睹。先前的戰鬥,四處亂射的龍力將整個房間破壞得一塌糊塗,就連面前這張梳粧檯上的鏡子,也被散射的真空切擊中,破了一大道裂縫。以至於現在對著鏡子望去,我和如月在裏的容貌都有點兒走樣。我們倆之間“溫馨的氣氛”,與周圍的環境相比,實在是格格不入。


  鏡中的如月,表情平靜……確切地說,應是麻木才對,雙目缺乏神采的她就像位長途跋涉數百里的旅人,疲倦而無神。


  “全部完成了……現在的你,很美麗,很迷人,相信是風都城內最迷人的女子……”


  我說的話是心裏由衷的讚美,但臉上的表情和語氣,就像是個瞎子在讚美別人的美麗,因為我連看也不多看如月一眼,我是有意這麼做的。


  “沒我的事的話,我要走了!”


  我丟下這句話,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去。


  “達克•秀耐達,你是個很殘忍的人……”


  如月帶著怨恨和怒氣的聲音追上了我,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先前對如月進行的精神折磨,玩得過頭了。如月的話衹說了半句,我心裏猜想另外沒有吐出來的話應是“我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突然有種莫名的心痛,衝動之下立刻作出反應。


  “你這個笨女人!”


  我閃電般地連過身,一手扳過如月的頭,低頭對著她的唇就是一陣狂吻。在起初片刻短暫抗拒之後,如月鬆開了牙關,放任我的舌頭長軀直入。得寸進尺,我的手也不安份起來,雙手放到她胸前,衣服按在那對彈性十足的乳房上粗暴的揉搓起來。我感覺得到,嬌嫩的乳頭在我的手裏正在慢慢地變硬。幻龍香的藥性已經消失了,在完全清醒狀態下接受我的愛撫,如月身體的反應很激烈。


  沒有再用暴力抗拒我的侵犯,我的膽子更大了。當兩唇分開後,我撅著屁股緊挨著如月強行和如月擠在同張椅子上,無惡不作的右手更是放肆地從領口伸進去,直接握住了如月的左乳。


  “琳,稍稍打扮之後,你的樣子真是美極了!”


  “虛情假意!鬼才會信你這個無賴的話!”


  “冷嗎?你的毛孔豎起來了,要不要我給你一點溫暖?唔……”


  調侃的話才剛剛出口,小腹上立刻就挨了如月一下肘擊,不過這回她沒有用上全力,鏡子裏那張俏臉此時正皺著眉,沒好氣地沖著我板起面孔。


  還在對我使用暴力,不過我知道這衹是要面子的如月本能的習慣反應。表面中拳吃虧,實際上卻是大佔便宜的我更加放肆地大逞手足之欲,雙手又摸又捏,最後更是肆無忌憚地順著小腹而下,摸到她身上貼身的白色蕾絲內褲上。


  “等一下!”


  當我的手正要順著褲腰而入,探索如月身上這處最神秘的世界時,手腕卻被如月的手扣住,再無法深入。


  我停了下來,雙手不再動作,我知道如月會給我解釋。


  “有件事得說一下!”


  “……”


  “過了今晚,我仍然是我,你仍然是你!別有太多的非份之想!”


  “我懂了!”


  “你懂了我還是要再說一遍,哪你怕聽了不高興!有件事你一定要記著,別以為成為我如月的男……別以為和我發生過關係,就把自己當成是我的男人了!如果你做出傷害帝國利益,或者違法亂紀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如月板起臉,惡狠狠地對我說教。我的感覺非常不好!若不是這碗湯實在誘人,不用她趕我我自己就會主動走人。因為我心裏明白甩手而去固然可逞一時之快,但日後必有無數的遺憾。


  “你太小看我了!靠女人吃飯,那是男寵才會做的事!”我豎起手指,一字一句地對如月唸道:


  “我,達克•秀耐達!你的男人!是打死我也不會做吃軟飯的事的!”


  我是為了喝湯而留下來,才硬忍如月,即管這樣,我仍然要向如月表明,今晚我是她的男人,而不是出賣下半身男寵。


  如月轉過身,閉上眼,低聲道:“就這樣了,你可以繼續了……把燈滅了,今晚我不想太亮……”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九章 做繭自縛


  “我的女王,今天晚上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噁心!少來這一套,要來就快點!”


  “真是的,這叫調情,辦這事前一定要製造情緒!如果男女做愛前不好好地調情,等下會很痛的。”


  “你這個噁心的傢伙少來,我不怕痛!”


  “這可不行,和美麗動人,強大無比的如月公主做愛,是件非常偉大的事業,可不能草草了事!”


  “既然你這麼犯賤,那就先舔我的腳趾好了!”


  “遵命,女王殿下!”


  “我還沒登基呢,別叫我女王,聽著噁心!”


  “明白了,我的琳!”


  “……”


  “不滿意嗎?那小甜心,小甜心,琳兒……嘔……”噁心的話說到最後,連我自己都想吐了。


  一起並肩躺到了床上,熄了燈,身上蒙著被子,我和如月的初夜就以這麼一種方式開始。


  吧吱吧吱,吻如月香唇,吮吸其口水的聲音。


  “唔……你不是要舔腳趾嗎?怎麼又碰我的唇?”


  “我的琳!我是在先預支!”


  “預支?”


  “是這樣的,我擔心我舔完你的腳趾頭後,又不忍不住吻我美麗動人的琳的唇,到時候美麗動人的琳就要通過我的嘴嘗自己腳趾頭的味道了,這樣不太好吧?”


  “你……”


  我和如月打架總輸,不過鬥嘴卻從未敗過。當如月被我氣得語塞的時候,我已抬起她的一條長腿,架到肩膀上,舌頭和唇在她的大腿上來回巡遊。


  月亮不知何時已被烏雲遮住了,房間裏重陷入伸手不見的黑暗中。視覺喪失,人的觸覺就變得相當敏感。說實在話,武學天才的如月對性愛的瞭解程度,連她那可愛的妹子都不如。此時她能做的事情就是放鬆身體,任我擺佈。房間裏變得靜悄悄的,唯一聲音就是我愈發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我撫弄如月的身體發出的微聲。


  我的嘴巴順著如月起伏的曲線,從光潔的額頭開始,順著鼻尖、嘴唇、粉頸、乳房,小腹,大腿腳,一直吻到了腳尖。我仔細地親吻著長腿的每一分肌膚,品味著晶瑩光滑的肌膚所特有的彈性和甜美。至於她的腳趾——將來和她洗完鴛鴦浴後肯定會好好地把玩吮吸一番,但現在嘛……用手摸摸捏捏就可以了,再說如月也不想嘗到自己腳趾的味道,沒必要真的這麼頂真吧?所以我的嘴巴大部分的任務,還是在她那對飽滿結實的乳房上停留。


  “很完美的乳房,又飽滿又渾圓又結實,真恨不得天天握在手中,含在嘴裏!還有這雙長腿,雙長又結實又有力,等下夾緊我的腰時,一定很爽……”


  先是長腿和乳房,接下來的就是如月身上那處最敏感,亦是最神秘的三角地帶。當我的手摸向那條白色性感的蕾絲內褲時,如月本能地夾緊了雙腿,鼻腔也發出緊張的呼吸聲。


  “親愛的,我可以碰這裏嗎?”


  到現在為止,我對如月的稱呼一變再變,每換一種叫法,往往都會招來“噁心”二字的回應,不過我現在都已習慣了,她不罵我,我反而覺得似乎少了什麼。


  沒有回音,黑暗中如月身體側翻背對著我,右手拉扯起被子,蓋在了臉上。儘管在黑暗中,她仍然不敢赤裸著面對我。


  “嘻嘻,想不到在這種事上,如月竟比希拉還害羞!”


  我心裏暗笑,把頭鑽進被子裏,吻著如月光潔的後背,手指慢慢地伸進內褲裏,指尖觸摸到了毛茸茸的陰毛。此時的如月,因為內心的緊張,就像是處於警戒狀態的雌豹,全身的肌肉崩得緊緊的。


  我溫柔的把嘴湊到如月耳邊,吹了口氣,耳語道:


  “琳,我的琳!親愛的,還早著呢,這衹是調情,沒那麼可怕。”


  “誰緊張了……還有,別叫得這麼噁心,越來越噁心了!”


  如月的反擊幾乎是鼻腔裏擠出來的,含糊而低沉。


  如月在心靈上的對抗越來越弱,我愈發興奮。可恨的是,她不肯點燈,無法仔細欣賞到花唇此刻的美景,一切衹能憑手指觸摸去感受。其實我現在最想看到的,並不是如月的美妙絕倫的肉體,而是想瞧瞧當她全身赤裸地偎在我懷裏,任我把玩身體時,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急什麼急啊,來日方長,將來我有得是機會啊!”


  在心理上我仍然想徹底地征服這個女人,所以她的第一次,我認為一定要做得相當美滿。探入秘處後,我的手指開始作惡,憑著指尖的觸覺,我拔開花唇,觸弄到那顆嬌嫩無比的的陰蒂,捏著她開始輕柔地拔弄。我的五根手指就像是辛勤的農夫,在這片處女地來來回回地耕耘著。


  在我持續不斷的刺激下,如月身體終於被喚醒了。雖然她一直努力地保持鎮靜,睡美人般地任我擺佈不肯做出半分主動的反應,但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夾緊的雙腿不自覺地鬆開,皮膚開始發熱,緊閉的玉門也慢慢的隨著我手指的運動而開始張開,濕潤的密道內更是分泌出一些清澈透明的液體……


  “嘻嘻,如月,你到底是個女人,也有情欲啊!”


  我心裏暗喜,如月有了正常女人的反應,我更加放肆了,手指頭直接插入到溫熱濕潤的密道內進行撩撥、挑逗,用指尖去觸碰那像貞潔的隔膜。把被愛液濕潤的右手食指往如月的唇一抹。


  “感覺怎麼樣?這是你自己的氣味。”


  “唔!”


  啪的一聲,如月拉過枕頭,蓋住了臉。我的雙手拉著褲腰向輕輕地向下扯,如月沒有搞拒,任由我將她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物除去。我頭塞到了如月的身下,準備用舌頭對去探知這處隱秘之處。當我要把頭塞進去時,又遇到了如月的抗拒。


  “你在幹什麼?”


  “這叫口交!”


  “我不喜歡這樣,換別的!”


  “不喜歡不行!因為你是第一次,這是必須的!”


  四年前,純潔的小公主已讓我“大開眼界”,但那時她還小,而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其姐在此事上的白癡程度,衹有過之而無不及。和她做愛,我的每一個步驟,都像是要教小孩子識字般,什麼都要事先解釋一番。


  “你在宮廷裏長大,應該懂得,女王是最喜歡男寵做這種事的!”


  這句話純粹是為了哄如月開心而說的,我暫時性的“戰略撤退”,是為了爭取最後的勝利,成為如月的“男人”。


  “別說得這麼噁心!還有,別把我和那種噁心的女人混為一談!”


  我的“好心”撞上了釘子,如月一口一個噁心,從上床到現在,她已不知說過多少次了,重複率之高,足以媲美當年的“影響”大師。


  “怎麼不動作了?繼續!”


  “我想點燈!”


  “不行!”


  “太黑暗了,看不清……”


  嘴上說不做女王,但是如月的行為,卻完全和真正的“女王”沒有兩樣。我沒有再和如月多爭辯,臉頰摩挲著她的大腿內側,伸出舌頭舔吸著兩邊細膩潔白的肌膚,慢慢的貼近私處。


  這時如月沒再抗拒,身體反倒放鬆了,繼續享受我這位“男寵”的侍侯。


  “笨蛋公主,以為我按你說的我就真的變成你的男寵了嗎?男人之所以會無能地墮落,成為女人的男寵,那是因為他自己在主觀上放棄了做個頂天立地男子漢的唸頭,才會自甘墮落的!現在先讓你得意一下,等下……嘿嘿……”


  心裏盤算著待會該用何種姿勢替如月破瓜,我的唇此時已吻在了嬌嫩的玉門上,觸感相當地好,毛茸茸的體毛觸碰著鼻尖,處女的幽香夾雜著淡淡的腥味,舌頭輕舔,感覺此處嬌嫩無比,於是我“滋滋”的吮吸起來。


  在我的舌頭和嘴唇接觸到下身一瞬,如月全身痙攣起來,雙腿又一次本能的夾緊,雙手緊緊地抓牢了床單。


  “你這混蛋,你在搞什麼鬼!”


  顯然,這種感覺她還是第一次嘗試,我極有耐性的解釋道:“剛才這種感覺,就是做愛的感覺!”


  “這種感覺……繼續吧!”


  如月拉起被子扯了扯,把正被我肆虐的下體和頭一起蓋住,讓一切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進行。


  隨著著我動作的持續,她的身子開始不自覺地扭動,卻又緊咬銀牙,不肯發出本能的呻吟。


  嬌嫩的陰唇被我的舌頭撩撥得漸漸張開,一泓溫熱的透明液體緩緩的自愛穴流出。我嘗了一口,淡淡的,帶著點腥味。


  “多吸點,多弄點,等下讓這個性愛白癡的女暴龍,嘗嘗自己愛液的味道。”


  發現了如月對性欲一無所知的“弱點”,抱著這個唸頭,我舔得更起勁了。舌頭來來去去,酥、麻、癢,種種新奇的感覺由下體傳來,如月愈來愈支援不住了,牙齒“格格”作響。


  “怎麼還沒完?”


  “這是前奏!”


  “哪有這麼多的前奏?”


  “不弄濕的話,等下你會很痛的!”


  “我不怕痛!”


  “可我怕你痛……”


  如月一下子沒聲音了,而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我怕你痛?這是什麼話?衹有喜歡一個女人才會這麼說的,見鬼了,我何時喜歡上她了?


  我們倆一起陷入沉默,我專心致致地用舌頭對付如月的,而如月則繼續咬緊牙根,任我胡為。


  如月並非是沒有情感的石女,相反身體的反應相敏感,我的舌頭在花穴裏進行出出,四處活動,輕易地就帶出大片的汁水。她應當已經開始嘗到做女人的快樂吧,很想大聲的呻吟,可是如月顯然是把這種感覺當成是軟弱的像征,咬緊牙關強忍。衹有在身體實在忍不住時,才勉強地用鼻子輕哼一聲,喘口氣。那副強行自製的樣子,連我看了都覺得累。把做愛當成是受刑,咬牙苦撐,這個女人也實在夠可以了。


  “如果到時候她還是這麼一動不動地躺著,不發聲,那我幹她,和奸屍有什麼區別?”


  我好想對她說,跟你妹妹學學,多看幾遍《阿裏不達年代記》,別再鬧這種笑話了。二十多歲大姑娘,整天就知道做事、打架,連這些最基本男女生理常識都不懂,說出去會笑死人的。不過這也怪不了她,正是所謂人力有時而窮,平日裏要分心於政事,又要在武藝修行上花大量的精力,其他方面一無所知倒也正常。


  “正常的女孩子,這個時候都會哼出來的,這是正常的反應。”


  我向如月這麼解釋,是為了能聽到她嘴裏發出的呻吟聲,對男人來說,世上最美妙的聲音,莫過於女人叫床聲。而如月這個世間最強的女人,她的叫床聲在我聽來,肯定比夜鶯還動人。


  然而智慧不在我之下的她卻不是這麼好哄的,我的話剛說完,一衹手伸進被子裏,揪住了我的耳朵。


  “少來了,你在想什麼,我都猜得出來!噁心的傢伙,你想得倒美!”


  狠狠地一擰,差點把耳朵揪下來。到了這個時候,她的舉動仍然不失從前天之驕女的本性,不過剛才我那句“錯話”的後果,現在已顯露出來了。要是從前,她識破了我的詭計,應當是一腳將我踢下床,而不是拉拉耳朵這麼簡單。


  “別再發問了行不行?老是這樣中斷,半途而廢,做到天亮都完不成任務的!”


  一邊做愛一邊發問,不,是質問,終於讓我不勝其煩。這話出口後,我總算獲得清靜,如月公主性知識的掃盲活動,也就此告一段落。


  我的口舌繼續活動著,如月的大腿緊縮在一起,雙足緊張地相互絞動著。我想她現在的心情,肯定是又愛又怕,又想嘗試又要抗拒,處於矛盾激流中。而她對我的感覺,想必也是如此,既想接受,不想這麼輕易被我佔有,矛盾的女人,矛盾的感情,矛盾的關係……


  在矛盾的心態中,如月達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高潮,我正在其下體活動的舌頭,感覺在她下身的肌肉一陣痙攣,嘴裏終於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隨即而來的,是一道洶湧的洪水,由愛穴中噴射而出。


  “呀!”


  被強制壓抑的呻吟在達到巔峰的一刻突破所有的抑制,化為長而低沉的尖叫,噴發出來,濺了我一臉。


  “好強的水流啊!果然是個量多的女人!”


  被如月的初潮濺了一臉,這份刺激比什麼春藥都管用。直直豎起的肉棒越來越粗硬,已遠遠超出了我的忍耐程度。


  “是時候了!”


  嘗到人生中初次高潮中的如月,此時正處於短暫的失神狀態,剛才我屈曲求全,讓她享受了這麼久的“女王待遇”,現在該輪到我來威風八面的男人了。


  我猛地掀掉討厭的被子,將如月的身體翻轉過來,臉朝下,背朝上,臀舉高,擺成跪姿狀,左手托住她結實的小腹,右手的五指尖燃起五團火焰。


  我邪惡而又得意地想著:“史上最強的女人的開苞儀式,沒有燈光照明怎麼行?”


  我彈出火焰,點燃了室內的所有的晶石燈,整個臥室頓時亮如白晝。由黑暗的環境回到光明的世界,如月的眼睛一時間適應不了,本能地閉上雙目。而早有準備的我,事先已悄悄地運轉龍力,把眼睛調節到能適應光明環境的狀態,此時絲毫不受影響。


  在如月做出反抗的舉動之前,佔據位置上風的我此時已搶先行動,雙手牢牢地把住了她雪白的臀部,巨大的肉棒搖晃著頂在了兩扇玉門之間,然後腰一挺,將肉棒直直的送入如月守護了二十多年的秘道內。


  失神狀態的如月遭遇異變的反應仍然很快,她高叫起來:“我說過不准點燈……唔……”


  當如月還在為點不點燈而掙執時,我的肉莖已準確而有力的插入了溫暖而狹窄的陰道內。


  “就算是明天被她打成豬頭,甚至被她宰了,她的破身方式,也得按照我的意願來進行!身為堂堂的男子漢,此事涉及到男性尊嚴問題,沒什麼好商量的!”


  我心裏大聲唸著男子漢的誓言,此時前進的肉莖已遇到了處女膜的阻攔,,運足力量的全力一擊,竟不能突破。有和了卡尤拉經歷,我知道女龍戰士的這層薄膜堅韌異常,如月的也不例外。


  雪亮的燈光下,雖然眼睛暫時看不清,但如月憑感覺還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正擺成她最不願意,亦是最羞人的跪姿,她理所當然地做出抗拒。好不容易平息戰火,終於以另一種方式再度在我們之間展開。


  “開玩笑,我受盡屈辱,忍辱負重才等到了這一刻,怎麼能讓你鹹魚翻身?”


  一時捅破不穿如月的處女膜,早有準備的我雙手托著如月的小腹在床上站了起來,這個動作令如月下身朝上而頭朝下,空有一身的力氣卻無處使喚。任她怎麼掙扎,地利上的劣勢是怎麼也扳不回的。


  如月用力掙扎了幾下,發覺自己根本用不上力,很快就放棄了。這讓心地險惡的我倍感遺憾,因為我想多看看她努力掙扎卻無功而返的模樣。


  “愣什麼愣,想要就繼續!你這個混蛋,別玩這種變態的心理遊戲!”


  如月很生氣,我的心思又被她猜出來了。停止了掙扎,眼睛又迅速回視力,由下往上看,我想現在一定是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吧。我那根千錘百煉,足有嬰兒手臂般粗細的陽具,散放著通紅的熱力,前端的小半截已經塞進她的陰部裏,又脹又痛的感覺肯定是十分地不好受。


  為了顯示自己的男性雄風,我用意地將自己的肉莖膨脹至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如此巨物,一般的女性肯定承受不了,不過有卡尤拉的經驗,我知道女龍戰士的體格非常人,收縮性和擴張性都非同一般,絕對可以承受我的巨物。


  我溫柔無比地對如說道:“公主,等下會有點痛的,你忍著點!”(我真正的想法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得了便宜就別賣乖,此時此景,就別太囂張了!)


  “我就當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如月把臉貼在枕頭上,一副氣呼呼不服氣的模樣,她的雙郟通紅,顯然前次的高潮還未完全退去。


  得意非常的我此時已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龜頭上,如月的那層薄膜不但堅硬而韌性極強,我的肉莖頂著她不斷地向前突進。如月的處女膜頑強的抵擋著我的處侵,雖然其在不斷地變形,變薄,卻怎麼也不肯破裂。


  以如月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承受斷臂割肉的劇痛而不發出半聲痛哼,但這種從未嘗過的破瓜之痛仍然讓她吃足了苦頭。她雙手握著枕頭,緊咬牙關,全身的肌肉因為痛苦而繃得緊緊的。


  (“好堅韌啊!就像你的主人一樣頑強!很好,對手難求,我會像征服你的主人一般地征服你的!”)


  我心裏發出不足為外人道的讚美,猛吸一口氣,奮力將肉棒推入最深處。雷鳴電閃的一刻後,我清楚地感覺到了前面落空的感覺,阻力突然減小,肉棒猛地完全刺入到最深處,最後頂在一團柔軟異常的嫩肉上。


  “行了!人生如此,夫複何求,此生無憾矣!近二十年的仇恨,都可以在此刻一笑泯之矣!”


  當我得意洋洋地胡亂感歎時,吃足了苦頭的如月終於忍不住發出了淒厲的慘呼,她痛得全身發抖。我放下她腰肢,讓其雙膝著床,能夠趴在床上慢慢地回氣,熬過處女破身時最痛苦的一刻。


  不過如月就是如月,要強的她比世間任何女人都能忍受痛苦,這份不適與痛苦,她很快就忍住了。


  “達克•秀耐達,你今天是勝了我!不過我不服,你衹不過是打敗了最弱狀態的我,而且到了最後,你還使詭計,勝之不武!”


  “拜託,這衹是做愛的一種姿勢,和詭計有什麼關聯?”


  嘴上不承認,我的身體卻順勢壓在如月的背上,雙手握著住她的乳房,不住地把玩著粉紅色的雙丸。我的巨龍此時已完全進入如月身體的最深處,被秘道緊緊的包圍著,沒有一絲的空隙,前進和後退都很困難,體外的玉門被我的巨龍撐開並極度向外擴張,嬌嫩的粉紅色已被另外一種鮮紅所取代。


  “少來這一套!事情應當還沒有完吧?快點,我就當是不小心頭被門撞了!”


  我心想如月你都這樣了嘴還這麼硬,低頭看著我與她身體接合的部分,一滴鮮血正慢慢地從那兒滲出,順著我肉袋向下淌,最後落在那條白色的蕾絲內褲上。


  “算我不對好不好?你說得沒錯,我是勝之不武,若不是你做繭自縛,我也不會勝!”


  (讓如月以這種她最不願意的姿勢破身,我已經占了大便宜了,再爭什麼就沒太風度了。)


  “今晚你是勝了!但勝利不會永遠屬於你!繼續來吧!”


  說著,如月回過頭不再看我一眼,將身體放鬆。


  “拿得起放得下,如月果然是如月!公主,你知道嗎,我發覺我是越來越欣賞你,喜歡你了!”


  “少來了,你知道你的話很噁心嗎?”


  “能不能別老用噁心這個詞?你都快成噁心公主了!”


  “我愛用,你管不著!”


  就在彼此的叫駡,鬥嘴聲中,我正式開始了與如月公主,我命中的宿敵第一次的交歡。


  “這麼慢幹什麼?你不知道我很痛嗎?”


  “我是怕弄痛你才這麼慢的!”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爭吵中完成處女第一次的交歡,我不敢說是後無來者,但肯定是前無古人。我本想用最溫柔對待如月,讓她較輕鬆和完美地完成人生中的第一次,可是倔強、不服輸的她,卻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這樣,我就可衹顧自己盡興享受了。拋開顧忌的我,奮力抽送下身,享受著女龍戰士花徑那種強力的收縮感和緊窄感。


  連續而有力撞擊下,如月雪白的屁股上上下下顛動著,想到我是這種跪姿征服了這個女人,成就感和滿足感更是達到了爆棚的境界。卡尤拉的蜜壺是我經歷過的女人最讓完美的,層層疊疊的螺旋蜜穴,至今都讓我回味無窮。而如月的蜜道與其相比,也絲毫不遜色。每次插進去,不但陰首內壁會自發向內擠,推擠我的肉莖,前方更會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吸扯得我直想噴射。


  “果然是名器,不過我一定要忍住!早洩的話肯定會被這個女人笑話死了!”


  我緊鎖精關,奮力抽送著下身,心裏卻在胡思亂想著:“卡尤拉現在是魔族的女皇,而如月是帝國未來的女皇,世間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都和我上過床了。如此豐功偉業,就算是偉大的雷茲在此,也會羞愧得趕緊找塊破布蒙住臉躲起來,不敢與我相比!”


  如月的忍受能力真的很驚人,除了開始時的第一下外,在其他的過程中,她一直咬著牙強忍,儘管痛得臉上直冒冷汗,可是她硬是咬緊牙關,不發出半點哼聲。以至到了最後,連衹顧享受的我都覺得心理上過意不去,最終主動放棄了用“跪姿”完成她的第一次的想法。


  “不是要顯示你男性的威風嗎?怎麼變主意了?”


  “我怕你太痛,所以想把你的傷治好後再繼續。”


  我對如月的好心,一半是憐惜,另一半卻是出自內心的不安。破身之後,如月流了很多血,本來暗黑龍的肉莖遇上這種情況會自發地分秘令處女止痛止血的體液,可是出於讓如月多吃苦頭的心態,我有意識地把這份身體機能強行停止。


  沒有再以被動的跪姿被我壓在身下狂幹不休,如月馬上就變回從前那高傲的架勢了。發覺的我的眼睛仍然賊賊地盯在她兩腿之間,她立刻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蓋住下身,當我的目光因此而上移時,她馬上用手遮住胸部,到了最後,她更變本加厲的用被子裹住全身,不再讓我看到絲毫的春光。


  我要替她療傷,就衹能把手伸進被子裏,憑感覺施放聖光術。


  “鹹魚翻身立馬翻臉不認人,就像當初在潘傑爾谷地時一般。”


  我心裏恨得牙癢,衹後悔剛才沒有多幹幾下,應當把她的菊花也開了。


  不知為什麼,就在此時我突然起了一個人。


  “為什麼她對我總是這樣,凶巴巴的,難得見她溫柔地對我笑,為什麼拉法就這麼好?如果這傢伙還活著,今晚是他與如月共渡春宵,她會這樣子對待他嗎?”


  小公主曾對我說過:“姐姐被拉法哥哥抱在懷裏的時候,可是一臉幸福的表情哦!”


  “如月對拉法一直都很好,可是對我,為什麼總是這麼凶呢?我老是怪她不夠溫柔,可是自己就真的沒錯嗎?我是不是也該自我反省一下了?”


  雖然一直自視甚高,不過憑心而論,與拉法相比,溫文儒雅的拉法確實很適合如月。即使是因為妒忌的因素而常常在心裏貶低他,但在內心深處,我仍然不得不承認,她和如月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


  拉法的死我要承擔道義上的責任,想起這讓我感到不快,但一想到最後還是我把如月弄上了床,這份不快馬上就行消失了。


  “拉法對如月,應當是彬彬有禮,很細心,很溫柔的吧……哥裏德爾說過,我在如月心裏是作為對手存在的,而拉法則是作為緩衝點。唔,我明白了!柔能克剛,如月需要的,是一個溫柔細心體貼的男人,而我……她或許喜歡我吧,不過我與她一樣的臭脾氣,硬脾氣,到頭都衹會讓彼此撞得滿頭是包……”


  現在想想,母親當年說過,男女交往時都不能太自我,要主動地為對方找想,果然是寓意深遠的至理名言啊。


  “喂,你在想什麼!”


  我睜大眼睛抬頭望著天花板思考,無意冷落了如月。在燈光下看她的裸體她不同意,冷落了她一樣會不滿。


  “我在想一些事情……”


  “先把你的髒東西遮住了再想!”


  我仰著頭,盤腿坐著,沒有完成任務的下半身依然高高聳立。如月看不過,隨手抓過一個東西丟到上面想要遮住,卻沒想到扔的居然是那條沾滿她的處女血的蕾絲內褲。


  這一重大失誤頓時讓如月感到無地自容,燈光下,好強的她不會像普通女孩那般,用被子把臉遮起來。她紅著臉,板著臉,強撐著準備硬受我的嘲弄。此時如月的臉上,除了害羞還是害羞。


  “謝謝了!我會好好保存她的!”


  我拾起內褲,心想這東西紀唸意義重大,說什麼都要保存好。不過由拉法想到自己,我已真正明白自己該以何種方式與如月交往,我沒有再趁機落井下石,反而裝出一副沒注意的模樣來。


  “公主,不,是琳啊,在新的開始到來之前,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說個清楚。”


  “有話快說!不過你別再沾我便宜了!”


  先前吃過虧,如月現是一副警惕的表情。


  我學小公主撒嬌時的模樣,撅著嘴,眼睛盯著天花板,自顧自說道:“其實男女之間的交往,想騎在對方的頭上,都是不對的!這個道理你我都懂,可是我們總是忘記。”


  “……”


  “你很好強,我也一樣,過去和現在我們一都是這樣硬頂著,結果又怎麼樣?”


  “……”


  “雖然說與人鬥其樂無窮,但老是這樣,我已經厭倦了!從明天,不,是從現在起,我想換一種方式對你。”


  “你終於說出句人話了。”


  如月總算開口了,雖然語言仍然不大友好,不過聽口氣,已經溫柔了很多。


  我一把將如月推推倒在床上,按著她的肩膀,提議到:“我的琳,我們別再為一時的意氣而作無謂的爭鬥了!今晚就像正常的男女一般,平等地來一段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的的戀愛吧!”


  在我期待目光的注視下,如月退縮般地閉上了眼睛,數秒後,當雙目再度睜開時,原先那雙充著堅強,高傲諸多因數眼睛,已變得有如水晶般澄澈。


  “是小公主嗎?”


  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懷抱著的人是小公主。因為如月現在的眼神,就和四年前的小公主幾乎是一模一樣。這是一雙多麼純淨的眼神啊,仿佛從未被這污穢穢的世界所沾染,湖水一般的透明無瑕。


  面對著我火辣辣的眼神,如月羞澀無比地用手臂掩住臉轉過頭,低聲道:


  “你這傢伙,臉皮好厚!”


  不僅是眼神變了,表情變了,就連說話的口氣,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米蘭達能在瞬間轉換自我的個性氣質,但這是她的職業所決定的,但在如月身上居然也發生了這種事,實在令人難以相信,我差點以為自己是身在夢中。


  我驚訝地問自己。


  “被我壓在身下的女人,到底是長公主還是小公主啊?”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十章 破繭而出


  “衹是幾句話就讓她變了個人,真是不可思議!現在想想,從前我挨了她那麼多頓痛揍,還真不是一般地冤枉啊!”


  和如月頂牛般地對抗了近二十年,一朝嘗試著主動退讓,造成的後果,竟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


  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張臉,但她的表情、眼神,語言,還有肢體動作,在短短的數秒內,有如角色替換搬,過去那個惡形惡相,腦子裏衹有帝國沒有他人的女強人,女暴龍統統不見了,現在躺在我面前的,衹是一個溫柔害羞的美麗少女。


  “琳,我想好好地看看你的腳。”


  “不行!”


  “親愛的琳,讓我看你的乳房!”


  “不要!”


  “不讓我看,那就反過來,你來看我的吧!”


  “快把那髒東西拿開!”


  全身裹在被子裏的她,我的手才剛剛被角,露出潔白的腳板時,她就緊張得腳了回去。把被子掀到臀部位置時,她的身體都縮成一團;當偽裝的被子被我揭走後,她竟怕得將身體縮成一個圓團,甚至膽怯得像臉埋進雙腿之間。


  原以為我遭遇過的女孩中,希拉最怕羞的,現在我才發現,意志力強得連心靈風暴都能抵擋的如月,其實才是真正的最怕羞的女孩。


  當那層堅不可摧的硬殼被除去後,我這才發覺,所謂的史上最強的女暴龍,女強人,不過是個羞澀的小女孩。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這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尤其當我抓著她的手臂,將其分開壓到床上時,那害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神情,哪有過去那個凶巴巴的影子。


  因為害羞,近乎無敵的力量此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幾乎沒用上力,就把她的手分開了,如月的抵擋連像征性都談不上。她不光臉紅透了,甚至連全身的皮膚,都因為怕羞而紅泛起了紅潮。


  “怎麼會這樣?要是從前,她不願意而我強行想要,肯定是拳腳交加轟過來,而不是這樣半推半拒任我採摘。如月,她在想什麼啊!”


  “奧維馬斯說過,小公主是如月的影子。她現在是人格分裂嗎?肯定是人格分裂!不然的話,這個怕羞而一臉純真的小女孩,打死我也不相信她就是那個蠻橫的如月公主!”


  我也衹能這樣解釋了。這張面孔,這種個性,一直隱藏在那顆扭曲的霸者之心後面,衹有在拉法的面前時,才稍稍顯露出一山半水。將自我的人格扭曲成這個樣子,如月修煉霸拳所付的代價也真是夠可怕的。


  “不過,這樣一個害羞的小女孩,我喜歡!管他是人格分裂還是裝出來的,大不了,我就把她當成當小公主來愛就是了!”


  片刻訝然後,最終還是男人的色心佔據了主導地位,先爽了再說吧!剛才如月強行用意唸壓制身體本能,不迎合也不反抗,當起初的興奮期過後,剩下的感覺就像是奸屍一般,實在是沒趣至極。


  現在的如月,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像小公主了,一樣的害羞,一樣地純真,也一樣地溫柔……


  是的,個性轉變後的如月,面對我的再次侵犯,她的反應,不但變得主動,也變得溫柔了。


  “琳,我要吻你了!”


  當我張口想吻如月時,她衹是少女般含羞地一笑,然後閉上眼,嘟起嘴,期待般地等著我光臨品嘗,那癡癡的神態,再一次讓我差點把她當成了小公主。


  兩唇相接,起初衹是淺地一吻,卻馬上演變為激烈舌頭交纏。我靠在床頭,如月則小鳥依人般地靠在我懷裏,和我熱吻著。我雙方在她的身上四處遊動,而片刻後,她竟也主動地撫摸起我的肌肉來。雖然她的動作非常的生澀,但我感覺得出,如月已經完全放開了。


  身心完全對我開放後,剩下的事就都水到渠成。衹是輕輕地拔弄幾下,嬌嫩的乳尖就高高向上突起,雪白的皮膚也很快化為誘人的桃紅色。當我花了一番氣力,分開如月的雙腿,用手指試探著查看花芯時,試探著將手指放入她的下身時,我欣賞萬分地發現,那兒竟已事先被蜜漿充滿了。


  我跪坐在床上,分開如月的雙腿,讓其盤在我的腰上,手握著肉莖,慢慢地刺向她的花芯。看著我握著如此巨物要塞入自己的下身,如月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琳啊,彆扭過頭啊!好好看著,如果覺得不舒服,就馬上說一聲,別再像剛才一樣忍著哦!”


  說這話時,我心裏又高興又彆扭,高興的是我不但征服了如月肉體,還征服了她的心靈,彆扭的是……


  那含羞的表情,那清澈的眼睛,那神態,越看越覺得是另一個小公主。好在對清麗可人,心地善良的小公主我衹有更喜歡,但是這種感覺,怪怪的,總覺得似乎是哪兒不太對勁。


  “管他的!先吃了再說!現在的如月,不是人格分裂就是裝做模做樣!趁她現在熱情奔放,春心蕩漾,上吧!”


  在如月依舊清澈的目光的注視下,我高高挺起的肉莖,緩緩而穩重地進入她下身那幽深的牝戶中。


  已是梅開二度,沒有處女膜的阻攔,進行如月身體的過程相當的順利。龍戰士的體質確實非同一般,雖然剛剛才破身,但經過回復魔法的治療,如月的下體已經完全康復了,我的進入,僅讓她微微皺了皺眉。


  雖然如月突然性情大變,但先前我的粗暴留下的不良影響,卻仍然存在。她的身體因為緊張又繃緊緊的,眼睛射出恐怖的光芒,害怕地看著身體接合處的那根巨物。


  “別緊張,放鬆,深呼吸!放鬆!”


  我停止前進,送上一個吻,當如月因舌頭的交纏而分心時,我的下體猛地加力,一口氣將肉莖直接突入她的花穀深處。


  “嗚!”


  如月發出因脹痛而生的嗚咽,躺臥在床的身體猛地彈了起來,雙手雙腳一起纏上來,緊緊地抱住了我。她仰起頭,她即痛苦又滿足的舒爽呻吟,


  像是為了報復我先前的粗暴,她的雙手在抱住我之後,十指毫留情地在我後背上一抓,留下十道見血的傷痕。我的這一擊,她沒見紅,我卻先了紅。


  我心裏自嘲地想:“不管你是不是人格分裂!但這一下肯定如月在抓我,天性善良的小公主是不會這樣對待她的達秀哥哥的!”


  如月盤腿坐在我身上,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雙方的下身緊密相連,再沒半點縫隙。停了數秒後,估計如月的身體已能適應我的尺寸,我雙手托著她的臀部,挺著自己的腰肢,由下往上抽送著肉莖,每一抽送,雪白的玉臀都拍打著我我的大腿根的肌肉,黑色的的恥毛與金色的絨毛糾纏在一起,互相摩擦著。


  很快,我的耳就就響起了我期待已久的嬌吟,再沒有刻意壓制,如同仙樂動聽,極大的滿足了我男性的虛榮。


  很快地,我已滿足用這種姿勢佔有這位帝國最強勢的女人,我將她的身體平放到床上,兩手死死抓住她胸前那對瘋狂搖擺的乳房,用食指與中指的指縫夾住她的乳蕾,用力地來回來搖擺。而下身的硬挺肉莖,則帶著報復、征服、憐愛等多種複雜的情感,一次又一次地刺入那淫滑不堪的膛道,進行她身體的最深處,撞擊著她的肉體,撞擊著她的靈魂。


  “琳,你終真正屬於我了!從現在起,你的肉體,你的靈魂,都衹屬於我一人了。”


  雖然剛剛才說過要很如月平等的相愛,但立刻我就忘記這事了。我現在衹想征服她,蹂躪的肉體,進而奪走她的靈魂,讓她在我的跨下高潮、哭泣、求饒,最後乖乖地當我達克。秀耐達的女人。


  “啊……啊……”


  此時的如月,空有一身絕世的武功卻毫無施展之處,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放開嘴,大口地吸氣、然後用嗓子唱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在我狂風暴雨般的撻伐下,她的氣越喘越急,叫床聲越來越來高吭,身上的皮膚也因為劇烈的運動而蒙上一層細細的汗珠。


  “琳,我的琳,快樂吧?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了!別再壓仰自己了,有高潮,就大聲喝出來吧!”


  黃金色的如雲長髮披散開來,像床墊似地鋪在如月身下。燈光的照射下,金燦的令人迷醉。此時我的肉體和精神都處於極度的興奮狀態,我一邊繼續保持高速抽送,一邊扶如月的頭,將這片金色的“雲”,捋到身體前面,當做被子蓋在如月前嬌好的乳房上。然後我的手再隔著頭髮將如月雙峰一起握在手中。


  “唔……啊……哦……”


  兇猛而毫無保留地抽送,如月比我早一步先達到了澎湃的顛峰,當那一刻到來之時,她就將所有被我在床上征服的女人一般,張開嘴,一雙腿本能夾緊我的腰喉嚨發出長而動聽的嬌啼。


  “喔,好緊啊,差點把我的腰和我腰寶貝夾斷了!”


  就在極樂的極樂高潮中時,她的下身膣壁內的嫩肉亦狠命地向內收縮、夾得我的“第五條腿”亦心魂俱散。


  看到如月終於被我幹到高潮,精神上已先高潮的我興奮地強行抽出肉莖,翻轉她的身體,再度將她的身體擺弄成雙膝著地的跪姿。


  精神已神太虛,人格上變得像小公主一般的如月這回再沒有搞拒我,反而主動搖著因我的肉莖突離去而空虛異常的香臀,迎我由方的插入。


  “公主,琳,這衹是剛剛開始!既然做了你的男人,就不能衹顧自己!我會承擔我應盡的責任與義務,讓你整個晚上,不,是這一輩子都生活在快樂中!”


  我雙手緊握如月的乳房,呼號著,以更大的氣力進行最激烈的抽送,在如月洪峰連連的身體裏製造出更高,更強烈的洪峰。


  “公主,我來了!我們倆,馬上就要真正地,完美地合為一體了!準備接受我生命的種子吧!”


  當那一刻到來時,我從床上站起,抬高她的臀部,肉莖由上向下頂至最深處,弊了一個晚上粘稠的陽精,伴隨著我大聲吼叫,痛快淋漓地噴射進如月身體的最深處。


  感受到我火熱的精液刺激,如月也配合著再度,全身一陣亂顫過後,最終痙攣般癱軟在床。我抱著她躺回床上,肢體緊密地交纏在一起,兩張被極樂燒得燙紅的臉,亦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鼻腔間湧動彼此的氣息。


  近乎完美的交合,如月美妙的肉體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快樂,一整個晚上,我們近乎沒停歇地連續交歡。


  翻雲覆雨中,我漸漸地生出一感覺,這個和我糾纏在一起的絕色女子,她正在迅速地成長。人還是那個人,身體上並沒有任何變化。我的感覺是來心靈上的直覺,成長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理年齡。


  如果說剛開始時的如月衹有八歲大,到了第十回,當我抱著她的腰肢,側臥在床上進入如月內時,而那種和小公主極類似,清純羞澀的感覺,已在如月身上完全消失,我覺得自己抱著的,倒像是十八歲時的如月。


  隱隱約約中,我已感覺出如月個性的突然變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疑惑了很久的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是誰?”


  如月扭動腰肢,轉過身來,這時那再雙清澈的眼睛已完全消失了。已變成熟穩重的眼神不再清澈,但其中充滿了嫵媚的笑意,依舊美麗動人。


  此時,如月竟主動用雙手按頭上自己傲人的雙峰,把高聳的乳房貼到我臉上,將我壓回床上。


  “我十八歲了,包括這一回,你還有八次佔有我的機會!天快亮了,別再浪費時間了。”


  這一刻,我已完全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從這一刻起,和我摟在一起做愛的人,已不再是先前那位溫柔害羞的“小”公主,而換成了我命中的宿敵,處處與我爭鋒爭強,什麼都要在我之上的長公主,帝國未來的女皇帝。我和如月的仍然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激烈的肢體動作,不再是為了滿足對方滿足自己,純粹衹是為了顯示自己比對方強。


  “達克•秀耐達,不行的話就求饒,我不會嘲笑你的!”


  “做夢!久經沙場的我,怎麼可能輸給你這個新手?”


  經過先前的數次歡好,現在如月已不再是什麼都要問的“性愛白癡公主”,在親身體會到了“高潮”是怎麼一回事後的她,已知道該如何讓我盡出地泄出來“出糗”。以如月的力量,可以輕易地操縱身體裏任何一塊肌肉的動作,其中也包括自己下身的那部分。


  進入如月身體裏的肉莖,衹覺得四周的肉壁一陣緊縮,向內擠壓的陰道壁的肌肉,瞬間將我的肉莖制得動彈不得。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吸力由花芯深處傳來,先前被我屢次“欺負”子宮口,也變成了有生命力的嘴,張開大口,一口將我的龜頭吞了下去。


  一股強大的吸收由那兒傳來,我衹覺得全身精血都湧向下半身,恨不得立刻爆發,泄個痛快。


  “混蛋,你這淫女,這種花招你也想得出來!”


  這種衹有傳說中的吸精女王才能做到的交歡手段,如月憑著其無比的天斌,竟也自我領悟出來,最後用在了我身上。


  “女人,在床上並不是弱者呀!剛才你威風那麼久,也該輪到我了吧?”


  “身為你的男人,如果連這種事也輸給你!我還是閹掉自己算了!”


  我把龍力注入下體,不但鎖住精關,亦將肉莖變得堅硬如鐵,強行將受制肉莖抽出,接著又狠狠地反擊回去。


  “想讓我丟臉?沒門!這回把你幹得死去活來時,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等著挨操吧!”


  “每次和我打架前,你總是喜歡發表長篇大論,但結局好像都很悲慘啊……”


  接下來發生的事,已經不能用交歡兩個字來解釋了,倒更像是一場生死決鬥。雙方的下身都注入了龍力,為了讓對方先泄“出糗”而戰。抱著如月的健美的嬌軀,連續不停地“戰鬥”,我仗著力量稍強且“經驗”豐富,而新手如月的本錢,則是先前幾回一直主動出擊的我已耗了不少體力,及以女人身理上先天優勢——男人的那根得硬了才能辦事,女性則不必如此麻煩。


  此時我已完全忽略現在如月到底幾歲了,她就像朵生命力無限的鮮花,開了謝,謝了又開,仿佛永遠不會枯萎。雖然每次我都比她遲數分鐘的時間泄出,但這份優勢卻越來越小。我本想趁其不備再開了她的“後庭”,但想到這樣“勝之不武”,最終還是放棄了這誘人的想法。


  “真是氣死了!世間竟有這種女人,連這種地方都要和我爭個高下!”


  激烈的“戰鬥”故然令我回味無窮且樂此不疲,但一想到自己“騎”的竟會是這樣一個女人,任誰也會生出一股“懼意”。


  黑夜,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時,我與如月的“酣戰”仍然在進行,彼此的身體皆水淋淋的,仿佛由剛水中撈出來一般。


  “達克,不行就不要硬撐著,你看你的氣息喘得像牛一樣,眼圈都黑了!”


  “這話應當是我說的!打不過我,還出陰招,我的背上,肩膀上全是你的牙印抓痕!都出血了,很痛的!”


  “是你出陰招吧?誰叫你一直用嘴吸我的乳房!”


  “你的乳房長得這麼美,又老在我面前亂晃,不碰是笨蛋!”


  “那兒很敏感的,我很吃虧的!”


  “做愛不碰這裏,那是做愛嗎?”


  一夜的“大戰”,幾乎不做休息,雙方又都是運龍力“交戰”,雖然是辦這種事,但在體力消耗上和真正的戰鬥沒有多大的區別。筋疲力盡的我倆早已耗盡龍力,體能更是嚴重透支,但為了讓“對手”出糗仍然咬緊牙關苦撐著。


  經過一夜的激戰,戰場多次轉移,最終的戰場,不再是在床上,而是在書桌上。體力方面的優勢,終於讓我能以“慘勝”的方式,成功地做了一回如月的“男人”。現在的如月幾乎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輕綿綿地趴在桌上,屁股朝天,雙腳站地,以她最不喜歡,卻是我最喜歡的姿勢,被我從後面狠狠幹著。


  此時的如月,歪著頭貼在桌面上,已接近崩潰的她,雙眼既不清澈也不堅定,衹餘下迷惘與失神。濕漉漉的身體隨著我的抽動而發出有節奏的顫抖,她的舌頭上除了斷斷續續地與我進行言辭上的交鋒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發出淫蕩而甜密的呻吟聲。飽滿而雪白的乳房,在我一雙利爪的把握下,隨著我的節奏而波濤蕩漾。在我兩身體的接合處,粘稠的蜜汁汩汩洶湧流出,順著長腿一直淌到了地上。


  “快向我求饒吧!呼……否則,呼……等下我們再戰一回!你可真的會沒命的!”


  “吹,吹什麼牛!你還有力氣嗎?真行的話,讓我做你的奴隸……也無,無妨……啊!”


  如果還有能力再戰一回的話,我肯定會趁機開了如月的後庭,遺憾的是,此時的我,亦是強弩之下,甚至連把肉莖由如月花芯完全抽出,轉移到後庭菊花這麼簡單的動作,都懶得再去多做了。昨晚的大戰,我是勝得相當地慘。


  肉莖頂著如月的花芯,以最後的餘勇做著猛烈的速度前後抽動,將如月推上顛峰,達到絕頂高潮後,使其陷入極樂的半昏迷狀態,精神一泄,全靠一股意願支撐到最後的我,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趴在如月背上,肉莖一抖一抖,噴出最後一波已稀薄如水的精液……


  “我們倆簡直都瘋了!又在爭一時之氣了,我們到底在幹嘛呀!”


  我伏在如月背喘了好久的氣,才有力量扶著已是爛泥的她回到床上。身體一沾床,我自己也立刻崩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摟著如月的香軀呼呼大睡。


  我不知睡了多久,即將清醒時,我本能把手往身邊一摸,卻摸了空。


  “公主!”


  如月不在,這個唸頭令我迅速清醒,腰一扭,從床直起身來。目光迅速搜索四周,在靠西的窗邊我找到了如月。她背對著我,就站在那扇落地窗前,窗戶的窗簾已經拉開,夕陽斜斜地那兒射入,將她的影子拖得老長。


  如月身上什麼也沒穿,面對燦爛火紅的夕陽,她用手指慢慢地梳理著垂直腰間的金髮。從身後看去,圓滑優美的身體曲線曼妙動人,如雲的秀髮在夕陽斜照背景下格外的金光閃亮,豐腴白皙的臀部中間埋藏了一條令人著迷的深溝,足以激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欲望。


  “果然是絕代佳人,太陽之女!現在我明白了……”


  我出神似般盯著這具完美無缺的裸體,此時此景,這時我終於意識到,我是不可能完全擁有如月的,這位天之驕女,上天的寵兒,正如她自己所說,她衹屬於這個帝國。


  良久,如月慢慢地舉起雙手,放至胸前,五指捏握成拳,一瞬間,屋內金光閃爍,釘在天花板上的逆鱗發出畏懼呻吟,最後在顫抖中墜下,摔落在地板上。而釘在門上的殺神,則興奮的鳴叫著,似在為主人回復霸者之心而歡呼。


  噌,殺神脫離了木門,飛回如月的手中。手握殺神,如月開始變身,金色的黃龍鎧在身體表面迅速結成。而躺在地上逆鱗,此刻仍然在畏懼地顫抖,哀鳴。


  “沒出息的傢伙!”


  我撿起逆鱗,注入暗黑龍力,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他平息下來。我垂頭喪氣地看著膽怯的逆鱗,突然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不存在了。此刻我已完全明白,昨晚的決鬥,敗的人其實是我。


  奧維馬斯說得沒錯,小公主確實是如月的影子,她性格中的另一面,一個一直被堅強外表所掩飾的弱點。昨晚如月毫不顧忌將這個弱點暴露在我面前,有意地讓我借此打敗她。而通過這一敗,她破而後立,借此重組霸心,昨晚那一次次近乎瘋狂的交合,正是她借著與我的“戰鬥”,重曆自己人生,重組霸者之心的過程。


  窗戶打開了,清新的空氣湧入房間。由蛹化蝶,破繭而出,如月這衹蝴蝶掙脫了我布下的網,要飛走了。


  離開前,如月主動開口,打破我們彼此間的沉默。


  “不要這樣垂頭喪氣啊!我喜歡的那個達克•秀耐達,即使屢次敗在我手上,但他眼裏那倔強不屈的火焰,卻從未熄滅過。在我面前,他總是屢敗屢戰,永不低頭。”


  我低頭望著窩囊的逆鱗,低聲道:“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弱點之所以會變成弱點,往往是人們不敢去面對他們!你認為是表白,那就是表白吧!想做我的男人,那就拿你男子漢應有的氣魄來吧!你知道嗎?昨晚你對我說,你會承擔做我男人責任與義務,讓我一輩子快樂……聽到這話時,我可是非常感動的……”


  銀鈴般的笑聲,依稀中還有昨晚那個害羞少女的影子,不過我知道這輩子我是很難再見到那個少女了。


  “我要走了!唔……我的妹妹,她骼膊肘外拐,回去我一定要打她屁股……”


  現在的如月,少了傲氣,卻多了一顆平常心。戰勝了自我的她,或許她現在的霸者之心依舊是自我人格極度扭曲的產物,但有了平常心的她,絕對會比從前更加強大。


  “等一下!”


  蝴蝶要走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跑到窗戶邊,拉住了如月的手。


  “你真的要嫁給那個科克嗎?”


  “你這話問得很蠢!你又不肯娶我,那我衹好嫁給她了!他雖然很平凡,卻衹會一心一意地愛我……”


  送來一個略帶淒涼的微笑,如月的手輕輕一掙,擺脫了我的拉扯,轉過身,在夕陽的照耀下飛走了。


  “天啊,是真的啊!大哥,你昨晚真的和公主上床了?”


  “別叫得這麼大聲,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嗎?家裏的那些女人要是知道此事,肯定又要鬧翻天了!”


  “昨晚來找你時,感覺到你與公主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們衹是在談正事,想不到竟上床了!大哥,你好本事哦!”


  我剛離開那幢小樓沒走幾步,立刻遇上了波爾多和小克裏斯汀,他倆早就在這裏了。昨晚我一夜未歸,家裏人很著急。小克裏斯和波爾多受她們所托出來找我,憑著彼此間的感應,倆人很快就找到我了。發覺得我與如月在一起,他們並沒有進來打擾,一直都在外頭。


  “幸好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回去後替你撒謊,說你有急事暫時不能回家,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


  波爾多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強拉著小克裏斯汀下水,替我解決了這個大難題。小克裏斯汀雖然幫了我,但卻對我昨晚的行為很不滿。


  “大哥,你真的要娶公主嗎?”


  “不,應該不會的,我不可能為了她而拋棄其他人!”


  “那公主她真的要娶給繆斯的表弟嗎?”


  這個沉重的話題一提起,我的心情立刻大壞。


  “是的!”


  “那你們……”


  “不要再問了!”


  我突然煩燥了起來。




第四部 墮落龍魔篇 第二十二集 作繭自縛 第十一章 天劫再臨


  在婚禮舉行的最後幾天,如月的婚事依然是我與波爾多,小克裏斯丁以及碧姬阿姨之間時常談起的話題,但事情似乎已經無法挽回。皇帝和碧姬都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仍然無法令已經恢復至最強狀態的如月改變主意。我曾試者想去找如月談談,她卻對我避而不見。


  婚禮終於在無數人的不情願中舉行了。對赤甲龍比賽亞家族的人來說,這是場盛大的婚禮。為了紀念此事,婚禮那天我特地去掃墓。


  “單數,雙數,單數,雙數……”站在父母的墓前,手裏拿著一枝采來的樹枝,我一片一片的數著上面的樹葉。單數的話我就去強行阻止婚禮進行,雙數則不插手此事。我很希望答案是單數,可當結果真的是單數時,我又會費盡心思的在枝條上找出一片微不足道的小葉在否此結論;可是當新的結果如我意,我卻又馬上掉轉矛頭,再找一片新的葉芽來否定先前的結論。“雙數,單數,不去,去……我到底怎麼做?”現在一切都如我和奧維馬斯事先預期那般發展,可是如月要嫁人了,我現在這種強烈的,揮之不去的失落感,又說明什麼呢?


  “後悔了嗎?現在要改變主意,或許還來得及啊!”“我原來以為我自己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她又不溫柔,又兇狠,整天打我欺負我利用我。就連上床,也搞得跟決鬥一般。可是為什麼,那天她離開我時,我心裏那麼難受,到現在都一直悶悶不樂呢?難道真的喜歡上她了?”“男人就是犯賤……她那麼兇惡,霸道。大概就是她吸引你的地方吧!以前你就明知打不過她,卻老是招惹她,捉弄她,真的是因為心裏不服氣嗎?看不慣她的高傲,還是出於別的原因……比如說,你想借此引起她的注意?”“你現在這麼一說,回想起兒時的往事。好象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原以為我對她除肉欲外就再沒有感覺,但現在我知道。在不知不覺中,我已被這個刁蠻的女人所吸引,舊象老爹當年愛上碧姬阿姨一般。


  地面上儘是灑了一地綠樹葉。我煩躁地揪著頭髮,一方面狠不得現在就沖到婚禮上。一腳踢開那個科克,然後摟著如月向所有人宣佈:這是我的女人,誰敢動他我就閹了他!可是理智卻又告訴我,如果我真地這樣做,我會失去其他的女人。


  “死鬼老爹,你的日記裏說的沒錯!人可以下流,但下流完絕對不可以再玩風流。人情債人情還,四處留情的代價,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二十多年來的人生歷程,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窩囊無用。蔔……啪!這是婚禮前禮炮發射爆破的聲音,回首望去,一朵朵禮花正在風都上空綻裂,盛放,婚禮就要開始了。“他媽的,不管這些了!如月,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嫁給那個笨蛋!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我狠狠的將手中的枝條摔到地上,變身,全力地往風都城趕去。


  如月的婚禮是在祭天地觀星臺上舉行,由聖女祭師蘭斯主持。城內到處張燈結綵,公主的婚禮是件大事,觀星台附近的街道人頭湧湧,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甚至屋頂上也站滿了人,由天上向下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觀星台已近在眼前,臺上站得密密麻麻,正在參加婚禮的人群已經可以看到了。而在這個時候,悠長的鐘聲當當地響起,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現在一定是蘭絲在進行婚前的致辭吧?如月,別嫁給那個笨蛋啊!該死的,再飛快點!”我的速度已經達到自己體能所能承受的最大的極限,但我還是覺得太慢。“到了!”現在我已飛到觀星台上空,由天空往下看,正好看見身披婚紗的如月與那個叫科克的白癡並肩二立,而身穿白色祭師的蘭絲則站在他們面前。


  在他們身邊,幾百隻玻璃酒杯疊成金字塔狀,盛滿紅色的酒液的杯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好象還來得及!”如月的手裏還握著一束鮮花,按帝國的習慣,當蘭絲正式宣佈二人結為夫婦後,她就要把這束鮮花拋到空中,由參加婚禮的女賓們搶奪,誰搶到誰就是下一任新娘。


  “琳!別嫁給那個笨蛋!你的婚事,我反對!”我大喊著向下俯衝,就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一道無形的結界在我面前生成,及時封住我的聲音向外傳播,與此同時,一個紅色的身影由人叢中高速射出,攔在我的面前。


  “別亂來,秀耐達伯爵!”手持破日刀的繆斯以赤甲龍的形象擋在我面前,大刀在空中一劃,一道火牆攔住了我前進的去路。


  “繆斯,讓開!”“不……”繆斯只說了一個字,臉上的表情異常堅決。他的身體表面燃出白色的焰光,是赤甲龍的特色戰技,炎龍戰體,這傢伙擺明瞭要全力阻攔我。“那你給我去死吧!”時間每一秒都很寶貴,我拔出逆鱗,發動攻勢,決定硬闖。


  繆斯的武藝也許不如我,但我要勝他,那也是數百招後的事情。幾年的軍旅生活,刀術已經大成的他在招式上比起失去三年時間的我更是只強不弱。我們在空中連拼三劍,心急如焚的我一時半會也闖不過他設下的防線。


  “該死的傢伙,給我讓開!”“不行!”“他媽的,去死!”心急之下,我不顧一切地硬闖。攔阻的一刀馬上來了,攔腰一刀,橫斬我的腰,繆斯的刀法風格嚴密厚實。現在這種情況我根本就找不出那所謂的間隙。我人劍合一,以劍作盾,護住腰部,動作不變,照舊硬闖硬撞。這種沖法,逆鱗雖然可以擋住那斷腰的一刀,但以靜態抵擋高速疾劈的破日刀,我鐵定會身受重傷。但我也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在短時間內闖過繆斯的攔截。破日刀上燃燒著金色的火焰,繆斯的這一刀毫不留情,用上了全力。就當我硬著頭皮準備硬受一下時,我的援軍到了。


  繆斯出刀的手在空中窒了一下,波爾多的特色技空氣枷鎖鎖住了他揮刀的手。


  可是繆斯全力揮刀重劈,距離太遠,空氣枷鎖的威力大大減弱,只能維持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這空襲要令我無損地闖過仍然不夠。而幾乎在同一時候,一個天藍色水元素球由下方高速射至,就在破日刀凝聚不動的一瞬間,精確無比地擊中破日刀,刀上金色的火焰瞬間熄滅。鐺!破日刀砍中護腰的逆鱗,可是威力大減的這一刀再難對我造成半分傷害。手持碧落槍的波爾多和赤手空拳的小克裏斯由下而上迎面向我飛來,是他們在關鍵時候幫了我一把。


  “好兄弟,謝謝你們!”“大哥,雖然我對你的風流不認同,不過我也不贊成公主嫁給那傢伙!”“大哥,我支持你!”時間緊迫,不作停留地交錯而過時,我的兩位好兄弟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表示支持。小克裏斯雖然赤手空拳沒帶魔杖,但他身上纏繞著一條紅色的“水龍”。事起突然,一時無法收集到足夠的水元素作武器,這傢伙竟膽大妄為地將那酒塔里的紅葡萄酒全部“取”走。身後傳來繆斯憤怒的吼聲,以及波爾多信口開河地胡說八道。“碧玉龍,滄海龍,別亂來!”


  “我大哥和公主青梅竹馬,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數十米的距離瞬間俯衝完畢,由上而下,地面上所有人的表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的闖入,發生在天上的戰鬥已經讓婚禮停止進行了,眾人的焦點已由地上引至空中。奧拉皇帝冷冷地看著我,沒有做出任何反映。站在他身邊的幻像騎士,也沒有做出任何阻攔的表示。和皇帝並肩立的碧姬則先是愕然,她抬頭看我,然後嘴邊浮出一個微笑。我沒有看到麗安娜皇后,而小公主則興奮得牌著手大聲叫嚷著,歡快之情盡顯於表。


  至於其他賓客,大多是一臉的錯愕,老赤甲龍則做出一個要離地而起,阻攔我的動作,但到最後他卻搖頭放棄。至於迪卡尼奧,肌肉反應和其他人一樣,而他身邊的喬西,反應最怪,他東張西望,我闖婚攪局他竟視而不見。


  至於今天這場鬧劇的第一女主角,如月公主,她仰起頭看了我一眼,立刻扭過頭去,她的臉上戴著面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主持這場婚禮的祭師蘭絲,她抬起頭,平靜地“看”著我,那雙失去生命力卻依然美麗異常的眼睛,就象一面光潔的鏡子,清晰地將周圍所有的一切迎入簾中。她沖著我同樣報以微笑,然後邁動步子,慢慢地向後退開。


  天上,滄海龍、碧玉龍、赤架龍打成一團,地面上混亂的氣息亦開始在來賓中蔓延,除了喬西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這位攪局者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我們頭上的天空,已出現了一團黑影,並在不斷地擴張。


  我已俯衝到距如月不足十米遠的地方,我沖著她大聲喊到:“如月,別幹傻事!我們……”只是一句話的功夫,明亮的天空就被突然冒出的黑暗所吞噬,能見度迅速下降到不足十米。當眾人意識到這一點,將注意力轉移到天空時,異變已經發生了。一道藍光閃過,劈啪一聲,一條巨大的電龍撕破雲層,炸碎開來。


  碎裂的電龍在空中播下了雷電的種子。眨眼間,更多的電龍滋生而出,在天空裏生出一片雷電的森林。


  “天劫!”天劫即將爆發,毀滅受詛咒龍戰士的凶眼還未形成,幾條細小的電龍卻已忍受不住,搶先由空中擊下,噬向觀星台。雷電的速度是世間最快的速度,沒等眾人作出反應,電龍已在人從中爆發開來。巨大的爆破聲響徹耳際,觀星臺上立刻血肉橫飛。


  煙霧彌漫,到處是傷者痛苦的慘叫聲以及嗆鼻的焦臭味。有兩百年歷史的觀星樓在這一擊下被轟去了樓頂,觀星台地面西北方更被轟去一角,碎石亂飛,焦臭味彌漫。最慘的是位於西北的來賓,由天擊下的落雷直接砸在那兒,雖然這只是天劫的先兆,但每個落雷的威力也介於五級魔法和六級魔法之間,死傷極其慘重。


  老天只是打了個噴涕,就給人類帶來了巨大的災難。而這一切僅是天劫發動的前奏。七變後的龍戰士,雖然用封印強行將不容於世的力量鎖於體內,但在神的詛咒面前,這種方式只能暫避一時,在某些特殊的時候,老天還是能找到應劫的龍戰士,施加懲罰。


  “嗚,好痛啊!”剛才那幾下雷擊,有一道幾乎是擦著我的身體擊下,擦身而過的雷擊電得我五癆七傷,全身發麻,由空中墜下,摔得七葷八素。幸好我一直處於龍戰士變身形態,天雷落下時已有所防備,僅受了不太嚴重的輕傷。


  我忍痛從地上爬起來,首先要找的人是如月。剛才的那下落雷,正好落在她身邊,把她炸得飛出,摔得老遠,身上的婚紗也起了火。


  “琳!”看到如月受刑,我連忙跑到她身邊,嘶啦幾下,將婚紗著火的部分,由她身上扯下扔掉。著火的部分主要在拖地的裙擺處,我一時著急,後腰位置以下的部分全被我撕碎,露出了穿著白色內褲的雪臀。


  如月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讓別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撕碎婚紗裙後面的部分,我把前擺往後拉,包住臀部,繞住香腰打了個結。好在這條婚紗裙足夠寬大,腰部以下前面的部分拉到後面去,仍然足夠蓋住她的屁股。寬鬆的拖地裙變成了貼身的緊身裙,此事後來傳出去,帝國內某位天才的服裝設計師由此得到靈感,設計出一款令所有好色的男性都叫好不已的裙子:緊身超短裙。


  “嗚,達克•秀耐達,你這個傢夥……”跌得灰頭土臉的如月扶著我肩膀站起來,咳出一口血,剛才那擊她受創不輕,全靠我扶著才能站穩。“你是我的……”我正想向如月表明自己的心意,我想告訴她我喜歡她,我不能看著她嫁給別人而無動於衷,我……可是這時,如月的注意力已被別的東西吸引走了。吸引走如月注意力的是皇帝和小公主。地面上亂糟糟的,皇帝、碧姬、老赤甲龍三人此時全跪在了地上,膝蓋著地,手掌緊貼大地。他們正全力運用智賢者留下的那招“天人合一”,努力地要與大自然融為一體,躲避天劫。


  三人之中,皇帝的反應是最激烈的,他像是得了羊癲瘋似的,全身不停地顫抖著。天劫因他而起,亦引得皇帝體內龍力的劇烈波動,所以他要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小公主安然無恙,只是暫時被異變嚇呆了。如月一把推開我,搖搖晃晃地跑向小公主,將她緊抱在懷中。


  “嗨,天意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蓄足了勇氣,想對如月說聲我喜歡你,卻這樣失去了。我長歎一聲,轉過身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不管皇帝能不能逃過此劫,但今天如月都會很忙,我是很難找到和她說話的機會了。


  我回首朝天雷落下的地方望去,如月的那位未婚夫,現在全身焦黑,一動不動靜臥在地上,此時已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屍體。“又死了個未婚夫……我的命格是癡情不缺,獨缺長情!而如月的命格,該不會是天生克夫吧?”此情此景,我唯有報之以苦笑。如月公主,凱薩琳•法比爾,史上最強的女人,看來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


  後記


  青蛙:難產的第七集終於寫完了,青蛙考慮了很久很久,終於決定在這一集喝了如月湯。


  達克:真的很爽啊,最爽的還是結尾!感謝蛙大,和英明神武的男主角搶女人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


  小編:這一集好像長了點,有七萬字吧?


  青蛙:是啊,因為要過年了,就多寫點,讓讀者也爽爽吧。


  達克:不是說要最後才H如月的嗎?


  青蛙:原來是這麽想的,可是青蛙考慮到後面的劇情,達克與如月這對糾纏不清的情侶與宿敵,日後翻臉成仇時,若不給他們倆一段溫馨快樂的日子作為回憶,後面的劇情大逆轉,那個將極其黑暗的劇情變為光明結局的大逆轉當如何進行?就算是相對一笑泯恩仇,也得有美好的過去才能進行吧?


  達克(狂流冷汗狀):極其黑暗的劇情?


  青蛙(奸笑中):這次在上海遇見藍晶,這個可惡的傢夥對我說,他的《魔法學徒》和我一樣,走的都是狂虐男主角的路線,我們倆交談了很久,最後一起嘿嘿地大聲奸笑起來。倆位絕代大賤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達克:“……”


  青蛙:“不過你也別擔心,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再說了,青蛙向來是主張平衡和公平的原則的,身為故事裏最下流的男主角,H了幾乎所有的出場女性,不讓你多吃點苦頭,對那些跑龍套和NPC來說,也實在太不公平了吧?正如青蛙所說,結局才是最重要的,過程只是遊戲。”


  達克:“這個變態的傢夥……”


  下集預告


  青蛙:如果劇情發展順利,一切沒有超出預計的話,碧姬湯應該可以喝到吧……


  某人狂流口水狀,某人大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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