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一章 神的力量
狩獵一無所獲,不過皇家園林管理員的乖巧,不失時機地獻上了一頭昨天被捕殺的馴鹿,據說昨天來這兒捕獵遊玩的某個貴族的剩餘戰利品,總算令我們今天的午餐沒變成一場素食大會。午餐後,我和小克裏斯汀肩並肩地躺在陰涼的樹蔭下,嘴裏叼著草根,曬著太陽舒服地閒聊著。
過去的事不想提起,現在的事亂七八糟,而將來的事則又模糊不清,我倆談論的話題,很自然地就轉到了關於龍戰士的力量上。
“大哥,如果沒有那個詛咒的話,如果龍戰士能夠成他們的第八次蛻變,擁有近似於神的力量,會是怎麽樣的一個情景?”
“這個啊?怎麽突然提起這事?”
我,小克裏斯汀,波爾多三人的關係早就以兄弟相稱了,平時在一起也是無話不談,但對於懸在自己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卻是鮮有提起的,因為誰都不願意去觸碰這條束縛了龍戰士幾百年的鎖鏈。
我看了看四周,殘餘的篝火依舊燒得啪吱啪吱響,空氣彌漫著殘留的肉香。希拉諸女都不在這裏,這裏的溫泉非常地出名,希拉她們受不了泉水的誘惑,午戴L後,在小公主的提議下早早地就跑去泡澡了。
“第八次蛻變?近似於神的力量?好象太遠了吧?就算是雷茲。法比爾,他也沒有完成過第八次蛻變。”
“那麽,大哥知道凡人的力量和神的力量,實質上的差距在哪里嗎?”
曾經和遭遇過的大魔神路西法和日不落山上的大天使米伽勒,這倆個神話級的人物我都和他們見過面交過手,他們力量強大是無需置疑的。然而可怕的是,雖然有過直接面對神的機會,可是我對他們唯一的感覺竟只能用“我的力量遠不如他們”這種毫無意義的言語來評價,我差他們到底差在什麽地方,卻半點都說不上來。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就在頭頂,曖洋洋地照著我們,如果說天空是一塊大幕布,那太陽只是上面嵌著的一塊比較醒目的亮點,龍戰士和神相比,也就是太陽和天空的差距吧。
“差距?如果七變後的力量是廣闊的大海,那八變後的力量,應當就是無盡的星空!”
從來沒有龍戰士完成過第八次蛻變,就算是雷茲也做不到。我所說的話,其實只是歷代的暗黑龍對於遙不可及的第八次蛻變的猜測。
小克裏斯汀閉著嘴,沒有答話。
“怎麽了,你突然間提起這事?難不成你想學你的先祖,有朝一日登上日不落山去挑戰神?”
“不是神,是神龍王!”
小克裏斯汀站了起來,吐掉嘴裏的草根,把手伸向天空,做出要把太陽的摘下來揣在手中的動作,然後他捏緊了拳頭。
“象先祖那般,登上日不落山,把命運揣在自己的手中,或閉O將來我要做的事!不過現在,我們所要面對的最大挑戰,是即將蘇醒的神龍王!當神龍王蘇醒時,我們很快就會見識到什麽是最接近神的力量了!”
小克裏斯汀一臉的莊重,嚴肅的表情一點也不象從前那個天真羞澀的小男孩。
“神龍王?又是神龍王!對了,上次你說帝國一百多年前就開始為對付神龍王做準備了,怎麽回事?我們和那傢伙又無冤無仇,怎麽歷代皇帝都把他當成可怕的死敵似的?”
關於神龍王,我心中有釵h疑惑,上次聽小克裏斯汀的話,帝國早在百年前就開始為對付神龍王做準備了。可是我擁有七世龍戰士的記憶,卻對此一無所知,直等到義父翻開那本創世之書後,我才知道他的存在。
“神龍王的事,帝國確實一直都在有意地隱瞞。不過鑄造那把對付神龍王的神弓,卻需要一個能將魔法精確運用到極點的魔法師的協助,這一點只有滄海龍可以做到。從我的祖父開始,一直到我,整整三代的滄海龍,都為鑄造這把神弓而努力,所以我才對此事瞭解一二。不過由於鑄造的材料一直收集不全,所以始終無法成央C”
“聽你的口氣,好象這事現在有轉機了!”
“也算是運氣吧,大哥還記得被你殺死的魔族皇帝,青牙龍斯羅嗎?你殺了他之後,我們得到了他的武器打龍牙,那是把上古殺龍神兵,將它重新鑄熔之後,鑄造那把弓所需的材料終於全部湊齊了。”
我這才想起,當初砍下斯羅的腦袋之後,打龍牙和斯羅的頭一起被當作戰利品送回風都,想不到打龍牙居然有這麽大的用處。
“鑄造出來了?”
“還差一點,能否成央A就看今天下午的了。”
說著說著,小克裏斯汀突然露出頹廢的表情來。
“怎麽了?該不會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吧?這樣就退縮了?小克裏斯汀,這不像是你啊!”
“不是的,鑄成那把弓,我最少有九成的把握!”
“那你還擔心什麽?”
“我擔心的事情是,就算我們鑄成神弓,面對神龍王,也不見得會有多大的勝算!”
“什麽意思?還沒做,就這麽喪氣了,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你知道神的力量有多強嗎?昨晚我突然明白了智賢者大作裏那句話的意思之後,終於意識到凡人和神之間的差距之所在了……”
“差距在哪?”
“操縱時間的人,就可以操縱世界!”
“這是什麽意思?”
“丹瑪斯前輩在他的大作裏,對神的力量就只有這麽一句評價——操縱時間的人,可以操縱世界!”
小克裏斯汀把話放在嘴裏,又訥訥地重複了一遍。
“說得很清楚了,神的力量,可以操縱時間!”
“啊!”
聽明白了小克裏斯汀的話,我張大的嘴老半天合不上來。
剛學會走路的時候,我看到別人一搓,就能隔空用魔法點爐火,會認那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剛學習藝的時候,看到父親一拳轟碎一塊巨石,敬畏之餘我會在心中認為,能夠一拳打碎巨石的人一定是天下無敵的化身。
學會天滅的時候,意氣風發之時,偶爾我也曾經妄想如果照這樣的情形修煉下去,完成七次蛻變之後,即使和大魔神路西法再次決戰,也有五成的把握。
可是操縱時間,這對我來說簡直就好比要把天上的太陽摘下來當成蘋果吃掉一般,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操縱時間,怎麽操縱?太陽可以吃嗎?
“大哥現在一定有些氣餒吧?其實那天我突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時,我的感覺和大哥一樣的。下午就要開始鑄造那把弓的最後一道工序了,可是昨晚看到智賢者到這段話後,我突然間意興索然,覺得所做的一切是毫無意義的。今天陪著大哥來這兒,只是想借此散散心而已,減輕一下壓力!”
“那有那麽誇張的?就算神龍王象神一樣,擁有操縱時間的能力,可是一頭被封印幾萬年的怪物,再怎麽強大,被關了幾萬年,力量還能剩幾成?再說了,那傢伙是有智慧有理智的生物,我們和他又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和他打呢?等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著說著,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被我忽略了:神龍王對龍戰士並沒有構成直接的威脅,雙方又無冤無仇,可是帝國為對付神龍王卻是如此地熱心,甚至在一百多年前就開始為殺他做準備了,還有就是皇帝對其他的龍戰士刻意地隱瞞的神龍王的事,難道這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難道,難道神龍王有什麽特殊的價值?”
“完美的力量,完美的智慧,完美的抗魔法體質——完美的抗魔法體質?這意味著什麽?”
答案已呼之欲出,我感到體內的血液流動開始加快,一股說不出來的興奮感衝擊著我的心房。神龍王能夠讓帝國如此重視,那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他完美的抗魔法體質可以幫龍戰士戰勝自身所受的詛咒!
媽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付神龍王的時候,我就得多多考慮了……
“雖然不知道神龍王是什麽樣子的,但他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應當就是那顆擁有龍全部力量精華的龍之魄了吧……”
對於神龍王的事,我的態度開始改變了。
“大哥,你在想什麽,喂!”
直到小克裏斯汀猛拍的我的肩膀,才把我從幾秒鐘的失神中拉了回來。
“小克裏斯,沒什麽好氣餒的,不管你造出來的弓有用沒用,對付神龍王,多一塊籌碼總是沒錯的。再說我們誰都沒有親眼見過神龍王,他到底有多強,誰也不知道。還是一切以我為主,先把弓造出來,其他的別再想這麽多了。”
“也只能這樣了,也閉O我想得太多了!鑄造神弓的事,下午就要開始,哥裏德爾老師一定已等得不耐煩了!我得先離開了,幫我向其他人告辭。”
無奈地苦笑著,小克裏斯汀隨捋了一下有些散亂發的頭,向我請辭。
“對了,小克裏斯汀,你要鑄造的那把弓,叫什麽名字?”
“龍之歎息!”
“龍之歎息?很好一個名字啊!鑄成之後,能不能讓我看看?”
“那還用說嗎?下午有空你到我家裏來吧,那把弓最後調試,還需要大哥和其他龍戰士的建議呢,公主也可能會來的。”
當小克裏斯汀背對著我離去時,我已經在心裏開始盤算在神龍王這件事上,如何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很快我就放棄了對此事的盤算,原因很簡單:神龍王還沒蘇醒呢,他的力量有多強誰也不知道。再說如果他真的象小克裏斯汀猜想地那般恐怖,擁有操縱時間的能力,和對這樣的對手做戰,我認為最佳的選擇應是有多遠逃多遠。若還妄想著殺了他後從其身上得到好處,那跟和瘋子和白癡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神龍王的事還比較遠,現在我的當務之急,是先把送到嘴邊的這塊肉吞下去!”
我想吞的這塊肉,自然就是被自己母親主動送上門來的小公主,麗安娜皇后這麽熱心地對我,不好好地待她,那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二章 天地不仁以萬
溫泉位於皇家公園西側的一個小山坳裏,山上的清泉流下來,在這兒彙聚成一個個的小水潭,恰好這兒的地下有豐滿的地熱資源,於是就形成一處天然的溫泉。這兒一直是皇家貴族們的度假地,溫泉周圍建了一排的房子,圍成一圈,恰好將整個溫泉圍了進去。
那四個隨行保護小公主的幻像騎士並沒有跟進去,他們四人一個人一角,守在溫泉的週邊,象柱子一樣地立在那兒。長久以來,幻像騎士給人們留下的感覺就是冷酷和機械,他們仿佛不會思考,只會一味地執行主人的命令。
“小公主她在裏面吧?”
“唔!”
“那我進去了!”
“唔!”
面具後的聲音依然是不冷不熱,沒有生氣,充滿了機械的生硬。經過這些面具人身邊時,我突然起了興趣,這些象木偶一樣任憑主人擺佈的傢伙,到底是從哪兒弄出來的。我甚至懷疑這些人通通都受過專門的洗腦,以及用特殊的藥物激發出身體的潛力,否則行為舉止怎麼會這麼的古怪。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事的時候,我看了看四周環境,這處溫泉經過人工改建被分為兩處,分別供男性和女性使用。放衣服的更衣室,小睡房間,各種設備一應具全。如果不是有幻像騎士在外面站崗,我早就直闖進去,和小公主來個香湯共浴了,現在只好一人走進專供男性使用的那邊。
不過這些頭腦簡單的傢伙並不知道,被大理石厚壁隔開的兩個大池中間,卻有著一條專門修建的“偷情”水道,潛到這條水道裏,遊上十來米,就可以到另一邊——這條水道是某個“極有權勢的”好色貴族的傑作,包括我的父親和皇帝在內,以及無數皇家貴族們,都曾是這條水道的“遊”客,滿足了無數偷窺者和偷情者的各種欲望——雖然空間移動魔法可讓人隨易轉移,但偷窺這偷情種事,其樂趣就在於一個偷字,太容易得手反而沒意思了。
“奇怪,水裏怎麼只有一雙腿,”
原本以為可以看見一群美人魚在水中遊動的美景,到了現場一瞧,我卻大失所望,所有人幾乎都不在,只有羅莎潛在水底,手上拿著一個陶罐,另一隻手不知在水底掏著什麼。
“這個淫娃又在搞什麼鬼啊,嚇她一下!”
羅莎的身體就在面我前不到幾步遠的距離,身上一絲不掛,雖然這個溫泉浴池比較深,不過泉水清澈,能見度極高,我清楚地看到羅莎的一對大乳房在水下搖動的波瀾,雪白的大屁股在我面前不停晃動,看得我欲火大熾,下身肉莖迅速起立,將身上唯一的短褲撐得老高。我悄悄地游到羅莎身後,雙手一探,一攏,從後面將羅莎抱個結實,我的手自然也毫不客氣孔率地放在那對白嫩溫暖的乳房上用力地抓了下去。
對於我的背後突襲,羅莎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僅在我剛觸碰她身體的一瞬間身體微震了一下,反而回過頭送上了一個香吻,帶著微笑的表情仿佛在說:你終於來了。
美人在懷,加在溫泉水的刺激,我早就把小公主就在附近這事丟到一邊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鬆開抓著羅莎乳房的一隻手,一把扯下自己身上最礙事的內褲,肉莖順勢向上一挺,連根破入羅莎濕熱的肉穴之中。
“又熱又緊,這真是個好地方!”
滾燙的泉水,美女火熱的身軀,熱情的回應,舒爽得我差點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不顧一切地摟著羅莎瘋狂了一陣,懷中的她突然身體微微掙扎起來——她憋不住氣了。
感覺到羅莎的不對勁,我連抱著她浮出水面,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羅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卻毫不放鬆,將肉莖插得更深了。
“羅莎,爽吧?”
“別這樣啊,達秀,小公主,她就在邊上啊?”
“啊?”
“達秀哥哥,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浴池邊空蕩蕩的,只有小公主一個坐在水邊,雙腿浸在水裏,身體用一塊大毛巾裹著,一隻手無聊地拍打著霧氣騰騰的水面。我的突然出現,她並沒有象平常般發出細長的尖叫,只是略帶訝然地看著我。我和羅莎表情尷尬至極,雖然眼前這情景是我有意造成的,但是要哄騙如雲公主這個未成年少女的謊言,一時半會間我還沒有想起。
看到我赤裸裸地摟著羅莎站在水中,小公主慢慢地站起身子,腰微微向前傾,目光中竟隱隱透著一絲關切。
“哥哥,你受傷了嗎?”
“受傷?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然哥哥下面腫起來的那塊肉,怎麼會放在羅莎姐姐的小嘴嘴裏啊?”
“咳咳咳,下面那個叫小嘴嘴……”
(雖然說水淺了點,不過這小丫頭的眼神也太尖了吧,腦袋也大呆瓜了點吧。)
我和羅莎都有種當場要噴血暈菜的感覺,宮廷那個污穢的鬼地方成長的小公主,居然一點也不知道男女間的事情?不過這小姑娘的眼睛也真尖,我和羅莎的下半身都在水裏,她居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帶著這點疑惑,我順著小公主的口氣試探到:
“是啊,是啊!幾個月前和你姐姐打了一架,受了很重的傷。”
“你又惹姐姐生氣了啊?哥哥老是戲弄姐姐,也難怪她要打你……”
“是啊,那個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全,剛才又發作了,積了很多很多的濃水,所以只好叫羅莎姐姐幫忙吸出來了?”(真是太丟臉了,我從前被如月打成豬頭的事,連這個小姑娘都知道了。)
“果然是這樣啊,拉法哥哥果然沒有騙我啊!有一次我去無憂宮裏看皇帝爸爸,他也和魯亞基叔叔一起,他們也在做和哥哥一樣的事情。”
“魯亞基公爵?那個賣屁股的?”
正在辦這種事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我全身起毛,插在羅莎體的肉莖頓時也軟掉了一大半。
“你爸爸和魯亞基公爵一起玩這種遊戲,不,治傷?”
提到這對帝國有名的男同性戀,就連羅莎也起了興趣,停止了在水下扭屁股。
“是啊,當時我偷偷地跑進去,本想給爸爸一個驚奇,卻看到爸爸正把他下面那根又黑又粗,棍子一樣的東西,插進魯亞基叔叔後面的小嘴嘴裏!”
小公主一邊說著,手還一邊比劃著,左手食指和拇指圈出一個圈,右手的食指模擬成肉棒樣子做出插抽的動作,她是一臉的天真無邪,可是在一旁他講故事的我和羅莎,卻幾乎要嘔了出來。
“後來呢?他們有沒有發現你進去了?”
“沒有啊,爸爸和叔叔很認真,並沒有發現我進去了。我看到爸爸的那個棍棍一樣的東西從叔叔下面的小嘴嘴裏拔出來,然後插進叔叔上面的嘴裏,叔叔像是吃好東西似地,用力地吸著,過了一會兒,爸爸拔出來,那個棍棍卟卟地射出很多白白的東西來,噴到魯亞基叔叔的臉上,接著叔叔還把那些東西白白的東西吃到肚子裏去了……”
“……”
小公主顯然並不清楚自己說的事其實是天大的秘密,我和羅莎都聽得目瞪口呆。
“後來呢?”
“後來魯亞基叔叔的下面也腫了起來,接著爸爸做過的事情,他對著爸爸也重複做了一遍……”
“咳咳……”
奧拉皇帝和魯亞基公爵的醜事,是整個帝國人人皆知的秘密。但具有諷刺味道的是,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誰操誰,卻是人人都想知道,卻又人人都不知道答案的天大秘密。不過這個秘密今天我卻無意從小公主口中得到了答案——原來兩個人是互相操屁眼啊!
我知道自己已無意中知道了這個絕對不該知道的秘密,要是讓皇帝知道了這事,非被他宰了滅口不可。
“你當時在邊上偷看,你爸爸知道嗎?”
“他不知道啊,當時他們太專注了,都沒有注意到我。”
“那除了哥哥以外,你有沒有把這事告訴過別人?”
“有啊!姐姐也知道這事!”
“啊,如月也知道?”
“當時我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就去問姐姐……”
“告訴如月這事了……”
我打了一個冷戰,心中想像得出如月當時的表情。
“那時拉法哥哥也在場,我把事情告訴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姐姐突然變得非常生氣起來,一拳把整張桌子都砸碎了……”
說著說著,小公主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已清楚地告訴了我,當如月得從自己的妹妹口中得知父親的醜事時是何等地憤怒。
“我從來沒有見過姐姐那麼生氣過,接著她什麼也沒說,氣呼呼地就走了,拉法哥哥拉都拉不住。”
“那拉法哥哥是怎麼說的呢?”
小公主吞吞吐吐地說道:“當時拉法哥哥的表情很怪,他說我爸爸受了傷,他們是在療傷……只是他當時的表情實在太怪了,到現在都覺得他好象是在騙我。不過達秀哥哥既然也這說,那他應當沒騙我吧。”
“這事你沒再對別人說吧?”
“當然沒有了,爸爸受了傷,這可是大秘密啊,我可不會亂說的……不過這是一年多前的事了,爸爸的傷現在應當好了吧。”
小公主一邊笑著說著,一邊無意識地咬手指頭,接著她關心地問我道:“想不到哥哥也受了這種傷啊,要不要我告訴姐姐,叫她來幫你治傷?”
“你姐姐?啊?這種事有羅莎就夠了,就不要麻煩她了吧。還有啊,麗,哥哥受傷的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啊,要知道哥哥在這世上的仇家可不少,很多壞人都想要哥哥的命,要是他們知道了這個秘密,那可就壞了。”
我說著鬆開抓著羅莎乳房的右手,朝小公主遞出小姆指。我在這兒做的事情,一定得讓小公主守口如瓶,要是傳出去的話,掉腦袋是百分百的。
“你一定要答應哥哥,來,我們拉勾!”
和小公主勾了勾手指,一個更壞的主意從心裏冒出來了。
“其她人呢?怎麼就你們兩個?”
想做壞事,當然得看看附近有沒有會壞我事的人。
羅莎朝邊上的小房間魯了魯嘴,她的手一直在水下捏我的屁股,示意我搗蛋的東西趕快拔出來。
“都睡了,泡了溫泉澡,人就犯困,她們都到裏面去小睡一會兒了。咦,小克裏斯汀呢,”
“小克裏斯汀那傢伙半路有事逃走了,一個人傻傻地在水池裏泡著,實在很無聊啊!所以我就偷偷溜過來陪你們了……”
我毫不理會羅莎的暗示,手又不安分地放在羅莎的胸脯上,用力地捏緊,下身再次活動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人都去睡了!幸好是羅莎在這裏,如果是希拉在這裏,看到我下面要做的事情,非把我閹了不可!
“小公主就在邊上啊!”
羅莎拼命地在水下用手揪我大腿上的肉,平時在家愛怎麼鬧都可以,但當著小公主的面公然地做這種事,卻也羅莎的道德理念之外——畢竟對方不僅是個未成年的少女,更是帝國公主尊貴的身份。
“幫我辦成了這事,今晚回去我一定好好地補償你!”
“不……”
“今天可由不得你了!”
我雙手框緊羅莎的腰,兩腿一曲一躍,伴隨著嘩啦的水聲,我們倆一起飛離了冒著熱氣的水潭,落到了岸邊。
“你瘋啦!”
前面有水做掩護,也就罷了,這回是公然在小公主面前暴露出疑地辦這事,遠遠地超出了羅莎的道德底線,羅莎的驚惶和不滿自然也是是難免的。
在我昨晚想好的計畫裏,小公主是非常重要的一環,現在這麼一個好的機會擺在面前,我一定要把握住了。落在水潭邊的瓷磚地上,我也不理會羅莎的不配合,攬著她的腰把她的頭往地上一按,擺成一個屁股朝天的跪姿,用背後接觸的狗交式將自己再度硬起來的肉莖送入她的體內,接著裝腔作勢地慘叫起來:
“麗,哥哥的傷勢又發作了,嗚,好厲害,得趕快把膿水弄出來,不然就要爆炸了!”
“達秀,你鬧得太……唔……”
心中想好的大計,說什麼也不能讓羅莎破壞了,我連把把左手塞進她的嘴裏,堵住了她下面的話,下身抽送的速度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粗長的肉莖就在離小公主眼睛不到一個手臂遠的距離,公然地在羅莎渾圓柔嫩的俏臀裏插進抽出。
“哥哥……你下麵腫得很厲害啊……真的傷得很重啊,要不要我去叫人來幫你治傷?”
(這個笨公主,說你聰明嘛,確實精靈似鬼,但說你笨,也真是蠢得可以,這樣的鬼話也會信?)
“不啦,我的傷,別人是治不好的!唔……”
堵著羅莎嘴的手被她的牙齒狠狠地咬了一口,羅莎這回真的被我弄得生氣了,牙齒重重地咬在我的手指上,幾乎要將我的手指咬斷。這個淫娃這次沒聽我的話,我明白她的想法:在公主面前做這種事,傳出去就是殺頭的滔天大罪。
“替我治傷,羅莎姐姐可是吃了不少苦的!為防她不小心牙齒咬傷舌頭,你用毛巾把她的嘴堵上!”
我心中現在已處在做壞事的亢奮狀態,羅莎這淫娃這次這麼不合作,用毛巾塞她的嘴,是免得她亂喊叫吵醒了正在午睡的希拉,壞了我的好事。
天真的小公主,絲毫沒有覺察到我在耍弄她,聽話地拿起放在邊上用來擦身的毛巾,幫我塞進了羅莎的嘴裏。
當著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做這種事,嚴重背德行為就像是強烈的催情劑,刺激著我下半身的欲望。我抓著羅莎細嫩的雙臂,扭到身後,令她的身體處於半懸空的狀態,擺動著後腰,享受著那濕熱緊窄的快意。
我抽回左手,手指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哦,羅莎姐姐真的很痛苦啊,你看她這麼重地咬你的手。”
“麗,你喜歡羅莎姐姐嗎?”
“喜歡!”
“那想不想幫姐姐減輕一點痛苦?”
“想!”
小女孩猛點著頭,一臉關切虔誠的模樣,我幾乎要笑出聲來:如月是怎麼教她妹子的啊,她也實在純潔得有些過份了吧?
“那麼你就按我說的做,這樣羅莎姐姐就不會痛苦了!”
“怎麼做?”
“把你的手放到羅莎姐姐的乳房上!用力地擠她的乳房,讓她的乳頭突出來!”
“唔,知道了!”
在我的唆使下,小公主跪在羅莎面前,有點顫抖地伸出小手,放在了羅莎雪白的乳肉上。
“捏緊啊,讓乳頭突出來!”
“羅莎姐姐的胸部好大,很好看的形狀,就跟姐姐一樣啊!”
“是嗎?你姐姐的胸部也有羅莎這麼漂亮?”
“當然了!平時我最愛枕在姐姐的胸脯上睡覺了。”
看著小公主一臉陶醉的樣子,回想如月和斯羅一戰後,春光外泄的那幕,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是針對如月的,如果她肯脫光了的話,身材肯定是相當不錯的。
小公主顯然對同性身上這對突出來的軟肉特別感興趣,捏了一把之後,沒等我繼續教唆就象玩玩具一樣地擺弄了起來。胸部是羅莎身體的敏感帶,可憐的羅莎雙手被我反剪著,口也被堵上了,只能搖著腦袋,發出不滿卻又甜蜜的呻吟。
“幹得好!你看羅莎姐姐好受多了!”
有個純真的小女在邊上觀戰,而且還是公主的身份,那種心理上的感覺真是不一樣。此時我早已興奮得精血上腦,更加猛烈地抽送著肉莖,我的小腹和羅莎的雪臀不停地撞擊著,啪滋啪滋作響。
胸部是羅莎的性敏感帶,不懂男女之事的小公主,只是生硬地抓著她乳房,不過自己被一個無知的小女孩玩弄肉體,那種精神上的羞恥感造成的緊張和害羞,竟比肉體上的刺激更強烈地激起了羅莎的性欲。小公主抓著羅莎的乳房才好奇地捏了幾把,這個淫娃就因緊張和羞恥,刺激得下身不住地分秘出大量的淫液,大大減輕了我前進的障礙。
而天真的小公主,仍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好奇地問道:
“很好玩啊,羅莎姐姐,你的胸脯好有彈性啊!不知道姐姐的是不是也和你一樣?”
“你睡都睡過了,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姐姐不讓我用手碰她的胸部啊!咦,姐姐胸部的肉怎麼開始變硬了?”
“因為她覺得好受多了,所以就變硬了。對了,這叫乳房,不能叫胸部的肉,你要記住了,叫乳房,否則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啊,我知道了,哥哥!你看姐姐胸前的肉,不,是乳房的上兩個紅紅的東西,也開始變大了,好奇怪啊!”
“那不叫紅紅的東西,那叫乳頭!天啊,你姐姐這些東西都沒有教過你嗎?”
“沒有……”
“沒有就算了,以後哥哥來教你這些新知識!你覺得羅莎姐姐的乳房好玩嗎?”
發現小公主對這方面的知識有如白紙般地無知,竟令我高漲的欲望下子冷卻了不少,暫時停止了抽送肉莖——倒不是真的冷卻了,只是我把欲望由羅莎的肉體轉移到了小公主身上。
“好玩啊!又軟又硬的,好奇怪,好有意思啊!”
一邊說著,小公主還一邊好奇地用手指拔弄著羅莎粉紅色的蓓蕾。
“那就隨便玩吧,這樣會讓羅莎姐姐覺得更舒服的。想讓姐姐少點痛苦,多點快樂嗎?”
“當然想啊,只要羅莎姐姐舒服,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你就把羅莎姐姐的乳頭含在嘴裏,用力地吸,就象吸奶一樣。”
小公主按照我的指點,順從地用嘴含住了左邊的乳頭,含在嘴裏用力地吸了一下,然後又換成右邊的。
“對啊,就這樣,輪流吸,不要停啊!”
眼前的場面實在是淫亂至極,我當著小公主的面,肉莖就在羅莎的肉唇裏插進抽出,而小公主卻保持著的天真無邪神情,手指抓著羅莎的乳房,嘴裏叼著她粉色的乳頭猛吸。而羅莎儘管在心理上極度不願意進行這種荒淫至極的性遊戲,但體內卻被不斷地湧來的如潮的快意卻吞沒了她的最後一理智,腰肢開始主動地順著我肏她的頻率而主動扭起來。
“唔,麗真是聽話啊,你瞧羅莎姐姐現在好受多了吧?嗚,哥哥也可以順利地把膿水弄出來了!”
“哥哥,好奇怪啊,為什麼羅莎姐姐和如月姐姐胸前的肉,不,是乳房都這麼大,而麗卻是平平的一片啊?”
“因為你年齡還小,長大了以後,你也會象她們一樣的。”
“那為什麼麗和羅莎姐姐下面都有個小嘴嘴,而哥哥的下面,還有爸爸,魯亞基叔叔的下面,都有一塊受了傷,會腫起來的肉塊,卻沒有小嘴嘴?”
“因為哥哥是男的,你爸爸和魯亞基叔叔也是男的,這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
“那為什麼你和羅莎姐姐的下面,都長著黑色和金色的毛毛,而麗卻沒有?”
“因為你還小,長大了就會有的……”
“那麼,還有,為什麼……”
“唔,受不了了,哥的傷越來越重了,有什麼東西想問,先等我把膿水弄出來再說吧!”
辦這事的時候,有個小女孩在邊上鼓噪助威,是很刺激的一件事,不過她過份的求知欲,卻已令我不勝其煩,連忙設法打住。
“啊,這麼厲害啊,那麗就不問了!”
“來,幫個忙!你跳到水裏去!”
小公主此時早已對我言聽計從,我摟著羅莎的腰轉身,一屁股坐在了水潭邊,改為坐姿肏著她,自己的雙腿則浸在溫泉水裏。
靠近岸邊的潭水很淺,以小公主的身高,頭剛好露出水面,只要她睜開眼,就可以看見一副淫靡不堪的畫面:在被羅莎分開的兩條雪白大腿間,一根又粗又黑的肉棒正在她水蜜桃般的嫩穴裏進出著,被淫水弄濕的黑毛和金黃色的陰毛,濕打打地粘在一起。
我手手抓著羅莎的乳房,任意地揉捏著,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兩顆堅挺的乳頭硬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這個淫娃,真是口不對身,還說不願意呢。”
“哥哥,你下麵的肉腫得好可怕啊!”
“是啊,再不把膿水吸出來,哥哥的小命就難保了!”
“啊,那怎麼辦,我能為哥哥做什麼?”
“看到哥哥露在外面的肉袋了嗎?”
“看到了,黑黑的,邊上還有很多黑毛毛……”
“用你的嘴輕輕地把他咬住,象含一塊糖一樣的,放在嘴裏,慢慢地吸!”
被我幹得已神志不清的羅莎聽到了我的話,嘴和身體都發出不滿的抗議,我抓住她的乳部,腰肢猛烈地上下搖晃了兩下,加大了下身撞擊的力度和深度,再次將羅莎送入淫糜的地獄中。
“腫得好厲害,好可怕啊……”
看著我的肉莖露在外面的部分,小公主有點畏縮了吐一下舌頭,並沒有馬上按我說的做。
“快啊,你羅莎姐姐快支援不住了,哥哥也快不行了……”
“我知道了!”
小公主張口嘴,毫不猶豫地一口將我的肉袋含到了嘴裏去。
“唔!”
露在外面的卵袋被小公主的櫻桃小嘴含著,肉體上的感覺只是一般,但精神上的刺激卻是絕佳的。我一面揉摸著羅莎肥碩的乳房,抽送肉莖,一面指點無知的小公主“替人療傷”的技巧。
“對了就這樣,裏面是不是有兩個蛋一樣的東西啊?”
“唔!”
“用牙齒或嘴唇咬住或含住,輕輕地咬!不要太重了,小蛋蛋很脆弱的,咬破了就不太好了!”
“對了,就是這樣了!麗真聰明,力量可以稍微再重點!”
“就這樣,沒錯了,再加點吸吮的力量就非常完美了!唔!”
小孩子最有靈性,學新東西最快也最容易接受,沒指點多久,小公主就找到了替我“療傷”的最佳手段,小嘴牙齒又吸又吮又咬,弄得我的卵蛋又酥又麻,被迫不停地提醒自己:腦袋千萬要清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現在還不是我改變口味,也對青蘋果感興趣的時候。
“哥哥,羅莎姐姐的小嘴嘴流了好多水出來了,是你的濃水嗎?”
“是啊,是啊,快了,快了,哥哥的膿水,快被羅莎姐姐的小嘴嘴吸出來了!你也要加倍努力啊!”
“我知道了!”
“啊!啊啊。嗯、嗯……受不了……”
我愈來愈興奮,也更加有力地幹得羅莎美麗的肢體不停地顫抖,高聳乳房被抓上下激烈晃動,羅莎也由開頭稍不情願,逐漸地演變成狂野地迎合。
“啊、要、要射啦!”
當極限來臨時,已興奮到極點我的將張得老大的雙腿收緊,夾住小公主的腦袋,令她的臉緊貼著我和羅莎的結合部,接著肉莖劈裏啪啦地發射了。
“唔,終於出來了!”
我放開已全身癱軟的羅莎,側放在身旁。在我的有意安排下,羅莎的光溜溜的屁股恰好對著小公主的臉,當我慢慢地把濕乎乎沾滿淫液的肉莖慢慢地從羅莎的身體裏抽出來時,小公主發出了驚歎。
“唔,好可怕啊!”
小公主試探地指出右手指尖,輕輕地觸了還沾著一滴精液的傘狀物一下,接著就象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迅速地把手收了回去。
“是啊,你看腫得這麼厲害!多虧了你啊!”
我“愛憐”地摸著小公主的金髮,小公主的鼻尖和臉蛋上沾著不少亮晶晶的沾液,全是我和羅莎大戰後的傑作。我一手放進溫泉水裏,撈起一把水,替她將臉上的穢物洗淨。
“沒關係,只要能救哥哥,麗什麼都願意做。”
看到我幫她洗臉,小公主的眼睛閃了一下,一把將裹在身上的浴巾扯掉,然後用小手拿起濕濕的浴巾,另一手握住我那條半軟不硬的肉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上面淫液。沒有了浴巾的遮擋,坐在水潭邊的我,已可透過微微晃動的水面,看到水面下那兩顆紅色的蓓蕾。
“哥哥真的傷得很重啊,腫成這個樣子!姐姐也真是的,她出手太狠了吧?”
她一臉關懷,認真的模樣,竟令我在心中生中一種愧疚的情感——對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弄這種手段,確實是很過份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吃人吧?”
我自嘲著地想著,
哥裏德爾叔叔是“人吃人”理論的狂熱鼓吹者,這位變態的科學家除了學的東西很變態之外,他的為人處理方式也同樣變態得可以。
他認為人吃人是合理的現象。
“生活在這世間的每一種生物,無論飛禽走獸,或者是一條小蟲子,或者是魔族,獸人,每個生物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地掙扎著。野獸吃人是一種生存方式,人吃野獸也是一種生存方式,就算是人吃人,也一樣是種生存方式——人肉,豬肉都一樣,反正都是吃肉,跟吃青菜相同,都是獲取能量的一種方式,只是這種方式不為常人的道理觀所接受而已。”
“喂,達秀,別只顧聽我說。我問你,常人的道德觀令我們不能人吃人,可是常人的道德觀是什麼東西呢?”
“就是大多數人的道德觀念吧!”
“大多數人的道德觀念?達秀,你這壞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了?聽說過一句老話嗎?”
“什麼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是史前文明留下的一句古話,就很說明了一個道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什麼意思?”
“你說呢?猜猜看,別老是我問我什麼為什麼的,人要有自己的思想,別老是學別人的。”
“該不會就是天地萬物對我不仁不義,我們就應當把世間萬物當成豬狗來吃了?”
“馬馬虎虎就是這個意思吧,你壞小子看來還有點救!這話的真正意思就是說世間萬物在我自己的眼裏看來全是豬狗之流,既然萬物都是豬狗,那麼這個所謂的大多數人的道德觀念也就是豬狗的道德觀念!你和我都是人啊,既然我們是人,別人都是豬狗,我們為什麼要去在意豬狗的道德倫理觀念?肚子餓了,想吃人就大口地吃吧,只要你有這個本事和味口。”
“……”
“怎麼樣,我的話沒錯吧?喂,你幹嘛一直往門口退啊?”
“叔叔,你現在餓了沒有……”
“嘿嘿,剛剛吃過了,還不餓!”
“……不過,你也說錯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不是我們,而是我!照你這麼說,我是人,你也是豬狗了,我為什麼要去在意某條豬狗的道德觀念?所以你想叫我人吃人,是不可能的”
“啊?你這壞小子,拐彎抹角地罵我,找死啊!”
當年的那番絆嘴般地嚼舌頭頭,是兒時的我和哥裏德爾叔叔一番的辯論,一老一少只是無聊以逗嘴取樂為目的才扯出這番對答,但現在他的這番話卻成為我為自己良知辯護的稻草了。
“一切以自我為中心,不要在乎道德和禮教的束縛!為了自我的利益,可以把一切都扔進地獄裏!叔叔,你的話概括起來,就是這層意思吧?”
“他媽的,那個老怪物居然也成了影響我一生的重要人物了……”
經歷了天滅的事之後,我對這個老傢伙很有看法。但現在想想,其實自己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既然已找了一根平衡自我良知的杠杆,那這個遊戲也就能夠繼續下去了。
“哥哥,你現在好受些了嗎?”
在我的兩條大腿中間,小公主已經將我肉莖上的淫汁擦得乾乾淨淨,泄了一炮的肉莖,在小公主的手中正慢慢軟化下來。她一點也沒有表現了害羞的表情,由於拉法善意的“錯誤教育”,我男性的器官在她眼裏只是一塊受了傷,會“腫大”的肌肉,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裏抓的是什麼東西。
“是好受些了,不過還沒有好全,以後可能還會再發作的……”
“還會再發作,腫成剛才那個樣子?姐姐真是過份啊!哥哥你放心好了,我回去後會告訴姐姐的,她以後就不會亂打你了!”
“啊,告訴如月?啊,不是這樣的,這個傷不是你姐姐造成的,是別人,你可別錯怪了你姐姐啦?”
開玩笑,要是讓如月知道我對她的寶貝妹子做了這種事,我不被她砍成一段段放在太陽下曬乾烤熟了蘸著鹽吃了,那才是怪事呢。
“最後說一次,再問我爆走!
龍戰士前面15本是色度出版,老闆欠了我一屁股稿費後色度僕了……
現在由河圖出版,河圖出版的,叫龍戰士傳說正傳第一集相當於以前的第16集,第二集相當於17集,全部加15就是了。插在文章中間說,省得有人沒看到。“
“真的不是姐姐幹的?”
我猛搖著腦袋:“當然不是啦,是魔族的皇帝斯羅,是他的破龍斬造成的傷害!”
我連忙拉出死鬼斯羅再充當一回替死鬼,這回小公主開心地笑了,小手在水下拍著赤裸的,沒有多少起伏的胸脯哼道:
“就是嘛,姐姐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對哥哥你下這麼重的手?”
“如月會是個溫柔的人?”
“咦?這是什麼啊?我好象踩到了什麼東西?”
站在水裏的小公主腳似乎踩到了什麼異物,彎下腰在水底撈了一陣,掏出一個瓦罐來。我看了一眼,正是剛才羅莎拿手裏的瓦罐,我和她水底大戰的時候遺落了。
“是這個啊!”
手捧著著瓦罐,小公主臉上又一次綻出開心的笑容。
“剛才羅莎就拿著這個,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啊?”
“秘密!不能說的!”
“真的不能說嗎?”
“等下再告訴哥哥!”
小公主的手腳開始劃動起來,向水潭中心遊去,她的水性極佳,一雙小腳在水面上打了個浪花,潛到水底去了。過了一會兒,她的頭浮出水面,換了口氣後,又潛了下去。
估計她在這兒游會水,我離開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我抱起半死一般地羅莎,拔掉塞在口中的毛巾,把她抱到邊上休憩的小屋裏。屋內,希拉裹著長長的毛巾,背對著我睡得正香,而雪芝也摟著她的妹子,一樣睡得很沉。外面發生的事情,她們一點也沒有覺查。
“小寶貝,乖,別壞我的事,晚上回去一定好好地補償你。”
“你好過份……”
迷迷糊糊中,羅莎嘀咕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了卡尤拉,這位身在遠方的魔女,要是她還在身邊的話,一定會明白我這麼做的意義的。
“我不指望你們會原諒我,誰叫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我不吃了她,別人就會吃了我。”
我只是在心裏默念這話,哄著羅莎睡下,然後輕輕離開了房間。昨出門時,我拿起放在邊上的一塊大浴巾,纏在了腰上。
剛才只是餐前小點,主食還未端上。人肉,加工得好的話,有時其實也是很可口的,現在是上大餐的時候了……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三章 舒服的遊戲
“哥哥,你回來了啊,羅莎姐姐睡了吧?”
溫泉池邊,小公主已經上了岸,身上照舊圍了那塊浴巾,正坐在溫泉邊慢慢地用毛巾擦著頭髮。我看到那個瓦罐就放在她的左手位置,裏面盛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些潭泥。
“只是一些泥沙,這有什麼用啊?”
看到我走過來,小公主回過頭來,沖我笑道“這不是一般的泥沙啊,這兒溫泉水池底下的泥沙,塗在臉上,可以讓人變得更漂亮的!”
“就這個?塗在臉上?”
我用指尖從陶罐裏挑了一點看了看,這些被小公主當成寶的東西只是一些粘乎乎黑色細泥。
“真的那麼靈?”
“當然啦,我媽媽和如月姐姐,都常常把這個塗在臉上作美容,你看我媽到現在還那麼年輕漂亮,姐姐整天在外面風吹日曬,皮膚還是那麼好,就是常用這個保養的緣故啊!”
“女人為了美麗,真是什麼花樣都玩得出來。”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並肩坐在小公主身邊,把沾了泥土的手指放進水池裏洗了洗。愛美真是女人的天性,連如月這樣的人,為了美麗居然也不惜把泥巴往臉上塗。
“麗,有個事情,哥哥得向你道個歉。”
“……”
小公主沒有答我,只是沖著我瞪大了眼睛,用目光問我是什麼事。她那水晶般純淨的眼神,讓我難受得想要狠狠地甩自己一個耳光。
“剛才哥哥在你面前赤身露體,實在很失禮,對不起了……”
“噢,就這事啊?沒關係!”
小公主把手掌一合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灑脫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沒關係?難道沒有人教過你,男孩女孩是不能隨便在別人面前……”
“不穿衣服是嗎?”
小公主搶在我面前說出了下面的話。
“是啊!”
我點著頭,小姑娘看樣子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記得有一次,我洗完澡,沒穿衣服就在宮裏到處跑,誰知道正好碰上了姐姐和拉法哥哥……”
“沒穿衣服到處跑,碰上了你姐姐……”
小公主的話越來越驚世駭俗,但想想自己小時候比起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對了,我差點了忘記了,皇宮這個鬼地方除了變態的皇帝和他的“情人”之外,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男人的,她喜歡光著身子亂處跑,這也難怪……
“結果我被姐姐訓了一頓,還叫我馬上穿上衣服,那時那麼熱的天氣,我只是想涼快一下嘛……”
“她是不是說女孩子是不能在別人面前穿隨便光著身子的?”
“是啊!我就反問姐姐,爸爸不也和魯亞基叔叔不穿衣服地療傷,為什麼我就不行……”
“……”
“真奇怪啊,我才剛說完,姐姐的臉色又突然變得非常難看……”
我當然清楚如月氣得發抖的理由,但也不想捅破此事,只是對小公主抱之以苦笑。
“後來還是拉法哥哥把姐姐勸住了,他對我說女孩子或男孩子是不能在別人面前赤身露體的……”
“我又把爸爸的事反問拉法哥哥,哥哥對我說男孩女孩只能把自己的身體給自己最喜歡的人看!哥哥剛才肯讓麗看到自己的身體,說明哥哥是喜歡麗的,麗很高興啊!”
“啊?”
小孩子的邏輯,有時就是這麼荒唐而又可愛的。沒等我摸清小公主的邏輯,她已主動地湊上嘴,探手便摟著我的頸子,給了在我的臉頰上重重一吻。
我摸著被小公主吻過的臉頰,感覺古怪到了極點:雖然很小的時候就懂得裝可愛,騙漂亮的大姐姐的香吻,但反過來被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女孩主動吻了,卻還是第一次。
“後來我就又反問拉法哥哥,你和如月姐姐的關係這麼好,那你們看過對方的身體沒有?”
“……”
小姑娘還是懂一點男女之事的,只是拉法和如月出於保護她的心態,這方面的內容只是逼不得已是的情況下才說了一點點,大部分都是出於善意的謊言,所以今天我才這麼容易得手……
“拉法哥哥他怎麼答你。”
“哥哥沒答我,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好紅,接著如月姐姐的臉也紅了,然後他們就都跑掉了……”
我再次為拉法發出感歎,那個謙厚的年輕人確實是個好人,雖是貴族卻沒半點貴族常有的毛病,無論是品德還是才華都很優秀,可惜好人都是不長命的,就象安達一樣……
“我還想活久一點,所以還是別做好人吧!”
“喂,你在幹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公主已站了起來,在我的面前緩緩地把浴巾解了下來,然後半點也沒有保留地,立在我眼前。
“剛才麗看了哥哥的身體,現在也讓哥哥看看麗的身體吧……”
小公主俏臉飛起兩朵紅暈,儘管對男女之事依然無知,但憑著本能,她還是隱隱約約地覺得有點害羞。
此時的小公主正處於身體剛剛發育的階段,該凸的不凸,該翹的不翹。不過從她面部的五官來看,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生得極其精緻可愛的小鼻子,繼承自其母親身上最美麗的部分——嘴唇的形狀,誰都不會懷疑她幾年後她會是一個不亞于其姐的美人兒。
最關鍵的是,她的脾氣性情和其姐完全不同。如月外表故然美豔至極,卻也清冷高傲得讓人連看都不敢敢(怕被她打了)。即使笑了起來,也仿佛是帶著冰雪般的味道,讓人一見即冷到骨髓裏;而小公主則不同,雖然時常以哭鬧為武器,但給任何人的印象,她都是一個整天掛著甜美微笑的,永遠不知憂愁為何物的活潑調皮的小女孩。
我把目光從她的面部向下挪移,她的胸脯僅僅微微凸起,乳頭下方的部分稍稍有點突起——小姑娘開始發育了,再過一兩年,這裏也會逐漸地峰巒起伏,但現在還只是突現在平地上的一塊小石子。
小腹下是一雙雪白的仙鶴長腿,從大腿和小腿的長度比例可以推測出,將來“女人的第二張臉”——腿,一定會長得相當完美。從小到大,我見過不少的美女,很多女孩子面部和胸部都發育得不錯,不過一旦穿了短裙露出裙下的那雙小粗腿,就會讓人大倒味口——波爾多把缺德地把這稱為大蘿蔔,我則文雅一點叫做小象的四肢……
至於大腿中間的部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狹狹的一條細縫,上面還沒有長體毛。
“她是唯一和如月睡過的人,要不要問問她,如月下面的小嘴嘴上的鬍鬚是不是也是金色的,或者不長毛?”
考慮到這個問題的影響太大,最後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將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我還沒有吃過青蘋果,要不要現在就嘗嘗?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當這個念頭升起來的時候,我被浴巾遮住的下體,竟慢慢地開使發硬起來。
“開玩笑,我什麼時候變得象那個變態皇帝一樣地惡趣味了?再說,還有那個討厭的小白在,要是如月知道我對她妹妹做出這種事,不把我生撕了才怪?”
理智暫時戰勝了欲望,畢竟我不是幼女的愛好者,但我的下半身仍然不爭氣地逐漸發硬著。被我盯著小公主看了半天的小公主,本就有點發紅的臉也愈發通紅。
“不要這樣子看麗嘛,人家不好意思……”
羞澀的表情代表了她這個年齡少女獨有青澀,我忽然想到,幾年後的這個情景,能夠再重現一次的話,那時候我會怎麼做。
小公主發現我心不在焉,表情黯淡了下來。
“哥哥,你在想什麼?麗真的很難看嗎,不然你為什麼走神了?”
我笑了,因為一些想不通的事情,我突然想通了。
“既然現在不能吃,那麼,為將來了吃了她做個準備,我想也是應當的吧?”
“過來,麗,到哥哥面前來。”
我朝小公主伸出了右手,她立刻轉悲為喜,喜滋滋地遞上手來。我順勢抓著她的手,將她拖到懷裏。
“被哥哥抱在懷裏感覺怎麼樣?”
我的手很自然地撫摸著小公主粉嫩的玉背,她的皮膚像嬰兒一樣的滑溜,仿佛擰一下就會擠出水來。
“以前我看到姐姐被拉法哥哥抱在懷裏,一臉幸福的樣子……”
小公主坐在我的大腿上,把臉伏進我的懷裏,手指像是探索似的,好奇的撫摸著我胸前的肌肉。
“又是拉法?”
小公主一而再而三地在我面前提起那個早已死去多時的傢伙的名字,起初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我突然感到有些厭煩起來,尤其聽見她說如月被拉法抱在懷裏,更是非常地不舒服。
“那你現在的感覺呢?”
“不怎麼樣啊?”
“……”
小公主伏在我懷裏,聳動著小巧可愛的鼻子嗅了一會兒,接著露出失望的表情。
“哥哥身上的氣味,和姐姐的不太一樣。”
“這當然啦,我是男人,這是男人的味道。”
“可是為什麼姐姐被拉法哥哥抱著懷裏的時候,她會露出很快樂的表情呢?”
“因為他們在玩一個很有趣,很快樂的遊戲!”
一邊說著話,我的雙手撫摸著小公主的身體,慢慢地移動著,我的左手向前,在小公主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拿住了她才剛剛發育的乳頭,而右手則順著小腹,滑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什麼遊戲啊?”
我沒有答話,只是微笑著主動吻了小公主一口。
“啊?你怎麼這樣,這是麗的初吻啊!”
半懂不懂的小姑娘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撒嬌似地用拳頭輕捶著我的胸脯。
“難道你不喜歡哥哥?”
“人家還沒有心理準備嘛,哥哥好壞?”
我沒有理會小公主的撒嬌,只是再次探過頭,吻在小公主的唇上,而在這個時候,我抓著小公主乳頭的左手稍稍一用力,將乳頭輕輕地向外一扯。
“唔!”
被我吻著的小公主發出輕微的痛呼,趁著她張一霎那,我的舌頭趁機伸了進去,粗舌順勢在了小公主香舌的舌頭根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哪里經歷過這種陣仗,頓時有些慌亂起來,雙拳在我身上一又擂了幾拳。
“這回感覺怎麼樣?”
長吻了好處一段時間,我才離了小公主的香吻。當我吻她的時候,邪念再次在心底湧起的時候,被浴巾遮住的下身是越來越硬。
“感覺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
說話的時候,我手裝做做無意識地輕揉著小公主稚嫩的乳頭,指尖上有種捏到硬核的感覺,那是小女孩快要發育徵兆了。
“不是哥哥的嘴,是你的手,麗覺得發癢……”
我差點想狠打自己一個嘴巴,接吻的方式挑鬥少女的春情,這只能對羅莎希拉這樣十八九的少女,小公主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接吻對她來說好奇的因素更甚過其他原因,什麼長吻,熱吻,對她都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只有肉體上的感覺,才是實實在在的。
“是這裏癢,還是下面癢?”
我用關切的語氣問著小公主,而右手食指,則探問似的,在小公主最隱蔽的下身輕輕磨擦著。
“達秀哥哥,好奇怪呀!這感覺……”
“什麼感覺?”
“有點麻,有些癢……”
“是這種感覺嗎?”
我食指微微陷入兩片花唇中間,用力地磨擦了兩下。皮膚上的繭皮刮著觸覺敏感的肉唇,敏電般的麻癢感令兩條大腿抽筋似地抖了一下。
“哥哥,不要!”
突如其來的刺激,令小公主緊張得抱緊了我。
“不要怕,有哥哥在!”
我單手摟緊小公主,手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而做惡的右手仍然沒有停下來,手指繼續刺激幼嫩的花芯。同時開始開拓處女的山洞。
“哎唷!不要,痛痛!”
因為心理上對這種感覺的陌生,小公主被給侵入下體的指頭弄得很不舒服,扭著腰身躲避,為了不過份地刺激她以未免產生過多的恐懼感,我暫時抽出了手指。
“真的很痛嗎?”
“……”
“說話啊?”
“不是很痛,只是怪怪的,又麻又癢……”
“把腿張開,讓哥哥看看!”
小公主順從地將雙腿張開,架在我的膝蓋上。我把目光移到她的下身,嬌小的陰戶微微向外隆起,嫩紅的花瓣上還未長出柔毛。我的手指輕輕地分開嬌嫩的花瓣,露出了一顆米粒大小的肉珠,在那窄得連小拇指都難以插進去的小洞,正含著一顆閃閃發亮的露珠。
我心中得意萬分,手指尖輕輕一刮,刮走了那滴露珠,放入口中吃了下去。
“麗,是這裏癢嗎?”
我的手按在肉珠上,用繭皮輕輕磨擦著。下身異常的感覺,刺激得小公主的身體再次發起抖,雙腿條件反射地收攏,我卻有意地抬高雙腿的膝蓋,令她的的雙腿無法合攏,只能這麼不文雅地叉開著。
“是……不……哥哥,別摸了,癢啊!”
我毫不理會小公主抗議求饒的呼救,反而加快了手指摩擦的速度,小公主的肌膚相當地敏感,只是輕微的磨擦,身體就做出相當強烈的反應,身體不住地扭動著。亮晶晶的津液,起初只是一點點,但隨著我手指的拔弄,愈來愈多。
“哥哥,別再摸了,我受不了!”
“再這樣,我,我會……我要尿……”
到了最後,小公主的身體打擺子般地顫動起來,隨著一聲低微的尖叫,大量芬芳的蜜液從肉洞湧出,人也隨之陷入半昏迷狀態。
“反應還真快啊,這樣就泄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看著癱在我懷裏喘著氣的小公主,我慢慢地收回右手放入口中,將手上沾著的處女初次高潮的淫液舔食乾淨。
“真是越來越墮落啊,想不到期我居然也會變得和皇帝一樣的變態。”
對於自己的行為,我再次苦笑不已,低頭看看懷裏的小公主,經過短暫的昏迷之後,她已醒過來,紅撲撲的小臉微顯出一種醉酒般的陀紅,正睜著那雙依然純潔的眼睛,無知地看著我。
“哥哥,你好壞!”
“你剛才欺負我!我要告訴姐姐!”
我笑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輕聲問道:
“真的要告訴你的如月姐姐嗎?”
“當然了!”
“我什麼地方欺負你了?”
“就是剛才,我叫你住手,你就是不停,害得人家都尿尿了……”
說到尿尿,小公主整個臉都紅了起來,無知的小女孩,把高潮當成尿褲子了——每個稍微懂事的小孩,都把尿褲子當成是很可恥的事情,
“尿尿?那可不是尿尿哦!”
“不是尿尿那是什麼?”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笑問著:
“老實地回答哥哥,剛才那種感覺,那種象尿尿的感覺怎麼樣?”
“……”
小公主翹著嘴,瞪了我一眼,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感覺好怪,開頭覺得好難受,好象要死了一樣,可是後來就好多了,再後來,再後來……”
“再後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象飛起來一樣,覺得很舒服吧?”
“唔!”
“這就對啦!小乖乖!現在該明白你姐姐和拉法哥在一起時會這麼快樂了吧?”
“哦!我明白了!”
小姑娘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狀,拼命地點著頭。
“麗,還想不想再嘗嘗剛才那種飛起來的,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覺?”
“想……不想……”
小公主先點頭再搖頭,我一眼就看透了她想再次嘗試又害怕退縮的心態,再次問道:
“真的不想?”
“不想!”
“真的不想……”
“哥哥好壞!”
發覺被我戲弄的小公主,再次嬌嗔地對我揮起了粉拳。我抱著小公主,把她從腿上放下了來。
“哥哥也想讓麗快樂啊,可是現在哥哥做不到了!”
“為什麼?”
“因為哥哥的傷勢又發作了!”
我說著站了起來,一把扯掉圍著下身的浴巾。
“麗,你看,哥哥這裏腫得這麼厲害!”
剛才挑逗的小公主的過程中,我下身早已硬得怒髮衝冠,陽具高高豎起,紅紅的龜頭像煮熟雞蛋似的,就放在離小公主嘴唇不到半尺的距離……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四章 顏射
“喔,哥哥傷得好重啊,下麵,腫得好厲害啊!”
“是啊!裏面全是膿水,難受死了!本來我想找羅莎姐姐幫忙吸出來的,可姐姐她現在已經很累了……”
“沒關係,還有麗呢!哥哥可以把受傷的棍棍放進麗的小嘴嘴裏,讓麗幫哥吸出來!”
沒等我繼續誘導,小公主已主動地再次張開雙腿,雙手按在自己的花瓣上,做出比劃著要讓我插進去的動作。可是在比較了一下雙方的尺寸之後,她臉上又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行,哥哥腫得太厲害了,麗下麵的小嘴嘴太小,放不下……”
我蹲了下來,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道:“沒關係,你下面的小嘴嘴放不下,還有上面的小嘴嘴呢!”
我邊說身邊微向前移,將陽具移近小公主的嘴邊。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知道怎麼做了,以前我見爸色做過的!”
小公主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沒等我繼續說明,就主動地張開櫻桃小嘴,把我的棒前端的部分含入口,用力地吸了起來。她的嘴巴實在是太小了,公主努力力地將嘴張到最大,卻也僅能容納大半個龜頭,儘管如此,她賣力的吮吸,卻仍然將我侍候得非常舒服。
“對啦,就這樣,用力的吸,唔,感覺好受多了!”
我發出舒爽的呻吟,雙手扶著小公主的腦袋,順勢倒在了地上。而小公主也配地跪趴在地上,頭伏在我兩腿之間,努力地吮著我的肉莖,想把裏面的“膿水”吸出來。
“不要光用嘴吸啊,還有舌頭!”
“看到上面的那道裂縫了嗎?膿水就在那裂縫裏,吸的時候儘量把舌頭伸進那個裂縫裏!”
“看到了!好大的一個傷口啊!達秀哥哥你放心好了,麗會做得比羅莎姐姐更好的!”
“你的嘴太小了,別只顧說話了,還有手,用手握著外面的大腫塊,上下用力地套送!”
我邊說邊躺在了地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小公主的服務。小公主趴在我的身前,在我的指點下,嘴裏含著我的半截肉莖,舌尖像吃棒棒糖似的輕輕舔動。
我被小公主吸得氣喘如牛,真是太爽了,要是是她的姐姐的話,那就更爽了。
“麗,你乖,你幫哥哥治傷,哥哥也不虧待你!轉個身,把屁股對著哥哥,哥哥再和你玩剛才那個很舒服的遊戲!”
“不嘛,達秀哥哥的身體重要,先把膿水吸出來再玩吧?”
“沒關係啊,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可以同時進行啊!”
首次嘗到高潮滋味的小公主,顯然很喜歡這種異樣的快樂,聽了我的話後馬上掉轉身子,將小屁股對準了我的臉。
“這樣就對了,麗,別停啊!療傷的時候最怕中斷了!”
小公主的密處就在離我鼻尖不到一個手掌遠的地方晃動,兩條細腿搭在我的肩上,蜜穴處的兩片陰唇也因這個姿勢張開了條縫隙,。
我把鼻子湊到近處,猛嗅了一口,那兒有股淡淡的乳臭味,小女孩獨有的體香刺激得我體內的鷥油ⅲ皇怯刑嗖荒艸哉飧鑾嗥還睦磧桑以緹筒還艘磺械匕閹粵恕?
“不要著急啊,過幾年,她還不一樣是我的?”
不能真的吃,那只能用其他的方式來發洩這股邪火。我舌頭頂在小公主的牝戶上摩擦舔拭,含住細小敏感的肉芽用不住地搓弄,小姑娘的反應非常敏感,汁水不斷地從狹窄的肉縫中滲透出來,被我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
“哥哥,別吸了,好麻,麗快要死了!”
“別說話啊,快點吸啊,你再不吸出來,哥哥也要死了!”
像是競賽似的,我和小公主的嘴含著對方的性器,瘋狂地舔吸著。到了最後,畢竟是我這個花壇老人更勝一籌,就在我快要噴射出來前的一刻,小公主先我一步達到巔峰,雙腿不自覺夾著我的臉,小屁股一陣微震,大泄特泄,一聲尖叫之後竟又昏了過去。
“真是倒楣透了!”
爽得昏過去的小公主口裏含著我肉棒,早已不醒人事,我卻暗呼倒楣,就在既然登上巔峰的一刻,幫我出火的人卻突然昏過去了,那種懸在空中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是個小女孩,沒胸部,乳交不行,幹她更不行,想不到做壞人也這麼辛苦?樂了半調子,只好去找羅莎那淫娃泄了這火算了。”
我哭笑不得地將肉莖小心地從小公主的口中抽出,即將發射卻被強行中斷,整根肉莖紅腫得實在嚇人。原計劃是在小公主口射精,射一半抽出,再給她一漂亮的顏射,現在她昏過去了,看來是泡湯了。
然而就在我打算去找羅莎打完這半拉子的一炮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事物,腦中靈光一現,想出了比顏射小女孩更妙的一個主意。
那個事物就是放在一旁的,盛滿細泥的瓦罐。
“不能顏射小公主,還有她姐姐呢!”
我拾起瓦罐,將龜頭對準瓦罐口,另一隻手套送自己的肉莖泄火,過了一會兒,我感到尾稚骨一麻,一排排的精液傾泄而出,一滴不漏地射瓦罐中,和原有的細泥混在一起。
“麗,醒醒啊,沒事吧?”
完事之後,我抱起小公主摟在裏,順便體內輸入少許龍氣,將她喚醒。
“啊!麗忘記了!”
小公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工作還未完成,主動地用手抓住了我的肉莖。
“啊,已經軟了。”
“沒事啊,剛才你雖然沒有吸出來,不過已幫了哥哥大忙了,哥哥運轉龍氣療傷,自己就治好了。”
“對不起,達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麗剛才不小心昏過去了。”
小公主把伏在我懷裏,不停地向我道歉。
“沒關係啦!反正哥哥也沒事!剛才舒服嗎?”
“唔,舒服,感覺好棒!”
“有多棒?”
“骨頭都快酥了!比第一次感覺還好!”
我哈哈一笑,抱起小公主吻了又吻,然後又問她:“以後還想再玩這個舒服的遊戲嗎?”
“想啊!”
“可以啊,不過你得答應哥哥一個條件!”
我又一次笑眯眯地遞出右手小拇指。
“你的年齡還不夠,這個遊戲只能是十八歲以上的女孩子才能玩的,你今年多大了?”
“我上個月剛過了13歲的生日。”
“年齡還不夠啊……”
“那會怎麼樣?會有不好的影響嗎?”
小公主裝出害怕的模樣吐了舌頭。
“年齡不夠,也不是不能玩的,只是你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哥哥可是背著她,偷偷地和你玩這個遊戲的啊,她要是知道了,又會把哥哥打傷的,到時候下麵那兒又會腫得好厲害。”
“唔,那怎麼辦,這個遊戲很好玩,麗很喜歡。”
小公主嘟起嘴,哭喪著臉。
“所以你要保密啊!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們可以偷偷地玩這個遊戲啊!喜歡的話,還可以天天玩。”
我抱著小公主,另一隻手又悄悄地滑到了她的下身,而我的分身悄在無聲息中雄風再起。
“我知道了,我答應哥哥!”
知道以後可以經常和我玩這個“很舒服的遊戲”,小公主興奮地伸出右手,和我拉了勾,又發了誓,答應我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我指了指那個被我加了料的瓦罐問小公主:“剛才你說你姐姐也象你媽媽一樣,經常把那種細泥塗在臉上美容嗎?”
“是啊,每隔幾天,姐姐都會叫人來這兒取一些水底泥回去,然後滲上果汁牛奶和雞蛋,睡覺前在臉上塗上厚厚的一層。”
“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就把這罐東西也帶回去,滲入果汁、牛奶和雞蛋,然後幫姐姐塗在臉上。你姐姐最近很辛苦,可能沒有時間和精力做這事,你幫她做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心中暗笑,顏射如月是不可能的,不過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的精液弄到如月的臉上,也是不錯的結果。受了如月這麼多年的氣,能用這種方式向她報仇,以前吃過的苦總算都能撈回本來了。
“好啊好啊!我今晚就這麼做!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公主高興得直拍手,我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大笑出聲來。
“麗啊,別只顧笑了,剛才治傷,你突然昏過去了,哥哥的傷治得不完全,你看,現在又發作了!”
“啊,真的啊,又腫起來了,越來越大了!”
“沒關係,麗可以幫哥哥吸出來!”
說做就做,小公主張開嘴在第一時間就用嘴含住了我的肉莖。
“唔,謝謝你了,麗。你做得真棒,以後哥哥的傷就由你來治好了!”
“好啊,好啊!不過哥哥也要經常和麗玩那個很舒服的遊戲啊!”
“噓,不要喊那麼大聲啊!這是我和你的小秘密!要保密啊!”(我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出禁聲狀)
“知道啦,這是我和哥哥的小秘密!”(小公主也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
“別再說話了,快點幫哥哥療傷吧,哥哥快死了……”
這回該輪到我享受了,顏射小公主的計畫,終於可以順利進行了……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五章 初遇忘憂花
歷經多種磨難,終於成功在小公主嘴裏爽了一把。完事之後,我抱著她又摸又哄,確定她不會把這事洩露出去之後,這才滿足地離開了。當然了,臨走之前,我也一而再地交待她,一定要把那罐加了料的“美容護膚品”,塗到到如月的臉上。
出於作賊心虛的心態,我不敢再面對希拉諸女,穿好衣服之後,和在門口站崗的四個幻像騎士交待了一番之後,連忙離去。
“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第一步計畫順利完成,下一個目標,該是麗安娜皇后了吧,她朝我遞上了一根橄欖枝,我也得做出回應啊。”
走在去小克裏斯汀家的路上,我心裏一直在盤算著,該用什麼的方式,向麗安娜皇后表明自己搭船的意思。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我來到了小克裏斯汀家門口。
小克裏斯汀的住處,就象一個漂亮的農家莊園。外面用竹片編成的籬笆,把主屋圍了一圈。除了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外,所有的空地上都栽上了花草。就連頭頂上,也不忘搭個竹架,種上葡萄,讓綠色填滿頭上的空間。漫步在葡萄藤架下,耳邊時時傳來鳥雀的叫聲。現在已是葡萄成熟的季節,竹架上掛滿了各色誘人的漿果。正中央的屋堪稱是風都城內最有特色的一幢建築,四株有意栽成方形的排列,參天高的白樺樹,構成了這所木居的四根柱子。整幢建築不用一磚半瓦,就以這四棵大樹為樑柱,釘上木板竹片,拼成了一座房子。房子四周牆根處,栽了爬山虎,綠色的蔓藤,侵佔了整幢房屋的外牆。在正門的上方的窗戶下,嵌著一個巨大的蜂巢,無數的蜜蜂在花園和蜂巢來回飛舞著。
年青的魔法師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站在蘺芭後面,拿著剪刀,修剪著一株一個多高的山茶花。在他的左肩上,停著一隻綠色的紅嘴鸚鵡,鸚鵡是看外表就知道是年齡很大的“老鳥”,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站在小克裏斯汀的肩膀上,懶洋洋地用喙梳理著身上不多的羽毛。白衣,綠鳥,青藤,木屋,人、鳥、物、景,四者結合在一起,形成獨特的田園風光。據說上任的皇帝第一次來這裏參觀時,居然半開玩笑地對小克裏斯汀的父親提出了要拿皇宮和他交換住處的要求。
“大哥,妳來了?”
察覺我的到來,小克裏斯汀放下剪刀,左手輕輕拍了拍肩上鸚鵡的腦袋。受到這個暗示,紅嘴鸚鵡把頭扭向我,呱呱地叫了起來。
“客人來了,客人來了!”
“有這樣寶貝,怎麼從來沒見帶出來玩過?”
“這只鸚鵡嗎?它是我奶奶養的,爸爸媽媽去世之後,我,奶奶,莎娜婆婆,還有虹虹,我們四人就一直相依為命。”
莎娜婆婆是小克裏斯汀家的老僕人,以前曾聽他提起過,但虹虹這名字我卻是第一次聽說。
“虹虹?”
“虹虹有一百多歲了,從我爺爺起,他就一直住在我們家了。”
“這麼老?他到底是誰啊!”
“我是虹虹,我是虹虹!”
那只紅嘴的鸚鵡又鼓噪了起來,鳥聲鳥語,聽得我和小克裏斯都笑出聲來,原來虹虹就是這只鳥。
“等一下!”
推門而入之前,小克裏斯汀想起了什麼,他打開了門邊一個木桶的蓋子,桶裏裝滿了秕穀。他抓了兩把秕穀,灑到院中。我們頭上立刻響起了鳥兒撲翅的聲音,院裏眨眼間落滿了各種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鳥兒。
小克裏斯汀笑著對我解釋道。
“那些都是我的小夥伴!很可愛吧?”
“今晚要是能吃上烤麻雀就好了,很香的!”
“……”
被小克裏斯汀引進屋內後,他紅嘴鸚鵡自己扇動翅膀飛了起來,停在了牆角的一根樹杈上——樹杈就作為房柱的白樺樹在屋裏伸出的一個分杈,上面還帶著幾片綠葉。
“客人來了,茶!茶!”
虹虹習慣性地叫嚷著,我環顧四周,這間的木屋的面積比我的住處要小一倍,擺設也極其簡單。紅木鋪成的木地板,靠窗的位置,擺了四把古舊的藤木椅,一張同樣古舊的木桌,桌面四個角做得很不勻稱,像是個蹩腳木匠的傑作。除此之外,只在客廳的一角擺了個竹制的書架,一張可以躺著睡覺的軟椅,那把對滄海龍來說最重要的神兵——魔法杖冰魄,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斜靠在書架邊上。
“我爺爺的作品,桌子,還有那個書架,全是他的傑作!他原來是想當木匠的。”
“很有創意!”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我的想法是對的,籐椅發咯吱的聲音,它因為我的體重而痛苦。
“不好意思,椅子是我爸爸做的,所以……”
“明白!先人的遺物嘛!幸好我比較輕,要是迪卡尼奧那個大塊頭來的,一定得記得先弄張石凳來,那傢伙太重了。”
怕不小心毀了小克裏斯汀父親的遺物,我只好半個屁股挨著椅子虛坐著。
“我是不會讓那個笨熊進來的,他那麼重,走路地板都會震三震,我真擔心把這破房子震塌了!”
我們一起笑了起來,小裏斯汀是個很開朗的少年,儘管話題有些很沉重,但他總能保持快樂的心態。彼此間又寒喧了幾句,小克裏斯汀向我道歉,說他的奶奶不喜歡見生人,不能出來招待我。
我點頭表示沒什麼,這時老僕莎娜端上兩杯紅茶,我端起一看,杯裏沒放一片茶葉,水面上漂著幾片紫紅色的花瓣。
“這東西也能喝?”
我猶豫了一下,杯子端到嘴邊卻沒有馬上喝下去。人們都說魔法師和科學家一樣,全是怪物,看來這話還真沒說錯,小克裏斯汀的家,從住到喝的,都是與眾不同到了極點——等下他要是留我下來吃飯,我說什麼也不能答應,這兒這麼幹凈,沒見到蚊子蒼蠅,他們家該不會是吃這個的吧?
“花瓣是剛從花園裏采來的,摻了蜂蜜,味道很不錯的!”
看到我的猶豫,小克裏斯汀自己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不好推託,出於禮貌也只好硬著頭皮嘗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居然非常地順口。
“味道不錯,蜂蜜該不會是從門口的那個大蜂巢裏采來的吧?”
“正是!”
“一切回歸自然,妳可真會享受啊!”
“魔法的力量,就是自然的力量,一切回歸自然,順應自然,才能最深刻地領悟到魔法的真諦!”
“天啊,又是這一套!妳越來越象哥裏德爾那個老怪物了,別說了,我頭暈。”
我發覺自己開始喜歡這兒的環境了,空氣很好,環境也很優雅,要不是小克裏斯汀有個不喜歡見客的奶奶,我說不定會想方設法在這兒賴下來,住上幾天,前提是吃的東西要正常一點。
“看妳這麼輕閒自在,還有心情在花園裏拔弄花草,龍之歎息的事情,應當非常順利吧?”
“當然了,已經完成了,非常順利。”
“在哪,我想看看!”
我的心怦怦直跳,這東西很可能關係到我將來的命運。
“不在這裏!”
小克裏斯汀搖了搖頭,看到我射過來的詢問的目光,他解釋道:“在哥裏德爾老師那邊,就等最後的調試,完了之後他就會送過來的。”
“還沒有完全完工,妳居然就回來了?”
“反正下面也沒有我的事嘛情,調試龍之歎息的事,老師們就可以完成了。”小克裏斯汀滿在乎地搖著頭,他根本不在乎龍之歎息的事。
“本來我是想等到全部完成後再回來的,可是我突然記起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忘記給花澆水了,鳥也沒喂,所以就先離開了!”
我幾乎要昏倒了,龍之歎息這重要的事情,居然還比不上澆花喂鳥來得重要。
“真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小男孩!”
我在心裏暗歎,但也有點羡慕。我現在已經陷進去了,被迫成天和人勾心鬥角,但小克裏斯汀卻還保持著孩童時無憂無慮的天性,真是有些嫉妒他啊。
“哥裏德爾老師等下就會派人送來!對了,差點忘記了,等下公主,還有喬西和迪卡尼奧,他們也會到這裏來。”
我臉上很不自然起來,如月會來這兒,我早就猜到了,但迪卡尼奧和喬西,他們倆這次因我而斷手斷腳,待會兒要和他們面對面,對我來說就有些尷尬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我目光移光移向窗外,卻意外地發現視窗位置掛著一個奇怪的竹籃。竹籃不過拳頭大小,被一根細線吊著掛在視窗的位置,裏面盛了一些黑土,卻空蕩蕩的沒有種一棵植物。
我指著空空的竹制花籃奇道:“是種吊蘭的嗎?可是籃子怎麼這麼小,而且裏面沒有花?”
“不是吊蘭,是忘憂花。種子就在花盆裏,現在季節還沒有到,所以還沒忘憂花還沒發芽,再過一個月妳就可以看到他發芽開花了。”
“再過一個月?現在都快秋天了。”
“對啊,忘憂花就是在秋天開放的。”
“忘憂花?好怪的名字。現在還沒有發芽長葉,秋天就能開放?這是什麼植物啊?”
小克裏斯汀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將小竹籃托在手中。另一隻手從花盆裏抓起一小團泥土,用指尖揉碎了,又撒入花盆中。
“清晨發芽,中午成長,傍晚開花,夜裏結籽,黎明前種籽落入土中,自己則枯萎逝去。從發芽到枯死,忘憂花的生命只有一天。但只要有一滴水,一點光,就足夠他們完成這個輪回。”
我興致大起:“這麼神奇的植物?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當然了,除了一個地方以外,整個風之大陸上,妳只能在這兒看到忘憂花。”
“還有什麼地方也可以看到忘憂花?”
我還想再追問,小克裏斯汀卻微笑地搖了搖頭。
“不要再問了,大哥!就象龍戰士的歷史一樣,忘憂花的故事,也是從我先祖那輩留下來的一個傳奇。”
“先祖那輩?第一代的滄海龍?”
我的興致更濃了。
“是的……那是一個有趣,很奇妙的故事,不過故事現在我還不想說,以後有機會有心情再告訴大哥吧。”
儘管不太清楚小克裏斯汀到底在感歎什麼,但我覺得自己的心裏也沉甸甸的。
“清晨發芽,中午成長,傍晚開花,夜裏結籽,黎明前枯萎!人的一生,不也是這樣嗎?”
“咦,他們來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三股熟悉的龍氣正在接近,是如月,喬西和迪卡尼奧三人,他們也來這裏了。
“到外面接待他們嗎?”
“這裏只有四把椅子啊!再說這裏也小了點,等下還會有人來的。”
小克裏斯汀站了起來,隨手將杯中的茶水飲盡。
“晚上留下來吃飯嗎?大哥?”
我看了看杯中的玫瑰花瓣,搖了搖頭。
“只是家常小菜而已,不會拿老鼠尾巴和黑貓肉招待妳的!”
我先是無言,最後忍不住從鼻子裏笑出聲來,發洩不滿似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想不到一向老實的小克裏斯汀,除了老實可愛之外,也有著這麼幽默恢諧的一面。
“那麼,可以為我準備一份烤鸚鵡嗎?。”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六章 龍之歎息
我和小克裏斯汀擔心的事情總算沒有發生,把如月一夥人引進屋時,那個老僕人莎娜識趣地把客廳裏的籐椅換成了牢固的硬木椅,
面對著喬西和迪卡尼奧,我的感覺很不好。前幾天他們幾乎死在我的手上,現在大家碰面,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稍稍點了一下頭,誰都不開口說話。我們這樣的關係,沒有再打起來就要謝天謝地了。
對喬西和迪卡尼奧我可以臭臉蛋對凶眼神,但對著如月卻再不能象以前那般動不動就惡語相加,拔劍相對,心裏再怎麼有芥蒂也得逼著自己好言相對。
“今天麗和我去郊外遊玩了,我提前來這裏了,希拉她們還陪著她。”
“最近我很忙,沒有多少時間陪她!我妹妹是個愛玩的女孩子,你能幫我陪她,我很感激。”
“沒什麼啦,反正我也閑得很,再說麗也挺可愛的,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小妹妹就好了!”
“她很調皮,給你帶來不少麻煩了吧?”
“啊,沒什麼,沒什麼,哈哈。”
哈了半天,我收住了嘴,一時間竟突然覺得無話可說。說來真有趣,以前一見面動不動就吵吵鬧鬧砍砍殺殺的時候,我們之間好象還有不少可以談論的話題,但今天彼此都不想惹事,存心想以平和的口氣好好地談一談,兩人卻時同起舌頭打起結來,甚至兩人都有意地把目光投向地面,不想看到對方的臉。
我暗暗苦笑:“難道我和她之間只有用拳頭說話時才正常的嗎?”
好在莎娜適時送上五杯玫瑰花茶,借著喝茶的時機暫時替我們掩蓋了這種話不投機的難堪。因為那個老怪物還沒有把龍之歎息送來,等侯閒聊的時候,喬西先問起了神龍王的事,對於神龍王,他知道的東西比我還少。
“都說要對付神龍王,封印神龍的地點在哪兒?”
小克裏斯汀答道:“根據創世之書所說,神龍王就被壓在在所羅門要塞東南一百多公里的一座死火山下,那座山的名字叫維蘇拉。”
“他就關在火山口下?”
“應該是吧!我的父親二十多年前去過那兒一次,那裏的地貌很特別,火山周圍十幾公里的地方,都被強力的封龍結界籠罩著。龍戰士到了那兒,根本就無法變身。”
“無法變身?那我們怎麼能和那傢伙交手?”
“這兩年來,維蘇拉火山很不穩定,經常冒出濃煙和噴出噴鼻的有毒氣體,戰爭爆發前老師他們去過那兒一趟,根據情況判斷,火山將在這兩個月內爆發。火山爆發的時候,困住神龍王的結界將被破壞,到時候神龍就會從昏睡中醒來。”
小克裏斯汀的解說很詳細,如月象個旁聽者似的在一邊靨擰?
“明明什麼都知道,還在這兒裝傻,真會裝蒜!”
看到她的表情我心中大怒,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卻在這兒裝傻。做皇帝當老大就是好啊,有了什麼好處都先占最好的一份。神龍王這麼大的秘密,一直瞞著其他人,現在他需要幫手了,又把我這個倒楣鬼從監牢裏挖出來了。
“幾個祭師都說對付神龍王需要暗黑龍的力量,我才不會這麼傻呢,別人吃肉我刷鍋,這樣的蠢事我才不會幹呢!如果不能分到好處,出工不出力才最對得起自己的!”
我強忍著才沒有象以前那般,開口對如月惡語相向,或者熱嘲冷諷,只是裝做心不在焉樣子,伸長了耳朵聽他們的交談——畢竟這個人女人權大勢大,以後我還要看她的臉色吃飯……
“媽的,看別人臉色吃飯,真他媽的窩囊……”
小克裏斯汀講完了之後,如月這才開口:“這次對付神龍王,父皇,碧姬阿姨,還有科爾狄斯叔叔都會出手!”
小克裏斯汀問道:“繆斯呢?他也來嗎?我好久沒看到他了。”
迪卡尼奧代她答道:“他離不開,迎風峽那邊,赫克托爾太難纏了,沒有龍戰士和他對抗,在士氣上我們落於下風。”
“神龍王不好對付,光靠我們這點力量,恐怕不夠。”
小克裏斯有點悲觀,因為年齡的關係,他的武藝在是我們中間他是最弱的,但知識卻我們中最淵博的,知道的越多的人,怕的也就越厲害。
“沒關係,除了龍之歎息以外,對付神龍王,我們還有一件秘密武器!咦,達克,你怎麼了,快睡著了吧?”
坐在邊上的我,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全聽進耳朵了,當然了,表面上我還是裝成漠不關心的樣子,上下眼皮都快合在一起了。
“殺神龍王,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時間還遠著,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懶得動腦。”
一邊說著話,我一邊打著哈欠。如月瞄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
對於喬西和迪卡尼奧,這倆人到現在還是一副忠心耿耿為主效忠的樣子,我卻在心裏打出老大的一個問號:
“小克裏斯汀還是個沒心機的孩子,但喬西和迪卡尼奧這兩個傢伙,對於神龍王的事,皇帝如月都這麼大動干戈,你們不至於蠢到沒有其他的想法吧?”
關於神龍王話題,談論了沒有多久,就被屋外傳來車輪滾動的聲音打斷。珊珊來遲的狂人科學家,在另一位白鬍子的魔法師的陪同下,終於把龍之歎息送到了,與之隨行的,還有八位沿途保護的幻像騎士。
那位白鬍子的魔法師一身的黑衣,臉上戴著面紗,頭上裹著黑布,全身包嚴嚴實實的。他是魔法師聯合會的會長,名叫貝裏納。此人地位超然,連如月見了他都爾恭敬地行禮,然而他為極為低調。對於我們其他幾位龍戰士,他也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就走了。和特務頭子拉古斯一樣,也是帝國內最神秘的人物之一。
“這就是所謂殺龍神弓——龍之歎息了!破龍斬的力量這麼強,如果挨上一記,絕對是一擊斃命!”
我小心地伸手想觸摸一下這把弓,有人卻比我動作更快。
是迪卡尼奧,他一把伸出右掌,抓向龍之歎息,誰知道手才剛碰到弓身,就象被火灼到似地收了回來,一張黑臉瞬間脹得通紅,眉頭緊皺,顯然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比起粗莽的肌肉男,喬西卻冷靜多了,始終紋絲不動。銀翼龍的特色技銀月之眼,令他警惕地發現了龍之歎息的不尋常之處。
喬西問道:“弓身佈滿了破龍斬的力量,根本就碰不得,這樣的弓怎麼用啊?”
“你不是他的主人,當然他不接受你了!”
哥裏德爾坐得意洋洋地看著吃了虧的迪卡尼奧,最近他是春風得意。聽小克裏斯說,這次為鑄成神弓,奧拉皇帝已許諾,將要在風都新增一個科學研究院,由哥裏德爾擔任院長,一切費用由帝國支付。以後他搞研究工作,無論資金,場地,人員都不成問題。
“達秀,你怎麼不試試?”
“我?”
我看了哥裏德爾一眼,沒有馬上答他。這次因為天滅的事,我和這個老傢伙過去那種親密的“朋友”關係出現了很深的裂痕,防他跟防敵人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給玩了。
“這麼強的破龍斬,連迪卡尼奧都受不了,估計我也不行吧?”
我口不對心地回答他。
“真的?這不像是你哦,以前你雖然有點懶,不過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你為什麼不問問喬西呢,他的銀月之眼比我看得更清楚,你看他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對破龍斬的抵抗力,除了如月以外,就數擁有泰坦龍軀的迪卡尼奧最強了。連他都吃了虧,更不要說我了。我是哥裏德爾看著長大的,心裏在想什麼騙不了他,不過他心裏在想什麼,我也能摸個大概——這老傢伙又在耍弄我,。
我把球踢給喬西,他替我答道:“這把弓上破龍斬的力量非常霸道,就算是青牙龍也無法運用自如,除非……”
“真正的神弓,是有靈性的。這把弓還未啟動認主程序,所以抗拒外來的一切力量,包括黃金龍的龍力在內!”
哥裏德爾把身轉向如月,微微鞠了個躬。
“公主殿下,請將您神聖的龍血,澆在神弓之上!”
如月一聲不吭地伸出右手,左指在手腕處一劃,熱血噴射而出,灑在龍之歎息之上。落在神弓上的鮮血,立刻象落入沙漠中的水滴,眨眼被吸收得無影無蹤。
吸收了如月鮮血的神弓,並沒有象過去逆鱗認主時那般豪光大盛,仍然靜靜地躺在桌面上,只是弓身表面多了一道貫穿全身的紅線,深深地嵌入神弓之內。
“可以了!”
不知為什麼,四個男性身份的龍戰士這時全都沉默不語,什麼也不做,默默看著如月伸出右手,伸向龍之歎息。
“該死的!”
情況就象我猜的一樣,先前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的龍之歎息,這回卻被如月穩穩當當地握在手中,沒有半點不良的反應。
“最好的武器,當然得由最出色的人來操縱!公主殿下習成霸拳,領悟到皇龍驚天訣的最高境界,令我們在鑄造神弓時減少了不少顧慮!”
聽著哥裏德爾阿諛奉承的聲音,我真恨不得拔出逆鱗,狠狠地給他一劍,這老傢伙是越來越無恥了。
“這把弓怎麼用?”
“很簡單,就象用殺神一樣,只需將龍力注入弓內,神弓自身的特點會將注入的力量,自動地轉化成破龍的屬性!”
“那我試試!”
吱的一聲輕響,如月拉開了銀色的弓弦,當黃金龍力注入龍之歎息內後,黃綠色的弓一下子變成了耀眼的亮金色,而弓身內的那道紅線,也紅得更刺目驚心。
“這種感覺,封龍印!破龍斬!”
當整把弓被如月拉成滿月狀時,龍之歎散發出來的破龍之氣猛地增強了十數倍,強烈的壓迫感迎面撲來,我頓時覺得氣悶異常,只想嘔吐,體內的龍力迅速退縮下降到了極點,若不是血液中魔族的力量不畏破龍斬,勉強幫我抵住,這麼硬撐著對抗壓力,早就鮮血狂吐了。迪卡尼奧的泰坦龍軀也一樣頂不住破龍之力的摧逼,被迫得離開座位後退數步暫避鋒芒;而喬西靠著銀翼之眼,在封龍破龍之力倍增前的一瞬間,發覺不對勁,早早地跳起來避到屋子邊上的一角。我們中力量最弱的小克裏斯汀,乾脆一個瞬移,人都逃到屋子外面去了。
“厲害吧!公主還未變身,若能變成龍戰士,注入更強的黃金龍力,威力會更加恐怖!”
比起我們四人的狼狽逃避的模樣,身為狎西,不會半點力量的哥裏德爾反而半點事都沒有,破龍的力量,只對龍和龍戰士有效。
“果然厲害非常,有了他,殺神龍王應是小菜一碟吧!”
我竭盡全力,才算忍住沒有把心中的不滿在臉上和言語上表現出來。
如月盯著我看了好一回兒,收回龍力,將弓背到背上,弓身上閃出的那股難以抵擋的破龍斬的力量,這才慢慢地減弱消失。她對哥裏德爾垂首道:
“這把神弓,你做得很好!回去向父皇複命,我會求他好好地嘉獎你的!”
“多謝公主了!”
哥裏德爾在如月面拼命地點頭哈腰,我表面不作聲,心裏卻恨得氣不打一處來。
“喬西,對龍之歎息,你有什麼意見?”
喬西面無表情地說道:“很完美的一件武器,注入黃金龍力之後,神弓周圍自然形成一個擁有封龍印和破龍斬特點的結界,結界內以龍力戰鬥的生物,力量將大受影響,就算是七變以後的龍戰士,也不例外。”
如月微微點著頭,卻又皺眉道:“那面對神龍王呢?”
“我沒見過神龍王,對於他我也一無所知,一切都得見過那傢伙後才能清楚。”
哥裏德爾插嘴道:“這把弓雖然叫作龍之歎息,但破龍只是他其中的一種屬性。這把弓根本就不受屬性限制,既能吸收任何一種屬性的龍力,也可以將龍力轉化為任何一種屬性力量,無論是光明,黑暗,或者風火水土,通通都可以隨意轉換!”
“無論神龍王是何種屬性,龍之歎息都可以根他的情況,轉換成相應克制的屬性,射出最致命的一擊!”
剛才閃到屋外的小克裏斯重新回到屋內,聽到哥裏德爾的誇誇其談,他微微皺了一眉,卻沒有開口。
在這個時候,虹虹又開口嚷了起來。
“他媽的!討厭!討厭!”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七章 家庭風暴
姑娘們,我回來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原以為到家後,家中的女孩會象從前那般做好了飯菜,高高興興地等我回來。
“別看她,是我!”
“羅莎還想替你說謊呢,是我看見了!”
“你?”
“你抱著羅莎進來的時候,我剛好睡醒,後面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全看見了!”
看著希拉虎著的臉,我有種小孩子偷嘴,卻被大人當場抓住的感覺。我低下頭,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卻不敢看希拉的臉。家以前安達在的時候,安達是個很寬恕別人的女人,不管我在外面犯了什麼錯誤,只要能老實地向她坦白,承認錯誤,她都能原諒我。雪芝對我是千依百順,就算知道了我有什麼不好的事,她心裏或許也不好受,但總委屈自己順著我,甚至偷偷地幫我隱瞞。而羅莎則是標準愛玩愛鬧,沒有心機的陽光少女,多哄她幾下,就什麼都忘記了。至於希拉……
家裏的女人,我最疼的是希拉,最怕的也就是她。我時常在外面偷嘴,她心裏也是知道的,但只要不是鬧得太過份,不把外面的女人再帶進家來,也能象雪芝一樣裝做不知。凡事都有個極限,希拉的忍耐極限要比雪芝低多了,當初她知道我跟雪芝上了床,就曾狠狠地給我一個嘴巴,然後宣佈分手。今天我做的事,比當時何止過份百倍。
不過這次她也挺能顧全大局的,要是別的女人,在那種情況下,弄不好會大鬧特鬧,弄得眾人皆知,導致我的腦袋落地。但看到這一切時,希拉卻硬是忍了下來,等完事了再來找我秋後算帳。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希拉不是笨女人,我知道就算我巧舌如簧,也很難逃過即將發生的家庭風暴了。索性抱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等著接下來雷霆之怒的爆發。
桌子下面,雪芝一直偷偷地用手拉她的裙角,而羅莎則咬著手指,不肯說話。我見過希拉撒嬌,耍小性子,也見過她吃醋發怒的模樣,但都比不上現在這般虎著臉,卻又用很平靜的語氣說話的樣子,這種異常的反差讓我感到有感怕。
“你想做什麼,秀耐達侯爵?”
秀耐達侯爵五個字一出口,我頓時臉色大變,覺得自己象被她狠狠地砍了一刀。
“小公主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你對她玩這種手段,不覺得過份了點嗎?”
我沒有說話,因為自己的陰謀實在太齷齪下流,實在難以向希拉啟齒。
“你又來了,每次都這樣,又什麼都不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又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常在外面偷嘴,我們都可以裝做不知道,但這次……”
希拉很少發脾氣,但她生起氣來的樣子,卻令人害怕。眼睛瞪得老大,身體因激動地發顫著,她給我的感覺就象一頭發怒的雌豹,隨時都會撲過來給我一口。
“你不也有一大堆心思沒有告訴我?一樣把什麼都藏在心裏?你不說,憑什麼要我對你坦白一切?”
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封住自己的嘴巴,沒把火上加油的話說出來。平時和希拉偶有爭執,我都是讓著她,今天又是我理虧,但那句“秀耐達侯爵”這五個字,卻深深刺痛了我,差點就要當場翻臉。
“這裏有點悶,我要到外面走走!”
我啪地一聲站起來,轉身就走出門去,根本不理會雪芝和羅莎在後面的呼叫拉扯。
“混蛋,怎麼會這樣?應付了外面的,家裏後院又起火了,煩死人了!”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著,心情不好,一路上自然是見人罵人,見狗打狗,就連路邊沒惹我的小樹,經過時也沒忘記用腳狠狠補上一腳。
“怎麼了?和家裏人吵架了?怎麼暴力傾向這麼重啊?”
我回頭望去,卻發現碧姬阿姨就站在我身後,正微笑地看著我。她身披紅色內襯的白披風,身穿一套淡黃色的低胸裙裝,鼓鼓的胸脯將衣服撐的緊緊的,隱隱可見胸擺下部完美的弧線。裙擺拖到腳跟,在臀部收的略緊,將碧姬豐滿圓潤的臀部曲線呈現的淋漓盡致,卻在心情不佳,反應也變慢了,我過了老半天,才遲鈍回答她道:“今天家裏沒有準備我的飯,我餓了!”
“餓了?家裏沒人做飯?我明白了,那陪阿姨去喝酒好了!”
“喝酒?”
如果我碰到的是位男性的長輩,他提出要帶我去喝酒解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是碧姬偏偏是位女士,而且還是非常漂亮迷人的那種,提出這樣的建議就顯得很不合適了。話才剛出口,碧姬也意識自己的提議有點過了頭,連忙改口道:“哦,錯了,是到阿姨家,陪阿姨吃點家常小菜。”
跟著碧姬走了一段路,我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一個小秘密:碧姬是個不會煮飯燒菜的女人。一路上她沿街採購了不少食物。剛出爐香噴噴的燒雞,洗淨切好的生菜,以及一些削了皮,雕好形狀水果拼盤,反正都是些可以直接食用或只需稍稍加熱就可以食用的。
到家之後,碧姬將買好的菜拿進廚房裏加熱,我趁機打量著屋裏的一切。房間剛剛被人打掃過,門窗都擦得雪亮。掛在客廳中央牆上的一幅油畫,引起了我的注意。
畫內是美麗的河灘邊上,一個有著陽光般燦爛微笑的少女,光著腳丫,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扶著寬邊的絹絲太陽帽,站在沙灘上,正回頭沖著我微笑。
這幅畫很早以前就掛在這兒了,畫上的少女正是年輕時的碧姬,少了現在成熟嫵媚,卻多幾分清純。小時侯我來這兒做客時,因為年紀太小,對畫根本沒有在意,這兩年波爾多回到風都城,由於各種事接連不斷地發生,一直也沒有機會再來拜訪此處。
我湊近畫框看了看右下角的簽名,頓時愣住了——基斯。秀耐達,老爸的名字!
“那是我十七歲時,你父親替我畫的。”
我回頭望去,碧姬手上正把兩個很大木制酒杯擺在桌上。
“很小的時候,我就聽義父說過老爸年輕時是位很有才氣畫家,不過我一直不大相信。因為從我懂事時起,我就沒見過他拿過畫筆,而且家裏也沒有看到過他的半件作品。”
碧姬有意地低下頭道,聲音有些低啞。
“如果不是我,他或許會一直都是個出色的畫家,而不是戰士吧……”
“那麼阿姨,在你的心中,我父親他到底個什麼樣的人呢?”
“你的父親,基斯?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很溫柔的人?”
我倒酒的手抖了一下,濺了幾滴酒液出來。我那刻薄,嚴厲,不近人情的父親,居然會被碧姬阿姨說成是很溫柔的人……
“是的,基斯,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不說了……”
背對著我,碧姬拼命地搖著腦袋,仿佛想借此將心裏的哀傷全甩出腦海裏去。
“看到我真的不瞭解父親啊,不提這個了,我來幫阿姨拿酒。”
“難道我錯了?”
類似的話,以前母親也曾說過。
“媽媽,我那變態的爸爸,除了長得有點人模人樣以外,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啊?整天臭著臉擺酷,又凶又惡又不溫柔又不解風情,這樣的男人,我躲還來不及,你怎麼會想到嫁給他呢?”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父親,沒有他,可就沒有你哦?”
“難道不是嗎?”
“你錯了,你的父親,從前可是個很溫柔,很體貼,很有情趣的男人哦……”
“鬼才信呢……”
我想起家裏的地下室裏,還存放著一些父親的遺物,或許回去後,我得把那些東西都拿出來好好看看,對於父親,我瞭解的確實太少了。
碧姬的豪飲是帝國出名的,然而真正和她坐在一張桌前拼酒時,我才發現的自己的想像力還不夠用:當一個半人高的橡木桶被放到桌前時,我終於意識到什麼叫酒中英豪了,和這個大木桶比起來,當初在鳳鳴關看到的那十幾個酒瓶子,只是小意思而已。
“先幹一杯吧!把一切煩惱都喝掉!”
“是紅葡萄酒啊?不喝苦艾了?”
“最近心情不錯,所以改喝甜酒了。倒是你,好象麻煩還真不少啊?”
“謝阿姨關心了,外面的事都解決了,家裏的事,也應當可以應付過去的。”
我和碧姬開始邊吃邊拼酒,一個手掌高的木酒杯,足有近一升的份量。龍戰士的肝臟功能遠勝常人,極難喝醉,彼此間拼酒量,比的只是誰的肚子能裝更多的水。連灌了十來杯之後,我的胃已漸漸不支,已開始向我抗議,而碧姬除了雙酡微紅,臉上也多了一層盈盈的光彩,似乎什麼事也沒有。
“和誰吵架了?希拉嗎?”
“是希拉,全是我的錯!”
“怎麼回事?希拉是個好女孩,她和你挺配的。”
我動了動嘴皮子,想了又想,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我今天玩弄小公主的事,要是說出來,連阿姨也會拔刀來宰我鐵,實在難以啟齒。
“既然不好開口,那算了!你剛才說錯的人是你,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今天全是我的錯!”
“那就簡單了,道個歉,說聲對不起不就沒事了?”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心裏知道錯了就行了,過幾天她們忘記了,也就好了。”
我搖了搖頭,肚子裏灌了太多的酒水,現在胃脹得有些難受。
“你這脾氣,就跟你父親一樣,明知自己錯了,都不肯主動承認,”
“我是有錯,不過我是有苦衷的。我很想對希拉說清楚,可是又實在不好開口。”
“不好開口也要說啊,一切都憋在心裏,你不說,她怎麼知道?到時候胡思亂想,誤會又是一大堆。”
“……”
我用沉默來回應碧姬,看到我不說話,碧姬眉頭一皺,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又來了,父子倆都是一個脾氣!犯了錯,死認著不退,或者想賴著拖著奢望對方忘記!”
“我和我老爸不一樣!”
“那就象個勇敢男子漢,大膽地向希拉認錯吧!”
“嗯……”
“嗯什麼嗯啊!抬起頭來,瞧你那熊樣!”
阿姨很美麗,可是板起臉來的樣子也是令人害怕的,尤其是當她對著我發怒的表情,我畏懼地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
“希拉是個明事理的女孩子,你敞開胸懷,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她會原諒你的。”
看到我答應了,碧姬的臉色這才好轉。
“咦,我說怎麼喝著這麼沒勁,忘了放醉龍草了,你等一下。”
被阿姨半逼著,幾懷摻了醉龍草的紅酒下肚,加上又沒吃多少東西,我立刻頭腦開始發暈,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和女孩子交往,得有男子漢的氣概,不要整天斤斤計較的。”
“我是斤斤計較的人嗎?”
“你當然不是,可是你還沒有學會主動地為女孩子承擔錯誤背黑鍋。”
碧姬喝下去的酒,最少是我的三倍以上,隨著醉龍草的效力的發作,她的眼睛也開始朦朧起來。
“女孩都是很善良的,你為她做的一切,替他背黑鍋,對方都會記在心裏的,將來肯定會加倍地回報你的。這叫吃小虧占大便宜,將來你得到的,遠比你失去的多……唔,我怎麼教你這些東西,不說了不說了!”
意識到自己酒後失言,洩露了一些不該說的“天機”,碧姬象小女孩一樣地嚷了起來,頑皮地瞪了我一眼。
和刻板冷酷,整天對著我動不動就擺出個“我是你爸爸”架勢的父親不同,碧姬是個很溫和,沒有架子,很容易讓人忘記輩份差距的女人,我真是很羡慕波爾多,他雖然沒有爸爸,卻有個很好的媽媽——至少她從來不會強橫地逼著他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龍戰士的酒量或許是無限的,但肚子的容量卻是有限的。阿姨雖然豪飲,不過幾十大杯滲了醉龍草的葡萄酒下肚,她也逐漸地醉得不醒人事,到了最後竟大吐起來。
“達克,阿姨是不是很丟臉?”
捂著嘴跑到廁所裏,把幾分鐘前吃下去的東西全吐出來,那模樣自然很是狼狽。看到阿姨已有了醉意,我扶著她進了臥室。
小時候雖然是波爾多家的常客,不過阿姨的臥室我卻是第一次進入,刷成米黃色的牆壁,同樣是米黃金的桃木床,大更衣櫃,唯一特別的,就是在床的邊上還擺著一張張小小的嬰兒床,竹制的搖床因為年曆了久過遠的年代,表面的已舊痕斑斑,仔細一看,還能發現好幾個蟲蛀的小洞。床上鋪的床單軟墊,顏色早已泛黃,上面還擺著一個布娃娃。
“不會啊,阿姨喝醉了的樣子,也是非常漂亮的!”
“真沒想到,你這小鬼,居然生了一張甜嘴?”
“本來就是嘛!”
“壞小鬼,真會哄人!就連波爾多那小子,我的寶貝兒子都敢當面說我的酒品很差,不能喝又老是喝醉了亂吐。”
碧姬伸出右手,手掌在我鼻尖上輕輕地擰了一下。
“漂亮的女孩子的女孩喝醉了酒,也是很漂亮的!”
已有八九分醉意的碧姬側身斜倚在床上,一手撐著臉,眼中醉意朦朧,陀紅的雙頰,性感迷人的笑容,比起畫上那位清純可人的少女,少了一分純真,卻多幾道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風情。
“要不是她是波爾多的媽,老爸的女人……”
我猛咽著口水,發覺心裏又多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了……
“你要是對著如月也嘴也這麼甜,小時候也不會至於一見面就打架了。阿姨今年都……反正很老啦,還說我是女孩子,別噁心啦。”
碧姬並沒有察覺到我心中暗暗滋生的邪念,右手仍然無意識地輕敲著我的腦殼,對我來說,這個動作實在和挑逗沒有什麼區別。發覺自己的下身有勃起的危機,我嚇得連忙把眼神轉向別處。
(怎麼的搞的,她是波爾多的媽啊!該不會是今天中午搞了小公主,就此墮落了,今天面對著阿姨,不該有的想法是越來越多了。)
“如月?那個悍婦?算了吧!那麼凶的女人……”
“又在動什麼壞主意了,看你的臉笑得那麼奸,小時候你和波爾多混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給家裏人惹事。”
不敢再看碧姬了,把目光投向別處,再次落到那張嬰兒搖床上,這張床擺在這兒顯得非常地古怪。我知道波爾多肯定是沒有睡過這張床的,因為波爾多初到風都時,也有五歲了。
“難道這張床就是當年碧姬生下的那個女兒的?”
“你在看什麼?”
發現我注意的東西,碧姬的聲音都變了。
“啊,那個更衣櫥做得很有特色……”
我猜到這張床可能是阿姨心中的隱痛,騙了他一句。
“你在看那張嬰兒床吧?”
阿姨原來很溫和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陰沉。
“……”
“沒錯,那張床,是波爾多的姐姐睡過的……”
碧姬一個側翻身,雙手攤開,大字般地平躺在床上,胸口急劇地起伏著。
“可憐的孩子,剛生下才一個晚上,連我的奶都沒有吃過一口,就被人偷走了……”
一滴淚水,無聲無息地從眼角邊上流淌下來,落在雪白的枕巾上。
“我找了她快三十多年了吧,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半點線索……我知道,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其實你父親的後半生變成這個樣子,我要負很大的責任,是我的任性造成了他的不幸。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後來遇上麗安娜的時候,也不至於再傷一次,以至於以後的人生全毀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關於父親的過去,我瞭解得實在太少,只能愣愣地看著碧姬在那兒喃喃自語,無聲地哭泣。先前那些罪惡的念頭,已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也不能這麼說,媽媽曾對我說過,爸爸這個人太自以為是……”
“其實我也一樣,我也是個自以為是的人……我們倆的性格太相似了……”
碧姬擦了擦眼角邊的淚水,抓住了我的手,目光誠懇地盯著我。
“趕快回去向希拉道歉吧,你這樣子出來,她一定很難受的,快回去吧!”
我猛點著頭,再三地發誓回去後一定會向希拉道歉。
“還有,你要小心麗安娜皇后,她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別和她,還有她的那夥人攪在一起。不要擔心別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到你了!”
又一次意味深長的忠告,這回我是真地聽進去了,但心裏卻覺得似乎遲了點,因為那晚的酒會上,我對希美亞公爵那夥人有意無意地,已拋了太多的媚眼,太多的曖昧,還有今天中午的事……
蜜糖沾上了,是很難洗掉的,更何況,那些人並不僅是蜜糖……
我一言不發地離去,果然令家裏炸開了窩。羅莎急得在家裏團團轉,雪芝跑到外面去找我,而希拉則呆坐在飯桌前,兩眼發呆,眼圈有點紅腫,桌上的飯菜,一點也沒有動過。
“我回來了!啊,希拉,你還好吧……今天的事,我知道是我錯了……這個,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犯了……這個,這個……”
拿出事先想好的說詞,一進家門,我就放下男性的尊嚴,單膝跪在希拉面前,拿出在路上買來的鮮花,遞到希拉面前,嘴裏一個勁地道歉,然後不等她回話,我就指天對地地立下誓言,發誓說以後絕對不會再打小公主的主意。
“別再說了!”
口若懸河,不停地發著牙痛誓的我連忙住了嘴,希拉看了我一眼,她拿起鮮花,放在鼻子下輕嗅了一口,另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臂,向上提了提,示意我站起來。
“很漂亮的鮮花,我接受了……”
希拉很平靜地把鮮花放在桌上,低聲說道:“起來吧,你餓了吧?剛才到外面,,喝了不少悶酒吧?空著肚子喝酒,對身體不好……”
我站起來坐到自己的位上,低頭嗅了嗅衣服,剛才和碧姬拼酒,身上帶著很重的酒味。
“其實……”
我剛開口,又被希拉一口打斷。
“其實你心裏在想什麼,我已經猜到了……”
“猜到了?”
“是皇后,是如月公主,不是嗎?你想通過小公主……”
自己心裏盤算的周密大計,一點也瞞不過希拉這個枕邊人,她什麼都清清楚楚。
“是這樣的,不過,我已放棄這個計畫了。如果你不肯原諒我的話……”
“皇宮裏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攪進去的好。麗安娜皇后不是省油的燈,而如月公主也一樣是難應付的主兒,你攪進去沒有好處。過平常人的生活,這不是你以前一直追求的嗎?現在戰爭結束了,過幾天向皇帝請辭,離開這兒,到老家去吧。安達姐姐去年在那兒栽下的花草,好久沒有人照顧了。”
一邊低聲說著話,希拉一邊從脖上解下那串項鏈,放在桌子上。
“這串項鏈,想辦法還給皇后吧。”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接過了項鏈。
“今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吃飯吧……”
那天晚上,我很希拉諸女都很少說話,因為這事,我和她們之間,尤其是和希拉之間,有了不小的隔閡。我們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事件造成的後遺症,時間是唯一有效的藥物。其間希美亞公爵兩次送來了請貼,請我去他那兒吃飯,也都被我藉故拒絕了。
到了第五天傍晚,我接到皇命,要我去皇宮一趟,討論的正對付神龍王的事。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八章 光明背後的陰影
一見面,奧拉皇帝就直接了當提起了神龍王的事,帝國是如何得知神龍王的消息的,他在哪,以及這百年來帝國為對付他所做的準備。這些事都不是什麼新鮮的內容,從哥裏德爾和小哥裏斯汀那邊,我事先都知道了。
“神龍王的事,想必諸位都知道了。剛剛得到消息,維蘇拉火山近日不斷噴發出大量的濃煙和刺鼻的氣體,估計在這一兩個月,火山就要噴發了。困在那兒的神龍王一旦蘇醒,會對帝國造成重大的危脅,所以我們得馬上到那兒去。”
最近天天和碧姬約會,皇帝顯得容光煥發,說話的時候,臉上都蒙著一層光澤。除了不在風都的赤甲龍以外,帝國內所有的龍戰士都被召集齊了。除此之會,與會的外人,除了哥裏德爾叔叔,就那位一直裹在黑布中大魔法師貝爾納。
對於這神秘的魔法師我非常陌生,父親的記憶裏也沒有多少關於他的東西——說實話,父親留給我的記憶就象他留給我的家產一樣,實在是少得可憐,靈魂石裏的東西,都被他在斷氣氣前的一刻,有意地抹掉了。小克裏斯汀和貝爾納的似乎相當熟悉,進來時他還主動地向小克裏斯汀點頭示意。
皇帝召集我們的地方,是擺有一張特大長桌的偏殿,據說當年雷茲很少在正式宮殿裏處理國事,反而喜歡坐在這種和部下平起平坐的長桌前商議大事。奧拉皇帝坐正央的主位上,如月坐在他的右手位,而他的左手位,如月的正對面則坐著碧姬。
“馬上?”
喬西先開口問道。
“是的,明天我們就離開風都,前往所羅門要塞。比塞亞公爵會在那兒等候我們。”
我發覺皇帝放在桌子下的手,竟一直搭在碧姬的腿上。碧姬表面裝做什麼也沒發生,微笑地看對面的如月,而如月也一樣面色如水,仿佛也沒有覺察到父親桌下的行為。對於我這頭桀驁不馴的鷹,皇帝竟連看也沒看一眼,他的眼神全留在碧姬的身上,目光充滿近乎癡迷的愛意。
阿姨和父親,皇帝之間的關係,雖然知之不詳,但我也隱隱地猜出了一大半的真相了。我心裏很不好少受,總有種阿姨像是為了我出賣自己的肉體的感覺。
“各位回家後儘快做好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風都的政務,一切由希美亞公爵和魯亞基公爵聯合處置。”
皇帝的話讓我很是吃驚,碧姬回來之後,皇帝的男寵大為失寵,我還以為他要就此完蛋了,但這回皇帝和如月一起離開風都,他居然還是把國內一半的事務交給魯亞基公爵處置。
“在玩弄權力平衡的遊戲嗎?”
猜測著皇帝心中的想法,我暗暗苦笑,賣屁股的傢伙還有一段風光的日子啊。
“對付神龍王,我們該怎麼做?聽說他擁有最接近創世之神的力量,我,迪卡尼奧,甚至包括達克在內,和神龍王的力量相比,還是太弱,我不知道我們能做些什麼……”
喬西的問話,讓我再次確信,對於殺了神龍王後蛋糕的分配,他也並不是沒有想法的。
“問得好,哈爾格特伯爵!這次對付神龍王,你們幾個年青人不要出手,包括公主在內,只需在一邊觀戰。”
“難道陛下你要親自出手?”
“對,不光是我,還有姬娜,以及比塞亞公爵,我們三人聯手對付神龍王。一旦我們重創了神龍王,就由琳運用龍之歎息,對他發動最致命的一擊,你們的責任只需在一邊保護她不受意外的傷害就行了。”
碧姬也插口道:“貝爾納老師將帶著一千五百名魔法師,會在戰場的附近支援我們!如果我們的力量加上龍之歎息都無法打敗神龍王的話,那麼只好由他來發動第二件秘密武器了。”
“什麼秘密武器?”
迪卡尼奧問道。
皇帝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把目光轉向那個一直不說話的神秘魔法師。
貝爾納微點了一下頭,嘴唇裏吝嗇地吐出了兩個字:“天劫!““天劫?”
“利用天劫的力量,來打倒神龍王。”
聽到天劫這個最令龍戰士嫉悔的詞,一直想儘量保持低調的我,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真的是瘋了,連這種招式都用得出來。”
聽著哥裏德爾繪聲繪色地解釋這所謂的比龍之歎息還強的秘密武器,我心裏除了震驚,就能用瘋狂來解釋皇帝,如月,甚至是碧姬阿姨的心態了——他們居然想要利用龍戰士自己所受的詛咒的力量,來殺神龍王!這簡直是在玩火,稍一不慎,就是魂飛魄散,屍骨無存的結局。
我偷瞧了皇帝,皇帝手背托著下巴,側著臉,凝望著身邊的碧姬,眼神裏毫不掩飾地散發著熾熱地愛意。而如月則端端正正正襟危坐著,雙眼微閉,右手微握拳狀,輕輕地碰觸著跟嘴唇臉上的表情告訴我:她現在正心思地在聽哥裏德爾的話,父親的眼睛在那兒亂放電並沒有注意到。而坐在我身邊的喬西,則微顯得有些不安,他的雙手叉在一起又鬆開,再叉成一團,這個動作反復了好幾次。小克裏斯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反應平平,至於被我和他背後稱作笨熊蠢牛的迪卡尼奧,則張大了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頭腦簡單的傢伙,有時就是幸福。
而碧姬則一手托著臉,微斜著頭,微笑著著癡望她的皇帝。小時候我趁父親不在家,陪媽媽彈琴時,當我把一首彈曲子彈得一塌糊塗卻偏又自我陶醉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坐在我身邊的母親,常常也是這樣的表情看著我的。
阿姨這樣的表情,讓我很安心:我不喜歡皇帝,我想波爾多同樣也不希望自己會多了一個象他這樣的爸爸。
比起哥裏德爾的張狂,貝爾納大法師是低調多了。
“天劫這一招,威力太大,也實在難以控制,不到萬不得已時,我們絕對不會用這招。對付神龍王的時候,你們幾位就不要插手了,只需在一旁觀戰,待機而動。”
待機而動,這個四個字讓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心想講得可真好,到時候我絕對不會傻乎乎地沖到前面打頭陣,硬骨頭,還是讓皇帝一夥人去啃吧,只希望碧姬阿姨的到時候也清醒一些,沖在前頭的她別把自己也放到的危險的地方去,畢竟那是一條力量最接近神的龍。
“各位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沒有了,一切聽從陛下吩咐。”
喬西把叉在一起的手平放在桌上,搖了搖頭。對於這傢伙,我在心裏一直有些成見,實在不太相信,世間竟會有這樣“正直近乎愚腐”,“純潔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存在。以他的腦袋,絕對對不會猜不到神龍王對龍戰士的意義,但這傢伙卻一直裝做什麼也不在乎似的。
“你呢,秀耐達侯爵?”
“我?我的意思是,沒有親眼見到那傢伙,領教過他的厲害,現在說什麼都白搭。”
我並不是個能經受得住誘惑的人,尤其是這種關係到自己後半生命運的大事。對於這個帝國,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本來就不多的忠誠,現在早就所剩無已了。想要我為皇帝賣命?先拿出好處來。
“說得倒也沒錯……好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各位先回去準備準備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皇帝的嘴角向上揚了揚,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意,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離去。
“真想不到,這麼快又要離開風都了。維蘇拉火山,意思就是困龍之山,那兒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小克裏斯汀的抱怨,我明白他的意思,一直過著刀口上舔血生活的龍戰士,聽到這種犯忌誨的地名,還是很在意的。
“沒事,我們是龍戰士,不是龍,那傢伙才是真正的龍呢。”
我笑了笑,四個年青一代的龍戰士走在一起,彼此親密遠疏的關係,從我們站立的位置很明顯地就表現出來了。迪卡尼奧和喬西,我和小克裏斯汀,很明顯地就分成了兩個陣營,兩批人一前一後,拉了十幾步遠的距離。見面這麼久,迪卡尼奧至始至終沒有和我主動地打過招呼,偶爾飄過來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不屑。也難怪,他的表弟的事,前幾天在街道上的那一戰,他和我的梁子是結下了。
如月並沒有跟出來,她被皇帝留下來,不知在會議室說著什麼事——估計不是關於神龍王的事,就是關於她的新男朋友的事了。除了神龍王以外,皇帝現在最熱心的,就是給如月找一個新的男友,畢竟她的年齡也不小了。
出了會議室門口,朝外走了幾十步,一個男人匆匆地迎面走來,腳步非常地快。
“拉古斯?這個特務頭子?”
拉古斯面色嚴峻,腋下夾著一個很大的檔袋,經過喬西躪邊時,他停了下來。
“你們別走,有大事發生了!尤其是你,哈爾格特伯爵,這次需要你幫忙了!”
“發生什麼事了?”
“是關於吸血鬼的事!我想你應當非常感興趣吧!”
“那些傢伙,老老實實地躲在墳墓裏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出來鬧事!”
聽完拉古斯的報告,奧拉皇帝冷笑一聲,拳頭輕輕地砸了桌面一記,而比他更關心這事的如月,則一聲不吭地翻著拉古斯交上來的調查書。
在一旁聽著拉古斯的報告,我才算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那天晚上我和如月在拉法的墓前被那個神秘的女吸血鬼偷襲之後,回到風都,如月就命令拉古斯調查關於吸血鬼的事。想不到這一查,居然給拉古斯查出東西來了。
就在魔獸聯軍入侵其間,帝國內發生了近百起少女神秘死亡的事件。只是當正值戰爭期間,國內人心恍恍,並沒有過多引起過多的重視。這回秋後算帳,拉古斯奉如月之命,重新調查這事,結果就查出這些事件全都與吸血鬼有關——這個盜屍狂再次命人堀開死者的墳墓,結果在屍體的頸部發現了咬痕。
這位持務頭子果然神通廣大,靠著帝國龐大的情報網,順藤摸瓜之下,居然給他找到了一個吸血聚居的大巢穴——靠近所羅門要塞的格裏高裏省的布達西市。
很匆忙地把那份報告草草地翻看一遍,如月很失望地將它扔到桌面上。
“拉法的事,有著落了嗎?”
提到拉法,這個冷傲的女人終於在臉上顯出一縷明顯的哀傷。
“沒有!”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沒有任何先兆,如月突然間暴怒了起來,叭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拳打在桌子上,咯嚓一聲,她面前的桌在立刻塌下去了一大片。
整個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我的心也因為如月的這個動作,猛地跳了一下。如月一動不動地站著,胸口急劇地起伏著,眼皮下垂,右手仍然保持著擊碎桌子時的姿勢。原本俏美的五官,因為內心極度的憤怒,扭曲得不成樣子。
“是第二次拍碎桌子吧?好可怕樣子啊,難怪小公主在我面前提前這事時,會是那樣的表情。”
我在心裏暗暗後怕,小時候我也時常戲弄如月,當時居然沒有被她一拳打死,真是萬幸啊……
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面對著身邊這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冷場了幾秒後,一聲輕笑打破了這兒的僵局。
“琳,你知道先祖雷茲是怎麼評價憤怒這種情緒的嗎?”
是奧拉皇帝的聲音,這時候也只有他敢說話。
“……”
“人的憤怒,就好比是天空在打雷,能量很大,氣勢很大,不過除了偶爾會造成一些亂七八糟的破壞之外,是半點益處都沒有。”
面對著以極其平靜語氣說話的皇帝,平日裏無人可以壓服的如月,竟老老實實地垂下了頭,靜靜地聽著父親的教誨。
碧姬在邊上輕輕地拉了拉皇帝的衣角,皇帝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在他的身上我感覺不到如月那樣令人不敢正視霸氣,然而就是這樣平淡中透出的氣勢,卻令我充滿了敬畏。
現在皇帝不但從過去十多年的混亂,渾沌中擺脫出來了,也從一年前慘敗的陰影中擺脫出來了,重新回復了年青時的英明……
“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感情用事,我的好女兒!”
“我知道了……”
“琳,你很年輕,你的能力,你的才華遠在我之上,將來你一定會做得比我更好的……不過你還太年輕了,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皇帝伸出右手,很溫柔地將手掌放在如月的頭。
“你未來的路,還很長,拉法的事,忘記他吧……”
“爸爸……”
如月抬起頭來,我發覺她的眼角處竟帶著一滴淚花。這十年來,因為皇帝的醜事,他們父女之間一直存在著一層隔閡,不過這層隔閡,卻在這一刻被化解了。場面很感人,不過對於一直盤算著要從老虎嘴裏分一塊肉的我,並不是件太好的事。
“好了,就這樣吧!”
皇帝收回右手,掃了我們一眼,正容問拉古斯道:“拉古斯,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情報的?”
“有的,我得到消息,就在下個月,有個吸血鬼的大人物,將到布達西市來,據說是要進行某個神秘的魔法儀式。”
“好吧,這次去維蘇拉,順路也去了端了他們的老窩吧……哈爾格特伯爵,這事就由你和拉古斯全權負責。你們銀翼龍一脈,追殺吸血鬼也有三百多年了,這方面你的經驗比誰都豐富。”
喬西鄭重地點了點頭,帝國百多年來都沒有吸血鬼的蹤跡,很大的原因要歸功於銀翼龍一脈對吸血鬼們不斷地追殺,逼得他們只好潛藏在黑暗中。銀翼龍特色技銀月之眼令潛藏在人叢中的吸血鬼無處遁形,而嵌在映月上的那個顆光明紋章——天空之星,卻是令吸血鬼們懼怕不已的聖物剋星。
“至於你,琳,你最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好好地呆上幾天,在你完全冷靜下來之前,我不准你過問此事!”
如月一聲不吭地離開座位,目送著她離開,我回頭看了看拉古斯,這位特務頭進來之後就低垂著腦袋,始終不肯抬頭看碧姬一眼。皇帝和碧姬這麼親熱,我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等如月走了之後,皇帝突然回過頭來,笑著碧姬道:“姬娜,我今天做得怎麼樣?”
“很不錯,琳那孩子,你應當多關心她一點,她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而她承擔的責任,也太重了。”
“其實你不明白,我是……”
皇帝看了我們一眼,皺了皺眉。
“吸血鬼的事,就由哈爾格特伯爵來辦理好了,你們幾個要全力配合他。這些跳樑小丑一時半會也殺不乾淨,不必心急想一戰盡全功。這次去維蘇拉的路上,反正要路過布達西市的,先摸清他們的底細,然後再一鍋端了!記住,要抓活口!”
接著他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離開。
沉重的橡木門咯吱一聲合上,把碧姬、皇帝和我們分隔在兩個世界,大門合上的一瞬間,拉古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本就過份雪白臉變得更白了。
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眼中閃過的那份失意,我發覺一切並非我想像中那麼美好。碧姬的到來給這座陰冷的皇宮帶來了一縷陽光,然而這縷陽光將隱藏在黑暗和歷史塵埃中的許多東西,都照了出來。我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但幾十年前發生在父親,皇帝,碧姬阿姨,麗安娜皇后,甚至是面前的這個特務頭子,以及死去的義父身上的故事,相必也會是什麼很美麗動人的傳說。
拉古斯閉著眼,靜立了一會兒,接著他睜開雙目,神情已恢復如常;“來吧,時間不多了,我們趕緊討論陛下交待的事吧。”
“知道了,拉古斯叔叔……”
我很尊敬地回答他道。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九章 暗夜之瞳
根據拉古斯的情報,我們得知這次帝國境內吸血鬼的情況非常地嚴重。在布達西這麼座城市裏,被他查出來確認是吸血鬼的傢伙,數量就足有一百二十多人,如果要加上還沒有被發現的,可想而知,情況有多麼嚴重了。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這些傢伙就要在布達西市的一家地下小酒館裏,舉行一場所謂的吸血鬼化妝舞會——確切地說,應當是聚餐大會,從外面騙來一些不知情的人,然後所有的吸血鬼一起放開肚皮盡情地吸。
對於這種百年沒有出現過的奇異生物,迪卡尼奧顯得興趣十足。
“聽說被吸血鬼咬過的人,自己也會變成吸血鬼?”
“吸血鬼的牙齒上有屍毒,被他們咬過的人,中了屍毒,身體會產生強烈的嗜血的衝動,而且中了屍毒的人,除鮮血之外,再也不能吃任何的東西——一吃就會拉肚子,最後自己想不變成吸血鬼也不行了。”
小克裏斯汀摸了摸脖子,他對這種生物顯然有點害怕。
“被咬過的人有沒有辦法變回常人啊?”
“如果只是剛剛被咬的,映月上的光明紋章天空之星馬上就可以將他治好,如果是被咬了幾年,成了吸血鬼,又吸過生人的血了,那就比較麻煩了,需要特殊的藥物,用光明聖力長期的治療,最少也要的半年的時間才復原。如果是五年以上的吸血鬼……”
喬西苦笑了一聲,舉起手,做了個殺的動作。
“那只有將他們殺死了。”
“這三百年來,我們銀翼龍一脈不停地追殺著吸血鬼!很多時候,在殺死那些傢伙之後,我們唯一的感覺就是無奈。”
我問道:“殺吸血鬼有什麼好無奈的?”
“吸血鬼也並不都是邪惡的,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而被迫吸食人血……當然了,也有不少人是為了獲得永遠的青春而這麼幹。邪惡的,善良的,迷茫的,頹廢的,吸血鬼就和人一樣,他們中間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的吸血鬼,從情感上來說,我還真不想殺了他們,可是卻還是不得不一刀砍下他們的腦袋……”
喬西長歎一聲拔出了映月,刀光如水,彎彎的刀身上照出了喬西的臉,表面純淨得不帶半雜質。
“按一個咬一個的順序來說,吸血鬼王德古拉的子孫,是一代不如一代,越到下一級的吸血鬼,力量就越差。達克,那天偷襲你和公主的吸血鬼,按你們的說法來看,她應當是被德古拉或者他咬過的人咬過的第二代,或第三代的吸血鬼。”
“那個蝙蝠女啊?她的力量很強啊,大概相當於我第二變的力量,不過黑暗力量的純淨程度,居然還在我之上,除非……”
後面的話我自己咽下去了,如果我運用先祖裏特所創的逆世之力驅動龍力,那種代表終極黑暗的力量,當然遠遠勝過這個蝙蝠女的。
小克裏斯汀笑道:“黑暗力量的純淨程度想勝過她也不難,大哥不必運用天滅,只需將逆鱗上的黑暗紋章……”
“小克裏斯汀!”
小克裏斯汀插了一句話,卻被喬西嚴厲地一口打斷。以溫和出名的喬西,眼裏突然出射出一銳利的光線,逼著他將要出口的話吞了進去。
“怎麼了,喬西?”
小克裏斯汀有話說漏了嘴,雖然被喬西堵上了,我卻沒有放過他。
“小克裏斯汀,你說是逆鱗上的黑暗紋章,是什麼意思?”
“啊,沒有……”
“沒有?小克裏斯汀,說謊可不是奼孩子哦……”
小克裏斯汀用手捂著嘴,拼命地搖著頭,指縫裏漏幾個字。
“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哼哼……”
我從身體時抽出逆鱗,對著光線,目光盯著他一處一處地仔細觀察著劍柄處的那顆黑寶石。逆鱗上有兩件寶物,一件是藏在劍柄裏的靈魂石,另一件就是嵌在劍柄尾部的黑暗紋章。
“逆鱗上除了靈魂石外,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嵌在劍柄處的這個枚黑暗紋章了,黑暗紋章……”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十賢者嵌在七把神兵上的七枚紋章,每個都有他有據可查的來歷,比如說霸王紋章來自聖龍山上那塊被稱作皇者之冠的神石,破日上的火炎紋章,是取自地底火山之精,冰魄上的水之母,碧落上的風之影,則乾脆是從精靈族的護族聖物天使之杖上剝下來的;可是就是這把逆鱗上的黑暗紋章,他不但來歷不明,而且連名字都沒有……
就在我看著黑暗紋章疑惑不已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拉古斯開了口。
“達克,基斯是不是曾一再地警告過你,無論如何,都不要把黑暗紋章從逆鱗上取下來?”
“沒錯。”
“那就對了,我來替你解答心中的疑惑吧?”
“拉古斯先生!”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的家事!”
喬西大急,而他和同樣著急的我也毫不客氣地頂了過去。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哈爾格特伯爵。逆鱗在秀耐達家族手上存放了三百年了,還有什麼秘密可以藏住的?其實這個秘密,達克的祖先很就發現了,只是沒有傳給他而已……”
拉古斯伸出手,從我手裏取過逆鱗,用手指輕輕地擦著劍柄處的黑寶石。
“達克已經猜到了答案,你不告訴他實情,他不懂得亂來,反而會出事啊!”
聽說了這話,喬西緊張的面容才舒緩下來。拉古斯拿著逆鱗,邁著腳步,在屋子踱了一圈。
“將黑暗紋章從逆鱗上取下來,借助他的力量,你就可以獲得比吸血鬼還要純正的暗黑之力!因為逆鱗是這杖紋章的封印。”
“封印?”
看看喬西喪氣的表情,以及小克裏斯汀表示同意地點頭暗示,我知道他沒有騙我。
“龍的力量,唯我獨尊,抗拒外來的一切力量。這把用暗黑龍全身精華鑄成的逆鱗,確實是封印暗夜之瞳最好的聖器啊。”
“暗夜之瞳?原來這枚紋章的名字就叫暗夜之瞳!等等,暗夜之瞳,這個名字,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
“不錯,達克,逆鱗上的黑暗紋章就是傳說中黑戒指、詛咒之鎧齊名的三大黑暗聖器之一,暗夜之瞳!”
一直想隱瞞真相的喬西無可奈何地將秘密說了出來。
“拉古斯先生說得沒錯,逆鱗在暗黑龍的手中已經傳了七代了,確實什麼秘密都藏不住了!好吧,我就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你吧。”
黑戒指、詛咒之鎧、暗夜之瞳是萬年前某個才華橫溢的吸血鬼,為了向日不落山上的諸神挑戰而打造出來的終極黑暗聖器。如果誰能將這三件黑暗聖器集於一身,穿戴在身上,就可以擁有和諸神相當的力量,當年吸血鬼王德古拉就是穿著他挑戰大天使米伽勒。
很幸運的是,在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之後,吸血鬼們戰敗了。戰敗的德古拉被轟得粉身碎骨,三件黑暗聖器也在米伽勒的那招“諸神的判罰”的轟擊下化為粉末。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了結,這三件黑暗聖器是吸收無數生靈臨死前散發出來的怨氣打造而成的,只要這世間還有怨氣存在,他就無法被徹底地毀滅。雖然被轟成粉末,但那些碎片吸收天地間的怨氣,又慢慢地自我修復完畢。
當年十賢者為了鑄造七大神龍兵器,來到日不落山腳下,無意中發現了重生後的暗夜之瞳。以他們的力量,當然無法將暗夜之瞳再次毀滅。不過智賢者諾查。丹瑪斯確實不愧為人類中千年難遇的奇材,居然想出了以龍力封印邪力的方法,利用包含暗黑龍龍氣的逆鱗,封住了暗夜之瞳不斷向外散發的邪氣。
“暗夜之瞳一流落到人間,不知道會引多少人的窺視,造成多大的災難。雖然他被封印住了,但還得有實力強橫的人物才看護得住他。”
在十賢者看來,守護暗夜之瞳的人,再沒有比人類中最強的戰士——龍戰士更適合的了,所以封印暗夜之瞳的逆鱗,也就成為先祖卡魯茲手中的神兵。滄海龍和銀翼龍,他們的先祖都是智賢者的親傳弟子,所以也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
“原來是這樣的啊!難道老爸以前常告訴我,無論如何,都不要把這顆寶石從劍柄上取下來。”
“你最好不要這麼作,暗夜之瞳上的邪力非常地恐怖,甚至可以影響使用者的心靈。你的爺爺曾經試著將其取下來過,失去了逆鱗的封印,紋章上的邪力入侵,差點就喪失理智發狂,幸好喬西的爺爺也在場,利用和他屬性相反的天空之星壓制邪力,才算沒釀成大禍。”
拉古斯把逆鱗還給了我,接過劍時,我暗暗苦笑,覺得自己象白癡一樣,自己家族這麼大的秘密,我居然還不如這些外人清楚。
“至於映月上的天空之星,則是丹瑪斯前輩在得到暗夜之瞳後,受到啟發,自己憑空鑄造出來的。”
小克裏斯汀也解釋道:“暗的力量,講的無所不用其極至,最有效的修煉的方法,應是殺生,血祭,吞食其他生靈的血肉,以此達到飛躍式地速成。而大哥你只是靠著肉體的強化修煉來達到提升的目的,方法並不是最佳的,在純淨程度上當然就比不過那個女吸血鬼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這小子,知道這麼多還瞞著我,哪一天我要是變主意了,我一定第一個先找你,用你的血來修煉……好了,不扯這些了,繼續討論對付吸血鬼的事吧!”
對付吸血鬼的事,我們一幾人一直談到了傍晚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離開皇宮回家的時候,我找准機會,在拉古斯上馬車之前攔住了他。
“叔叔……”
“想對我說些什麼?”
這回這個神秘的特務頭子沒有再象那般拒我於千里之外,他已默認了我叫他叔叔。
“我發覺自己象白癡一樣,父親的過去,家族的秘密,甚至連自己的兵器,逆鱗來歷,都弄不清楚!”
“這是你的家事,你都不清楚,我又怎麼會知道?”
“可是拉古斯叔叔,您和我父親是好朋友,媽媽臨死前對我說過,這世上有兩個是我可以絕對相信的,一個是義父,另一個就是你。我想她這麼說,一定是有理由的,叔叔,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嗎?”
“呵呵……想不到,想不到艾娜居然會這麼信任我,哈哈哈……”
一直喜歡板著臉的拉古斯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子,他才擦著眼角的淚水停了下來。
“你父親的故事,你確實知道得太少了,這很正常,你父親那個性格,就是這樣的。不過你想不想知道關於我的故事?”
拉古斯突然把嘴湊近了我,嘴裏呼出的氣全都吹到我的臉上。
“叔叔的故事?”
我屏住呼吸,儘量不把他呼出的氣體吸到鼻子裏,在這個俊美的男人的身上,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是鬱金香的氣味。
拉古斯把嘴湊到我的耳邊,小聲地嘀咕道:“其實,我這一生中愛過兩個人,一個是你的碧姬阿姨,另一個,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你的父親!”
“啊……”
我頓時全身毛孔根根豎起,想不到在風都,雙性戀的男人還不止皇帝一個,而且有一個還和我這麼親密地靠在一起。
“我最愛的女人和我最愛的男人在我面前的相愛了,他們在一起快樂的時候我很痛苦,他們因為分手而痛苦的時候我更痛苦!這就是我的故事了……”
“……”
“瞧你這小鬼嚇成這個樣子!你知道,達克,其實你跟你的父親很相象,無論是相貌還是別的地方。不過你放心,我還不至打自己最愛的男人兒子的主意的。”
在我的耳孔裏吹了一口氣,拉古斯後退了一步,很瀟灑地用手抹了一下額前的留海,而我全身上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其實啊,你父親的過去,並不是非常地美好,可以隨便見人的。”
一邊說話,他一邊打開了車廂的門。
“這點,最近從和碧姬阿姨,還有你的接觸中,我已經感覺到了……”
“既然如此,那你還深究這些幹什麼?知道得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
“可是……”
“送你一句話吧。”
“什麼話?”
“知道不如不知道,有用不如沒用,會做不如不會做,能幹不如不能幹。”
“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平平安安地過這一生,以後就做個只會吃飯的,沒腦子的飯桶吧……”
拉古斯登上馬車離去,伴隨著軲轆聲,那輛黑馬車很快人來人往的街道中。
“可惡啊,真沒想到,長得這麼俊俏的拉古斯叔叔,居然和皇帝一樣,會有這麼怪異的癖好……最糟的是,他居然還是老爸的好朋友,父親這一輩的人,他們的生活可真是夠豐富多采的……”
這方面的事情,我是看得非常開的,不過一想到父親居然和這種人是好朋友,還是非常要好的那種,我就渾身不自在起來。
“光明背後的陰影,還真是夠黑暗的啊……”
現在我總算開始明白哥裏德爾叔叔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對於父親,我真的是一點也不瞭解……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十章 父親的真面目
帶著滿肚子的問號,我回到家中,希拉等人正為我準備晚飯,我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就直奔家裏的地下室,我知道那裏一定有我想要的東西。
家中的地下室,已經多年沒有打掃過了,我是很很懶散的人,十多年來,除了父母逝世後我先後兩次將一不必要的東西送到這裏來以外,還一直都沒有進入到這裏過。父親死的時候我還小,父親的遺物都是母親和義父幫忙整理的,那些舊箱子裏到底有什麼,我也不清楚。
地下室做得很寬大,面積幾乎和上層的客廳一般寬大,四面皆為堅硬的花崗徹成。站在裏面,伸長手臂,指尖恰好可以觸到天花板。寬敞的地下室裏,擺七個大木架,架子是用上好的檀木製成的,紋理細密堅硬,木質極佳,又經過防腐防蟲處理,雖然歷經百年,卻沒有腐朽的痕跡。父親的,爺爺的,曾祖父的,每個先人的遺物各占了一個大架子,這是家族的習慣了,當然了,將來某一天,我的遺物也會令這兒再多個架子的。
四面的石牆上掛著好些畫像,點燃了壁上的晶石燈,借著明亮的光線,我仔細瞥視這些肖像,我發覺歷代的先人都有著相同的特徵:豐廣的天庭,較厚的嘴唇,以及一雙神采亦亦的眼睛。而父親的畫像,大約是個二十出頭青年,兩道濃濃的劍眉,睜得老大眼睛,很自然地流露出少年得志的自負和狂傲。
“基斯。秀耐達,是老爸的自畫像,真的是,還不忘留下簽名啊!你當年畫這畫的時候,絕定沒有想到將來會成為自己的遺像吧。”
站在父親的畫像前,我感慨良多。我將放在木架上的三個木箱一一打開,父親的衣物,古舊的刀劍,廢棄的舊書藉,一件一件地被我翻了出來。
第一個木箱裏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雜物,但在第二格的那個特大的木箱子裏,我發現了一大堆裝裱得非常精緻的油畫。
“畫得還真不錯啊,想不到老爸年輕時真的是個畫家啊……”
那些畫全是少女的畫像,有臥在床上的,河邊沙灘上的,林間草地上的,多半是不穿衣服的裸體畫,或者是身披輕紗,用幾片樹葉遮住身體的那種。我不大懂得簽賞繪畫,不過畫上的女人面部五官逼直細緻如同真人,身材絕妙非常,性感異常,雖只是畫,卻也看得我全身賁張,欲罷不能。
“這些畫上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啊,身材也非常的棒,想必都是老爸你當年四處獵豔留下的紀念吧?”
我把所有的畫都草草地翻了一遍,奇怪的是這些畫裏居然找不到碧姬阿姨和麗安娜皇后的,想想這兩個女人和父親的關係,沒她們的畫也很正常的。
我微笑著打開了第三個木箱,裏面的東西並不多,一堆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兩張畫,以及一個更小的,做得很精緻的鎦金木箱子。
“奇怪的夾子,皮鞭,堵塞球,燒了一半的蠟燭,鎖鏈,皮繩,還有這個做成男人肉棒形狀的怪玩意,造型別致的皮衣皮褲,這個這個……死鬼老爸,當年你在我面前假正經,想不到你年青時居然還喜歡這種調調啊……”
令我的下巴驚訝得可以掉到地上的東西一件接一件地被取出來,從前那個嚴厲不近人情的父親的形像,也在一分接一分地破碎……
“哦,還有兩張畫,該不會是變態的春宮畫吧?聽說畫家多半都是變態,看來這話真不錯啊……”
然而這兩張被額外放置的畫,上面的內容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力之外。
“這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啊,啊,是拉古斯叔叔!還有這個不穿衣服,光著身子,擺出肌肉男模樣的傢伙,啊,是奧拉皇帝!天啊!”
(老爸,你越做越出格了吧……)
當我扯斷小箱上的鎖,打開鎦金的小箱子時,我的手都在顫抖了。
箱子裏的東西,變態的程度同樣沒有令我失望。
白的,黃的,藍的,真絲的,棉布的,全是女人的內褲,各種款式應有盡有,可以開展覽會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褲頭上都沾著已經泛黃的血跡,都寫有主人的名字……
“安吉拉,莉若雅,芭芭拉,……好多啊,這些都是代表老爸獵豔的豐功偉績收藏品嗎?啊,還有媽媽的……”
在其中的一條白色絲綢內褲上,我發現了碧姬阿姨的名字,卻沒有找到皇后的名字那條內褲。
此時,父親在我心裏舊有形象,已經完全破碎。在這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內褲邊上,我發現了好幾本的日記,這正是我要找的。
“我今天把教我繪畫的老師又打跑了,是第七個了吧!那樣的蠢材哪有資格教我這個天材,他沒資格評論我的畫!我又被老爸訓了一頓,說我太狂妄,太自負了!廢話,自負狂妄是天材專利,蠢材想自負還沒有本錢呢。”
“今天我輸了三十個金幣!全怪拉古斯那個變態的傢伙,想不到他真的穿著女人的衣服,跑進公共女浴室去了。唉,給麗麗買禮物的錢就這麼飛了,可惡啊,得想辦法從希斯那傢伙身上吸點血補回來,不然這個月可沒法過了。”
“磨破了嘴皮子,安吉拉。波曼終於答應讓我為她畫藝術畫了。藝術畫,當然是脫光了的那種,那個妮子最近已經對我動了春心,作完畫之後,嘿嘿……”
“今天終於把教我的油畫的老師安妮給弄上了床了,真沒想到,那麼成熟美豔的女人,居然還是個處女。要是吉爾和安吉拉知道了,又要吃醋了吧,我得多動動腦,讓她們接受她,這樣才好把她們都一起,來場四國大戰!感謝十賢者,贈給了秀耐達家族一條無堅摧的肉棒,呵呵……”
前面兩本日記,都記錄了父親二十歲前事蹟,就連我這樣的無恥者,也為有如此這般下流的父親而汗顏。
“你在看什麼?要吃飯了?”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是希拉,她來叫我出去吃飯,這幾天因為我小公主的事,我們之間的話都很少。
我應了一聲,抱起那堆日記本出了地下室,希拉看了父親的那堆寶貝一眼,臉紅紅的。
坐在飯桌前,我繼續閱讀著父親的日記,希拉她們看到我不動叉子,也圍過來和我一起觀看。
“今天一個來自格裏高裏的富商看上了我的《雪》,200個金幣買走了,這是本月賣掉的第三張畫了吧。希斯和拉古斯那兩個傢伙又趁機來吸我的血了,大聲喊著有福同享。沒辦法,誰叫這兩個傢伙是我狗友呢……希斯那傢伙的嘴是越來越臭了,居然說什麼世間所有的畫家都是在死後,他們的畫才能賣大價錢的。還有那個拉古斯,這傢伙裝女癖的毛病是越來越重了,整天朝我拋媚眼,他雖然扮起女人來比女人還女人,拿他當人體模特還可以,其他的……算了吧!不過以後和他單獨在一起我得小心點。”
(這段話讓我安心了不少,父親在這方面還是正常人啊,要是他也有這種愛好,我連唯一可以嘲笑如月的資本都沒有了。)
“戈雅爵士今天叫我為她的妻子瑪莎作畫,想不到她的夫人是如此地年輕,美豔,動人,而且她還主動地脫光了衣服讓我畫。呵呵……那個笨蛋肥豬爵士聽說妻子在給人畫裸體畫後飛馬就趕了回來,差點就讓他抓奸在床了。我才不怕他呢,只是光著屁股在床上讓人給按住也是很狼狽的。幸運的是,他回來時我剛好完事,而且我早有先見之明,為瑪莎夫人畫了兩張畫,一張是穿衣服的,另一張是不穿衣服的。綠帽爵士送我出門時還是一個勁地稱謝呢,性感迷人的瑪莎,真是很令人難忘啊,可惜我以後只能看那張畫回憶了。”
二十歲前的父親,荒唐透頂,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他,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時侯他的畫開始為世人所接受,可是他卻變本加厲,利用自己的才華與名聲四處獵豔,一夜情人無數。
我看得出,年青時的父親和我一樣,並不太愛習武,很幸運的是,我的爺爺很尊重自己兒子的意向,任他自然發展。在三十歲之前,他一直都很順利,無論是事業上還是情感上。不過從日記上我看得出,父親雖然濫情卻不薄情,前面提到的安吉拉和安妮等女人,才後面的日記中還是時常出現她們的名字。父親與義父,拉古斯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是從小玩到大,一起尿過床,一起偷鄰居家水果,一起偷看鄰家少女洗澡的那種鐵杆關係。
父親二十八歲後的日記本,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新的人物:奧拉。法比爾,現在的皇帝。
“法比爾家的那個毛頭小子最近纏上了我,看眼神他挺崇拜我的。那小子虎頭虎腦,一身的肌肉棒子,身材挺不錯的,是做人體畫的模特好素材。”
“希斯那傢伙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沒有說一聲,居然就跑到外地去那個什麼狗屁神官學院修行了。他瘋了嗎,做什麼不好,偏偏要當一個註定要孤獨一生的星見?難道是因為他撞見了我和艾娜在床上的事了?不會吧,他也喜歡艾娜……哎,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讓給他了,三個朋友少了一個,太沒意思了。希斯不在,就讓法比爾家的毛頭小子來補他的位吧。”
“法比爾家的毛頭小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今天一時興起,和他切磋武藝,差點就敗在他的殺神之下了,照這樣下去,這小子說不定真的能會學會霸拳呢!”
“我和拉古斯與法爾比家的毛頭小子去逛妓院的事,到底讓皇帝發現了,真是慘透了啊,要在家裏禁閉反省三個月,這叫我怎麼活啊!我想最慘的應是法比爾家的那個毛頭小子吧,六個月不能離開宮門。都是我出的餿主意,害得老友受罰……”
令我驚訝不已的是,想不到現在的奧拉皇帝,當年居然和父親,拉古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父親還非常親熱地在日記裏稱他為法爾比家的毛頭小子。
“既然他是老爸的好朋友,可是現在對我不但沒有半點照顧,還是這種味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我急不可待地翻著日記本,我越來越想知道,在父親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能令他從一個花花公子變成了完全相反的另外一種人。
“碧玉龍的傳人碧姬。克勞維斯來風都了,真是女大十八變,當年那個臉上長滿痘子的小女孩,現在居然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不過她也真是夠火辣有個性的,居然在歡迎她的舞會上拿著碧落四處挑戰。我太久沒練武了,差點就輸給她了,真是太丟人了,我可比她多了兩次的變身啊!”
“那個刁蠻女又找我挑戰了,看樣子不打敗我她是不會甘休的。安吉拉、艾娜現在都和我住在一起,當著她們的面被她打敗可是很丟人的,看得我得好好習武了。”
“總算把那個刁蠻女搞定了,我畫了一幅她的畫送給了她,她很喜歡,還沖著我笑了,看樣子以後不會找我打架了。真沒想到,她拿槍的時候是那麼地凶蠻,可是笑起來時,卻又是那麼地溫柔迷人,難怪拉古斯和毛頭小子在她面前都是迷迷糊糊的。”
“法比爾家的毛頭小子是沒得救了,他今天來找我,要我別打姬娜的主意,姬娜,叫得這麼親熱……真是的,我會愛所有的美女,但絕不會愛上某個美女,愛和愛上是兩回事,一個淺一個深,不一樣的!男人要是癡心愛上某個女人那就代表他徹底完蛋了!姬娜是很不錯,我從沒遇見過這麼充滿野性和反叛氣質的女孩,真有點捨不得啊……算啦,既然法比爾家的毛頭小子愛上她了,那就讓給他吧,我已失去了希斯這個朋友了,可不想再少一個。”
“今天是怎麼了,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先是不小心撞在一棵樹上,接著又差點讓馬車給壓了。自從答應那個毛頭小子之後,最近我的腦子裏想著的,眼前晃動的都是那個刁蠻女,她那潑辣的眼神,火熱的紅唇,還有她身上那鬱金香的氣味!看見她和法比爾家的小子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我在心裏總會有種酸味?”
“完了完了,我也是不可救藥了!半個月都沒有畫出一幅像樣的畫來!閉著眼睛亂畫一通,畫出來的居然是那個刁蠻女的頭像!看樣子,我是真的愛上她了!可是我答應過法比爾家的毛頭小子了……這可怎麼辦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世間什麼東西都可以讓給朋友,就是愛情不能讓!對,愛情不能讓的,可是朋友……我的心很亂啊!”
“算了,不管他了!愛情是不能讓的,不然會後悔一輩子的,我顧不了這麼多了,我要去追求她!”
……
後面的幾頁,詳細地記載了老爸追求碧姬的全部過程,什麼在碧姬住的房子外彈琴,送鮮花水果,約她出遊划船,什麼花招都使出來了,而當年我騙希拉吃鹹東西,讓她喝冰水,坐船時冷風吹佳人發抖打顫,趁機抱她這樣的糗招,老爸居然也使了出來——不過下場比我慘多了,佳人沒有抱住,眼眶上還挨了一拳。碧姬和希拉一樣,都識破了這種爛招式,不過她可沒有希拉那麼溫柔,當年的暴力程度,更不在如月之下。
“我摸了姬娜的手了,她終於肯讓我牽她的手了,太好了!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她一定會接受我的。”
“我吻了姬娜了,約會了六個月零十三天,終於吻了她了!啊,好激動!那種感覺真是我以前所沒有碰到過的。”
“今天,我和姬娜的關係,終於突破了最後一關了,她流了好多血,不過她還是很快樂的!我以後得好好待她了,不,我得正式娶她!不過我要是娶了她,對艾娜她們不就太不公平了?都怪我,以前太濫情了!怎樣才能一舉兩得呢?頭痛啊!”
不過我看得出,老爸是真心愛上碧姬了,記敍這些舊事,少了過去的輕佻,字裏行間都透著一股深深地迷戀,他是真地戀愛了。和碧姬戀愛的過程,父親是很快樂的,但不合諧的東西也開始在父親的生活中出現了。
“奧拉今天和我翻臉了,我們倆打了一架!他出手好重,我挨了一劍,他也受傷了。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感覺真對不起朋友!我不想失去奧拉這個朋友,可是我也不想失去姬娜,愛情是不能讓的,只好對不起朋友了……”
“又和奧拉打了一架,還是為了姬娜的事……無奈!因為他,我現在都沒心思畫畫了,還得拿著那把討厭的逆鱗去練劍,奧拉三天一次的挑戰,我再不努力練武就不是他的對手了。我們三天兩頭這樣地大打出手,姬娜遲早會知道的……”
讀到這裏,我已感覺到,因為碧姬阿姨的緣故,父親的人生,正經歷著最重大的變革。
“奧拉那個混蛋,居然把我以前的風流濫帳全告訴姬娜了,一點都沒漏過!害得她和我大吵了一架!我是花花公子,可是這個卑鄙的傢伙,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安吉拉知道我和姬娜的事後,也被氣跑了……只有艾娜,在我最糟糕的時候,她還留在我身邊,她是個好女孩,我真對不起她!”
“身體好痛,皇龍驚天訣造成的傷害,真是難以驅除!那個卑鄙小子想殺了我呀,不過他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我那一劍,夠他躺上幾天的了。”
“想不到因為碧姬阿姨的緣故,爸爸和奧拉皇帝,終於由好朋友變成了情敵,最後演變為仇家。唉!難怪皇帝現在會這樣對我……”
我長歎一聲,終於明白了我皇帝現在這樣對我的前因後果,我看了四周,卻發現希拉和雪芝,羅莎,都圍在我的邊上,陪我看著父親的日記。
“快點看下去啊,碧姬阿姨和你爸爸,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後面十幾篇的日記,記錄的都是父親和年輕的奧拉皇太子為了碧姬大打出手的事情,雖然奧拉當時已是皇太子,不過顯然他認為這種事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拿自己的身份去壓父親是很丟臉和無能的表現,此事除了他們二人外都無人知曉。雖然三頭黃金龍的龍力要勝過暗黑龍,而父親一直疏于練武,可是父親在年齡和變身級數上都遠勝過奧拉,他始終都占了上風,每次打完,奧拉都是拖一身的傷痕回去,而父親自己也傷得不輕。
這段時間,碧姬阿姨對父親避而不見。我的母親艾娜,卻一直都留在身邊照顧他,在日記裏,幾乎每隔幾篇父親都不忘表達一下對母親的愧疚之情。而父親和奧拉為了碧姬大打出手的事,終於也讓碧姬知道了,她出面和奧拉長談了一夜,從此奧拉皇太子再也沒有來找父親。
“我在姬娜家門口,站了一天一夜,她終於肯原諒我了。”
急急忙忙地翻了十幾頁,我終於看到了碧姬阿姨和父親和好,而身後的三女,也受感染似地舒了一口氣。
羅莎笑道:“她們終於和好了,好高興啊!”
雪芝則問我:“艾娜是達秀媽媽的名字吧,真是好女人,難怪你花心的爸爸最後會娶她!”
希拉卻感歎道:“撕裂的傷口,即使復原了,也有留下傷疤的!”
正如希拉說的那般,因為這事,父親和碧姬阿姨之間有了裂痕。後面的日記裏,有不少篇都記述了他和碧姬阿姨吵架的事情。吵架的理由,都是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碧姬戴了朵紅花,父親說喜歡她戴黃色的,碧姬不肯,然後就吵了起來;或者是父親和她的舊情人多說幾句話,碧姬吃了醋,然後又是一番大鬧。
“姬娜發現我還和艾娜住在一起,她又大吵大鬧了,真是的!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趕艾娜走的,她是那樣地愛我,我要真地那樣做,就真不是人了。”
“艾娜知道我和?A7娜為她而吵架的事,什麼也沒說,留了個字條就走了,還祝我和姬娜幸福!我真不是人!”
“那個卑鄙小人又來找我了,想不到他的武藝現在這麼強了!我們倆敗俱傷!我斷了四根肋骨,一隻手臂也差點廢了。這傢伙這幾個月不出現,原來都偷偷地在練功!”
“我受傷了,拉古斯那傢伙在照顧我——他還真夠朋友,患難朋友才是真朋友,這話真沒錯。安吉拉和莉若雅也回來照顧我了,可是她們粗手粗腳的,都不及艾娜細心,可是姬娜怎麼不來呢?”
父親的人生,開始走下坡路了……
“我好差勁,想不到我竟會差勁到這個地步。我打了姬娜一個耳光,想不到我居然會淪落到打女人的地步!……我沒錯,在我受傷的那段日子裏,姬娜只來看了我兩次,可是她大部分的時間,都跑去照顧那個卑鄙小人了!可惡,那個卑鄙小人是皇太子,有一大堆的魔法師替他療傷,好得絕對比我快,哪里要在床上躺幾天的啊!”
“已經三天了,姬娜三天沒和我說話了,我是不是該向姬娜道歉,可是這事錯的是她不是我啊,應是她向我道歉的!……”
“看來我真的該向姬娜道歉了,她已經七天沒有理我了!可是錯的人是她啊!”
“她已半個月不理我了,我真的得向她道歉了……”
“拉古斯也這麼勸我,看來不管對與錯,我都得向姬娜道歉了,不然我們之間真的完了,都一個月了……”
看到這兒,父親只剩下了最後一頁,這一頁紙特別地髒,一大團暗紅色的東西污染了紙頁。
我翻開最後一頁:“今天一大清早,我到花店買了一大把姬娜最愛的鬱金香,誰知在她家門口不遠處,我看到那個卑鄙小人打著哈欠,正從姬娜的家裏出來……”
父親的日記,到此結束,後面還寫了幾筆,不過都被主人胡亂塗抹掉了,看得出,父親當時的心情,不止是煩燥這麼簡單。因為污染了最後一頁紙的,是父親吐出來的鮮血……
我長歎一聲,慢慢合上日記,父親和碧姬阿姨之間的恩恩怨怨,現在我終於弄明白了。因為這事,父親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麗安娜皇后和父親之間又發生什麼事,我不知道,但故事的大致走向,我卻估得出來。
麗安娜皇后不是好女人,因為連母親那樣溫柔謙和的人,提起她時都會恨恨地詛咒兩句。對於一個男人來,最大的痛苦不是失去最愛的女人,而是看到最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上床,而且那個男人是自己最痛恨的人。
這樣的事情,父親經歷了兩次,這下我明白他了,我也隱隱地感覺得,父親當年的那次戰敗身亡,很可能並不是人們想像中那麼簡單的……
“知道不如不知道,拉古斯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該不該去調查父親的死因,那是以後的事,但在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因為我不能重犯父親犯過錯誤。
我離開座位,整了衣服著裝,然後啪嗒一聲跪在了希拉面前。
“我錯了,希拉!我為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不光是這事,還有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你在說什麼呀?前幾天你不是道過歉了嗎?”
“不一樣的,其實前幾天我……”
“我什麼啊?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想說我不是真心道歉的?”
“啊,這個啊,那個,又來了,還想再撒謊嗎?”
希拉雖然仍然板著臉,可是鬆動的口氣已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
“我錯了,老婆,原諒我吧,我發誓再也不犯了!”
我雙手合在一起,嘴裏念念有詞,不停地鞠躬彎腰道歉。
“真是的,又耍無賴手段,飯菜都涼了,快吃吧!”
希拉白了我一眼,拿起放在桌上的叉子,敲了我腦門一下。
“下次再這樣,我就到外面隨找個男人,給你戴頂大綠帽了!快起來啦,吃飯啦!”
說著說著,她再也無法保持嚴肅的表情,終於也笑出聲來,這一笑終於也把多日來盤在我們心返囊貊瞪⒘恕?
“老公啊,這幾個夾子是幹什麼用的?不像是用來夾衣服的啊?”
“你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嘍!”
“夾女孩子的乳頭的,這個叫乳頭夾!想不想試試?”
“唔,好變態啊!要夾夾你的,我才不呢?”
飯後,三個女孩幫我的一起整理父親的遺物,那堆亂七八糟的性玩具,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那這個球呢?還有這皮鞭,蠟燭,繩子,好奇怪的東西啊!”
希拉瞪了我一眼:“別問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用猜測就知道,全都是達秀和他的色狼老爸的鬼玩意!”
正說話間,雪芝從第二個木箱的一大堆裸體畫裏翻出了一本小畫冊來。那是夾在那些畫中間的,剛才我翻得很急,並沒有注意到。
那是什麼樣的春宮畫啊,簡直就是這些性虐玩具的說明圖解,各種教人如何捆綁女子的圖紙,滴蠟,靴打,浣腸,種種花樣,邊上還有文字的詳細說明明。雖然這上面沒有簽名,不過從那細膩筆法和畫風,還有那個筆跡,閉著眼睛也能猜出是誰的大作了。
“死鬼老爸,這麼好的東西,死了藏著不留給我……”
我在心裏暗暗詛咒了一句,表面上卻裝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不動聲色地從雪芝手裏拿過畫冊。
“真是丟臉啊,這東西我看還是燒了吧……”
“燒了的話你為什麼還收進懷裏啊?”
我發覺羅莎正在好奇地擺弄著那條皮鞭。
“畢竟是先人的遺物啊,就這麼燒了實有些啥不得……”
“是嗎?我現在知道這條鞭子的用處了……你以為前幾天的事就這麼了了嗎?準備受死吧!”
“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這鞭子不但是用來打女人的,也是女人用來打男人的!我聽說有種說法叫什麼來著,SM女王,對嗎?”
沖著我一聲奸笑,接著她就一鞭揮了過來。
“啊……救命啊,要出人命啦!”
鞭子啪啪地揮了過來,我象只青蛙似地在地下室裏左奔右跳,閃避著羅莎的鞭影,變態老爸,你真是害死我了……
好在雪芝還算有人性,一把拉住了揮鞭上了癮的羅莎。希拉忍著笑,對我說道:“好啦,你們別鬧了!達秀,有件事差點忘記了,今天你不在的時候,蘭絲小姐來過了,她叫你今晚半夜去星見宮一趟,她的老師想見你!”
“那個小聖女?還有她的瞎眼老師?”
“她說你無論如何都要去,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九凝為人陰陽怪氣,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她突然叫我去,那只有一個事……
第四部 墮落的龍魔篇 第十七集 陳年密辛 第十一章 情挑聖女
星見宮位於觀星臺上,近千級的大理石砌成的臺階,由地面延伸至高處,把我引向星見宮。宮殿裏今晚沒有點燈,臺階的兩旁,隔著二十級臺階就樹著一座處女的石雕,或手捧欖枝,或高舉水瓶,或拈花而笑,然而這些原本精美的石像,在這座幽深,冰冷宮殿裏,在清冷的月色的照耀下,在我的眼裏看來,似乎都化成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魔女,在黑暗中沖著我嘿嘿地冷笑。
唯一讓我覺得還是聖女而不是魔女的雕像,是在我面前為我引路的蘭絲。她一身雪白拖地紗裙,雙手提著裙擺,象高貴的天鵝,在我的面前踱著輕靈的步子。
“九凝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見我?是為了神龍王的事,還是別的?聽說就是她對皇帝說對付神龍王,耍要暗黑龍的力量。”
“你見了老師,就會明白了。”
我發覺蘭絲沒有穿鞋子,嬌嫩的雙腳就這麼踩在光滑冰冷的石階上。
蘭絲和如月一樣,和她初次見面的人,都生出一種冰山美人的感覺。如月的那種冷是其高高在人,讓人不敢仰視的傲氣與霸氣,讓人產生了疏遠感。而蘭絲卻是靠著其聖潔得不染塵物的氣質,令人凡人不敢浮想連連。對於如月,我除了起過那種那種報復式的征服念頭外,其實對她的興趣不大,但蘭絲的那種聖潔式的清高,只能令凡人止步,卻常令我生出冒犯她的衝動。
雖然和蘭絲只接觸了幾次,我卻知道她並非那種孤芳自賞的冰山美女,只是其聖女的身份,逼得她不得不和眾人疏遠,以保持所謂的聖潔。蘭絲待人溫和,對誰說話都很小聲,給人的感覺她仿佛永遠不會生氣似的。當她難得地沖著你微笑時,你很立刻就會發覺,從前對她的看法根本是誤解,她絕非如月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從見到她的第一面時起,我就有一種想侵犯她的衝動,倒不是那種要扒光她的歹念,只是想輕微地輕薄她一下,看看這個被認為是貞潔化身的少女害羞和惶恐時會是什麼樣子的,看看她臉紅的樣子,如此而已。
在半夜裏最冷清的時候來到這兒,四周一片寧靜,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在耳邊迴響,周圍幽靜得嚇人。我突然想到,我和蘭絲還是第一次獨處。
心有所想,我的步子慢了下來,和蘭絲的稍稍拉遠了距離,因為臺階緣故,那雙雪白赤腳,就在我眼前晃動著。
“你不穿鞋子,不覺得腳冷嗎?”
蘭絲停下步子,回過頭答道:“祭天的時候,我都是赤腳的,這麼多年來,習慣了!”
蘭絲的聲音羞澀而帶著一磁性,聽她說話,完全是種享受,比起如月那種男子式粗豪的嗓音簡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
“我看你的腳都凍得發紅,快入秋了,別以為自己是如月,很強壯……”
“唔,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能這樣說公主。”
蘭絲被我逗得微笑起來,明媚的笑容令我生出一種春光明媚,百花燦爛的舒暢感。
我猛地伸出右手,閃電般地抓住了面我前的不動的右腳腳踝。
“侯爵大人……”
我想蘭絲應當是第一次被男人直接觸身體吧,我的手指接觸到她皮膚的一瞬間,整個人都緊張得發起抖來。
“想不到聖女也會說謊哦,你的腳冷得象冰一樣。”
不等蘭絲的身體的做出反應,我的左手也出動了,蘭絲的一雙小腳完全落入我的掌握中。我的手掌微微一用力,為了保持平衡不至跌倒,蘭絲只好屈起膝蓋,雙手提著紗裙坐在了臺階上。
“呵……天都轉涼了,老是赤著腳走路,容易生病的。”
我抓起蘭絲的腳掌,捂到自己胸口上,用體溫為她取暖。蘭絲的雙腳嬌小靈瓏,我的雙掌剛好可以一握。
“這麼漂亮的腳,這麼細膩的皮膚,老是光著腳走路,可是會破壞她的美麗的哦!”
“伯爵大人,別這樣,老師看到了,會罵我的……”
蘭絲的聲音低得象蚊蠅一般,一張俏臉,早已羞得通紅。看著她羞不可當的紅臉,我真想把她摟進懷裏,狠狠地痛吻一番。
“你說錯話了,我不是伯爵!”
“哦,我忘記了,您現在已是侯爵了。”
“侯爵?我不喜歡這個稱號,別這樣叫我!”
“那我叫你……”
“叫我達秀好了!我的女人都這麼叫我!”
“達秀!啊……”
話一出口,蘭絲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中了我的套子了。我的女人叫我達秀,她也這麼叫我,豈不是主動承認說是我的女人了?蘭絲捂著臉轉過頭去,羞得無地自容。
我哈哈大笑,也不管蘭絲願意不願意,索性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大踏步地向上走。
蘭絲在我的懷裏微微掙脫紮著,大叫起來:“達秀,別這樣,會讓人看到的!”
“你叫得這麼大聲,是想讓整個星見宮的人都聽見嗎?”
這種從未接觸過男性的處女,哪里是我的對手,一句話就嚇得她閉上了嘴,老老實實地讓我抱著走。
“老師看到了,會罵我的……”
在我的懷裏,蘭絲雙手放在胸前,緊張萬分地抓著胸襟。我看她嚇成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再逼她了,安慰她道:“放心吧,沒事的,我的靈覺很敏銳,如果有人,立刻就放你下來,不會有人看見的。”
蘭絲沒有答我,只是拼命地把頭埋進我的懷裏。
“真是清純得可愛啊!”
我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她的頭皮一下,這個動作令她把頭埋得更深了。
離臺階盡頭還有不足百級階梯的時候,我把蘭絲放了下來。她被我抱著走了幾百級的階梯,一顆心臟早就跳得有如鹿撞。身體一恢復自由,立刻就掙脫了我的糾纏,飛也似地向上猛跑了十幾步,拉遠了和我的距離。
“老師就在星見宮裏等你,快去吧!”
我剛才的所做所為,其實已經和調戲她沒有什麼區別了,替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後,蘭絲就逃命般地跑掉了。
看著那團在昏暗中搖動的窈窕身影,我愈發覺得,讓這樣一個清純可愛的少女成為女祭師,在這清冷的宮殿裏度其一生,真是人間的一大罪惡。
所謂的觀星台,實際是上是一座巨大的環形露天石陣,二十四根十余米高的巨型石柱,圍成一個大圓圈。石柱的頂端,二十四條同樣巨大的長條石,將這二十四根石柱連成一體。抬頭望去,就是一片晴朗的天空,神秘美麗的星河。
夏末秋初的夜晚,觀星臺上涼風席席,帝國最神秘女祭師九凝就坐在這座石陣中央的石凳上,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到來。今天她沒有穿雪白的祭師服,九凝全身上下被一層黑紗所包裹,一身黑色巫女服,衣服的袖很長,她的雙手平放在面前的石桌上,袖口把手都遮住了。很奇怪,今天九凝居然在臉上裹了一層黑布。幾隻閃光螢火蟲圍繞在九凝身邊飛舞著,發出一明一暗的光亮。掙脫了我的糾纏的蘭絲現在就站在九凝身後,一身雪白祭師服的她與九凝黑色巫女服形成異常鮮明的對比。
“我來了,大祭師,有什麼事嗎?”
面對著這位神秘的女祭師,我油然生出一種敬畏的感覺。老老實實地問侯她道。
九凝沒有說話,她移開右手,桌面上出現了一付金光閃閃的塔羅牌。
“這副塔羅牌,我很多年沒有用過了,幫我洗洗吧!”
“祭師大人找我到這兒,就是我要我做這事?”
“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將來嗎?那就快點洗了這付牌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九凝一眼,接著就拿起桌上的塔羅牌洗了起來。這套塔羅牌不是用一般的紙製成的,而是一片片的薄玉。雖然表面包了一層黃金,但牌面上的內容卻是一片空白。
洗完了牌,九凝遞給我一把銀制的小刀,示意我割腕放血,將血灑在塔羅莎上。
“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嗎?我和你義父不一樣,他知道很多卻不肯說出來,我卻恰恰相反!”
“謝謝你了!”
“沒有什麼好謝我的!黑暗的家族,黑暗的人格,還有同樣黑暗的命運,你的未來,多半不是很好的未來。”
“還沒開始就對我下了這樣的定論,我真有點後悔來了。或許我不該來這鬼地方或許我應當回家,很快就可以再過那種得憂得慮且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我的抱怨,立刻撞上了一根硬釘子。
“你要走!不會有人攔你!”
“弄了一半,懸在半空,不是更難受?開始吧,我倒想看看我的未來,是多麼的黑暗。”
天上的月亮被不知哪兒飄來的雲彩擋住了,在九凝四周撲騰釋放光芒的螢火蟲,此時也因為疲憊收斂了閃爍,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那疊吸飽了我鮮血的塔羅牌,表面已幻化出多種圖案,還在桌上閃發著妖異的金光。
“你想知道什麼?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現在和未來吧,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那就開始吧”
九凝掀開了第一張塔羅牌———紅色的血夜在圖組出一個抱著嬰兒餵奶的女人圖案。
“你做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