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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阳光照进房间,洒在床上,给沉睡的美人裸露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娇艳的妇人翻了个身,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慢慢睁开眼睛,被阳光刺的眼睛睁不开,用白玉般的纤手挡住阳光,翻身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洁白无瑕的完美娇躯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色光晕,高高挺立的雪峰顶端两颗嫣红乳头鲜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房门被推开,李天麟端着托盘笑着走进来,抬头看到师娘这般诱人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住了,托盘上碗碟轻轻碰撞,汤水都撒了出来。


  苏凝霜俏脸霎时红透了,急忙拉过被子挡住胸前春光,美目含羞嗔道:“要死了啊?一晚上了还没看够?”


  李天麟尴尬的笑笑,将托盘放在床边:“娘子,饿了吧,该吃饭了。”


  苏凝霜的肚子配合的响起咕噜噜的声音,禁不住脸上一红,笑道:“什么时间了?”


  “快到中午了。”


  “啊?这么晚了?”苏凝霜惊叫一声。


  李天麟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是啊,谁让娘子昨晚兴致那么高,到了天亮才睡着呢。”


  苏凝霜含羞轻啐一口,从被子里伸出雪白的胳膊,去拿勺子。


  李天麟抢先一步拿起勺子:“别动。”说着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苏凝霜口边:“我来喂你。来,娘子乖啊,张开嘴,啊——”


  苏凝霜好气的看了李天麟一眼,眼中闪着笑意,乖乖的张开嘴,将粥喝下去。


  粥的味道不算很好,菜也有些咸,但苏凝霜却毫不在意,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饭菜吃的精光,连勺子都用粉色的舌头舔的干干净净,眼中带着盈盈笑意。


  吃完了饭,苏凝霜问:“天麟,我的衣服呢?”


  “衣服啊?”李天麟想了想,笑了一下:“好像昨夜被咱们都扯坏了吧,一件都没剩下。”


  想到昨晚两人的癫狂,苏凝霜羞得脖子都红了,小声道:“还不是你,那么粗暴……”眼看李天麟一脸促狭表情,慌忙用手往外推他道:“去我的房间里拿几件过来吧。”


  李天麟笑着出去,一会儿功夫回来,拿了几件衣服进来。


  苏凝霜本来想让李天麟出去自己好穿衣服,无奈李天麟腆着脸赖着不走,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反正身子已经被这小坏蛋看光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解开被子,一件件穿起来。


  白色丝绸内衣,粉色纯棉镂空亵裤,苏凝霜明知道李天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中泛起一层甜意,动作故意放慢,挺起酥胸,翘起美臀,手指漫不经意的划过雪白的肌肤,眼角余光看着李天麟色授魂与的样子,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李天麟看着师娘的娇羞样子,淫心大动,忍不住又要动手动脚,被苏凝霜咯咯笑着推开:“要死了,大白天的不许乱来。”


  穿好衣服,只觉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才想到昨晚出了那么多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伸出小腿踢了踢李天麟,说道:“让人烧水,我要洗澡。”


  府中没有别人,烧水的重任自然落在李天麟头上。劈柴,点火,烧水,把热水倒进浴桶,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当然,付出必有回报,比如——苏凝霜刚刚脱了衣服进到浴桶里,房门一开,李天麟笑呵呵的走进来,迅速脱掉衣服,就要往浴桶里跳。


  “啊——”苏凝霜叫了一声,“快出去,不许胡闹。”


  李天麟不管不顾,一下子跳进浴桶:“呵呵,娘子,我身上也是一身汗呢。一起洗吧。”


  苏凝霜大声嗔怪几句,终究无法阻止,只好白了李天麟一眼,三分嗔怨,七分诱惑,背过身去,撩起清水,洗刷着身子。


  李天麟先自顾自的洗了几下,看着苏凝霜光润洁白的脊背,光滑得连水珠都停留不住,心神荡漾,忍不住悄悄靠过来,胸膛紧紧贴在苏凝霜的身上:“娘子,要不要夫君帮忙擦身啊?”


  苏凝霜哼了一声,任凭李天麟的手在身上游走,只是软软的说了一句:“不许使坏……”自己都觉得有些像撒娇,毫无力度可言。


  起初的时候,李天麟倒是真的在认真的替苏凝霜擦身,后来发现师娘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手上动作渐渐放肆起来,两只手握住苏凝霜的乳峰,轻轻揉弄着,手指轻巧的拨动着上面翘起的乳头。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令苏凝霜娇躯轻颤,脸上红了一片。


  李天麟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悄悄的移到了水下,探入苏凝霜双股之间,揉弄着高耸的玉臀,指尖刮弄着紧密的玉门。苏凝霜脸上通红,目光又是羞涩又是欣喜,咬紧了银牙,急促的呼吸几下。


  李天麟轻声调笑着:“娘子,看我给你擦洗的干不干净?”


  话音刚落,苏凝霜突然转过身来,面颊通红一片,眼中闪着光泽,抱住李天麟的身子,颤声道:“小坏蛋,师娘……也给你擦洗一下。”


  在李天麟笑呵呵的注视下,苏凝霜红着脸伸手从旁边抓了一把皂粉,抹在雪白的玉乳上,贴在李天麟胸口轻轻的摩弄着,两个鲜红的乳头划过李天麟的胸膛,带来一种触电般的舒爽。


  李天麟一笑,双手托起苏凝霜的玉臀,自己的肉棒凑上去,顶入水下的蜜洞口。


  感受着粗大的肉棒慢慢挺入身体的充实,苏凝霜鼻中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双手勾住李天麟脖子上,柔声道:“天麟,别乱动,让师娘侍奉你……”


  玉柱般的双腿盘到李天麟腰上,雪白的娇躯一下下的挺动,两颗丰盈玉乳啪啪的拍打着李天麟的胸膛,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溅的满屋子都是,腾腾的热气笼罩着整个房间,一切都陷入了朦胧中,只能听见两人的喘息和呻吟声。


  “嗯……,小坏蛋,师娘,好不好?……”


  “啊,师娘最好了……”


  “嘻嘻,再,再用力,好像,那里还没擦到呢……”


  弥漫的水雾中,两具火热肉体纠缠在一起,再难以分清彼此。


  过了老半天,房门打开,苏凝霜从房中走出来,身上简单的裹着一件外袍,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袍子下面裸露着两条雪白的小腿,头发湿漉漉的,潮红的脸上散发着湿润柔和的气息,走了几步,眉头轻轻蹙起,不自然的伸手在臀部摸了一下,脸上顿时现出羞涩的神态。


  整个下午,苏凝霜都没再让李天麟碰。眼看着李天麟抓耳挠腮,围着自己转圈子,心中暗笑不止,脸上却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不理睬李天麟的搞怪。


  实在被李天麟磨得没办法,苏凝霜玉指轻轻点着李天麟的额头嗔道:“小坏蛋,这一天一夜都要了几次了?不怕伤了身子啊。忍耐些,等晚上师娘再陪你。”


  李天麟点点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恨恨道:“我要是后羿多好。”


  “什么?”


  “那样就一箭把日头射下去,马上就晚上了啊。”


  苏凝霜笑得花枝乱颤。


  夜色浓重,偌大的韩府一片宁静,只有苏凝霜房子中亮着灯,如果屏息凝神,可以听到里面传出的粗重呼吸和肉体撞击声。


  苏凝霜背靠着桌子,两手撑在桌面上,一条雪白的玉腿高高翘起,被李天麟揽在臂弯中,面色潮红,银牙轻咬,迷醉的眼神看着在自己身前奋力冲刺的徒儿健壮的裸体,顺着李天麟的身体向下,可以看到那根粗壮的肉棒上青筋绽显,在自己水润的玉门中一下下有力的捣弄,爱液滴滴哒哒的顺着玉腿流淌下来,地面上湿了一片。


  苏凝霜羞怯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床榻,凌乱的被子被揉成一团,床单上早已湿的不成样子,那是两人的第一个战场。想到明天下午女儿就要回来,今晚是两人可以肆意放纵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人都有些兴奋过头了。先是在客厅的餐桌上,后来移师到床上,苏凝霜含着羞意,被李天麟从前到后摆布了个够。然而只是歇了片刻,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再次开战,在桌子上弄将起来。


  桌子轻轻摇动,烛光摇曳,照的两人身上的汗液闪动着细密的光泽。


  经过了多次欢好,两人之间早已配合的天衣无缝,肉体摩擦,撞击,一股股销魂的快感将两人包围起来,喘息,呻吟,肉体撞击声,谱写了一曲动听的乐章。


  “天麟,最后再给你一次,就,就歇息吧。你要的次数太多,会伤到身体的。”


  “嗯……,师娘,是不是你又承受不了了?”


  “嘻嘻,谁怕你?当心明天有人要直不起腰,……嗯,下不了床……”


  李天麟看着苏凝霜汗水淋漓的面颊,喘息着:“师娘,转过身去。”


  苏凝霜喘吁吁的嗯了一声,娇媚的看了李天麟一眼,慢慢转身,自觉的翘起美臀,李天麟的肉棒缓缓从玉门中拔出,抵在湿淋淋的菊门外,缓缓插进去。


  “小坏蛋……嗯……”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后面侍奉爱人,苏凝霜仍然感到强烈的羞意,红着脸,闭着眼睛,细细体味着徒儿的肉棒一点一点没入后庭深处,将自己从肉体到灵魂完完全全的填满,鼻子里发出舒服的轻轻呻吟,身子被徒儿的挺动带着一前一后的挪动,玉乳在桌布上摩擦着,又酥又麻。


  “师娘,好师娘,你后面好紧!”李天麟说道,两只手大力的揉弄师娘肥美的臀瓣,爱液被涂抹的整个臀部到处都是,亮晶晶的闪耀。


  苏凝霜咬紧嘴唇,鼻中轻轻嗯了一声,微微踮起脚尖,翘起美臀,悄悄配合着李天麟的插弄。


  李天麟俯下身子,亲吻着师娘的脊背,一面挺动,喘息着:“师娘,我好快活。”


  “哼……坏蛋,要,要出来了吗……”


  “早着呢。”李天麟道。


  “嗯……快点,师娘,现在,尿急的很。”


  李天麟眼睛一亮,笑道:“师娘,想放尿吗?”


  苏凝霜瞬间明白了李天麟的意思,又羞又气,道:“不许乱来!”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被李天麟抱起,肉棒从菊门中滑出去,两条腿高高扬起,被摆成了婴儿撒尿的姿势。


  “师娘,可以尿了啊。”李天麟笑道。


  “啊,不行,太羞耻了。”苏凝霜叫道:“快放我下来。师娘有不是小娃娃……”


  “师娘就是小娃娃啊。”李天麟含住苏凝霜的耳垂,低声道:“是我最疼爱的玉娃娃。”


  苏凝霜舒服的呻吟了几声,身体发颤:“但是,但是在屋里,太脏了啊。”


  李天麟哈哈一笑,抱着苏凝霜来到门前,一脚踢开房门:“那就在门口吧。”他伸出舌头,舔着苏凝霜的脖子:“快一点吧,好师娘。徒儿好喜欢看师娘放尿的样子。”


  “坏蛋……”苏凝霜轻声喊着,心中羞涩到了极点,同时也欢喜到了极点,整个身子都轻轻颤抖,静下心来,缓了一下,玉门缓缓张开,一股尿液流淌出来。


  “天麟,师娘,尿出来了。”


  李天麟听着尿液流出的声音,坏笑了一下,肉棒抵在苏凝霜菊门上,腰上一挺,插了进去。


  苏凝霜啊的一声,阴道紧收,停了下来:“做什么呢?”


  “继续啊,师娘。”李天麟笑着:“不要停下来。”


  “小坏蛋……”苏凝霜面颊羞红,软软的说道,尿液再次流出来。


  肉棒在菊门中一下下插弄,尿液一股股的流淌着。苏凝霜心中又是羞涩,又是莫名兴奋,身子颤栗着,一只手勾住李天麟的脖子,红唇中吐出娇滴滴的呻吟声:“好害羞,一边放尿,一边被天麟插弄……”


  强烈的快感使得她如在云端,秀丽的脖子无意识的抬起,目光中忽然出现一张面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是月儿惊骇莫名的面容。


  “啊……”如同被千万个惊雷击中,苏凝霜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羞愧和恐惧瞬间包围了身体。强烈的精神刺激使得身体失去了控制,身体完全瘫软下来,括约肌松弛下来,尿液哗哗的流淌。


  “月儿?!”


  李天麟同时看到了月儿的脸,心中震动,手上一松,苏凝霜的身子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月儿呆呆的看着赤身裸体耻辱交合的两人,满脸泪痕,忽然大叫一声,扭头掩着面孔向外跑去。


  李天麟如同雷击一样不知如何是好,苏凝霜坐在地上急忙喊道:“快去追啊!”只觉得天塌地陷一样,瞬间已是泪水满面。


  李天麟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紧跟着月儿追了下去。


  苏凝霜呆呆的看着月儿的背影,悔恨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知道,自己最珍惜的一些东西永远的失去了。


  一路跟着月儿的背影,只见月儿跑进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李天麟跑到门前,用力推门,门关的紧紧的。


  “月儿,开门啊!”


  李天麟拍打房门,大声叫着。


  没有反应。


  李天麟咬咬牙,脚上运足了力气,一下子将房门踢开。


  门刚一打开,只见一道剑光闪过,李天麟急忙闪身避开。


  月儿满脸泪痕,手中提着一把剑,再次向着李天麟刺过来。


  李天麟左躲右闪,瞅准机会抬手握住月儿的手腕:“月儿,停下来。”


  月儿挣了几下,没法挣开,张嘴向着李天麟的手臂咬下去。


  李天麟痛哼了一声,夺下月儿手中剑,远远的丢到一边。


  手中没了武器,月儿愤怒的扑上来,两手连抓带挠,在李天麟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坏蛋!坏蛋!我要杀了你!”月儿哭着,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娘亲这么做?”


  李天麟呆立着,如同一块木头,任凭月儿的抓挠,说不出一个字。


  “我有哪点做的不好吗?”月儿哭着:“我满足不了你吗?如果我满足不了你,无论你看上你家的小姐,不管张府还是刘府,我拉下脸来登门去给你求来。哪怕是,哪怕是你看上了青楼的婊子,我也可以不带丝毫怨言的欢天喜地的给你娶回家。只是,为什么会是娘亲?为什么是娘亲??”


  李天麟苦涩的摇了摇头:“月儿,对不起……”


  “坏蛋!”月儿张嘴咬在李天麟肩头,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天麟抱住月儿的身子,任凭她在自己身上又踢又咬,眼泪也慢慢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渐渐安静下来,空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李天麟:“你知道吗?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有一天会成为你的妻子。从十岁开始,我就天天盼着能穿上嫁衣的那一天。我悄悄对自己说,我要做师兄的小妻子,为他洗衣做饭,铺床叠被,替他生儿育女。我的师兄是世界上最好的夫君,疼我爱我,会一辈子宠着我。你知不知道成亲那天我有多开心?我像一只傻傻的鸟儿,放弃整个天空,把自己关进你的臂膀编成的小笼子里,却以为找到了一辈子的幸福。”晶莹的泪珠慢慢流下来,从面颊上一滴滴落下,她直直的看着李天麟的眼睛:“现在,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房门关上,月儿背靠着房门,脸上带着泪水,眼中没有一丝生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双肩轻轻的抽搐着。


  黑洞洞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窗外一道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地上如同铺了一层白纱,却无比吝惜着没有一丝半缕落到女孩身上。










  第二十二章、




  韩府的下人们第二天回来之后,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不正常。


  首先,夫人又病了,一起病倒的还有小姐。几个伺候的丫鬟都被赶出来,只留了夫人陪嫁过来的徐婆婆和令一名婆子各自照顾着。而且小姐也从姑爷的房间搬回了原来的房间,据徐婆婆说是怕这病再染上姑爷。


  姑爷早已没有去各家店铺巡视的精力,从早到晚在夫人和小姐两个房间转来转去,两只眼中布满血丝,面容憔悴,比床上的两人强不到哪里。有几个下人犯了小错,便被姑爷狠狠骂了一通,险些被赶出去。


  府上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盼着夫人和小姐的病能赶紧好起来。只是,一天,两天,夫人的病似乎减轻了,小姐的病却似乎越发重了,有时候会听到小姐在房里一阵一阵的哭声和摔碎药碗的声音。


  月儿不知道昏睡了几天,才从一连串恶梦中醒过来,惊呼一声:“师兄!”双手下意识的向着床边抓去,却抓了个空。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呆呆的出神半晌,眼泪又慢慢流下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徐婆婆端着药碗慢慢走进来:“小小姐,该喝药了。”


  月儿眼神空洞洞的,任凭徐婆婆慢慢将药喂到嘴里,一小半药汤洒在衣服上也没有一丝反应,然后被徐婆婆扶着躺下,双眼木然的看着房顶,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人一样。


  徐婆婆心疼的眼中泛着泪花,叹了口气,收拾药碗正要出去,只听月儿后面轻声道:“婆婆?”


  徐婆婆坐到床边,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月儿的脸颊,流着泪道:“苦命的丫头啊。”


  月儿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低声道:“婆婆,月儿好疼。整颗心都像碎了一样。”将头靠着徐婆婆手边,轻声哭泣半天,才又接着道:“婆婆,您最疼我,我该怎么办?我的母亲,和我的夫君,他们……”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低声抽泣。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泪,咒骂道:“老天爷不开眼啊,让小姐和小小姐受这份罪。”


  月儿又哭了一阵,低声问道:“娘亲怎么样了?”


  “小姐也病了好几天了,现在还下不了地,整个人都瘦的脱像了。”说着狠狠啐了一口:“那个混账小子,害了小姐,也害了月儿丫头,真恨不得杀了他。”


  月儿呆了一下,犹豫片刻,迟疑道:“他……怎样了?”


  “还能怎样?天杀的混蛋小子,怎么不去死。”徐婆婆骂道:“我在外面看见他,眼珠子都是红的,这几天都没吃饭睡觉,也是一口气强撑着。”


  月儿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坐起身来,惶然道:“他怎么不吃饭?婆婆,你让人给她做些饭。”


  “小小姐,你怎么还想着他?你受了这些苦,还理他做什么?”


  月儿睁大眼睛呆了半晌,终于哭泣着道:“我恨他,恨得不得了。可是,可是,听说他过得不好,明知道他自作自受,却还是心里好疼。”她倒在徐婆婆怀里,哭泣着:“婆婆,我从记事起就喜欢他,一辈子最想做的就是嫁给他。可是,他现在,现在……”再也说不下去,放声哭起来。


  两人又哭了一阵,月儿道:“婆婆,扶我下地,我去看看娘亲。”


  徐婆婆劝了几句,架不住月儿的执拗,只得给她披上衣服,搀扶着下地。


  双脚着地,月儿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脚下像踩了棉花,被徐婆婆支撑着慢慢走了几步才缓过来一点儿。一出门,只见李天麟正靠在门外柱子上,面容憔悴,睡得深沉,眉头紧紧皱着,现出痛苦神色。


  月儿心中一痛,仿佛针扎了一下,眼泪差点掉出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李天麟的脸。手伸到一半,突然缩了回去,伸手捂住嘴,眼泪流下来,快步向母亲房间走去。


  吱呀一声打开门,只见苏凝霜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个婆子伺候着。眼看小姐进来,婆子告了一声罪,出去带上房门。


  月儿身子发颤,一步步走到床前,只见苏凝霜面色惨白,气息微弱,面颊上仍有泪痕,心中又是一阵悲痛,忍不住抽泣起来。


  苏凝霜缓缓睁开眼睛,两只眼没有焦点的转动几下,才看清月儿的身影,眼中流下泪来,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手道:“月儿,娘亲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娘亲的错,是娘亲不检点,不知廉耻,勾引了天麟……”


  月儿低下头,泣不成声。


  母女两人相对无言,哭了一阵,苏凝霜道:“月儿,娘亲会给你一个交代。娘亲累了,好累,要休息一下。”


  月儿点点头,站起身来,慢慢走出门去,一抬头,只见李天麟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自己,心中苦涩,低下头从一边绕过去。


  李天麟伸手抓住月儿的衣袖,道:“月儿,对不起……”


  月儿怔怔的看着李天麟,泪光盈盈,慢慢抽出衣袖。


  李天麟死死的抓住衣袖一角,不肯松手,两人呆立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恍惚中好像听到了当年一起牵手在走廊中玩耍的笑声,越去越远。


  忽然听苏凝霜房中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跌倒。两人一愣,月儿心中忽然出现无限的恐惧,啊的惊叫一声,转身推开房门。


  只见房梁上挂着一匹白绫,苏凝霜的身体挂在上面,无力的垂下。


  月儿惊叫一声,伸手去抱母亲的双腿,但是病后身体无力,才一用力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两下,扭头对着李天麟喊道:“快来帮忙啊。”


  两人一起用力,将苏凝霜救下来,放在床上,只见苏凝霜双眼紧闭,白玉般的脖子上被白绫勒出一圈红色。


  月儿惊恐的连连喊着:“娘亲,娘亲你不要吓我啊!”


  李天麟双眼喷火,双手在苏凝霜胸口一下下按着,过了片刻,苏凝霜挣开眼睛,看了月儿一眼,落下泪来:“月儿,你怎么不让娘去啊?”


  “不要死,娘亲不要死!”月儿扑到苏凝霜身上痛哭道:“月儿没了爹爹,不能再没有娘亲。”


  苏凝霜抚摸着月儿的头发,涩声道:“好,娘亲不死。等过几日去寻一家庵堂,剪了头发出家为尼。”


  “不要,娘亲不能抛下月儿!”月儿哭泣着。


  苏凝霜再也说不出话来,母女相拥,泪流不止。


  一旁两名婆子急忙上前来,将两人拉开,苦劝了半天,才让苏凝霜打消出家念头。


  月儿被徐婆婆搀着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徐婆婆替月儿盖好被子正要出去,却听月儿道:“婆婆,你知道娘亲和他之间的事情吗?”


  徐婆婆迟疑了片刻,才道:“都是冤孽啊。”坐在床边,慢慢的开始讲述。


  过了几天,月儿和苏凝霜的病体渐渐有了起色,开始能够吃一些饭食。只是两人都不知如何面对对方,彼此之间不敢相见。


  这一天晚饭时候,月儿早早的下到厨房,让下人准备了几个菜品。等到掌灯之后,自己让人将菜送到客厅,打发走下人,对徐婆婆道:“婆婆,请娘亲一起出来吃饭吧。”


  徐婆婆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回来道:“小姐说不饿,让小小姐先吃。”


  月儿固执的说道:“婆婆辛苦,再去请娘亲一下吧,我会等她来一起吃饭。”


  徐婆婆又去了一次,过了一会儿,苏凝霜才在婆子搀扶下走进客厅来,坐在主位,母女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低头沉默不语。


  月儿又让人请李天麟来吃饭。三人对坐,呆呆的看着桌上菜肴,沉默不语。往常时候,晚饭时节是最热闹的时候,小夫妻欢声笑语,母亲在上面微笑注视,温馨一片。如今三人各怀心事,都没有下箸的念头。


  隔了一会儿,月儿强打精神,提起筷子,道:“吃饭了。娘亲,……师兄,快吃吧。”说着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苏凝霜和李天麟迟疑一下,也沉默的提起筷子开始吃饭。三人闷闷的吃着饭,连咀嚼的动作都轻了许多,只有偶尔筷子与碗碟碰击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月儿目光低垂,一口一口吃着饭,哪怕是往日里最爱吃的菜此时也尝不出半点滋味,几乎是硬咽下肚里去。一行眼泪悄悄落入碗中,滴在饭里,再也找不见踪影。


  眼看饭快吃完了,月儿伸出筷子,要将盘中一条鱼弄开,费了半天力气却弄不开。李天麟慢慢伸出筷子要帮忙,却被月儿面无表情的瞪了回去。


  月儿将一条鱼夹成三块,鱼头给了母亲碗里,鱼尾给了李天麟,自己将中间一段放到碗里,自顾自的吃着,等到吃完了,放下碗筷,头也不回的出去。


  剩下两人更加不知所措,闷闷的吃完饭,彼此间甚至不敢目光对视。同时起身,回房休息。


  李天麟推开卧房的门,一下子愣住。只见床上月儿正裹着被子,背对门口躺着。犹豫了一下,正要退出去,却听见月儿道:“在门口呆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李天麟只好进来,心中犹豫良久,终于慢慢坐到床边,面朝外和衣躺下。


  过了好长一会儿,只听见月儿低低的抽泣声。


  李天麟心中一痛,转过身来,隔着被子将月儿抱住,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不说话,只是抽泣得越来越厉害,弄得李天麟心如刀绞,也是泪水直流,恨不得给自己身上狠狠插几刀才能缓解心中的愧疚,只能一个劲的说道:“月儿,对不起……”。


  哭了一会儿,月儿突然转过身来,一头扎到李天麟怀中,一面哭泣,一面用拳头一下下的敲打着李天麟的胸口。


  “坏蛋!坏蛋!……”


  李天麟抽泣着,不做丝毫闪避,任凭月儿发泄。


  打了几十拳后,月儿才慢慢止住哭泣,忽然掀开被子,抖抖索索的解开衣服,随后又将李天麟身上衣服扯开,将身体贴上去。


  “大坏蛋!”月儿流着泪,双手死命的掐着李天麟身上的肉:“要我……”


  李天麟猛地将月儿揉进怀里,流着泪,吻着月儿的面颊和嘴唇,月儿也同样一边断断续续哭泣着,一面尽力回应,牙齿咬破了李天麟的嘴唇,口舌间满是鲜血,两人却谁也没有顾及,仍然忘我的狂热亲吻,彼此间仿佛要将对方吞进肚子里一样。


  过了片刻,月儿一个翻身,跨骑到李天麟身上,探手握住他胯下火热的肉棒,猛地坐了下去。


  高高昂起的粗硕肉棒狠狠插入,月儿的穴儿中尚没有多少爱液,有些干涩,这一下猛力插入只觉得疼痛难当,眼前发黑,眼泪差一点流下来,却全然不顾,只是咬紧牙关,一下下的摆动着腰肢,让肉棒进入的更深。


  眼看月儿痛苦的样子,李天麟忍不住心疼道:“月儿?”下意识的要停止插弄。


  却见月儿睁大眼睛,带着哭腔道:“不许停下!”一面抽着冷气,一面以更大的幅度起伏着身子。


  插弄几十下后,阴户中的爱液分泌越来越多,疼痛感慢慢消失,往日那酥麻的销魂感觉重新涌上来。月儿轻声呻吟着,握住夫君的两只大手,按在自己诱人的小胸脯上,用力揉弄,下面紧窄的玉门一下下吞吐着夫君的肉棒。两人不再言语,只是各自用力,只听见肉体猛烈的撞击声,夹杂着一声声低低的呻吟。


  过不多时,月儿身子一阵痉挛的颤动,体内的热流喷洒出来,浇到李天麟肉棒顶端,猛地从李天麟身上跌落下来,躺在床上一声声喘息。


  李天麟爱怜的抚摸着月儿的面颊。后者迷茫的看着夫君的眼睛,忽然爬起身,翘起小巧的玉臀,命令道:“弄我后面!”


  李天麟不明其意,月儿却不在等待,握住李天麟的肉棒,一手分开自己的菊穴,将那小小的孔隙对准底下的巨物,用力向下一坐,只觉得那根粗硕无比的巨物烙铁一样插入自己的身体,几乎将身子撑得裂开,疼得脸上都扭曲了,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一面眼中闪动泪花,一面继续着将肉棒纳入小巧的菊门中。


  李天麟感受着月儿菊门的紧窄,夹得自己的肉棒生疼,眼看月儿疼得冒汗,双手扶住月儿的肩头,心疼得几乎要落下眼泪,急忙道:“月儿,慢慢来。”


  也许真的太疼了,月儿终于听从李天麟的话,动作慢下来,在他的指引下晃动玉臀。但即使如此,从未被插入的菊穴仍然被巨大肉棒撑得几乎要裂开一样,冷汗直流。


  李天麟刻意减慢速度,尽力的减少给月儿的疼痛,双手抚摸着月儿的玉臀,在菊穴中插弄几十下后,终于忍不住发射出来,等到缓缓将肉棒抽出来之后,只见月儿的菊穴中殷红一片,皮肉都被磨破,一缕鲜血混着白浊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


  李天麟眼中含泪,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吻着月儿的面颊低声道:“月儿,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靠在李天麟怀中,轻声抽泣着:“坏蛋,大坏蛋。娘亲能做的,月儿一样能做啊。月儿也可以做你的小母狗,小穴儿,屁眼,每一个地方都被你玩……”


  李天麟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着月儿颤抖的身子,再也不分开。


  月儿终于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泪痕,眉头紧紧皱着,说不出的难受样子。


  李天麟呆呆的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孩,仿佛看到十几年来那个总是黏在自己身边,陪自己欢笑,流泪,逗自己开心的小姑娘,一点一点长大,最后穿上嫁衣,害羞带笑的成为自己妻子的一幕幕。


  一行悔恨的泪水悄悄流下来,李天麟将月儿紧紧抱住。


  “师兄,师兄……”梦中的小妻子痛苦呻吟着,双手紧紧抓住李天麟的胳膊,仿佛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师兄,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清晨,李天麟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月儿躺在自己身边,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李天麟心中一阵紧缩,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片刻,月儿抬起手,面上没有表情地慢慢抚摸着夫君的面颊,轻声自语道:“师兄,你是我的。”


  “月儿……”


  “你是我的!”月儿声音冰冷地重复了一句,起身穿衣服。


  李天麟也坐起来,正要穿衣,却被月儿两只小手按住:“先别起来。”说着低下头去,将李天麟的肉棒含在嘴里,轻轻舔弄起来。


  李天麟刚要阻止,却被月儿冷冷得目光逼得不敢开口,只得任由月儿的小嘴含弄着自己的肉棒,本来是夫妻之间充满柔情蜜意的香艳之事,却变得格外诡异。


  过了片刻,等到一股热乎乎的精液喷洒进口中,月儿注视着夫君的眼睛,慢慢将精液喝下去,然后舔干净肉棒上面的残留物,面无表情地服侍着夫君穿衣,然后跪下身子,给夫君穿上鞋子。


  整个过程中,李天麟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都被月儿清冷的目光逼回去,只得心中忐忑,默默配合着月儿的动作。


  等到两人穿戴整齐,月儿道:“该给娘亲去请安了。”也不等李天麟回应,自顾自的走出门。


  李天麟急忙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苏凝霜的房间,两人向母亲问安后,便静静的坐在房中。三人各怀心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氛十分古怪。直到过了半晌,才有下人来禀报早餐已经备好,三人才起身去吃饭。


  饭桌上,如同昨天一样,三人低头吃饭,与昨日一样,每个人都不发一声。李天麟胡乱的扒了几口饭,借口去巡视各处店铺,向苏凝霜告了罪,低着头逃难一样走出去。


  厅内只剩下母女二人,相对无言,匆匆吃完饭。苏凝霜几次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到了晚上,三人又一起沉默的吃完晚饭,月儿率先回了房中。等到李天麟走到房门,却发现房间从里面关死了。


  李天麟敲了两下门,轻声道:“月儿,开门。”


  里面传出月儿的声音:“今晚你到别处去睡,不要打扰我。”


  “别处去睡?”李天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里面月儿声音突然大了很多的说道:“难道你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吗?快去,有人给你铺好床等着你了,不许再烦我。”声音顿了顿,语气缓了下来:“明天天亮之前记得回来,否则……”


  李天麟心中突然领悟,有些不敢相信,迟疑的问道:“你是说,去……那里?”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摔到门上:“就是那里!”


  李天麟心中忐忑,犹豫良久,终于咬咬牙,迈步向苏凝霜的房间走去。


  房中,月儿面朝里躺着,听李天麟的脚步越走越远,才睁开眼睛,突然心口一阵抽搐的疼痛,眉头皱起,伸手抚住胸口,眼中涌出泪水,低声自语着:“娘亲,月儿,……月儿什么都可以跟你分享的……”


  苏凝霜正要就寝,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心中忍不住一跳,问道:“谁啊?”


  “是我。”李天麟答道。


  苏凝霜心中忽然涌上一股痛楚之意,面颊通红,怒道:“你又来做什么?难道还想跟我做那种事情吗?快走,不要让月儿听见。”


  李天麟道:“师娘,开门,我有话说。”


  苏凝霜浑身发颤,站起身来,打开门,看着李天麟,目光冰冷地慢慢道:“你还嫌害得月儿和我不够吗?以后不许你再来找我”


  李天麟急道:“不是这样的,师娘。是,是月儿让我来的。”


  苏凝霜愣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月儿让你来的?”突然脸上通红,忙不迭得将李天麟推出去,关上房门:“快出去,去陪着月儿。”


  李天麟隔着门叫了几声,苏凝霜在里面紧紧抵着门不肯开,只好离开,又不能回自己的房中,只好自己寻了一间空房睡下。


  等到天色将明,李天麟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房门果然没关,闪身进去后,摸着黑上了床,正要躺下,只听月儿道:“娘亲还好吗?”


  李天麟道:“母亲没让我进去,我在别的房间睡的。”


  月儿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月儿轻轻掀开被子,摸索着解开李天麟的衣服,将李天麟拉进被子,将面颊贴在李天麟胸膛,轻声道:“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吧。”


  李天麟犹豫了一下,道:“月儿,我和母亲再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月儿瞪大眼睛,狠狠盯着李天麟的脸,又重复了一句:“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然后闭上眼睛,伏在李天麟胸口,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李天麟又被月儿命令着去敲苏凝霜的房门,这次苏凝霜甚至没有开门,只是说了一句“我累了”,便没有其他回应,李天麟只得自己又去找了一个房间休息。


  如此重复了将近十日。


  这一晚,月儿照样早早关上房门,隔着门说道:“你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安歇吧。”


  李天麟心中一痛,道:“月儿,不要再让我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月儿忽然打开房门,脸上涨的通红,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紧紧盯着李天麟的眼睛,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片刻之后,猛地拉起李天麟的手,一路拽着走到苏凝霜门外,敲门道:“娘亲,是我。”


  隔了一会儿,只听苏凝霜道:“月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门刚一打开,月儿猛地将李天麟推进去,飞快的关上门,哗啦一声从外面将门锁上。


  听着月儿脚步声离开,房中两人错愕的看了一眼。


  苏凝霜刚刚脱衣躺下,此时仅着贴身小衣,外面散披着外衫,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脸上通红,伸手去拉房门,拉了两下拉不开,脸上现出惶急神色,转身对李天麟道:“你快从窗户出去。”


  李天麟恍如未闻,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凝霜,忽然流下泪来,向前踏出一大步,将苏凝霜轻轻搂在怀里。


  苏凝霜啊的一声,挣了两下无法挣开,反而将肩上外衫散落下来,心中凄苦,眼泪流下来,低声抽泣着:“你们两个要害死我了……”身子一轻,却被李天麟轻轻抱起,放到床上。


  苏凝霜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做什么举动,只觉得心脏不停的跳,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慌乱无措:天麟如果真的使坏,自己该怎么办?


  李天麟将苏凝霜的外衣除掉,替她盖上被子,自己规规矩矩的一旁躺下,闭上眼睛。


  苏凝霜等了片刻,张开眼睛,看见李天麟躺在身旁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呆呆的愣了一会儿,心中一阵轻松,同时却还有一丝失落,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天麟?”


  李天麟没有回答,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着无限痛苦。


  心中上下翻滚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回,苏凝霜的眼中腾起一层水雾,轻轻咬了咬嘴唇,身体僵硬地掀开被子,将李天麟拉进去,随即将被子拉起,盖上了两个人的头。


  被子下面慢慢蠕动两下,随即激烈的抖动起来,如同暴风雨下的海浪一样,一阵阵压抑的低声喘息和喘息声传出来,夹着低低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一只大手探出来,手上抓着一件红色肚兜,随手抛在地上。


  “熄,熄了灯吧……”苏凝霜一把抽泣,一边低声说道。


  李天麟的房中,隔得远远的,月儿看着母亲的房间灯光熄灭,脸上现出一丝凄然的意味,吹熄了灯,自己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悄悄的流出来。


  “娘亲,师兄……”


  自此后,每隔一天,李天麟便会晚上悄悄到苏凝霜的房里,第二天天光未亮才返回自己房中。


  时间长了,府上的下人除了特别愚钝的,几乎每个人都私下里知道夫人、小姐和姑爷之间的奇怪关系。可是连当事人都没表示什么,又有徐婆婆等几个管事恩威并施,一面是白花花的赏钱,一面是打断双腿逐出门去的严惩,狠狠处罚几个没有眼色的下人后,再也没人敢胡乱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几个下人聚在一起喝酒吹牛,嚼着花生米,乘着酒意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小声神秘秘的谈论。


  “我跟你说,夫人和姑爷啊……”


  “哈,小姐都不在乎,你操什么心。”


  “……不过说起来,姑爷还真是有本事,呵呵……”


  “乱嚼什么舌头,不怕被徐婆婆打断腿逐出去啊?喝酒喝酒。”


  …………


  窗外一轮明月照得天地间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辉,房内灯光摇曳,两个人影交缠在一起,古铜色的强壮肢体和雪白娇嫩的娇躯紧紧贴在一起,上面挂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忘情的摩擦和撞击着。


  “坏蛋,坏蛋……”月儿承受着李天麟一下下猛烈的撞击,整个身子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一面呻吟着,一面断断续续的喊着。两只手紧紧掐住李天麟的胳膊,深深陷入肉里,玉臀不知疲倦的上下起伏,骄挺的玉乳啪啪的拍打着夫君结实的胸膛,一根粗大肉棒在娇小的阴户中一下下进出,带出一股股爱液。


  李天麟粗重的喘息着,速度刚刚缓了一下,马上被月儿一口咬在肩头上:“不许停!”


  “月儿,歇息一下吧,都第三次了。快把师兄榨干了……”


  “哼,就是要榨干你,免得,免得你明天到娘亲那里使坏。”月儿喘息着,脸上满是汗水,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很有几分凶狠的味道。


  李天麟低吼一声,双臂用力,将月儿整个人架在自己身上,肉棒一下下如同打桩一样大力冲刺,月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抽动弄得措手不及,眼睛睁得大大的,急促的喘息,张开小嘴露出粉色的小舌头,面颊上呈现出迷人的红色,隔了片刻,洁白的下巴高高扬起,身子一阵僵直,发出长长一声呻吟,接住如同失去全身力量一样瘫软下来。早有准备的李天麟将她抱住,轻轻放到床上。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长长的喘着气,几乎没有一丝力气留下。


  这是自从那次之后的事情。白天里,月儿一直冷着脸,对李天麟不假辞色,哪怕面对面也如同陌路人一样。而到了晚上,却仿佛化身为另外一个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几乎是疯狂的索求着夫君的爱抚,不到最后筋疲力尽绝不罢休。哪怕李天麟体力过人,却也有些吃不消。


  过了好久,月儿才缓过神来,看到李天麟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看什么?”


  李天麟出神的看着月儿,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沉默的将小妻子搂在怀里。


  月儿身体僵硬了一下,脸上神色变了变,终于慢慢变得柔和了一些,犹豫了片刻,将身子缓缓埋入夫君的怀抱,一只小手悄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不算轻,也不算重。


  李天麟哼了一声,似乎很痛的样子。


  月儿眉梢颤抖了一下,目光闪动着,迟疑了一会儿,再次伸手在刚才拧的地方轻柔的抚摸了几下。只是一抬头看到夫君含着笑意的样子,小脸一板,哼了一声,翻了个身,不再理会。


  李天麟无声的笑了,手掌搭在月儿腰上,探出舌头,贪婪的舔弄着月儿光润如玉的背脊上细细的汗液。


  月儿闭着眼睛,感受着背部传来的麻痒感觉,嘴了不满的哼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止坏蛋的动作,脸上却现出复杂的意味,隔了一会儿,头也不回低声道:“我和娘亲……那个好?”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李天麟沉默着,慢慢将身子靠上去,紧紧贴在月儿背上,手上用力,将小妻子越抱越紧。


  月儿也没指望着李天麟回答,闭着眼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和心脏一下下的跳动,心里只觉得一阵阵抽搐一般的疼,却比之前好了许多。慢慢地声音轻柔但语气毫不动摇如同发布命令一样说道:“不许你辜负我,也不许你辜负娘亲……”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我们,我们永远不分开。”


  李天麟嗯了一声。


  不觉天光大亮。韩府下人们打开大门,打扫庭院,忽然从大街上飞奔来一匹马,马蹄声踏踏的在清晨的街道上十分响亮。来到府门前,马上骑手一勒缰绳,马匹人立而起才停住。


  正在门口的李伯嘟囔了一声:“大早晨的这是干什么?”眯起眼睛,只见马上跳下之人却是一名女子,身穿月白色衣衫,下身同色裤子,脚上一双粉白色绣鞋,身材略显瘦削,一对丰乳将胸衣高高挺起,虽是女子,却不给人软弱无力的感觉,反而透出一股勃勃英气,一头青丝随意绑起,系着一根二尺多长红色带子,肤色略显苍白,五官面目却清丽脱俗,稍加打扮便是一位绝色美人,两只眼睛灿然晶亮,带着淡淡哀伤,令人见之不自觉的心痛。


  李伯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身子一颤,颤抖着问道:“可是大小姐回来了?”


  女子勉强一笑,道:“李伯,是诗韵回来了。”


  李伯颤巍巍的眼泪流下来,躬身施礼道:“老奴恭迎大小姐。”随后嚼过旁边下人:“赶紧去禀报夫人和小姐姑爷,大小姐回来了。”


  那下人愣愣的问:“哪位大小姐?”


  李伯劈头就是一巴掌:“是咱们韩家的大小姐,老爷的亲妹妹,诗韵大小姐回来了。”


  下人赶紧奔进府里报信,心里却纳闷:从哪里冒出来个大小姐?


  李伯让人牵过马,跟在韩诗韵身边,老泪纵横,道:“大小姐回来就好了。老爷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


  韩诗韵面显戚色道:“哥哥是如何去的?我在路上听得消息不清楚。”


  李伯道:“还不是那个天杀的恶贼玉蝴蝶。”当下将韩剑尘遇害经过讲述一遍,又道:“大小姐,你这学艺一走十年,连个音信也没有,老爷嘴上不说,可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时时牵过着您呢。”


  韩诗韵面容微微一滞,涩声道:“哥哥和嫂子这些年过的怎样?”


  正说话间,只见苏凝霜从里面快步跑出来,看见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诗韵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不待韩诗韵反应过来,苏凝霜已经一把把她抱住,哭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可惜,没有见到夫君最后一面。”


  韩诗韵也是眼泪夺眶而出,姑嫂两人抱着哭成一团。过了片刻,月儿和李天麟两人也赶出来,眼见母亲和一个女子抱头痛哭,悄悄问过下人才知道是姑姑回来了。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惊讶不已,等到母亲哭完了,一起上去施礼。


  韩诗韵眼看着侄女和侄女婿给自己见礼,擦干了眼泪,伸手相搀。


  几人簇拥着进到府内,韩诗韵道:“哥哥的灵位在哪里?”


  苏凝霜道:“在后面祠堂,我领你过去。”


  苏凝霜领韩诗韵去后面,月儿悄悄揪住李天麟衣袖道:“咱们怎么多出来这么一个姑姑?”


  李天麟道:“那时候你还小,记不清事情。诗韵姑姑是师父的亲妹妹,那时候还抱过你呢。她跟师父两人年纪差了七八岁,走得时候大概和你现在年纪差不多。”


  月儿眨眨眼,朦胧中似乎有些印象,不禁疑惑道:“既然是爹爹的亲妹妹,怎么十年来都没回来过,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爹爹平日里也不提起?”


  李天麟皱眉道:“时间隔得太久,我当时还没到十岁,哪里记得清?印象里好像是姑姑自己想去一个什么门派学武。不过其中有几分蹊跷,好像走之前师父和她还大吵了一架。自从姑姑走后,师父就下令府里上下都不许提起姑姑的事情。”


  月儿想了想,皱了皱眉,小声道:“无端来了这么一门亲戚,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第二十四章、




  祠堂里摆满了韩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韩剑尘的在最下面,木头还是新的,黑色的漆面上用白笔写着名字。供桌上摆了贡品,一对白色蜡烛突突的冒着火苗,香炉中插着一柱香,烟气袅袅,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


  韩诗韵呆呆的看着哥哥的灵位,突然直直的跪下去,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哥哥,阿韵回来了。”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苏凝霜站在一旁,想到夫君的音容笑貌,也是心中悲切,陪着哭了一阵,眼看韩诗韵哭得死去活来几乎晕厥,才将她搀起来,抹着眼泪劝道:“妹妹,节哀吧。夫君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悲痛。”


  韩诗韵双眼哭得红肿,泪水流满面颊,悲声说道:“嫂子,您先出去一会儿,我想跟哥哥单独呆一会儿。”


  苏凝霜犹豫了一会儿,劝了几句,从祠堂退出来。


  过了一会儿,韩诗韵从祠堂出来,双眼仍然通红,精神略微好了一些,对苏凝霜道:“嫂子,给我准备一间房间吧,里祠堂近些。”


  苏凝霜答应一声,吩咐下人去准备,又看着韩诗韵疲惫的样子,道:“妹妹赶路辛苦了,还是先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韩诗韵低声答应,走到浴室,早有下人烧好了洗澡水,当下关上房门,慢慢脱掉衣服,露出雪白的身体,仿佛象牙雕琢一般,柔软滑腻的肌肤泛着光泽,上面却有几处长长的伤痕,如同上好瓷器上的裂纹,让人惋惜不已。


  迈步进入浴桶坐下,韩诗韵伸手解开头发洗涮,乌黑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仿佛黑色的云朵。捧起一捧热水,浇在胸脯上,雪白的乳峰上留下几滴晶莹的水珠。她低头看着一对骄挺饱满的玉乳,脸上现出哀伤神色,慢慢托起一只玉乳,轻轻揉弄着,令一只手探入水下,在阴户上抚弄着。


  “哥哥,哥哥……”韩诗韵眼角滴下晶莹的泪滴,闭着眼睛,低低呻吟喘息着:“韵儿好想你……”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厅中准备好饭菜,苏凝霜叫丫鬟去请韩诗韵过来吃饭。不大一会儿,只见韩诗韵迈步走进来,沐浴过后的面颊微微发红,头发随意挽起,虽然并未梳妆,却是一种别样的美丽,里面是淡绿色的小衣,外面是浅绿色绣衫,是苏凝霜准备好的自己的衣服。韩诗韵个子比苏凝霜略高,这衣服显得有些小了,紧紧贴在身上,越发勾勒出曼妙身材。


  李天麟和月儿慌忙见礼,然后四人坐下吃饭。苏凝霜坐在韩诗韵身旁,殷勤的给她夹了很多菜,韩诗韵脸上却仍然挂着淡淡哀容,一言不发,慢慢吃着。


  有韩诗韵在面前,李天麟和月儿也不敢如同平日一般造次,规规矩矩的吃饭,私下里连目光都不敢对视。


  吃完饭,有仆人上茶。韩诗韵一面喝茶,一面看着月儿和李天麟道:“一晃十年,你们两个终于成亲了。”


  李天麟躬身道:“是。我与月儿是前不久才成亲的。”


  韩诗韵冷冷道:“哥哥尸骨未寒,你们这做女儿和做徒弟的却不想着为他报仇已是不孝,却办起喜事来?”


  月儿心中不喜,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亲姑姑,却因为没有相处过,心中没有多少亲情,正要开口说话,苏凝霜却抢先道:“这是夫君临走时候决定的。怕的是守孝三年时间太长,把他们的婚事耽误了。”


  韩诗韵冷道:“为人儿女,自然要首先尽到孝道。不过是区区三年时间,还不能忍受吗?”


  此言一出,三人脸上都好看。月儿小脸绷着,面无表情,底下将小拳头捏了捏。


  苏凝霜转换话题道:“妹妹这些年没有音信,不知过得怎样?”


  韩诗韵脸色缓了一缓,道:“我这些年拜在水云剑派门下修习剑法,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在江湖上博了一个寒冰仙子的称号。”


  苏凝霜和月儿不知道这个称号,还不觉得,李天麟心中却愣了一下:寒冰仙子这个称号江湖上传的很响亮,连自己都听说过几次,师父一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为何却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起这位高手就是自己的妹妹?


  苏凝霜犹豫了一下,问道:“妹妹这些年还是单身吗?可曾婚配?”


  韩诗韵脸色一变,口气僵硬地道:“武学博大精深,如渊似海,集中全部精力钻研尚且难以精进,岂能被儿女之情困扰?”说着站起身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着也不等苏凝霜回答,迈步走出去。


  月儿气鼓鼓的看着韩诗韵的背影,对苏凝霜道:“娘亲,姑姑怎么这么过分?”


  苏凝霜轻轻捋了一下面颊旁边垂下的青丝,黯然叹道:“当年你姑姑在家的时候对我就不假辞色,十年过去了,仍然没有变化。”


  第二天天色刚亮,李天麟早早起来,换好紧身衣服,到后面练功场去练剑。自从师父死后,家里的千斤重担压在头上,李天麟一刻也不敢懈怠,哪怕是刮风下雨的天气也要勤练剑法,而后来出了穿花蝶这件事情,更是加大了练习力度。


  来到练功场,天还没亮,按照以往先练了一套拳脚,等到鼻尖见了汗,便开始练习剑法。过了不大一会儿功夫,眼角余光中白影一闪,只见韩诗韵悄然出现在练功场边上。


  昨天苏凝霜已经命人去找了裁缝给韩诗韵做新衣,只是还没送过来,此时她身上的仍然是苏凝霜往日穿过的衣服。里面是月白色贴身里衣,外面是白色绣着牡丹图案的窄袖薄衫,包裹的颀长身姿越发显得亭亭玉立。李天麟随意瞥了一眼,忽然心中一动:这件衣服恰好是苏凝霜与自己在佛堂那晚时穿过的,当下隐隐有些心神不宁。


  韩诗韵在一旁看李天麟练了一会儿剑法,面容清冷,无喜无悲。等到李天麟收招定式,赶忙向韩诗韵施礼道:“姑姑,您怎么来了?”


  韩诗韵淡然道:“你的剑法练得不对,快、稳、狠三个字都差了功夫。如果没人指点,只怕哥哥的绝世剑法要断送了。”


  被韩诗韵这么一说,李天麟脸上微微一红,道:“徒儿愚笨,不能领略到师父剑法的精深之处,愧对师父教导之恩。”


  韩诗韵嘴角微微动了动,抬手从旁边拿起剑鞘,道:“你来攻我,我给你喂招。”


  李天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看韩诗韵,后者微微点点头。李天麟深吸一口气,按照师父往日的教导,施展开剑法,一招一式向着韩诗韵攻过去。


  韩诗韵手中持着剑鞘,轻描淡写,随意招架,将李天麟攻过来的剑招一一化解,尚且有空暇开口指点其中的不足。


  “这一剑不够稳。”


  “步子迈的太大,不利于后面招式变化。”


  “再快些,不要犹豫……”


  不大一会儿功夫,两人已交手几十招。明明是李天麟攻击,韩诗韵只是招架,并未还击,到最后却是李天麟气息凌乱,额头上渗出汗来。


  不知何时,月儿和苏凝霜悄然来到练功场边上,眼看着场中两人对练,不便打扰,站在一旁观看。


  眼见李天麟剑招散乱,韩诗韵眉头微微皱起,淡淡说道:“小心了,接下来,我攻你守。”说话间招法一变,手中剑鞘带开李天麟的剑锋,向着他的咽喉点去。


  李天麟心中一凛,集中精神挥剑招架。只是韩诗韵每一招每一式看似随手拈来,毫无章法,却是寻间抵隙,正是李天麟剑法中破绽所在。只不过几招过后,李天麟便已经大汗淋漓,剑法凌乱不堪,不住后退。


  眼看剑鞘向着胸口檀中刺过来,李天麟手中剑一横便要抵挡,却见那剑鞘轻轻一挑一带,手中剑再也握不住,脱手飞出去。正在李天麟吃惊时,剑鞘已然戳在自己胸口,只觉得身上一麻,软软的倒下去。


  “师兄!”月儿喊了一声,急忙跑过去,将李天麟扶起,回头愤怒的看着韩诗韵。


  李天麟喘了口气,笑道:“月儿不要生气,姑姑指点我的剑法呢,而且她已经手下留情了。”


  月儿哼了一声,明知道师兄说的对,却还是心中恼怒,脸上有些不好看。


  韩诗韵却对月儿的敌意视而不见,淡然的放下剑鞘,说道:“以后每天早上我会抽出半个时辰教导你剑法。希望你能在一个月内将哥哥留下的剑法练好,我不想浪费太多精力。”说完了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反应,自顾自的走开。


  等到韩诗韵走远了,月儿咬了咬嘴唇,小声对李天麟道:“师兄,我不喜欢姑姑欺负你。”


  李天麟哈哈大笑,摸了摸月儿的头,道:“这哪里是欺负我,换作旁人,姑姑还不一定愿意费力气指点呢。”


  一晃几天过去了,韩诗韵住在韩府中,每日里早上指点李天麟练一会儿剑法,其他时间便是到祠堂陪着哥哥的灵位说话,除了吃饭时间几乎不与嫂子和侄女等人交流。哪怕是吃饭时候也是冷淡的很少说话,如同路人,惹得月儿私下里发了不少牢骚。


  这一天天色已晚,李天麟回来的晚了,正要回房去,经过后院时一抬头,只见水塘边的凉亭上似乎有一个白色人影,似乎是韩诗韵模样。犹豫了片刻,李天麟悄悄走了过去。


  靠的近了,只见韩诗韵坐在亭子顶上,手边拿着一个小酒壶,一口一口慢慢喝着酒,微微仰头,神色有些黯然,托着下巴呆呆出神。


  漫天星光下,水面波光荡漾,四下寂静无声,只有一个白衣少女默默的坐在凉亭顶上寂寞的喝着酒,眼中闪动的满是星辰的光芒。


  李天麟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只见韩诗韵站起身来,迈步从凉亭上落下来。


  “姑姑小心!”李天麟叫了一声,凉亭下方就是水塘,韩诗韵大概喝得有些醉了,身子向着水中落下去。


  李天麟快步上前,正要去救人,只见韩诗韵轻飘飘落在水面,脚尖轻轻点在水面的荷叶上,荷叶向下一沉,水面上荡起一层波纹。接着这一点浮力,韩诗韵的身姿翩然飞起,手中多了一口剑,在半空中舞起来。


  才使出了几招,李天麟便已经认出这正是师父拿手的三十六式凌霄剑法,只是细微之处与韩剑尘施展之时有些不同,少了一些杀气,多了一股飘然欲仙的出尘之意。


  剑光流动,韩诗韵的身体落下,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另一片荷叶,身形再次飞起,白衣如雪,衣带当风,如同月宫仙子降临一般。


  李天麟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着,不觉心中忽然想起《洛神赋》中的几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漫天星光洒落在白衣之上,剑光如虹,美人如玉,映衬着韩诗韵黯然的面容,明明是美到极点的景色,却偏偏几乎让人心疼的要落下泪来。


  剑光止住,韩诗韵落回到亭子顶上,呆呆的出神。过了一会儿,低头看了李天麟一眼,忽然轻声道:“你上来,陪我说说话。”


  犹豫片刻,李天麟道:“好。”飞身上了亭子顶上,在另一边坐下,两人之间隔了几尺的距离,只是一阵微风拂过,仍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入鼻中。


  韩诗韵道:“刚才的剑法,你领悟了多少?”


  “……好像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又好像更加迷茫了。”


  韩诗韵回头看了李天麟一眼,微微有些恼怒:“就只是这样?”


  李天麟微微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道:“弟子一向愚笨,师父在时就时常惹他生气,有几次还被他狠狠打了屁股。”


  韩诗韵愣了一下,脸上慢慢现出一丝柔和的微笑:“呵,哥哥还是那样,总爱打人的屁股。”她平日里总是一副清冷的神色,此时只是微微一笑,却给人一种冰川解冻,寒梅绽开的惊艳感觉。


  也许是喝多了酒,韩诗韵并未注意李天麟目瞪口呆的样子,轻声道:“你给我讲一讲这些年来哥哥的一些事情。”四下里起了一股凉风,她微微蜷缩了一些身子。


  李天麟急忙收敛心神,心中梳理了一下,慢慢讲道:“师父平日里是很温和的人,只是偶尔发脾气,对了,有一次……”


  两个人坐在亭子顶上,一个说,一个听,偶尔说到有趣的地方,两人同时发出低低的笑声,而讲到悲切之处,不免心中沉痛。李天麟一面说着,脑海中浮现出师父往日的音容笑貌,不觉神伤。


  不知过了多久,李天麟回过头,只见韩诗韵把头枕在臂上睡了过去。


  李天麟轻声道:“姑姑?要不要回房去睡,这里有些凉,睡着了容易得病”


  韩诗韵慢慢抬头,轻声道:“无妨,这些年总是风餐露宿都习惯了。你回去吧,我再这里坐一会儿。”说着重新低下头睡过去。


  李天麟犹豫了片刻,轻轻解下外袍,披在韩诗韵身上,才轻手轻脚跳下亭子,向前院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只见漫天星光下,韩诗韵静静的坐在亭子顶上,安静的睡得像个孩子。










  第二十五章、




  夜色之中,李天麟的房中。


  随着一阵喘息和销魂的呻吟声结束,夫妻两人躺在床上,汗流浃背,微微喘着气。


  月儿靠在李天麟身旁,面颊潮红,雪白的小腹上一片白浊色液体,从床边扯过一条汗巾擦了擦,重新躺下,任由夫君的手在玉乳上抚弄,轻声道:“累死了。”


  李天麟笑道:“自己忍不住要了好几次,现在却说累了?”


  月儿轻轻在李天麟胸口捶了一下,嗔道:“大坏蛋,每次都那么用力,快把月儿的身子弄瘫了,还逼着人家做出那样羞人的动作,怎么求饶都不放过。像只发情的野兽一样,难怪憋不住去招惹娘亲……”


  李天麟沉默无语。


  月儿也知道自己口误。沉默了片刻道:“也不知道姑姑还有在咱家住多长时间。害得我都不敢让你去娘亲那里,每天晚上只能自己被你欺负。”


  “应该不会时间太长吧?”李天麟道:“姑姑只是回来小住几日,很快就要回师门了。”


  “可万一她真的不走了怎么办?师门再怎么样总没有家里舒服。”月儿撑起身子,一对小小玉乳轻轻颤动,瞪大眼睛道:“那样的话娘亲怎么办?不行,要想个办法。”


  李天麟忍不住捏了捏月儿的乳头:“你呀,总操这些不该操的心,那可是你亲姑姑。”


  “亲姑姑又如何?我又没有多少印象。而且每天里阴阳怪气的,老是挑娘亲的毛病,我可不想认这么一个姑姑。”


  眼看着夫君只顾作弄自己,月儿微微恼怒,伸手拍掉夫君的手,慢慢躺下。过了一会儿,突然咯咯笑道:“倒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


  月儿兴奋的道:“要是姑姑也成了师兄的女人,不就不用担心了吗?”


  李天麟一呆,啪的一巴掌拍在月儿乳峰上:“别胡说。我有了你和师娘已经是惶恐至极了,怎么还会再招惹别的女人?”说着眼里现出后怕的神色:“你伤心那几天我的心里不知道多疼,比刀割都难受,恨不得给自己身上狠狠插几刀。”


  听着夫君的甜言蜜语,月儿心中柔情荡漾,向夫君身上靠了靠,嗅着他身上汗水的味道,闭上眼睛慢慢说道:“好吧好吧,不想就是了。月儿也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师兄啊,哼,就算是姑姑也不可以。你是我的,每一寸身子,每一根头发,都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女人都不许碰。除了娘亲,你敢再招惹乱七八糟的女人试试?我死给你看!”


  李天麟一笑,将月儿揽到怀中:“知道了,我的小媳妇。你啊就是我心头上最嫩的一块肉,惹你生气就像是往自己心头上扎刀子。刚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在试探我吧?淘气的小丫头,力气缓上来了吗?师兄又有点想要你了。”


  月儿咯咯笑着,身子一翻,两条雪白的大腿骑到夫君身上,一手扶住那根重新精神起来的肉棒引导到自己蜜穴之中,将夫君的双手放到自己玉乳上,身子开始上下起伏,眼中放射着“凶光”,笑道:“看我今天榨干你。”


  第二天早上,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忽然又下人走进来,手捧一封书信,到四人面前施礼道:“拜见夫人,姑奶奶,小姐姑爷,杨文博大侠派人送了一封信来。”


  大半年时间里杨文博都没有派人来过,今天突然送了一封信过来,苏凝霜心中纳闷,拆开信封,只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变,脱口而出:“玉蝴蝶?”赶紧将信纸塞回去。


  韩诗韵在一旁眼中光芒一闪,道:“嫂子,信里说些什么?可是有玉蝴蝶的消息?”


  苏凝霜强笑道:“没什么,我看错了。”


  韩诗韵目光闪了闪,伸手取过信封,抽出信纸看了一会儿,道:“玉蝴蝶藏身蕲州,朝廷已抽调十八府精锐围捕?好,好!”接连说了几个好字,韩诗韵眉梢挑起,站起身来道:“我决定去杀玉蝴蝶。天麟,你跟我一起去。”


  “不行!”苏凝霜和月儿异口同声的道。


  彼此对视一眼,月儿道:“玉蝴蝶狡诈狠毒,师兄的武艺还不精熟,怎么能去冒险?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我已经没有爹爹了,难道还要没有夫君吗?”


  韩诗韵冷冷扫了月儿一眼道:“身为徒儿和女婿,替师父和岳父报仇,这是他身为男儿的责任!李天麟,如果你还有几分男子气,就跟我一起去。”


  李天麟脸上通红,没有说话。


  苏凝霜心中一颤,急忙道:“妹妹,月儿说得有理。那么多捕快和江湖侠士出手,不缺天麟一个人。此事当从长计议。”


  韩诗韵目光在苏凝霜脸上扫过,盯得她心中微微慌乱,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才转过目光,盯着李天麟的脸,冷道:“你是想躲在家里当一辈子懦夫,还是和我一起去给哥哥报仇?自己想清楚,明天我会听你的决定。”说完了,迈步走出去。


  月儿恨恨的盯着韩诗韵的身影,扭头对李天麟叫道:“不许去!你要是敢去,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再也没有胃口,起身跑出去。


  苏凝霜脸色黯然的轻声叹了口气,道:“天麟,你怎么想的?”眼看着李天麟张开要说话,忽然心中生出一丝恐慌,急忙摆手道:“先不要着急做出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和月儿好好商量一下,明天在下决定不吃。”


  李天麟脸上肌肉跳动,沉默不语。


  夜里,夫妻两人躺在床上,一语不发,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各自心中有着念头。


  过了一会儿,月儿翻了个身,贴在李天麟身上,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胸脯上慢慢揉弄,轻声道:“师兄,不许你乱想。我已经没有爹爹了,不能再没有你。姑姑自己想去报仇,让她自己去好了。”


  李天麟沉默片刻,道:“月儿,我……我想去。”


  月儿恨恨的盯着李天麟的眼睛,不说话。


  李天麟轻轻抱住月儿的身子:“姑姑说的对,身为徒儿和女婿,不能为师父报仇,我心里一直感到愧疚,我不想带着愧疚活一辈子。这些日子以来,有你,有师娘再身边,我就像是过得神仙一样的日子。可是,有时候想到师父的惨死的样子,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惶恐不安。而且,你忘了穿花蝶的事了吗?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玉蝴蝶一日不死,说不定有一天会找我们报仇。月儿,你以前不是老是说希望我成为一个大英雄吗?我不想成为一个只会躲避自己责任的懦夫。”


  “可是,我怕你出意外。”怀中的小妻子抽泣起来:“那天爹爹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死的。师兄,我不想你当大英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想你能一直陪着我和娘亲,我们三个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活着。”


  “我知道,我也想一辈子陪着你和师娘。”李天麟疼爱的吻了月儿的额头,停了片刻,才慢慢说道:“可是,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不能逃避,哪怕侥幸避开了,心里就好像埋了一根刺,每一次想起都会痛。哪怕几年以后,几十年后,都会悔恨的无法原谅自己。”


  月儿轻轻的抽泣了起来,双手挽住夫君的脖子,慢慢亲吻着。


  “大坏蛋……,你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如果有危险,哪怕是被人瞧不起,也不要逞英雄,要保重自己完好无损的回来。”


  “放心吧。”李天麟笑道:“我又不是傻瓜,如果真的有危险,肯定马上跑回来。”


  月儿嗯了一声,两个人抱着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去给娘亲解释吧。她现在一定也在忐忑不安呢。”


  “现在?”


  “快去吧,不会被姑姑发现的。”


  苏凝霜房内。


  听着李天麟结结巴巴的解释缘由,苏凝霜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直到最后慢慢抬头,眼泪默默流下来。轻轻抱住李天麟,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抽泣着:“先是剑尘,接着是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和月儿怎么办?”


  李天麟慌忙擦着苏凝霜的眼泪:“放心,师娘,我不会有事的。”眼看着师娘哀痛模样,心中疼痛不已,“我不去了”四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苏凝霜低声嗯了一声,慢慢抬头,眼眶中含着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光彩,伸手解开腰带,衣衫落在地下:“天麟,要我。”


  李天麟将苏凝霜抱住来到床上,刚刚坐下,苏凝霜已经紧紧的将他抱着,如同发狂一样亲吻着面颊,玉手撕扯开李天麟的衣服,露出健壮的胸膛。


  李天麟一面积极回应着苏凝霜的亲吻,同时扯掉她胸前肚兜,双手用力揉弄着那一对饱满乳峰,抽空一把扯掉了苏凝霜的亵裤。


  苏凝霜呻吟着,探手握住粗大的肉棒,对着湿漉漉的阴户慢慢地坐下去。火热的巨物填满了身体的空档,仿佛要将整个身体撑开,苏凝霜美丽的眼睛中含着泪光,身体有节奏一下下起伏起来。


  “天麟,天麟……”


  苏凝霜一声声呼唤着,两只手插进李天麟的头发里,腰肢水蛇一般扭动,火热的肉棒在阴户中快速插弄,发出响亮的扑哧声,一对玉乳拍击着李天麟的胸膛。


  李天麟闷哼一声,低下头去用嘴寻找着苏凝霜的乳峰,却因为苏凝霜身体的颤动无法成功。美丽的妇人抱住李天麟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伸手捧起一只玉乳,送到李天麟嘴边:“天麟,吃吧。师娘今晚喂饱你。”


  两个人仿佛身上涌出无限的精力,彼此缠绵爱抚,火热的身体撞击纠缠,汗水淋漓而下,爱液四处飞溅,压抑不住的呻吟和喘息越来越急促。


  苏凝霜仰起头,喉头中发出不能间断的喘息声,阴户中传来的又酸又酥的快感仿佛翻滚的海浪,直要将自己这条小船儿彻底埋在波涛里。汗如泉涌,雪白的肌肤上挂了一层细密汗液,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彩。一面喘息着,苏凝霜反手将李天麟抱得紧紧的,几乎要把自己整个身子和他融为一体,腰部的摇摆幅度更大,更加剧烈,阴户中的肉棒一下下狠狠捣弄,几乎要把自己的身体贯穿。


  “师娘,我要出来了。”李天麟喘息着,就要将肉棒拔出来。


  苏凝霜嗯了一声,双腿紧紧盘住李天麟腰上,喘息着:“天麟,不要拔出来了。”她下定了决心一样注视着李天麟的眼睛:“射进最里面去吧。师娘,师娘要给你生个孩子……”


  粗硕的肉棒膨胀到了极点,在阴户中一下下颤动,紧接着灼热的液体狠狠的射进花房,浇得苏凝霜身子颤抖,浑身酥软几乎不能坐稳。她咬紧牙,紧紧抱着李天麟的身体,不让自己滑下去,汗水混着泪珠在面颊上流淌。


  “歇一歇,然后,再给师娘一次……,今晚,师娘完完全全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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