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朵郁金

四大武林世家的強人突破人群涌向希平,不分敵我,把兩方打斗的武士拋飛一邊去。


果然是不講道理的一群無賴加強人!


「姐夫,你手臂流這麼多血,沒事吧?」華小波急問道。


希平被他們包圍住,看到這群熟悉的臉,他臉上的煞氣以及眼中的邪魅漸漸消失,恢復他以往的神色,道:「有事我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那是,那是。」四狗笑道。


華小波道:「姐夫,我幫你包扎一下吧!」


「不必了,過會就會停止流血了,我的血向來不喜歡張揚。」


眾人眼楮大瞪:不喜歡張揚?此話從何說起呀!氣啊!


「黃希平,你什麼意思?」洛天喝吼道。


擋在希平面前的華小波和四狗立即站偏一旁,讓希平對著洛天,希平仍然不答言,只是低首對阿蜜依道:「能把我腳下的鎖打開嗎?我這樣子,彷佛囚犯一樣,讓人看了很丟臉的。」


阿蜜依的耳朵受他呼出的熱氣的侵襲,芳心一驚,睜開了雙眼,軀體挺直,轉頭問道:「你不是嘯天?」


希平道:「你早該知道我不是。」


阿蜜依美艷的臉上現出少女的紅暈,低聲說:「我不知道……」


「黃希平!」洛天怒吼,「你給我個解釋!」


希平看了看他,道:「我剛從牢里逃出來,你小子就提劍到我眼前,我以為你小子是想趁我病取我命的,所以給了你一拳……幸好我給你一拳把你打飛,否則讓你繼續,你不把我砍成兩半?我他媽的還沒要你給我解釋,你反而咬我一口了?什麼意思?就這個意思!」


環山村一代厚皮天才,又恢復他的無賴本色,強!


「兒子,讓他們停手,現在這情勢,打下去對我們沒益,留待以後再說。」洛天的耳里又傳來洛雄密語。


洛天一怔,喝道:「住手!」


在他的喝喊中,果然絕大部分人退了回來,太陰教的人也不追擊,只有少數到了緊要關頭的人無法說停就停,有些繼續拚斗一會再相互住手,有些則在那瞬間把命交給了閻羅老子──不住手也得住手了,兩人中死了一人,還能繼續打嗎?白痴!


各自退回各自陣營對峙著,場面很安靜,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一番沖動把熱血全部平息了吧?


暴風雨之後總是平靜──這屁話說得真對啊!


「我沒有鑰匙。」阿蜜依靠在希平的懷里輕聲道,她似乎沒想過要從希平懷里出來,還是假裝不覺呢?


「小波,把刀給我!」


華小波道:「姐夫,讓我來,你的手里抱著美女,哪能讓你操勞過度?」說著,他就提刀過去,「姐夫,把兩腿撐開一點,我要砍了!」


希平把雙腳分開,華小波就微蹲下去,舉刀欲砍……


「小心,別砍到我的寶貝!」


「放心,我華小波還瞄得準的。」他一刀砍下去,「錚」的一聲,傻了,那粗鐵鏈竟然沒斷,連個缺口也沒有?瞧不起他華小波嗎?再砍──


「你別浪費力氣了,你的爛刀是砍不斷的。」歐陽婷婷的聲音響起,華小波抬頭一看,又傻了,這歐陽婷婷本是無敵的一代美女,如今竟然春上眉梢,更顯得風韻十足,美惑世人!


「那也不見得。」希平右手伸向華小波,道:「小波,把刀給我!」


華小波把刀給了他,他右手執刀,刀尖向下,提到胸前,那刀突地射出紅火之光,周圍響起隱約的雷聲,刀身猶似燃燒的火焰,他的手猛的朝下一甩,嘴里喊一聲:「碎!」


雷聲消失,刀身還原,只見「烈陽真刀」全根沒入地里,而那鐵鏈已然斷開!


「看見我雷霆一般的力量了吧?」希平對歐陽婷婷道。


歐陽婷婷卻盯著他懷里的阿蜜依,久久才道:「你怎麼……抱著我師傅?」


阿蜜依听到她徒兒此句話,猛的掙扎了一下,希平有意放開她,她便站到一旁去了,覺得頭還是有點暈眩,嬌體搖晃,里玉和明玉適時過來,扶持著她。


明玉道:「小姐,你傷得如何?」


阿蜜依道:「調養一陣就沒事了。」


「師傅,你受傷了?」歐陽婷婷彷佛醒悟了什麼事,擔心她的師傅,便急跑過來,看到阿蜜依臉色有點蒼白,便道:「師傅,是誰打傷你的?婷婷為你報仇!」


阿蜜依苦笑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師傅能夠有命看見你出來,還多虧你沒有殺了黃希平,是黃希平救了我的。」


歐陽婷婷垂首道:「其實不是我不想殺他,而是我殺不了他,他……」


「黃希平,以你的立場,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站在太陰教那邊?」洛天整理情緒後,把這極敏感的問題丟給四大家族。


「為什麼你不加上丐幫?」四狗不滿地道。


趙子豪道:「洛天,你這話說得太過了吧?」


洛天冷笑道:「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一點都不為過。」


他身旁的浪無心恰在此時走了出來,直走到歐陽婷婷的身旁,極有禮貌地道:「請問姑娘芳名?」


媽的,又來了,多情的浪無心,風流家伙。


「師兄,請你別在這種時候進行獵物。」洛天不耐煩地道。


浪無心一听,一雙俊眉挑了挑,沒有出言,默默地離開了歐陽婷婷,然後默默地離去,也沒有和他的洛師弟招呼一聲,真是有性格也。


黃大海道:「隨你怎麼說,如果你覺得我們也是魔道,盡管放馬過來好了,說這麼多廢話,你不累?」


希平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大海,不錯,大哥支持你,他敢來,我就把他打回去,他當我這拳王不到嗎?媽的,我還沒出來,他就帶人打過來了,我一出來,他就提劍刺我,我要是跟他同一立場,我還叫黃希平?瞧瞧,連浪淫棍都不理他了。」


「你說公子是淫棍?」杜鵑驚道。


「難道不是?」


四狗道:「的確是,只是從你口中說出,又別有一番味道了。」


洛天平息了他胸口的悶痛和一肚子的氣,以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表個態吧!是站在太陰教的立場,還是站在中原武林的立場?」


場面沉靜如雪冬,大家都屏息等待。


「少盟主,不好了,有人攻打北陵莊……」一個大地盟的武士急急忙忙地飛射過來。


「什麼?」洛天大驚,道:「是誰?情況如何?」


大地武士道:「領頭的是個好美好美的少女,她說,她們是復仇之蛇!」


「復仇之蛇?」洛天喃喃道。


此時,他的耳際又響起洛雄的傳音,「兒子,我先行回去,你放下一切,帶人回來,權大哥還在北陵莊,我暫時不想叫他出事。」


洛雄的聲音消失之時,洛天已經感到他去了好遠了。


洛天神色一怔,也不管別人感想如何,開口就道:「今天到此為止,我們先回去救援,火速誑u^北陵莊。」



希平和武林四大家的人被堂而皇之地邀請入寡婦屋,想當初他們想進入,人家把他們拒絕於門外,與現今的盛情邀請,真是天壤之別。


希平的腳鐐自然是用鑰匙打開的,可歐陽婷婷發誓下次把他鎖得更牢固,然而天才是愛自由的,她鎖得住嗎?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阿蜜依由衷地道。


希平故意道:「你打算怎麼謝我?」


「我沒想到……」


「那好吧!我幫你想,我想,嘿嘿,以身相許如何?」嘿嘿,英雄救了美,美人不都是以身相許的嗎?


阿蜜依臉紅了,臉上是欲惱的神色,正想發言,她的徒弟已經開口大罵道:「你這淫賊,什麼時候都不改本色,以身相許?虧你講得出來。」


「有什麼講不出來的?對著美女,不提這種要求的男人,那是陽萎。我干,別以為我有多缺德,其實很正常,否則誰願意挨那一劍?你不見我血肉翻騰,喏喏,你看看,看看!」希平把左臂移到歐陽婷婷面前,「看到了吧?這代價可絕不能白白付出。」


阿蜜依道:「你這要求太過分了,恕我不能接受。」


希平笑道:「那就做我的情人?」


「黃希平,你敢在我師傅面前再說這些話,我就殺了你。」歐陽婷婷怒吼。


「我又沒對你說。再說了,你師傅雖然看起來年輕,可實際上也老大不小了,總得找個男人吧?而且,你不見她剛才靠在我懷里的時候多舒服。」


阿蜜依料不到此人施了半點恩就如此張揚,非要全世界都知道她靠他的懷里嗎?咦,好羞呀!


她彷佛回到了少女時代……


「我……」歐陽婷婷憋紅了臉,忽地扯住希平的左手衣袖,「你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你這死淫賊,說話不害臊!」


「呀呀!歐陽挺挺,別拉扯我這只手,我好痛的。哇哇,痛死了,可惡的洛天,下次一定要砍回他……」



希平極不願意地被歐陽婷婷拉扯著走,歐陽婷婷把他帶到了她的寢室里。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這是你的房間?還他媽的挺香的!」嗅嗅……希平猛的吸鼻子,好像那鼻涕就快要掉下來,不吸不行啊!


歐陽婷婷惱道:「你別像條餓狗一樣亂嗅!」


希平道:「被你困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太久了,有些傷風感冒是很正常的。」


「正常?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正常。」


希平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她又大叫道:「黃希平,不要坐我床上,你屁股很髒的。」


「我沒看見!」


「你當然看不見,哪有人看得見自己的屁股的?」歐陽婷婷被他氣得快瘋了。


希平乾脆斜著身體躺了下去,雙腳的鞋也不脫,擺在床前搖呀搖的,晃眼之極。


歐陽婷婷 氣了,不與他計較這件事,走過去也坐在床沿,道:「你不準打我師傅的主意。」


「為什麼?」


「因為我師傅比你大很多。」


「你指年齡?」


「當然。」


「這有什麼問題,我的女人中有好多個都大我很多,有一個叫華蕾的,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她就抱著我讓我撒尿了,現在不也是我的女人?」


「你……你欺負我,嗚嗚!」歐陽婷婷突然哭了起來,就像黃了的葉子忽地變綠了,令人感到驚訝的同時,更是不能理解了。


希平坐了起來,道:「你怎麼哭了?」


「你那麼多女人……」


希平道:「這我已經不止一次對你說了,我這人就是有魅力,嘿嘿。」


「可你絕不能搞我師傅!」歐陽婷婷哭著說道。


「你不覺得你師傅把我當成她以前情人的替身了嗎?」


歐陽婷婷邊擦眼淚邊道:「你不是林嘯天,林嘯天也不是我師傅的情人,而你,卻在那麼多人面前抱著我師傅,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你……以後?」希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的以後跟他有關系嗎?暫時沒有。


「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還能嫁人嗎?師傅說過,女人的身體只能給自己的男人看,而你不但看了我的身體,更是對我動手動腳……」


「得,你先別說這些,太陰教的聖女不是要獨身的嗎?」


歐陽婷婷突然轉身,道:「女人生來就是為了嫁人的,誰說獨身?」


「好像是你說的。」


「我沒說,你這死淫賊,既然知道聖女要保持聖潔,洛u髂 n對我做那些事?我怎麼還聖潔?還配當聖女嗎?」


歐陽婷婷一下子發出了幾個責問,把希平嚇得顫顫有形,他怕怕地又很老實地道:「我忍不住嘛!」


操,怎麼像女人撒嬌了?


歐陽婷婷擂了他一拳,道:「別擺出一副惡心樣,說,你還敢不敢打我師傅的主意?」


「敢,有什麼不敢的?」希平又開始大膽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可真夠勁的!


「算了,反正我師傅也不會喜歡你這小毛頭。」


希平不爽了,呱呱叫道:「你說我小毛頭?剛才你不是被嚇得要死嗎?還說,我的太大,進來會痛死的。呼呼,別打我了!」


歐陽婷婷瘋狂地捶打著希平,這家伙說的話讓她沒臉見人,他卻把她抱住了,她打了一會,靠在他的胸膛,幽幽地道:「我喜歡你──」


「啊?」


「你若是和師傅了,我怎麼辦?難道你就不在意我?在你的那些女人中,好像沒個比我好看的?」


「你很自大喲!」希平笑道,輕輕地擁著她,這次他擁得很溫柔。


「事實就是這樣。」


希平道:「也許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很愛她們,不管她們長得有沒有你漂亮,我都不會因為你而放棄她們。」


「我有說讓你放棄她們嗎?」


「難道你不是吃醋?」


「一點也不!」


「說謊。」希平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她耳邊道:「能告訴我,你喜歡我嗎?因為你一直都以殺我折磨我為樂,突然說出此些話,讓我很不能接受。」


「你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男人。」


「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還要多復雜?」


「那我不踫你,還是讓你先多接觸幾個男人,看看你是否喜歡別的男人,否則到以後你接觸了別的男人,又喜歡上了,我不是虧大了?」


「你不踫我?你現在摟著的是誰?」歐陽婷婷不滿地道,這淫賊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希平笑笑,摟她上床,接著把她壓在床上,道:「我長得好看吧?」


「嗯。」


「浪無心也長得很好看的,你是否會喜歡他?」


「誰?」歐陽婷婷迷惑地道。


「就是剛才那個向你打招呼的美男子。」


「他呀!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干我什麼事?我從來不認識他,還有,我覺得……」


希平見她不說,追問道:「你覺得什麼?」


歐陽婷婷紅著臉道:「你別太緊張,你的手抓痛我那里了。」她的眼盯了盯希平按在她玉峰上的魔爪,羞怯之極。


「呵,我輕一點,輕一點就好……我把你的衣服脫了,好不好?」希平色色地建議道。


「不好。」


「真掃興!繼續你剛才要說的話,我這次心情好,不對你生氣就是了。」是呀!一生氣起來,可是暴力第一的,想想在牢里的時候就是了。


歐陽婷婷細聲道:「我覺得你比那浪無心好看,而且,我喜歡的只是你,因為你太壞了,壞到人家無法拒絕。我想,我是從你在江里對我那樣之後,才會有這種感覺的,那時不知道我有多恨。可能是恨,促使女人去愛的吧!你說是嗎?」


希平道:「你是在問我?我又不是女人,怎麼知道?」


「你……」


希平不讓她說下去,他吻住了她的嘴,她的嘴很甜很柔,並不像她說的話那般的硬狠,或許,此刻,她的心也很柔很甜。


「不要問我或問你自己太多的問題,跟著感覺走吧!我向來都是這麼壞,如果你覺得我的壞,是令你心動的元素,那麼,把你交給我,我會對你壞上一輩子。這算是一個淫賊的誓言!」


「嗯,可以再吻我嗎?」


希平歡喜地道:「當然可以,如果你邀請我進入你,我會更加樂意效勞。」


「還不到那個時候嘛!」


「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你師傅同睡在一張床上,等我插入,呵呵,那才叫完美,好像有個詞可以形容,那詞叫什麼來著?唔,讓我想想,叫大小通吃,是吧?」


歐陽婷婷暗里踹了他一腳,嗔道:「你若要師傅就別搞我,若要我就別妄想我師傅,兩個人你只能選其中之一,別太貪心。」


「我就是貪心,我兩個都要。來,讓我先滿足你,吻你個天昏地暗,讓你的嘴唇腫得連喝水都成問題……」



「咦呀……啊……」


隨著一聲門響,同時響起三聲驚呼。


希平此時正準備挺槍入洞,赤裸的兩人扭頭一看,卻是那門大開,阿蜜依和里玉、明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地盯著床上赤裸糾纏的兩人,彷佛被點了穴一般。


原來希平本不想做到這份上的,可是他和歐陽婷婷吻著就吻糊涂了,而歐陽婷婷竟然也不拒絕他,兩人吻來吻去的,不經意間,竟然都把各自的身上衣物全脫光了,也不知是誰脫了誰的。


而他們進來的時候,只是把門虛掩著──那時誰都沒有做壞事的準備,不反鎖門似乎也是正常的,更且當時的情況,歐陽婷婷沒想到要關門,希平當然更是不會想這些了。


阿蜜依送走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之後,就趕來瞧她的徒弟,本想敲門的,可是輕推一下,竟然門戶大開!?


「你們,怎麼不關門?」阿蜜依責備道,她的臉全紅了。


里玉和明玉掩著臉,轉過身去,可是那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不停,都差不多四十歲的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此等事,哪能不羞?


「師傅?」歐陽婷婷一聲驚呼,立即取過被子把身體蓋住,羞得滿臉通紅,她怎麼能料到自己與這淫賊糊里糊涂的就將要那個了?還好師傅來得早些,否則自己真的就讓他給……


阿蜜依道:「你們穿好衣服,快點出來。」


她正想掩門,希平從床上跳下來,強健的男性軀體顯得邪魅十足,阿蜜依驚得愣在當場。當她醒過來之時,希平已經把她拉到屋里,兩手順便摟住背著身的里玉和明玉,迅猛的把她們抱到屋里,然後又以超常的速度把門關了。


靠在門背,希平盯著又羞又驚的三個美婦,道:「你們可真會趕時候。」


三女無意間瞄到他那堅挺粗長的家伙,著實是羞的無地自容,可又驚奇無比:男人那東西就是這個模樣?這不是嚇死人嘛!虧婷婷一點也不怕!


「他們走了?」希平問道。


他仔細看了看里玉和明玉,這兩個女人都同樣很美,只是不難分辨她們各自的特色。和她們的名字一樣,里玉看起來黯然神傷,明玉則光彩照人,里玉是瘦俏型的,明玉則豐滿性感。


阿蜜依定了定神,答道:「他們都先回去了,讓我通知你,如果這邊事了,也立即回去。」


「這群家伙就不多等我一會?」


「他們說,你會花很久時間的,我那時不懂,現在懂……」阿蜜依羞得不能把話說完整。


明玉道:「你……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嗎?」


希平看著她,笑道:「我一時找不到衣服在哪里了,好像都被歐陽挺挺撕碎了,她剛才企圖強奸我,哈哈!」


「黃希平,死淫賊,你不害臊!」歐陽婷婷在床上怒叱。


希平不理她,任她抓狂,繼續說道:「你們之中誰是寡婦?」


里玉紅著臉道:「我是。」


「喲,以前就是你不讓我們住進來,讓我們住在洛天那小子的屁股後面的?」希平想起了以前的恥辱來了。


里玉垂著臉,細聲道:「我為什麼要出來見你?」


希平一愣: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


他轉眼看著阿蜜依,道:「我救了你,你不能以身相許,那麼,用別的方式報恩如何?」


人說,施恩不圖報,這小子施恩,就時時刻刻想著別人怎麼報恩,誰都佩服他的臉皮了,特別是在這幾個嫩臉皮的女人面前,更顯得他的臉皮超人一等,簡直是無敵的。


「什麼方式?」阿蜜依也低著頭,不敢看他,這房間,敢正眼瞧他的,只有歐陽婷婷。


希平道:「不會讓你為難的,只是讓別人為難罷了。」


「一定要報恩?」


「當然,否則我救你干嘛,我又不是和你很熟!」


「黃希平!」阿蜜依突然怒氣沖沖,抬起了紅紅的美臉,狠瞪著希平,久久才長嘆一聲,以平靜的語氣道:「要我怎麼報,你說吧!我不想欠你這種人的!」


「我這種人有什麼不好?知恩圖報,通情達理。」


歐陽婷婷幫腔道:「師傅,別理他,待會我幫你教訓他。」


她對於如何教訓希平懷著極大的信心,竟然口出狂言?


希平道:「歐陽挺挺,別忘了你現在動都不敢動,嘿嘿,我才不怕你,氣死你,有種你就過來。」


「你……嗚嗚,死淫賊,又欺負我了!」歐陽婷婷蒙頭就哭,卻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阿蜜依道:「你說吧!要我怎麼報恩?我報了,好趕你離開!」


她下了逐客令,這黃希平的確是太可惡了,還以為他是什麼好人,竟然挾恩脅人?此刻還光著身體不知羞恥地站在她們面前,實在想不通這世界洛u 陶o樣的人?剛才還好好的……


「我要你身邊的兩個女人替代你以身相許,特別是這個──」希平指著里玉,「我一定要。」


「啊?」滿屋驚呼。


歐陽婷婷掀開被子就躍了過來,罵道:「黃希平,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你……你怎麼對得起我?」


眾女看著她,誰也不料到有這突變,她們看到歐陽婷婷那淡黑的私處還很潮濕……她們的眼楮都冒汗了:這新聖女把太陰教的名譽全敗了!


希平順手把她抱住,不以為然地道:「你剛才說除了你師傅,我要誰都可以的,你忘了?」


歐陽婷婷愣住了,她剛才被希平弄得迷糊,就說了這話,她還是能記得的。


里玉突然道:「我答應你。」


阿蜜依驚道:「里玉?」


里玉平靜地道:「小姐,以前我是有點喜歡林嘯天,可那時我就知道和他沒有希望,後來之所以一直未找男人,是因為找不到讓我心動的。可是,正如小姐所說,這黃希平,的確是帥得一塌糊涂。」


「我都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了,雖然歲月的痕跡在我的臉龐依然不清晰,我看起來也還年輕,只是女人的心,多少年了,總是寂寞的。」


「他剛才抱著小姐出來的那一刻,就像邪神一般沖擊著我的心,比林嘯天給我的沖擊還大,他那時真是酷斃了,我就喜歡酷酷的男人,而且,他是這樣的年輕、這樣的強壯,這樣的令我心動!」


「里玉,這是你的真心話?」阿蜜依不敢相信地道。


「小姐,說句冒昧的話,你當時也不是很著迷他的胸膛嗎?」


阿蜜依嘴兒微張,攏不了,她的胸脯起伏著,嬌喘得厲害。希平伸手一摟,把她也摟過來。就這樣,兩師徒都到他的懷中,阿蜜依反射性地掙扎,但是,沒有用。


希平對明玉道:「你又叫什麼名字?」


「明玉。」


「你也喜歡林嘯天?」希平問道。


「以前是有點喜歡。」


希平突然道:「我打算把凡是喜歡林嘯天的女人都搶過來,那家伙不道德,白白浪費了你們的時間、感情和肉體,我替他補償你們的損失,如何?」救世主又一次出現了,就是天才黃希平也。


阿蜜依已經不掙扎了,反正這里就她們,似乎沒有外人在。黃希平誠然是算不得外人的,都到這份上,不承認也得承認。


她哂道:「你哪里比得上嘯天?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喲嘿,說這話,不怕我傷心!我就是努力地替他提鞋,把他不要的鞋子統統的提回來,哈哈……」


四女又愕然了,阿蜜依惱道:「你把我們當作鞋?」


「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笨女人,怪不得林嘯天不要你,原來你這麼笨!」


阿蜜依扯住希平的耳朵,罵道:「你這小毛頭,罵夠沒有?」


「放開,放開。阿蜜依,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虐待我!」


希平痛苦之極,那手就在阿蜜依的酥胸上用勁一抓,阿蜜依惱了他一眼,放開了他的耳朵,可是其他三女都看到了這個小動作。


歐陽婷婷傻傻地道:「師傅,他抓你了?」


阿蜜依被她的徒兒問得無語以對,把臉埋在希平的頸項,以最細的聲音道:「別在婷婷眼前對我這樣,無論如何,我是她的師傅,你別叫我太難堪,我是喜歡你,因為你長得像嘯天,況且你剛才救我的時候,真的……讓我喜歡!這樣說,你滿足了吧?無恥的小男人!」


希平仰首長嘆,兩眼中突然神奇地射出悲愴的神色,彷佛是自語地道:「就因為我長得像林嘯天嗎?」


他在說話之時,雙手松開了兩女的腰,沉默了一會,掉頭回到床上,找到衣服就想穿。


阿蜜依道:「你怎麼了?」


「我想走了,行不行?」


四女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把衣服穿好,在此其間,歐陽婷婷披了一件睡袍。


「不行。」歐陽婷婷立即道:「我可沒說你像林嘯天,我也沒見過林嘯天,我所做的一切,全都因為你這死淫賊。」


希平道:「我在這里待太久了,我得回去陪陪我的女人們,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至於你師傅,我對她死心了,我听你的話,不搞她就是了。」


「你真的還會來?」歐陽婷婷擔憂地道。


「我是淫賊嘛!這里有如此多的美女,我怎麼可能會不來?」希平說得有些勉強,四女都听得出來了。


歐陽婷婷道:「你如果想一走了之,我就不準你走,我現在都算是你的人了。」


「還差那麼一點點!」希平指證道。


歐陽婷婷垂臉下來,道:「那你繼續好了,我任你……」


阿蜜依叱道:「婷婷!」


歐陽婷婷道:「師傅,我不想做聖女了,我都已經沒有做聖女的資格了,我不配!你本來不應該帶我到這里來的,我原來無憂無慮,什麼也不想,心里也不煩,可是我現在總想著他,我愛上了一個淫賊,師傅,你懲罰我吧!」


阿蜜依嘆息,道:「婷婷,師傅不怪你的,你誤會師傅了。」


「你們兩師徒溝通一下,我要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們。還有,你們最好回西域去,我保得住你們一次,保不住第二次,我不能總把武林四大家往火坑里推,站在你們的立場,我是好人,可在那些武林人的眼里,我是叛徒,我無恥到為了女人而不顧武林道義的地步!這些如果我不明白,我就不是天才了。但是,我就是這麼個人,他們鳥不了我,可有時我知道會拖累很多人的。唉,現在活得不自在了,連打架唱歌都沒心情了,何況是你們這種煩人的事?」


「還是回去陪我的女人輕松些,至少她們的心里想的都是我,而且陪我玩各式各樣我喜歡玩的,想想她們,真幸福,也許我該回長春堂一趟了,好久沒見她們了,冰冰、鳳兒……」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幻想的色彩,那是因洛u麂頹漸L想起了他所愛的每一個女子!


門被他打開了,他就這樣帶著幻想的神色離開了這里,離開了寡婦屋,留下四個不知所措的女人!


歐陽婷婷哽咽道:「師傅,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我不知道。」阿蜜依也有點茫然。


里玉道:「從他的言行中,我看得出,他很討厭江湖上的事。我想,他心里有個結,否則他不會留戀這江湖,他似乎有點累了。」


明玉道:「他認真的樣子,讓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師傅,他離開嘉陵鎮的那天,我就跟他走,我絕不回西域了。做那聖女,每天就洗個澡,然後像木頭一樣坐在神壇上,任人跪拜一番,然後就一聲『聖神祝福你們』!天天如此,難道我生來就該為他們的磕拜而放棄我所想要的?我絕不像你們那麼傻,至多我廢去太陰教的武功,我什麼也不要了。」


歐陽婷婷說得很堅決,三女料不到她不久前還恨得要殺希平,可這轉瞬間,卻愛得死去活來的,到底是什麼令她改變得如此突然?


她們不懂,只是她們也在心里捉摸著:自己洛u韝]在為希平的離去而感到憂傷呢?


一種苦悶的氛圍在屋里沉郁著,像是四個女人的心里忽地開放,如同四朵郁金香神奇地散發出各不相同的味道交雜著,那本來是輕飄的香味兒,在侵入女人的芳心之後又溢了出來,卻變得沉重無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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