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未知命運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安全離開這裡?」四狗在黑暗中道。


趙子威想了想,道:「我看有點難,因為這個大白癡搞了人家的聖潔的太陰教主,而且更可悲的是,他沒有搞成功。」


「也是,要是搞成功了,那美麗的聖女就是希平的老婆了,我們就會得到上等的待遇,說不定還有許多美女獻身──」


「你們兩個混蛋,別在這裡說風涼話,若不是你們來得太快,我早就把她幹掉了,就連迷江的水也洗不清她。媽的,浪費我那麼多時間和她調情,你們一來,把情調全部破壞了。」提到這事,希平哪能不光火?


趙子威道:「大白癡,你不會先插入再顧我們嗎?我們也可以看看你的精彩的水中表演啊!」


希平道:「我怕我插入之後,你們也沒那眼福,早就被那兩個女人送到閻羅王那裡當女婿了。」


四狗嘆道:「我們在地獄裡仰望著,可能會更清晰。」


希平笑道:「你的欣賞角度果然非同尋常。」


四狗的名言又出來了,「那是,那是。」


趙子威道:「這麼久,她們還沒有過來,會不會把我們忘了?」


「把你們忘了,也不可能把我忘了,我是那種輕易就叫人忘記的男人嗎?況且,嘿嘿,她們的身體都被我看光了!」希平得意忘形,就是這裡太暗,看不到他那噁心的嘴臉。


可趙子威已經吼了起來,「黃希平,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光了她們?」


希平也大聲地道:「怎麼了?昨天她們五個就脫光光在我面前洗澡,我想不看都不成,我怎麼知道你趙二公子除了對夢香有興趣之外,還會對不認識的女人想入非非?」


「別逼我拔刀──」


「我操,你小子還有刀在?早就被那兩個女人拿去殺豬了。」希平哂道。


趙子威瘋了似地叫道:「黃希平,你放開我,解開繩子,我撕爛你的臭嘴。」他的痛處被說到,驕傲的趙二公子自然是無法忍受有人說他的刀被人奪去了。俗話說,刀在人在,他趙二公子的刀雖然不在了,可人還在的。


四狗道:「你省省力氣吧!沒刀你制不了他,就好像我沒槍根本沒得瞧一樣。」


希平不忘做好心人,道:「趙子威,我下次幫你把刀要回來,哈哈。」


「我呸!用得著你?丟了原來那兩把,我出去後,再打兩把更鋒利的,我他媽的還有那個錢!」趙子威不領這個人情,那簡直是對他的污辱。


「咦呀!」門響。


四狗警醒道:「她們回來了。」



綠玉和藍玉回來後,就直奔寡婦屋主廳,裡面已經聚集了太陰教的重要人物。


太陰教其實是西域普遍信奉的大教,其主幹人物並非很多,只是這教的勢力遍及西域罷了。太陰教的內部機構很簡單,一個教主(聖女)、兩個護法。護法一般都是上一輩的,就如現在新任的聖女,她的護法就是阿蜜依最信任的兩個老婢──也許不算老,她們的年齡雖近四十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且是超美的。


其實這寡婦屋的寡婦裡玉就是現任的護法,另一護法則是明玉。


裡玉是阿蜜依在十五年前就安排在嘉陵鎮的,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而裡玉也不負所望,不但建立了寡婦屋,且在寡婦屋周圍建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屋宅,其實寡婦屋附近一帶的建築物幾乎都是太陰教的附屬,只是外人不知曉罷了。


明玉則一直跟隨著阿蜜依,三個月前,歐陽婷婷被任為新聖女,她和裡玉就理所當然地被歐陽婷婷提升為太陰教的護法。而阿蜜依雖然已經無什麼職位了,可是她的聲望依舊在,且現在而言,無論是聖女還是護法,都是她最親密的人。


阿蜜依遇見林嘯天的時候是二十歲,裡玉和明玉比她小兩歲,可是,這三個女人,若在外面走走,路人絕對不會想像到她們的真實年齡,就以眼睛來評斷,她們不過就是二十八九歲的少婦,而美麗的程度,更是驚人,在絕美中又散發著成熟婦女所特有的張力和韻味。


此時,主廳裡除了阿蜜依和裡玉、明玉之外,還有歐陽婷婷以及紫玉、黃玉,其他的男男女女(女的居多)三四十人……


阿蜜依看見綠玉和藍玉安全回來,便急忙問道:「他們沒對妳們怎麼樣吧?」


綠玉道:「回聖母,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聖母,是稱呼上一任聖女的尊稱。


阿蜜依懷疑道:「大地盟會如此輕易地放了妳們?」


藍玉把過程說了一遍。


阿蜜依聽了,才嘆道:「雖然你們所說的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的人,我以前沒多少耳聞,然而,從這情形看來,二十年的悲劇並沒讓他們沒落,這新起的一代,是很有希望的。」


歐陽婷婷訝異道:「他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麼窩裡反了?」


綠玉無奈地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是四大家和大地盟分成兩派的,或許這就是他們分兩個地方住的原因吧!那『我踹你屁股』的意思應該是針對北陵莊而言的……」


阿蜜依道:「四大武林世家,本就不應該與大地盟混在一起。」


「可能是他們喜歡我們──」藍玉幽幽地道,她至今無法忘記獨孤明為她發狂的雄姿。


歐陽婷婷皺眉道:「藍玉,這種話妳怎麼說得出來?就算是他們喜歡妳們,也更證明他們只是一群好色之徒,為了女人什麼原則也沒有了。」


裡玉也道:「據我得到的一些零星消息,四大武林世家真正的領頭人是被我們關在地牢裡的黃希平,而他們年輕一輩實力是很強,可在武林中的聲名卻不是很好,好像很多傳說都說他們是一群好色的無賴之徒……」


「就是這樣!」歐陽婷婷非常贊同這個說法,因為她立即想到了「淫賊」黃希平。


「也許他們的品行真的不怎麼好,但是──」阿蜜依凝視著歐陽婷婷,道:「婷婷,妳要知道女人本身就迷戀這種沒有原則的男人的,妳不要怪藍玉,如果一個男人不問任何緣由,拚死維護他所喜歡的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立場,就絕不能怪罪那個男人。」


歐陽婷婷垂臉,委屈地道:「師傅,我沒有怪藍玉。」


「好啦!我又沒罵妳,妳幹嘛又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歐陽婷婷抬起臉,那臉紅得可愛,她嗔道:「師傅,就是妳讓我婷婷受委屈的。」


阿蜜依淡淡一笑,道:「妳們回來時,有人跟蹤嗎?」


綠玉道:「沒有。」


阿蜜依深思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妳們的,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並非什麼光明正大的人,從來不是。」


藍玉緊張地道:「也就是說,我們被人跟蹤了?」


「我們傳信的人,是經過化裝的,而且也沒有直接回到這裡。再說,如果他們接頭的人是四大家的人,四大家就更不可能叫人跟蹤他,因此,他們必定會跟蹤而至。」


綠玉道:「那該怎麼辦?」


阿蜜依道:「該來的總要來,我阿蜜依也不怕什麼,趁現在武林許多門派都在,也好作個了結,多年的積怨,總要清洗的。」


歐陽婷婷天真道:「師傅,我也不怕。」


「婷婷,叫人去把他們三個放了,我們要言而有信,他們放了她們,我們也放了那三個,不到某種程度,我不想傷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人。」


歐陽婷婷卻道:「師傅,我自己去就行了。還有,我絕不放那黃希平,就兩個換兩個,黃希平是沒人換的。況且,師傅,他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死不足惜,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阿蜜依想了想,道:「妳是聖女,妳決定吧!」


「師傅,妳這麼說,就是不疼婷婷。」


「好啦!妳喜歡怎麼就怎麼,師傅都支持妳,好不好?」


「嗯,師傅,我去放人了。」


「裡玉、明玉,妳們去準備,時間沒多少了。」阿蜜依吩咐了,又道:「藍玉,妳跟我來寢室一趟,我有些事要問妳。」



「藍玉,我問個事,就是妳與獨孤明交戰的時候,為何會敗給他?以我們太陰教的武學,雖然妳不能學全,但也不可能敗給他的。」


回到寢室,阿蜜依就直接提問,因為藍玉在剛才的敘說中,說到一句話──「我敗在他的血爪之下」!


這一句話,令她聯想到林嘯天。


藍玉回想道:「我本來是穩操勝券的,可他好像被我逼急了,那眼睛沒來由地就變紅,後來我就感到從他的身上逼射出肅殺的氣息。而就在那時,他的雙爪就像被鮮血浸泡過似的,嚇人極了。我……後來就敗了。」


阿蜜依沉吟道:「『血煞爪』?」


「聖母,妳識得這種武功?」


「嗯,識得。這是我的一位故人的獨特武學,這獨孤明一定是他唯一的傳人,他應該──也在少林吧?聽裡玉說,獨孤明是武林七公子之一,出自少林……當初,救他的人,難道是天癡大師?」


「藍玉,妳過去和婷婷說一聲,就說讓她連黃希平也放了。」


藍玉道:「聖母,聖女為何一定要留下黃希平?」


「因為……啊!不行,我得親自過去,我怕這孩子做出傷害他的事來,畢竟他曾經……藍玉,妳去和其他姐妹協助護法,順便把門關了。」



地牢裡的三人看見了進來的歐陽婷婷,四狗道:「原來只有一個,我那個不知跑去哪裡了,我在這裡受苦受難都不來看看我,真是可憐呀!」


希平道:「你別裝出那種癡情樣,我看著就不舒服。」


四狗叫屈道:「我本來就是很癡情的一個人嘛!蘭花喲!香!」


「蘭花在長春堂待產,求你別當著其他女人的面說你的蘭花,那是對蘭花的侮辱。」希平指證道。


「你們這三個色鬼,什麼時候都拿女人作話題,難道除了女人,你們的心中就沒有其他的了?」歐陽婷婷罵道。


希平道:「男人的心中,就應該有女人,不然要女人幹什麼?」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希平的「高論」,她叱喝道:「黃希平,你給我閉嘴,沒人要你放屁。」


希平不以為然,道:「可我就喜歡放屁,我熏死妳。」


「黃希平,你等著瞧。」歐陽婷婷咬牙道,轉身橫掌落下,劈向趙子威和四狗。


「不,歐陽婷婷,不得傷他們!」希平驚喝出聲。


卻見綁著兩人的繩子突地斷了,兩人掙扎了一會,終於恢復了自由。


歐陽婷婷轉臉對希平道:「我有說過要傷他們嗎?我現在是來放他們的……但是你,命運卻和他們剛好相反。」


四狗驚喜之外,又是一驚,道:「妳說只放我們兩個?」


「你們也只放了兩個回來,對換雙,扯平。」


「但我們就只捉了妳們兩個人吧?」


「那是你們的事,誰叫你們不多捉一個?」歐陽婷婷近乎無賴地道。


四狗喃喃道:「我發覺妳這聖女,和某人很相像。」


歐陽婷婷好奇地道:「誰?」


「喏!」四狗朝希平一指,道:「就是這個大無賴。」


「媽的,四狗,你用詞好點會死嗎?」希平喝喊,那聲音像他唱歌時一樣的有力。


歐陽婷婷不耐煩了,道:「別吵,你們兩個出去,沒人攔你們。」


希平也道:「聽到沒有?出去!別打擾我和美女獨自相處!媽的,兩個不識相的傢伙,難道要我趕你們嗎?」


趙子威嘆道:「其實你已經趕了。四狗,我們走吧!」


「可是──」四狗還是不想走。


趙子威道:「你要說的我都瞭解,但,還是走吧!我們會回來的。那時你有槍,我有刀,我們刀槍並出,一定所向無敵,是吧?」


「好像是的。」四狗的聲音有些變味了,彷彿那風在嗚咽。


趙子威率先走了出去,四狗看了看坐在地上,色迷迷地盯著歐陽婷婷的希平,哀嘆一聲,也跟著趙子威出去了。


地牢裡就只剩下一對冤家。


希平道:「妳不把門關上嗎?」


「我沒空。」


「我卻覺得妳閒得可以。」


歐陽婷婷突然道:「知道我為何不放你走?」


「因為妳想和我繼續那未完的事──」


「啊?」


「江水裡的遊戲,哈哈,妳一定是想在牢裡繼續了,對不對,歐陽挺挺?」


他說話的同時,坐在地上的臀部猛的抬了抬,好似那胯間向上頂了頂,歐陽婷婷注意到他的胯間的褲早就膨脹,一如帳篷。


歐陽婷婷感到臉上一熱,怒叱道:「黃希平,你這死性不改的淫賊,我這次絕不饒你。」


「妳以為我怕妳?有種妳把我的手銬腳鐐打開,妳看看,到時誰向誰求饒。」


希平試了好久,都不能把加在他身上的多餘的東西拿掉,他覺得在決鬥之前,對歐陽婷婷提出這種要求最最正常的。


歐陽婷婷有種想笑的衝動,可她強忍住了,道:「你覺得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白癡?」


「我是天才,歐陽挺挺,妳他媽的一點文化知識也沒有。」


「你是天才?好笑,真好笑!你這種天才,少一點,對世界絕對是有益的。」


希平不怒反笑道:「天才型的淫賊?妳總不會反駁了吧?」


歐陽婷婷氣得無語以對。


希平仰望著她,他這次看得很認真,歐陽婷婷依然穿著白色的衣裙,這並非她沒有衣裙可換,而是她的所有衣裙都是純白的。在黃爍的光亮中,她的全身反射著黃茫的色彩,呈現一種朦朧的美感和質感。


她的身段是高挑曼妙的,估計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雙腿修長直美,裙邊至她的膝蓋處,膝蓋下是誘人的小腿,希平忽然朝那膝蓋吹了一口氣,吹得那裙微微地晃動著。


「你幹什麼?」


希平道:「我想吹出一口氣,把妳的裙子掀起來,看看妳那裡的濕水有沒有擦乾!」


歐陽婷婷冷言道:「你的氣不足,很可惜。」


「我也覺得可惜,最可惜的是在江裡,那時我幾乎可以插入妳那裡了的。」


「很好,很好,黃希平,我本來打算折磨你一下就放了,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麼繼續說下去,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完了,就該輪到我了。」


希平驚喜道:「真的?」


「我這次把我的劍帶來了,在你喉嚨未斷之前,我允許你說任何話,說吧!傻子!」


「我唱歌行嗎?」


「你……」歐陽婷婷料不到這人果是傻子一個,竟然在這種時候提出唱歌的要求,她道:「行,但我只給你一首歌的時間,唱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自稱的歌神是什麼角色。」


希平感激涕零道:「妳對我真是好,可是,為什麼只准我唱一首?我一般都喜歡唱很多首的。」


「我沒時間聽你唱歌──」


「那妳可以把妳們太陰教的沒事做的人叫過來,我免費唱給他們聽。我唱歌真的很好聽的,很藝術的,妳聽到就知道,也許妳聽了,就不捨得殺我了,或許還會天天纏著我唱歌給妳聽,就像雪兒一樣,嘿嘿。」


「混蛋,我給你兩首歌的時間,你唱就唱,不唱就算了。」


「這樣呀?」希平想了想,才道:「那我就唱兩首吧!唱哪兩首呢?想想,嘿嘿,『來和我幹架』,就先唱這首,都好久沒唱了,在環山村時可是天天唱的。」


「來和我幹架?什麼歌?」沒聽說過,歐陽婷婷在心裡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歌?


希平很得意,這是他獨創的強打歌,她當然不知道了。她若知道了,那才叫奇哩!


他道:「歐陽婷婷,聽好了,我要唱了!」


「哈哈哈呀哈哈!


來和我幹架呀!


有種就過來呀!


我打你哭媽媽,


打你直叫哎呀!


打你往地下趴,


狗趴屎的姿勢好呀!


我打你屁股爛冬瓜!


幹幹幹!哈,幹呀……」


「停!停!停!」


一首歌沒唱完,歐陽婷婷就忍耐不住出手了──


劍離鞘而出,暗室裡白光大盛!


她已經被希平「迷人」的歌聲迷得近乎失去理智了……


「我殺了你這淫賊加三級!」


歐陽婷婷的「太陰聖劍」上挑而起,劍尖閃爍著森冷的白光,迅速地刺往希平那上下活動的「天才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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