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色各花

希平以那種「比馬還快的速度」狂奔,真是難以想像,原來他逃跑之時也是能達到如此的速度的,若是叫他學了「天字錯亂」,說不定也是華小波級的逃跑能手哩!


他這次也是朝巫山的方向跑,那裡有一條大江。嘿嘿,沒有女人敢跟著他下水,要知道,在水裡,誰也著不上力氣,只看誰的水性好。他覺得他的水性是第一流的,想當初在那水潭裡泡了那麼久還沒死,就知道厲害了。


也許是他的速度真的超快了,所以直到迷江前,在迷霧茫茫中,他才被歐陽婷婷追著,很不幸的,這個女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來不及跳水了,悲哀!


嘿嘿,希平似乎白癡似地笑了,「終於讓妳追著了。」


歐陽婷婷哂道:「以你那爛泡的龜速,追上你是輕而易舉。」


「不是吧!我覺得我跑得很快了,再說,妳不是也追了好一會才追上嗎?」


歐陽婷婷道:「我是想看看你要逃往哪裡,才跟在你後面,任你跑的。見你這混蛋連逃跑都不會,整天想著跳水,似乎除了跳水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我只好擋你下來──我不喜歡你跳水自殺,我要親自殺了你。」


希平擺擺手,道:「妳憑什麼殺我?給我個理由。」


「你偷看了我……」歐陽婷婷語氣一變,怒道:「我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我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不給妳殺!」


「你這大白癡,給不給我殺,是你能決定的?他們請人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就是你這淫賊──」


希平帥氣地甩甩頭,笑道:「至少我是個大美男。」


歐陽婷婷看著高大強壯的他,那近乎魔神般俊美的臉龐,她的至美小臉忽地一紅,叱道:「表面看似鑽石,裡面卻藏著一泡屎。」


「喲!妳怎麼知道我腸裡有屎?妳說得我都想拉屎了!」


希平作勢要去脫褲子,此時四周無別人,只有他和歐陽婷婷,不知華小波四人以及另外四女跑哪裡去了?



「看你往哪裡跑?竟敢說『上我』那種骯髒的話!」綠玉追著華小波叱喝。


華小波不愧是逃跑高手,一邊跑一邊閃躲綠玉的攻擊,綠玉追擊了好久,追是追上了,可總是打他不著,心裡又急又惱。自從跟著聖女追出來之後,她們五個就分開了──這沒辦法,她們追著那淫賊,那四個男人卻來纏住她們,之後便分散跑,她們也就各追各的。


綠玉記得華小波說的那句強話,就只管追打華小波了。


華小波打架不行,閃躲卻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因此綠玉這等好手也打他不著。


「你別躲,是男子漢的就別躲。」綠玉打不著華小波,只好用激將法。


華小波什麼人也,會受她激將?才怪!


「我華小波是十足的堂堂男子漢,可我就是要躲,我不想和女人交手,男人是不應該欺負女人的,妳打我,我就閃,我閃、閃呀閃……哈哈……」


綠玉打不到華小波,本是很惱火的,又被他的語言一激,那心裡的火就燒得更旺了,只管邊追邊打,華小波就邊閃邊跑,還一邊逗戲著她。


「我華小波果然不愧是一代美少年,竟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寶貝追著我跑,實在是……太幸福了!」


「讓我捉著,我就讓你嘗嘗地獄的滋味……」


「問題是,妳捉得著我嗎?」華小波得意地道。


「你是找死!」


「我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找死?我一沒被切了小雞雞,二又沒有失戀,幹嘛找死哩?對了,妳叫什麼名字?」


「等你死了,再到閻羅王那裡問吧!」綠玉一劍橫削,華小波的幻影一閃,她的一劍又削中了空氣──失敗!


「妳是砍不著我的,雖然說妳的武功很好,可是我所學的是專門用來救命的,哪能這麼輕易就讓妳把小命取去?」


華小波大是開心,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就只顧朝著北面跑,他是要回到「我踹你屁股」,那宅有很多打架高手在,到時,這追著他打的綠衣美少女鐵定被擒住。嘿嘿,那時就任由他華小波如何地宰她了。


轉而一想:不知他們幾個是否逃得過追殺?四狗師傅沒有了金槍,大概是被女人俘虜了吧?嘿嘿……到時我就用這綠衣美少女交換四狗師傅。嗯,這主意不錯,我華小波果然有著濟世救人的良心。


華小波一邊想著,一邊往武林四大家的住宅方向逃亡……



「啊……不要……」女人的尖叫突然響起,希平就看到歐陽婷婷掩著臉背轉身去,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勝利的虛榮和滿足感。


「怕了吧?」他朝著歐陽婷婷的背影得意地道。


以為她有多凶悍,不過就是想在她面前脫褲子,她就羞得沒臉見人了──處女,都他媽的是這個鳥樣。


「你沒脫褲子?」歐陽婷婷試探道。


希平道:「笑話,別以為我是傻子,我會隨便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脫褲子,我就不怕被妳強姦?要知道,男人也是有貞操的──」


「你這次死定了,你這淫賊!」


歐陽婷婷確定希平沒有脫褲子,立即轉身過來,那美麗的臉龐寫滿了怒色,看起來就像一隻美麗的發惡的白貓。


喵──要捉老鼠了!


希平絕不承認自己是一隻賊頭賊腦的老鼠──哪怕是老鼠,也是天才型的!


他看見歐陽婷婷正向他漸漸地逼近,他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的脫褲子了。」


「隨便你,你要脫就脫,我的身體都被你看過了,我……我也不怕看你的!脫呀!我把你的命根子也毀了,別以為我會怕,剛才只是太突然了,現在我有心理準備了。」


「妳真的有心理準備了?」


歐陽婷婷嘴兒一撇,道一聲:「當然。」


「那妳可要好好地看著……」


希平果然又想去脫褲子,然而,歐陽婷婷不給他機會了,那雙如玉似的手掌,化成一片掌影,陰氣森森地籠罩過來,希平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她十多掌,但歐陽婷婷從上次的事件中,得出他很耐打,因此,即使他被拍出十多米之遙,還是不願放過他,繼續跟了上去。


雖說歐陽婷婷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她的「太陰幻掌」卻是太陰教的一大絕學,希平承受了她的十多掌,即使憑他的近乎金剛不壞之身,也感到全身疼痛難忍,那悶痛的心胸血液沸騰,一口血衝往他的喉嚨,他又死撐著吞了下去,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怎麼啦?不脫了吧?」歐陽婷婷站在他的旁邊,俯盯著他,免不了一些傲氣。


希平喝了自己的血,正是大不爽中,可偏偏自己被人家一招就放倒在地,實在沒話可駁,便道:「我喜歡躺著脫褲子──」


歐陽婷婷高高而立,道:「那你脫呀!我看著。」


「妳不出手打我,我就脫給妳看,否則妳別想看到我寶貴的身體,嘿嘿!」希平以一種天才的思想方式來威脅她,絕了。


歐陽婷婷卻想不到此人是如此的神經兮兮,她直覺希平的腦袋有問題,否則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竟然說出這麼白癡的話?


她恨不得一掌就劈死他,可給他的卻是怒嗔的一腳,踢在他的屁股側面。


希平喊了一聲痛,她就怒道:「我叫你脫──」


「好,我脫,妳別踢了!我脫還不行嗎?我就知道,被妳捉著,肯定會被強姦……」


希平把手放在褲頭上,看到她的美眼裡的怒色更濃,而且那雙手掌逼射出來的陰氣更重了,他想:看來她說的是反話,如果我脫了,她給我一掌,不死也不好受。


他道:「我不脫了,要脫妳自己脫。」


「我才不脫給你看!」


「我說的是妳來脫我的……哎呀……」


可憐,又是一腳!


「起來!」歐陽婷婷怒吼道。


「我不起,我就是喜歡躺在地上的感覺。妳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鳥兒在天上飛……多自在!呀!妳幹嘛又踢我?」


歐陽婷婷簡直被他氣瘋了,可一時又未想殺了他,因為她打算好好地折磨他,「你這混蛋,從這裡看到的天不是藍的,都被迷霧遮住了,還藍天白雲?你講話有點水平好不好?自以為是詩人,說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還有,這裡也沒有鳥兒飛過……」


「是嗎?我再看看,其實有妳這樣的美女就好──」


「你……」


「別踢我!」希平反射性地扭了一下腰,手一擺,把歐陽婷婷的美足擋了下來,續道:「對了,剛才妳說不脫給我看,可是我記得,妳以前脫得光光的,早早就等著我去看。嘿嘿,還有另外四個──啊呀!臭三八,敢踩我的寶貝,我忍無可忍了!」


希平的胯間受到襲擊,猛的挺身站起,高大的身軀往歐陽婷婷身前一擋,正想發招,卻不見了歐陽婷婷,原來就在那一瞬間,她閃到了他的背後,出掌一擊,希平慘叫一聲,再聽到「撲通」一聲,被歐陽婷婷的掌勁拍飛出去,從而落到江水裡。


太悲哀了,天才再度淪為「落湯雞」。


歐陽婷婷把希平打落水之後,急忙過去看情況,卻不見希平浮起來,心想:難道他死了?我這次出掌也沒有第一次那麼重,應該不會死吧?可怎麼還不見浮起來?


接著又想:死了最好,淫賊一個!但是,師傅曾經說過,若非必要,不得殺武林四大家的人的。


歐陽婷婷緊盯著波動的水面,許久,終於看到了天才那濕透了的頭殼,她道:「你還沒死呀?」


希平道:「見到我沒死,妳是否很開心?」


「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你給我游上來!」


希平心想:喲呵,這女人是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才掉落水裡,魚還沒捉到一條,她就叫我上岸?


他笑道:「在水裡,是我最安全的地方,我潛水的能力世界一流,誰也別想在水裡轟我。我游呀游,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他這套,氣得眼睛圓瞪,唇也咬破了。


希平更是得意,笑道:「無奈我何了吧?哈哈……」


歐陽婷婷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希平繼續道:「我們算認識了,可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妳叫什麼?……不想說嗎?那妳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叫黃希平,啥?還是不清楚?那我就說清楚些,我就是看光了妳身體的那個男人,還有,妳曾經吞下了我的口水──啊!」


「撲通!」


在希平驚叫聲中,憤怒的歐陽婷婷不顧一切地撲到水裡,希平料不到她真敢下水,可怕的女人,憤恨的情感大於一切的理智!


他卻不怕她了,到了水裡,他覺得,他完全沒理由怕一個女人──應該是她怕他才對。所以,他就不逃了,反而張開雙臂歡迎她……


歐陽婷婷被水一浸泡,清醒了,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她發覺自己已經被水裡的大混蛋緊緊地抱著,那感覺,就像在水裡喘不了氣──一種窒息感迅速蔓延她的身心。


希平的水性的確夠好,雙手抱著歐陽婷婷,還能輕易地浮在水面,且歐陽婷婷在掙扎個不停,他竟然也不沉下去?


歐陽婷婷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讓希平抱住了。


這個天才別的不行,就力氣是真正的天才型的,這倒千真萬確。


歐陽婷婷就是想不通,這個被她隨便一掌就劈翻的男人,為何突然間變得如此大力?她被他抱著,竟然無法脫身?且連上半身全部被他控制住了,只能讓一雙美腿在水裡亂踢個不停。


「別亂動哦!亂動,我可不敢保證妳不會喝水。妳知道這江水有多髒嗎?很多人在裡面拉尿拉屎的。」希平惡作劇地威脅道。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游泳。」歐陽婷婷說一句話,就緊緊地閉著嘴,看來真的是有點怕喝到「骯髒」的江水。


「哇,妳說得真好聽,妳會游泳,我就放開妳?好不容易制住妳,讓我放開妳?門都沒有,除非──」


「除非什麼?」歐陽婷婷抓到了光明的希望,緊張地問道。


希平不急不慢地道:「除非妳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


歐陽婷婷皺了一下眉,道:「歐陽婷婷。」


「這名不假的?」


「你不信就罷。」歐陽婷婷很生氣了。


「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他裝出一副冤屈的樣子,本來是憤怒加生氣的歐陽婷婷看到他這模樣,不知為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突然又冷言冷語地道:「你信不信,干我什麼事?」


「剛才妳笑起來真好看!」


希平傻愣了一會才道,他把臉湊近她的臉,再道:「其實很干妳的事的,如果我不相信妳這名是真的,妳就得改名,比如,我以為妳叫歐陽挺挺,妳不就是挺挺了?」


「挺挺?」


「不明白,就像這裡一樣,喏喏!」


希平為了讓歐陽婷婷明白「挺挺」的意思,他的臉就朝她的胸脯埋下去,她的衣服已經濕透,雖是在這微冷的天裡,她卻是穿著薄衣的,因此那被水浸泡過的胸脯,衣服緊貼著,高挺的乳房頂起濕了的半透明白衣,一件淺綠的肚兜擋住了她的胸脯的肉色,然而,她的雙臂白藕似的肉色就在水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希平把臉靠在她的高挺雙峰之上,幸福地呢喃:「喏喏,就是像這裡一樣,挺挺的、柔柔的,好舒服哦!」


「你這淫賊……喔……不要用臉磨我那裡,好癢呀……你放開我……」歐陽婷婷想不到希平在水裡這樣對待她,那種突如其來的滋味,打破了她守護了十多年的湖水般安靜的心,如同這本是平靜的江水突然被他們的進入蕩起了波瀾,她那寧靜的心也蕩起了前所未有的波瀾。


希平見她好像真的有點受不住了,才放過她,盯著她羞怒的美臉,笑道:「怎麼樣?知道什麼叫『挺挺』了吧?」


歐陽婷婷喘息著,道:「你敢再說,我就……」


「妳就想什麼呀?」嘴上這麼說,希平暗忖:難道妳還咬我不成?


「我就吐口水給你!」


「啊?」希平大驚,此言把他嚇著了,他道:「妳說妳吐口水?」


「怎麼?不行?你都吐口水給我……」


希平道:「繼續說下去,我很想聽聽。」


歐陽婷婷突然埋臉咬在希平的肩膀。


「啊……啊……好痛呀!別咬了!」


可是,歐陽婷婷的手動不得,心裡又恨得牙癢癢的,她不用嘴,還能用什麼?咬,往死裡咬!


「哇哇,妳不是說吐口水嗎?怎麼就咬我了?」希平不料她真的咬他了,唉!原來心裡所想的,有時真的會變成真的。


歐陽婷婷終於抬起了臉,惱視著他,她的雙眼紅紅的,看似是哭了!?


「妳哭了?」希平有些歉意地問道。


歐陽婷婷的眼睛裡就滾動了委屈的淚光,映落在迷蕩的江水,在希平的心裡蕩起未可知的迷濛色彩。


她似乎已經不記得憤怒,而是以一種嗔怨的語氣道:「你不是好人──」


「喲!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妳說我是淫賊的。」希平應得很乾脆,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嘛!有什麼出奇的?


「可我師傅說,武林四大家的人是好人的。」


「哦?妳師傅這麼說的?那她不就是想逼我做好人了?讓我想想,做好人有什麼好處!嗯,不能看妳洗澡,不能和妳間接接吻──」


「什麼間接接吻?」歐陽婷婷怒叱道。


「不要打岔!像妳吞了我的口水,那就叫間接接吻──又不能像現在一樣抱著妳……我想了想,做好人真的沒好處可言耶,還是做壞人好,哈哈!」希平笑得正猖狂,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歐陽婷婷的膝蓋撞上了,他忍痛道:「我們相處的好好的,妳怎麼又撞我一膝?」


「你再不放開我,我以後就殺了你,我是說到做到的,你別當我說假話。」歐陽婷婷突然變得很平靜,那平靜的語言卻透著水樣沉靜的氣息。


「真的這麼嚴重?」希平的語言中帶著詭異的味道。


「你……你用什麼頂我……那……那裡?」歐陽婷婷臉色變紅,怪叫了起來。她只感到她的私處被什麼物體頂塞著,那陰部傳來異樣的滋味,那是她從來想像不到的……


希平笑道:「妳慢慢地感覺,相信那絕對是一種甜美的感覺。女人,不就是喜歡男人頂她?」


歐陽婷婷感到兩人的半身貼得好緊,而那頂著她的陰部的東西,似乎正是從希平下半身長出來的,她一時愣住了,突然驚叫道:「你……你……」


她說不出話來了,那臀部往後移,可她越往後移,希平就往前挺,如此,她的上半身被希平抱住,下半身卻想往後移,希平的下半身也跟進,就以上半身為支點,兩人的身體進行了九十度角的翻轉,那結果就是,希平平浮在水裡,而她則趴睡在希平的身上,令人不得不佩服希平的水性了,上面托了個人,還能仰浮游?果然是一代跳水天才!


希平道:「原來妳是想睡在我的身上,早說嘛!費這麼大的周章,還不是躺在我的胸膛?」


「你……」歐陽婷婷還是無話可說,雖然在水裡,但相擁的感覺依舊在,她知道,她高挺的乳房正壓在希平結實的胸膛,好羞,好恨!


然而,下體那被柱狀物頂聳的感覺更令她想跳水自殺──其實她早就跳水了,否則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後悔莫及呀!


她這一輩子,還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接近過,可這兩天,不但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體,還吞了這男人的口水?他竟然還說是「間接接吻」?現在又被他抱在懷裡……她心裡不知是羞是恨?


她想:是不是最好看的男人都是最壞的?


在她所見過的男人中,希平無疑是最好看的了,洛天雖英雄了得、氣度不凡,可比起俊美程度來,在她今日所見的幾個好看男人中,就現在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是最好看的──討厭的淫賊,偏偏長個迷死女人的臉蛋,卻長個壞壞的心眼兒。


她突然間不懂男人了,好像她以前從來沒見過男人似的。


在她思緒未斷之時,她感到熱氣撲面,希平那濕透的嘴唇覆蓋了她同樣濕潤的唇。唇和唇的交合,令她彷彿被冷氣侵襲一樣,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柔嫩的軀體忽地僵直,突然地又仰起了臉,雙眼中射出兩道強烈的眼芒,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是羞憤,還是驚訝。


江水平靜了許多,但歐陽婷婷的心卻像是撕開的水要追求復合,於是把那無形的牆撞擊著,那兩瓣心房跳動得猛烈之極,少女的熱血在她的心房如同大海裡澎湃的波濤……


「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她的美麗的臉全紅了,水浸過的蒼白也被她的熱血覆蓋,然而,水的冷,卻似乎侵入了她的身心,令她在說話的時候也微微地顫抖著。


「這就叫『直接接吻』,簡單地說,剛才我們在親嘴。」


「看來你是非得逼我殺了你,我師傅說過,若一個男人敢隨便地親我,就要把他殺了,即使你是武林世家的人也不例外。」歐陽婷婷若有所思地道。


希平卻很是不怕,任何一個女人被他抱在懷裡了,不論之前那女人多凶,他也是不覺得怕的,他笑道:「妳師傅還說了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我就不問妳師傅了,我問妳,剛才妳有什麼感覺?妳的嘴真是甜極了……我是說,妳有沒有一種彷彿被電的感覺,喏,就是突然間全身酥軟或是腦袋空白之類?一般來說,女人被她心愛的男人偷吻時,都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妳有沒有?」


「我沒有。」歐陽婷婷吼道。


「可是我覺得妳有,妳剛才在我身上,就像一條被拋到岸上的瀕臨死亡的小魚,在迴光返照的那刻,突地,顫動了一下!」


歐陽婷婷罵道:「你才是將死的魚!」


「那就是說,妳剛才是真的顫動了?」


「真的又怎麼樣?」


希平興奮地道:「按照我的天才理論,妳顫動了,說明妳愛上了我,哈哈,歐陽挺挺,妳剛才被我吻得全身酥軟了!」


歐陽婷婷惱視著他,任他狂妄自大地說了一通,才道:「按照我的理論,你親了我,就得死!」


希平一點也不怕,反而道:「妳能讓我死嗎?在水裡,誰死還不知道哩!妳看看,妳被我抱多久了,不是一樣無法可施嗎?想讓我死,我他媽的不上岸也不放開妳,妳奈得我何?」


歐陽婷婷發現和他說話根本就說不通,此人的臉皮已經不是「厚」能形容的了。以前她所見的男人都得聽她的話,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違抗她的意旨,可此刻所遇的男人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你越是生氣,他好像越是開心?


希平的下句話更是令她震怒,以及無地自容──


「噢呀……挺挺,我們抱在一起,親也親過了,不如乾脆洗過鴛鴦浴吧?若是妳不明白,我可以說的簡單些,就是在這江裡作愛如何?」


她驚得呆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希平環住她背部的右手離開了她的背,突然地撩起她的長裙,把裙邊拉扯下來,那隻手通過她滑嫩的美臀插入她的雙腿之間,兩隻手指按在她肥嫩的陰阜,她的雙腿神經性地一夾,反而把他的手夾在了雙腿盡頭。


她驚喊道:「不!不要碰我那裡……不要……啊喔……癢……不要摸……」


「妳說不要,又用雙腿把我的手夾住,什麼意思?」


歐陽婷婷猛的張開雙腿,然而,她更是大錯特錯,希平的手根本就沒有縮回去的打算,依然惡作劇地在她的大美腿內側撫弄著。她一邊叫喊一邊掙扎,可是終究是不起任何作用,沒人聽見她的叫喊,她的力氣又不夠他大,只能讓他在水裡輕薄。


忽地,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小內褲,那指肉壓著她的陰部嫩肉,她的全身為之一顫,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眼睛帶著無比複雜的神色盯著希平,久久才說出一句話:「我恨你!」


她以前所說的任何話都不能夠震動希平的心靈,可這三個字,卻實實在在地令他感到震驚了……


「大膽淫賊,放開聖女!」


岸上突然傳出兩聲嬌叱,希平定眼一看,慘了。


只見四狗和趙子威兩人的上半身綁在一起,四隻腳行走時得統一步伐,兩個少女像趕狗一樣趕著他們過來,兩人的脖子上還分別橫著一把利劍,看來他們是被俘虜了。


「黃玉、紫玉,快來救我!」歐陽婷婷看到了希望,大聲地求救。


紫玉道:「放開聖女,否則我們殺了你的兩個同伴。」


希平看看垂著臉的四狗和趙子威,又看看那兩個怒氣沖沖的少女,回眼看著美絕倫常的歐陽婷婷,想笑一下,可實在笑不出來,硬是擠出一絲苦笑,道:「搞來搞去,原來最後還是妳贏了。」


「你輸了的代價是什麼,你知道吧?」


「我很想知道。」


「你的代價就是,你的賤命。」



到了岸上,希平很自然地被三女捆綁了,他看著另外兩個被捆綁的男人,道:「你們就不能用勁把繩子掙斷嗎?偏要來壞我的好事。」


四狗洩氣道:「我被那個叫紫玉的小丫頭點了穴。」


「我也被黃玉點了。」趙子威無辜地道。


「哇呀呀!我沒被點耶,我來掙掙看,我力大得很,你們知道的。」


原以為是這繩子特別堅韌,卻是他們被點了穴才掙不斷的,希平覺得有了希望,因為他的穴是點不著的──剛才那歐陽婷婷都不知點了多少次了,就是沒有一次中用的,她最終放棄了。


歐陽婷婷道:「你試試看,只要你一逃跑,我就殺了他們兩個。」


四狗苦笑道:「看來你也被點了穴了。」


「我操你個爛頭,還不是你們這兩根特大的手指點的?」希平大罵出口,心中那點希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子威道:「不關我的事。」


希平被他這句話氣得扭臉去看歐陽婷婷,這女人在岸上,因了衣服全濕的緣故,那女性至柔至美的曲線全顯出來了,他看得轉不了眼睛。


卻聽得四狗道:「希平,請你別再看了,忍一忍吧!回去我叫我的女人脫光給你看,你再看她,我們可能就沒命玩了。」


「你說什麼?」歐陽婷婷衝著四狗怒道。


四狗道:「我讓他不看妳,難道也是錯?」


「你後面那句話。」


「哪句?」


「就是叫你女人脫光的那句。」


四狗道:「那是開玩笑的,我那捨得叫我女人脫光給他看?」


歐陽婷婷瞭解了,就道:「閉上你們的眼睛,不准看我!」


四狗道:「有點難,因為妳太美,特別是這個樣子,更是美透了,我──」


「你是不是準備讓我挖了你的眼睛出來?」


「那我不看算了。」四狗抬頭看天空,那裡真的沒有藍天白雲,也沒有自由的鳥兒啊!


希平問道:「你們是怎麼被她們捉住的?難道你們打不過兩個小女孩?」


「操!一切都怪死狗!」趙子威氣得踩了四狗一腳,狠狠地道。


四狗打死不認地道:「喂,趙子威,你別賴在我頭上,你自己打不過人家,為何怪我?」


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打不過,也不會被捉住的。」


「我又沒說讓你救我,如果我金槍在手,我就絕不會輸給一個女人。再說了,你被她們兩個聯手打敗,哪能全怪我?」


趙子威吼道:「你他媽的講不講理,若是你能和她對上三十招,我就可以把我那個先幹掉,然後再幫你。」


「我看,即使我能堅持三十招,你也不一定在三十招之內幹掉你那個,你誇張了,哈哈……」


趙子威幾乎吐血了,他道:「早知當時我逃跑好了。」


四狗道:「我都有叫你逃的,順便把我的金槍取來,可你拿著雙刀以為自己多威哩,最後也像我一樣被人家制服,真他媽的丟臉到家了。我是沒槍才被制服的,可你有刀,怎麼也同我綁在一起了?」


「你們兩個要吵就吵,別忘了走路!」紫玉提醒他們小心走路了。


三個大男人就被三個小女人像趕鴨子一樣趕著走,這才是真的丟臉到家了。


「你是說我打不過女人了?」趙子威極度不滿地道。


「當然。」


「你叫她們放開我,我再和她們打。」


四狗道:「如果我的手還能動,我就要摸摸你的額頭。」


「幹什麼?」


「看你有沒有發燒!」


「我幹!我趙子威健壯得要命,一輩子小感冒都沒有,發燒?沒試過!」


四狗搖搖頭,看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希平,道:「希平,你怎麼不說話,來給我們評評理?」


希平道:「我現在是無話可說,我在想剛才我為什麼要上來?被女人綁著的滋味絕對沒有隨便抱女人的滋味好的,我看我是做錯事了。」


「這不能怪我!」趙子威重複著他的意思,「要怪就怪這沒有了金槍,連個女人也打不過的死狗。是他拖累我的,否則,憑我趙子威,還會隨便讓女人綁架?」


四狗道:「誰讓你跟我一起跑的?你若像獨孤明、華小波那兩個傢伙一樣,不就結了?」


趙子威道:「我他媽的就知道你沒槍根本不用混,所以才死硬跟著你的,你他媽的別忘了你是我妹妹的老公。」


四狗一愣,道:「對了,趙子威,你說獨孤明和華小波兩人是否也被綁了?」


趙子威想也不想,就道:「你以為小波有多高明?還有,獨孤明那小子也不可能高明過我,他們兩個被綁,是必定的,等下就會見到他們,你等著瞧!」


希平突然嘆道:「我看我們還是走著瞧吧!你們兩個混蛋竟然被兩個小女孩打敗,讓我臉面無光,想想我剛才在水裡的風流快活……啊呀!歐陽挺挺,別打我,我已經某種程度上認輸了。」


天才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以後找機會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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