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畫裡黃昏

希平又一次進入大地盟,這次與往常不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來,他也不知道為何要選擇來大地盟,也許是因為這裡面有幾個他想要見的女人吧!他想。


守門的武士認得他──他的豬頭臉太好認了,這麼多天來,到大地盟的,只有一個豬頭──就是他黃希平,所以他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他進到裡面,見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與誰打招呼,別人也懶得理他──其實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誰,有的人還以為哪裡來的剛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是,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兩個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誰成了個人物,總要暗中養幾個流氓,以便不時之需。希平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大地盟養的流氓也。


希平可不管這些,他在裡面逛了逛,黃昏已臨,東張西望的,覺得沒處去了,想回瘋人院,又感覺早了些──他的小鳥兒也不知準備好了沒?


於是停了下來搔搔頭,突然,他那搔頭的手使勁地拍在他的頭殼上,掉頭就緊走。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憐齋?!


幽憐齋還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這裡來,希平穿過圓門,又折了回來看看院子外面的情況,覺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間房前。


本來準備直接推門的,想了想,他還是輕敲了兩下,裡面傳來洛幽兒的聲音:「什麼事?」


這問題令希平無法回答,很少人會這麼問的,希平猜想,也許是剛才某人來過,房裡的洛幽兒以為是剛才之人,所以才有這樣奇怪的問話。


他道:「沒什麼事,只是想來看看妳。」


房裡的洛幽兒聽出他的聲音,但她沒有回答,房裡安靜得出奇。


希平的手碰著門,然後又移開,轉身要走,沒走幾步,房裡的洛幽兒道:「門沒鎖。」


希平忽地掉轉頭,推開房門,看見躺在床上的洛幽兒,她的床前擺了一張飯桌,桌上是未涼的飯菜。


洛幽兒雙眼恨瞪著希平,使得希平有些不自然,舉手摸摸自己的臉,道:「是不是我的臉又腫了許多?剛剛又和人打架了!」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兒的枕邊,一手撫著她那散鋪在枕上的白髮,道:「飯菜快涼了,怎麼不吃?」


洛幽兒不答他,令他覺得很不是味兒,就道:「妳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找我報仇?嗯!妳不是很想殺了我嗎?」


洛幽兒氣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希平一愣,道:「我像是聽妳話的人嗎?」


他的手滑落她潔白的頸項,輕輕的撫摩著,洛幽兒扭頭就想咬他的手腕。


希平的手一縮,笑道:「妳不吃飯,卻想吃我?」


洛幽兒艱難地要掙扎起來,希平嘆息一聲,把她抱扶在懷裡,她於是更掙扎。


希平道:「恨我也不必亂使力氣,妳我什麼事都做了,還怕讓我抱著嗎?現在先吃飯,等妳身體恢復了,再來殺我,好不好?」


洛幽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靜靜地讓他抱著,不做任何掙扎。


希平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飯桌前,在她耳邊笑道:「要不要我餵妳?」


「不要!」洛幽兒驚呼一聲,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飯碗,就自個兒吃了起來。


希平見她吃得很香,就又道:「妳也給我夾一塊肉吧!我還沒吃晚飯的。」


洛幽兒的手肘輕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餓死。」


「好痛!」希平裝著叫了一下,又道:「妳不心疼?」


洛幽兒道:「誰心疼你?」


「那妳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飯了,餓死真是不值呀!」


希平就要抱她到旁邊,她卻轉臉道:「你讓我吃飽!」


希平只得繼續讓她坐他的大腿上,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卻吞了許多次口水,心想:媽的,早知就不來了,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懷裡暢懷地吃?難道她忘了他不久前還在強姦她?


「我吃飽了。」洛幽兒把希平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邊,用希平的衣袖擦拭著她可愛的光亮的嘴。


希平驚叫道:「哇,洛幽兒,妳這是幹什麼?」


洛幽不客氣地道:「我在擦嘴,沒看見嗎?」


希平把她抱到一邊,道:「妳吃飽了,輪到我吃了,媽的,拿我的衣袖擦嘴,一點道德也沒有。」


他捧起洛幽兒吃剩的那半碗飯就往嘴裡扒,洛幽兒伸手過來奪他手中的碗筷,嗔道:「這是我吃過的,你不能吃!」


希平擋開她的手,道:「妳這女人,吃剩了也不給我吃嗎?」


洛幽兒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嗎?」


希平道:「晚了,妳讓我回去洗碗呀?」


想他黃希平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除了小時候那一兩次的假裝學做好孩子!


洛幽兒道:「誰讓你來這裡?」


希平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飯的了,是妳這女人不讓我走的,妳現在給我安靜些,不然我吃了飯之後有妳好看!」


洛幽兒扭臉一邊,顯是氣著了。


希平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妳躺一會,我很快就吃完,嗯?」


不等洛幽兒回答,他已經半強迫地令她躺回被窩裡了,然後才又拿起碗筷吃將起來,直至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轉臉看著洛幽兒,手伸入被窩裡抓出洛幽兒的玉手。


洛幽兒驚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就要把她的手拉舉到嘴前,道:「我要擦嘴!」


洛幽兒猛的想抽手回來,只是沒力氣收回來,驚叫道:「黃希平,你敢拿我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彷彿是在像情人撒嬌似的,惱著的偏又是可愛的──樣子!


希平看了她好一會,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縮回被窩裡,希平道:「妳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


洛幽兒另一手在枕頭邊一陣摸索,摸出一條手帕丟給他,道:「給你,擦嘴去!」


希平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遞還給她,她卻道:「不要了。」


希平道:「不要我就丟了?」


他作勢要扔,洛幽兒趕緊抓住手帕,使勁一扯,從希平手中奪了過來,自顧自地疊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頭底下,然後才道:「你可以走了。」


洛幽兒下了逐客令。


希平卻彎腰下去,把鞋子脫了,轉身把她的身體往裡移了一些,就上床與她躺在一起,側著身盯著她,道:「我想在這裡睡。」


洛幽兒翻身過來雙手推他,道:「你走,不准睡這裡。」


希平乾脆平躺下來,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妳不准的事多著哩,可惜我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妳的,妳的白髮真好看!」


他撫摸著她的髮,在她耳朵輕吹了一口氣,洛幽兒覺著癢癢兒的,臉一低,就埋在他的頸項,輕呼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妳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任何壓迫,如果想要我害怕,妳必須學學夢香,那種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閹了我,還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堅韌的。」


洛幽兒抬臉凝視著他,道:「夢香是誰?」


希平露出回憶之色,嘆道:「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幾乎能令男人做夢也想著,而她,本來就是每一個男人的夢,很香的夢,就像她的名字──夢香!」


洛幽兒道:「你想她?」


希平道:「想。」


洛幽兒突然掙扎,怒道:「放開我,你想她就去抱她。」


希平注視了她好些時候,道:「雖然我不敢這麼認為,但此刻的妳卻很像一個吃醋的女孩,告訴我,妳已經愛上了我。」


洛幽兒一手拍在他的臉上,道:「鬼才愛你這豬頭!」


希平對於洛幽兒的拍打並不介意,因為她畢竟沒使上力氣且也不是在甩他耳光,只是道:「媽的,怪不得妳這麼惱火,原來妳總以為是豬頭強姦了妳,還好,過兩天妳會清楚我的真面目,絕對夠得上妳畫中的男人。豬頭?老子若是豬頭的話,還會有這麼多老婆嗎?」


洛幽兒更是怒了,吼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你有多少個老婆?」


希平扳著手指開始計算起來,洛幽兒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希平的另一手連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來,喝道:「洛幽兒,妳他媽的還沒吃飽飯嗎?」


洛幽兒也不回答,只是盯著希平,兩行眼淚悄悄滑落。


希平看著心裡怪怪的,正想安慰她,聽得外面敲門聲:「師傅,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希平一驚:這聲音好熟!


洛幽兒急道:「妳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妳了。」


「可是師傅的碗筷不用徒兒收拾嗎?」


希平突然下床鑽到床底,順便把床前的兩隻男鞋也拖了進去。


洛幽兒才道:「明天吧!」


外面的人想了一會,終於丟下一句「好的」,才走了。


床底下的希平仔細聽著,知道人已走遠,才爬了出來,站起來拍拍衣服,緊緊地盯著洛幽兒,她也看著他,忽然,她笑了出來,像是一朵盛開的紅山茶!


「為什麼不早說,害老子躲床底?」


洛幽兒道:「誰讓你動作這麼快,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敢輕易進入我的房間,」她的臉色一變,眼神銳利,叱道:「除了你這混蛋!」


希平很是洩氣地一屁股坐在床沿,埋頭把鞋穿好,站起來就要走。


洛幽兒道:「抱我去洗澡!」


希平驚訝地回首看著她,不敢相信這種要求,她竟能順口而出?


洛幽兒道:「沒聽到嗎,豬頭?」


希平如夢初醒,道:「現在有些後悔強姦妳,畢竟像妳種年紀的女人都是恨嫁不得的,一逮到機會哪會放過?」


洛幽兒怒嗔道:「你說誰恨嫁了?」


希平不答,只是猛搖頭,彎腰橫抱起她,道:「哪裡?」


洛幽兒賭氣不說話。


希平就想放她下來,她急道:「這間屋子背後。」


希平抱著她走到屋後,才發覺原來後面還有三間低矮的房間,洛幽兒指著左邊那一間,道:「抱我進去。」


裡面的設備也很簡單,一個衣架,一個瓷做的長形浴缸,裡面盛滿了熱水,蒸氣把這浴室給瀰漫了。


「沒衣服換?」希平看見衣架上只有三條浴巾。


洛幽兒道:「這套衣服才穿沒多久,換什麼?要換,你回去幫我取衣服。」


希平道:「這麼麻煩,算了。」


他的手就在洛幽兒身上動作起來,她也不抗拒他,安靜地站著讓他幫她脫衣,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脫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澡。」希平抱她進浴缸,不客氣地脫起自己的衣服來了。


「哼!」洛幽兒扭臉一邊,不久又扭臉回來,看著希平脫衣。她對於這個男人很陌生,然而,對於他的身體卻很熟悉,這是一具無可挑剔的男體,如果他的臉未受傷,應該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也就是這麼一個男人,把她守了三十多年的童貞撕毀了,以一種陌生的身分強行進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種極度陌生卻又是極度親密的關係。


一種人世間憎恨的行為,這個男人做起來卻是那麼的無畏。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樣地對付他。


她只知道,這個叫黃希平的男人很年輕、很強壯,也清楚他──雖然不想承認──卻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某種意義上,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忽然輕嘆出聲,雙手攏在潔白的胸脯,彷彿害涼了。


希平已經脫去衣服,從衣架上取過一條浴巾,踏入浴缸,與洛幽兒面對面坐在浴缸裡,道:「妳覺得冷,為何不澆水上身,這水還挺熱的。」


洛幽兒伸出一隻手兒,道:「給我。」


希平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過來,抱她入懷,浴巾往水裡一浸,然後拿起來,輕按在她的肩上,熱的水流便從肩背滑流下來,他道:「我幫妳洗吧!」


洛幽兒猶豫了一會,一雙手兒澆起熱水淋在希平身上,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抗拒你嗎?」


希平一怔:「因為我夠帥!」他繼續用浴巾擦洗著她美好的身子,卻見洛幽兒又怒眼瞪著他,只好認真地道:「我並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做我應該做的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因為這世界許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結果的。」


洛兒繃緊的臉一緩,道:「你帥?」


希平自大地道:「當然,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洛幽兒道:「你的臉像你的人一樣噁心。」


「不會吧?」希平摸摸自己的臉,只是覺得有些兒痛,卻並不覺得噁心,他道:「我想是剛才吃得太飽了,要不就是懷孕了,哈,洛幽兒,妳將是我的孩子的母親,看妳以後怎麼殺孩子的父親?」


洛幽兒斷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須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是姓林,那麼這孩子也不會出生,而你,卻姓黃,即使以後懷孕,我也不會讓孩子出生。」


希平吃驚地看著她,道:「妳說的姓林,應該是妳所畫的那個男人吧?」


洛幽兒不回答,卻算是默認了。


希平繼續道:「他的確是個很帥的男人,不過,想來他現在已經不再年輕。妳寧願選擇一個老男人,也不要我這年輕的小伙子?我看妳這女人有毛病!怪不得他不要妳了,妳想為他生孩子,只可惜呀!他讓妳做了三十多年的處女,還是老子心兒特好,結束了妳的處女生涯。」


這世上,也只有他把強姦當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


洛幽兒怒道:「你敢再說這種不知羞恥的話,我就──」


「妳就怎麼?」希平見她話到一半就止了,只好接問道。


洛幽兒答非所問:「洗澡!」


原來如此!希平只得繼續替她洗澡,忽然建議道:「洛幽兒,不如我們一邊洗澡一邊作愛吧?」


洛幽兒臉兒一紅,道:「不!」


希平的陽根卻早已堅挺,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陽根上,讓她的密洞吞食了他的陽根。


她略微地顯痛,眉頭皺緊,雙手環抱住他的粗壯頸項,臉靠在他的肩膀,呻吟道:「你別太大,我還痛的。」


希平笑道:「我知道,這樣應該是可以的了。」


「嗯!」洛幽兒輕應一聲,道:「我可以讓你進來,但我以後還是會殺你。」


希平道:「我不明白。」


洛幽兒道:「因為我的身體已經是你的,而且從一開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現在的或是以後的侵占,我都不會抗拒,但我的心總不是你的,我愛的人也不是你,你卻在我身上做了只有我的愛人才能做的事,這是不可饒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代價來彌補你的罪。」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然而,聽到希平的耳裡,如同雷擊在他的耳膜,這震波直透過他的血液,驚了他的心!


「這是妳心裡的話?」希平長嘆。


洛幽兒只以三個字回答了他:「我恨你!」


希平突然聳動起來,水流四溢!


洛幽兒呻吟道:「我這輩子只愛一個男人,且永遠都不會更改!」


「妳說的『永遠』多餘了,我早就說過我不需要妳的愛,我要的只是妳美好的身體,妳和我之間只有性和欲!」希平喝喊著,動作起來也變得粗暴!


洛幽兒環在希平頸項的雙手改為捶打希平的結實胸膛,同時哭道:「我不要了,你這豬,我讓你停止!」


希平一邊動作一邊不耐煩地道:「哭什麼?妳不是說讓我隨便侵占嗎?才說過的話就忘了?別打了,再打我就丟妳到一邊去!」


洛幽兒沒有停止捶打,力道卻小了許多,也不說話了,只是眼淚流得更急。


希平的粗暴變得溫柔了許多,心裡升起一些柔情和憐意。


洛幽兒眼神一怔,凝視著希平,淚光中有著某種期待和滿足,她的雙手按在希平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對我,不是只有性和欲?」


希平微笑,沒有語言,只是用行動繼續著他突來的溫柔,以這種粗暴的方式進行纏綿的溫存,直至洛幽兒高潮到來時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他才吻著她的耳珠,輕聲道:「讓我親親妳的嘴兒!」


他把洛幽兒的臉捧出來,緩緩地俯親下去。


洛幽兒的雙眼輕輕閉上──


「忘了我曾說不親妳的嘴兒了,唉!」


聽得希平這句話,洛幽兒神經性地突睜雙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燒,她盯著希平,突然運起全身最後的勁力,彈飛出去,跌坐在浴缸邊。


希平驚訝地看著赤裸地坐在地上顯得很無助的她,從浴缸裡走了出來,向她走去,她的雙手就撐在地上往後移動,一直到她的背靠在牆上,她才緊盯著向她走近的希平,那眼神中有驚懼、憎恨、憤怒、落寞和極度的無助。


希平的心彷彿被人拿針戳了一下,刺痛!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捧著她的臉,道:「為什麼?」


洛幽兒全身發顫,嘴唇兒也顫動了幾下,卻未有言語。


希平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裡浸泡了一下,然後擦乾她的身體,替她穿上衣服,讓她靠著牆站好了,回來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過去抱起她,道:「我抱妳回去。」


洛幽兒任由他抱著,走入了她的房間,他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希平做完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還是坐在床沿上,望著洛幽兒,道:「如果有一天,妳替我畫了一幅畫,我不希望妳把它掛在牆上,我希望妳能把我的形象掛在妳的心上,雖然這看起來很難,但妳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為什麼不能讓愛也進入妳的心裡呢?我是個經常說謊的人,所以,雖說過不親妳,但有時候或許會親妳個夠。我要走了,妳若要報仇要殺我,可以找我,我卻絕不會再來找妳,除非──我看到妳心裡有我畫像的時候,我才會回來找妳,那時我會回答妳,我對妳是不是只有性和欲。」


「我不會再為任何男人畫像!」


「妳會的。」希平淡然一笑,卻顯示其無比的自信,構成他在那一瞬間無比動人的男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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