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露輕柔

神刀門北上就是丐幫所在的金須城,而金須城相鄰的龍城則是大地盟的總壇所在。


從丐幫到大地盟,需要三天的行程。


四狗並沒有跟隨希平等人前往大地盟,他作為白吃幫幫主,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雖然他並不會處理什麼事,不過,「坐檯」總可以吧?就是嘛!別小看他四狗哦!


留在四狗身邊陪他白吃的女人只有兩個──趙子青和夜來香,蘭花、鶯翠、心茹三女回長春堂了,黛妮也先他前往大地盟,自然也把他的另外四個天竺美女帶走了,這令他很沒勁,不過一想到晚上只用服侍兩個女人,他又在心裡大舒了一口氣,唉!終於可以偷懶了!


華小波和獨孤明倒是把他們的女人全部帶在身邊;碧柔不想離開雷龍,所以也相跟隨著。


希平只能帶著野玫瑰,小月也跟來了,只是在這種旅途中,希平不敢對小月輕舉妄動。而華蕾、尤醉和施柔雲雖與他有著糾纏不清的感情,但除了有時軟硬把尤醉抱回他的房間,對於華蕾和施柔雲,希平也不會拿她們怎麼樣。


眾人都說希平的獸慾得不到滿足,華小波還說,如果姐夫控制不住了,可以借他的女人用幾晚,結果當然是華小波被他的五個女人打成了豬頭──五個女人的糾纏,任他華小波多能逃,卻又怎麼逃得了?


自從上次勾引希平失敗後,黛妮便不大與希平說話,只是每看著希平時,眼神裡多了一些迷茫,希平對此不知有沒有感覺,還是與以前一樣和眾人笑鬧。


當然,除了少數人,沒人敢與他進行合唱。


一路上,在希平馬上坐著的都是野玫瑰,這使得施柔雲和華蕾很不習慣。這兩個女人有一段時間都是與希平共乘一騎,如今華蕾清醒了,希平本想讓她跟著雷鳳等女回長春堂的,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回去,爭論到最後,還像個小女孩一般哭了,希平只好投降。而對於施柔雲,希平聽從尤醉的話,不再欺負她了。


兩個女人的年齡雖差上一大截,性格卻是有許多相似之處,就是都不大喜歡說話,華蕾有時還說一兩句,施柔雲卻是一聲不吭。


經過兩日的行程,離大地盟不遠了,明日就可以到達大地盟了。


晚上就落腳在龍城城外的黑龍鎮,投宿於龍邊客棧。


巧的是,在這客棧裡,希平碰見了小露。


那是他準備前往尤醉三女的房間時,在尤醉的房前不遠處看見她迎面走來。她看到希平也大吃一驚,她料不到這麼晚了,這個無恥的男人還從他的房裡赤裸著上身跑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麼?


希平卻大是興奮,腳步加快,看到她想轉身,就喊道:「老婆,妳找老公來了?」


小露怒道:「你再亂叫,我就殺了你!」


「喲!兩夫妻的,幹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來,叫聲老公聽聽!」希平覺得女人真是沒頭腦,本來想逃跑的,卻被他一句話激得停下來等他。


小露看著他逼近,道:「不叫!」


希平走到她面前,不懷好意地笑道:「妳不怕我把妳壓在牆上,讓妳乖乖地叫我老公嗎?」


「我料你不敢!」在這客棧裡,住著許多人,並不像當初在破廟,因此小露自以為希平不敢對她怎麼樣,再說她現在戒備著他,他還能有何作為?


希平聳聳肩,道:「我確實不敢,妳別把劍拿得那麼用力,可以問妳住哪間房嗎?」


小露凝視著突然變得斯文的希平,心裡總覺得與他的形象不符,懶懶地道:「沒必要告訴你。」


「哦?」希平道:「可是我很想聽耶!」


小露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希平笑了,笑得令小露心也顫慄。她盯著面前這赤著強壯上身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的強悍,他的笑雖是有些邪魅的氣息,但不可否認,這種壞邪的笑,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她以為希平會被她激怒,然而奇怪的是,他笑過後就轉身了。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芳心沒來由地產生一絲失落。可是就在此時,他又猛然轉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抱住。


下一刻她感到她的嬌體被他強壯的軀體壓在了牆上,同時聽得他道:「我說過要把妳壓在牆上的,妳怎麼忘了?」


小露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已經被他奪去丟到地上了,她掙扎著道:「黃希平,你這瘋子,有種放開我!」


她的雙手推在希平赤裸的胸膛,欲圖把他推開,然而她失敗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就這力氣大得怕人,給她一種猶如大山的壓迫感,不管她使用何種內力,都無法推得動他。


他的臉卻貼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放開妳,那才叫有種,我寧願選擇無種,不過,妳應該感覺得到我究竟是有種還是無種?」


說罷,他的腰一挺,小露立即感到他胯間的巨物隔著衣褲堅硬地頂在她的私處,她驚懼地仰首盯著他那俊美得過分的臉龐,又看到了那種邪魅似的微笑,她的心兒一顫,無力地軟倒在牆上。


她嬌喘道:「我和你根本不算認識,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希平的眼睛轉了轉,道:「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小露被他這個無賴式的回答氣得滿臉通紅,在掙扎無用之時,她的嘴就發揮了終極作用,一口咬在希平的右臂上。


希平痛得鬼叫不停,整個客棧住房裡的燈也就燃了起來,接著便是一片開門之聲,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並且出來看個究竟。


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光著上身抱壓著一個少女在牆壁,那個少女似乎咬著了他的肌肉,他也不管痛不痛,只管亂叫一通,彷彿就是為了讓全世界都知曉他正在被女人咬似的。


瘋子!


希平大喊道:「喂,很多人在看耶!女人要保護風度,別總是咬著男人不放,乖,別再欺負我了。哎呀!老婆,別越咬越起勁!」


這混球,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小露想到此更是氣,也顧不了有多少雙眼睛在欣賞他們兩人的戲份,咬著就是不放。


野玫瑰走過來道:「希平,你怎麼又和她糾纏上了?」


希平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她看到我就像一條發了情的母狗亂咬我!」忽然轉身朝四周的人笑道:「你們看到了,這就是半夜三更光著上身出來的結果,建議各位男同胞以後不要打赤膊,很容易被瘋女人纏上的。」


話一出,就有許多人生出想衝過來揍他的衝動,只是看到他強壯的上身和那如鐵般的肌腱,又不敢真的上去找他單挑。


俗話說,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份量,面前這個欺負美女的混蛋至少比他們這群看客高出一大截,而另外幾個同樣高壯的男人似乎與他是同夥,算了,還是做看客安全些。


安全第一,美女第二嘛!


小露卻被希平的話氣得鬆了口,張嘴就回罵道:「你才是公狗,我沒纏你,是你這不要臉的惹我的,我不認識你!」


希平看了看被她咬的傷痕,搖搖頭,道:「罵得沒一點新意,在妳之前也不知有多少女人這樣罵我了,老婆,來點新鮮的。」


小露無意地望向黛妮,眼神中若是似非地流露出一些求救的資訊。


黛妮卻視而不見,輕嘆一聲,轉身離開,回到了她的房裡,掩上了門。


希平朝四周掃視一番,粗暴地喝道:「看夠沒有?媽的,老子好久沒打架了!」


客棧裡的住客氣是氣憤,卻不敢發表意見,更不敢繼續留下來,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像個無賴,可是就在他喝喊之時,全身散發出一種猶如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使得他們從心裡顫慄,不自覺地躲回自己的房裡。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小露看著眾人都退避回去了,留下來的只有華小波、獨孤明和尤醉、華蕾、施柔雲,連店家也搖著頭回去暖被窩了。


她緊張地看著希平,卻見他緩緩俯首下來,呼出的熱氣讓她清楚的醒覺他要吻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竟然敢強吻她?!


她不自覺地扭臉,然而一隻強有力的手撐托著她的下頷,她還是無法躲開希平火熱的雙唇。


她雖然抗拒這雙唇,可是不知為何,她好像並不討厭這一吻,她有些迷糊了,腦裡閃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像,與此同時,委屈的情淚就掉落下來。


施柔雲破天荒地開口道:「你、你讓這位姐姐流淚了,你放過她好嗎?」


華小波驚奇地道:「咦,小柔雲開始說話了。」


希平結束他的狼吻,扭臉對施柔雲道:「為什麼我要聽妳的?」


施柔雲嚅嚅地道:「因為,因為──」因為什麼,她說不出一個究竟,乾脆垂首沉默,恢復她以往的風格。


希平輕嘆,回頭看著小露流淚的臉,舉手拭去她的眼淚,柔聲道:「叫聲好老公,我就放了妳。」


小露無言,眼睛再度豐滿。


「如果妳不願意叫,我就把妳抱回房裡,做妳真正的老公。」


希平的話剛落,華蕾便道:「不准勉強別人!」


希平道:「我沒有勉強妳,為何妳跟著我來了?」


華小波趕緊拉走獨孤明,要知道,他的姑姑和希平之間的事,他可不敢多管,連看熱鬧也不敢,他常常在心裡嘀咕:該叫希平作姐夫,還是姑丈?


華蕾答非所問地道:「你在我們面前亂抱別的女人就是不對,你這混蛋,沒女人抱了嗎?還不放開她!」跑過來就拉希平的手臂,卻是拉不動。


希平被她拉扯得煩了,頭痛道:「好啦,我放開她!妳以為我想抱她嗎?要不是妳這女人不肯給我碰,我才懶得理她,我還以為妳又想我爹了,誰料我不小心抱了個女人,妳就醋勁大發。蕾蕾,待會和我睡吧?」


華蕾見他正要放開小露,羞嗔道:「誰要和你睡了?」


「噢呀!小露,妳又發什麼瘋?」他剛要縮手回來,左臂又被小露咬住了,這次咬得比前次還狠,他叫痛道:「快鬆口,不然我就真的抱妳上床了。」


小露不受他的威脅,這男人太可惡了,抱著她還說不喜歡,說什麼不小心抱了她,難不成是她特意撞入他懷裡的?哪個女人能容忍這種侮辱?


希平的右手猛的伸入她的胸衣裡,按在她的柔軟處,她的嬌軀劇顫,鬆口叫喊道:「黃希平,別抓我!」


「媽的,老子都說放了妳,妳還要咬我?以為我是甘蔗嗎?就准妳咬我,不許我抓妳呀!沒這回事!」他的手在她的峰尖上揉捏著。


小露呻吟道:「誰叫你佔了人家便宜,還損人家?」


希平道:「我有嗎?」


小露抓住他使壞的手腕,垂首道:「你抱吻了人家,卻說不喜歡!」


希平笑道:「那妳喜歡被我抱,讓我親熱嗎?」


小露道:「不喜歡。」


「妳可以走了!」


希平放開她,她無力地靠在牆上,眼神複雜地逼視著希平,不懂這個男人為何常在變,前一刻還堅持要她喊他作老公才放她,可是此刻卻突然放了她,使她的心裡極度不平衡。


她惱道:「我幹嘛要聽你的?」


希平雙手一攤,道:「我沒說要妳聽呀?」他摟著尤醉,道:「醉姐,我到妳房裡去。」


施柔雲反對道:「不准你到我們房裡。」


「我又沒問妳,今晚妳怎麼如此多話?」他摟著尤醉的腰,掉頭轉回尤醉三女的住房。


小露的眼神有著莫名的失落,忽然問道:「妳們是他什麼人?」


施柔雲不答,華蕾卻道:「妳又是他的什麼人?」問這麼多!


小露有些生氣,然而她不想多生是非,撿起地上的佩劍走入了其中一間房,把門關得響響的。


華蕾對著那門一呶嘴,道:「門又沒有惹妳,何必對門動粗,沒教養的小女孩!」


施柔雲突然道:「蕾姨,我們還進去嗎?」


「當然進去了,難道還在這裡呆站不成?」華蕾頓了一下,又道:「柔雲,不是讓妳叫我作蕾姐嗎?幹嘛總是叫我蕾姨,我真有這麼老嗎?」


施柔雲天真地一笑,率先走入房,華蕾也相隨而入,順便把門關得響響的。



兩女剛進房,就看到希平摟著尤醉在床上親熱。


施柔雲嫩臉泛紅,華蕾喊道:「黃希平,我們回來了!」


希平把尤醉抱坐在他的腹部,朝華蕾道:「知道了,沒事叫什麼?過來,讓我親親!」


華蕾嗔道:「做夢。」


希平笑道:「妳別嘴硬,待會我讓妳骨頭都軟下來。喲!柔雲小寶貝,睡這麼早呀!」


施柔雲已經躺到了她的床上,背著他睡了,不答理他。


希平自感無趣,自從上次誘惑施柔雲失敗並且被尤醉拋落床之後,他就沒有主動找施柔雲說話,今晚不知為何,心裡又很想逗逗她。


他再次道:「小啞巴,妳別用妳的小屁股對著我,小心我打爛妳的小屁股。」


施柔雲還是不言語,尤醉嘆道:「柔雲睡了,你別逗她了。」


希平放過施柔雲,找上傻傻站著的華蕾,道:「妳似乎很有精神?是否決定獻身給我?」


華蕾一跺腳,掉頭走到另一張床,倒頭就睡。


希平嘆道:「看來妳還是想當我的二娘多些,改天我和爹談談,讓他娶了妳!」


「我誰也不嫁!」華蕾怒喝一聲,就學施柔雲一般不再言語。


希平輕笑,親吻著尤醉,道:「我要對柔雲使壞了。」


尤醉道:「你不理她的這段日子,她很不開心。」


尤醉從希平身上下來,用行動鼓勵希平去挑逗她的小姑。


希平下床走到施柔雲床前,站了一會,彎腰下去看了看她緊閉雙眼的模樣兒,悄然掀開被子,滑入被窩裡,貼著她的背側睡過去。


希平輕聲道:「柔雲小寶貝,妳的大仇人來陪妳睡覺了。」


施柔雲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希平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加速,料這小妮子是在裝睡。


他便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摟她在懷裡,捏著她的巧鼻,笑道:「小啞巴,不要裝睡了,我要脫妳的衣服了。」


施柔雲睜開眼,張著嘴喘氣,道:「壞人,別捏我鼻子,我呼吸不了,你放開人家!」


她一手推希平的胸膛,一手去拉他那捏著她鼻子的手。


希平鬆開手,讓她自由的呼吸,他的手把她垂落在臉龐的髮撩上去,道:「為什麼不理我?」


施柔雲賭氣道:「別抱著我!」


希平笑道:「不喜歡被大仇人抱著嗎?可是我偏偏喜歡抱著我的柔雲小啞巴,唔,讓我親親!」


「不!」施柔雲嘟起嘴拒絕,不料卻變成迎接希平的吻。


希平蜻蜓點水地吻落她的紅唇,柔聲道:「為何這麼惱我?」


施柔忘了回答,只是癡癡地看著他,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他是她的仇人,她當然惱他了!


然而好像並非如此,她以前並不是這樣惱他的,他要抱她親她的時候,她雖不願意,可是他做了之後,她也沒有真的惱他,後來他見了她也不招呼一聲,更沒有對她動手動嘴了,她的心裡,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惱他了。


希平覺得懷中的人兒已經安靜,朝她眨了眨眼,道:「不惱我了?」


施柔雲舔舔嘴唇,道:「你說不理我的,是你說的。你不理柔雲很久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人家?」她的語氣中有些哽咽。


希平道:「妳喜歡我對妳不聞不問,還是愛我的壞舉動?我知道妳還是把我當成妳的仇人,不喜歡我抱著妳,可是我這仇人太可愛了,我欺負妳成了習慣,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欺負妳,我心裡彷彿缺少了什麼,我就忘記了我以前說的屁話,只想欺負我懷裡美麗的人兒。當然,如果妳不准我欺負妳,我會聽妳的話,為了妳,也因為妳死去的大哥。」


施柔雲道:「不准提我大哥,柔雲沒替他報到仇,對不起大哥!還有,我從來沒有叫你欺負柔雲,你偏做了,你不是好人!」


希平嘆道:「妳大哥雖不是我殺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責任。妳大哥生前或許恨我,但在他死前的一刻,他對我是沒有半點恨的,不然他也不會把他唯一的妹妹交託給我照顧,而我偏偏不是什麼好人,免不了要對妳亂來。小啞巴,有時妳可愛得令我色心大動哩!若妳不喜歡我這樣,我也可以做到的,就以一個哥哥的心態對待妳,把妳當成我的妹妹,替妳大哥照顧妳,並且找一個很好的男人讓妳嫁了,完成妳哥最後的願望。至於報仇,妳就別操心這麼多了,哪怕妳大哥真的是我殺的,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讓妳殺,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生存權而掙扎到最後,況且我本身就是個自私的人,這妳應該很清楚的。」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妳要一個仇人的壞,還是要我像一個大哥一樣對妳好,啊?」


施柔雲咬唇,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突然把臉埋入希平的胸膛輕輕抽泣,雙手不再推拒他,而是繞過他的腰背緊緊地抱住他。


希平讓她哭了好一會,才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哭,我以後會對妳好的。」


施柔雲的嬌軀劇顫,抬首出來,哭喊道:「我不要你對我好,你才不是我大哥,我不要你的照顧,也不要找男人,我能照顧自己,你是恨人家拿刀刺你,就不准人家跟在你身邊,還躲著柔雲,不理人家了。」


希平道:「以後不要把我當成妳的仇人好嗎?」他的手撫過施柔雲的俏臉,輕嘆出聲。


一隻嫩手兒抓緊他的大手,這隻手兒的主人道:「你為什麼要帶人來打我大哥?難道那時你不能一個人來嗎?我會叫大哥把雪兒讓你帶走的。」


她說得很簡單,也許很多事情在她單純的思維裡本來就是這麼簡單,就如同她情不自禁地愛上這個男人,只是不管她愛得多深,這個男人畢竟還是她的仇人──這似乎很簡單,事實上卻複雜無比。


希平不願看見她痛苦的模樣,摟緊她,道:「睡吧!別問太多,也不要想,明天是怎麼樣就該怎樣,今晚妳還是我懷裡的安琪兒,我要妳在我的胸膛做著溫馨的甜夢。我知道,妳習慣了我這個大仇人的胸膛,妳曾經依偎著我睡了許多時候,在我心裡,我是願意成為妳一輩子的依靠的,只要妳也願意。」


施柔雲沒有出聲,或許是睡著了。


希平看了看尤醉和華蕾,她們也都睡著了。


他當然也要睡!


摟著他的柔雲小寶貝。



夜都靜了,黛妮悄然進入小露的房間,兩女並肩走到床沿坐好了。


黛妮輕聲道:「小露,妳是什麼時候與他糾纏上的?」


小露把與希平之事的始末說了,最後還埋怨黛妮,道:「剛才妳為何不幫我?」


黛妮解釋道:「那種情況,妳叫我怎麼幫?」


小露道:「妳至少應該勸勸他,讓他放開我。」


黛妮道:「妳又不是不知道黃希平這個人,他是隨便勸得了的嗎?」


小露恨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剛遇到他時,還以為他是個人物,而且他在短短的時間裡名震江湖,誰料到他是此種人?」


黛妮嘆道:「很多事妳是無法料到的,我也以為他是色狼一匹,但是當我極力誘惑他時,反而被他將了一次,直到現在我還無法釋懷,也不敢坦然地面對他。」


小露道:「少爺讓妳做的事,妳也沒辦成了?」


黛妮神情落寞,幽幽道:「我是不該到中原的,妳少爺要我辦的事,也許這輩子我都不能辦到了。其實他的武功已經接近無敵了,何苦要什麼雷劫刀法呢?小露,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嗎?妳也愛他的,妳說說,我這樣為他付出,值得嗎?」


小露沉默。


黛妮繼續道:「我現在倒覺得,或許像黃希平這種無賴好些,他至少會賴他所愛呀!唉!」


小露突然道:「我聽說黃希平也有很多女人的,而且又花心又好色,跟著他的女人會快樂嗎?」


黛妮道:「據我所知,他的女人都過得很好,他也很疼她們,他寵著他的每一個女人!」


「是這樣嗎?」小露陷入沉思,進而回憶起希平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忽然一種不該存在的甜蜜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她想起他壯碩的軀幹、無比俊美的臉龐和無賴式的邪邪微笑,想起他強有力的擁抱和無禮的親吻,想起他三番兩次地強迫她喊他作好老公……


「妳在想妳的少爺嗎?」黛妮打斷了小露的回憶。


小露驚醒,慌忙地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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