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夢轉白羊

杜萌萌睡在黃大海和華小波之間,想著這兩天的遭遇,心中實在無法平靜。也許她不該跟來的,跟來不但幫不上忙,更讓那幾個混蛋佔遍了便宜。


然而,氣惱的是,她對於他們摸摸親親竟然不討厭,反而有些喜歡。


當然,她不會和大海以外的任何男人相好,或許還應該算入大哥。這個她把他叫作大哥的男人也是她無法拒絕的,雖然她與他相處不多,卻無法控制地愛上這個失蹤了的男人。


如果大海是她做了許久的夢,那麼大哥就是突發的激情,兩個男人都是她心中深愛的,對於前者她愛得長久,對於後者她愛得瘋狂。


有時候,她懷疑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然而她不是,她其實很單純,只是在她單純的心裡,同時裝著對兩個男人的愛情。


她願意選擇黃大海作她一輩子的依靠,但她也期待與大哥能夠發生並保留一段深刻的感情。


黃大海看著她陷入沉思的俏臉,有些愧疚地道;「萌萌,怪師兄嗎?」


杜萌萌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把身體靠在他的胸膛,溫柔地道:「師兄,萌萌怎麼會怪你呢?你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你和她們相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萌萌身邊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同時擁有許多女人的?萌萌見慣了,不會吃醋的。」


說雖如此,她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個男人本是她的,如今卻被別的女人摟到懷裡親熱,她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黃大海吻了她的臉蛋,逗她道:「照妳這麼說,師兄再多找幾個女人,妳也舉雙手贊成囉?」


杜萌萌嗔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兄弟都不是好人,你若喜歡,便也像大哥一樣找一大堆女人好了。不過,你得想清楚,你若沒空陪萌萌,萌萌就去找其他的男人填補空虛。」


黃大海失笑道:「這麼坦白?」


華小波翻身靠在杜萌萌的背上,自告奮勇道:「萌萌,如果妳要找男人,我華小波隨傳隨到。」


黃大海道:「那時我會把你閹了。」


杜萌萌驚叫道:「華小波,你又用它來頂我?」


她轉身就壓住華小波,像往常一樣不顧他的抗議掙扎,強行解開他的褲子,把他的寶貝捉了出來,大喊道:「你的……你的淫根,怎麼比以前大了這麼多?」


華小波尷尬地道:「妳先放手,我告訴妳……噢喲!萌萌,妳不要老玩我們的玩意好不好?它很容易走火的,求妳饒了我吧!大海的也是一樣變得巨大了,妳去玩他的吧!」


杜萌萌難以置信地道:「真的?」


她放開華小波,糾纏上黃大海,果然如華小波所說,於是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當他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由來說出,杜萌萌把她的小嘴擴張到最大,好久才記起來女人是不該露出她寶貴的牙齒--女人的牙齒是偷襲男人的秘密武器,怎麼能夠隨便就讓面前兩個男人獲悉敵情呢?


華小波末了還加上一句:「萌萌,比姐夫的不差吧?」


杜萌萌看了他的下體一眼,哂道:「大哥的比你的雄壯多了,你怎能和他比?哼!」


黃大海驚道:「萌萌,妳見過大哥的?」


杜萌萌一點也不知羞,道:「不但見過,還見他和……」


她差點就要把希平和小月的事說出來了,還好醒悟得快,就突然轉口道:「我還見過他和鳳姐她們做愛哩!」總算含糊過去,她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華小波辯白道:「萌萌,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到極限了。姐夫是天生異稟,我們比他差一點是很自然的,不過,就以我現在的模樣,也會讓任何女人叫床叫得停不住。回去之後,我要春水那妮子尖叫得像夜裡發春的貓,還有水潔秋,還有天風雙嬌,還有桃兒、柳兒,還有…………」


「夠了!」杜萌萌打斷他道:「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搞得尖叫?」


「是呀!」華小波順口說出,才知道太坦白了,連忙改口道:「你們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根本沒有對萌萌存有妄想,我只是隨口說出,算不得數的。」


黃大海道:「小心你的超級武器,沒來得及用就被一劍削去了。」


華小波可憐地道:「那實在是天下美女們的重大損失。」


杜萌萌嗔道:「把你的東西藏好,別丟人現眼的。」


華小波裝出一付無辜的樣子,道:「又是妳自己強行放出來的,回頭卻怪我,真沒道理。以後不准妳再這樣虐待我!嘿,兄弟,得罪你了,請原諒,回去睡覺吧!做個春夢,明天醒來,我給你找幾個特級美女。」


黃大海和杜萌萌失笑出聲。


杜萌萌雙拳捶在華小波的胸膛上,嗔罵道:「死壞人,沒有一刻正經的。今晚不准把手放到萌萌的屁股上。」


華小波道:「這個做不到,除非妳別在半夜裡睡到我身上來。妳若果趴睡在我身上,我只有把手放到妳那彈性十足的小屁股上,因為那個地方最有手感了。大海,你說是嗎?」


黃大海順口道:「的確如此。」


杜萌萌不依道:「你們兩個混蛋,聯合起來欺負萌萌,萌萌要找大哥來修理你們。」


華小波驚叫道:「怎麼忘了?我們脫不了身,可以讓萌萌單獨去白羊族找姐夫,只要找到姐夫,他一定會救我們脫離慾海的。我華小波雖然對美女情有獨鍾,卻不喜歡被美女控制,我還是比較喜歡自由自在地去泡妞。」


黃大海贊同道:「這個辦法也許真的行得通,明天我們找原娜商量一下,只要她同意就好辦了。」


杜萌萌道:「如果找不到大哥,我該怎麼辦?」


黃大海嘆息道:「如果在白羊族找不到大哥和小月,就說明他們已經遇難了。妳只有回到神刀門,請求援助。」


華小波道:「但願妳能找到我姐夫,不然最慘的不是我們,而是神刀門那一群雌虎。」


杜萌萌道:「大哥和小月一定會在白羊族等著萌萌的。」


黃大海和華小波不言語,沉靜得像入睡的夜,兩人在沉靜中睡去。在原娜的肉體上勞累了一天,他們已經很疲倦了。


杜萌萌卻怎麼也睡不著,她雖認為希平一定活著,但心裡也沒底。


希平若死了,她的心也隨之死去一半。


然而最重要的是,希平若死了,黃大海等六個男人可能就只有接受寵男的命運了。


即使她真的能夠通過大沙漠回到神刀門,可能也無法改變他們六人的命運。


況且,明天她能不能順利地離開野馬族還是一個問題。她突然很想把身子給了黃大海,但看見他已經熟睡,且這種要求她也不能坦然地提出來。


她終究是個單純的女孩,心裡怎麼願意,對著一本正經的黃大海,她也是無法說出口,如果對著的是希平,她也許能夠大膽地說出來。


她的心情很矛盾,思緒萬千,她想了許許多多,然而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一夜,她失眠了。


直至天亮,杜萌萌還是不能入睡。



原娜果然讓杜萌萌離開野馬族。


眾人想不到原娜這麼好商量,以前的擔心有些多餘了,看來這女人不壞,只是有些騷。


杜萌萌自然也想不到這麼容易就可以離開野馬族,她的心一下子飛到了白羊族。


其實,野馬族對於外來的女人一般都採取驅逐的方式,因為她們覺得外來的女人會把她們的男人分享了,就像外來的野馬會分佔她們的草原,她們當然不喜歡。


老實說,很多時候,女人就像井底之蛙,她們總喜歡蹲著撒尿的時候,順便也照照自己的容顏,並且自我感覺是天下第一美女,於是尿完之後還要蹲上一點時間,以便自我欣賞。


原娜是女人,而且是美麗驕傲的女人,她就把這種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杜萌萌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黃大海一眼,那深情的一眼,讓他的心都碎了。


其他五個男人看著杜萌萌的眼睛,彷彿又變成了他們各自思念的女人的眼睛,然後又轉變成原娜熱情如火的雙眼。



杜萌萌離開了野馬族,向白羊族奔去。


這一去,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她只是認準方向狂奔。


野馬族並沒有給她一匹馬,原娜可以讓她離開,卻不願讓她走得太舒服。很多女人都喜歡看著另一個女人受苦,原娜自然也不例外。


一天的時間其實並不長,然而人要走的路卻很長。


杜萌萌雖是從小習武,內功也到達了一定的火候,但人總有疲倦的時候,她也得在狂奔一陣之後放慢速度慢慢地走一程,才能繼續施展輕功趕路。


她覺得很累了。


伏虎煙霧的藥性剛被化解沒多久,身體本來就有點虛弱,再加上這段日子被沙漠折磨得精疲力竭,且思想上的負擔太重,昨晚又一夜沒睡好,她急著要到達白羊族,更把體力耗盡了。


入夜時分。


杜萌萌奔過馬羊山界,心下一陣狂喜,然而突然感到頭昏目眩,腳下一浮,撲倒在柔軟的草原上。


兩騎馬向她撲倒之處奔馳,馬上坐著的是兩個美麗的姑娘。


其中一個稚氣未脫的花蕾般的少女道:「小姐,她昏倒了。」


另一個少女道:「芷兒,這位姑娘是勞累過度而昏睡過去的。」


白芷道:「小姐,要弄醒她嗎?」


小姐道:「不用了,她睡夠之後會自己醒來的。芷兒,幫姐姐把她抱上馬。」


兩騎三女漸漸地消失在草原的黑夜。



杜萌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有著微弱燈光的帳篷裡。


帳裡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年輕的姑娘,她們都已經進入美妙的夢鄉。她知道自己是被這兩個少女救到這裡來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否白羊族?這兩個少女又是什麼人?她們有沒有見到過大哥呢?


想著想著,杜萌萌覺得有些飢渴,很想叫醒她們,但又不能打擾了兩位救命恩人的好夢。於是,她只好忍受著飢渴,躺著思考明天該怎麼辦。也許是因為昏睡夠了,她竟然不覺得睏乏,只是心煩。


好多事情擺在她的面前,她一時不知如何處理,比如,飢餓就是當前必須解決的問題。


她皺了皺眉,下定決心讓肚子餓一晚,明天再用最多最好的美食安慰它。她閉上雙眼,準備以睡眠來抗拒飢餓。


有時候,這不失為一種良策。


忽然,她聽到其中一女夢囈道:「大壞蛋,不要離開芷兒,芷兒不要和你一筆勾銷。」


杜萌萌睜開雙眼,看見那個比較年輕的少女在說夢話,俏麗的臉蛋上還閃爍著淚滴,被淚水潤濕的睫毛顯得格外可愛。


她想,這少女口中的大壞蛋一定是她的情人了。可為什麼她叫自己的情人作大壞蛋呢?這大壞蛋又是怎麼一個人物?奇怪的人,奇怪的夢。


白芷又道:「黃希平,大壞蛋,芷兒不怕你,芷兒喜歡你。」


杜萌萌簡直是反射性地在瞬間爬跳起來撲到白芷身旁,粗暴地把她搖醒,急道:「芷兒,妳快告訴我,大哥在哪裡?」


帳中睡著了的兩女都被杜萌萌吵醒。


白芷揉揉眼睛,迷茫地道:「姐姐,妳的大哥是誰?」


杜萌萌道:「就是妳夢裡叫著的大壞蛋黃希平。」


白芷嫩臉一紅,道:「我不認識他。」


杜萌萌氣惱道:「妳不認識他,怎麼叫得出他的名字,而且還是在夢裡?求妳告訴我,大哥在哪裡!」


白芷垂首道:「他、他、他……我、我、我和他沒有關係。」


另一位少女從旁道:「姑娘,他在族長白羊那裡當乘龍快婿,現在可能正陪著他的白蓮睡覺哩!」


杜萌萌急忙道:「那請妳現在就帶我去見他吧!」


少女失笑道:「姑娘,現在都三更了,怎麼好意思打擾他們?明天再去吧!妳餓嗎?」


杜萌萌恰到好處地肚子咕噥叫了一聲,少女一笑,取了些東西來和她一起吃。


三女邊吃邊聊,至此漸漸清楚彼此的情況,也變得熟絡,無所不談。


杜萌萌知道了她的兩位救命恩人原來叫白姿和白芷,而且白芷似乎與大哥還有一腿,卻死也不肯承認。


三女談著,至天亮方始再次睡去。


杜萌萌睡得特別香,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的憂慮突然消失了,身心輕鬆舒暢,況且又飽吃了一頓,再也沒有什麼顧慮的了,閉上雙眼就入眠。


沒有了憂慮,人總是容易安逸。


杜萌萌夢見了希平,自然也夢見了黃大海,只是夢見希平的時候他都很粗暴,而夢見大海的時候他卻很溫柔。


女人有時愛男人的粗暴,有時喜歡男人的溫柔。這兩種感覺,都能令女人滿足,甚至著迷。


白芷也夢見了一個男人,只是在她無數次的夢裡,這個男人都是很粗暴,然而她懷念這種粗暴。


白姿睡不著,悄悄出去找她的大哥白死,讓他去把希平叫過來。


白死大清早就騎馬出去,像當初狂追白蓮一樣。只是白蓮現在已是希平的妻子,如今她可能還窩在希平結實溫暖的胸膛,享受著希平的溫存。


天地在溫存中醞釀未知的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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