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風雨之夜

天氣的變化如同人心的難以捉摸一樣,白天還是天高雲淡,晚上卻是風雨交加。


四狗來到蘭花的房門前,喊道:「蘭花,是我。」


裏面的蘭花沈默了好一會才道:「我不想見你。」


四狗急道:「蘭花,外面雨大又打雷閃電,妳先讓我進去,我說一句話就走。」


門「吱呀!」一聲響,開了。


四狗擠了進去,看著蘭花傻笑。蘭花看他像個落湯雞一樣,想笑又忍住了。


四狗道:「蘭花,我、我……」


蘭花道:「你不是只說一句話就走嗎?說吧!我聽著哩。」


四狗:「我想說,現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他忽然不說了,一雙眼左顧右盼的,不敢看蘭花。


蘭花急了,道:「什麼?」


四狗搔搔頭,搔落一地的水珠,有幾滴落在蘭花的衣服上,他道:「妳可不可以閉上眼睛?妳看著我,我說不出來。」


蘭花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閉上了雙眼。


四狗看著蘭花閉上眼睛的可愛模樣,彷彿她在等待著什麼似的,歡喜道:「蘭花,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


蘭花沒有聽到下文,嘴兒卻已被四狗的大嘴阻塞住了,嬌小的身體也在那一刻被他的雙臂摟抱在懷中,她想掙扎,卻驚奇地發現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了--迷迷糊糊間,竟被四狗抱到了床上,完了,她自己怎麼幫他脫起衣服來了?



雷龍怯怯地走到碧柔的房門前,用手敲了敲她的門,心道:「但願她睡著了,聽不到才好。」


從房裏傳來碧柔的聲音:「是誰?」


雷龍一驚,道:「柔兒!」


碧柔道:「你還來幹什麼?」


雷龍道:「我、我、我想解釋一下。」


碧柔道:「別解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


雷龍沒了主意,呆站在門外,偌大的雨水淋在他身上,他猶如不覺。


碧柔又道:「你還在嗎?」


雷龍恍若未聞。


門忽然開了,碧柔出來,看見雷龍還傻傻地站在門前淋雨,嬌嗔道:「傻瓜,你還要淋多久?」


雷龍癡癡地看著她道:「妳若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裏淋雨到天亮。」


碧柔跺腳道:「那你還不進來?你……」


雷龍邁前一步,一手把她攔腰抱住,一手反鎖上門。


碧柔叫道:「放開我,你把我的衣服弄濕了。放手呀,雷龍!你想幹什麼?」


雷龍放開碧柔,自顧自地脫著上衣,道:「柔兒,今晚我一定要向妳證明我是清白的。」


「我又沒有說你不清白!」她看著雷龍已把濕透的上衣脫去,露出勻稱的上身,她用雙手掩臉道:「雷龍,你再這樣,我就大叫了。」


雷龍好像準備豁出去了,道:「最好叫得全世界都聽到,讓他們知道我雷龍為了妳不惜一切。」


碧柔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道:「就算我求你了,別這樣--」


雷龍把她的手從她的臉上拿開,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滑嫩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溫柔地道:「柔兒,妳相信嗎?我雷龍這一生,除了妳之外,從來沒有愛過其他的女孩,妳永遠都是我的唯一。」


他說得很真誠,也很動情,讓人無法不相信他。


碧柔低下頭,道:「我相信。」


雷龍的手把她的俏臉托了起來,他的臉也慢慢地靠過去,用他那厚實的嘴唇覆蓋住她的紅唇,好一會兒,才離開那兩片讓他日夜思念的唇兒。


他柔聲道:「柔兒,我覺得褲子全是涼水,我的大腿處卻在發燙,一冷一熱很容易得病,為了愛妳的人的健康著想,你幫我脫掉濕了的褲子,好嗎?妳知道的,我的雙手現在沒有空閒。」


他的雙手怎麼會沒空閒呢?唉!不用說,誰都會知道的。



希平在雷鳳房前站了許久,他以前也在這裏站了半個月,只是那時都是在白天,他從沒想過晚上也要來這裏站的,如今他卻在這裏了。他嘆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故意大聲地咳嗽。


房裏的雷鳳道:「誰?」


希平道:「我。」


裏面一陣沈默。


希平又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妳生我的氣,我也知道自己不夠資格來找妳,但我還是來了,我來是想說明一些事情的。自從第一次見到妳,我就感到自己喜歡上妳了,所以我不自覺地縱容妳的蠻橫無禮,妳讓我怎樣我都聽妳的,因為我想讓妳像個驕傲的女皇一樣,覺得自己高貴無比。而我,則心甘情願做妳的僕人,只是妳一個人的僕人!既然妳不願見我,那就算了,妳和我之間就到此為止,明天我離開妳家就是了,省得妳看著心煩。嗯!我走了,祝妳好夢!」


希平說罷轉身就走,沒走多少步,身後一個聲音顫道:「你給我站住!」


希平依言站定,一雙女人的手從後面摟抱了他,雷鳳的臉已經靠在他的肩膀,彷彿還聽她輕聲哭泣。


希平的心沒來由地一痛,把她的手扳開,緩緩地轉身,看著她,道:「外面雨大,回去吧!」


雷鳳撲入他懷裏緊緊地抱住他,臉靠在他的頸項,嬌軀不停地顫抖,口中喃喃道:「不,我不!」


希平抱緊她,道:「我抱妳回去,好嗎?」


雷鳳細聲應道:「嗯。」


希平把雷鳳抱入房裏,關上了門,轉身看見雷鳳正癡癡地看著他,他笑道:「妳不介意我今晚在這裏躲雨吧!」


雷鳳無言,只是輕咬著嘴唇。


希平看著雷鳳因淋了雨,薄紗似的睡衣已經濕透,健美的身段在微弱的燈光中若隱若現,誘人之極,幾乎忘了應該控制自己,但他知道要徹底地征服這個女人,他必須忍到最後一刻。


他灑脫地笑笑,道:「既然小姐介意,那我就告辭了。」


雷鳳跺跺腳,嗔道:「你、你混蛋!你明知道人家願意、明知道人家不捨得你走,你還這樣氣人家,難道非要我親口說出來,你才開心?」


希平一把抱住她,道:「是,我混蛋,我害了我的鳳兒……」


雷鳳打斷他道:「誰是你的鳳兒了?」


希平大奇道:「妳不是嗎?我還以為妳是的。我正準備和我的鳳兒做些甜蜜的事情,既然妳不是,那就不能跟妳做了。還有,我是不是應該把手從妳身上撤離?」


雷鳳道:「你敢?」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希平慘叫一聲,道:「妳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雷鳳道:「說,你還要不要把你的臭手從人家身上撤離?」


希平怕怕地道:「小人不敢了!我還要用它們替妳把濕衣脫下來,要不然妳生病了,我是會心疼的。」


希平雙手動作著,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女人寬衣,他做得很溫柔也很慢,是想給雷鳳有思考和拒絕的時間,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雷鳳溫順地任由他把她的衣服全部解除掉。


她健美的身體在希平面前展露出來,每一部分都充滿著爆炸性的誘惑力,使得希平體內的慾火到達了極點。


希平三兩下把自己的衣服剷除,攔腰抱起她走向床鋪,柔聲細語道:「我不但要舔妳的腳趾,還要舔遍妳身上每一寸肌膚!我的女皇,讓臣服侍妳睡覺,好嗎?」



群芳樓。


施竹生風雨不改,依約前來。


公主依然蒙著臉,卻已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了床上,她道:「公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施竹生抱拳道:「有道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施某雖不敢自命風流,卻也不願冷落美人,今既然來了,說不得要為冷小姐解開面紗,好讓施某一睹為快。請恕在下唐突佳人了!」


公主道:「妾正等著施公子哩。」


施竹生為公主解開面紗的那一刻,不禁呆住了:「這女人,真是人如其名,冷若冰霜,豔如桃花。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冷冰冰的臉龐竟能給人如此的驚豔。」


施竹生覺得不負此行了。此時,公主又朝他嬌媚地一笑,猶如冬雪解凍一樣,更讓施竹生感覺自己成了春天裏的小鳥,正在天空中飛呀飛的。


公主道:「施公子,是不是妾很醜?」


施竹生極有風度地笑道:「若如冰小姐醜的話,世界上就沒有美人了。施某說句冒失的話,小姐在我施竹生所知道的女人中,可以稱得上是第二美女了。」


公主似乎有些驚訝,道:「哦?那第一美女是誰?」


施竹道:「我也是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可以肯定這女人絕對是武林第一美女,她就是明月峰的月女夢香。」


公主道:「明月峰?是什麼樣地方啊?那裡真有一個女人比我美嗎?我不管了,只要公子今晚寵幸奴家,奴家便覺得自己是最美麗的女人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寬衣,彷彿已經抵抗不了施竹生的男性魅力了,迫不及待地要與他共渡春宵。


施竹生欣賞著美人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脫得一絲不掛,在燈光下露出伊潔白如玉的肉體,那是一具任何男人見了都要為之噴血的女體。其實,每一個女人的肉體都能夠令男人衝動,何況是一個美麗女人的美妙身體?


施竹生幾乎忘記他此行的目的,他看著公主手臂上的守宮砂,嘴角拉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


此時,公主一頭投入他的懷裏,任由他那雙魔手在她身上不停遊走,她亦不時發出嬌吟。


施竹生卻一把推開她,從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的瓶子,然後倒出一粒龍眼大小的藥丸,再把瓶子丟到地上,把藥丸用掌心托到公主面前,笑道:「若小姐不見棄,請服下這顆藥丸,這是我祖傳的保顏駐容之神丹,我用它來酬謝小姐對施某的青睞,願小姐美麗長存!」


公主把藥丸接到手中,道:「既然是公子盛情,妾若不接受,就是和公子客氣了。」她毫不猶豫地把藥丸放入口中吞下。


施竹生看公主吞下藥丸,大笑道:「那就請小姐到了床上再盡情地感謝我吧!」


他一把抱起公主赤裸的嬌體把她放在床上,站在床前仔細地端詳一會,才除去自己的衣服,整個人像條狗一樣地趴了上去,正在意亂情迷時,卻突然動彈不得了。


他大驚失色地道:「冷如冰,妳幹什麼?」


公主不理會他的叫嚷,把他推開一邊,下了床就穿衣,穿好後,才道:「你不但看了我的身體,而且還用一雙臭手在我身上亂摸,我本該殺了你,但看在你的『地藏丸』的面子上,暫留下你的狗命。」


施竹生胸有成竹地道:「妳還是乖乖地回到我的懷抱,與我親熱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是誰--蝴蝶公主冷如冰。妳以為我的『地藏丸』是那麼容易讓妳服下的嗎?要知道它是我們地獄門最後一粒了,我豈會輕易地雙手奉上?」


「妳只知道『地藏丸』是至陰至寒之物,對於妳所修煉的『寒冰禪』有極大的幫助,卻不知道此藥丸只對修練本門至高武學『地藏之氣』的人有效,而且必須要一個『陰之女』服下後由修練者與她交合,才能化解並吸收她體內的陰柔之氣和『地藏丸』的陰寒根性,從而練成本門的至高武學『地藏之氣』。所以,我在查看了妳是我尋找多年的『陰之女』時,我才會滿意地讓妳服下此藥丸,以便用妳作爐鼎練成我的『地藏之氣』。」


「在我想來,妳既然是蝴蝶派的人,充其量不過是想在得到我的『地藏丸』之後,順便盜取我的內力,所以我也好借妳的身體練成我的地藏神功,不料妳只要『地藏丸』而不要我的陰寒內力,使我在未防備之時著了妳的道兒。」


「妳也別得意太早,這藥丸如果沒有我的化解,它的陰寒之性就會激發妳體內的陰柔之氣,使得妳的身體越來越冷,三個月後,妳就會因為體內的寒氣侵襲而凍僵死亡。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可以救得了妳,一種人是我;另一種就是九陽重體之人,並且這種人還得練有某種陰陽調合神功。」


「但後者在世間罕有,妳還是過來與我親熱,或者看在妳助我練成神功的份上,我以後會對妳好些。妳真是個無比美麗的女人!曾經也有一個不錯的女人服下我的一粒『地藏丸』,雖然她也是『陰之女』,卻因為她對我有情,在與我交合時很快就達到情慾的巔峰,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吸收和化解她那結合了『地藏丸』寒性的處女元陰,使得我事倍功半,如今不得不把最後的賭注壓在妳身上。妳逃不了的,即便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妳,只有妳才能讓我練成絕世神功,從而稱霸武林!」


施竹生彷彿忘記了他現在正受制於人,仍然做著他的無敵夢。


蝴蝶公主冷如冰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哪怕你說的全部屬實,我寧願一死,也不讓你們這些臭男人進入我的身體。不打擾你做美夢了!」


施竹生陰笑道:「妳走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此去蝴蝶派千里迢迢,在此途中,妳躲不過我們地獄門的追捕,妳是我們地獄門最後的希望,不得妳誓不罷休。」


冷如冰不再理會施竹生的瘋言瘋語,轉身走出了房間,留下他光著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蝴蝶七姬已經在門前等著了。


雲蝶道:「公主,為什麼不殺了他?」


冷如冰道:「殺了他,他老子施遠令找上我們蝴蝶派,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不想與地獄門結太大的仇,只是要他的『地藏丸』助長我的『寒冰禪』而已,何必殺他髒了我的手?」


雲蝶又道:「可是,公主,他剛才說的話……」


冷如冰沈下臉道:「不用說了,我自會有辦法,你們立即回到夫人身邊,提醒她小心地獄門就是了,其他的事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走吧!這裏沒妳們的事了。」


七姬猶豫了一下,還是服從了命令,告退轉身,瞬間消失在夜雨中。



遠揚鏢局的大門前,冒雨來了一位訪客,這位訪客竟是群芳樓的藝妓冷如冰,亦即蝴蝶公主。


冷如冰抓住門上的鐵環使勁地敲擊了幾下,一個大漢開了門出來,見到她不禁一呆,道:「小姐,妳找誰?」


冷如冰道:「我找你們總鏢頭雷勇。」


大漢為難地道:「這麼晚了,怕我們總鏢頭已經睡了,姑娘還是明天再來吧!」


冷如冰道:「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有個姓冷的女人找他。」


大漢想了一會,道:「好吧!妳先在這裏等著。」


冷如冰沒等多久,門又開了,剛才那個大漢與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出來。這男人高大成熟,風度仍不減當年,想來便是雷勇了。


雷勇看到冷如冰,愣了一下,驚喜道:「晶瑩--」忽然覺得不對勁,因為晶瑩不會對他如此冷冰冰的,更不會像她這般年輕。


冷如冰道:「我是冷晶瑩的女兒冷如冰,她說若有什麼事,讓我來找你,看來你們果真是老相識。」


雷勇老臉一紅,道:「妳先進來,有什麼事到裏面去說。」



雷勇帶著冷如冰回到自己的房裏,他的妻子黃紫霞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了。


雷勇道:「紫霞,這位姑娘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深夜冒雨來投靠我,妳給她找套衣服換了,免得著涼,我先出去。」


雷勇剛出來,黃紫霞也跟著出來了,他驚奇地道:「換好了,這麼快?」


黃紫霞道:「我先出來了,真是個害羞的女孩!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好怕的?嗯,她是誰的女兒,比咱們鳳兒還漂亮?」


雷勇的臉又紅了,想來雷龍是遺傳到他了,兩父子動不動總要來這麼一兩下,像個女孩子似的。


雷勇紅著臉道:「妳還記得我給妳說過的冷晶瑩嗎?」


黃紫霞驚道:「你的初戀情人?」


雷勇苦笑道:「是的,她就是晶瑩的女兒冷如冰。我當年喜歡晶瑩,而晶瑩卻喜歡她的師兄水天長,水天長卻和洛嘉結婚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她跟誰生的。」


黃紫霞笑著道:「只要不是你和她生的,我就無所謂了。」


雷勇舉雙手投降,道:「我哪敢?」


唉!看來他們兩父子都是怕妻俱樂部的資深會員。



冷如冰換好衣服,開了門出來,道:「兩位,可以進來了。」


雷勇夫婦進去之後,把門關好。


雷勇道:「如冰,不知是否可以這樣稱呼妳?」


冷如冰「嗯!」了一聲。


雷勇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妳找我有什麼事?」


冷如冰道:「我要向你託一個鏢,不知是否可以?」


雷勇正色道:「我們既然是開鏢局的,有生意當然做了,說吧!妳託什麼鏢?」


冷如冰道:「一個人。」


雷勇一驚,道:「誰?」


「我!」冷如冰道:「我要你們把我保送到長春堂,而且,押鏢者必須包括一個叫黃希平的,你能辦到嗎?」


雷勇陷入沈默,看了看妻子,又看著冷如冰那酷似冷晶瑩的俏臉,嘆道:「我明天叫他們把妳送到長春堂去。紫霞,妳帶如冰到客房休息,我到爹那裡去一下。」



雷戰夫婦被雷勇叫醒,李芸道:「勇兒,什麼事這麼急?」


雷勇道:「爹、娘,孩兒今晚大膽地接了一個鏢。」


李芸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也值你三更半夜跑過來?」


雷勇道:「託鏢的是晶瑩的女兒,她讓我們保送她去長春堂。」


李芸奇道:「哦?」


雷勇道:「我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但她是晶瑩的女兒,我怎麼也得幫她。」


李芸看著自己的兒子,嘆道:「孩子,你還對晶瑩不能忘情嗎?」


雷勇不言語了。


雷戰發言道:「近來地獄門來到城裏活動了,也許是她與地獄門發生了衝突,讓你保護她一程也是情理所在。」


雷勇道:「但她指明要黃希平。」


雷戰笑道:「是嗎?我早就想讓他們到江湖上闖闖了,既然有人請他們,我們就落得個順水人情。武鬥門不是和長春堂同在一個省嗎?過兩個月就是獨孤霸那老小子的七十大壽了,順便也讓他們去祝壽好了。明天,你讓他們兵分兩路,龍兒和四狗帶領四大鏢頭走官道,名為押送,實為祝壽;讓平兒與那女子兩人單獨行動,直達長春堂,完成任務後,再讓他到武鬥門與龍兒他們會合。」


雷勇擔心地道:「爹,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雷戰道:「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她有沒有惹上地獄門還是未知,即便她的對手真是地獄門,地獄門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們從中插了一手。我的目的只是要鍛鍊他們,他們都長大了,該學的也都學了,也該到江湖上出出風頭了。地獄門是奈何不了龍兒他們的,要知道四大鏢頭和他們兩個的武功都可以獨當一面,何況還有五六十名武功不錯的趟子手隨行,絕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雷勇道:「我不是擔心龍兒他們,他們人多勢眾,走的又是官道,還沒有幾個人敢去碰他們的。我只是擔心希平,他如果出什麼事,鳳兒鐵定找我們算帳。」


雷戰笑道:「這個你放心,不是我老頭吹牛,那小子連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精得很,更加不會有事的。」


李芸道:「老爺子,他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不但鳳兒找你算帳,我老太婆也不會放過你。從來沒見過這麼強壯的帥小子,這個孫女婿我是要定了。」


雷勇覺得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道:「既然如此,孩兒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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