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虎豹女郎

希平和四狗重新踏上旅程。


兩人都在回味著剛才的豔遇,覺得是生平最富傳奇色彩而又香豔無比的經歷,滿腦子裏還留存著女人的肉體和她們火熱的纏綿。


四狗意猶未盡地道:「真想摟著玉蝶那騷婆娘睡足十天十夜。」


希平道:「她好像真的對你動了情,還說過些時間來找你,你是否準備娶她?」


四狗道:「當然,我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希平瞪大眼睛對他道:「不見得吧!你不是說能擺平三個嗎?真槍實彈幹起來的時候,反而趴在女人身上像條死狗一樣,害我得捨命陪女子,你對得起我嗎?」


「我見你小子二十年來沒碰過女人,性饑渴得很,特意讓你吃飽些,省得回頭說我不夠哥們。」四狗一臉的無奈:「我還要留些精力去對付蘭花那小妖精。」


希平聽了一臉的興奮,道:「蘭花?」


四狗大聲道:「希平,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警告你,蘭花是我的夢中情人,我暗戀她整整三年了,你可不要橫刀奪愛。」


希平苦笑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翌日,希平和四狗到達遠揚鏢局所在的鳳仙城,兩人走在寬闊的街道,很是滿意。


突然聽得背後響起馬蹄聲和人們的驚呼聲,兩人趕緊回頭,一看,臉色大變。


此時,三匹駿馬已到了面前,想躲是來不及了。四狗在剎那間抽出手中的劍,飛快地朝馬的前蹄橫削出去,身子趁勢往後急退。


被劍削去前足的馬向前衝倒,馬上的女子不備,順勢向四狗飛撲過來,四狗把劍一丟,張開雙臂接住飛撲過來的女子。


希平在馬奔踏到面前的一瞬間,右拳反射性地側勾打出去,「彭!」的一聲擊中馬的頸部,把整匹馬擊倒在地上。


馬上的女郎迅速飛離馬背,沖天而起之後飄落在希平面前,叱道:「渾小子,你竟敢打死我的坐騎?」


希平正拿一雙眼死盯著自己的拳頭,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他竟能一拳打死一匹馬,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聽到女郎的怒吼,希平把眼睛從自己的拳頭移開,看著面前的女人,又是一呆。


此女幾乎和他一樣高,美麗的臉部線條加上健美的身段,被陽光曬得微黑的健康膚色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全身上下充滿野性的美,此時的她正像一隻發怒的雌豹,一雙美眸瞪著他,感性的嘴唇令人想品嘗一下。


希平看得直舔乾燥的雙唇,呆站著不知怎辦才好。


身後響起一個女子的怒責道:「死狗,你還不放開我,要抱到什麼時候?」


四狗道:「天荒地老!」


希平面前的女郎拿眼往四狗一瞄,道:「四狗,幾天不見,你倒是學會油嘴滑舌了,還不放開蘭花!」


四狗怯怯地道:「是,小姐。」


在放開蘭花的那時,他不經意地用右手摸了她的臉一下,然後放到鼻前用力一嗅,大喊一聲:「香!」


被他輕薄的少女跺腳道:「死狗,你欺負我,再也不理你了。」


四狗不理會她的嗔罵,走到希平身旁對那女郎道:「小姐,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伙伴。」


女郎道:「你的伙伴就可以對我無禮了嗎?」


四狗道:「小姐--」


希平搶道:「誰無禮了?妳的馬要從我身上踩過去,我就不能自衛嗎?」


女郎似乎沒料到希平敢頂撞她,抽出手中的劍,指著希平道:「你、你--我要殺了你!」


四狗大驚,擋在希平面前,賠笑道:「小姐,妳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女郎不理四狗,仍然對希平道:「小子,出招!」


四狗無奈地道:「小姐,妳恐怕要失望了,他不會武功,怎麼出招?」


女郎一臉的不信,動容道:「你說他不會武功,他怎麼能一拳擊倒我的馬?」


四狗雙手一攤,道:「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我只知道他天生神力,打混架一流。」


女郎盯著四狗後面的希平,卻見希平也拿眼睛盯著她,使她覺得這是一種挑戰,心中產生一種要征服這個不羈男人的強烈感覺。


她回眸對四狗道:「除非他向我道歉,以後給我當牛做馬,聽我的使喚!」


希平一聽,氣得幾乎發瘋,強壯的軀體逼到她面前,喊道:「我騎妳!」



希平悶悶的坐在桌子前,看著對面還在不停地聞著手指的四狗,道:「你聞了一整天了,香都給你聞出臭來了。」


四狗深深地聞了一下,道:「三年了,三年來,我第一次抱她、第一次摸她的臉,你不知我有多興奮!以前只能遠遠地看她,連說話兒的機會都不多,今日竟然得到她的投懷送抱!希平,你說她是不是對我動了春心了?」


希平愛理不理地道:「我看是你在發情。」


「她動春,我發情,我和她是春情大作,一拍即合,水乳交融。」四狗完全不理希平的嘲諷,親了一下自己的中指,自顧自地說道:「香!」


希平沒辦法,一頭磕在桌子上,裝作可憐地道:「我就慘了,那個母老虎竟然要我做她的跟班,還說什麼隨傳隨到,你到底給我想想辦法!」


四狗看了這個可憐的男人一眼,又繼續專注於他那摸過蘭花臉蛋的手指,道:「你算是幸運的了,今日她既然變了性,沒有用劍在你身上刺十個八個洞,你就該謝天謝地了,服侍她幾下又何妨?況且她比我的蘭花漂亮多了,嘿!就是沒有我的蘭花溫順可愛。噢,蘭花!」


希平忍無可忍,一掌拍打在四狗的手指上,大叫道:「我是男人,讓一個女人呼來喚去的,臉面何在?」


四狗忙把中指放到嘴邊,用力地吹氣,道:「去、去、去!不屬於蘭花的味道隨風去,但請留下蘭花的香。」然後看了一眼憤怒的希平,無奈地道:「她是小姐,我們是她的下屬,你叫我怎麼幫你?其他事情,我求一下公子,立馬解決。」


希平彷彿在沙漠中看到了水,大喜道:「公子?」


四狗道:「他是母老虎唯一的弟弟,我剛到這城裏的時候,餓昏在街道上,是公子救了我,我從此就隨他,明裏是主僕,暗裏好得像兄弟。如今這事嘛!看來他也不敢出頭。」


希平覺得沙漠中的水一下子消失了,道:「為什麼?」


四狗道:「因為他比我們還怕他的姐姐。」


希平覺得沒救了,有氣沒力地道:「是這樣嗎?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我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回憶我的蘭花,做個和她親熱的好夢,明天再與你去!」四狗站了起來,向床那邊走去,忽然又掉頭對希平道:「你也不要擔心,可能母老虎早就忘了你這號人了。」


「黃希平,小姐叫你。」蘭花柔和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聽在希平的耳中,無異響雷,震得眼前的世界一下子粉碎。


然而,已宣布睡覺的四狗聽到蘭花的聲音,卻猶如餓狗聞到骨頭的香味一樣,不顧一切的撲向門外,瞬間從房間裏消失。


「蘭花!」四狗緊急煞車,看著眼前令他神魂顛倒的女人,一時不知說什麼。


蘭花嘴一撅,把頭扭向一邊,看也不看他,只是喊道:「黃希平,出來!」


四狗急了,搔頭道:「妳真的不理我了?我、我向妳道歉!」


蘭花又道:「黃希平--」她看到希平垂頭喪氣地從房門走出來,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小姐叫你,跟我走。」


說罷,不理一旁滿臉委屈的四狗,轉身輕飄飄地走了。


希平看了一眼因情受傷的伙伴,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很慘了,心情大好,對他道:「四狗,我跟蘭花走了,你好好做夢吧!蘭花喲,香!」



希平想不到女人的房間如此漂亮,還如此的香,深吸了幾口氣,忘乎所以地學著四狗道:「香!」


房裏的三個女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都笑得前仰後合,花枝嬌顫,令希平看得眼花繚亂,忘了自己是誰了。


三女笑過之後,小姐道:「你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嗎?」


那雙美麗的眼睛充滿挑戰意味地盯著希平,彷彿在向面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下戰書。當看到這個男人一臉不知所措只會發呆的時候,她的心裏就想發笑,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希平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將要怎樣整他,但他並不懼怕她的嬌蠻無禮。當看到她那奔放的笑,以及有別於一般女子的健美時,他的心中便產生一種要征服此女的衝動,讓她在他的懷抱裏求饒。


希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俊美的臉龐開始放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雙眼挑逗似的盯住這驕傲的美女,彷彿一個獵人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三女看著這個不羈的男人,感到他突然間變得從容,而且危險。


小姐突然臉紅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希平道:「哪怕妳叫我舔妳那有點臭的腳趾頭……」


小姐打斷他的話,怒道:「你的才臭!」


希平故作沈思狀,自言自語地道:「她怎麼會知道,不會是她偷偷地舔過我的腳趾吧!」


小姐怒吼道:「黃--希--平!」


「在!」希平裝作恍然若醒,看著面前發怒的美女,發覺挺喜歡看到她被自己激怒的樣子。


小姐忽然化怒為笑,道:「我就是叫你每天一大早過來給人家舔乾淨腳趾、幫人家穿好鞋,一天到晚地跟隨在我身後,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希平目瞪口呆。


一隻滑嫩的手劃過他的俊臉,手的主人道:「你先回去,明天天亮過來。不要遲到哦!」


希平依言離開了小姐的房間,仍然不能釋懷小姐對他的舉動--彷彿被她非禮了。他一直捉摸著什為時候也把她非禮了,以挽回男人的尊嚴。


也是,世上只有男人非禮女人,哪有女人非禮男人的?



希平走後,坐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美麗嬌柔少女好笑又好奇地道:「師姐,妳真要他舔妳的腳趾?」


「只是讓他知道我雷鳳不是好惹的!」小姐望著希平遠去的方向,狠狠地道。


少女忽然明白了什麼,她知道這個驕傲的師姐心裏再也不能平靜了,這個目中無人的美女的心靈已漸漸被剛才那男人侵佔而不自知。


少女感嘆道:「師姐,錯在我們,不應怪他的。」


雷鳳怪怪地笑道:「哦?碧柔,妳竟為他說情,是否看上他了?」


碧柔臉紅道:「我哪有?」


雷鳳摸著碧柔紅豔的臉頰,道:「不要害羞,他的確有資格成為我那混帳弟弟強大的情敵。」


「我不來了!」碧柔一頭鑽入雷鳳的懷裏,不依地撒嬌道,心裏卻想:「若沒有雷龍,我是否會喜歡他呢?」


蘭花插言道:「小姐,我也覺得是我們不對。」


雷鳳道:「怎麼?蘭花,妳剛剛向四狗投懷送抱,又想美女救英雄了?妳可是夠多情的,不知準備嫁誰,四狗還是黃希平?」


蘭花羞得兩手掩面,跺腳道:「小姐!」


雷鳳驚訝地道:「妳要嫁我?使不得、使不得,妳還是正正經經地找個男人吧!」


三女忽然笑成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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