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丑外扬



  “四郎,你在干什么?混蛋、下流!”


  这时,房门被重重推开,只见铁若男满脸通红,除了气愤、不满外,还有三分羞窘。


  “嫂嫂,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张阳先是大为心虚,仿佛偷吃的丈夫被妻子捉奸在床,紧接着狡猾地色色一笑,用暧昧化解铁若男的怒火。


  在这种情形下,铁若男见张阳还要提先前的事情,甚至还故意当着她的面,将肉棒缓缓从元铃的后庭抽出来,令铁若男心窝一颤,竟然也有羞涩扭捏的时候,道:“啊,四郎……你,混蛋,还不快把裤子穿上!”


  先前墙角的一幕至今还在铁若男的心海浮动,浑身酥软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般。


  狂喜从张阳的眼底暴射而出,他挺着肉棒,缓缓逼向铁若男,道:“好嫂嫂,我还难受得很,给我吧!”


  在最合适的时刻,张阳发动猛攻。


  “四郎,不……不要,先前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这样怎么对得起你三哥?”


  “嫂嫂,这不是错。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我一定要把你从三哥身边抢过来。”


  张阳一把搂住铁若男的腰肢,轻撩衣裙,就见先前被他破坏的白纱正在铁若男的胯下轻轻飘动着。


  张阳这小叔竟如此大胆,扬言要抢他兄长的妻子,但这一刻听在铁若男的耳中,芳心却分外甜蜜。


  缕缕情丝弥漫着胭脂烈马的全身,烈性的娇躯在张阳的凝视下发软了。


  就在天雷即将撞击地火的刹那,铁若男腰间的玉索突然一紧,太虚法器发出怪异的呜鸣声响。


  一股烦躁猛然由铁若男的脑海中升起,矛盾的思绪仿佛飞舞的火舌般,百倍放大她的火爆野性。


  “噗!”


  的一声,在铁若男芳心羞乱到极点时,野性点燃怒火,但她这次没有抽出弯刀,而是从腰阆抽出太虚玉索。


  “臭小子,别想我放过你,咱们新帐与旧帐一起算!”


  张阳原先还有些嘻笑,但等玉索呼啸着劈头砸下时,他才脸色大变,知道铁若男这一次不是半真半假,而他灵力本就不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玉索抽打得凌空翻滚,惊叫着撞到墙上。


  在致命的一索过后,张阳的惊叫声刺入铁若男的双耳,令她心弦一惊,就像被针刺到般猛然扔掉太虚法器,扑向一动也不动的张阳。


  “四郎、四郎,你别吓我!”


  “嫂嫂,你刚才好凶呀,真狠心!”


  张阳睁开眼睛,眼底写满惊悸与疑惑,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时刻用出“法器共鸣”这一招,现在必然已被打得魂飞天外。


  铁若男人生第一次急得泪珠滚动,带着泣声道:“四郎,我也不知怎么就动手了,你伤着没有?快看看伤着没有?”


  张阳五官一颤,突然大声喊痛:“哎哟,好疼,嫂嫂,我这里受伤了!”


  “哪里?快让我……啊!臭小子!”


  张阳牵着铁若男的玉手摸向伤处,而焦灼的铁若男凝神一看,赫然发现手中抓着的竟然是红光直冒的大肉棒。


  铁若男玉脸一红,顿时明白过来,而她虽然娇嗔,但却没有强行挣脱,反而掌心一颤,握得更加有力。


  “若男,不好啦!”


  在急切的呼唤声中,苗郁青推门而入,但当她看到房内景象时,不由得愣在原地。


  只见元铃一丝不挂,昏迷不醒,而铁若男与张阳正在替她穿衣裙,房内一片狼藉,随处都可以见到淫虐的痕迹。


  张阳一见到苗郁青,脸一红,急忙远离床榻,同时以别扭的声调道:“婶娘你来得正好,帮三婶娘穿衣吧!侄儿……不方便做这些事。”


  张阳快步来到门外,然后很懊恼地瞪了老天一眼,心想:唉,怎么搞的?为什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总会受到打扰?难道老天爷有这种特殊的兴趣?


  房内,苗郁青那丰腴的身子再次一颤,震惊的目光从元铃那红肿的下体艰难地挪开,惊声追问道:“是谁把元铃……弄成这样的?是阿马?”


  苗郁青的语调透着无比怪异的感觉,而铁若男则眼底流露出羞涩,尽力表情自然地道:“我与四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可能是吧!”


  苗郁青与铁若男简单的替元铃穿上中衣,把她塞入被子内后,苗郁青随即回过神,急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正事,阿马自杀了!”


  “自杀?内奸自杀了!”


  张阳返身冲回房内,本能地怀疑道:“会不会是同伙杀人灭口?”


  苗郁青摇着头,沉吟道:“应该不会,守礼与若男拿下他后,惊动了大家,一直是你父兄他们审问,寻常的下人一个也不许靠近。”


  身份暴露,立刻自尽灭口,果然是合格的内奸呀!张阳的内心对阿马这内奸竖起大拇指,随即灵光一闪,道:“阿马死了,不是还有三个相似身份的小厮吗?把金、戈、铁三人全抓起来,他们很可疑。”


  “不行!”


  铁若男与苗郁青竟然同时出声反对,让张阳的嘴巴张大后一时收不回去。


  两秒后,苗郁青一声长叹,对铁若男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到门外。


  铁若男清了清喉咙,叹息道:“四郎,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瞒你,其实‘金戈铁马’不只是小厮,还是叔父的娈童,你现在明白了吗?”


  “娈……娈童?嫂嫂,你是说……叔父有那种癖好?”


  张阳顿时目瞪口呆,一想起忠勇侯曾经对他大为青睐,豆般大的汗珠立刻从他全身滚出来,心想:修他老母的!


  “你大惊小怪干什么?这种事在达官贵人的府上可多了,在军中更是平常!”


  铁若男虽然说得大声,但她那小麦色肌肤多了一层异色,违反自然规律的玩意儿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哦,原来是这样!”


  邪器用力吐出一口大气,回想起他那个世界的“汉代”似乎也盛行男宠之风,他便不再为这事感到诧异了。


  意念一转,张阳皱眉道:“那为什么不查其他三个小厮?”


  苗郁青带着几丝难堪,站在门口接过话头,解释道:“其他三个人都是自小在侯府长大的孤儿,不会有问题,只有这阿马是圣上赐给你叔父的小太监。如今看来,必是妖人从中做了手脚,才会多出这么一个祸害,唉!”


  苗郁青无奈地叹息,这时铁若男走到她身边,安慰地挽住苗郁青的胳膊,柔声补充道:“原来的阿马在半年前就暴毙死亡,看来也不是个巧合,可惜内奸已经自杀,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死了,就只能从三婶娘口中找出答案,看她透露多少秘密给内奸。”


  张阳说到这里,顿时感到心虚,随即往外走,略显慌乱地道:“婶娘,就由你们问口供吧,侄儿在这里不方便,先离开了。”


  张阳把元铃干得死去活来,然后又变身纯洁的小绵羊,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避嫌离去,信步来到前庭。


  “小四,三婶娘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她招了吗?”


  张守义首先迎上来,在关切询问后,又悄然低声赞叹道:“四弟,做得好,二哥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呀!”


  连夸奖也要躲躲藏藏,张阳忍不住苦笑在心中,随口敷衍张守义两句,而当他走进厅中四顾一看,发现忠勇侯的神色果然很难堪,全然没有以前的豪爽气势。


  丑事只要不戳破,大家都可以假装不知道;一旦破了那层窗户纸,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正国公的神色比以前还要严肃,冷漠地看着张阳,问出与张守义一样的问题。


  “回父亲,大婶娘与三嫂正在审讯三婶娘,具体情形孩儿也不清楚。”


  “没用的东西,连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正国公怒声斥责张阳,随即看向忠勇侯,有点尴尬地道:“二弟,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这里就交给为兄处理。”


  “嗯,多谢大哥。”


  忠勇侯起身离座,略一犹豫后说道:“大哥,如果元铃只是被妖人利用,就……放她一条生路吧!是我……对不起她,唉!”


  威名尽毁的大将军神色黯淡,从张阳身边走过时,他下意识顿了一下,随即又加快速度走出厅门。


  张阳顿时觉得浑身不是滋味,在张家一干人等目光的笼罩下,立下大功的他却仿佛罪人一样,心想:修他老母的,这就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吗?真没意田心!


  这时,张阳的眼睛陡然发亮,带着几分怒气从十余个张家族人身上扫过,然后凝视着上首的正国公,沉声问道:“父亲,内奸的身上有何线索?”


  正国公与张守礼不约而同地皱眉,而张守义回道:“小四,西门统领在阿马身上找到邪门怜花宫的隐秘印记,看来王莽很早就与妖人勾结上,意图谋反已久!”


  怜花宫?又是这些怪物!难道他们真不放过我吗?听着熟悉的名称,张阳的心中升起一团烈火。心想:如果邪门妖人这样咄咄相逼,那我为什么还要逃避“邪器”的使命?


  时间没过多久,铁若男与苗郁青相携而入,使张阳的心陡然悬起来,他终于有点害怕了。


  铁若男扬声禀报道:“三婶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阿马是内奸,不过她知道的事情大多已被阿马探听到。”


  苗郁青的脸上浮现几许同情、几许无奈,似有所指地道:“这也不能全怪元铃,她只是被内奸利用。大伯,我已命人将她软禁在房中,待叛乱平息后,再商量如何处置,您看这样处理可好?”


  “既然她不是内奸,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处理吧!”


  正国公向后一靠,又瞪了张阳一眼,然后望着一干家将与旁系族人道:“所有人各回岗位,不得再谈论此事,违令者,斩!”


  元铃竟然没有说出被人强奸的事情,让某个男人又是轻松,又是困惑,但张阳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气,竟然很无耻地念叨好人有好报。


  在如释重负后,郁闷又笼罩着张阳,他随苗郁青一起退出来,而铁若男则坐到张守礼身边,距离他越来越远。


  唉,不能打铁趁热就是失败呀!张阳叹息未完,一道美丽高挑却冰冷而无趣的倩影进入他的视线中。


  只见唐云疾步向张阳I身边的苗郁青走来,然后牵着苗郁青向侧面走去。


  “大姐,三妹的事怎么处置?”


  “没事了,大伯已经答应让我们自家处置。”


  “那就好,小妹先回房了!”


  唐云绕行半圈后便冷漠离去,明显是不想与张阳有近距离的碰面。


  两个中年美妇的声调虽轻,但又怎么逃得过邪器的六识?


  张阳的心头连连猛烈跳动,被一团迷雾弄得有点头晕目眩。心想:怎么会这样?结果怎么能这样?不守妇道之罪绝不会比内奸轻多少,为什么好象所有人都不责备三婶娘?尤其是大婶娘与二婶娘更隐隐流露出一丝愤愤不平!奇怪,太奇怪了!究竟是世道变了,还是我变了……嗯,三嫂应该知道原因,可她正在张守礼身边,唉!


  一个白天悠然过去。


  夜里,张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看天色就要发亮,他陡然一个翻身,猛地化为一道幻影,再一次潜入后宅。


  幽沉弥漫的房间内,一阵寒风凭空出现,在灯火熄灭的刹那,蒙面的张阳站在床榻前。


  在床上的风骚少妇突然惊醒,不待张阳出手,她抢先堵住朱唇,半坐在床头上,神情慌乱地看着黑影。


  “是你!你又要……干什么?”


  粗哑的假声从张阳的嘴里喷出,蒙面黑巾微微掀动:“就是我,美人儿,大爷又想你了!”


  “不……不要,奴家还疼着呢!”


  元铃虽然脸色大变,但却绝不是因为害怕,她那颤抖的声调甚至还透出丝丝媚意,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被捉奸在床的淫妇。


  张阳目光闪动,想到房外连一个看守也没有,内心的好奇更加强烈,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道:“贱人,你不怕本大爷?”


  “咯咯……你又不会吃了奴家,奴家怕什么?”


  元钤身子一动,胸前的丝被随之滑落,随即一对布满瘀痕的奶子立刻映入张阳的眼帘。


  “贱人,真是个贱人!”


  张阳强行把目光从元铃的乳房上移开,更加凶狠地问道:“告诉本大爷,你偷人被抓,为什么没有受罚?说,不然本大爷杀人灭0!”


  元铃双乳一颤,也许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目的,令她一阵诧异,愣了好几秒,随即竟然开始仔细地打量着蒙面的张阳。


  怪异的气息突然笼罩着整个房间,而张阳这凶人扮得真不怎么样,他越来越觉得不妙,干脆转身就走。


  “你是四郎!”


  元铃突然喊出张阳的名字,而且语气非常肯定,尾音还流露出几分惊叹:一向以为是阴人的小四竟然那么威猛而狂暴,真是奇妙!


  张阳顿时浑身一颤,离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四郎,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咯咯……不然我就要大声喊了!”


  “贱人,大爷不姓张,你想死吗?”


  “飕!”


  的一声,张阳扑到床榻上,浑身杀气腾腾。


  “咯咯……你不会杀我的,咱们可是露水夫妻,一夜情。”


  元铃把手伸向张阳的蒙面黑巾,同时有点得意地说道:“整个府里只有四郎新到,才不明白原因。好侄儿,这下你明白了吧!”


  “什么原因?”


  张阳虽然闪开元铃揭开黑巾的手,但这一句追问等于是不打自招。


  “咯咯……好人,你以后经常来找三婶娘,三婶娘就告诉你原因。”


  元铃原来是食髓知味,竟然迷上张阳的大肉棒!


  张阳的手勾着元铃的下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手上力量一强,怒声道:“快说,不要啰嗦!”


  元铃白了张阳一眼,妖娆放浪地抖着乳房,道:“阿马上奴家的床,侯爷不仅早知道,而且还是他默许的。我这侯爷夫人其实就是个花瓶,用来替侯爷遮丑。四郎,你现在明白了吧!”


  张阳的手指松开了,怜悯在他眼底闪现,他虽然已隐约猜到三分,但心头还是咚咚狂跳:如果元铃所说是真,那大婶娘与二婶娘会不会也是一样?不……不可能的,大婶娘那么温柔端庄,慈爱善良;二婶娘冰冷无趣,怎么会像这风骚淫妇一样呢?


  一直以来,张阳都觉得苗郁青就是完美的母亲形象,此时内心的一团烦乱影响着他的思绪,令他下意识再次转身就走,不想再面对风骚而淫浪的元铃。


  “好人别走,你回来,奴家再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张阳站在窗边,回头看着半裸的元铃,而她因为动作过猛,牵动后庭的伤口,顿时疼得眉眸颤抖,反而平添三分诱惑。


  欲望的力量把张阳拉回床边,风骚的元铃一手探入张阳的衣内,抓住那无敌水龙钻,迷离低语道:“府中还有偷情的人,我虽然不敢肯定是大奶奶还是二奶奶,但肯定有奸夫,我亲眼看过有男人的影子往她们住的方向走。”


  “胡说!大婶娘绝对不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淫荡呀!啊……”


  张阳声调一变,低头一看,元铃竟然已含住他的肉棒,痴迷地舔吸着。


  “咯咯……奴家的确是荡妇不假,但一个女人如果独守空房十几年,我就不相信她还能守得住!”


  “贱人,休得诬蔑我嬉娘!”


  张阳生气了,他用力一耸,肉棒随即深深插入元铃的喉咙内,插得她美眸翻白,又是痛苦,又是兴奋。


  很快,欲火焚烧空间,张阳挺身插入,再次充塞元钤的子宫花房。


  “啊,好疼,疼得好……舒服呀!”


  “贱人!”


  张阳的巴掌狠狠打下去,在元铃的屁股上、奶子上、大腿上,留下一道道五指印,然后是一波又一波的阳精射满元铃的全身。


  蛮横并不能改变道理!当张阳从有如一瘫软泥般的元铃身上爬起来时,他不得不认可元铃的话。心想:唉!我不也对二姨娘胡来吗?二姨娘比大婶娘更加优雅端庄,大婶娘有个……奸夫也不奇怪!


  邪器怀着一股闷火,直接从后宅走向前厅,此时他已懒得再掩饰,只想尽快离开这不祥之地。


  大厅内,张阳面对父兄那微责的目光,身子一挺,脸上瞬间慷慨激昂,朗声请命道:“父亲,虽然内奸已除,但叛贼依然肆虐,圣上还在危难中,孩儿请命即刻出发,诛逆贼,救圣上!”


  诛杀王莽是何等大事,而张阳在正国公的心中只有小聪明,他怎么会相信张阳有能力?但张阳说得这般正气凛然,如果他不同意,就好象他心中没有忠义一爱惜名声胜过生命的正国公还在想着措辞,张守礼已经抢先道:“父亲,就让小四去吧,让天下人看看我张家儿郎没有一个是懦夫。”


  张守礼难得出声帮了废物张阳一次,不是因为他心性变化,而是身为男人的直觉,让他总觉得张阳应该远离这里、远离他的妻子,而且离得越远越好。


  张守礼这么一说,连侯府家将统领西门雄也忍不住开口附和,于是正国公仔细地看了张阳一眼,终于点头答应。


  是夜,子时一刻,那道仿佛独立于尘世之外的石门又一次缓缓开启,张阳跃身而出,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刹那,他心中闪过万千感慨。


  “四少爷,末将只能送你到此,祝四少爷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西门雄亲自把张阳送到石门外,铁血统领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即第一次用尊敬的军礼,送走敢于冒险的张阳。


  张阳飞身离去,而当西门雄正要关闭石门时,铁若男突然出现,而她只亮了一下正国公的令牌,就轻轻松松地跨步而出,相比张阳出阵的辛苦果然大不一样。


  |夜探王府张阳奔向莽王府,而铁若男走到张府外的分岔路口,向张阳消失的方向凝视一秒,留下一声复杂的叹息后,她毅然按照原计划,往禁军骁骑都尉的府邸奔去。


  黑夜之下,自由的张阳又开始胡思乱想:真要舍弃三嫂而去,让她与大婶娘一起被困在洛阳城吗?万一王莽叛乱成功,她们会不会被俘?


  嗯,有张守礼与张敬在,我瞎操什么心?再说娘亲那么厉害,王莽怎么翻得了天?可……张阳一边走,一边想,当一堵高墙挡住他时,他忍不住下巴一落。


  “修他老母的,怎么走到莽王府前了?我平时不是很没有方向感吗?”


  在自嘲地笑了笑后,张阳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纵身一跃,跳过墙头。


  张阳身子跃入的刹那,莽王府上空仿佛水纹荡漾,果然有阵法保护,但下一刹那,报警的“浪花”无声无息的消失,任凭张阳在太虚法阵中行走自如。


  张阳站在阴暗处,略一闭目,灵力包裹着感知思绪,越来越熟练的向四方散开。


  “嗯,左边高手的气息比右边多很多,老贼头肯定就在那里。”


  邪器少年意念再次一转,试探着握住青铜古剑,这时奇迹发生了,他的意念竟然真的钻入剑身内。


  “哥哥,是你在呼唤我吗?”


  “妹妹,是哥哥,哥哥需要你的帮助。”


  “哥哥,幻烟在看守玄灵鼎,如果幻烟离开的话,我怕它又想伤害你。”


  “妹妹,你只需要遮住我的身影就可以了,不用亲自现身,好好在哥哥的身体内疗伤。”


  “嗯,幻烟明白了,哥哥对幻烟真好,幻烟也要对哥哥好!”


  幻烟一丝不苟地执行张阳的命令,末了的语气则充满人性气息,让他原本发冷的心窝温暖许多。


  黑色的烟雾在黑夜下隐藏得完美无缺,张阳缓缓从几个大虚修真者的头顶飘过,对方也没有半点感觉,他又在不知不觉间打破修真界的一个常识。


  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很快映入张阳的眼底,距离越近,他的预感就越强I找到正主了!


  邪器少年藏身在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琉璃瓦,向下一看,他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了好几圈。


  大殿里,散落着一地女人的衣裙,而男人则只有一个,不用多猜,张阳已从旁人的描述中,认出那满脸横肉、剽悍凶残的大汉朝唯一一个外姓王——王莽。


  王莽躺在黄金龙椅上,一群一丝不挂的女人围在他四周,用各式各样的方式讨好他。


  张阳忍不住因为这种皇帝生活伸出舌头,随即眉毛一挑,看向大殿内唯一一个还穿着衣裙,但却被铁链横吊着的美丽赤衣女人。


  “王爷,看这头下贱的母狗正在向你伸舌头呢!咯咯……”


  两个裸女站在那赤衣女人身边,猛然抓着她的头发向上一扯,把那女人的脸对着王莽。


  那赤衣女人疼得一声闷哼,银牙一开,吐出一口唾沫,骂道:“王莽,你这山野匹夫、屠狗杀猪之辈,本宫乃堂堂贵妃,你若敢放肆,本宫定要诛你九族!”


  “哈哈……贵妃?老子就喜欢干贵妃!凤妃,你看清楚,皇帝老儿的东西有本王的大吗?哈哈!”


  王莽一脚踹开正在舔他肉棒的艳女,故意耸动着肉棒,让凤妃看得清清楚楚。


  屋顶上的张阳不由得呼吸一热,他想不到王莽已猖狂到这地步,竟敢公然淫奸后宫妃子,真是够刺激呀!


  嫉妒与杀机在张阳的眼底一涌而现,下一刹那,他还没来得及抽出古剑,已经被大殿内的事情吓了一大跳。


  只见王莽一招手,凤妃的身子立刻向他飘飞过去,他手掌再一动,一条一看就不是俗物的长鞭立刻凭空出现。


  “哇,这家伙会道法,灵力还到大虚境界,果然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王莽呀!”


  邪器少年没有蠢到鸡蛋碰石头,身子一缩,藏得更加小心,但他也没有怕,而是在等待,等待以弱胜强、一击致命的机会。


  “啪啪……”


  王莽狞笑着挥动长鞭,每一鞭下去必是碎片四裂、鲜血飞溅,转眼间,凤妃已被打得皮开肉绽,样子无比凄惨。


  “王莽,你这匹夫、狗贼,你不得好死!”


  凤妃比张阳想象中还要坚强,遭到如此毒打,她还敢破口大骂。


  “嘎嘎……凤妃,本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狗贼!”


  王莽挥手一扔,长鞭脱手而出,有如一条几丈长的蟒蛇勒住凤妃的娇躯。


  凤妃那丰盈的身子瞬间剧烈抖动着,而那本就饱满的双乳更是被勒成两堆肉山,而长鞭在勒过乳房后,绕着腰肢一转,紧接着飕的一声,穿过凤妃的胯部。


  “啊……”


  那剧烈的摩擦虽然充斥着羞辱的烙印,但女人本能的快感却令凤妃头部一仰,那柳叶形的脸颊完全映入的张阳眼中。


  张阳的呼吸已不知不觉的被忽略,他对凤妃那极度痛苦的神色很同情,但目光依然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胯间。


  那条长鞭正邪恶地勒在凤妃的两瓣阴唇中间,后庭菊花也没有逃过绳结的攻击,阴唇与菊蕾同时因为压力而充血胀大。


  淫靡已经足够,但王莽的残暴才刚刚开始。


  那长鞭有如恶魔之手般不疾不徐地拉扯着,而凤飞肢体的柔韧性已经到了尽头的刹那,当长鞭微微一顿,紧接着猛然一扯,喀嚓一声,凤妃的骨头断了!


  在凤妃的惨叫声中,长鞭由一条化为两条,又从两条变成四条后,那鞭梢从凤妃的手臂一直缠到指尖,紧接着陡然一收。


  “呀!”


  瞬间,凤妃的左手反向弯曲折成九十度,手骨折断的声音传遍大殿每一寸空间。


  “喀嚓!”


  凤妃的左手弯曲后,很快轮到右手,而凤妃的惨叫声已刺得张阳的耳鼓发疼。


  当凤妃那纤细的双臂折断了,那如毒蛇般的长鞭又找上凤妃的双腿时,只见长鞭猛然一收,凤妃的脚踝松了,再一收,胯骨松了,第三下,凤妃已双腿反卷,脚底搭在她的肩上。


  “呀!”


  凤妃的惨叫声持续不休,全身每一处的关节仿佛都已断裂。


  “啊!”


  张阳呆望着下面的“人球”大脑一片混乱。


  张阳从书上看过用于床笫之欢的捆绑术,甚至亲自淫虐调教过宇文烟与百灵,但他所有的邪淫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王莽一根手指头,不由得心想:修他老母的,原来我是一个I好人呀,呵呵!


  在折断凤妃的四肢后,王莽用力耸动着鼻子,追逐着空气中飘舞的血腥味。


  “美人儿,本王让你快活到死,嘎嘎……”


  吸够血腥味后,王莽的下体已硬得快爆炸,他挺起肉棒,大步冲过去。


  “机会来了!”


  张阳的双目迸射出寒光,手上剑光吞吐,当王莽插进凤妃那沾血下体的刹那,就是他一击必杀的瞬间。


  “报!启禀王爷,天狼山道尊驾到!”


  在关键时刻,一个士兵无意间救了王莽这主子一次,而王莽想插进凤妃私处的肉棒硬生生停下来,他虽然不舍,但还是毅然收起色心,临去之际,又在凤妃那血淋淋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呀!”


  四肢尽断,脖子歪斜,凤妃竟然还没有死,她这一声呻吟让正要逃走的张阳感到为难。心想:凤妃那么可怜,我身为男人是不是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更何况,我还是皇亲国戚,以现代的说法,凤妃就是皇帝的小老婆,我的小舅妈。


  怜香惜玉之心点燃张阳的男人豪情,他意念一动,灵力立刻从识海涌出,涌向他的脚底。


  就在即将爆破屋顶的刹那,一道寒光突然向张阳横空飞射而至。


  “轰!”


  的一声,屋顶炸出一个大洞,而张阳则贴着瓦面滚出十丈之远,紧接着跳到地面的暗影中。


  “有刺客,保护王爷!”


  王府的兵将刀出鞘,箭上弦,飞速向王莽处集中,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混账东西!”


  一个亲兵快速冲来护驾,却被王莽一掌拍成肉酱,他有如嗜血的夜叉,踏着手下的尸体道:“一个刺客就让你们乱成这样,靠你们这些无胆匪类,本王爷如何平定天下?”


  “莽王无须生气,本座定会斩杀刺客!”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出现了,但两大邪门宗主却没有往日的傲然气势,半侧着身子,似乎再替后面的两人引路。


  走在第三位的是一个一脸霸气的中年修真者,他头上的狼头装饰透露出他的身份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


  天狼山号称邪门第一宗派,火狼真人自然凶名远扬,气势不凡,但他脚步一顿,随即也半侧身子,恭敬地道:“师尊,请!”


  一个白发及腰,瘦骨嶙峋的灰衣老者从火狼真人身后走出来,王莽一见到他,就像看见救星般,冲上前重重跪在地上,道:“王莽拜见尊者老神仙,祝老神仙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天狼尊者轻轻点了点头,苍劲的狼脸上无喜无悲,平淡地问道:“本尊要见的人到了吗?”


  “回尊者,主人已恭候多时,尊者请!”


  王莽俯身引路,带着天狼尊者进入一间密室,三个邪门宗主呼吸一沉,自动站在门口当起看门人。


  王莽退出密室的百丈之外,正好遇上巨狼。


  巨狼一拍胸膛,粗罾吧道:“刺客就交给本座了,莽王尽可安心享乐。”


  天狼山高手随即高举狼头杵,粗声下令道:“风雨楼包围外院,怜花宫封锁观内院,其他儿郎跟本座围猎,搜杀刺客!”


  风雨楼与怜花宫的弟子虽然不愿意成为天狼山的随从,但奈何追踪之术与对方相差甚远,他们也只得依令行事,转眼间把莽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不到三分钟,巨狼一杵砸向一丛花木,在乱花纷飞中,张阳带着一身尘土,狼狈地闪开致命一击。


  “张小儿,原来是你,哈哈……该本座立下大功了!”


  巨狼看似粗蛮,但却粗中有细,第一杵的狂风还在呼啸,他已迅速运转道诀,布下一个灵力结界,不料,张阳矮身一冲,竟然轻易跃出他的结界空间。


  “咦?”


  天狼山人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张阳的诡异之处,巨狼等人回过神来时,张阳已经逃出他们的视线。


  狼头杵凌空一扫后,巨狼狂吼着开始追杀张阳,而其余天狼山弟子则聪明的左右一散,在莽王府里开始一场狩猎游戏。


  群狼战术很快奏效,巨狼又一次把张阳困在绝地。


  “张小儿,这次看你怎么逃?你家巨狼爷爷要活剥你,以祭大师兄的亡灵!”


  巨狼不敢直接找凤凰秀士报仇,狼头杵对上张阳则是霸道张狂,横扫一切,完全不把张阳放在眼里。


  只是一招,张阳的身躯就砸穿一堵围墙,他还没来得及吐出嘴里的那一口鲜血,巨狼已经飞身追上。


  巨狼已是太虚超凡境界的高手,对付一个刚刚进入大虚境界的张阳,绝对轻而易举,他故意不用本命法器,而是简简单单地打向张阳这弱小的对手。


  “砰!”


  的一声,劲气炸响,邪器少年又一次被打飞到十米外,一口鲜血染红一大丛花草。


  “张小儿,你不是能与上官云对打吗?怎么现在像个娘儿们一样?哈哈……起来,咱们再打!”


  巨狼单凭拳头之力就打得邪器无比狼狈,紧接着他又飞身逼近,一拳打出。


  虚空又是一声炸响,张阳这次挡住巨狼那如砂锅大的铁拳,双脚牢牢站在原地,但却不是他有本事,而是邪门狼人故意为之。


  巨狼再次轰出右拳,同时左手如闪电般一抓,他的右拳把张阳打得身子一弓,离地飞起,而他的左手则抓住张阳的手臂,让张阳那离地的身躯与大地平行,但却怎么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张小儿,看来你只是一个绣花枕头,浪得虚名,呸!”


  巨狼用言语侮辱张阳的同时,铁拳就像击打沙包一样连续击打十几下,打得张阳痛入骨髓,但偏偏却不能昏迷。


  “没有的废物,本大爷玩腻了,你去死吧!”


  巨狼猛然把张阳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下,地面一颤,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这时,四溅的烟尘随风消散,身躯变形的张阳竟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没有变身“玄灵鼎”但却目光凶猛,狂野地盯着巨狼,咬着沾满鲜血的牙齿,闷吼道:“贼胚,报上你的名字,本少爷会记住你的!”


  战败者竟然以傲视天地的口吻说话,偏偏巨狼的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


  “张小儿,休要装模作样,本座要打得你跪地求饶!”


  因为那一丝没有道理的慌乱感,令巨狼怒声咆哮,再次扑向张阳,拳头撕裂虚空的时候,已经迸射出灵力的光芒。


  “砰!”


  的一声,张阳再次离地横飞,但他丝毫没有发出疼叫,而是一声怒吼,口中的热血有如一道血箭般射向巨狼的眼睛。


  那血箭被巨狼的劲气荡开,炸成一大片血雾,下一刹那,张阳冲入血雾内,任凭巨狼连续三拳猛烈击打,他都不闪不避、不退不让,就为了一脚踢中巨狼的下体。


  张阳飞出去了,紧接着又咬着钢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而且还一步一步向巨狼逼近,豪情万丈地讥讽道:“贼胚,怎么样?本少爷的断子绝孙脚爽吧!嘎嘎……”


  鲜血在张阳的嘴里打转,令他的笑声变得刺耳又难听,不过用来讥讽巨狼,效果则好了无数倍。


  张阳那一脚并不能伤及太虚高手的身体,但却严重刺激巨狼的自尊心,那一缕莫名的恐慌也变得强烈起来。


  杀了他,一定要尽早杀掉这张小儿!巨狼心中的声音化作暴怒的杀气,光华一闪,他的狼头杵再次凭空出现,随即恶狠狠地脱手飞出,射向一身血色的邪器少年。


  在恍惚间,时光拉长千百倍,张阳只看到一匹恶狼张开狼口,恶狠狠地咬向他那傲然不屈但却弱小的身躯。


  “哥哥,危险!”


  幻烟不顾一切的从灵力空间飞出来,张阳却意念一动,又将她扯回他的元神空间内,接着双目一闭,伸手摸向幻影的“狼口”触到一团凶残而狂暴的能量气息。


  “嗷!”


  那狼头杵怪异地停顿一下,接着光芒不弱反强,似若一片怒涛,横扫十丈空间。


  “啊!”


  一声闷哼在张阳的喉咙里回荡,适才一“摸”虽然是一触即收,但他的元神差一点就被震散。


  在电光石火间,邪器冒着生命危险让狼头杵慢了一刹那,而这一刹那,终于让他侧身一闪,又一次飞逃而去。


  “妈的,怪物!”


  巨狼一伸大手,收回本命法器,他这全力一扫没有伤到张阳,反而逼得己方人马急速闪躲,无意间为张阳打出一条逃生之路。


  受到戏弄的恨火与惊诧同时充斥在巨狼的心中,当他踏着法器腾空而起时,】太虚真火已经映红他全身每一根狼鬃。


  张阳不顾一切地向前方冲,先前的他看似疯狂,实则狂暴与清明浑然交融,当逃生的机会来临时,他怎会继续白白送死?


  “砰!”


  的一声,受伤不轻的张阳撞开一处角门,又“轰!”


  的一声撞翻一座假山,然后俯身钻进一条回廊。


  “张小儿,本座要撕了你!嗷!”


  无论张阳怎么逃,巨狼的声音依然越追越近。


  在半盏茶的时间后,张阳迷路了,弄得莽王府四处鸡飞狗跳后,他靠在一道紧闭的院门旁,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突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双玉手一把将张阳扯进去。


  院门还在微微颤动,夫狼山人马已从天上地下追过来,“狼”的嗅觉让他们目光一沉,恶狠狠地盯住那道院门。


  狼头杵刚要砸壮去,一个王府兵将及时飞奔而至,大喊道:“仙人手下留情,㈨请勿惊扰王爷贵宾。”


  “贵宾?刺客就在里面,本座只想抓人,对什么贵宾没兴趣,闪开!”


  巨狼一挥巨手,传令的兵将立刻飞出去。


  “巨狼仙人停手!”


  一个碍事者被扫飞,第二个又急匆匆地冒出来,隔着老远就大喊道:“我家主人有令,只围不攻,宁可让刺客离去也不能伤及贵客,尊者大仙已经答应了。”


  那“主人”明显比“王爷”管用很多,巨狼一听那两个字,手中法器立刻少了一半杀气,再一听到天狼尊者的命令,狼头杵立刻在他手中凭空消失。


  “他娘的,什么样的贵客这么了不起!”


  如铁塔般的邪门修真者低声咕哝一句,随后一瞪狼眼,指着第二个传令人道:“你去敲门,把你家贵客请出来,本座再进去搜。”


  “是、是,小人这就请贵客移驾!”


  传令兵将点头哈腰,从一群天狼山人马身边走过,然后以更加小心的神色,像做贼一样敲响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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