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迷惘的少年與所選擇的前進之路


  「喲!早安!」

   走進房間的風蒼嵐看見龍威的時候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只好用這句話來做為開場白。

  「蒼嵐!你怎麼會在這裡‧‧‧‧‧‧也對,你本來就是管理者的人應該曉得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了,是為此而來吧!」

   龍威看見好友的忽然出現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就想到其中的原因了。

   風蒼嵐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說:「昨晚的時候我也察覺到異狀了,不過趕到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抱歉!」

  「不用說什麼道歉,而且就算你能及時到達也無法違抗管理者的命令。」

   少年淡淡的回說。

  「違反命令倒還是在其次,但水仙遠遠不是‘雷帝’ 菲特的對手,就算和夏櫻聯合和對方交戰也只是會被痛扁一頓而已,她會這麼弱其實也是我這個主人所造成的。」

   感到疑惑的龍威問說:「這是什麼意思?」

  「這該怎麼說才好。」

   被問到後風蒼嵐先是遲疑了一下,接著打開電子影像在空中迅速地寫下幾個名詞出來。

   一開始的是熾天使(絕對),接著是智天使(極限)、座天使(領域)、主天使(空想)、力天使(具現化)、能天使(天翼)、權天使(控制)、大天使(協調)、天使(同步)等等。

   風蒼嵐用解說的口吻說:「天使的能力是和其主人的意志力以及雙方的同步率有關,簡單來講越上面的代表越強,水仙和夏櫻大概是在力天使等級,可是根據組織資料顯示‘雷帝’菲特卻已經達到了智天使的地步了,雙方的差距只能用小學生跟大人來形容。」

   經他這麼一講之後,龍威回想昨晚的情形確實是這樣,在戰鬥的時候菲特顯得行有餘力的樣子,而且也處處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和夏櫻所受到的傷害肯定會比現在嚴重。

  「那麼鳳學姊呢!」

  「她也是在智天使等級吧!就算可以和菲特勢均力敵但戀香是絕對無法命令百合出手的,原因就在考量到你和她的父親‧‧‧‧‧‧沒什麼,這只是我隨口說說你不用放在心上。」

   講到一半的時候風蒼嵐就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改口,這種想要掩飾的態度反而令人感到更加地可疑。

   龍威當然接著問說:「你剛才的話可不可以講的再詳細一點?」

  「這、這‧‧‧‧‧‧求你別再問了,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很怕那位大姊頭了。雖然現在她的個性已經文靜了不少,但如果讓她知道我任意多嘴的話,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就像是心有餘悸一般風蒼嵐用懇求的神色說,龍威幾乎沒有看過他用低聲下氣的態度拜託別人過。

   實在是很好奇他口中的大姊頭到底是誰?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問。」

  「謝啦!好友!」

   聽到龍威這麼回答之後風蒼嵐明顯得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的問題就讓他又皺起了眉頭。

  「可以告訴我有關管理者以及最高評議會的事情嗎?」

  「想知道這些事情做什麼?」

   對於風蒼嵐的反問龍威用平靜的口吻回說:「只是有些興趣而已。」

  「世界就有如花園一般,如果無人管理的話便會因為雜草叢生而衰敗,這個組織就是由這個宗旨而誕生。能夠加入管理者的人都是各個領域最頂尖的人才,或者是擁有極大的權勢和財力,例如跨國大企業的總裁或者是超級財閥的最高領袖。由於這個組織一直隱藏在幕後管理世界,因此普通人是不會知道的。」

  「那最高評議會是什麼?」

  「在管理者中經過推舉而獲得議員資格的九個人所組成的議會,擁有組織的最高決定權。」

  「聽說我的大哥也是最高評議會的議員,是這樣嗎?」

   風蒼嵐顯得有些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昨晚管理者自稱Star的執行官告訴我的。」

  「真是一個多嘴的傢伙。」

   雖然風蒼嵐並沒有正面的回答,不過從他的態度就代表確實有這回事沒錯。

   稍微猶豫了一會之後,龍威還是開口問說:「為什麼寒霜大哥會同意把芙蓉給銷毀,你知道原因嗎?」

  「在組織中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人物而已,怎麼可能知道最高評議會的機密事項呢!你也太抬舉我了吧!哈哈!」

   對於風蒼嵐言不由衷的回答,龍威追問說:「是不是跟玲有關?只因為這孩子是她託付給我,所以才會遭到被銷毀的命運。」

   知道繼續用敷衍的態度肯定是沒用的風蒼嵐,嘆了一口氣說:「我一開始就說過絕對不希望你和ZERO有所接觸,因此對於讓芙蓉留在你身邊的這件事也是抱持著反對的看法。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沒意義了,一旦最高評議會做出特別命令就代表著絕對不可能更改,除非‧‧‧‧‧‧」

  「除非什麼?」

  「算了,知道太多的東西只是讓你徒增煩惱而已,雖然這樣講實在是有點殘忍,不過以朋友的立場我勸你還是放棄有關芙蓉的事情,反正彼此之間也只是相處幾天的緣分罷了。今天就在這裡好好地休息準備迎接明天學園祭的到來,熱鬧滾滾的活動很快就能讓你把這些不愉快的經歷給遺忘掉。」

   說完之後風蒼嵐就起身站了起來,代表著他不願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就在好友離去之後龍威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如風蒼嵐所說的一樣芙蓉和自己才認識幾天而已,只要對昨晚的事情採取視而不見的態度,把它給徹底地拋之腦後,那麼便能輕輕鬆鬆地回復到以往的普通生活了。

   但‧‧‧‧‧‧這樣真的是正確的嗎?

   感到迷惑的少年始終無法下定最後的決心,幫正在沉眠中的夏櫻蓋好棉被之後便也離開了這個房間。

   不知該到那裡去的龍威也許是因為平常的習慣所影響,不知不覺地便走到了學園的位置。

   從山丘上凝視著這早已熟悉到不行的景色,少年知道此刻前方只有兩條路能夠讓自己選擇,如風蒼嵐所勸說一般放棄芙蓉不要再有所牽扯,或者是下定決心反抗管理者的命令‧‧‧‧‧‧

  「阿威!是你嗎!?」

   就在這個時候從操場傳來了呼喚自己的叫聲,龍威馬上就知道對方是誰。

   肯定是艾莉絲沒錯。

  「站在那裡絕對不準動,聽到了沒有?」

   聽到金髮少女那氣魄十足的命令聲後,龍威不由自主地回說:「是、是的。」

   接著他就看到艾莉絲就像是一陣疾風般往自己奔跑過來,很快就拉進了兩人原本十分遙遠的距離。

   然而就快要抵達龍威所在位置的時候,她也絲毫沒有減低本身的速度。

  「等、等一下,艾莉絲妳衝太快了啦‧‧‧‧‧‧」

   看到這一幕情形的龍威開始有點慌亂了起來,然而金髮少女完全不理會這個勸告,氣勢驚人地撲入他的懷裡。

   承受不住衝擊力的他就和艾莉絲一起跌倒在草地上。

   撫摸著撞到地面的後腦袋,少年不禁抱怨著說:「也用不著突然就把我給撲倒吧?」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誰叫你讓我這麼擔心,昨晚發現你家冒出失火後的濃煙之後,趕過去的時候只看見消防隊正在滅火,然後你和夏櫻卻不見了。不管問誰都不知道你們到那裡去,彷彿忽然人間蒸發掉似的,完全不曉得到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連打手機也無法聯絡上,害我擔心死了。要不是接到蒼嵐的通知電話說你平安無事,我還以為你已經‧‧‧‧‧‧」

   艾莉絲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抱著龍威不放,就像是害怕他會從自己手中又再度消失。

   這時少年才明白為什麼剛才她會有這麼反常的行為,語帶道歉的說:「對不起,昨晚家裡發生了嚴重的意外,就連手機也不知道丟到那裡去了,所以才無法接到妳的電話。」

  「我知道家中瓦斯管線的突然爆炸確實是件大事,不過你事後好歹也打電話告知我們一下自己平安吧!要不是有接到蒼嵐的聯絡說明前因後果,恐怕到現在我們還在各大大醫院尋找你的下落耶!」

   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森嵐寺用抱怨的口吻這麼說,不過他的神色卻是十分愉悅的樣子,彷彿在為自己好友平安而感到高興。

   他的旁邊還有關曉薇,雖然也是滿臉笑容卻掩不住深深地疲倦,說「我也贊同他的意見,昨晚和艾莉絲為了找你幾乎弄得人仰馬翻,不過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就好了。」

   稍微思考一下後龍威馬上就曉得風蒼嵐幫他說了一下謊,把昨晚的事情掩飾成是瓦斯管線爆炸,將真相給隱藏了起來。

  「真的是很抱歉,讓你們這麼擔心我。」

   森嵐寺用不懷好意的笑容說:「沒什麼啦!為了好友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要是你真的很感謝我的話,不妨拿些鳳女神的照片作為酬謝就行了,如果稍微有春光外洩那就更好了‧‧‧‧‧‧痛痛痛,曉薇妳幹嘛一直用力地拉著我的手臂?」

  「做人要懂得知情識趣,我們這些電燈泡就先行離去了,掰掰!」

   關曉薇不理會森嵐寺的抗議,就硬拉著他兩人一起離開了現場。

   這個時候龍威明白了自己之前為什麼會感到迷惘?

   為何會無意識地來到了學園?

   原來這裡有自己非常重視的朋友,其實一開始本身的抉擇早就決定好了,但是在行動之前必須要來見他們一面。

   因為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這些人了,至少要當面說聲再見,尤其是對正在自己懷中的金髮少女。

  「真是的,害我這麼擔心,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先通知我一聲,知道了嗎?」

   艾莉絲的上半身從龍威的懷裡起來,雖然嘴上如此抱怨著,不過臉上卻流露出因為安心而顯得欣喜的神情,眼角還隱隱泛著淚光。

   然而看到她的姿勢呈現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後,少年不禁略感尷尬的說:「艾、艾莉絲‧‧‧‧‧‧」

  「什麼事!?」

  「我們兩人現在的姿勢被別人看見的話,不太好吧!?」

   經過他這麼一講之後,艾莉絲才驚覺自己跨坐在龍威的身上實在是一件非常大膽的行為,要是有人目睹的話一定會引起不少的流言蜚語,立即站了起來到旁邊去。

   即使如此她那秀麗的雪白臉蛋依舊染上了鮮艷的緋紅,不敢和少年的目光相接觸轉過身去。

   兩人之間暫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真的很抱歉讓妳這麼擔心。」

   對於龍威率先開口的誠懇致歉,艾莉絲佯裝不高興的說:「只用一句話就想打發我嗎?沒那麼簡單,我要阿威在學園祭的時候好好地補償我才行。」

  「什麼意思?」

   金髮少女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他真是一個呆頭鵝,居然遲鈍到這種地步聽不出自己話中的意思,但事到如今也不可能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於是乾脆鼓起勇氣說:「就是在學園祭的時候我有很多攤位想去逛逛,你要陪我一起去,懂了嗎?還、還有在後夜祭的營火晚會上一定要跟我跳舞,不準和別人‧‧‧‧‧‧」

   說到後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幾乎到聽不見的地步。

   如果要是在平常的時候龍威一定會爽快的答應,然而現在他卻面有難色,平靜的說:「這可能辦不到。」

   艾莉絲馬上就察覺到不對勁,聯想到某人之後不高興地追問說:「為什麼不行?難不成你和鳳學姊已經約好了嗎?」

  「不是的!」

  「要不然是什麼原因?」

  「或許‧‧‧‧‧‧我要離開這個學園了。」

  「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告訴我啊!阿威!」

   原本因為被拒絕而怒氣沖沖的艾莉絲,聽到這些話後頓時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當場神色僵硬了起來。

   龍威淡淡的說:「妳也知道我家在昨晚的意外中被全毀了,已經無法再繼續居住下去,所以我有可能會搬到國外跟兄姊們同住。」

   他撒了一個謊,但卻不得不這樣做。

  「實在是太突然了‧‧‧‧‧‧」

   愣了一會後腦海呈現一片混亂的艾莉絲,只能說出這句話來。

   表情十分平靜的龍威回說:「這也沒辦法。」

  「總而言之一定有什麼方法能讓阿威繼續留在這個學園,我去找別人商量一下,不要這麼快就放棄,聽到了沒?」

  「等一下,我‧‧‧‧‧‧」

   龍威的話還沒說完,氣勢十足的她就像是一陣風般離開了現場。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原本以為撒這個瞞天大謊就能讓艾莉絲接受自己離開的事實,沒想到自己似乎是太小看這位少女的堅強了。

   正當龍威也要離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又有急促的腳步聲往自己奔來。

   難不成是艾莉絲回來了嗎?

   可是現在聲音所傳來的方向和她所離去的位置是完全相反啊?

   感到疑惑的龍威轉身望去,只見一抹熟悉的紅色身影往自己而來。

   正是夏櫻沒錯。

   龍威稍微一思考就明白夏櫻肯定是醒來之後沒看到自己,所以才會這麼拼命地來找人。

   發現少年的身影之後她毫不猶豫地往其所在的位置而來,緊緊地將人摟入自己的懷裡。

   夏櫻無比喜悅中帶著埋怨的語氣說:「真是的,親愛的主人為什麼一聲不響地就離開呢?害我這麼擔心怕你會不會又出了什麼意外。」

   感受到對方那令自己安心的熟悉溫暖之後,龍威道歉說:「對不起,心情不好只是想到外面到處走走而已,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學園,不過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天使都有感應自己主人位置所在地的本能,拜託你要離開前好歹也說一聲好不好,免得讓人這麼焦急。」

   代替夏櫻回答的是跑到上氣不接下氣的風蒼嵐,看的出來他真的是很擔心龍威的安危。

  「怎麼你也來了?」

   風蒼嵐不高興的說:「廢話,我怕你這個傢伙一時之間被熱血衝昏了頭,什麼都不考慮就跑去救芙蓉。」

  「就算我想去救人,在不明白她現在的所在位置也不可能辦到吧?」

   聽到他這麼回答風蒼嵐倒是愣住了,仔細想想後這樣確實是沒錯,所謂的關心則亂就是指這種情況。

   但是龍威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他的情緒又再度緊繃了起來。

  「蒼嵐,你可以告訴我芙蓉的情況怎麼了嗎?所在的位置又在那裡?」

  「你該不會真的想去救她吧!?」

   夏櫻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少年的手,此刻的心情非常地茅盾,一方面十分地擔憂芙蓉的情況想去救她,一方面卻又害怕如果這麼做的話會危害到自己主人的安危。

   龍威用平靜的神情回說:「是的,我想去救芙蓉。」

   雖然他的語氣十分地平淡,但卻包含著一股無庸置疑地決心。

   這個時候風蒼嵐真的發怒了,生氣的說:「難道我之前說了一堆利害分析你都當作耳邊風嗎?」

  「我知道這麼做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可是我非去救芙蓉不可。」

  「因為覺得這件事自己有責任嗎?還是由於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之類?」

   對於風蒼嵐不滿的質疑,龍威回說:「都不是,因為芙蓉被帶走之前說要我救她,而我也答應了。」

  「只是因為這樣而已?」

  「我非得遵守自己的承諾不可,夏櫻,妳也是這麼認為去救芙蓉這樣做才是正確的吧?」

   感受到龍威的手加強了握緊的力道,彷彿在尋求著自己的認可,夏櫻猶豫了一會之後終究還是說:「是的,不論主人想怎麼做我都一定會支持到底。」

   整個情緒呈現焦躁不安狀態的風蒼嵐一直盯著少年看,他知道既然龍威已經下達了決心,那麼不管再如何勸說大概也是徒勞無功。

   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之後,風蒼嵐說:「我不能告訴你芙蓉目前的位置在那裡,因為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好友飛蛾撲火般去送死,不過倒是可以告訴你救她的方法。」

   龍威對於他的前半段回答早已料到有可能會是這樣,但最後的一句話卻不由得糊塗了起來,問說:「什麼意思?」

  「去拜託寒霜吧!他有能力把芙蓉救出來。」

  「你是說大哥?」

   對於少年的質疑風蒼嵐回說:「沒錯,寒霜是管理者組織中最高評議會的九位議員之一,只要他願意插手的話應該是有辦法。」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龍威記起了昨晚Star也曾經講過類似的話。

   不過風蒼嵐繼續說:「但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寒霜極有可能不會同意你的請求。」

   龍威不解的說「為什麼?」

  「因為最高評議會的決議必須是全體議員同意才能通過,也就是說對於銷毀芙蓉的這件事寒霜是站在同意的立場。」

   對於風蒼嵐的回答龍威先是感到震驚,接著無法理解的問說:「我不明白為何寒霜大哥會贊成?」

  「雖然沒問過他這麼做的理由,不過我猜一定是跟ZERO有關,芙蓉也許是她所派來,寒霜絕不願意你和ZERO有所接觸。」

   龍威知道風蒼嵐講的應該沒錯,身邊的人都不願意自己和玲再度見面,但原因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人願意講出來。

   不過現在想這些東西於事無補,最重要的是先和龍寒霜取得聯絡才是。

   由於他的手機早在昨晚的那場激戰中不知掉到哪裡去了,於是只好先行借用風蒼嵐的手機來用。

   當電話接通之後,一名散發著冰冷令人無法親近氣質英俊男子的影像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就在龍威還沒開口的時候,龍寒霜直接了當的說:「是為了芙蓉的事情來找我,沒錯吧?」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大哥幫忙。」

  「我不能答應。」

   龍寒霜冷冷的說。

   毫不畏懼地正面迎接上那冷若冰鋒的眼神,龍威沉聲說:「是因為我的關係嗎?只是認為芙蓉有可能是玲所派來的,所以大哥就要將她給銷毀。」

  「看來蒼嵐那小子真是一個多嘴的傢伙。」

   發現到自己被冰霜似的目光給注視之後,風蒼嵐急忙地躲到夏櫻的背後去。

   龍寒霜沒有繼續理會他,肯定的說:「確實是這樣沒錯。」

  「為什麼不管戀香、蒼嵐還是大哥都這麼畏懼玲?到底理由是什麼?」

  「為了你好我不能講出來,你也不需要知道這些早已過去的事情,只要繼續過著平淡的生活就行了。」

   龍威不由得提高聲音質疑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請不要用這些藉口來打發我。」

   看著兩兄弟之間逐漸瀰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夏櫻顯得十分擔心的樣子,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龍威的背後走了過來,用手上的畫冊敲了他的頭一下。

   看清楚來人是龍空月之後,少年大驚失色的說:「嚇我一跳,空月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芙蓉來到這個家的隔天龍空月就消失不見,只留了一張紙條說自己去中央山脈旅行了。

   由於這種行為常常出現,龍威倒是習以為常了。

   只是沒想到此刻他會突然地出現。

   龍空月淡淡的說:「嚇了一大跳的人是我才對,早上回家的時候才發現房屋被燒得面目全非。不過這不重要,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已經大概知曉,就照龍龍希望的去做吧!寒霜哥。」

  「空月,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我知道,龍龍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應該什麼事情都由我們替他決定。」

   凝視著龍威和龍空月好一陣子後,龍寒霜終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會想辦法救芙蓉出來。」

   聞言後龍威不禁欣喜地和夏櫻互相對望。

   不過龍寒霜繼續說:「但不管營救芙蓉的事情是否能夠成功,龍威都絕對不能試圖插手,這是我的最後底線了,可以答應嗎?」

   猶豫了一會後,龍威點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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