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子陵‧‧‧‧‧‧救我

   的確如任盈盈所警戒的一樣,周典早就在飲料中加入強力的安眠藥,無色無味根本察覺不出來。

   只要任盈盈如預期般喝了下去,保證不用多久時間就喪失意識昏迷過去。

   不過他似乎是太小瞧對方了,任盈盈不只是擁有稀世明珠般的美貌,論起聰明才智也是相當厲害,不像現在女子高中生般極為膚淺無腦,隨隨便便就會受騙上當了。

   然而在心中冷笑的周典也不在乎任盈盈的提防,既然沒辦法用藥物迷昏,他也就打算顯露殘暴的本性來。

   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

   只要動用武力的話,整日都在工廠做粗重事情的周典光憑一隻手的力氣,就有絕對把握將嬌柔的任盈盈給輕易制伏。

   當然他不可能在速食店內做出這樣行為,必須在四下無人的偏僻場所才行。

   緊接著周典就起身說:「那麼走吧!相信任同學應該很急著想要見到自己的妹妹,就由我來領路。」

  「我的確是焦心如焚,謝謝。」

   兩人就離開了這家速食店。

   就在周典的帶領下任盈盈跟著他走一起搭上電車,只是前往的地方遠離繁華的市中心來到海港工業區。

   離開地鐵站後周典像是熟門熟路般引領,只是四周的情況越來越偏僻,到了最後竟然連行人都很難看到。

   警戒心越來越濃厚的任盈盈,為了預防萬一先將準備好的防身工具給悄悄地握在掌心內,縱使精神再如何地堅毅也陷入相當緊張的不安中。

  「周叔叔!舍妹真的是在這裡嗎?」

   到了這個地步任盈盈也不掩飾自身的懷疑,直接就開口問說。

   用著漠然的語氣周典說:「我傳給妳的照片就是在此地拍攝,不信的話可以再看看。」

   拿出手機後任盈盈將照片跟工業區來詳細比較,的確是背景有所吻合。

   周典也不是一昧著說謊,羋依珊確實是居住在附近的不遠處廢棄公寓內,然而可沒打算帶著任盈盈去跟她見面。

   來到預計動手的地方後,周典忽然抓住了任盈盈的手冷笑的說:「叔叔雖然答應帶妳跟那個怪物見面,不過要先做一些事情才行。」

   看著這位男子顯露猙獰的面目後,任盈盈曉得對方終究是包藏禍心,同時也感到不解怪物是指誰,莫非就是紅衣少女嗎?

   被周典握住的纖手根本動彈不得,彷彿遭受鐵箍拘禁般疼痛不已,代表他的力氣強到遠超常人。

   正面衝突下任盈盈絕非是周典的對手。

   臨危不亂的任盈盈喝斥說:「你想做什麼?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這裡吼破喉嚨也不可能叫到人來幫忙,還是省省力氣吧!放心,老子也不是要食言,只是也要妳幫一點忙而已。」

   眼神中滿是暴戾意味的周典嗤之以鼻的嘲諷。

   就是預防有外人的介入,所以他才會把任盈盈帶到如此荒涼的場所。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迫在眉睫後,任盈盈也沒有絲毫猶豫動用了防身的最後手段。

   隨即霹哩啪啦的電流爆破聲跟刺眼的光輝產生,她將手掌心握緊的電擊槍迅速地刺中這位男子的身軀。

  「臭、臭婊子!妳竟敢‧‧‧‧‧‧」

   以為自己掌握全局的周典也沒料到任盈盈會有這個行為,遭受高壓電流的電擊後孔武有力的身軀也難以抵擋,有著強烈麻痺的痛楚。

   怒吼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倒了下去,自然也鬆開緊抓住任盈盈的手。

   有驚無險地解除了可怕威脅後,任盈盈過度緊繃的心情也總算如釋重負,差點腿軟坐倒在地上,急忙著扶住旁邊的牆壁來支撐嬌軀。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是冷汗涔涔。

   被迫答應跟周典見面後,聰明伶俐的任盈盈當然不可能毫無準備就傻傻地來赴約,而是攜帶電擊槍過來。

   萬一對方當真有什麼險惡的企圖,自己才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看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周典,任盈盈曉得他只是遭受電擊後一時之間喪失意識而已,大概十幾分鐘內會醒來。

   雖然極為渴望找尋紅衣少女,不過她也曉得現在非得離開不可,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殊難預料。

   還是等明天跟徐子陵一起來此地搜尋比較安全。

   正當任盈盈轉身準備去電車站的時候,突然間異變發生,自己被強而有力的粗壯手臂給環抱住而動彈不得。

  「老子承認妳的確不是既天真又傻的一般女高中生,別怪我不客氣了。」

   嘶啞的獰笑在任盈盈的耳邊響了起來,剎那間任盈盈只覺得大禍臨頭。

  「怎麼可能?按照規格說明書就算是成年男子遭到電擊,十分鐘內都無法恢復意志跟行動自由。」

   完全沒想到周典居然不到一分鐘內就清醒過來,花容徹底失色的任盈盈難以置信的叫說。

   似乎是在享受貓戲老鼠的勝利快感,周典說:「老子沒什麼長處,就是身強體壯還有抵抗痛楚遠超常人,妳的電擊對我而言沒什麼效用,根本比不上被炙熱火焰燃燒的折磨。」

   用一隻手緊緊勒住任盈盈的身體讓她無法繼續反抗後,周典奪來對方所持有的電擊器。

   按下開關時青藍的電流就發出啪啦的聲響,讓人不寒而慄了起來。

   察覺到周典的意圖是什麼,任盈盈的絕美容顏蒼白到毫無血色,並且急忙地對自己的手機輸入訊號。

  「臭婊子,自己電擊器的威力如何,現在就讓妳親身體驗看看。」

   周典露出殘酷暴虐的笑容,毫不猶豫地將電擊器觸碰任盈盈的身體。

   剎那間任盈盈只覺得一股椎心之痛惡狠狠地傳來,還有著令嬌軀都不由自主顫抖的麻痺感,很快地就喪失意識昏迷過去。

  「子陵‧‧‧‧‧‧救我‧‧‧‧‧‧」

   這是任盈盈的意識陷入無邊無際的深沉黑暗前,在心中所發出來最迫切渴望的求救。

   接下來她就人事不知似的軟倒在周典的懷裡,握住的手機也掉落到地面發出碰撞聲響來。

   望著眼前堪稱絕色尤物的任盈盈,這個顯露面目猙獰的男子也將她扛在肩上前往計畫好的地點。

   這個工業區的地點無比偏僻,除了在這裡上班的職員外不可能有人會來到這裡,周典根本不擔心誰剛好路過巷子而目睹自己的惡行。

   何況他在此地當工人十幾年,熟門熟路下避開所有員工,輕易地將任盈盈帶到自己任職的工廠內,開始進行下一個步驟。

   遭受電擊而意志昏迷的時候,任盈盈像是進入夢境般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大約十年前也就是她七歲左右,並不是生長在這個城市,而是從小被父母託給住在鄉村的外婆照顧。

   那個時候活潑的任盈盈生長於田野之中,自然而然有著鄉下的野性,再加上好勝心強總是跟附近鄰居的兒子打架,久而久之就跟男孩子差不了多少,甚至還把頭髮給剃短。

   外婆對於任盈盈就跟野孩子一樣的行為,完全沒有在意,鄉村的老人家認為小孩健康長大就行了,不必硬要她學習女性的端莊嫻淑。

   由於總是把挑戰的對手打到嚎啕大哭,任盈盈成為這個鄉村的孩子王,被尊稱為任老大。

   某日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孩子出現了。

   根據大人之間的談話,有對夫婦來此地調查遺跡似乎是民俗學者之類,就把女兒一起帶過來。

   這個女孩當真稱的上美麗秀雅,一頭烏黑的長髮閃耀動人的光澤,彷彿比電視的童星還好看。

   就算這個鄉村的男孩都情竇未開,年紀幼小不曉得男女之事,懵懵懂懂間對她還是忍不住大為仰慕。

   但誰也不敢去找對方交談,覺得她實在太高雅而自行慚愧。

   跟隨父母前來此地的這個女孩也相當沉默,宛如大小姐般不跟同年紀的小孩往來,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河堤上看著風景。

   因為不知道名字下,這些孩童就稱呼她為`靜’ 。

   為了表現出身為老大的威風,任盈盈在眾多男童的鼓譟下,於是英勇地去找這位女孩進行交談。

   情況比想像中還要順利,這個看似高不可攀的女孩不再保持沉默,而是回應了任盈盈的問話,

   簡短的幾句應答而已,就讓任盈盈被眾多孩童用非常崇拜的眼神來看待。

   對話之後為了和`靜’有更多的接觸,任盈盈表明要帶她跟這些同伴一起去遊玩。

  「喂!老是在這邊看著溪水發呆也太無趣了,不如跟我們去玩吧!看樣子妳應該是都市出生,難得來鄉村一趟,要好好體驗許多新奇事物才行啊!」

   這個女孩對於任盈盈所言似乎沒有很大興趣,神色依舊平靜,不過或許是基於禮貌的關係,還是接受了邀約。

   於是一行孩童便在任盈盈領頭下,帶著`靜’來到鄉村的各處探險。

   後來在距離村子不遠處的山林,發生了誰也無法預料的事情。

   雖然是相當偏僻的農村,但在人類活動範圍下並沒有什麼猛獸,頂多就是狐狸或者黃鼠狼之類的生物偶爾出現。

   因此任盈盈跟孩童們才會放心地到樹林間探險,把這裡當成是遊樂的自然場所,大人們也從來不擔心。

   可是此次帶著`靜’來嬉遊時,他們卻遇到了難以想像的生物。

   對方龐大的身軀比用來耕田的水牛還要巨型,更駭人的是頭顱居然站了體型的一半大小,尖牙利爪閃爍著冰冷的光輝。

   電視上所看到的獅子或老虎等兇猛野獸,任盈盈只覺得跟此刻所碰到的異形生物相較起來,恐怕都要大為遜色。

   發現十幾位孩童出現在視野中時,巨獸流露出極為貪婪的欣喜目光,朝著他們奔馳而來。

   就連茂密的樹林也根本無法延遲牠的前進速度,比成人軀幹還要粗壯許多的大樹遭受碰撞後,全都慘遭攔腰撞斷。

   遇到無法料想到恐怖危機時,孩童們的淒厲哭喊聲爆發出來,甚至連逃命的勇氣都沒有,雙腳無力軟倒在地上而等死。

   向來做為領頭老大的任盈盈也是幾乎嚇破膽,但遭逢到巨大威脅時勉強保持住一絲理智,喝令這些小孩趕緊跑回農村跟大人們求援。

   受到喝斥後孩童們也總算驚醒過來,四下分散往村子的方向跑,就算被茂密的枝葉給狠狠刮傷也沒感到疼痛般。

   看著`靜’一動也不動還是站在原地,任盈盈以為她恐懼到魂飛魄散,便強行拉住這個女孩的手想要一起逃命去。

   只是巨獸來的速度太快,孩童們才跑幾步路而已,血盆大口夾雜著作嘔欲吐的腥風便狂猛襲來,想要將他們給吃下肚去。

   那個時候任盈盈只覺得自己死定了,其他小孩也一樣。

   突然間難以置信的怪異景象在面前發生。

   沉著到如霜似雪的`靜’ ,隨手一拳就把這個巨獸打得粉身碎骨,鮮血和肉塊如澎湃的浪潮般飛散開來,將方圓幾尺的地方都染上觸目驚心的艷紅色彩。

   血肉橫飛下,`靜’的雪白臉蛋和潔淨衣裙也無可避免沾上一些。

   哭喊聲不絕於耳的孩童們,彷彿被震住般誰都講不出話來。

   外表看似文靜秀氣的這個女孩,他們原本以為連鄉村小孩最常做的抓青蛙事情都辦不到,然而此時卻輕易擊殺比老虎獅子更可怕的巨獸,反差之大簡直是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怎麼看都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行為。

  「我等一族的貪念跟惡意所形成的饕餮嗎‧‧‧‧‧‧」

   若無其事講完後,`靜’走向了這群小孩。

   畏懼到了極致的情緒瞬間急速蔓延開來,之前原本極為想要親近`靜’的這十幾位孩童,現在全都對她避之唯恐不及。

  「不要靠近我們,妳這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好可怕‧‧‧‧‧‧爸爸媽媽快來救我啊!」

   甚至在驚慌失措到完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有些孩童隨手拿起附近地面的石頭往`靜’扔了過去,做出驅趕的行為。

   任盈盈也不例外,自己被不能理解的嚴重恐懼給徹底支配,陷入歇斯底里的惡寒情緒而恐懼著`靜’。

   遭受如此過分的對待後,`靜’絲毫沒有生氣,彷彿早就料到情況必然會是這樣。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原本我和人類就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果然不應該有太多的接觸。」

   輕嘆了一口氣後,`靜’就憑空在他們面前消失無蹤,就連巨獸遭受擊斃的血肉模糊屍體也蒸發掉似的。

   眾多孩童更是驚慌到以為自己遇到什麼妖魔鬼怪,紛紛抱在一起而大哭。

   過了不久後農村的大人們也前來找尋自己的小孩,因為隱約之間聽到山林有不寒而慄的咆嘯聲,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而前來找尋。

   從這些孩子口中得知剛剛的事態後,誰都是呈現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完全不相信有這麼怪異的事情,認為他們因為貪玩的關係進入山林的深處,結果因為遊玩而弄得滿身傷,不想挨罵而集體編造謊言。

   等到任盈盈還有其餘孩童被前來的幾位大人臭罵一頓帶回鄉村時,前來拜訪此地的夫婦也跟女兒離開了。

   幾天過後孩童們也漸漸覺得自己大概是疑神疑鬼,當時所遇到的情形全部都是幻覺,因為這個世上根本不可能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很快地就把`靜’跟巨獸的相關訊息給遺忘掉,從此再也沒有人提起。

   但是任盈盈總是無法忘懷,對於`靜’救了本身一命卻恩將仇報的行為,始終受到良心的苛責。

   然而想要跟對方道歉,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後來她就被父母接到城市來就讀學校,渴望跟`靜’再見一面的心情隨著年紀增長更為激烈。

   就算對方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也無所謂,她就是想要當面致歉。

   等到上高中之時任盈盈成立了世界探索社,把多年來的意念化為實際行動,明知成功的希望很渺茫,她還是毅然地搜尋有關超能力者、異世界人或者外星人的訊息,受盡嘲諷也從來不肯放棄。

   因為這是她必須完成的`贖罪’ 。

   等到從昏迷狀態中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任盈盈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不管雙手或者兩腳都被手銬給牢牢地鎖住,呈現完全動彈不得的處境。

   遭受電擊的強烈痛楚跟麻痺感依舊殘留著,讓她都忍不住冒出大量冷汗。

   這的確很壞的處境,但還是比想像中好上一些。

   原本任盈盈最擔憂的事情就是自己醒來的時候,周典已經開始施展暴行來姦淫自己,做出發洩男性獸慾的無恥事情來。

   不過稍微觀察後,她發現穿著的衣物都跟昏迷前一樣好好地,並沒有遭到脫下的情形。

   但也不能排除周典打算在她清醒的時候才要強暴,覺得玩弄毫無意識反應的女性一點意思都沒有。

   要是發生這個最壞的局面,任盈盈也做好決定,那就是寧死也不要遭受這個禽獸的淫辱。

  「醒來還滿快的嘛!才幾分鐘而已,老子的事情都還沒準備好。」

   不遠處的周典嘲諷著說,任盈盈也看不出他在做什麼事情,似乎是將一些東西綁在腰際上。

   觀察了一下自身被對方帶來這裡所處的地方後,任盈盈覺得此地應該是處理石油或者是化學物品的工廠,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味道,遠方也有機械運轉的轟隆聲響不絕於耳。

   過了一會後周典像是終於把事給完成,滿意的說:「這樣也差不多了,那個玩火的怪物總是狗眼看人低,這次要讓她明白老子可不好惹,馬上會有終生難忘的天大意外驚喜,瞧不起老子的醜陋世界也將被火焰燒個一乾二淨而重生,哈哈哈哈哈哈!」

   毫無顧忌似的周典狂笑出來,笑聲充滿彷彿要進行復仇的興奮快感。

   到底對方想做什麼任盈盈實在搞不清楚,而那個玩火的怪物又是指誰?難不成是紅衣少女嗎?

   瘋狂又暴戾的笑聲漸息後,周典走向任盈盈被綁住的椅子上。

   任盈盈的牙齒也緊緊咬住自己的舌頭,過於用力下甚至柔嫩的表皮也已經裂開流血,滲出充斥整個口腔的微微鐵鏽味。

   只要這個男子開始撕裂她的衣服要幹出禽獸似的淫行,任盈盈就立刻咬舌自盡沒有遲疑,寧願在疼痛至極的折磨下大量失血而死去,也絕對不要忍受被周典強奸的恥辱來苟且偷生。

   看見任盈盈那難以掩飾的極度驚懼神色,周典冷笑說:「放心吧!老子連碰一根手指頭的興趣也沒有,或許別的男人會覬覦妳的美色想要姦淫,但那對我一點誘惑力都欠奉。」

  「‧‧‧‧‧‧那是要錢嗎?」

   遲疑了一會後任盈盈開口問說,依舊保持無比警戒的神色。

   既然落入了周典的手中只能任其宰割,她不覺得對方握有完全主導權下有必要說謊。

   如果對方的目的是擄人勒贖,任盈盈也只能暫時地來配合,打電話給父母請他們籌措贖款,並且伺機看看有沒有脫逃的機會。

  「錢!?哼!真是俗氣,老子根本不屑那種東西。」

   冷冷地講完後,周典忽然將手中所持的塑膠瓶內透明液體倒向任盈盈,將她的全身衣服都給弄濕。

   油膩的觸感似乎不是水的樣子,而且還有濃濃的刺鼻臭味,感覺起來很像是汽油之類。

   而周典也很快就印證了任盈盈的猜測。

   露出殘酷至極的冷笑後周典說:「老子雖然沒慾望強暴妳,不過卻有更為興奮的事情要做,很想看看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熱焰中痛苦哀嚎,那種場景實在太棒了。」

   彷彿是極為興奮起來,周典忍不住伸出舌頭舔拭嘴唇,面目隱約間有著猙獰的神色。

  「瘋、瘋子‧‧‧‧‧‧」

   縱然再如何地意志堅毅,任盈盈也不禁心膽俱寒起來,她是曉得落入這位男子手中後不太可能全身而退,但怎麼樣都沒辦法想到周典要活活燒死自己。

  「瘋的是這個垃圾世界,不是我啊!」

   忽然間周典咆嘯了起來,語氣之中充滿了熾熱的憤怒。

   從那全由仇恨跟敵意所組成的言詞之中,任盈盈稍微知道了他的過去。

   周典是生長在一個貧困的家庭裡,父母出賣勞力工作過得很不如意,總是因為錢的關係而激烈爭執,為了逃避現實就酗酒又常常怨天尤人,並且每天毆打他來出氣。

   遭受社會歧視跟看不起的這對夫婦,便拿比自己更為弱小的兒子來洩憤,好讓憤恨的心情舒緩一些。

   年紀幼小無法反抗的周典只能忍受這樣的悲慘待遇。

   等到高中時周典再也不願忍耐,趁著父母酒醉的機會,將烈酒大量地倒在他視為仇敵的對象身上。

   接著一把火點了起來。

  「哈哈!那個時候真是覺得痛快到戰慄起來,看著他們兩個哀嚎慘叫,發瘋似的想要撲滅自己身上的火,從小開始就累積的所有怒氣全都發洩一空。」

   談起親手燒死父母的事情,周典一點愧疚都沒有,反而高興到沒有辦法遏抑而大笑。

   看著周典毫無愧色談起殺人的事情,而且對象還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任盈盈只覺得他真的是徹底瘋了,有種不寒而慄的深深恐懼感。

   十分得意般周典繼續敘述過去的事蹟。

   親手殺害父母的時候,周典也被劇烈燃燒的火焰給燒到,雖然沒有跟他們一起葬身火窟,不過身體也留下許多燒燙的醜陋疤痕來。

   警察草草地將此事當成是意外事故來處理,這對酗酒夫婦本來就是麻煩人物造成許多問題,即使覺得火災原因有些可疑也懶得調查下去。

   之後周典就高中輟學,跟父母一樣在石油工廠擔任最低層員工。

   可是將凌虐自己多時的雙親給弒殺之後,周典並沒有就此得到盼望多時的人生幸福,日子依舊很不如意。

   不管是低下學歷還是平庸的容貌,周典都受盡歧視,尤其從小在父母暴力相向的家庭環境下,耳濡目染養成了兇殘的戾氣,連工人都不願跟他往來,幾乎沒有任何一位朋友。

   最後周典認定整個世界都跟父母一樣都在迫害自己,所以他也就毫不猶豫地以兇殘的手段報復回去。

   那就是用將雙親燃燒成焦炭的火焰。

  「以後凡是老子看不順眼的存在,全都用一把火燒個一乾二淨,看著人們在灼熱的炎焰中翻滾慘叫,想要求生卻只是徒勞無功的垂死掙扎,心情爽到比強奸女人還興奮許多倍,簡直比都不能比。」

   獰笑的周典用駭人的殘酷目光看著任盈盈,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想做什麼再明顯也不過。

   不管任盈盈有多麼堅強,當下也是心驚膽跳到嬌軀微微發抖起來,勉強抑制驚恐的情緒說:「你知道這麼做後果是什麼嗎?這裡的周遭應該全都是易燃的大量化學物質,一旦燒起來你也難逃一死。」

  「死就死啊!不過老子要拖整個城市一起下煉獄。」

   蠻不在乎般周典狂笑說:「此地就是老子任職的石油工廠倉庫,附近就是國家設置專門儲存石油的貯油槽,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都不曉得有多少個,估計少說也有上千萬桶石油。」

   忽然間眼睛射出狂熱視線的周典興奮的說:「要是所有貯油槽都爆炸燃燒起來的話,這個城市就會被猶如地獄業火的炎潮給吞沒,光是想想老子就要徹底高潮了,唯一遺憾的地方就是不能親眼目睹萬物都焚燒的壯麗場景。」

   任盈盈是曉得周典肯定是兇殘的歹徒,但萬萬料想不到瘋狂到如此令人髮指的程度,居然想用火燒死數百萬人。

   要是真的發生如此情形,絕對是人類歷史上的最大慘劇,遠遠超越燒盡羅馬城的暴君尼祿。

   似乎覺得差不多要動手了,周典拿出手機拍攝任盈盈被拘禁的照片,接著不曉得傳給了哪個對象。

   看到任盈盈滿臉困惑的神色,周典冷笑說:「放心,就算誰都要死,不過一開始約定好的事情還是會完成。妳要找的紅衣少女叫做羋依珊,而我確實知道她在哪裡也有聯絡方式,但是收到照片跟地址後,對方會不會來就沒辦法保證。」

   周典的復仇計畫到此也差不多接近完成。

   任盈盈急著找尋羋依珊的下落,讓周典覺得雙方肯定有什麼關係,便決定要抓她來做為誘餌。

   等到將羋依珊誘騙到這裡時,周典便執行最後一個步驟,看能不能燒死這位擁有不可思議能力的怪物。

   要是羋依珊不來也無所謂,他還是會把事情給做完,對萬般蔑視自己的世界進行最激烈的報復。

  「那個怪物好像有瞬間移動的恐怖能力,可以隨意出現在任何地方,假設要來大概幾秒內就會出現了,但那之前妳可要讓老子樂一樂才行。」

   殘酷又暴虐的興奮笑容在周典臉上顯現,充滿無法形容的惡意,讓任盈盈恐懼到心臟急速跳動著。

   之後這位男子便拿出打火機來,微小的火苗在她的面前竄出。

   一旦沾滿汽油的衣服被點燃,任盈盈曉得自己立刻會陷入痛徹心扉的炎熱火焰中,飽受折磨和痛苦而死去

  「子陵‧‧‧‧‧‧」

   絕望到極致的任盈盈不禁在心中呼喚這位學弟的名字,不過也曉得徐子陵根本不可能前來救自己。

   忽然間耀眼的白光在任盈盈跟周典的眼前閃過。

   緊接而來這位男子拿著打火機的手腕就毫無預兆地往地面掉落,大量鮮血噴濺出來,彷彿被什麼銳利至極的利器給斬過,就此跟身體徹底分開。

  「啊啊!」

   慘叫聲從周典的口中呼叫出來,痛到忍不住跪倒在地上,就連額頭也是冷汗涔涔,而一臉冷峻神色的皇星夜也出現在此地。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任盈盈根本不能理解情況怎麼了,更對學生會長的來到而驚訝。

   甚至在皇星夜的身邊還有神無月舞衣跟徐子陵。

   任盈盈還來不及發問徐子陵跟另外兩人為什麼會來到的時候,剛剛所見的一陣白光又從眼前閃過,被手銬拘禁的手腳也獲得自由。

   精鋼打造的手銬這時整整齊齊地從中斷裂,表面光滑平整到難以置信,無法想像是用什麼方法來辦到。

   根本不顧彼此的男女之別,徐子陵將全身都被潑上汽油的任盈盈緊緊抱入自己的懷抱中,道歉說:「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要是能更早來到的話,就可以將學姊救出險境了。」

  「真的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子陵‧‧‧‧‧‧我好害怕‧‧‧‧‧‧」

   心情激盪下任盈盈哽咽了起來,連話也講不出來,晶瑩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灑落。

   在徐子陵的面前,任盈盈終於可以不用再故作堅強的模樣。

   她只不過是一名十幾歲的女高中生而已,無論如何地意志強韌,然而陷入這個巨大危機後,芳心自然就害怕到難以承受的地步,不曉得會遭受到怎麼樣可怕的凌辱,甚至為了保護貞操連求死的決心都有了。

   只是不想對周典示弱,讓這個歹徒的氣焰更為地囂張,因此任盈盈才勉強地壓抑下驚慌失措的情緒跟對手周旋,想要找尋出一絲的求生機會。

   感受到一如既往的這位學弟溫暖後,任盈盈的恐懼再也無需隱藏,彷彿化為珠淚般滾滾而下。

   這種場面下神無月舞衣跟皇星夜當然不會插話,讓徐子陵這位最適合的人選來安撫啜泣的任盈盈。

   其實能夠千鈞一髮之刻趕上全是因為徐子陵的關係。

   今日早上跟任盈盈產生爭執後,徐子陵就頗有不安的感覺。

   獨立堅毅的這位學姊居然有事要找自己幫忙,肯定是非同小可,說不定還具備一定的危險性。

   偏偏他又跟羋依珊約好見面,實在沒辦法爽約。

   最後徐子陵只好採取折衷的辦法,放學之後先是去跟羋依珊相見,接著表明今天臨時有急事沒辦法待太久。

   露出大失所望的樣子後,羋依珊並沒有多說什麼。

   就算對羋依珊感到有所抱歉,不過徐子陵真的很擔心任盈盈,講個幾句話就匆匆忙忙地趕回學校。

   由於使用瞬間移動的超能力,往返也沒有花太多時間,接下來他就前往社團所在的樓頂,結果也沒看到任盈盈。

   該不會這位學姊已經回家了吧?如此的想法閃過徐子陵的腦海。

   徐子陵是可以打電話給任盈盈確認一下目前的位置,不過又怕對方還在因為早上的事情而鬧性子,這麼做會讓她更不高興,覺得自己太囉嗦了。

   最終徐子陵也就放棄。

   既然任盈盈不在學校而是離開,那麼或許是接受了徐子陵的提議,等到明日再來一起進行社團活動。

   他到底不是無所不知的存在,沒有料到任盈盈要進行的事情是在校外,並且即將受到包藏禍心的奸惡之徒有所危害。

   正當徐子陵也準備走人時,湊巧在走廊上碰到學生會長以及書記。

  「子陵怎麼又回來?莫非有什麼東西忘記拿?」

   皇星夜曉得這時候徐子陵應該去跟羋依珊見面才對,所以看到好友不免有些訝異。

  「提早回來了,畢竟任學姊早上看起來真的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沒想到她不在學校。」

   聽到徐子陵這麼說以後,神無月舞衣講:「任同學放學時間一到後就急忙地離校,我和學生會的糾察隊在校門口維持秩序,因此有看到她。」

  「是這樣啊!」

   此刻徐子陵的手機傳來收到訊息的微微振動,看著螢幕上所顯現的文字,向來沉著的徐子陵也立刻臉色大變。

  「‧‧‧‧‧‧救我。」

   僅僅兩個字而已,徐子陵就曉得任盈盈的處境有多麼危急,可是打電話過去卻無人接聽。

   唯一能夠解釋如此情形,就是任盈盈遭受到了連接電話都做不到的險境。

   一旁的皇星夜跟神無月舞衣也看到這個求救訊息,頓時也感到事態恐怕非同小可。

   想也不想徐子陵就完全解放了自己的超能力,對周遭的環境因此造成了劇烈的影響,走廊上一整排的教室門窗玻璃還有電燈全都受到波及而爆裂開來,產生了巨大聲響。

   隨即而來外表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從英挺飄逸的青年成為容貌絕美的女性,擁有凜然的氣勢。

   向來徐子陵都盡力守護住自己的秘密,絕對不在公開場合動用超能力,逼不得已時也會找個隱蔽場所。

   可是為了早一秒將任盈盈給解救出來,這些平日遵守的原則都直接扔掉,也不在乎會引起多大的騷亂。

   連徐紫綾都還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這位學姊已經在自己的心目中佔了非常大的分量。

   見到徐紫綾公然在校內的公眾場合使用超能力,就連跟她有密切交情的皇星夜也是嚇了一大跳。

   所幸這個時候附近並沒有其餘的學生在,秘密應該不至於會曝露,至於走廊玻璃碎滿地的情形等有空再來善後。

   正當徐紫綾要瞬間移動離開這裡時,學生會長沉聲說:「我跟舞衣也要一起去,或者有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同一時間神無月舞衣也點頭。

   心急如焚的徐紫綾也不多說什麼,三人就從原地剎那間憑空消失。

   由於釋放超能力引起那麼大的動靜後,過了不久後幾位學生跟老師也來查看情形如何,只見到地面上都是無數的碎玻璃,宛如遭到氣爆般慘不忍睹,誰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

   為了找尋任盈盈此時此刻的下落,徐紫綾不惜耗費大量的精神力來搜查,心靈感應並非是她所擅長,再加上這個城市又相當廣大,花了好幾分鐘以後才確認這位學姊的位置。

   三人來到石油工廠的儲存倉庫後,周典根本沒發現附近居然有人,顯露猙獰的面目對任盈盈講起過去的經歷。

   確認任盈盈雖然遭受拘禁而動彈不得,但至少還未慘遭侵犯或者危害,徐紫綾緊張的擔憂心情總算可以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強烈的怒火也猛然地燃燒起來無法遏抑。

   當下徐紫綾便要現身,讓這位戾氣滿腹的男子受到最嚴厲的制裁,卻被皇星夜給拉住了。

  「真的下定決心要讓任同學知道妳的秘密嗎?」

   用著非常認真的神色皇星夜壓低聲音問說。

   假如任盈盈已經性命垂危或者正在受到凌辱強暴,徐紫綾根本不會考慮後果怎麼樣,直接就毫不遲疑地出手解救了。

   頂多秘密洩漏之後,就從這位學姊的面前徹底消失就行。

   但是現在還有緩衝時間的狀態下,徐紫綾不由得遲疑起來。

   超能力者不應該跟一般人類有過於密切的往來,否則便會互相傷害,這點徐紫綾再清楚也不過。

   為了能在人類世界生活,不被周遭的對象當成是怪物似的深深畏懼,所以她偽裝自己的真實身分,當成是不能曝露出來的最大秘密。

   一旦讓任盈盈知曉此事,徐紫綾就非得跟對方斷絕往來不可,自然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這所高中了。

   皇星夜即使常常半開玩笑說要把徐紫綾的秘密告知給任盈盈,但其實只是在捉弄好友而已,十分清楚後果會是如何,冷靜的說:「這事全都交給我解決,好嗎?畢竟才入學一個月而已,我可不想收到妳的退學申請表。」

   自己的想法都被學生會長看透後,徐紫綾也就點頭答應了,停止動用超能力而恢復原先的男性樣貌。

   目睹周典打算要用打火機點燃任盈盈被潑灑汽油的衣裙,皇星夜也就果斷出手了,釋放出自己的式神來。

   任盈盈自然不曉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有驚無險地獲救後也漸漸將淚水給停住,向來習慣探究事物真相的思考邏輯也開始發揮效力,詫異的問說:「不過學弟怎麼能趕得及來救我?」

   不等徐子陵找些藉口來掩飾,皇星夜顯現俊雅的輕鬆笑容說:「別小看我身為數千年來代代相傳的陰陽師神秘力量,幫助別人能夠趨吉避凶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事實上我今日放學後無意間占卜到任同學必有災厄降臨,所以就跟舞衣還有子陵急忙地搜尋妳的下落,總算即時救援成功。」

   這段話講得頭頭是道沒什麼破綻,尤其任盈盈遭受對方解救後,實在找不出什麼可疑的地方。

   學生會長出身於陰陽師的家庭,這是整個學校的師生都知道的訊息,任盈盈也不例外。

   在當今的科技化時代,陰陽師就跟神父或者法師一樣,只不過是一種宗教上的職位而已,沒什麼太多神秘色彩,大多數的人都不認為他們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力量,只是當成心靈上的寄託對象,協助進行禱告之類的儀式。

   可是今天親眼所見後,任盈盈曉得這位學生會長比表面上看起來絕對是更加地深不可測。

   一頭類似貂之類的東西趴在皇星夜的肩膀上,通體雪白散發靈光,怎麼看都不覺得像是正常的生物。

   而且那尖銳的利爪似乎十分鋒利,長達數十公分簡直跟身軀差不多。

   伸手逗弄牠之後,皇星夜淡淡地說:「稍微介紹一下,這個是我操控的式神之一`鐮鼬’ ,自古就以施展風刃而聞名的妖魔,不管是再堅硬的鋼鐵都能一斬而斷。」

   經過解釋後任盈盈也就徹底明白,為什麼剛剛周典的手腕還有拘束自己的鐵銬會突兀地斷裂,必然是這個鐮鼬所為。

  「皇會長難道就是超能力者嗎?」

   像是迫不急待似的任盈盈進行發問,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皇星夜。

   啞然失笑般皇星夜說:「任同學太抬舉我了,我只不過是懂得一些法術的普通人罷了,要是跟超能力者進行比較,簡直跟螻蟻一樣地卑微。」

  「會長的這些話沒有騙人,我敢給予保證。」

   神無月舞衣也用信誓旦旦的態度說。

   疑惑叢生下任盈盈還有很多事情想問,無奈的是目前的時機真的不適合,只能等以後有空再找對方問話。

   就在他們對談的過程中,周典的慘嚎聲也勉強抑制住,咬牙忍耐手腕遭受斬斷的椎心之痛倒臥在地上。

  「你們也是那個玩火怪物的同夥嗎?為什麼她沒有來?」

   近乎咆哮似的周典怒吼著,語氣之中全是憤怒還有怨恨。

   看著這名男子疼痛到面目都扭曲起來,任盈盈絲毫沒有同情之心,嘆了一口氣後說:「麻煩學弟幫我報警,這種歹徒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才行,也要送他上救護車去醫院治療。」

  「看來也只能這麼做了。」

   當徐子陵贊同任盈盈的意見時,皇星夜卻冷冷地說:「無須這麼麻煩,有威脅性的禍害就要當機立斷處理。」

   感受到學生會長的冰冷殺意時,任盈盈有點無法置信的說:「難不成你要用什麼式神去殺死他,這是嚴重犯法的行為。」

  「我贊成會長的意見,這個男子太危險了充滿惡意跟怨毒,警察來到之前不知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算關押到監獄中,像他這樣的人類也很容易遭受妖魔的附身而成為災厄來源,最終還是要用法律之外的方式解決掉。」

   聽到神無月舞衣這麼說時,任盈盈大受衝擊般臉色微變,在學校中皇星夜跟神無月舞衣可說是受到無數學生仰慕的俊男美女,沒想到談論起殺人的事情一副冷靜到極點的樣子,彷彿把這當成是家常便飯的小事。

  「子陵帶著任同學離開吧!之後的事情交給我跟舞衣就可。」

   考慮了一會後,徐子陵這次接受了皇星夜的決定。

   如果之前就讓皇星夜解決掉周典,任盈盈就不會遭遇到這麼危險的境地,連神無月舞衣都改變之前的反對態度,代表這個男子已經不可能得到救贖,什麼時候成為妖魔都不足為奇。

   與其日後產生更大的禍害,倒不如現在就斬草除根。

  「學姊!我們走吧!」

  「等、等一下!子陵!不管怎樣殺人都是不能允許。」

   就在任盈盈難以接受此事的最終處置手段時,一抹如火焰般鮮紅的身影忽然產生般出現在這個倉庫。

   赫然就是羋依珊。

   望著眼前的情況,這位紅衣少女冷冷地說:「看來昨天就應該了斷你這個垃圾的性命才對。」

   手機收到周典傳來的照片後,羋依珊雖然不認識任盈盈,卻不能不在乎她的生死。

   只因任盈盈似乎是徐紫綾的熟人,過去幾次都看到兩人正在一起。

   於是羋依珊便按照周典指定的地點,以瞬間移動的能力來到。

   這些日子以來苦苦找尋的對象真的遇到後,任盈盈的心情就像是大浪翻滾般劇烈地震盪起來,脫口而出問說:「妳是`靜’嗎?」

   不惜冒險跟周典接觸,她就是為了這位衣裙鮮紅的少女。

  「`靜’!?我的名字是羋依珊,也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我,妳必然是認錯對象了。」

   用著冷淡的態度羋依珊毫不猶豫地回答,讓任盈盈難掩失望之色。

   不過對方很有可能是超能力者,或許會知道有關靜的目前下落,她不打算就到此放棄。

   神無月舞衣還有皇星夜不曉得事情的詳細訊息,也就保持沉默的態度,反倒是徐子陵用著難以置信的視線看著任盈盈。

   這怎麼可能?

   任老大不是一個好勝心強又愛當領頭的活潑男孩嗎?難不成任盈盈就是當年在那個鄉村所遇到的‧‧‧‧‧‧

   趁著在場所有人都被羋依珊還有任盈盈的交談給吸引注意力時,暫時被棄置不管的周典也進行最終的計畫。

   他不甘心只有自己下地獄,要死也非得拖羋依珊還有整個城市的數百萬人一起遭受煉火的焚燒。

   察覺到這個狠毒男子似乎想要採取什麼行動,警覺性高的皇星夜馬上讓鐮鼬發動攻擊將對方給碎屍萬段,只可惜終究遲了一步。

   劇烈的炎焰還有狂猛的爆炸衝擊波,突然從周典的所在位置噴發出來,將現場的所有人都給捲入其中而生死不知。

   緊接著石油工廠的倉庫也被點燃,形成威力更大的爆破,並且灼熱的赤炎迅速地往周遭的數百個大型貯油槽焚燒過去。

背景顔色 字體顔色 字體大小 有超能力的我決不讓秘密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