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去就沒了人影,兩天都不著面,回來又醉成個死人似的,你心裡還有沒有我…我們姐妹?!」


  寧馨望著渾身酒氣、幾乎是被丫鬟背進來的我既心疼又有氣,轉頭又埋怨跟進來的充耀:「大哥,你明知道他身上有傷,為什麼還讓他喝那麼多酒?!」鼻子嗅了兩下,疑道:「奇怪,怎麼你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


  旁邊魏柔雖不言語,卻忙不迭地從丫鬟手裡接過我,把我攙到官帽椅中坐下,轉身又去準備茶水給我解酒,已然拿起了茶壺,她這才醒悟過來,以我深厚的內力,怎麼可能喝醉?不由回頭偷偷嗔了我一眼。


  充耀連忙辯解:「不關我的事兒,今兒可是蔣東山作東請客。」


  「他?」寧馨大惑不解:「他平白無故地請三哥作甚?」


  「李佟他捐銀賑災有功,皇上親自簡拔,封他錦衣百戶。蔣東山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自然要替他慶賀了!」


  「可三哥明明是…」話只說了一半,寧馨突然一頓,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湧起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拉著充耀的手急切地問道:「大哥,這兩天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等你三哥醒了,讓他告訴你吧!」充耀說罷,不理會妹妹的央求,帶著丫鬟飄然而去。


  「三哥都醉成這副模樣了…」寧馨氣得直跺腳,一轉頭,卻正對上我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和一張含笑的臉。


  她一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我是裝醉而已,不由撲進我懷裡,狠狠擂了我幾拳,嗔道:「人家都擔心死了,你還笑!死三哥!壞三哥!」


  「就算我沒醉死,怕也要被你打死了。」我誇張地呻吟了兩聲,轉眼看魏柔眼中流露出一絲幽怨,便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她略一遲疑,寧馨已脫出我的懷抱,皺著鼻子道:「三哥,你莫不是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


  「算你聰明。」


  卻見寧馨暈生雙頰,下意識地瞥了魏柔一眼,又回頭望了望外屋——小紅她們都被充耀帶走了,外屋已是空無一人,她猶豫了一下突然頑皮一笑:「人家可不想這凝翠閣裡酒氣熏天的,你說是不是呀,陸姐姐?」說著,上前拉著魏柔朝外屋走去,邊走邊伏在魏柔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我一愣,這丫頭弄得什麼玄虛,方才還急著追問事情的真相,這會兒怎麼又不急了?


  可寧馨的聲音極輕,我內力受損,竟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忙跟了出去,卻被寧馨推了回來,她順手竟把裡屋的門也關上了。


  側耳傾聽,兩女手腳甚輕,間或傳來幾聲叮噹脆響,卻不知在做些什麼,直到斷斷續續的淅瀝水聲傳了進來,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寧馨竟是拖著魏柔要給我設湯沐浴呀!


  於是那些聲音一下子都有了意義,往浴桶裡添水的水流聲、銅壺暖爐的相撞聲、硝石相擊的打火聲、蒲扇扇動的風聲,真是聲聲關情,悅耳動聽。


  悄悄推開門,卻見滿臉炭灰的兩女蹲在爐前,一邊猛搖蒲扇,一邊焦急地望著火爐,那火爐只見青煙,卻不見半點火苗,原來兩女擺弄了半天,竟然連火還沒生起來,「你們兩個笨丫頭,火可不是這麼生的。」


  望著這兩個天之驕女的狼狽模樣,我心頭驀地泛起一股柔情,話語雖是埋怨,可親暱中卻透著萬般愛意,魏柔聞言甜甜一笑,牙尖嘴利的寧馨也不反駁,只是撅著小嘴辯解道:「人家看小紅她們就是這麼生火的嘛!」


  拎開碩大的銅壺,爐膛裡果然塞滿了紅蘿木炭,我用火鉗把木炭夾出一半,把爐底的木炭鬆動了幾下,一股紅焰猛的竄起,俄頃,滿爐木炭俱都燃燒起來。


  「不愧是貢炭啊!」火苗很快轉成了幽藍顏色,銅壺底部的水珠頃刻間就化成了一縷青煙,回頭取下魏柔手裡的蒲扇,笑道:「瞧你們倆畫的,快去洗洗臉吧!以後啊,還真得找個人好好教教你們,不然,連怎麼伺候自己相公恐怕都不知道…」


  兩女對視一眼,這才從對方那張被木炭爐灰弄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臉上察覺出自己的狼狽,頓時掩面驚呼起來,齊齊起身奔向面盆架子,飛快盥洗起來。


  等兩女收拾妥當,我早已把那隻巧奪天工的沈香木浴桶推進了裡屋,放在了碧紗廚的旁邊,原先擺在那裡的屏風卻被我擋在了窗前,嚴嚴實實地就連月光都遮去了,那龍鳳香燭搖曳的燭光便陡然曖昧起來。


  京城政局變化多端,皇上心機高深莫測,自己該早點把與兩女的曖昧關係明朗化了。


  和魏柔有過多次親密接觸,加之眼下她戀情正濃,又心無所忌,想得到她不是件難事。


  可寧馨卻不一樣,她看似放蕩,卻守著底線不肯放鬆,偏偏皇命一下,寧馨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我在京城只有短短三個月,自然沒有時間一點一點來攻破她的貞潔防線,只好出此下策,欲以霹靂手段,加之兩女的競爭之心,一舉得到兩女的處子之身,造成既成事實,以安穩我的大後方了。


  兩女雖然羞赧,可誰也不肯率先出言反對。眼見我來來回回折騰了數次,終於調好了浴湯,魏柔這才輕輕吁了口氣,細聲問寧馨道:「妹妹可有玫瑰花露?」


  「有啊!」寧馨隨口答應一聲,才明白魏柔話裡的意思,慌忙從梳妝檯裡拿出一隻精緻的瓷瓶,拔下塞子,一股馥郁香氣立刻瀰漫開來。


  往浴湯裡滴了兩滴,她便琢磨出點滋味來,一邊下意識地攪著蘭湯,一邊微微有些醋意地小聲問:「陸姐姐…你怎麼知道三哥他要用玫瑰花露,你自己可都不用它的呀?」


  我聞言暗自放下一小半心來——在這等旖旎的氣氛下,寧馨卻不逃走,她大概已經察覺到,我帶回來的消息,和她的終身大事有關。


  我遂微微一笑:「哪有女人不知道自己相公癖好的,日子久了,你也會知道。」


  話雖這麼說,可放在魏柔身上的一半心思卻免不了有些詫異,隱湖不尚奢華,魏柔當然不會去用比金子還要昂貴十倍的玫瑰花露,就算住在竹園,她在指月軒的起居也是相當簡單,事實上她能叫出這等奢侈之物的名字已經相當令人驚訝了。


  而我喜好玫瑰花露還是未出師的時候,等玉家母女過門,三女都喜聞我自然的體香,後來的寶亭、解雨、武舞也莫不如此,我就極少用到它了,魏柔又是如何知道我舊日的喜好呢?轉眼看魏柔,她目光倏地一轉,只留下一縷淡淡的羞意。


  「皇帝哥哥封了李佟,你又說你是人家的相公…」寧馨眼睛倏地一亮:「這麼說,三哥你得到的果真也是喜訊了!」那神情極是患得患失。


  「難道三哥得了錦衣百戶不是喜訊?」


  「你明知道人家說的是什麼意思嘛!」寧馨急切之色溢於言表,隨即幽幽道:「人說福無雙至,昨天人家得了皇帝哥哥的封賞,就一直心緒不寧,見你一整夜沒回來,我和陸姐姐別提多擔心了,連七夕乞巧都沒了心思。問大哥,大哥只說沒事兒,再就不肯多說一個字…」


  「皇上不讓王爺說,他當然不敢說了。不過,常言倒是沒說錯,確實是福無雙至,這幾天福氣接踵而來,七福八福都有了。」我插言道,心裡卻不期然想起了去年的今日,那時正和蕭瀟及玉家三女泛舟太湖,忘記了乞巧的我幫著玲瓏姐妹乞子,那旖旎景象歷歷在目,彷彿就像是昨天一樣。


  「三哥你果然知道人家受賞的消息。」寧馨白了我一眼:「只是,哪兒來的這麼多福?」她嗔怪之後卻迷惑起來,扳著手指頭認真數著:「找到陸姐姐是一福,授封錦衣百戶是一福,人家得了賞賜算一福,嗯…認得三哥…這也算一福,一二三四,這也不過才四福嘛!」


  「想知道的話,伺候相公入浴啦!」


  說話間,那件浸滿了酒漬的長衫已被我脫了下來,燭光裡,肌肉盤結的赤裸上軀雄壯如獅,油亮的肌膚更是隱泛毫光,配合一張俊雅的面孔,自有一種奇異的魅力,而小腹上那道被墨漪劃開的傷口快速癒合後留下的刀疤更添男人氣概。


  二女呼吸頓時一窒,愣了片刻,才齊齊緋紅了臉,啐了一口,倏地背過身去。


  又不是沒見過!我肚子裡暗自發笑,自己的身體這兩丫頭一點都不陌生,如此害羞多半是因為對方的緣故吧!


  將衣服盡數脫去,鑽進浴桶,坐在浴桶淺處,我叫道:「阿柔、寧馨,過來幫我洗洗頭搓搓背。」


  兩女不由對視了一眼,可誰也沒有動,倒是寧馨輕哼了一聲。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就連我都有點莫名的緊張。


  正猶豫是不是該使上天魔吟,卻見魏柔的小手緩緩握緊,那裙襬也無風微微飄動起來,緊接著白影倏地一閃,寧馨的身旁已少了一人,隨後一隻纖細的手臂從我身後探出,撈去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木舀子。


  「陸姐姐…」


  魏柔故意蕩起的一縷清風立刻驚動了寧馨,她驚訝地叫了一聲,扭頭一看,目光頓時變得異常複雜,猶豫了一下,她才快步追過來,輕擂了魏柔幾粉拳,見她正用木勺向我頭上澆水,便拿起一塊混了香精的皁角在我發上輕輕搓揉起來。


  兩女動作生硬無比,自然沒有什麼手法可言,就算比起同樣雲英未嫁的解雨,都差了好大一截。


  寧馨無名指上長長的指甲不時弄痛了我的頭皮,而從魏柔手中木勺澆落下來的水也總慢了一拍,使得那皁角的泡沫殺得我兩眼幾乎流淚,想來兩女現在俱是羞澀難當,心亂如麻。


  可我心中卻是說不出的爽快,天下能有幾人有福享受這樣兩個貴女的服侍呢?何況,我已隱隱猜到了魏柔的心思。


  意飛神馳,我一時陶醉在兩女的羞怯和生疏中,那獨角龍王卻不甘寂寞地暴漲起來,大有劈波斬浪之勢,可惜浸在水裡的下半身被浴桶形成的陰影遮住,只有那巨大的龍頭在水波盪漾中忽隱忽現,背後的兩女自然看不到這奇景。


  「三哥…」一時走神兒的我突覺肩頭一痛,卻聽寧馨嗔道:「還有幾福哪…」她雖然極力平順著自己的聲音,可依舊能聽出她心中的不安和憧憬。


  「喏,三哥幫你數,我得授刑部浙江清吏司員外郎兼錦衣衛副千戶算是一福吧…」


  不能迫得太緊,我語氣便煞是輕鬆。魏柔的小手微微一緩,耳中似乎聽到她輕輕太息一聲,想必是她明白我已正式接替白瀾了。


  雖然離開了隱湖,可師門多年的恩情豈能一朝斷絕?惦記師門自在情理之中。而我原本對隱湖就沒什麼好感,現在又不用再顧忌她,她心中怕是擔憂起隱湖的命運來了。


  寧馨卻驚訝地叫出聲來:「方才你和大哥不都說是錦衣百戶嗎?怎麼…怎麼又弄出來個刑部員外郎,又是什麼錦衣副千戶的?」


  「錦衣百戶是李佟,錦衣副千戶可是王動啊!」


  「可…可刑部員外郎乃是從五品,三哥怎麼會無緣無故連升三級?而那錦衣副千戶更是功勳子弟才能得授…」寧馨緊張起來,想來充耀並沒有把我入京的真正目的告訴她。


  「皇上以我為腹心,自然要委以重任。」雖然嘉靖過河拆橋的可能性極大,可眼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我都稱得上是他的心腹。


  「哦,是這樣。」寧馨的情緒陡然低落下來:「人家還以為你為了我舍了王動的身份,原來…是我猜錯了。唉,皇帝哥哥還不知道李佟就是王動吧!」她錯會了意,語調低沈,聽著竟是萬分沮喪,纖手更是驀地停了下來,微微抖動起來。


  「欺君?欺君可是要殺頭的啊!」


  話音未落,一道倩影倏地閃到我眼前,寧馨的俏臉便近在咫尺,那一臉的狂喜頓時映入我的眼簾。


  「三哥,你是說,皇上知道你既是王動,又是李佟;既封了王動,又賞了李佟?」


  「然也!」


  寧馨眼睛越發明亮:「那皇帝哥哥讓我留在京城…」


  「自然是要你做我李佟的老婆啦!」


  「我明白了,明白了…」寧馨臉上喜極而泣,呢喃道:「原來三哥你早就想好了主意!王動雖然妻妾成群,可李佟卻是中饋乏人。」


  滾燙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都打在我的手臂上:「可三哥,萬一皇帝哥哥不答應怎麼辦?人家想想都後怕…」


  「大不了拐了你跑路!」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花,我笑道:「不賭上一賭,我怎麼對得起美人情重?好在我總算賭贏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還沒等我開口,皇上已經決定利用她來束縛我的手腳了,把寧馨留在京城,我就多了一層羈絆。


  皇上也沒有明旨,要寧馨嫁給我的身外化身李佟,畢竟宗室的顏面總要保存。可儘快得到她,卻可大幅降低皇上對我的戒心。


  寧馨,只好日後多疼你些了…


  「什麼賭賭賭的!是皇帝哥哥看你可憐吧!」寧馨再無所疑,心花怒放,轉眼間已是笑語盈盈,連眼角眉梢都盡是笑意,抬頭對魏柔道:「陸姐姐你說,他非但是個淫賊,還是個賭鬼,咱們怎麼…


  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呢?陸姐姐、陸姐姐——「


  寧馨喊了兩聲,才聽魏柔輕輕應道:「恭喜妹妹了。」卻沒了下文。


  寧馨心思靈動,自然和我一樣,聽出魏柔有心事。想來是猜到大概與自己有關,她笑容一斂,一雙俏目眨了幾下,便朝我望來。


  薄命憐卿甘做妾?


  嫁入豪門的隱湖弟子鮮有為正室者,那些功成名就能助隱湖一臂之力的官宦大多已是人到中年,身邊自然不乏妻妾。就算魏柔與那些甘願為師門犧牲自己的同門不同,她對妾室之位也不會太過排斥,讓她心生醋意的,多半是我為了寧馨甘願冒著殺頭的風險而顯露出來的那份深情。


  可阿柔你哪裡知道,這一切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隱湖,都是因為你呀!


  頭上已經好一會兒沒有水流下來,卻有一滴一滴的熱淚落在我肩頭,每一滴都似乎打在我心上。


  「阿柔,其實你和寶亭、無瑕她們,當然還有寧馨一樣,都是我的心頭肉!」


  我緩緩站起身來,轉身一把抱住擰身欲逃的魏柔,她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突然嗚咽起來。


  「說是你的心頭肉,那在無名島上你為什麼不要我?在寧波為什麼又輕易讓我離開?你…你就是害怕我師門,你就會騙我!」嘴裡說著我騙她,胳膊卻死死摟著我的腰,彷彿生怕我消失了似的。


  「阿柔,我比竇娥還冤哪!」


  摟著魏柔,我知道她再也跑不掉了,雖然伏在她耳邊急切地辯解,心下卻是一陣輕鬆,鑽進了牛角尖的女人是難以捉摸,可這個牛角尖畢竟叫做愛情。


  「我哪裡不想要你!可難道你想讓我告訴咱兒子,當初他爹上了他娘,只是為了解那『春風一度丸』?害怕你師門?那更是天大的笑話!我連皇帝都不怕,豈會怕了你師門!不信?看我如何蕩平它!」


  「你敢!」魏柔轉愁為喜,櫻脣突綻,一口咬在我赤裸的胸膛,一陣刺痛傳來,肌膚竟滲出血來,讓她紅脣玉齒一下子變得妖豔起來,聽她呢喃道:「師兄,你若是負了我,亦或對不起我師門,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這輩子是沒這機會了!」望著梨花帶雨的魏柔,我心裡明白,眼下的她心神脆弱,最是容易為外物所感,一言能悲之,一言亦能喜之,若不盡快撫平她心靈的創傷,不僅她武功會大受影響,而且她捉摸不定的心思能可能會打亂竹園的寧靜與平衡。


  「寧馨兒,你不是數不出這七福八福究竟是什麼嗎?就讓你相公一一道來,這第六福,就是你陸姐姐要過門了——」說話間我並指如刀,魏柔身上的鮫綾紗背子白綾束胸便應聲而裂,雙手握住她的小蠻腰向上猛然舉起直過頭頂,嬌呼聲中,潔白的紗衣抹胸飄然落在我臂彎裡,那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絕美嬌軀赫然露在了我和寧馨眼前。


  兩女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驚呆了,魏柔甚至忘了去遮掩胸前的那對玲瓏凸起,直到溫熱的浴湯漫過她的腰身,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除了薄如蟬翼的褻褲之外,再無一物蔽體,就連繡鞋香襪都被我脫了去,慌得她忙摀住酥胸,飛也似地將身子縮進水中。


  不想眼前卻是昂首怒目的獨角龍王似乎要擇人而噬,她愈發羞赧,緊閉雙目,身子後退的同時,螓首倏地沈下水去。


  卻見幾個巨大的氣泡翻滾上來,隨著氣泡破裂的卜卜聲,一對纖細的手臂驀地伸出水面胡亂拍打起來。


  「魏柔懼水!」我心頭忽地一動,知道她踩空滑進了浴桶的深處,急忙上前跨了一步,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猛的一拉,將蜷成一團的她拉出水來拽入懷中,而她方出水面,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別怕、別怕,相公在這兒。」我輕撫著魏柔消瘦細嫩的香肩後背柔聲道,心裡卻似火燒一般,魏柔那幾近赤裸的嬌軀緊緊貼在我身上,雙腿更是死死纏在了我的腰間,且不說胸前傳來的酥膩幾乎膩到了骨髓,單是抵在她兩腿間的獨角龍王感覺到的柔嫩,就算是隔著一層綾羅褻褲依舊妙不可言。


  「你們…」


  打斷我銷魂好夢的自然是寧馨,她正吃驚地望著擁在一起的我和魏柔,驚羨的目光裡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幾分妒意。


  魏柔這才驚覺眼下的姿勢竟是如此羞人,咳聲立停,驟然變得火熱的嬌軀再度滑進水裡,卻不敢像上一回那樣放開手來,抱著我的大腿倏地一轉,躲在了我的身後。


  「什麼你們他們的,寧馨兒,你應該說…我們!」我撫摸著魏柔溼漉漉的秀髮,衝寧馨邪邪一笑。


  「我們?」寧馨眼中一羞,目光不期然地落在了獨角龍王上,那稚氣未脫的臉上漸漸蒙上了一層清霧,那聲音也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般朦朧動聽。


  「三哥,莫非你也想要我嗎?」


  大概是皇上的許諾讓她沒了顧忌,讓她動了獻身的念頭——代王爺也不能抗旨不遵吧!


  身後的魏柔卻不由自主地向我靠了靠,臉幾乎貼在了我的外胯,一隻挺翹的玉乳更是抵在了我的大腿上,帶起的水聲掩蓋了她細不可聞的低語:「她真是個小狐狸精呢…」


  「寧馨兒,你可是我的第七福喔!」


  一句話擊碎了寧馨殘存的矜持,她飛快脫去弓鞋,展開雙臂,挺起豐胸,嫣然一笑:「三哥,人家也要你抱進去嘛…」


  寧馨個高體重,我依言抱她進來的時候,浴桶竟然輕微晃動了兩下,她就順勢撲進我懷裡,小腹碰到硬梆梆的凶物,她只象徵性的微微退縮了一下,就屈服在我強有力的擁抱下,似乎想表達自己的心意,小腹更是頂著獨角龍王貼了上來。


  那張交織著童真與春情的嬌媚容顏就停在我眼前兩寸處,虎目對鳳眼,膽翼對瓊鼻,灼熱的目光和撩人的體香勾起彼此內心最狂野的慾望。


  寧馨畢竟是個處子,俄頃已是呼吸漸亂,輕輕呻吟一聲,似是喚著我的名字,然後星眸一閉,朱脣半啟,一副任君採摘的嬌羞模樣。


  一股火熱倏地從小腹竄起,腦袋微微向前一湊,大嘴一下子噙住了眼前那嫣紅的香脣。寧馨身子一顫,膩哼一聲,一雙藕臂霎時纏上了我的脖頸,忘情地咂吮起我攻進她口中的舌頭來。


  「這丫頭不像是第一次親嘴兒哩。」我腦海中陡然閃過一絲疑念,正解著她對襟背子鈕釦的右手不由得緩了下來。


  而寧馨卻已渾然忘我,直吻得快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捨地鬆了口,迷離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恍悟,呢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莫非這丫頭只是偷看過誰?我心頭方動,寧馨已復送上了櫻脣,細心體會,她就像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好奇而又貪心。我放下心來,飛快解開她前胸的衣服釦子。


  卻聽「噗」的一聲輕響,眼角余光中就見一道晶瑩水箭從浴桶激射而出,「噗」地將龍鳳蠟燭打滅,屋子裡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明暗的變化並沒有驚動陶醉在深吻裡的寧馨,然而我卻明白了魏柔的用意。


  果然,身後的她已緩緩站起,只遲疑了瞬間,一具溼漉漉的嬌軀便貼上了我的後背,纖細的手臂頑強地穿過了我和寧馨緊貼在一起的胸腹,死死攬住了我的虎腰。


  溫涼水珠裡夾雜著的幾滴灼熱讓我知道魏柔又哭了,她該是從沒想過,自己不僅要低頭服小做妾,就連床笫之事都要與他人分享。


  「委屈嗎?其實我也想陪著你們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然後把你們一個個開開心心地哄上床,讓你們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可江湖險惡,為官亦險惡,為了日後我們能盡情地享受美好生活,你們相公還要再打拼兩三年,恐怕顧不及那些花前月下的事情…」


  「…相公,是賤妾的不是…」


  這是魏柔第一次喊我相公,聲音雖然嗚咽,可我卻絕對不會聽錯!


  喜悅霎時間就湧上了心頭,動少、師兄、相公,整整一年我都在等待著這一聲稱呼啊!兩代近二十載的恩怨情仇似乎都在這聲呼喚裡化為了烏有。


  「要說你或是你們有什麼不是,那就是你們太出色了,出色得讓我捨不得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示意寧馨讓出半個身子,把魏柔拉在身前,緊緊把兩女擁在懷裡:「雖然委屈,可相公保證,你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美妙的夜晚。來,再叫一聲相公。」


  相公、相公、相公、相公…


  魏柔羞澀的呼喚激起了寧馨爭強好勝的心,她膩在我身上也相公相公的叫個不停;而黑暗似乎也讓魏柔少了許多顧忌,那呼喚一聲聲地大膽起來。


  倒是寧馨叫到後來,說還是覺得三哥叫著親切順口。


  我當然明白這一聲聲「相公」所蘊含的情意,此起彼伏的嬌呼聽起來就彷彿仙宮綸音一般,嘴裡「好媳婦」、「好老婆」地亂叫,手上也不閒著,左手去扯寧馨的背子束胸,她擰動著嬌軀配合著我。


  右手沿著魏柔後背優美的弧線一路下滑,順勢撕開了她的褻褲。


  魏柔身子頓時僵硬起來,發燙的俏臉伏在我胸前怎麼也不肯抬起來,可下身卻聽話地靠了上來,腿間稀疏柔軟的一蓬水草貼在腿上,水波盪漾,那水草也隨波逐流,蕩在腿上,癢在心裡。


  燕瘦環肥,若說寶亭解雨豐若有餘柔若無骨,豐腴得讓人忍不住想壓在她們身上,魏柔則纖弱得惹人生憐。


  大手滑過纖腰,落在雪臀上,小屁股雖然圓潤挺翹,摸起來卻有一種青澀的感覺,彷彿手下並不是一個青春正盛的姑娘,倒像是十三四歲未發育成熟的少女一般。


  真是奇妙哩,我心中不由感慨起來,與右手的觸感截然不同,左手五指幾乎陷進了一團雪膩中,那隻似乎雙手才能握住的雪丘玉峰竟是一個才滿十五歲的少女所有,而指尖手心更是傳來柔軟和彈性完美結合的美妙感覺,那沈甸甸的乳房飽滿得如同充滿了乳汁一般,就像產後的無瑕,卻不似無瑕那般微微下垂,反而傲然上翹,上天造化之玄妙,真是不可揣度。


  僵硬融化在了溫柔的愛撫裡,魏柔的身子越來越柔軟。不過,酥胸畢竟比香肩雪臀敏感得多,魏柔只是嬌喘漸急,寧馨卻已細細呻吟出聲來,攪得魏柔心頭鹿跳,臉頰火燙,終於壓不住心底的好奇,細長的睫毛蠕動幾下後,她偷偷偏了小半個臉窺視著寧馨。


  屋子裡雖然沒有一絲光亮,可近在咫尺的那隻豐乳,魏柔想必看得清清楚楚,在五指的蹂躪下,它正變幻出千奇百怪的形狀。


  「好看嗎?」


  魏柔羞赧無語,可搭在我手上的那隻纖手卻狠狠擰了一下。我假意躲避,大手卻向下突然插進了她的雙股之間。


  魏柔如遭電殛,呼吸頓窒,就連心跳似乎都一下子停了下來。俄而,心跳有了,卻宛若疾馳的奔馬;呼吸有了,卻彷彿乾渴的白魚。大腦卻似沒了思考的能力,僵直地貼在我身上,卻不知道逃開。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水中的緣故,觸手處的雌花竟比我經歷過的所有女人都要嬌嫩,甚至八年前的蕭瀟似乎也略遜半籌。


  鮮花正含苞待放,輕輕撫弄幾下,就彷彿春風吹過,倏然綻放起來,連花蜜都泌了出來,饒是在水中,都能感到那絲絲的滑膩。


  「阿柔,你就像世間最名貴的花朵…」我極細的讚歎傳進她的耳朵,她嬌軀頓軟,雙腿大啟,任由我的大手肆虐起來。


  那邊寧馨聞聽魏柔偷看,身子也火熱起來,酥乳愈發挺拔,竟似要從我手裡跳脫一般,人更是伏在我肩頭嬌喘:「三哥,我好看嗎?」


  「好老婆,你渾身上下亦是無一處不美…」


  「不管多美,從今以後,它都屬於三哥了。」沒等我說完,女孩就輕笑起來,她容貌本就出眾,自然勝過易容後的魏柔太多,那頎長而豐腴的身材更足以自傲,難怪她笑聲中透著幾分得意。


  「…所以你和你陸姐姐,正是春花秋月,各擅專場。」


  「陸姐姐?」寧馨不由自主地瞥了魏柔一眼,在我耳邊低語:「三哥,你…莫非喜歡小女孩?可人家也只有十五歲呀!」


  「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小女孩。」


  我知道魏柔六識通神,寧馨的話再輕也瞞不過她的耳朵,只有替寧馨補救一番,心裡卻著實無法將這豐滿的嬌軀和年方及笄的少女聯繫在一起:「你陸姐姐學識過人,足以做你的老師了。」卻不知道陶醉在愛撫中的魏柔根本沒有聽見我和寧馨的話語。


  「人家不是…」


  寧馨聽我曲解她的話,急忙申辯,可剛開口說了幾個字,我始終在她豐膩凸起下緣活動的五指中的兩個突然捻住了那粒已然勃起的乳首,驟然得到祈盼已久的愛撫,寧馨激靈打了個冷顫,乳珠更是急速地腫脹起來,話自然說不下去了。


  「寧馨兒,你別不信喔!」


  雙手同時抬起,按在兩女的香肩上,手上傳出的沛然力量讓兩女明白,我是想讓她們跪下。


  驟然失去情郎的撫慰,魏柔竟嚶嚀出聲來,待明白我的意圖,不是第一次跪倒在我面前的她只猶豫了剎那,就順從地屈下膝來。


  寧馨見狀,身軀也漸漸滑進水中,潔白的紗裙便漸漸浮在水面上,宛若盛開的水蓮花一般,直到那片片蓮瓣托起了一對蓮蓬,才聽寧馨驚呼一聲:「三哥,陸姐姐她、她…」


  就在魏柔跪下的同時,獨角龍王的頭冠已經點在了她的櫻脣上,瞬間恍惚後,她輕輕握住龍身,朱脣微啟,香舌乍吐,滑膩的感覺便在龍頭上四處蔓延,等寧馨矮下身子注意到這邊的奇景,那碩大龍頭已然盡沒在了魏柔的檀口中。


  故地重遊,心情卻大不相同。無名島上,是為師門獻身的隱湖魏柔,眼前卻是討好情郎的女兒魏柔。同樣是那條細膩的香舌,無名島的羞怯與躲閃透著幾分無奈,而今羞怯依然,卻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歡喜。


  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吧!除了獻上貞潔無瑕的處子之身,女兒家如此表達自己心中的愛意已算是到了極致了。


  凝望著漆黑的夜,虛空裡似乎現出師傅的眼眸,那曾經讓我傷心不已的憂鬱似乎不見了,充滿睿智的目光傳達著讚許的信息。


  征服,不是非要把被征服者踩在腳下啊…


  想起自己對著鬱鬱而終的師傅許下的諾言,要把隱湖弟子一一踩在腳下,我心中慨然一嘆。


  那時,雖然也同樣幻想魏柔跪在自己面前,可她應該頸上戴著狗項圈,屁股裡插著狗尾巴,向我搖尾乞憐;而我撫著魏柔溼漉漉秀髮的大手更應該握著皮鞭,在她身上留下道道鞭痕。而今…


  征服了一顆隱湖少女心,師傅在九泉之下也該含笑瞑目了。而以往幻想中的那些場景就算能夠出現,也是閨房裡的祕戲,意義截然不同了。


  「寧馨兒,好好和你姐姐學吧!」


  「這個…人家也會。」


  可帶著銀絲的獨角龍王剛落在爭強好勝的寧馨手裡,她就又發出了一聲驚呼:「咦,怎麼和邵元節的不一樣啊?」


  寧馨天真的話語雖然引得伏在我大腿上輕輕喘息的魏柔莞爾一笑,卻一下子拉近了兩女之間的距離,我都能感覺到兩女的拘謹和敵意似乎少了許多,於是趁熱打鐵地問道:「怎麼不一樣了?」


  「邵元節的就像韋舵手裡拿著的那根大杵,而三哥、三哥…」寧馨脫口道,可說了一半,卻突然扭捏起來。


  「相公的…是不是更像君臨天下的龍王?」魏柔羞澀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對對,真是像極了哪!這兒就是龍頭…」寧馨輕聲附和,只是纖手輕輕撫摸著獨角龍王的頭冠,卻驚訝地叫出聲來:「咦,這兒怎麼多了一個角,以前怎麼沒見過?」叫聲把魏柔也引了過來。


  卻見頭冠上一隻肉角漸漸凸起,就像龍頭上的龍角一般,龍身上的青筋也暴起盤結,彷彿龍鱗似的,整個陽物就似一條巨龍傲然立在雲端,睥睨著天下蒼生。


  魏寧二女都被這驚人的變化驚呆了,俱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望著它,直到諸般異象倏然隱去,兩女才長舒了一口氣。


  獨角龍王的真身向來只可能出現在激情的最後時刻,而我修練的不動明王心法,更是讓它難得一現,雖然御女無數,卻只有在太湖邊上和無瑕的那場歡好,真身才偶現蹤跡。


  不過,自從得到了易筋經,我結合洞玄子祕注十三經,經過多日苦思冥想,終於初窺運作內息現出真身的奧祕。


  又經過一個多月禁慾的刻苦修練,才讓自己的女人親眼目睹到了這天下獨一無二的精彩奇觀。


  可惜天下之事無法盡善盡美,十成功力的我也僅能支持一袋煙的功夫,眼下內力受損,只能做驚鴻一現了。不是因為寧馨見過邵元節的金剛杵,自己心裡隱隱有著一爭高下的念頭,我還沒想讓它這麼快就現了身。


  「好凶啊,怎麼像是要吃人似的。」寧馨呢喃道,小手卻忍不住摸索起龍身來:


  「還是現在可愛哩…」


  雖然高昂的龍頭凸起的青筋依舊彷彿要擇人而噬,可較之方才壓迫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凶威,眼下的分身確實可愛多了。


  「…妹妹,這可是獨角龍王,當然…當然要吃人了。」


  「姐姐,你見過?」


  「獨角龍王百萬中無一,我…我怎麼會見過?」魏柔羞得打了寧馨一粉拳,寧馨卻委屈道:「可我只見過兩人,就…」


  魏柔愈羞,一邊往寧馨身上撩水,一邊嗔道:「傻妹妹,你還說!」


  「寧馨兒,你姐姐胸藏錦繡,這個…雖然沒見過,卻也認得。」


  「相公也來欺負人家…」黑暗中,我似乎都能感到魏柔送來的白眼,不過她聲音雖有嗔意,可落在我身上的粉拳卻讓我知道她並沒真的著惱。


  其實在聽到她說出獨角龍王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對三大名槍並不陌生。從她隱約透露出來的片言隻語中我已猜到,隱湖對於門下弟子的教育相當全面。


  說來也不奇怪,隱湖俱是女性,留在門內的行走江湖時要提防淫賊,嫁入豪門的更要取悅自己的男人,不瞭解男人如何能行?


  故而就算是像魏柔這般需要守身如玉的未來掌門,對男人的身體也絕不陌生。而這種教育對其他男人或許是種災難,可對我來說,卻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那好,等一會兒再欺負你。」我笑道,藉著閃躲魏柔的粉拳,一屁股坐在了浴桶的淺處,雙腿一左一右分別插進兩女的腿間,順勢向前,兩女便分坐在我腿上滑進了浴桶深處。


  兩女都驚叫出聲來。寧馨個子高,站在深處,浴湯尚沒過她的乳首,自然不是因為怕水的緣故,只是我的小腿正頂著她豐膩的私處,雖然隔著褻褲,女孩兒也經受不起,就像方才的魏柔一樣,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而魏柔略有些驚慌的叫聲方起,我的胳膊已經攬住了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她便撲進了我懷裡。


  浴湯漫過魏柔的酥胸,那些動人的隱祕之處便隱藏在了水中。黑暗中,浴湯彷彿幽深的古潭,水下什麼也看不清,這讓她的動作一下子大膽了許多。


  偷偷挪動了一下身子,人便跨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左臂攬住我的虎腰,右臂自然放鬆下垂,手便碰到了壯大的獨角龍王。


  剛給她一個暗示,那纖細的小手便溫柔地撫慰起龍王來,沒幾下,她腿間那朵已經微微有些閉合的嬌花就緊貼著我的肌膚重新悄然綻放開來。


  這奇妙的感覺讓我直想把她抱進懷裡恣意愛憐,只是顧忌別忍不住在水裡要了她的第一次,我才按下心頭的躁動,可大手還是探向了她柔媚的雌花,那花頓時大放,只是手指想刺探花心,卻不料那花徑竟是異常狹窄,指尖方進,她已細細呼痛起來。


  「三哥偏心…」


  和魏柔一樣,寧馨的僵直也融化在我下意識的溫柔愛撫中,見魏柔幾乎霸佔了我整個胸膛,她立刻嬌嗔起來,正欲上前鑽進我懷裡,不想那浴桶深區淺區之間過渡得相當陡峭,她足下一滑,人向前撲倒,身子一下子全沒進了水中。


  我足尖急忙一勾,寧馨的身子便穩住了,可卻不見她頭伸出水面,我心下正疑,方想抬腿把她帶出水面,突見水下亮起一團霧濛濛的青光,那光亮雖弱得幾乎透不出水面來,可對我來說卻不啻是盞明燈一般,彷彿眼前這一對玉人的粉彎雪股都能盡收眼底。


  這丫頭什麼時候把夜明珠帶在了身上?我暗自驚喜,轉眼看魏柔正羞赧伏在我懷裡,星眸緊閉陶醉在我的愛撫中,絲毫沒有察覺水下有了變化,心中一動,左手向那光亮處一探,正捉住了寧馨的柔荑,她手中果然攥著那粒鴿卵大小的夜明珠,我稍稍用力一掐她的小手,夜明珠便落在了我的掌心。


  寧馨「呼」的一聲從水中鑽了出來,方想嗔怪,我卻搶先笑道:「三哥當然偏心了,可偏心也是偏在左邊呀!」而握著夜明珠的手在水下晃了幾晃,卻始終未出水面。


  「三哥最會哄人啦…」


  春心蕩漾的寧馨思維比往常慢了許多,可她還是看出我似乎要用夜明珠做點什麼,便順著我的話不滿地嬌嗔道。


  「難道馨兒你不是?快來讓三哥聽聽。」我挪動身子,讓自己坐在了深淺交匯處,隨手拉過寧馨,讓她坐在我腿上,她那一對長腿蕩在深區裡,這才活動自如起來。


  巍巍高聳的一對豐乳挺立在我眼前,妖媚之極,我強壓著心中一股衝動,才沒將那勃起的乳首擒在嘴裡,可目光卻不住在那團豐膩凸起上流連。


  而右手動作不免大了一些,魏柔嬌呼一聲,羞得越發不敢睜眼,可握著我獨角龍王的小手卻又快了兩分。


  寧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嫣然一笑,雙手伸到腦後,邊解發釵邊說:「三哥討厭,把人家頭髮都弄溼了。」溼淋淋的長髮落下來,披在肩頭,愈添嫵媚。


  這丫頭果然是天生尤物啊!不想再忍,將夜明珠卡在我卵子下,左手一攬,那雪丘玉峰便迅速向我接近。


  於是一句調笑就成了真實的寫照,偌大的乳頭含在嘴裡別有一番滋味,竟讓我愛不釋口。而寧馨則像是被一下子擊中了要害,身子一軟,就癱在了我的身上。


  雪膩一團壓在我臉上,竟讓我無法呼吸。等寧馨難過地絞起雙腿扭動玉臀,我肺裡的空氣也已耗盡,吐出腫脹到了極處的乳首,兩人都大喘了一口氣。


  「今兒你可別想再逃了!」我貼著她耳朵輕聲道,寧馨膩膩應了一聲,小手不由自主地沿著我的胸膛向下滑去,無意摸到我小腹上的刀疤,才驀地一停。


  「三哥,還疼嗎?」寧馨邊問邊下意識地想俯下身子看去,卻見那夜明珠在我腿間放出光華,朦朦朧朧地照出獨角龍王的身影,一隻白嫩的小手半握住粗大的龍身正快速擼動,從龍頭到龍尾,竟要滑動相當的距離,越發顯得那隻小手纖細可愛。


  而一旁我的大手卻消失在雪股之間,雖然看不清那手在做什麼,可那白膩股肉卻忽而收緊,忽而放鬆,帶動小屁股不時小幅的抬起落下,傾聽細若簫管的嬌喘和紛亂的心跳聲,任誰都知道這嬌軀的主人是情動已極。


  這淫靡的景像一下子吸住了寧馨的目光,半晌她才輕聲問道:「三哥,這樣…舒服嗎?」可不等我回答,她突然跳進浴桶深處,飛快褪下礙事的紗裙,一頭沒進了水中。


  寧馨的螓首快速向我腿間接近,水中漫舞的秀髮很快就遮住了夜明珠光,魏柔的胳膊忽地碰到了一團柔膩凸起,小手嚇得立刻停了下來,而獨角龍王巨大的頭冠卻突然落入了熾熱中。


  「呼——」我舒服地長吁一口氣的同時,就覺握著龍身的小手倏地鬆開,耳邊傳來魏柔驚羞的叫聲。


  「呀,什麼亮…」


  魏柔六識通神,從秀髮中透出來的幾絲光亮自然逃不過她的目光,她這才明白自己方才那些親暱的動作都落在了寧馨眼裡。


  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她羞得幾乎要哭出來,我忙在她耳邊輕聲哄道:「傻丫頭,閨房之樂,本就有甚於畫眉者,相公喜歡你還來不及,你倒是害得什麼羞?真害羞,過來看看寧馨兒。」


  攏起寧馨的秀髮,那青濛濛的燭光復又大亮起來。水下品蕭乃閨房絕技,等閒女子怕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寧馨誤打誤撞施展出來,卻不知其中奧妙,怕水嗆著,只好一動不動,就連細滑香舌也只是在我龍口周圍舔來舔去。


  可充滿天真稚氣的絕美嬌顏和散發無窮魔力的獨角龍王構成的圖畫極其奇異,就連我都有點看呆了,遑論魏柔了。


  隱去傲人的身材,這張童稚的臉才讓我把寧馨和她的年齡聯繫在一起,十五歲?單看這張孩子氣的臉,或許說她只有十歲也有人相信吧!可腿上那沈甸甸的椒乳卻分明告訴我,這果實已經熟透了。


  忍不住探進她的褻褲,那悄然綻放的花朵豐潤飽滿,似乎在向我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寧馨本就有點堅持不住了,私處被襲,人頓時鑽出水來,似怨非怨地嗔了我一眼,見魏柔正望著她,她輕咬朱脣,驀地一笑。


  「陸姐姐你偷看…」她撲進我懷裡,卻捉住魏柔的小手拉到龍王身上擼動起來,嬌笑道:「人家也要看你嘛!」自己卻擰動著嬌軀,任由我將她剝成了一隻白羊。


  三人遂膩在了一處。情火越燒越旺,動作越來越沒有顧忌,兩女漸漸迷失在了滔天情海中,只有我尚留著一絲空明。


  「你們兩個丫頭,快點給相公洗身子吧,再鬧,水可都涼了。」


背景顔色 字體顔色 字體大小 江山如此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