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魏柔很快就睡過去了。她幾乎三日未眠,精力早就透支了,終身有托、心結半解,心情放鬆下來,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坐在窗前的黃花梨官帽椅上,靜靜地望著窗外月色裡的花園,那一株株妖嬈的花樹漸漸化成一個個嬌嬈的身影,或顰或笑,或喜或嗔。


  「真想家呀!」大喜過後,一縷思鄉之情伴著若有若無的彷徨禁不住地從心底湧起——魏柔得歸、鹿靈犀心境大變、師傅的遺命幾近完成,是該過過團圓快活的日子了。


  這一切大概都都是師傅的功勞吧,魏柔終下決心與我偕老,大半是因為她師傅鹿靈犀,而我隱隱覺得鹿靈犀此番變化與師傅密不可分,兩個絕代高手相爭,以一方完敗而收場,未免太不公平了,就像師傅為情所困一般,在鹿的心中,大概也留下了師傅的瀟灑身影。


  是任由鹿靈犀獨自品嚐悔恨的苦酒,還是…?


  一旦發現她原本否可能成為自己的師娘,我的心情悄然發生了變化,一個六娘己經讓我頭疼不己了。


  不過,就算依舊把鹿靈犀列為征服的目標,想來也容易實現多了。


  那麼,征服了隱湖之後呢?


  身後的碧紗園裡傳採一陣淅嗦聲,接著就聽有人下了床向窗邊走來,雖然腳步放得極輕,卻不是魏柔那足不沾塵的飄逸,轉過頭來,果然見寧馨披著那件薄如蟬翼的紗衣踏月而來。


  「人家睡不著,就想和你說話兒。」寧馨嬌羞中帶著一絲興奮,只是是看清楚我臉上的表情,她頓時迷惑起來:「怎麼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不是和陸昕己經重歸於好了嗎?難道…你不喜歡和我說話?」


  「別胡思亂想。」我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坐在我膝上:「我只是絕然發現,人生己沒了目標。」


  「還說喜歡人家哪!」未來這親暱的姿勢讓寧馨大感羞澀,可聽我這麼說,她頓時滾進我懷裡,狠狠咬了我耳朵一下,嘆道:「沒把人家娶到手,怎麼能說沒了目標?」


  「這算什麼人生目標呀!」她露出小女兒的刁蠻模樣,我不禁莞爾笑道。


  「為什麼不算?!」寧馨頓時撅起了小嘴兒,一連串的詰問脫口而出「」你現在能娶我嗎?你能說服我父王把女兒嫁給你嗎?不能吧!你說過,這期間充滿了艱難險阻,你要竭盡全力去爭取,難道我不是你奮鬥的目標嗎?」


  我心頭一凜,知道無意之間傷了寧馨的心,見她唬著臉要起身離去,我忙按住了她的香肩,正色道:「你不是我的人生目標,而是要陪伴我一生去買現我目標的女人,換言之,給你一生的幸福或許才是我的奮鬥目標。」


  話一出口,我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煩惱和憂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師傅的遺願是快要達成了,可那並不是我人生的盡頭,我和我心愛之人一生的幸福,或許才是我該用一生去追求與守護的吧!


  「什麼『或』,是『一定』啦!」


  寧馨轉努為喜,一雙白生生的藕臂環住了我的脖頸,脈脈含情地望著我。


  似乎是怕驚醒了魏柔,她聲音壓得極低,幾近呢喃道:「三哥,你知道麼,自從在顯靈宮刺你一刀,不知為什麼,心裡就放不下你,等見哥哥救你回來,我心裡別提多歡喜了。從家出來那麼多天,本來夜裡總想起我娘,可這幾天,滿腦袋卻都是三哥的影子,那千奇百怪的念頭時不時地翻湧上來,每一個都連著三哥,直到躺在床上,聽陸昕說要做一個小女人,為三哥你素手調羹,我才知道,那其實就是我想說,想做的…」


  她滑動如水的眸子就像一面鏡子,映出她那顆初戀的少女之心,一下子融動了我的心絃,就像她娘說的那樣,這世上本就有一種奇妙的東西叫做一見鍾情,寧馨正身陷於此吧!


  「寧馨,若是我告訴你,我不是上京趕考的舉子,也不是南京的捕快,更不叫李佟…」


  「總算你還有點良心!」寧馨竟一點都不驚訝,反而喜滋滋地嗔道:「早知道你就是那個南京解元,蘇州推官,大淫賊王動啦,就看你什麼時候跟人家坦白!」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王爺沒時間告訴你的啊!」充耀察覺到我的身份己經讓我吃驚不小,自己連寧馨都沒能瞞過,想想真是既氣餒又驚訝,寧馨這丫頭心思之靈,心機之深,還真不能等閒視之哪!


  「哼,哥哥他果然也知道了,竟敢瞞著我,看我不找他算帳去!」


  寧馨埋怨了哥哥一句,抿嘴笑道:「其實你提起顯靈宮,又把邵老頭和顯靈宮聯繫到一起,人家就開始懷疑了。來京之後,聽長寧候和哥哥提起過邵元節,說皇上親近他,命他在顯靈宮暫居,你那麼一說,人家自然就明白邵老頭十有八九就是邵元節。而我聽長寧侯說此事在朝中都屬機密,尋常舉子怎麼會想去打探邵元節的底細?就覺得你有些古怪。」


  「那你還能裝出個沒事兒人似的?」


  「人家好奇,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嘛!」寧馨笑道:「其實人家早就聽過你的大名,師傅過年的時候就無意之中說起,江湖上出了一個武功高強的解元淫賊,那時我就記下了你的名字,來京城和宜倫姐姐她們聚會,才知道你竟然來了京城,要入朝為官,就住在宜倫的家裡,人家才動了見你的念頭。說起來好笑,那天本來就是要去宜倫家的。」


  她嘻嘻笑了起來,眼中閃動著得意的光芒:「人家就想試探你一下可我還沒說去白府,你就緊張起來了;再說你是個魯男子,你只是一臉不屑。」


  我一陣苦笑原來自己竟然露出了這麼多破綻。


  聽她續道:「等到了顯靈宮,看你過九宮八卦陣如履平地,我心裡就更加懷疑。可心裡懷疑卻…卻禁不住你的撩撥…」


  寧馨的聲音陡然細了下來,可羞澀中卻隱隱有一絲蕩意。


  我想起那晚的情景,心頭火熱,獨角龍王立刻蠢蠢欲動起來。


  寧馨身子微微一僵,呼吸漸重,我知道她己有所察覺,就像那晚一樣,將她的小手引到了我的分身上,然後手向上一撩,順勢探進了她懷裡,一把握住了一隻我一直都想探尋的碩大椒乳。


  「寧馨兒,好今年究竟多大了?」


  一觸手就體會到了驚人的彈性,只堪勘握住一半、比孕中無瑕尚豐一籌的玉乳竟像未過門的解雨、年少的紫煙一般微微上翹,而這樣的彈性只能出現在青春正艾的少女身上。


  「人家…十五歲了。」寧馨「嚶嚀」一面靠在我身上。貼著我的耳朵輕喘道,小手下意識地擼動著我的獨角龍王。


  「才十五歲!你到底吃了什麼天地至寶,身子竟如此豐腴!」我訝道。扳過少女的身軀,我麻利地解開了紗衣的絲帶,胸口的衣襟還沒完全分開,那隻碩乳便一下子蹦了出來,在月色裡泛著柔白的光芒。


  那俏立的嫣紅乳首雖然大似龍眼,可被豐乳一襯,卻是那麼嬌俏可愛。


  「三哥…你喜歡…」寧馨的話只說了一半,我己經做一探頭,把那隻乳首含在了脣間,寧馨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驀地一僵,頓時屏住了呼吸。


  舌尖在乳尖上輕輕蜻蜓點水似的白了幾下,我腿上就一熱;輕輕用牙齒一磨,寧馨更是激靈打了個冷顫,兩腿頓時絞在一處。


  她一達扭動著身子問躲著我的脣,一邊飛快地繫好胸前的絲帶,細自求饒道:「三哥,你再親人家,人家一難受…回去,娘要罵的…」


  雖然寧馨的話斷斷續續的,可我依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來代王夫婦管來她極嚴,一旦兩人把持不住破了她的處子之身,被她爹娘發現,好事可就要變壞事了。


  我遂坐直身子,手雖然還捨不得離開她的胸前,卻也只是用指肚兒輕輕地在乳上圓著圓圈解解饞了。


  寧馨鬆了口氣,媚眼如絲地接著道:「哼,在顯靈宮人家就知道,若不殺了你,貞潔怕是要毀在你手裡了,這才刺了你一刀。不想竟沒刺死你,只是把你的功夫逼了出來,看到你那鬼魅一般的輕功身法,我就隱約定得,你就是那個王動,因為這世上亦文亦武的淫賊,怕就只有你一個了。」


  「還好我有一身武功,否則豈不是死得冤枉!」我手下微微用力:「說我撩撥你,還不是因為一開始你就亂拋媚眼!一個杜老四就看得你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怎麼,沒見過男人嗎?」


  「三哥你吃醋了耶!」寧馨刮著臉蛋羞我,聲音裡卻透著幾分得意:「人家只是沒見過那麼精壯的漢子,身上的肌肉就像是小耗子一樣。」


  說著,她貼上我的耳朵,纖手在我胸膛摩娑著,膩聲道:「沒想到三哥生的俊俏斯文,身子卻比杜老四還要雄壯。」


  「早知道你偷看過!」我狠狠搓了她乳頭一下以示懲罰心道,十七年的血淚汗水豈是白流的?


  寧馨細細呻吟了兩聲,才分辯道:「人家只是想查你的身份嘛,誰知道哥哥把你服了個精光。看到那隻南京下發的捕決腰牌和六七萬兩銀票,人家都幾乎可以肯定,三哥你就是王動了。」


  「其買,不管三哥是誰,李佟也好,王動也好,那時候己經都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我能看得見,摸得著三哥你這個活生生的人。可借…」她幽幽一嘆:「要是早半年認識三哥就好了,聽宜倫姐姐說,三哥的媳婦二月裡頭才過門的。」


  「我們很早就定親了。」人心奇妙,對於久遠的事情,總是抱有相當的寬容,相對的,遺憾也就少了許多,萬一哪天寶亭和寧馨相見我不想因為這些遺憾而橫生枝節。


  換了話題,我笑道:「寧馨兒,王爺和娘娘喜歡什已,我好提前準備。」


  寧馨噗哧一笑:「三哥,除了你那風流的性子,我爹娘倒是很容易喜歡上你的,就怕有人在我爹娘面前嚼舌頭根子說閒話。」


  「你是說…好師傅練青霓?」我心中隱約察覺到什麼。


  俊仗迂腐,聽寧馨的意思他似乎並不喜歡練青霓,那麼練青霓該是勾引俊仗不成,轉而與代王妃接近,大慨頗有成效,只是練青霓刻意結委一個出了大同就沒有多大影響力的藩王,是何用意?莫非是看中了充耀岳家的勢力?


  寧馨只嗯了一聲,就停了下來,為尊者諱,她自然不能多說,我便旁敲側擊道:「那晚你刺我一刀也就罷了,幹麼非驚動你師傅?她與邵元節正習道家陰陽雙修之術,你這麼一來,豈不讓她尷尬?」


  「道家陰陽雙修之術?」寧馨不屑道,目光灼灼地望著我:「那我日後也去習這道家陰陽雙修之術,三哥你可願意?」


  「大膽!」呵斥了一聲後我突然笑了起來:「嫁給我之後,你就會明白,我就是好最好的雙修老師。」


  「三哥,人家真想早點嫁給你——」大概是想起顯靈宮的淫靡景象,寧馨的身子風火熱起來。


背景顔色 字體顔色 字體大小 江山如此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