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壞蛋,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呀?」


  「時間很久嗎?不過十一天而已嘛!妳看,要去妳蕭瀟姐姐家,要去給妳公公婆婆拜年,又要去探望妳五位師娘,還要和妳大哥寒暄寒暄,十一天都是妳相公緊趕慢趕趕出來的,若不是惦記著妳這小乖乖,再加十天也不夠走這一圈的呀!」


  「妳都沒說要去揚州的……」


  自己身邊的女孩都會發點小脾氣,可敢喊我大壞蛋的眼下卻只有解雨一人,藉口無瑕玲瓏晚上可以和我親熱,剛吃過午飯,她就把我拉到了她的明瑟樓,憋了一上午的幽怨與思念頓時發作出來,只是聽我說得親熱,她才眉花眼笑開來,細心幫我換上便服,然後把我按在了逍遙椅裡,流瞳輕轉,膩聲道:「哼,就你嘴最甜。既然那麼想人家,那你……把眼睛閉上,不許睜開喔~」


  眼睛閉上了,觸覺嗅覺卻變得敏銳起來,不一會兒,一雙柔嫩的小手帶著一籠脂香輕輕從逍遙椅後搭上了我的肩頭,手指或掐或揉,忽輕忽重,肩頭的幾根大筋被她把掐的又麻又酥,極是舒坦。


  「雨兒,妳們唐門的手法果然不凡哩!」


  「噓不許說話~」背後的解雨嬌嗔道:「也不許動!」


  「那我不成了木頭人啦?」


  「還說!看我……把它堵上!」


  她的小手順著脖頸游到我的下巴,向後一扳,我的頭就仰了過去,就覺額頭碰到了一片絲般光滑的肌膚,然後一隻滑膩的凸起帶著一股玫瑰香氣頂在了我的脣上,那凸起的感覺和形狀我是那樣的熟悉,以致我差點叫出聲來她竟是要用玉乳來堵住我的嘴!


  這可是以往的禁區呀!沒有絲毫遲疑,我一口就將那凸起吃進了嘴裡,一吸一咬立刻帶來了幾聲急促的喘息。


  「不許……看啊!」


  話還是說晚了,在午後的陽光裡,我眼前那塊羊脂玉般的肌膚越發清晰可現,清晰的就連肌膚透出來的絲絲紅膩、細絨毛下晶瑩的微小汗珠和纖細血管的脈動都看得一清二楚,惶論那劇烈起伏的胸膛了。眼角處敞開的湖絲對襟比甲裡竟不著絲縷,動人的景緻看得我心神俱醉,直到那片雪膩快速地向我接近,將我整個臉都蓋了起來。


  這丫頭好重!


  解雨的雙腿似乎失去了支撐力,整個上身的重量幾乎都落在了我的頭上,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只好用舌頭頂著乳尖飛快地研磨了幾下。


  解雨激靈打個冷顫,猛地跳起來,我忙閉上了我的眼睛。


  「……那麼老實,就給你一個獎勵~」解雨的聲音又羞又興奮。


  袍子下襬被輕輕分開,小衣被小心翼翼的剪開,一雙小手把我早已壯大的分身捧起,上下搓揉了幾下,一條柔滑的香舌裹住了龍王的獨角,那該是唱配角的許詡了。


  「許詡,妳爺還沒……」


  話剛說了一半,另一隻火熱凸起塞進了我嘴裡,「都告訴你了,不許說話嘛~」


  一天沒有洗過的分身很快就被清理的乾乾淨淨,那條香舌甚至繞過兩丸,落在了我的菊門,掃蕩了一圈之後,舌尖便頂開了繁複的皺摺鑽了進去。


  「呼」我鼻中不由哼出聲來,許詡香舌的行動路線雖然是我熟悉的,可加上解雨,竟是格外的刺激。尚還自由的兩隻手向後探去,果然摟住了那半裸的豐膩腰肢。


  解雨一聲輕叫,扭動了兩下身子,卻受不了乳頭在我口裡的劇烈吮吸,身子突然靜下來,輕撫著我的臉,柔聲道:「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讓人家心裡就是……放不下你……」


  那情意綿綿的話語把我心頭撩撥的火熱,我吐出那粒紫葡萄,驀地睜開眼,道:「雨兒,等我娶了寶亭,妳就嫁過來吧!」


  解雨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好,才發現我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她胸前的美景,忙一手掩上衣襟,一手擂在我的胸口。


  「你……壞死啦!」


  白眼和粉拳一齊砸向我,而匍匐在我腿間的許詡也默契地配合著自己主子的動作,一隻用青絲編織成的發環套住了獨角龍王,輕輕一系,分身頓時又漲又麻。


  「爺,這可是少奶奶的主意喲。」許詡一臉無辜的道。


  「雨兒,妳玩啥子花樣嘛?」我用半生不熟的川話問道。


  解雨不說話,卻在我耳邊輕聲「噓噓」起來,加上許詡按摩著我的小腹,我竟有些尿意。


  「是不是想噓噓了,那就給許詡吧!」說話間,許詡已經費力地將獨角龍王含進了半截去。


  「喂,雨兒,我總不能尿在許詡嘴裡吧!」


  「童子尿可是很名貴的哦。」解雨臉上露出了壞壞的表情,「再說,宋素卿都吃過呢!」


  「妳這死丫頭竟敢偷看!」我帶著一絲窘意一把將她從身後拉過來,她順勢跪在了逍遙椅旁,趴在我的肩頭,輕輕咬著我的耳垂,嗔道:「誰讓你連門都不關呢!哼,那個倭女能做到的,我們主僕也能做到,噓噓……」


  「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麼刁蠻?其實,人家……人家也想像無瑕姐姐那樣,讓相公你整日都能開開心心、舒舒坦坦的,可、可這兩天人家就是沒由來的心煩……」


  雖未真個也銷魂的解雨嬌慵無力的躺在我懷裡,輕撫著我的胸口呢喃道,那對水汪汪的星眸已是如霧如煙。


  「我知道妳這兩天心煩,妳身上來了嘛!」


  「討厭~相公你、你怎麼知道的?!」解雨又羞又窘地擂了我兩粉拳。


  我把頭埋在她的雙峰之間,那股淡淡的玫瑰香氣撲鼻而來,「每一次,妳都是用玫瑰香露的。」


  「相公你……發現了……」沉默了半晌,解雨意外地哽咽起來,一滴熱淚、又一滴熱淚滴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娘……都……不知道呢!」


  「妳是我的乖寶寶嘛!」我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笑道:「知道妳在竹園待悶了,相公這就給妳找點活幹,上元節也過完了,妳這個天明茶樓的老闆娘是不是該打理打理自己的鋪子了?」


  解雨是諸女中最閒不住的一個,關在竹園裡可真要把她悶壞了。果然,她聞言頓時破涕為笑:「是呀!我怎麼把它忘了呢!」摟著我膩聲央求道:「那,大老闆也該在茶樓多住住吧!」


  「不許爭寵!」我使勁打了她屁股一下,警告道。


  她嬉笑著擰了擰身子,卻把話題轉開來去:「相公,可惜上元節你沒回來,蘇州的花會真是精彩哩!」


  「是嗎?」我也來了興趣,蘇州花會享譽江南,此番秦樓也競逐期間,必然更加精彩紛呈。


  解雨促狹地掐了我一把,笑道:「相公真是的,一聽到花會就來了興致,小詡,妳看看妳爺是不是又……」


  「想知道,自己摸摸不就成了麼,她都睡著了。」我故意挺了挺小腹道。


  「好了,相公你饒了我吧!」解雨嗤嗤笑道:「說起來今年的花會聽說是歷屆裡最盛大的,一共有二十六家參加呢,甚至連杭州的豔芳閣、寧波的瀟湘館都派了人來哪!」


  「哦?瀟湘館也派人來了,來的是何人?」我微微一怔,瀟湘館的幕後老闆是宋廷之,他竟然來蘇州打名號,莫非是想在蘇州開上一家分號不成?


  「嗯,好像是三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名字我也沒記住,相公,瀟湘館有什麼問題嗎?」


  「它的老闆就是霽月齋的老闆宋廷之。」我簡單解釋道。


  解雨並沒有往心裡去,江湖和商場雖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可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生活圈子,她的不在意正是絕大多數江湖人的正常反應。


  「花會是借沉舟的細園開的,上元節那天,幾乎全城的有錢人、讀書人、大家的閨秀、小家的碧玉都到了細園,聽說那天光是門票就收了近萬兩銀子呢!」


  門票?這恐怕又是宋三娘的主意吧!只是想到蘇瑾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搔首弄姿,任人評說,心裡便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相公,你猜,是誰搶了花魁?」解雨露出了她善解人意的一面,見我興致似乎有些低落,便猜起了謎題,只是答案太過明顯,連她都覺得題出的有些簡單了。


  「蘇姐姐自然是眾望所歸,可相公你知道誰又是榜眼、探花嗎?」


  「哦?」這倒提起了我的興致,「榜眼探花?難道是殿試大考呀?不過,倒是蠻有意思的,讓我來猜猜看。」


  「……去年的花魁是快雪堂的畢玉林,今年有蘇瑾這個勁敵,想來她絕不會再出場了,那麼白牡丹勢必要代表快雪堂出戰,她和麗春院的李朝雲、宋阿紫各擅專場,誰能勝出還真是不好說,可快雪堂在當地官商兩界的人脈都比麗春院強,所以白牡丹定是搶到了榜眼的位置,李朝雲宋阿紫該是探花傳臚吧!」


  解雨敬佩地望著我,「這事兒到了相公嘴裡,倒像是理所應當的了。李朝雲沒來,傳臚可是咱們秦樓四小裡的崔小芸哪!」


  莊青煙和冀小仙沒有參加花會是計劃中的事情,秦樓已經在蘇州的風月場上一支獨秀,沒有必要再去花會搶去同行的所有風光,但六娘還是藉著這個機會推出了四小,想來這些新鮮的肉體又會引來大批的狂蜂浪蝶。


  「李朝雲的缺席和畢玉林是一個道理,快雪堂和麗春院都沒亮出所有的底牌,保持那種若有若無的神祕正是妓家吸引客人的不二法門。」


  說話的時候,我腦海裡泛起的是蘇瑾頭戴花冠的美麗倩影。就算蘇瑾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就算她拿了花魁回來,我還是覺得她決意參加花會實是得不償失,琴歌雙絕的大名之所以如此響亮,如此讓人心動,乃是因為她們倆都是妓家少有的賣笑不賣身,讓別人無從瞭解她們,這份神祕感更把兩人因為技藝而帶來的聲譽推向了高峰。


  而現在,那頂花魁的帽子倒彷彿是一個無言的宣言,她,想要墮落了,沒有了這份神祕,蘇瑾她歌絕的名頭還能保持多久呢?


  「算了,反正蘇州風月場的格局已經穩定下來了,一開春,秦樓的生意就又要好起來了,咱們可就又有大把的銀子進帳了!」拋開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我沈醉在解雨的芬芳裡。


  解雨卻噗哧一笑,「相公每每說的好像自己很缺錢似的。」


  「妳當養妳們容易嗎?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吃不著山珍海味,穿不了綾羅綢緞,戴不上金銀珠寶,妳相公都不忍心,不多賺點錢的話,豈不要坐吃山空?!」


  「其實……人家只要你多陪陪人家……」嬉笑過後卻是柔情萬種。


  「我知道!」把她緊緊擁在懷裡,那聲音也滿是嚮往:「我也喜歡陪著妳們看日出、數星星、鬥蟋蟀、撲流螢。可,若是妳們都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鍋裡還等著下米,個個面黃肌瘦像鬼似的,那還有什麼情趣?」


  說到像鬼,我突然想起了花家老宅,想起了那晚鐵劍門三個兔崽子說的話。


  「宗亮他們去花會了嗎?」


  「嘻嘻,那麼多人,也沒注意他們到底來沒來。」解雨吐了吐舌頭,旋即眨了眨眼:「相公的話,他們哪兒敢不聽,胡一飛、齊默那嚇人的模樣,到哪兒都能引起騷亂,花會那麼平靜,想來他們都沒著面吧!」


  沉吟了一下,才觀察著我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倒是……那個李思……來秦樓找過蘇姐姐。」


  「他一個人嗎?」


  解雨點點頭。


  那他該是專程來看望蘇瑾的了。我暗忖,心裡卻沒由來的升起一股醋意,蘇瑾年前曾去了杭州幾天,想來是那時與李思熟悉起來的,只是現在同盟會的主力都在泉州杭州訓練,他身為同盟副總管,突然跑到蘇州,或許並不簡單,便問:「李思還去什麼地方了嗎?」


  「聽孫姐姐說,他……只在愛晚樓住了兩晚。」


  我一陣氣結,先是那個青衣人像是保鏢似的住進了愛晚樓,接著又是李思,我只覺得自己的領地似乎被人橫插進一腳來,心情陡然煩躁起來。


  「李思這個娘娘腔,真該找個機會把他殺了才是!」我竟遏制不了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生根發芽,「看來,李岐山這傢伙現在太清閒了,該給他找點事幹了!」


  「乾娘,我一定要殺了李思這廝!」躺在六娘香閨裡那張雕龍畫鳳的檀香木大床上,我一本正經地道。


  見我一臉倦意,六娘取笑了我一句,就讓明珠服侍我洗了個澡,又讓我上床叫明珠給我推拿按摩起來。本來是得到消息說快雪堂和麗春院有聯合起來對付秦樓的跡象,想和六娘討論一下秦樓的對策,可沒說幾句,便說起了蘇瑾,想起解雨的話,我心火頓時又被挑了起來。


  「若是蘇姑娘也喜歡李思哪?」


  我頓時張口結舌,是啊,如果人家兩人相愛,我有什麼權利去指責他們呢?!對於他們來說,我才是個礙眼的存在吧!想到這裡,心裡就像是打翻五味瓶一般,滿心不是滋味。


  六娘卻微微一笑,道:「動兒,你追蘇姑娘費盡了千辛萬苦,所以愈覺珍貴。既然你忘不掉她,那就別忘了,想辦法挽回她的心就是了。只是如此一來,不管那兩人是相愛也好,不相愛也好,都有必要把李思趕到另一個世界去,讓蘇姑娘的耳根子清靜下來。」


  我眼睛頓時一亮:「乾娘,你的話真讓我意外呢!」


  「乾娘的丈夫、你的師父可是魔門的宗主喔!」六娘的笑容裡竟真有一絲魔門的味道,見我驚訝的模樣,她卻突然莞爾一笑,「動兒,乾娘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什麼時候,乾娘都會站在你這一邊。」說著,她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喃喃自語:「這,就是溺愛吧!」


背景顔色 字體顔色 字體大小 江山如此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