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和解雨一道回到竹園的時候,心思細膩的蕭瀟和六娘、無瑕都發現瞭解雨臉上的嬌羞。


  「恭喜主子。」趁著把碗筷擺在我面前的當口,蕭瀟細聲在我耳邊笑道,坐在對面的解雨雖然聽不到,可耳根子卻都羞得紅了起來,見六娘、無瑕也投來會心的微笑,她窘得眼睛沒處放,四下亂看了一通,突然道:「咦,武丫頭呢?」


  話音未落,武舞已經領著源籐壺興沖沖地闖了進來:「爺,你看這把刀怎麼樣?」她一面將一把尺半短刀遞到我手上,一面喜滋滋地道。


  那短刀一入手,我就知道它有著和斬龍刃一樣的材質,刀才無聲地拔出一半,就能感到逼人的殺氣;待刀出鞘,這把不足尺二宛如新月的短刃竟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而上面的龍紋似乎比我的斬龍刃還要細密。


  「好刀!」我衷心讚了一句,望著源籐壺道:「籐壺,這該是你的得意之作吧!?」


  蕭瀟、解雨雖然已經和源籐壺照過面,可看來無瑕、玲瓏還沒有機會來解釋這個異國少女的來歷,此時都好奇地望著這個帶著大自然氣息的假小子,似乎還無法相信瘦弱的她是如何掄起鐵錘的。


  「老師,這把刀可是何定謙師父打造的,我只是最後淬了一遍火而已。」源籐壺卻輕描淡寫道。


  這稱呼讓眾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我身上,我只好解釋了一番,又一一替籐壺介紹道:「這是你六奶奶,這是你四師娘…」我說一句,籐壺就像鸚鵡學舌似的跟一句,等她跟著我說「解…阿姨」的時候,眾女都笑了起來。


  「笑什麼,你們當得了她師母,我為什麼當不了她阿姨呢?」解雨噘著小嘴兒不滿道。


  我知道這話題延伸不得,便問武舞怎麼去了這麼久。武舞說何師父那兒的生意特別好,連他自己都奇怪這幾天怎麼來了這麼多客人;而阿源又不願在外人面前展露她的技術,等大家都散了才和何師父切磋起來。


  我和六娘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憂慮,這該是大戰的序曲吧!只是這麼公開地大肆採購兵器,若是魯衛沒有什麼舉措的話,他苦心經營的蘇州很快就會變成刀光劍影的戰場。


  那邊玉瓏問起那短刀的名字,雖然已經嫁人了,可她還是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模樣,全然沒有想到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這場大戰會給自己和自己的丈夫帶來什麼結果,而「新月一文字」這個名字也讓玉玲和解雨咀嚼了半天。


  六娘身邊的丫頭已經換成了明珠,我知道她已經按照我的意思把紫煙撥給了寶亭,又想到我那幾位師娘也不是尋常人物,可即便這樣,還是擔心起寶亭的揚州之行來了,特別是霽月齋的背後隱藏了大江盟的影子。


  「動兒,是不是局勢不在自己控制之下而有一種無力感呢?」


  六娘的目光總是那麼洞徹人心,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這或許就是我現在心情的最佳寫照吧!坐山觀虎鬥雖然愜意,可老虎會按照你的意願表演嗎?


  「那就參加進去吧!你不是想征服隱湖嗎?這該是你最好的機會了。」六娘的聲音低的只有她身邊的我和無瑕才能聽得到,只是和無瑕流露出的擔心和恐懼不同,我若有所思的目光卻落在瞭解雨身上。


  小別勝新婚,特別是路上這幾天我一直強壓著自己的慾望,此刻蘭院我新寢居里瀰漫的便是一股極其淫靡的氣息。


  古樸典雅的臥房裡,那張足可以並排躺下三人的大床卻空無一人,要推開西側的一道暗門,才能看到那無邊的風月。


  原本是主人書房的那間屋子被改成了浴房,純白大理石打造的寬大浴池將水的清澈完美地詮釋出來,六個注水孔三涼三熱,都是取自地下的活水,聽蕭瀟說還專門有四個燒火丫頭日夜維持著水的熱度。


  牆壁都包著十年以上的湘妃竹篾片,既保溫又清爽,熱氣一蒸,屋子裡滿是竹子的清香,只是上面點綴的七八隻銅環眼下我還不知道它的功用。


  「…蕭、瀟妹子,別…嗚嗚嗚…主子…舞兒好難過…」我身下的武舞婉轉呻吟著。


  我拉著武舞脖頸上一條粗大的黃金鍊子像是拉著馬的絲韁,獨角龍王挾著溫熱的池水快速地衝擊著她的蜜壺,饒是慣於風月的她也有些堅持不住了,趴在池邊的大理石上忘情地呻吟著,在夜明珠的珠光裡,她渾身滿是晶亮的細珠,也不知是水還是汗。


  而同樣赤裸著嬌軀靠在我身上的蕭瀟正聚精會神地把小淫龍頂在了武舞的菊蕾上,在小淫龍一點一點的扣擊下,那暗紅的花紋像是乞食的小嘴兒般一縮一張。


  「放鬆!」在武舞身後的我威嚴地低喝道,腰間放慢了下來,好方便蕭瀟的動作。


  頭一回協助我替別的女人後庭開苞的蕭瀟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就連歡好後極度滿足的肉體此刻似乎也重新蠢蠢欲動起來,或許在她的被虐體質下還隱藏著虐待的性格吧!


  「…主子…就知道…欺負舞兒…」言辭中的埋怨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好奇與渴望,暗紅的菊花已經在我眼前緩緩開放。


  在池水的潤滑下,小淫龍順利地鑽進了武舞的後庭。異樣的感覺讓武舞頓時一哆嗦,就連她蜜壺裡的獨角龍王都能感覺到她的緊張,當蕭瀟抖動起小淫龍的尾巴,武舞驀地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那支撐著身軀的一隻手猛的向後抓去,似乎要阻止蕭瀟的動作,只是手只揮動了一半,她已經到了歡娛的盡頭,身子一僵,蜜壺開始劇烈的收縮起來,十幾下之後,她癱在了大理石上一動不動。


  我和蕭瀟都沒想到武舞的後庭竟是如此的敏感,以致如此輕易地就繳械投降了,看武舞的樣子,恐怕她再沒力氣來承受這後庭開苞之苦了。


  蕭瀟滿是歉意地望了我一眼,膩聲道:「好主子,都是婢子不好,要不婢子把玉家姐妹叫來伺候爺吧!」


  「算了,」我站直了身軀,那塊壘分明的軀體不經意間就散發出迫人的氣勢,蕭瀟低吟了一聲,眼中射出萬道柔情,嬌軀一震,便跪在池水中,捧起我雄風猶在的獨角龍王送上了她的香脣。


  「呼…」蕭瀟的小嘴兒、香舌、貝齒加上七年下來練就的口技,實在有著不弱於名器朝露花雨的威力,等到武舞慵懶地轉過頭來的時候,我已經快到了最後時刻。


  跟隨了我七年的蕭瀟甚至比我自己還要熟悉我的身體,在做了最後的用力一吸後,她已經飛快地站起身,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兩條滑膩的大腿順勢纏在了我的腰間,讓我的分身僅僅在空氣中逗留了一息,就再度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溫暖與溼潤,當她在我耳邊呢喃地說著「好主子,讓奴懷上你的兒子吧!」的時候,兩個人同時爆發了。


  高潮的餘韻散去之後,我才發現武舞白皙的脖頸上滿是紅色的條紋,這該是那條金鍊子惹的禍了。


  只是那條鏈子看起來卻陌生的很,我邊把一種特製的酊油膏塗在她傷處邊問蕭瀟這鏈子是哪兒來的,蕭瀟望了武舞一眼,只說了「太湖」兩個字。


  原來是十二連環塢的藏寶,我心下恍然大悟的同時,一個念頭驀地浮起:「…十二連環塢,寶藏…嘿嘿嘿…」


  魯衛果然行動了。在發現了江湖在蘇州的異動之後,情況不明下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向自己的師門少林寺發出了求助的請求。


  少林寺顯然對自己的這個俗家弟子十分看中,立刻指示尚在杭州的悟性趕往蘇州,又派了寺中十八羅漢中的四人星夜馳援,終於在我回到蘇州的那天晚上,魯衛的援兵到了。


  「老哥,不用這麼誇張吧!」我望著被魯衛打扮得如同殺豬屠夫一般的悟性和四大羅漢忍不住哈哈大笑,幾個人禿禿的頭頂上被黑炭畫的亂七八糟,樣子十分古怪,只是那戒斑倒是真看不清了。


  「我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讓他們在一夜之間就變出頭髮吧!」


  當然最後還是解雨出手將他們易容成捕快模樣,這一隊精幹的人馬開始對太監弄的兵器作坊進行掃蕩,就連久負盛名的謙字房也沒能逃脫被查封的下場。


  之後,轉戰神仙廟前的花街柳巷,凡是沒有路引的一律捉拿,兵器超過三斤的一律沒收,一路下來,擊斃兩個、抓獲十七個正趕上風頭的刑部及各省張榜緝拿的重犯,沒收兵器一百餘件,還有幾個江湖人想試試蘇州巡檢司的份量,也被閃電般的拿下,一上午的雷霆出擊,幾乎讓大江盟和慕容世家在蘇州的這部分人馬失去了五成戰力。


  「大少,沒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慕容仲達哭喪著臉向我訴苦:「大江盟在蘇州的人手超過我慕容家三倍有餘,魯衛來這麼一手,我們豈不成了待宰的羔羊?」


  「慕容,你他媽的真是得隴望蜀!」


  隨著我越來越喜歡解雨,我就越來越討厭慕容仲達,想到他那隻髒手曾在解雨身上摸來摸去的,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小圓腦袋揍成一個大西瓜,雖然若是沒有他的話,解雨沒準兒早就離開我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知道知道,我當然知道大少是個念舊的人,可光靠那些弓箭也不成呀,萬一陷入肉搏,沒有趁手的兵器,那些弓箭手就是死路一條!大少,你能不能偷偷還給我們一些兵器呢?」慕容仲達總算不笨,知道我在搜查的時候有意放了慕容世家一馬,並沒有收走那些違禁的弓箭。


  我一口回絕了,上午的大搜查已經大大削弱了大江盟的優勢,我可不想現在就讓它發現我的偏心。再說慕容世家的移花劍法和離別山莊的離別鉤法都講究輕靈飄逸,不似大江盟的大江流刀法那般講究氣勢,用重兵器的機會就更少,慕容仲達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叫苦的該是大江盟吧!


  想到這裡,我心中驀地一動:「莫非慕容家又得到新的強援不成!?」


  「喲,這不是李官人麼!哪陣香風把您吹來了?」


  「真是秀姐兒你呀,怪不得我去太湖秦樓沒見到你,六娘什麼時候在這兒又開了一家勾欄院呀?」


  易容成李佟的我在有鳳來儀樓的大廳裡和白秀唱作俱佳地演出著,讓大廳裡的人很快就認識了這個販賣湖珠的年輕商販,當然其中大部分人也就很快對他失去了興趣。


  有鳳來儀樓比起昨天冷清了許多,孫妙、蘇瑾雖然不再演出,可她們的歸來還是讓停雲樓和愛晚樓吸引去絕大多數的讀書人,甚至不少江湖人也慕名前往,停留在有鳳來儀樓的人數便驟然減少。


  除了七八個商人模樣的在挑揀著姑娘之外,就是涇渭分明的兩夥江湖打扮的漢子一共十幾個人分坐東西,一面飲酒吃茶一面聽歌伎咿咿呀呀地唱著「思凡。」只是臉上多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往他們腰間一看,只有寥寥三人掛著佩劍,其他人都是空無一物,顯然是上午被巡檢司下了兵器。相比之下,鐵平生擺在櫃檯上的那柄重劍就煞是醒目。


  「…仗還沒打,兵器就沒了!想想老子就火大,四哥,咱們當時二十多個人呢?想想就他媽覺得窩囊!」似乎是江北打扮的一個漢子小聲發著牢騷。


  「別他媽的不開眼了,你以為你是誰,就是咱慕容總管當時在場,也得乖乖繳械!」四哥道。


  先說話的那個漢子說:「我才不信呢?咱慕容總管在江湖上的排名可比魯衛高了十幾名呢!」


  「你知道什麼呀!」四哥神祕地道:「那幾個捕快裡有一個就是少林寺的第二高手悟性,咱慕容總管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說話的那個四哥楊四我認得,他是揚州聽月閣的一個護院班頭,我曾跟他打過幾次交道。聽到他這番話我心中卻是一動,我相信解雨的易容術,從容貌上認出悟性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不過他是從大江盟直接來蘇州的,大江盟或許根據形勢能判斷出悟性來蘇的目的,可慕容世家卻能確言鑿鑿,顯然是早得到消息了。


  「楊四哥,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原本是想用李佟的身份接近大江盟來實施我的計劃,對於一個販湖珠的商人,大江盟該不會有那麼大的戒心吧!


  不過既然有接近慕容家的機會,我豈能輕易放過,何況慕容世家對我來說也是迷霧重重啊!


  楊四看了看我,臉上露出迷惑的表情,顯然並不認識我,可來人能喊出自己的名字,該是以前打過交道吧!只是在聽月閣裡見過的人成千上萬,誰知道他是哪一個呢?不過他倒不像是大江盟的探子,大江盟實在沒有理由認識我這樣的小人物。


  楊四的心理早被我摸透了:「四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呀!當初在揚州聽月閣,若不是四哥您攔著,我差點被人打死呢!」我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似乎是怕身後的解雨聽到。


  這樣的事情在聽月閣每天都在發生,不過既然是自己做的好事,楊四臉上便有些笑容:「原來是你呀!李…」他聽到白秀喊我李官人,卻不知我究竟叫什麼。


  「李佟,販湖珠的李佟呀!」我自報家門,順手拉過易過兩遍容的解雨:「這是我渾家,快叫四哥。」


  楊四顯然對相貌平庸的解雨沒什麼興趣,甚至還嘟噥了一句說我眼力實在差了點。倒是解雨聽到那句渾家,眼中既喜且羞。


  我四海地說今兒我請四哥,楊四便問我是不是發財了,我說做湖珠生意大財發不了,發點小財倒不難,便把從陳二娘那裡學到的湖珠知識大肆發揮了一番,卻也講得頭頭是道。


  楊四越發相信我的身份,就連原本頗有些注意我的那幫大江盟的弟子也都放心地不再一個勁兒地盯著我了。


  「奶奶的,湖珠還他媽的挺賺錢呢!等把大江盟滅了,老子也販它幾回…怎麼,不服呀,來來來,老子陪你玩玩。」楊四不屑地瞥了東面猛站起的一個大江盟弟子。


  他的話雖然挑釁的成分居多,可言語之間卻充滿著必勝的信心,看來慕容世家戰前的鼓動是做得相當成功。


  而我卻故作緊張和驚訝道:「啊?滅掉大江盟?為什麼呀?大江盟不都是好人嗎?」


  說到這兒,我慌忙站起身來,像是想要離開的樣子道:「楊…楊四哥,你坐啊!我、我家裡有事,我先走了…」


  楊四幾個人頓時鬨笑起來,楊四一伸手把我拉回座位上,笑道:「看把你嚇的,不就跟我們喝喝茶吃頓飯麼,難道大江盟能把你殺了呀!再說大江盟是好人,難道我楊四就得是壞人不成!?」


  另外一個人好心安慰我道:「李老弟你不用怕,大江盟不敢在秦樓生事,你就放心吃你的酒吧!」


  雖是如此,可在楊四他們眼裡我這酒吃得是戰戰兢兢的沒一絲樂趣。不過待我支走解雨說讓她去停雲樓見識見識孫妙之後,楊四便把話題漸漸引到了風月上,而我也似乎漸漸放鬆下來,變得有說有笑了。


  「…唉,男人不都這樣嘛!他媽的有個對聯說的好,「為逼生,為逼死,為逼奔波一輩子;吃逼虧,上逼當,最後死在逼身上」,橫批更絕,「沒逼不行」,真他媽的把男人看透了。」楊四打著飽嗝感慨道。


  這種葷對子在妓院最是常見,不過配合著酒桌上的話題,楊四就顯得有些超人一等的哲人味道。


  我也藉題發揮道:「是呀,不為這點愛好,我他媽的辛辛苦苦賺錢幹什麼呀!恨就恨咱爹不是沈百萬,要不上多少回當、吃多少回虧也不怕,咱玩得起!再不,讓我找到十二連環塢的藏寶,我這下半輩子也不愁了。」我舌頭打著卷兒,似乎已經喝多了。


  這是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從六月齊放五十大壽開始,大江盟滅十二連環塢,成立大江同盟會,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基本完成了整合江南武林的任務,雖然整合的結果有待檢驗,可動作卻比我預料的還要迅速;而慕容世家也採用高壓與利誘相結合的手段,把江北武林捏成了一個拳頭。


  局勢的快速變化或許連隱湖都無法掌握,遑論一直遊離在江湖邊緣的我了。可就像老師和六娘說得那樣,若是我繼續遊離在兩強爭霸之外,或許隱湖只會驚訝一下我武功的強橫就把目光移走,對於一個無助它保持江湖地位的人,隱湖恐怕會很吝嗇它的注意力吧!如此我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師父的遺願呢?


  當我下定決心介入到兩強爭霸的時候,時間和人手成了我的最大敵人,太湖之旅、寶大祥事件加上我的婚禮,雖然每一件對我來說都是那麼的重要,可時間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失去了利用兩強整合來佈置內線的最佳時機||當時他們彼此防備的重點該是對方而不是我吧!從而無法準確地瞭解兩強的意圖和動向,讓我此時介入的困難比起三個月前來平白大了好幾倍。好在我有意識地建立了秦樓,只是秦樓要完全發揮出它收集情報的實力還有待時日。


  一切都需要時間呀!為了讓我有機會從容吸納自己的人馬,形成可以左右兩強的第三方勢力,進而吸引隱湖的目光,我實在是需要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那一步緊似一步的佈置腳步變慢下來,可如何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呢?


  武舞脖頸上的那條鏈子提醒了我,爭霸、祕籍與寶藏,這不是江湖千古不變的主題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不是人固有的劣根性嗎?那就把十二連環塢從地底下翻出來,好好地廢物利用一下來吸引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眼球吧!即便吸引不了他們,也該能讓他們的手下蠢蠢欲動吧!運氣好的話沒準兒還能順便揭開十二連環塢的覆滅之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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