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悅來的那間獨院幾乎成了我的別墅,悅來的老闆曾炳泉因為那場訴訟讓悅來名利雙收,對我極是恭敬,我只記得和他閒談中提及過對園林的一些感悟,這次再住進來,那別院竟按照我的意見完全改造過了。


  「這也是生意經呀!」


  望著曾炳泉的背影,我輕輕嘆了口氣,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門道,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爺,孫二真得像南大哥一樣,是個市井中的奇人嗎?」見沒有了外人,無瑕、玲瓏緊張一天的神經立刻鬆懈了下來,玉瓏更是舒服地倒在我懷裡,瞇著眼睛問道。


  「和齊放稱兄道弟,讓十二連環塢束手無策,把一個龍蛇混雜的車馬行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樣的人物不是奇才又是什麼呢?」我輕撫著玉瓏胸前結實的凸起笑道。


  孫二無意之間表現出來的武功足以讓他在江湖高手中佔有一席之地。不過,他顯然和南元子一樣無意江湖,我和他談論的範圍便被侷限在了老馬車行和秦樓上。


  或許是兩個人都太精明瞭,當我提及老馬車行那遍及江東的分號的時候,孫二立刻便開始猜測我擴大秦樓業務背後的野心;而之後孫二提議共同出資在老馬車行所有分號所在的城市興建客棧,我也覺得眼下我並沒有動用如此龐大資金的實力,即便有,現在我也沒有時間陷進這無休止的日常管理中去,對於老馬車行,除了看中它的賺錢能力之外,更重要的是想借重這個先天的情報來源。


  然而孫二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對江湖產生巨大的影響,這恐怕是他極力所避免的,因此這次見面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結果,唯一讓我欣慰的是,孫二允諾,我可以得到老馬車行更好的服務,一旦我需要的話,我甚至可以用比官府八百里加急快報更快的速度來傳遞消息,代價只是讓老馬車行擁有日後我名下產業所有客人的優先接送權。


  「且不去說他了。」見無瑕偎在了榻上正出神地望著我,便問她在想什麼。


  「…爺,明天你就饒了鐵平生吧!」


  「不饒!誰讓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


  其實我今天已經心滿意足了,雖然開始遇到了許多波折,可畢竟在眾多因素的推動下,無瑕的新面目得到了大多數武林大門派的默許,不管他們究竟是懷著什麼目的:「無瑕,奶說我閹了他如何?」我開著玩笑道。


  「爺,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無瑕的手有意無意地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或許她是想讓我洛uo肚子裡的孩子積點陰德吧!


  「好,饒了他!」我笑道,摟著玉瓏一起倒在了榻上,一把掀開無瑕的衣襟,露出了裡面水粉色的小衣,那湖絲小衣勾勒出來的小腹已然微微隆起。


  無瑕飛快地瞥了女兒一眼,臉上就多了一絲緋紅,雖然已經和玲瓏一起服侍我好多次了,可每每她都在玲瓏支撐不住了之後才徹底放開自己。


  「會不會和玲瓏一樣又是雙胞胎呀!」我把手伸進小衣摸索著,調笑道。


  「…不會吧…」無瑕不由自主地起身望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有些緊張地道,我知道上次懷玲瓏分娩時給她留下了太多痛苦的回憶。


  「不一樣了,有我在,無瑕奶怕什麼呢?」


  我強大的自信感染著她,她輕輕「嗯」了一聲,偷偷挪了挪身子,讓自己靠我更近些。


  正和三女縞ub一處的時候,突聽院外夥計喊道:「少爺,有客人來訪!」


  「是殷小姐來了吧!」無瑕忙拉下小衣,遮住了怒挺的酥胸。而玲瓏也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透過窗紗往外望去,一頂青呢小轎已經進了別院,等轎子落地,從裡面走出一位帶著面紗的女子,看身材正與寶亭相仿。


  昨天晚上我曾和無瑕說過,這次來杭州不去殷府了,眼下杭州龍蛇混雜,我不想讓那些江湖人都知道我和寶大祥有著某種特殊關係,再說反正老師和師娘已經去提親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名正言順地擁有她,寶亭臉皮薄,此時去殷家,沒準兒讓她尷尬。


  無瑕當時只是笑笑,卻沒有說話,此刻我才明白,她竟料到了寶亭會來見我。女人對女人,或許真的有種說不清的直覺吧!


  寶亭!


  我三步並作兩步迎出了門外,不顧夥計和轎伕詫異的目光,一把拉住了寶亭的手,低低地喚了一聲。


  寶亭輕抽了一下手沒抽動,便任由我握著,只是那兩隻溫涼如玉的小手頓時變得火熱。


  我拉著她往屋裡走去。一陣北風吹過,將她的面紗揚起一個角,露出了半隻熟悉的下巴。


  「寶亭她還是易了容。」我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莫非真要等到洞房花燭夜,我才能見到她的絕世容顏嗎?」


  「哥哥,杭州這幾天太亂了,而寶大祥經此一難,人心也有些散了,賤妾不得不未雨綢繆,哥哥你原諒則個吧!」


  寶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小聲賠罪道,那柔美的聲音裡倒比以往多了些撒嬌的味道。


  我摘下她的面紗,她依舊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副模樣,只是那對流瞳裡滿是嬌羞的喜意,顯然老師、師娘已然搞定了這樁婚事。


  「好!」我哈哈笑了起來,一揮手招呼無瑕、玲瓏道:「來來來,快來見過奶們的未來主母!」


  無瑕、玲瓏乖巧地給寶亭道了個萬福,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姐姐」,寶亭大窘,滿眼都是羞意,想去阻止卻被我按住,結結實實地受了三女一禮。


  無瑕又說去廚房看看晚上用點什麼,便拉著玲瓏躲了出去,屋子裡只留下了我和寶亭。


  「喔…」當房門剛被帶上的那一刻,寶亭便融化在我的熱吻裡,她豐膩的身子彷彿失去了支撐,一下子癱在了我懷裡。


  「奶壞了我的好事,我要奶賠我!」我把她橫在膝上,在她耳邊小聲嘻笑道,左手飛快地解開她裌襖的中間一粒釦子,然後緩緩探了進去。


  或許是終身已定讓她少了些許顧忌,她一反身雙手將我抱住,卻將我的手壓在了自己的胸前,星眸緊閉,呢喃道:「哥哥,想死奴家了。」


  只為出來難,叫君恣意憐。聽著寶亭赤裸地表白自己的心意,我心中一陣悸動,甚至忘記了我手下的那隻椒乳竟是那麼的挺拔嬌嫩,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層緞子小衣。


  「那就快嫁過來吧,哥哥好好地疼奶。」


  寶亭低低呻吟了一聲,似乎是受不了這異樣的刺激,身子也微微扭動起來,好像是有個毛蟲在她身上爬來爬去似的。


  半晌才道:「爹爹已經答應了,說杭州店重開之後,就先把店裡的事務交給姐夫,哥哥就可以來娶奴了。」


  我想起文公達的話來,心頭情火稍減,在她胸前肆虐的手便慢了下來:「文公達要罰寶大祥多少銀子呢?」


  「二十萬兩。」


  或許對於往日的寶大祥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大數目,可經歷了這次打擊之後,現在讓寶大祥拿出兩萬兩銀子恐怕都困難吧!


  而且,它下屬的四個分號中揚州杭州被查封,庫存的珠寶古玩幾乎損失了一半;而應天雖然沒被查封,可幾次搜查下來,庫存也至少丟了近二成,只有蘇州好些。


  四個分號的損失加起來在二百萬兩銀子之巨,就算能交得起這筆罰金,寶大祥還有能力來購買新的珠寶,聘請新的工匠嗎?


  「哥哥看來還要等很久呀!」我頗有些無奈地感慨道:「就算哥哥把師父留下的產業都賣了,恐怕也不夠支撐寶大祥的,那秦樓倒是日進斗金,可惜開得晚了些,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哥哥有這份心,就是…為奴為婢…奴也心甘情願。」寶亭哽咽道,那臉上便是梨花帶雨起來。


  我有心逗她開心,便道:「要不,寶亭奶看我的手藝如何,夠不夠給寶大祥當個大檔手的呢?」


  寶亭眼中還閃著淚花,卻不禁噗哧一笑:「哥哥好心急喲。」


  說完卻覺得似乎不妥,忙把頭埋在我懷裡,小聲道:「奴已和爹爹商量過了,將應天和揚州兩個分號關閉,這兩個分號的宅子加上應天老宅共可得銀二十萬兩,正好把罰金交了。再將兩地的庫存調來杭州,加上剩下的庫存,也夠杭州店重新開業的了,而蘇州那邊因為哥哥的原因,損失極小,這樣全力經營蘇杭兩個分號,或許寶大祥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這是奶的主意?」


  寶亭一怔,抬眼望了我一下,見我滿是讚許的表情,才鬆了口氣,嗔道:「還以為奴出錯了主意,嚇了奴一跳!」


  我暗自感慨,怪不得殷老爺子把寶大祥交給了寶亭,雖然事出無奈,這中間又出了許多問題,可寶亭絕對是商業上的天才,或許是因為寶大祥這一連串的事故和霽月齋耀眼的光芒讓我忽略了她的潛質。


  這壯士斷腕、積蓄力量的一招就算是久經商戰的老手也未必能輕易下得了決心呀!


  「只是像哥哥方才說的那樣,大檔手不容易找啊!樑師父的手全廢了,他最得意的兩個弟子也殘廢了,除了霽月齋、積古齋等幾個行業中的大家,江南再沒有好的大檔手了,而且寶大祥…現在也沒有實力從人家那裡吸引來人材了。」


  我已經把她抱在了榻上,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紗照在她的臉上,雖然平凡,卻因為那對眸子而美麗起來。


  她雙頰緋紅,不知是晚霞映照的,還是被我欺負的——她的裌襖釦子只留了最上面一個,衣襟早被我撩起,露出了月白小衣,小衣下一抹紅束胸已被我解開,那對傲然挺立的玉峰便隱約可現,兩粒腫脹的紫葡萄更是幾乎破衣而出,只是下面的儒裙還算整齊。


  「江南找不到江北找,中原找不到西域找,中國找不到南蠻子那邊找,那些南蠻子不是最擅奇技淫巧嗎?」


  我一邊輕揉著她的酥胸一邊道,寶亭被我弄得身子火熱,臉伏在我懷裡嗚咽了一聲,也不知道她聽沒聽清楚,我便追問了一句:「寶亭,奶說是嗎?」


  「哥哥說是就是,南蠻子嘴上是巧…」


  我不由得一樂,這丫頭被我逗得恐怕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笑道:「奶哥哥嘴上才巧呢。」說著輕輕扳過她的身子,隔著小衣,一下子叼住了一粒紫珠。


  寶亭如遭雷擊一般,身子一下子變得極其僵硬,呼吸霎時一窒,而那粒本已幾乎腫脹到極致的乳珠卻又陡然大了二分,那股處子特有的香氣也從她周身猛的散發出來。直到小衣胸前已經透溼,她才呻吟出聲來:「…哥,饒、饒了…奴吧!」


  看她身子抖的厲害,知道再逗弄下去,寶亭該受不住了。而我心中慾火已被點燃,知道若沒有旁人,或許我真的等不到洞房就要了她,這可與我的初衷大相逕庭,便衝著門外叫了一聲:「無瑕、玲瓏,奶們給爺進來!」


  寶亭又急又羞,一面慌忙整理起衣服,一面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嗔了我一句:「哥,奶壞死啦…」剛把衣襟掩上,還沒來得及扣上釦子,無瑕、玲瓏已經嫋嫋娜娜走了進來,她一閉眼又伏在了我懷裡,一隻手使勁掐了我一把,一隻手忙著偷偷地系著釦子。


  三女見狀都悄無聲息地笑了起來,玉瓏還刮著臉來羞我。


  我動了動身子,讓寶亭枕在我胳膊上,笑道:「寶亭說南蠻子嘴巧,可爺想南蠻子嘴再巧,也趕不上奶們姐妹巧吧,那三張小嘴要了爺多少子孫呀!」


  玲瓏羞得撲上榻來一個勁兒地亂打,無瑕也嗔道:「爺你真是…嘴吐不出像牙來。」


  又問什麼南蠻子嘴巧不巧的,我把才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寶亭這才知道說的是奇技淫巧,羞得又偷偷掐了我一下。


  「不僅南蠻子手巧,就連倭人刀劍上的工藝都十分出眾,一把尋常倭刀都要七八十兩銀子呢!」


  無瑕感嘆道:「可嘆中原武林兀自夜郎自大,以為天朝大國,什麼都好,可真論起刀劍的鋒利,除了真正的名家出品,少有能比得上一把普普通通的倭刀了。」


  「竟有這事?」我隨口應道,心中卻想起了議論沈熠時六娘的一番話,倭國久與南洋通商同貿,江浙一代珠寶走私幾乎被倭人壟斷,可見倭人裡必有人精通珠寶行當,沈家與倭人交好,會不會認得這樣的人物呢?


  「不知道若是倭人的話,老爺子會不會同意延請呢?」我問寶亭。


  「爹他恐怕不會吧!」寶亭斟酌道:「不過賤妾可以試一試,哥哥可是有合適的人選嗎?」


  原來老爺子已經徹底放手了,寶大祥復興的千斤重擔竟完全壓在了寶亭肩上,或許老爺子連我也一併算計在內了。


  想到這兒,我胳膊一緊,愛憐地道:「寶亭,苦了奶了。」


  寶亭眼圈頓時就紅了,小手偷偷抓住了我的一隻手,不斷地寫著「相公」兩個字。


  我哈哈笑了起來:「相公雖然沒有合適的人選,可別人可能會有,寶亭,這就要看寶大祥究竟氣運如何了!」


  寶亭晚上並沒有回寶大祥去。


  從感激到依戀,我能深深感受到她感情上的每一小步或一大步,沐浴在愛河裡的她已經愈陷愈深,無法掙扎,最後只能沈淪在我的一片柔情裡。


  「爺…你真的…壞死啦…」


  我壞嗎?男人的好壞真的有不同標準吧!當我把小弟弟推進那火熱的後庭,身下的玉玲發出的是和寶亭一樣的嬌嗔,只是玉玲是心滿意足的歡喜,而寶亭卻是異常辛苦的幽怨。


  其實放過已經有心獻身與我的寶亭,我心中捱得更辛苦。雖然我並不在意在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候就把女兒家哄上床,可寶亭畢竟不一樣,她是我心目中的正妻大婦,總要和旁人有些不同吧!


  於是穿著褻衣睡在我床上的寶亭只能聽隔壁的我翻雲覆雨,到了二更時分,才偎在我懷裡沈沈睡去。


背景顔色 字體顔色 字體大小 江山如此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