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從府衙回來已是正午,蕭瀟和無暇早做好了精美的飯菜等我。


  「爺,對孫妙是不是有些過了?」無暇一邊替我斟酒,一邊小心翼翼的道。


  自從她戴上了那對雙龍戲珠鐲,玉夫人就真的死了。如果以前玉無暇的身上還不時出現玉夫人的影子,那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了。玲瓏一開始是滿心恐懼的注視著母親的變化,不過蕭瀟一番言語讓她倆明白如果再讓玉無暇變回玉夫人的話,她很可能會羞憤而死。在有可能失去母親的巨大壓力下,玲瓏只好接受現實,兩天下來,她倆也漸漸習慣了。


  四女是在南元子那裡聽到關於我與孫妙的傳言,在傳言裡我自然是個仰仗官府勢力的惡棍,而孫妙則是倍受欺凌的弱女子。就連給我捶背的蕭瀟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無暇,你是不是以為我要強搶民女呀?」


  「賤妾怎敢。」無暇秋波一橫,白了我一眼,那模樣真是嬌憨無儔。我看著心癢,卻不好輕薄她,只好把旁邊的玉瓏摟進懷裡恣意把掐,一面把我的計劃說了出來。


  「那也不用如此強橫呀,」玉玲一撅小嘴道:「弄得南二嫂子都笑話我們,說、說…」話說了一半,臉突然一紅,便期期艾艾的不說了。


  猜到南元子的小妾說什麼並不費我多少腦筋,只是我有心逗她,便一個勁的追問下文。玉玲望著蕭瀟求援,蕭瀟說主子問你,我可不敢插嘴,玉玲無奈,捻著衣角羞道:「南二嫂子說、說我們不會…伺候男人,家裡好幾個女人,卻讓爺到外面打野食。」說罷,便伏在我背上不敢看我。


  我心中大動,笑道:「那爺就不讓你們再擔這個虛名,乾脆晚上就收了你們。」


  「討厭啦…」我懷裡的玉瓏本就被我弄得裙分釵斜,聞言更是羞的滿臉通紅,可火熱的身子卻把她的心思完全告訴了我,看到她媚態橫生的模樣,我便想抱她回房立刻就收用了她。


  剛抱著她站起身,喜子進來稟道:「少爺,外面有個叫李寬人的先生求見。」


  「他終於來了,可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李寬人是我在蘇州少有的幾個必須應付的人之一,畢竟我答應殷二小姐要探聽清楚霽月齋的虛實。我只好懊喪的放下了玉瓏,而玉瓏早就身軟如棉,若不是玉玲扶了她一把,恐怕就癱在了榻上。


  看我親自出迎,李寬人臉上的笑容更加親熱。卻見他身後跟著一頂青呢小轎,轎子進了院子,裡面才下來一人,嫋嫋向我拜倒,卻正是琴神孫妙。


  我笑道:「孫姑娘好手段呀,我王某在蘇州就這麼幾個朋友,卻都叫你搬來當救兵了。」心裡卻有些驚訝,照我的估計,怎麼還得再過上幾招、再等些時日,她才可能屈服,這麼快就投降了著實出乎我的預料。


  孫妙看起來滿腹心事,臉色比前些天差了許多,她聞言雙目一垂,「小女子無知,冒犯大人虎威,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李寬人在旁邊打起了圓場,進了客廳,賓主坐下,蕭瀟和無暇、玲瓏都回避了,只留下明珠和喜子在廳裡伺候。


  李寬人從懷裡摸出一隻錦盒遞給我,笑道:「那日公子走的匆忙,寬人就來不及詢問公子要訂做的耳環式樣,正巧敝號有七大檔手在蘇州,大家集思廣益,最後由周哲師父打造了這隻耳環,不知入不入公子的法眼?」


  打開錦盒一看,裡面靜靜躺著的幾乎是那對雙龍戲珠鐲的具體而微者,只是蛇口中間少了那隻珠子,取而代之是毒蛇芯子糾纏在一起而形成的一道懸掛,若是將它戴到乳上,那張大的兩隻蛇口正好可以把乳頭死死扣住。


  看來霽月齋已經弄明白了我要訂做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這對乳環的做工更加細緻,想來周哲定是費了不少心血,我微微一笑,「李兄真深知我意啊。」想到為了日後接近霽月齋方便,我就準備把面子送給李寬人,轉頭看了一眼孫妙,道:「原本在下要等從杭州回來再向孫姑娘請教,不過既然李兄為此來了,我豈能讓李兄空手而歸。」


  李寬人聞言臉上頓時綻出一朵花來,我叫明珠把孫妙帶到書房,然後問乳環要用多少銀子,李寬人說那是敝號奉送的,我臉一唬,說那李兄和孫姑娘請回吧。李寬人順水推舟說那就收個本錢吧,一萬兩。我讓喜子拿銀票給他,之後又多點給他了五百兩。


  李寬人不明就裡,我說諸位師父費心費力,怎麼也要略表謝意,阿堵之物全當酒資。再者霽月齋若是有什麼奇技淫巧的東西,希望李兄能替我暫壓幾日,我可是好奇的很。李寬人是個明白人,一點就透,哈哈一笑說寬人明白,好東西怎麼也得讓公子先過過目敝號再往外賣,這銀子便收的心安理得。


  我讓他在廳裡吃茶寬坐,便去了書房。孫妙正好奇的看著擺在櫃子裡的一匣匣書,見我進來,忙站直身形,翩翩下拜,臉上卻重新掛上了一層冰霜。


  「孫妙若是得罪過大人,便在此賠罪了。」


  「非也,說起來還是我唐突了佳人。」


  意外的聽到我的柔聲軟語,孫妙的眼裡閃過一絲迷惑。


  「我並不想為難姑娘,李秀才的死和姑娘沒有什麼干係,我早就一清二楚,我只是想告訴姑娘一些事情。」我不理會孫妙詫異的目光,話題一轉問道:「姑娘出道三年了吧?」


  孫妙點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一黯。


  「是啊,短短三年就物是人非了。西子湖畔依舊柳浪聞鶯,可唐解元的簫卻再也聽不到了。」看到她眼中的一絲哀慟,我知道她想起了唐寅,他就在今年魂歸桃花庵,化作了桃花樹下的一捧塵土。


  「同樣是一榜解元,同樣吹得一口好簫,簫聲裡的漁夫同樣清逸高遠,可唐解元為何那般溫柔,而王解元為何這般無賴呢?」


  聽我說出了她的心裡話,孫妙忍不住冷語道:「是呀,孫妙真真不解大人了。」


  「我是為姑娘好。」


  孫妙頓時睜大了眼睛,「姑娘甫一出道便名震青樓,琴神孫妙的大名我在揚州都聽得耳熟能詳。真可謂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與姑娘往來的不是當朝權貴,就是富豪縉紳,三年來,姑娘可謂順水順風呀。就算有幾個不開眼的登徒子,在姑娘二尺青霜前恐怕也要抱頭鼠竄了。」


  「不過,這風光在我看來全是假的,就像紙糊的船一樣經不起風浪。」


  孫妙臉上雖然依舊沈靜似水,可看得出她眼裡的迷惘之色卻是越來越重,中間還夾雜著些許思考的目光。


  我特地停下來讓她思索一下我的話,看她眉頭輕輕簇起,卻把話題輕輕一轉:「姑娘一向獨來獨往吧?」


  她微一頜首,我一笑,「為什麼非要自己行走江湖呢?蘇瑾與姑娘齊名,都暫居於聽月閣,凡事由聽月閣出面,豈不方便?」


  或是蘇姐姐在籍也說不定。


  是呀,姑娘並不在籍,就不必去看那些老鴇的骯髒嘴臉。一琴一劍在手,天下之大,任我逍遙,想來是沒有姑娘不能去的地方嘍。


  孫妙聽出我話裡的譏諷,抗聲道:「孫妙還不是被大人羈絆在蘇州城,哪裡也去不得!」


  我一拍手,「不錯!可姑娘你為什麼不想想看,我為什麼羈絆你,又怎麼就羈絆住了你!你雖然眼高於頂,三年來得罪了不少人,可並沒有得罪我;我王某人身邊嬌妻美妾,恐怕也不是貪婪姑娘的美貌,照理我沒有理由為難你,可偏偏就是我為難了你;找你的麻煩你原也不怕,想你識得那麼多的達官貴人,他們伸出一個小指頭就把這個該死的九品芝麻官給捻死了,可偏偏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蘇州巡檢卻有通天本事,活生生的就把自己羈絆在這兒了。是不是覺得很冤枉?」


  「冤枉吧。不過我能想的出這般陰損的招數,想來別人一樣也能想的出來。姑娘三年裡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姑娘自己都不清楚吧;就算姑娘自己不得罪人,姑娘的美貌也會讓人生出非分之想,算一算想把姑娘從天堂打進地獄的人恐怕也不會少了,沒準兒誰就想出什麼陰招來。這三年姑娘竟然沒出什麼紕漏,那真是諸佛庇佑,可運氣會一直這麼好嗎?」


  孫妙臉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我也不再言語,悠閒的品著雨前龍井,細細打量著正苦思冥想的孫妙。


  雖然見過她兩回,可都是在燭光下,而此時陽光明媚,愈顯其冰容雪姿。我心中一動,她的冰雪氣質真是越看越與蘇瑾相仿,不知道在閨閣中是不是也像蘇瑾那樣一改冰冷外表,變得情熱如火呢?


  良久,她悵然道:「小女子省得了。江湖本是飄搖路,小女子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話裡流露出一股無奈,「只是,大人用這種方式提醒小女子,真不容易讓人接受啊。」,她臉上的堅冰漸漸的開裂,露出她脆弱的一面。


  「不如此,姑娘怎麼知道世人的奸詐?怎能看清自己依靠的那些人的嘴臉?又怎麼知道我王動有通天手段?姑娘又怎麼能放心投靠我呢?」,我朗聲笑道。


  投靠你?孫妙再也無法平靜下去,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模樣。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遊走四方,需要你的結交廣泛,我需要你所知道的一切和你能為我探聽到的一切。


  孫妙的臉頓時失去了血色,「大人要我作線人?」


  「別那麼吃驚,孫妙,我最多讓你作三年。」,我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江湖本是飄搖路,可你卻不能像浮萍一樣飄搖到老。當韶華不再,那些貪戀你容貌的人會棄你而去,那些你依靠的人會變得虛予蛇委,那些你從前看不起的宵小更會敲詐掉你身上的每一個銅板。可我不會,我絕不會放棄依靠我的人,也絕不會讓依靠我的人受到什麼傷害。」


  「當然,你現在可以捧著豐厚的嫁妝找個人家嫁了。不過,年少多金,人物風流,又能與你共攜琴簫、笑傲山水的人物普天下能有幾個?」,我眼中流出一絲溫柔,「孫妙,我答應你,如果你願意,我會在沉園留一座別院給你。」


  「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我拿起書桌上的兩隻錦囊遞給茫然失措的孫妙,「一隻裡面是契約書,我希望你能帶著它再來這裡一次;而另一隻是張一萬兩的銀票,你若是不願意做我的線人,只要給巡檢司留下一件筆錄就可以離開蘇州了,而這一萬兩銀子就算給你壓驚,也算謝謝你讓我知道漁樵問答真的可以奏的那般精彩。」


  孫妙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了竹園我還不太明瞭,但無暇玲瓏懷著怎樣的心情卻清楚的寫在她們的臉上。


  「爺,你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嘛。」


  「不是嗎?我只是把劇本的內容稍稍增加了一點而已,這樣才更有吸引力嘛。你們不是也想學琴嗎?」


  「我偏不跟她學,我要跟蕭瀟姐學。…啊?蕭瀟姐,你是跟爺學的呀,那我也要跟爺學,我不僅要學彈琴,還要學吹簫!」


  「琴你什麼時候能學會爺說不準,可吹簫一個晚上爺就保證讓你熟練無比。不信呀,看,玉人何處教吹簫,蕭瀟…」


  一場戲謔的結果是我下決心拋開魯衛可能出現的懷疑目光,讓玲瓏真正變成我的女人。於是明亮燭光掩映下的是玲瓏宜喜宜鎮的俏臉,大紅的湖絲對襟短襖和大紅的儒裙昭示著這將是一個大喜的日子。雖然沒有花轎、沒有紅蓋頭,可玲瓏的臉上還是洋溢著一股喜氣。


  當我進入臨時佈置起來的洞房時,這對雙胞胎已經變得嬌羞無儔,沒有了玉玲的沉靜玉瓏的活潑,我真有些分辨不出究竟誰是姐姐誰是妹妹。攬上小蠻腰,是一樣的不堪盈握;探上胸前雞頭,也是一樣的嬌膩挺拔。只有在替我更衣的時候,玉玲才顯露出了姐姐的風範,雖然已經被我剝成了白羊,可還是含羞把我最後一件內衣脫掉。


  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線下,三具幾近完美的軀體糾纏在一起,並蒂白蓮般的姐妹花中間是如魚得水的我。玉瓏被我抱在懷裡恣意的把玩,不時發出動人的喘息;玉玲火熱的嬌軀貼在我的後背,軟中帶硬的蓓蕾摩擦著我的肌膚,一隻纖纖玉手在我的指點下和妹妹一起羞澀的撫慰著我的分身。


  我的一雙魔手逡巡在玉瓏的白山碧水間,待她春潮氾濫,玉玲已把一幅白綾鋪在了她的白玉臀下。玉瓏雖是習武之人,下身卻極是嬌弱,甫入便雪雪呼痛,幾不能勝,白綾霎時間就多了點點猩紅。玉玲愛惜妹妹,忙俯身相就,卻也和妹妹一般不堪採摘,片刻便已魂飛意蕩,不知身在何處。我見玉瓏緩過氣來,放過玉玲,復與玉瓏戰在一處,如此似穿花蝴蝶一般,在姐妹倆嬌嫩的花蕊上採來採去,最後索性讓玲瓏疊在了一處,從後面看去,下體相接如有魚吻,一試之下果然奇妙無比,正是七大名器中的比目魚吻。


  老天爺真是眷顧我呀。看雲雨後的玲瓏已是癱軟在床上,再沒有半分力氣,便用白綾將姐妹倆的私處擦拭乾淨,那白綾上面就更多了一片醒目的圖案。


  海棠枝上拭新紅了,我笑道。


  玲瓏露出溫婉羞澀的表情讓我雄風復起,只是她倆已經不堪再戰,都連忙討饒,我心生愛惜,便壓著滿腔的慾火哄她倆很快睡去了。


  望著姐妹倆睡夢中恬美而滿足的笑容,師父的一句話驀地湧上我的心頭,「征服者有徵服者的責任」,是呀,為了我的女人,十二連環塢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了。


  「太湖不會這麼溫柔吧?」,我的目光逡巡在玲瓏赤裸的嬌軀上,正心有所思,屋裡已幽靈般的多了一人,然後一個熟悉的赤裸軀體鑽進了我懷裡。


背景顔色 字體顔色 字體大小 江山如此多嬌